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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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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金?”
孤岚浅笑,“前程姻缘,福寿利禄,于我都是身外之物,不测也罢!”
东方朔却也笑着说,“也是,姑娘不同凡人,一切怕是早已看透!”
孤岚闻言心中一震,这个东方朔难不成真是神人,便道,“好,那就请先生也替我算一卦!小女子名唤‘孤岚’,先生就测这个‘孤’字吧!”
东方朔起身,道,“自古帝王多以孤寡自称,姑娘既是女儿身,自然不可能为帝王,但是姑娘却是和帝王有着莫大的联系!”
卫青闻言看了眼东方朔,太子刘彻看上孤岚,确实是与帝王有着莫大的联系,可是孤岚却知道东方朔所言的真正意思,脸色微微变了变。东方朔望她一眼继续说道,“‘孤’字左边是个‘孑’字,意为‘孑然一身’,右边是个‘瓜’字,”东方朔说道此处却话锋一转,不再解释,只对着孤岚略施一礼道,“如此姑娘应该明白在下的意思,不用在下说下去了吧!”
孤岚屈身一福,眼睛却一直盯着东方朔不动,道,“多谢先生口下留言!”说罢放下卦金便与卫青一道走了!
从街市回来已是晚饭时分,孤岚走进院子却见刘彻正坐在石凳上等着她,石桌上摆满了饭菜,两个酒盅里也盛满了液体,不知是酒是茶,见孤岚回来,刘彻笑着起身,道,“回来的正是时候,我已将晚饭做好,坐下来一起吃!”
孤岚已经多年没有尝试吃东西了,本已不食烟火,奈何刘彻盛情难却,只得坐到对面,将假胡子递给他,打趣道,“真看不出,太子爷也会做饭!”
刘彻接过假胡子,撅着嘴打量了翻便收进袖子里,给她盛了碗米饭递过来道,“你不知,当年我母亲被打入冷宫的那段时间,我们都是自己做饭洗衣,姐姐的饭菜比我做得更好!”
“哦?还有这么一段经历?”孤岚想起了多年前她在秦皇宫的那段过去,多少妃嫔因为她而受到嬴政的冷落,哭的哭,闹的闹,嬴政一怒,将她们打入冷宫的不在少数。孤岚呆痴着眸子看着桌上的米饭,一动不动。
刘彻笑道,“怎么了?本太子给你做顿晚饭就感动成这个样子?”
孤岚抬头,“自多,还不知你这饭有没有煮熟,菜能不能下口呢!”
刘彻笑,“吃吃不就知道了!”
许是多年没进食,胃一时适应不了,一个晚上孤岚都胃痛难耐,坐在院子里,一边想着白天遇到的那个东方朔,一边抚着时时抽痛的胃,好不容易熬到天明!
刘彻申了个懒腰,摸了摸刚刚粘上去的胡子,走向院子,孤岚正弯腰给那些石竹浇水,感觉刘彻过来,头也不回,道,“水缸里有水有勺子,自己打水洗脸!”
刘彻却不理会,问道,“这是什么花,好多颜色呀!”
孤岚看他一眼,道,“石竹都不认识,你花痴?”
刘彻却坏笑着弯腰,将脸偏到她的脸下,道,“你说对了,我还真是花痴,我就只认得你这朵娇花!”
孤岚白他一眼,直起身子道,“我可不是花,我是老女人,你要赏花自己去烟花三月找去,别在这里碍我事!”
刘彻知道她在影射昨天他说的话,忙道,“你别生气,我昨天不也是跟你开玩笑吗,你可不是老女人,你是这世上最年轻,最美的女人!”
孤岚笑,“你这说的什么话,难不成我比人家刚刚出生的女婴还要年轻,都要当国君的人了,说话还这么不经大脑!”
刘彻见她笑了忙探过头去,“不生气了?不生气就帮我疏疏头发吧,这洗脸洗衣做饭什么的我都会,就是这头发,从小便是姐姐替我疏,后来就有宫女替我疏,我自己还真是奈何不了!”
