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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仙侠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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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句话不要紧,彩逸见他起先还一脸的正气,说得也有些在理,直至听他一再地说冤枉,性子一急,又一伸手,拿剑指住对方的胸前冷冷一笑:“你说冤枉,那请问这是什么?”
石基被他这一指,才忙低头一看,呀?怎么尽然忘了把那小草藏好。他出洞时,原是手里拿着仙草游水不便,也怕激流折损了它,才将它特意放入怀中保护,不想身子在水里上下来回的游转,尽将它的花冠露了出来,看去象是插在衣服的扣缝里,自己本是没留意,却被彩逸看个真切,逮个正着。
“这。。。。”石基一看露了馅,眼珠一转,还算反应快:“是小草啊,有什么稀奇。”说着抬头冲彩逸一撇嘴,一副连小草都不认识的表情。可心里那个一蹦啊,得亏自己机灵,否则非出纰漏不可。
彩逸是何等的聪明,看他想耍赖不认账,便雪脸铁青似的板起,沉声道:“你说是小草,好,那本姑娘就要这棵小草,你是给与不给?”
石基听了心想,这口气怎得如此霸道,这草是我采的,干吗要给你啊,而且有拿着家伙逼着人要东西的吗,这小姑娘嗨,简直不讲理。口里却仍是好言道:“姑娘想要草吗,那不是,满山遍野都长着呢,想要多少有多少。”其实他是好男不想跟女斗,打发了她了事。
他到是想了事,可彩逸一听腾的来了火,什么?想赖帐也就罢了,尽拿本姑娘开起涮来,这种家伙看似长的一本正经,谁想却是个极可恶的无赖。
于是,便不再答言,暗运玄气,抖手那剑化为一道紫光直朝石基的脚下扫荡过来。因她也看出,对方不是寻常的练家,身佩的长剑更非普通之器,再加上又怕剑光伤了那插于胸前的灵物,所以只拿剑光触地,本想给石基点颜色看看,逼他乖乖交出仙草。
第三十七章 以诚馈赠 灵草相聚
石基见彩逸不但不讲道理,而且还放出剑光向他示威,不由得也有点生气。心道:看你是个女的,才不和你一般计较,尽越发逞起强来。看来自己再这样示弱下去,定是让她小瞧了去。
见剑光向脚下扫来,离脚还有一米来远,知这女孩并没有成心想跟自己过不去,只是要这灵草而已。即然她不知进退,定要来索,那就只好奉陪到底了。
于是他也蓦地晃动身形,将青罡剑祭起,周身顿时大亮,一道青光入地,将那紫光敌住,不于它前进。
梅彩逸见对方果然放出飞剑,而且想将自己的剑光挡去,不觉秀眉一扬,说了声:来的好!便反手驭动剑光,哧地向前一扭,把那青光如拧麻花样的缠住,紧接着运动指尖的真气,象绞拌机一样携着那股青光螺旋似地狂转起来。这要时间一长,青罡剑再优秀,剑光也非被这紫虹剑给绞断不可。
石基哪容紫光这般的猖狂,脑际里忽地闪现出洞壁上图解的招式,身子倏地平地而起,来了个野鹤冲霄,振翼高弿,带动那青光,玉兔抽丝般向空中飞去,至使那紫光立时成了一节空心的弹簧,围着空气仍自顾自地疯狂旋转。
彩逸一见这个气啊,好小子,我叫你跑,跑上天宫我梅彩逸拼了去见天帝,也要追你回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道紫光转得更快,疾如旋风,如翻起的斗笠,拖着下面长而尖细的尾翼,张着顶上的巨口,呼啸着向逃去的青光劈头盖脑地罩将上去。
那飞起的青光见紫光忽得尾随而来,不躲不闪,却蓦得掉转头,如一道亮箭朝着紫光螺旋的大口,反身迎来。两下里都是快如闪电,再次相合,青光瞬间穿心,恰那紫光旋起的尖尾不曾完全地拢合,还留有一条极细的缝隙,正好给青光钻了空子,自尾部穿肠而过。
彩逸知自己大意轻敌,没料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她更不怠慢,把手对空中一抖,那旋如斗笠的紫光倏得收拢,成为实体,口中再道一声:变!只见那道紫光并不返转,而是直接头变尾,尾成头,以苍龙搅尾之势狠狠地向刚脱身的青光咬去。
