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级卖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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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宵试图往前走，但扑腾了两下发现依旧寸步难行。
　　元宵聪明地放弃挣扎，他干脆身体前倾，双手乖乖抱着衣服，顺势靠在康睿手掌心，感受了一会儿舒舒服服的凉意，他才开口问道：“康睿怎么了？”
　　“回你自己房间洗澡。”
　　元宵鼓了鼓脸：“我、我不能跟你一起洗澡吗？”他以前还跟初一一起洗澡澡的呀！
　　对方问的直接，手掌下的眼睛清澈透亮，单纯得差点让康睿语塞。他收回手，干脆拒绝：“不行。”康睿的另一只手却伸出去扶了一下元宵，避免他因为惯性摔倒在地。
　　“你去隔壁房间，设备是一样的。”
　　“啪！”元宵就眼睁睁地看着浴室的门在他眼前直接关上。
　　他本来还想趁着洗澡时间，悄悄凑到康睿耳边，问康睿能不能给他盆盆奶呢！
　　管家仔细洗了洗苹果，又给苹果削了皮，等他回神，他已经把苹果切成一块一块的、极具艺术性地摆盘摆好。
　　他端着果盘的手顿了顿，刚想转身回厨房重新摆盘，就见元宵跟在康睿身后朝小餐厅走来。
　　管家硬生生停住了转动的脚尖，转而把盘子放在餐桌上。他拉开两把椅子，对康睿颔首：“康总，早饭准备好了。”
　　康睿点了点头，坐下后便拿起筷子吃饭。他瞥到桌子上放着的果盘，喝了一口白粥，状似随意地问道：“老徐，今天心情好？”
　　一块一块的苹果都给摆成熊猫脸图案了，一张圆脸，两个圆眼睛，两个圆耳朵，还细心地用苹果块搭成了两个外八形的黑眼圈框。
　　管家微微一笑，贴心且恭敬地说：“玉先生昨天离开前交代，要给您生活中制造小惊喜，让您时刻保持阳光心情。”
　　康睿：“……”玉智跟老徐瞎扯了什么？
　　元宵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就在眼前的那盘果盘，他脸凑过去小鼻子凑过去闻了闻，好奇地问道：“这是苹果嘛？”有着苹果的味道，但是为什么不是红色的圆圆的？
　　管家应道：“是。”
　　元宵转头看向康睿，咽了咽口水，乖乖地询问主人：“我能先吃苹果吗？”
　　康睿见他那一副小馋猫的样子，努力绷紧脸，维持着自己日常的面无表情：“嗯。”
　　元宵开心地拿起一块苹果就塞到嘴巴里，嘎嘣嘎嘣咬着。
　　好甜啊！
　　好好吃！！
　　元宵幸福地眼睛都眯了起来，整个身子忍不住在椅子上左右晃动几下表示喜悦。
　　他看着眼前的那一大盘苹果块，想大声感叹：有主人的熊猫真的好幸福啊！
　　管家站在一边看到元宵的表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但又觉得自己这种行为非常不好，他又伸出两根手指扒拉住自己的嘴角，把上扬的弧度变成一直线。
　　这时，元宵转过头，笑眯眯地把手里的那一个大大的苹果块递给管家：“谢谢爷爷准备的苹果！”
　　管家的两根手指还放在嘴角呢，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康睿，见康睿没什么反应，这才泰定自若地假装刚刚手指是在摸着下巴根本不存在的胡子，眼神略带深沉地接过苹果块。“谢谢元宵。”
　　康睿轻飘飘地瞥了一眼管家。
　　管家立即改口：“谢谢袁先生。”
　　康睿又轻飘飘地瞥了一眼管家，眼神回来的时候顺带瞥了一眼对管家笑弯眼的元宵。
　　管家拿着苹果默默后退，躲进宽大的厨房跟厨师排排站。
　　厨师手里正巧也拿着一个苹果，他看了一眼管家手里的一小块苹果，笑着问道：“徐管家，要不要给你洗一个？”
　　管家看了一眼厨师手里的，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摇摇头，转而便将手里的苹果放进嘴里，眼睛微弯：嗯，苹果很甜。
　　但是他不会被一个苹果块给贿赂的！
　　管家暗暗想着，他已经把床铺上的白毛黑毛都收集了。现在只有物证，虽然他怀疑这是熊猫的毛，但这整件事太匪夷所思，他看得也不是很清楚。
　　没有充足的人证物证，他是不能将这件事贸贸然告诉康总，徒增康总烦恼。