孤岚拿他没办法,只得放下水壶道,“先自己把脸洗了!”刘彻忙应声打水将脸洗干净,等着孤岚给他梳头。
十日之后,平阳公主派卫青传来消息,说景帝离去就这两天的事,要他们做好充分准备,一方面要防止被太后的人搜着,另一方面要做好进宫继承大统的准备,景帝驾崩的消息一传来,刘彻必须马上回到宫中主持大局,以防有心人生变。
“喝盅茶吧,可以缓解下你的紧张!”刘彻一个人靠着老槐树坐在地上,孤岚递上盅热茶给他,他强笑着接过。
茶很浓,很苦,刘彻皱着眉尝了一口,道,“这什么茶,这么苦嘴!”
孤岚理下裙子,和他一道坐到了地上,笑道,“这叫苦丁茶!”
“为什么煮这么苦的茶给我喝,你存心的是不是?”刘彻紧皱的眉因为一盅茶舒展了不少。
孤岚笑着点头,“苦丁茶可以说是茶中最苦的了,煮这茶给你喝,是想告诉你,人活着就是苦的,在大汉朝的西南角曾经有一个迦毗罗卫王国,那里流行一种宗教,叫佛教,佛语说人生有八苦:生、老、并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五阴炽盛苦、求不得苦,这八种苦是害人最甚的,可实际上人世又何止这八苦,苦是无边无量的,但是既然活着了,所有的苦就都得吃下去,你是太子,你将来要受的苦会比常人还多,但是你也要像喝这茶一样,将它通通喝下去,明白吗?”
刘彻默默的听着,点头,然后将手中的茶一股脑儿的喝下去,看着她的眼睛道,“我会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孤岚拍拍他的肩膀,起身道,“记住就好!我去给你烧水,昨晚见你一夜噩梦,定然出了很多冷汗,待会儿洗个澡!”
刘彻点头,看着她转身的背影,思索着她方才的话,生老病死爱别离,什么苦我都可以忍受,最怕的就是没有你!
屏风后面,孤岚将他的衣服搭在屏风上,道,“脸上的妆容就不要洗掉了,免得万一太后来人我们应付不过来!”
刘彻却在屏风那天哭丧道,“啊?我已经洗掉了,假胡子也拔了!”
孤岚摇头,“你这什么脑袋,这么简单的问题也想不到!”
刘彻笑,“你别生气,其实我就是想你再给我画一次,那样我可以看你看得好近好仔细!”
孤岚嗔喝道,“什么破小孩,年纪轻轻就学大人不正经!”
刘彻忙解释道,“我没有不正经,我只是实话实说吗,你长得美,人又好,我们又投缘,不如你。。。。。。”
孤岚却在后面喝断了他的话,“你再敢混说我就把你光溜溜的扔到长安大街上,看以后哪个女孩子还敢做你的妃子!”
刘彻闻言忙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你可千万别那么残忍!”
“知道怕了?知道怕就管好自己的嘴!”孤岚说罢从屏风后面退了出去,刘彻却在木桶里沮丧的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水,话还没说出呢,就被孤岚给回了过来,真是郁闷到了极点,正想着怎么样才能让她接受自己时身后却似乎响起了脚步声,刘彻回头,却见孤岚正面色紧张的立在身后,刘彻大惊,忙将身子往水里泡去,只留个脑袋在外面,质问道,“你。。。你。。。你怎么。。。”可话音未落,孤岚却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刘彻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直到她脱得浑身上下没有任何衣物才反应过来,忙扭转脖子不再看,可是他的脑中却一直呈现出她那完美的胴体,挥之不去,整个脸红到了脖子根,以前跟阿娇行夫妻之礼时也不见自己如此紧张过!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孤岚却已经跨入了木桶,刘彻只得木讷的往旁边挪了挪,怕碰到她的身子,孤岚却将他的脑袋一把抓了过来护在胸口,刘彻只觉天昏地暗,呼吸不畅,忙将眼睛闭上,不敢看眼前的肉体,“别动!”
刘彻这时才听到院子里面嘈杂的人声和杂乱的脚步声,有几个人似乎正往这边走来,孤岚闻声忙将方才搭在屏风上的刘彻的衣服扯下来浸入木桶,感觉到脚步越来越近,孤岚放在刘彻脑袋上的手越发的用力,将他的头一步步往水中按去。
“啪!”房门被个大汉踹开,连带着屏风也被砸倒,孤岚‘啊!’的一声大叫,几个汉子不知道有女人在这里洗澡,忙转过身去。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下竟然偷看女子洗澡,也不怕我一状告到梁王府去!”孤岚背对着他们,胸前护着个刘彻。
“姑娘恕罪,我们兄弟们无意冒犯,只是太后下旨捉拿朝廷钦犯,每间民居都要搜,才冒犯了姑娘,还望姑娘海涵!”为首的汉子估计也是知道这后宫争斗的,听她提起梁王便好言赔礼,道“方才听姑娘提起梁王爷,不知姑娘和梁王爷,是何关系?”