正当“苍龙”快咬住青光的尾翼时,石基又演化出俊鹘盘空之式,剑光忽得自两头向一点合拢,成了一个空心大圆饼,似月亮一样挂于空中。使得那来势凶凶的“苍龙”不及减速,呼地一下钻进石基设下的圈套里,如头箍般把个紫光紧紧束住无法脱身。
“放开!”彩逸急得大叫。不管她如何运动真气,也休想从那青光圈里挣脱出来。
“不放!”石基凌空,看到身下的彩逸扭动曼妙的身躯,那副窘态是少有的娇媚,不禁心中一荡。坏了,心下刚叫一声不好,凝住的玄气一散,那圈紧紫光的真元哪还握得住,一下便被彩逸爆发出的真元力挣脱,紫虹剑光冲天而起,照得空中紫霞一片,壮观无比。
“无赖,耍滑,你。。。你。。。。”彩逸黄莺般的声音走了调,忿然两脚点地,也纵身跃入剑光。
石基一脸地委屈,这场争斗是你梅彩逸挑起来的好吧,非要抢别人手中之草,夺人之爱,这才真是无赖哩。要说耍滑,那也是被你逼出来的。
但见紫光中的彩逸,衣袂飘飘,双目灵动,两道秀眉似颦非颦,刚才因焦急,双颊的绯红仍未褪尽,似彩霞拂面,更让人不觉怜惜。
于是,石基便动了侧隐之心,不禁温言对她道:“梅姑娘,你要这灵草做什么?能否告诉我。”言下之意,似有回旋的余地。
那梅彩逸也不是傻子,经过这一番的斗剑,虽然对方取胜多出于自己一时轻敌,但她见石基面目清俊,一身的浩然正气,并不似自己原先所想的那样猥琐。况此灵草为万物之灵草,是天下人都可拥有,如何只单单非专为一人独霸?
如此一想,已是气消一半,又见石基问她,态度诚恳,语气歉和,纯真的她便将花旗圣母命自己采药草一事告诉了他。
“哦,原来是梅姑娘的姥姥要炼丹之用啊,这到不难,我要这草也无多大用处,可以给姑娘,只是。。。。”石基听说,原来是这样,到是自己错会了别人,当她是不讲道行的野蛮女呢。罪过!
彩逸起先听石基尽愿意把薲草送于自己,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脸上又重现孩子般天真的笑颜,可后来见石基又吞吞吐吐,象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禁着急地问道:“只是什么?你道是快说呀。”
她这性急的毛病,石基虽与她打交道不长,只刚才斗剑这一会儿,却业已看得清楚,心知肚明,不禁笑道:“姑娘别急,只是这薲草原为千年修行的灵物,已幻化为人形,如何忍心拿去做药引,我想。。。”他原来准备说,这不是修道之人所为。但觉这话太过伤人,便随即住口,又只说了半截,把下面的这句给活活咽了回去。
不过,这下梅彩逸却听明白了,不由得想起那锦匣中的美丽“小公主”,禁自面生愧色,低下头去。真正弄不懂,自己一向尊敬、崇拜的圣母,德高望重,道行清正,怎的会想不到这点呢。
石基见彩逸低头不语,想是她也觉着自己刚才所言有理,更觉先前错怪了人家,她确是位好姑娘。便手入怀中,取出那株灵草,又对彩逸说道:“梅姑娘,花旗圣母没见到这草,并不知道它的情况,如果她了解了,我想,也一定会放弃初衷的。”石基仍在为那草中的小人担心,其实他还不知道,另有一棵母草在彩逸那儿,彩逸更是一肚子的难受。
彩逸看着他手中那棵灵草,也不觉伸手去取自己囊中的锦匣,抽开匣盖,那棵母草兀自立于她的手中,与对面那棵雄草遥遥相契。
石基见了正在惊讶不已,忽然两人的手中同时放出异彩,绽开的花冠里,飞出一对伉俪。
第三十八章 禅师引渡 暗赠百图
随着异彩在空中交汇成一道彩虹,雌雄双草同时绽放花冠,从里面飞出薲草公主和王子。
他们沿着那道弯弯如月的彩虹慢慢飞近,头挨着头,在空中上下盘旋,脸对着脸相互凝望,似鹊桥重逢的牛朗与织女,他们彼此的眼神是那样的专注、深情,仿佛在互述重逢的喜悦,令人看了为之动容。
“他们已经有一千年没有相见了,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地下。”这时响起彩逸温婉的童声。
这灵草里的小王子已经使石基够惊讶的了,而现在又来了一个宛如仙魅的小公主,真是太让他震惊了。听了彩逸的话,尘封于心间的往事被触动,不由得想起自己在前世的新娘,她还好吗?她会为自己的忽然消失而伤心不寐吗?她如果知道那个人称六十几的家伙还活着,活在另一个时空,她会象这个美丽的小公主一样等待他一千年吗?