　　在此之前，就让他仔细监督元宵！
　　小餐厅里，康睿面无表情地吃着饭，喝完最后一口白粥、放下筷子后他便站起来准备离开。
　　元宵见了忙端着果盘起来：“康睿！”
　　康睿停住脚步，眼神冷淡地看向他。
　　元宵却像是没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距离感一般，脸上笑容就像是春日里照开冬雪的阳光。他把还剩下很多苹果块的果盘端高，递向康睿：“康睿你吃！”
　　末了，他又认真补充一句：“都是留给康睿的！”
　　元宵早就想好了，主人对他这么好，他要等康睿吃完饭，就把自己刻意留下来的最大最香的苹果块给康睿！
　　康睿其实早就注意到元宵吃的苹果块都是小小的苹果块，他还以为元宵是想把大苹果块留着后面慢慢啃。
　　原来这些是……送给他的吗？
　　康睿眼里的冷淡不自觉消失了一大半，他看了眼元宵满是笑意的眼睛，伸手拿了一块：“都给你。”
　　元宵听了，立刻感动到不行。
　　以前饲养员妈妈是从一筐苹果里面拿出一个苹果给他，现在康睿是从一盘苹果盘里只拿走一小块苹果块，剩下的都是他的！
　　元宵忍不住眼眶有点红红，他放下果盘扑到康睿怀里，紧紧抱住康睿。
　　康睿两只手放在空中，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怀里软软的暖暖的身子就离开了。
　　他看着乖乖坐在餐桌边上吃着苹果块又时不时转头看他的元宵，沉默着转身离去。
　　今天是周末，他不用去公司上班，但公司还有一些文件要需要他处理，异能者管理局那边也有相关事情要经过他审核。
　　康睿走到楼梯口，看着手里已经有些被氧化的苹果块。
　　清脆的苹果在嘴巴里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康睿想：嗯，苹果挺甜。
　　元宵乖乖地吃完了苹果，又把放在自己面前的那点早饭给吃了。
　　他吃得肚子饱饱的，忍不住坐在椅子上先给自己揉揉微微凸起的肚子。
　　吃得饱饱的，他就想睡觉了。
　　可是……元宵摸摸自己的肚子，眉毛纠结地皱成一团。
　　肚子有点咕咕想，他是不是要拉粑粑了？
　　元宵想，这可麻烦了，初一不在他身边了。
　　元宵没纠结多久，立马起身循着康睿的味道往楼上走去。他精确地找到书房，把门悄悄开了一条缝。
　　康睿抬头看向门缝里的元宵。
　　打扰到康睿的元宵有点不好意思，他进门站好，指着自己的肚子说：“康睿我想拉粑粑。”
　　以为自己会听到什么正经话的康睿：……
　　康睿：“出门右转，随便哪间房间都有厕所。”
　　元宵往前走了几步，在康睿身边站好。他微微低着头，害羞地说：“可是元宵想要被康睿舔一舔。”
　　以前他跟初一在一起的时候，为了拉粑粑顺利都是互相舔肚子毛毛的。
　　现在他不能自己舔自己，只能拜托主人了。
　　主人对他这么好，一定会同意的吧？
　　元宵小脸抬起，看向康睿的湿漉漉的黑眼珠子里满是期待。


第21章　
　　“兹啦——”
　　康睿正在签名的手没控制好，钢笔的金属笔尖在纸面上拉扯出一道长线。
　　文件需要重新打了，但这不是重点……康睿一贯冷淡的脸有些发黑，他说：“你说什么？”
　　四个字的问句颇有一种咬牙切齿、震惊异常的意味。
　　昨天晚上才因为梦境对元宵有的那一丁点好感，这下子完全因为他那句话给败坏光了。
　　什么叫“被康睿舔一舔”？？
　　元宵以为他没听清楚，于是决定身体力行地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他在康睿脚边仰面躺下，身下是温暖柔软的地毯，他两只手摸着肚子说：“元宵想要拉粑粑，需要舔一舔才能拉出来。”
　　康睿脸绷得紧紧的，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
　　几秒种后，他唰地推开椅子站起来，绕过办公桌径直往外走去。
　　“我给你找药。”
　　康睿黑着脸去一楼拿了促进排泄的药上来，直接扔给坐在地毯上一脸懵的元宵：“吃了。”
　　元宵拿着这个带点绿的细长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呀？”
　　“杜密克，”康睿言简意赅，“口服治便秘。”
　　元宵倒是听得一脸茫然，思考了半天才知道口服是直接嘴巴喝的意思。可他看着手里的包装袋，弄了半天也弄不知道怎么弄。
　　他想直接咬开，但左边扯扯右边拉拉也没拉开。