孤岚怒,“混账东西,本姑娘和梁王是何关系于你何干,有本事自己问梁王去!”
那人见孤岚气势十足便估摸着怕是个不好惹的主,只得屈身道,“是是是,不相干不相干,姑娘息怒,下官错了!”
“知道错了还不走,是要梁王亲自来请吗?”
“不不不,下官这就走,走!”那人向众人发出一个‘走’字,院子里的脚步声便慢慢的远了去!
孤岚放开胸前的刘彻,道,“偏过脸去!”
刘彻却愣愣的看着她锁骨处雪白的肌肤发呆,尽管刚才一直是闭着眼睛的,可是孤岚一出声,他便不小心睁开了眼,现在他想闭上,眼睛却不听使唤了。
孤岚无奈,伸手将他的脑袋扭了过去,这才起身出浴穿好衣服,转身却见刘彻尚且在木桶里维持方才的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孤岚自是知道是何原因,可这事谁都不能怪,太后的人突然到来,一切都没准备,她别无他法,只得出此下策,在她眼里,他不过一个小屁孩,和自己八十多岁的年纪相比较起来,实在是小得不能再小,因此也不觉多尴尬,倒是他,正是懵懂年少,面对女人的躯体,的确是不可能做到心静如水,方才他能安安静静,一动不动的配合已算不错了!
念及此,孤岚出了房门给他另寻了件衣服,道,“快点出来,景帝估计已经走了,你需要马上进宫!”
刘彻听到这句话才反应过来,喊了句“父皇”便快速的穿好衣服,直往门外走,孤岚忙拉住他,“走后门!太后的人没准还在继续搜呢!”
刘彻反应过来,跟着她往后门走去,恰巧此时平阳公主府的车子也已赶来,卫青从马上下来,走至刘彻身旁道,“太子,公主已在马车上等你,快上车!”
孤岚往马车上望去,见平阳公主正掀着车帘朝刘彻招手,忙推了刘彻一把,示意他快点上车,刘彻望了她一眼,便快速向马车走去,可是临上车时却又折了回来,附在她耳边坏坏的浅笑道,“你等着我,我会回来的!”
孤岚神情微变,只看了眼旁边的卫青,卫青也略有所思的看向她,却都没言语,孤岚只得摇头苦笑,看着他们上车,不知说什么好。
车上的平阳公主见刘彻行动异常,也约摸知道了个大概,朝着孤岚笑了笑,向着刘彻说了句什么话便放下了车帘,。
回到房中,将洗澡水放掉,孤岚苦笑着想起方才的一切,这日后可如何是好,这个孩子,看来是认定自己了!
第二天天未亮,孤岚便换上男儿装去往天下客打点,暗淡的晨曦中,长安街静谧得出奇,一士兵模样的人骑着马儿,敲着锣鼓从孤岚身边快速飘过,孤岚微笑着,这御道,从现在开始就属于你的了!
于是公元前141年,刘彻登基为帝,年十五,虚岁十六,册太子妃陈娇为皇后,入住椒房殿,命来年开始使用年号建元,当前仍为景帝十六年,刘彻成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使用年号的皇帝,大汉王朝最辉煌的一页从此翻开!
静静的街道上孤岚慢慢的走着,清晨的冷风吹得鬓角的碎发胡乱飞扬,袖底被吹得瑟瑟作响,整个长安城的百姓们都在沉睡着,一场宫廷之争却已悄无生息的落幕!
停下脚步,立于街道旁,看着万千屋宇,绵延不绝,心中无限唏嘘,每个王朝的繁华大抵一样,每个繁华背后的龌龊也没什么不同,幸运的是她已逃过了那些尔虞我诈,而今唯一沦陷在里头的就只有刘彻了,十五岁的年华呀,他要怎么背负起这整个江山,怎么面对围绕着他而产生的各种明争暗斗!孤岚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阳光已渐渐的打眼,转身朝着天下客走去,新的一天在她的脚下开始,新的治世也在刘彻的脚下起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历史上的梁王刘武在此时已经过世好几年了,为了情节发展,浮尘特意让他多活了几年,大家随意点,不要跟我计较!