《白蛇专》里:千年等一回的歌曲,自然然萦绕在了他的耳畔。他--柳石基,不仅想念自己的未婚妻,更想念家人和朋友。一时间,往昔的点点滴滴,如电影般在他脑际里播放,排山倒海似的向他心间涌来,令他一时心潮澎湃,不能自己。
这是他穿越大隋以来,第一次因怀念家乡而如此的激动,他赶紧闭上双眼,不想被旁人窥见自己的软弱,努力想使那翻动的心绪平定下来。他知道,这也是修道的一大忌,他柳石基虽有斐然的夙根,但也同时有着太多未了的凡人情愫,要克制,要淡定,他不停地这样告戒着自己。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耳边又传来彩逸关切的话语,把他从久远的回忆中唤醒。
“哦,没什么,这一对小人儿真是幸福,我也想闭上眼晴体会一下。”他急忙睁开双眼,有点难为情地为自己剖白,却猛然发现眼前的彩虹、公主和王子都不见了:“咦?他们。。。。去了哪里?”他急切地环顾四周。
“他们飞走了,不过只要有这两株薲草在,不论他们走到哪里,都会回来的,这里是他们永远的家。”彩逸手拿着灵草,望着它已合拢的花冠,动情地说。
石基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个女孩不仅天真而且还很善良。于是他踏着剑光,来到她的面前,将自己手里的另一棵雄草递过去:“这个,给你,你可以带他们回去,将它移植到青城山的圣母洞里,这样,他们就不会无家可归了。”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又道:“也许有一天,我还能有机会看到他们。”不知为何,石基说了这么一句,他见彩逸看了自己一眼,当时也没在意,以为她表示欢迎。
而后来石基真的因故上青城,在圣母洞重又见到了阔别已久的一对小人。当然,并不是花旗圣母格外的开恩,没有将他们拿来做药引子炼丹,其中另有缘故,此为后话,暂且隔起不提。
正当彩逸高高兴兴收下石基给她的灵草时,空中忽然亮起一片红光,接着便听到一声马的嘶鸣。
“小白马。”石基耳闻便知,蓦然回头,看到一朵祥云载着一红一白,瞬间到了他俩的面前。
“智云禅师,你让我好等啊。”石基一见,高声地喊了起来:“还有,小白马,你去了哪里,想死我了。”他又急忙过去,将祥云中的白马一把搂住,好似当初同它一起坠崖时的相抱一样。
那小白马乍见主人,也是眼晴一亮,绽放出神彩,前蹄上扬,如人一般扒住石基两肩,欢快地嘶鸣。
来者正是石基等了半日的智云禅师,他见石基如此这样,不觉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一扬宽大的袖袍,将自己连同他二人一马裹起,一起降落到了佛母洞前。
而彩逸见了大师,更是上前拜谢前辈救命大恩。石基与小白马一番亲热后,留下它在洞外的井边饮水,然后随同大师和彩逸一起走进洞里,于洞中的石室内坐下,聊起别后的情景,这才知道智云禅师因何姗姗来迟。
原来,智云禅师早在石基辞别灵鹫寺的前一天晚上就离去,动身回南台佛母洞。
当时他并没打算要带走小白马,到是受万方方丈一番慨叹之词的触动,说是此马前身为佛负经载像,五百年转世,方又遇见此主(指柳石基)。其人根行深厚,仙缘不凡,是不可多得的道中贵友,日后更是前途无量。只可惜他已被华山的匡真人收纳为门下弟子,否则此人若归本门,更是文殊再生,又为一世。
智云禅师被方丈这么一点,也有同感。自打他见到柳石基第一眼,对这年轻英俊的后生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好感,如同是见了前世的自己。正因有这种特殊的感觉,他给石基占卜过一卦,从卦象上看,石基是重劫在身,磨难重重,这一点与自己十分相像。虽如此,但终将化险为夷,日后成为大器,貌似比自己更胜一筹,全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
他想,佛道本是一家,不分彼此,修炼的法门各异罢了。他入谁门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能帮他点化迷津,引渡其身,为日后脱去重劫才是关键。说不得我老和尚,暗里助他,只当尽绵薄之力。
于是他决定带走小白马,以此好让它的主人寻至佛母洞,如果有缘,破去禁锢,他或许能参看到井底洞壁上的佛门图示,解得内中玄妙,这全凭天份,无须强求。
这百余幅的图解,可说是他终其一生所修的一部形象化的佛门结晶,看去虽只百来余招,变化不离其中,但若能参悟至上乘,却可演化出千招万式,奇妙无穷,得此图将受益非浅。特别是对大佛幻境的克制,可说是功不可没。之后,它救了石基一命,这来日自有分晓。
若说起这智云禅师也甚是了得,可说是佛门一大仙宗,曾遭九世轮回,修行千年之久,终于炼得金刚不坏之身,不久将羽化而去。
为此,他不再问津佛门之事,移居南台佛母洞,专心做最后的潜修,以待不日飞升做准备。如不是万方方丈一再地请求,他见了石基又是那一番的投缘,加之重见当年的负经白马,他便不会再出山。
所以石基在拜别灵鹫寺时,会有万方方丈对他的那一番暗示。即便此次在佛母洞又遇智云禅师,禅师见井已开,心已明渡,把话更是不必说破,只谈了小白马救彩逸的经过。
不是彩逸谢了智云禅师的救命之恩吗,如何又归咎到小白马的身上?