　　康睿看不下去，直接把东西拿过来，撕开给他。
　　元宵接过康睿递过来的东西，小心翼翼地闻了一下，感觉味道有点奇怪。元宵皱了皱眉，只要康睿舔舔他就好了，为什么要吃这个？
　　元宵难得起了“逆反”心理，他手里拿着药，本就有些下弯弧度的眼睛此刻显得更是无辜委屈，他扒拉着康睿的裤脚，来回晃了几下说：“可是元宵只要被舔一舔就可以了呀，我、我不想吃这个。”
　　康睿身体挺立、肩平背直、目视前方，半晌开口：“揉一下？”
　　元宵：“嗯？”
　　康睿轻咳一声，收回自己“不小心”瞥向元宵的视线：“帮你揉一揉肚子。”
　　舔是绝对不可能舔的，便秘不想吃药的话，只能揉揉肚子看看。
　　康睿没注意到，要是按照以往的自己遇到这个情况，他早就推开元宵放任不管，甚至还会将人赶出去——他没兴趣也没空管这种事。
　　元宵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说：“嗯嗯！”他和初一互相舔的时候，有时也会用前爪小心挤压挤压。
　　元宵脸上就像变戏法一样，前一秒愁眉苦脸可怜巴巴，下一秒已经兴致勃勃地在沙发上躺好。元宵掀开自己的衣服下摆，露出白皙的肚子，他笑着对康睿招手：“来呀来呀。”
　　康睿：……
　　好像有哪里不对？
　　康睿没能完全解码心里怪异的想法，就已经迈步朝元宵走去。
　　他坐在元宵刻意给他留出来让他坐的地方，好在元宵少年模样，身子也清瘦，让出位置也多。康睿看了一眼元宵，告诉自己这是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是说到就要做到，这次也毫不例外。
　　而且……康睿想，这样还可以再一次检验元宵是不是真的对他异能的副作用免疫。
　　肚子上覆盖了一只冰凉的手，随即这只手就开始顺时针、动作轻缓地给他揉腹。元宵感受着肚子上熟悉的凉意，从舒服的有些眯起来的眼睛缝里看到康睿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元宵嘴角悄悄上扬。虽然主人看起来凶凶的，但每一次都会满足他的要求。
　　主人给他揉的肚子比初一舔的要舒服多啦！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五六分钟，都快要睡过去的元宵被肚子的异样给惊醒。他抓住正在按揉的手，开心地康睿说：“我可以啦！我去拉粑粑！”
　　康睿收回手，高冷地站在元宵面前。
　　“嗯。”
　　元宵兴冲冲地起来，没跑几步就被康睿拉住。元宵转头，眼带疑惑地看他。
　　康睿轻咳一声：“及时冲。”
　　元宵脆生生应道：“我知道啦！”这个前几天主人就告诉过他啦，他这么聪明的熊猫早就记住啦！
　　他往前跑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过身的时候脸却变得红扑扑的，小耳朵尖也染上粉粉嫩嫩的红色。
　　他快步跑到康睿面前，眼带羞涩地推了一下康睿，又二话不说就跑开了。
　　康睿不明所以地被元宵推地踉跄了一下……元宵不知道他自己力气很大吗？
　　可他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子，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面无表情的脸一下子变了脸色。
　　他猛地退后几步，又大步往门口走去，越走越快，直到他啪一声挥手把书房门关上。
　　康睿吸了几口外面的新鲜空气，但鼻尖依旧能闻到若隐若现的带着青草味的……屁味。
　　他牙缝里一个一个蹦出字来：“元！宵！”
　　正在舒畅拉粑粑的元宵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脖子，想到自己跑出书房前干的“坏事”，他又要不好意思了。
　　他、他也不是故意的……可是放臭臭意味着他拉粑粑会顺畅，他记得以前自己一放臭臭，饲养员妈妈就很开心的。
　　他内心极其不确定地想，康睿……应该也会开心吧？
　　康睿直接跑到楼下，让管家从储藏室找瓶香水出来。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居然刺激从来不用香水的康总居然想要用香水了，但管家二话没说，就到储藏室拿了一瓶当初跟衣服一起送过来的今年春季新品男香，自觉地在康睿身边喷了几下，又跑到楼道上喷了几下。