另外关于这个茶想说几句,汉时已有了以茶为饮料的史实,最明确的记载是王褒的僮约》中所说:“烹茶尽具”和“武阳买茶”,三国以后,饮茶之风开始盛行。
东方借住于孤岚
天下客内生意明显比以前还要好,孤岚笑望着正中央台子上唱曲的小丫头和吹埙的老人,点头表示赞赏,微提起衣袍便往二楼走去,陈伯正笑嘻嘻的迎接她,“公子回来了!”
孤岚笑道,“这些日子辛苦陈伯了!”
“哪里,公子看那丫头唱得可还好?”陈伯指着那下面唱曲的小丫头问向孤岚。
孤岚向那丫头望去,点头道,“不错,模样儿也长得清秀,哪里找来的!”
陈伯笑,“是卫青那孩子介绍来的!”
“卫青?”孤岚偏过头,似笑非笑,“他倒是会做人情!”
“听说本来是走街串巷卖艺的,前天爷孙俩正在城东的鸿昌食肆卖唱,却不知怎么的被掌柜的一脚踹了出来,刚好被卫青给撞见了,听说我们这里要唱曲的,便把他们领到了这里,公子不在,老夫就自作主张把他们留了下来,还望公子见谅!”陈伯说完俯首作揖,孤岚道,“你做的很好,这丫头唱的不错,老人家的埙就吹得更好了,只是一直让她们这么唱下去岂不辛苦,你得去多物色几个来,让他们轮着上!”陈伯应声称是,孤岚又道,“还有,这丫头长得不错,接下来也会有其他的姑娘过来,难保没有人不打注意,放出话去,来吃东西的,天下客欢迎,若是来问花折柳的,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多寻几个彪悍的汉子到这二楼来盯着,凡是有闹事的统统交送官府!”
陈伯笑着答应,孤岚又问,“他们可有落脚之地?”
陈伯摇头,“可怜啊,爷孙俩一路从南方卖艺到长安,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哪里还有住处,昨晚上食肆要关门了,伙计们都回去了,他们却迟迟不肯走,老夫一问才知道情由,便让他们在下面拼着桌子睡了一晚!”
孤岚一边听陈伯讲,一边看着那吹埙的老人,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便对陈伯说道,“既然是卫青介绍来的,你待会就去告知他们一声,下午跟我一道回去,我那里还有几间房子空着!”
陈伯笑着点头,转身将早就摆在身边扶廊上的竹简拿来递给孤岚,道,“公子,这是你接手以来的账目,你看看!”
孤岚接过,翻开竹简,一个个隶书字体显得那么的陌生,孤岚皱眉,随即又将竹简合拢,惭愧的看向陈伯道,“陈伯,其实我不太认识隶书,我只看得懂小篆,以后这些事就还是麻烦你了!”
隶书并非小篆的简化,二者的源头虽然都是西周金文,但是隶书与小篆却都是朝着不同方向发展的,两种书体的字形,字态,笔意都是完全不相同的!孤岚看不懂也在情理之中,陈伯不知情由,拒绝道,“其他事情老夫都可以代劳,但是账目一定得让公子自己保管,公子如此聪慧又怎么会不识字,还是想偷懒?”陈伯笑着转身走了,孤岚在廊道上拿着竹简心烦意乱的翻着,一个脑袋两个大。
待到下午回去时,孤岚和车夫一起在马车旁边等着她们爷孙俩,许久陈伯才领着她们过来,陈伯指着老人道,“公子,这是赫连枸,”又指着孤岚对那老人道,“这是我们大掌柜的!”
孤岚笑着作揖,“赫连伯,辛苦了!”赫连枸却在抬眼的瞬间被她那张容貌给怔住,许久都未出声,孤岚神色一正,心中也料到了个大概,却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笑着对着一旁的小丫头问道,“你叫什么呀?”
小丫头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对着孤岚羞涩的欠了欠身子道,“回公子的话,我叫菱香!”
孤岚笑着点头,“恩,菱香,走,一起上车!”孤岚说着便先踏上了车橼,回身向菱香伸出手,菱香却愣在那里不敢要她拉,孤岚会意,噗嗤笑道,“菱香妹妹,孤岚姐姐拉你上车,你愣着干什么?”