恰原来,禅师那天傍晚离了灵鹫寺,携着小白马一同驾祥云正行至梵仙山附近,便看到云端下,梵仙山四周黑云如墨,烟霾蔽空,知这左近定有妖人行法,便按下云头,眼运精光,查看究竟。
第三十九章 彩逸找人 恶道行凶
智云禅师到底看到了什么?暂且不表,先来说一说彩逸。因奉花旗圣母之命,再次回五台山佛母洞,去寻那雄草的下落,但结果无一丝的踪迹,只好放弃,回头去找青儿和喜豹他们想办法。
她想,自己离开五台也不过一天的光景,这一天的时间,他们不会走太远。于是便沿着初时林旁的那条官道,一路追了下去。
可一直追到五台山的中心地--台怀镇东,也不见他们的身影。彩逸不禁寻思起来,难不成他们已出了五台,向东入了太行山?不会,决不可能,他们没有这么快的行军速度,好说五台山也有二百多公里的路程,即便驭剑飞行,也要化上大半天的功夫,更何况是凡人的脚力。
她便想着在镇上找个人来问问,打听一下是否看见有五百朝廷官兵经过此地。可她在镇子的上空绕了几个来回,也不曾看见有一个人出没,让她感到好生奇怪。
若大一个台怀镇,居然连一个人影也没有,而且现在正值日头高照的清天白日哎。她干脆降下身形,收起剑光,径直走进镇里,想查看这一怪现象到底是出在哪里。
她就近朝一户人家的大院走去,刚至门前,便见两扇朱漆的大门洞开,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大树枯槁,似乎人为摧残。院里正对大门的厢房也是门厅窗扇大开,皆无一闭,窗户临风直摇,所糊之纸呼啦啦被吹的猎猎作响,象遭了劫一样。
彩逸见之,立觉不对,疾速闪身形,冲进院里,看到其余的地方也俱是这样,树木草石无一不灰蒙蒙毫无生气,左右厢房也都和正厅一样,凄凉之景不堪入目。她预感这里定有什么不幸的事发生,便不停步,边看边走进屋去,由于一时性急,步子快了点,也没留意脚下,被什么东西给磕绊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门里有一老男人,歪斜着上身,头依靠在墙上,双眼紧闭,面目紫黑,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死前的痛苦。他的一只腿垫在股下,而另一只腿伸在门口,刚才彩逸就是被它所绊。
再抬眼看向屋里四周,老天,那一排椅子后隐约还躺着仨,赶忙跑过去一看,一男一女,旁边还有个小孩,抱着那女的身体,翻转看去也不过四、五岁。
那一男一女明显是一对夫妻,看上去也是脸如黑炭紫茄,象被烟薰火烤的一样,亦死于非命。唯有那孩子,脸色不似黑焦般,只苍白毫无血色,似乎还有救。彩逸连忙弯腰抱起,是个女娃娃,急忙用手一探她的鼻气,尚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彩逸只觉一股热血直涌上顶门,这是哪个杀千刀的,到此造孽,为祸于人。
她手里抱着女孩,跑出门奔向其它的屋子,又遇三男二女,下人打扮,俱都如此惨景。她业已看出其状似乎同出一人所为,以妖法陷害。便不及再四处搜寻,先将怀里的小孩放于当地,疾速取出怀中所带灵丹,把一粒塞于她紧闭的口齿间,随即用气吹化,使丹液顺牙缝慢慢沁入孩子的口内。
没有半盏茶的功夫,女孩喉咙内发出嗝的一声贯响,随即悠自醒来,见到彩逸,慌忙爬起来磕头如捣葱,口里连连喊着:大仙,饶命,大仙,饶命。。。浑身随之颤栗不止,似又要晕倒在地。
彩逸连忙将她扶住,并同时急切地问道:“孩子,别怕,你快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彩逸的问话,女孩惊愕地抬起眼,刚才满脸的恐惧尽消减了一半。又见彩逸拉起她的手,温和柔软,便一把抱住彩逸的两腿大哭。