　　他喷之前还刻意先闻了闻：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啊？
　　他每天早晚两次都会打扫别墅，不可能存有异味。
　　可看到坐在沙发上脸色发黑的康睿，管家心里还是有些瑟瑟发抖。
　　他暗暗下决心，从今天开始每天中午的电视剧他不看了，他要把一天两次的打扫变成一天三次！
　　周身的空气已经完全是香水的味道，可康睿还是有点不习惯。这香水的味道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浓烈太刺鼻，康睿闭上眼睛深叹一口气，起身往别墅外走去。
　　门口是一片小花园，初春的温暖已经足以让这一片小花园绿意盎然。康睿看着眼前的绿色、闻着自然的空气，心情舒畅了很多。
　　他在外待了一会儿，管家就拿着手机向他走来。管家两手遮住手机的通话口，对康睿说：“玉先生说他今天中午想过来。”
　　“什么事？”
　　“说是来给您送东西。”管家把电话递给康睿。
　　康睿接了电话，才想起来三天后是华东地区异能者管理局重要领导的会晤酒会。
　　他对玉智说：“知道了。”
　　玉智在电话那边喊道：“别挂别挂！我有个小请求，能不能让我跟着你去？反正康局你也没有女伴对吧，不如带个男……”
　　“我带王枫。”康睿打断他。
　　玉智在那边发急，连声保证说：“我一定冷静自持！我只是想过去检查一下情况，顺便看看自己能不能找到异能伴侣……”
　　虽然他后面声音越来越轻，但康睿还是听得清楚。
　　“我觉得我的副作用也出现了。”
　　玉智几乎是跟他同期发现异能的，但一直以来都没有出现副作用。研究局的人甚至都觉得他可能是唯一一个没有副作用的异能者，为此给玉智抽了好几管血。
　　玉智在电话那头说：“最近视力有点下降……我锁定了一个人，他三天后也要来开会，不知道能不能跟他互相抵消副作用。”
　　康睿沉声说：“好，三天后你跟我一起过去。”
　　玉智说了几声感谢，情绪又变回以往的风格，他笑着对康睿说：“康局，我给你带了瓶酒，质量保证，私藏多年，就当是感谢你带我去参加酒会了。”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康睿的唯一一个爱好是喝酒，理由是：喝酒能化学性身体变暖。
　　康睿从小花园回到别墅里，就看到元宵坐在大客厅的沙发上。见到他过来了，元宵蹦起来就想朝他扑来。
　　康睿动了脚，迅速转移位置，让元宵扑了个空。
　　元宵也不恼，干脆就站在原地看着康睿。
　　康睿看到他粉红的耳尖、红扑扑的小脸，跟不久前如出一辙的羞涩表情，他心中警铃大作，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元宵说：“康睿，我、我想喝盆盆奶。”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喝到盆盆奶了……
　　康睿都给他揉肚子了，应该会给他喝盆盆奶吧？
　　康睿额角剧烈抽痛，他就知道元宵这幅表情没有好事！
　　盆盆奶是个什么奶？！
　　元宵喊他主人，他怎么觉得自己就像是包了元宵吃喝拉撒的奶爸呢？！


第22章　
　　康睿在一侧的单人沙发坐下，背后的柔软舒适令人放松。
　　他揉了揉额角，问道：“什么盆盆奶？”
　　元宵眼里怀着无比的热忱，正准备回答呢，就发现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努力地把自己所见到的盆盆奶的样子告诉康睿：“是、是放在一个盆子里的……白色的……像水一样……”
　　末了，他强调重点：“盆盆奶是最好喝的！”
　　现在还有装盆子里的奶？
　　康睿挥挥手：“知道了。”再问下去，他估计更想不出来“盆盆奶”是什么样子。
　　元宵一蹦三尺高，直接跑到康睿面前抱住他：“谢谢康睿！”
　　康睿拎着他的衣服后领把人给拎到另外一边沙发上：“不许乱抱。”
　　被康睿拒绝的元宵嘴角咧着，笑得一脸满足。
　　他很快就可以有盆盆奶啦！
　　这次没有别的熊猫跟他抢，他一定要吃个够！
　　元宵打了个哈欠，生理性的泪水充盈眼眶，他眼睛眨巴了两下，睫毛就变得湿漉漉的，眼角还挂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他鼓起勇气对康睿要求道：“我、我想要很多很多的盆盆奶！”