下面陈伯捂着嘴偷笑,赫连枸眼神微微变了变,菱香呆在当地琢磨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笑着将手搭在了孤岚手上,孤岚用力一拉,将她带上了车,赫连枸便和车夫一同坐在了外面,陈伯挥着手,示意他们走好,便回身去了食肆。
长安的街道很是平整,一路没有什么颠簸,菱香平生第一次坐马车,还是这么舒畅的马车,整颗心都飞了起来,掀着旁边的车帘到处张望,孤岚笑,“别太兴奋,小心从旁边摔出去!”
菱香却连头都没回一下,径自的望着外面繁华的街景,道,“孤岚姐姐你就别管我,我平生第一个愿望就是坐着豪华的车子,看尽长安城的一切美景!现在我终于如愿以偿了!”菱香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夹着瑟瑟的风声,孤岚听在耳里,感觉凉凉的,又是个被这繁华欺骗了的女孩,一如当年的自己。
车子出了大街,拐进了小巷子,孤岚正在想这自己的事情,却听得菱香在那里大叫,“着火了,孤岚姐姐,那里着火了!”
孤岚闻声也将头凑到帘子口,果见烟雾缭绕,一座不是很大的民居被烧得没剩什么好料了,火势已经不是很旺,幸好没有波及到其他的民居,否则整个长安城都会烧了去,孤岚正想坐直身子,却见一白衣男子猛呛着从烟雾里走出来,右手不住的在鼻尖挥舞,细看之下,原来是那日算命的东方朔,孤岚浅笑,叫了声停车,车夫便将车靠在了巷子拐角处。
孤岚对着下到地面的赫连枸道声抱歉便直往东方朔旁边走去。
“这不是东方先生吗?”孤岚浅笑着俯首作揖,东方朔闻声偏过头,一眼就认出了是孤岚,想说什么却不住的咳嗽,只得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孤岚和他到清静无烟雾的地方说话,孤岚会意,随他走到了方干净处,东方朔这才苦笑着作揖道,“让你见笑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在下这刚到长安,好不容易解决了温饱问题,这下又把租来的房子给烧了,全身的家当都被房主人给搜了去!”
孤岚笑,“先生既然能对别人的事未卜先知,又为何不知自己今日之祸呢?”
东方朔却摇头,“非也非也,在下早就知道今日之灾躲不过,也料到了今日会有贵人相助!”
孤岚故意东张西望,打趣道,“哦?贵人在哪呢?我怎么没瞧见!”
东方朔笑,“贵人不正站在在下面前吗?”
孤岚笑意更浓,道,“先生还真是神人,孤岚正想邀请先生去寒舍小住几日,有些问题要请教先生,不知先生可愿意?”
东方朔回身指指身后的浓烟,笑道,“在下的房子已化为一缕青烟,姑娘难道真以为在下是神人,可以生活在云雾里?”
孤岚噗嗤一笑,伸手做出了个请的姿势,东方朔便随着她一道走向马车,与赫连枸互相行礼后分坐车夫两旁,孤岚也进了车内。
“寒舍简陋,三位可千万不要嫌弃!”进了院子,孤岚站在槐树下,向他们介绍院子里的情况,让他们在剩余的房内随意选三间入住,东方朔此时才知道,原来另两位也是今日才住进来的,便对着赫连枸作揖道,“原来二位也是新来,看来都是同病相怜啊!”
赫连枸也作揖回礼道,“惭愧惭愧,先生胸中有丘壑,不过是一时不济,将来定有出头之日,而我们爷孙俩,若是没有姑娘大恩,怕是又要挨饿受冻了!”
孤岚闻言道,“辛苦一天你们还不累吗,还在这里你来我往的,都随我进客厅去吃点东西,方才回来时我命厨子给我们准备了些吃的,现在应该还是热的!”
孤岚提着食盒走在前面,东方朔与赫连枸相视一笑便跟在了身后,菱香也跟着走向前去,却闻得院外有人敲门,道,“孤岚姐姐,有人敲门,我去开了!”
孤岚闻声将食盒就近放在了廊道上,她估摸着怕是平阳公主派人来了,转身跟了出去,东方朔二人见状也都往前院走去,果然,菱香一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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