彩逸见状,估计是她起先醒来时,仍处迷糊的精神状态,并没看清来者是何许人,还以为依旧是那害人的妖孽又回来,故尔连喊救命。直到自己开口问她,声音不同,这才仔细看清并非同出一人,于是才这般伤心痛哭了起来。
彩逸又一把将她拉起,用手替她把小脸上的泪水擦净,用温言抚慰。女孩这才止住哭声,将前后发生的经过,大至说了一遍。看她小小年纪,说起事来却是条理清楚,一丝不乱,彩逸不禁为她叹息已逝去的双亲。
原来几天前,镇上来了一个着青布麻衣的老道。面上赤红的大麻子,如马蜂窝一般横扫满脸,样子吓人,不堪入目。他还带了两个小道童,别看他面相狰狞,其丑无比,那两个道童到是生得清骨脱俗,白净净一张面皮,只可惜拜错门厅,跟了这么一个恶人。
他们挨家挨户地走到门前化缘,但凡开门施舍的,不是神秘失踪,就是再也没有关门闭户过。一连几天,几乎整个镇上的人家都遭如此。之后,就再没见到这三个道人。
然而更奇的是,如有那幸存之人,好奇地走进洞开的街坊邻家,也是有去无返,面目黑紫死去。
“孩子,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彩逸听完小女孩的叙述,断定这长相可狰的老道,一定就是自己所想的那个妖孽无疑。但她又好生的奇怪,这个小女孩怎会没事?于是才这样问她。
言下之意,那妖道一定是在人开门舍饭的当界,趁人毫无防备,将人的生魂拿摄了去。其妖气恶瘴累及院中的花草树木、假山秀石,及至屋内的其它人也一同遭了他的暗算,或污浊、侵袭。若有那百里挑一的幸存者或那一刻碰巧不在家的,如不去邻舍看热闹算是逃得此劫,否则无一幸免。可见这个妖孽是何等的凶残、厉害,而这个小女孩又算是哪一种情形呢?
“姐姐。”只听那女孩回答道:“我是昨天才从姥姥家回来,她要我回家告诉我老爷,说是她病了,让他回去。可刚走到镇口,就遇见我的一个邻家小伙伴从里面跑出来,她告诉我里面发生的事情,我原还不信,可从别人家的门前经过,所见跟她说的一点不差,就吓得往自家里跑,也忘了她的忠告了。等我回到家里一看,见老爷死在了门口,爹爹和我娘也躺在地上断了气,我刚扒到我娘的身上要抱着她哭,就一下什么也不知道了。”说着说着,小女孩又失声痛哭起来。
彩逸听了之后,不由得点了点头,心想:今天若不是自己为找人来到此,这孩子也无可幸存。只不知这妖道走后,屋里这些晕倒之人,怎的还能被他摄取魂魄,难道他还在这附近未走不成?那一定是藏于某处,继续行法害人。
这哪里能容得,彩逸决定,弃它事而不顾,先找到此妖,定诛灭之!
第四十章 妖道施法 仙山布台
彩逸拉着小女孩的手,走到院子里,边走边问她叫什么名子,那女孩子乖巧地说她姓冯,小名一个单字“囡”。
“哦,小囡,嗯,乖!”彩逸摸摸她的头,看着冯家所存的这唯一血脉,认真地对她道:“呐,姐姐告诉你,那个害死你们全家的人没有走,还在继续施法行恶,姐姐带你去一个山洞里藏起来,等消灭了那个坏老道再来找你好不好?”
为安全其间,她决定把小女孩带出这镇子,见小囡先时听那害人的老道还没走,不觉啊地一叫,声音虽小眼里却充满了恐惧,但后来又听彩逸要去消灭他,便高兴地点点头,任其牵着,向院门外走去。
彩逸拉着小女孩,特意在镇上转了一圈,一看之下,果然象小女孩说的那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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