　　少年的声音清亮柔软，应该是骄纵的语气硬生生被他说出一种软软的小可怜味儿。康睿再一看他发红、湿润的眼睛，没忍住脱口而出：“嗯。”
　　元宵在沙发上躺下，拉过沙发尾的小毯子盖在身上，得到肯定回答的他心满意足地在有康睿的空间里睡着了。
　　康睿起身经过他的时候，还听到他砸吧着嘴巴小声呢喃：“盆盆奶……盆盆奶……”
　　康睿带着对盆盆奶的疑问上楼打开网页，在搜索框内输入盆盆奶三个字。网页跳转，下方出现主题一致的网页推文、推图和视频。
　　【萌翻人的大熊猫——喝盆盆奶飞快还要互抢！】
　　【疯狂盆盆奶，引开奶场面混乱异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组图＇】
　　【大熊猫剁脚，盆盆奶被其他团子偷吃！＇视频＇】
　　……
　　主题无外乎三个词：熊猫、盆盆奶、疯狂。
　　康睿随意点开一个视频，视频里穿着白大褂的饲养员手里端着两个银色盆子进到大熊猫活动的区域，一进去两条大腿就立即被两只大熊猫给紧紧抱住。两只大熊猫动作一致，抬起前爪就想向上捞盆子。
　　银色盆子里装的是白色的液体，看起来就跟牛奶类似。康睿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几只黑白团子一得到盆子，就立即将头给埋进去，老半天了才抬起头来，鼻子嘴巴上都沾了盆盆奶，一歪头就滴到了地上。
　　一群网友在视频下方留言说什么“萌死了！！”、“萌哭了”、“明明是猛兽却要靠卖萌”、“为滚滚疯为滚滚狂为滚滚哐哐撞大墙！！”、“组团偷熊猫（15/20），史上最幸福的工作——熊猫饲养员没chuo了！奶爸真的好幸福可以天天看到滚滚！”
　　康睿看着留言冷哼一声，奶爸幸福在哪里？
　　这想法一冒出来，连康睿自己都愣住了。
　　康睿开始思考遇到元宵之后发生的事情，他细细忖度之后竟发现一桩桩一件件都符合大熊猫习性。
　　元宵喜欢吃竹笋、喜欢吃苹果、喜欢……抱他大腿、经常睡觉、还问他要……盆盆奶。
　　曾经一直以为元宵是在乱说话，但现在康睿觉得说不定、元宵说的是真话，且从一开始元宵就没说过假话。
　　虽然整个想法非常荒谬，但元宵的不谙世事、如白纸一般的生活常识……
　　脑海里突然浮现昨天晚上做梦梦到的那只熊猫，小小的毛绒绒的，他甚至能回忆起那只熊猫自然弯起的嘴角和两只黑圆耳朵上的小白点，指腹摩擦间依稀还能回忆起熊猫柔软毛发的触感。
　　那只熊猫也叫“元宵”。
　　如此之多的巧合发生在一个少年和一只熊猫身上……两者之间的关系不言而喻。
　　现在他不能百分百相信和确认的主要原因，就是元宵没有当着他的面成功变回熊猫。
　　Pad上面一个视频结束后网页便自动播放下一个视频，又由于康睿看的是熊猫视频，于是一系列的熊猫卖萌日常视频开始顺着播放。
　　明明之前看的时候内心毫无感觉、平淡如波，但此刻当康睿下意识将视频里那些熊猫的动作套在昨晚梦里的那只熊猫“元宵”身上的时候，再看视频时就觉得里头每一只熊猫的动作都憨态可掬，不管是翻滚还是抬爪抱人，亦或是抢盆盆奶、毫无形象喝盆盆奶的样子都变得异常可爱。
　　康睿定了定神，看着屏幕陷入了沉思。
　　然后……继续看着自动播放下去的大熊猫视频，直到管家上来敲门，他这才关掉视频。
　　“康总，玉先生到了。”
　　康睿往楼下走去，元宵还在沙发上睡着，玉智坐元宵对面，撑着下巴盯着元宵思索什么。
　　“玉智。”康睿走到他面前，身体状似无意地挡住他的视线。
　　玉智也没注意，见他过来了立马站起来，笑着拿过身边的酒跟康睿说：“康局，带给你的。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啊！”
　　康睿冷淡地点头，让站在身后的管家把酒拿走。
　　“哇，就这么冷淡吗康局？你不是最喜欢喝酒的吗？”玉智有点痛心，面对喜爱之物依旧能如此冷淡的唯康睿而。
　　康睿转头看了一眼，元宵在沙发上依旧睡得安稳，丝毫没有被玉智的“大嗓门”给惊醒的迹象。
　　他对玉智说：“去楼上。”
　　玉智心领神会，三天后的酒会他还需要康睿跟他交代一番要点。
　　等到两人离开后，元宵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他起来坐在沙发上，揉揉依旧睁不开的眼睛，想着自己刚迷迷糊糊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