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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是一幅画像-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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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些怜爱地将那盆玛格丽特放到窗台上,随着黑夜的降临,原本盛开的花儿也像是要睡眠般合拢了花瓣。临睡前,他问公爵:
“你会帮我找到玫瑰的吧?”
“嗯。”公爵吻了吻他的额头,“睡吧。”
*
起初公爵想要在城外的山谷里找找看,是否有晚谢的玫瑰幸存。然而从星辰漫天的夜晚直到朝阳初生的凌晨也未能寻到玫瑰的芳踪。倒是因为下雪山路更滑,马儿差点失足跌下山崖。公爵不得不返回城堡——倒并非不想再去寻找,只是时间实在紧迫……
管家愁眉苦脸地跟在公爵身后,一直随着他走到寒气逼人的地窖。昨夜下的雪,洁净的都被收入其中,等待来年再来使用。公爵看看窖中收藏的冰块,略一沉思,便做出了决定。
长久地呆在冰窟里,一个人怎么能受得了呢?
然而管家的劝告公爵置之不理,只是一味地研究着手中的工具,又叫男仆马不停蹄地去附近的匠器铺按照图纸寻来其他工具。管家没有办法,只好去找十分不喜欢的公爵夫人,请他来说服公爵。然而还没等管家说完,那人便劈头一句:
“那我的玫瑰呢?”
仿佛公爵呆在地窖里是浪费了帮他找玫瑰的时间一般。管家一口老血梗在心头,却也只能毕恭毕敬地退下了。公爵不希望冰被暖化,因而不许管家送来火炉。他又觉得穿太多衣服不便动作,只是在外面改披一件厚些的外套。
……
玫瑰迟迟没有送来,利卫旦心里也不是很急,他只是有点无聊,他就坐在壁炉边给自己刷刷毛。今晚是拉西蒂亚新的歌剧《夜莺与玫瑰》的公演,拉西蒂亚演的正是那只在荆棘上唱歌的夜莺。
“到时候你就把这支玫瑰含在嘴里,然后再摔在舞台上。”
剧院经理拿着一支红布裹的东西递给拉西蒂亚,她没有接,只是垂着头静静梳发。经理就把假玫瑰放在梳妆台上,转而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仆匆匆地走进演员休息区,敲了敲拉西蒂亚的休息室门。
是利卫旦来了,他穿着银狐皮袄,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正端着一个桃花心木做的盒子。拉西蒂亚看着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将盒子接了过来。她打开盒子的扣锁,起先还有些疑惑,等看到了盒中的事物,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即两颗饱满的泪珠涌出她美丽的眼睛。
在木盒子里是丝绸包面的棉垫,正中摆放着仍散发着寒气的冰雕玫瑰。
那支玫瑰被雕刻得栩栩如生,每一片花瓣,花径上的每一根小刺,甚至是花瓣上的花脉,都能清晰看见。然而最为特别的还要属,这支玫瑰,竟然是艳红色的!
“天啊……”
拉西蒂亚哭了起来,“我真是太愚蠢了。”
她又破涕为笑,随即踮起脚尖亲了亲利卫旦的脸:“我不该怀疑你爱不爱我,你是多么的爱我啊!”
“……那么你呢?你爱我吗?”利卫旦问道。
“我一直以为你没有心,所以患得患失地设下了这一考验,请你不要生我的气,”拉西蒂亚柔情蜜意地看着他说道,“我不该怀疑你的真心,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我感觉到了你的爱,那么我的心头从此也阴云散尽了!”
利卫旦觉得不可思议起来,他的眉头也开始团簇:
“太愚蠢了……”
拉西蒂亚疑惑地看着利卫旦:“你怎么了?”
“我的爱——!”
他突然冷冰冰地叫起来:“你到底怎么从这玩意里看到我的爱?!”
他感觉自己被欺骗了,他愤恨地将那支玫瑰摔在地上,那脆弱的冰尽数碎裂了。
“利卫旦?”拉西蒂亚还没能明白过来,利卫旦已经跑开了。
尽管最初他就想要骗取这个女孩的情感,将其作为研究人类爱情的对象,可是结果却和他从前观察得出的结论并没有不同——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爱!有的只是欺骗、虚伪与幻想——她以为她是被爱的,可是“被爱”只是她的幻想而已,那么她的爱又怎么会真实呢?
可是如果不是爱,那种刺穿他灵魂的又是什么呢?
利卫旦捂住了自己的胸膛,尽管身躯完好无损,在那恶魔的灵魂上却有一个无法填补的窟窿。在他的画像上已经布满了裂痕,如果这一次他也失败的话……
*
平时都是公爵为他整理行装,今日傍晚他离开前,因为公爵十分冷淡,没有帮他整理衣物,他出门前一直是气呼呼的。公爵的双手缩在垂下的袖口中,不过一天的时间,那双手已经长满了冻疮,变得肿胀而丑陋。公爵仍是一脸平淡地坐在床边,只是时不时撕心裂肺地咳嗽两声。
管家为他端上一杯热茶,他伸出了手——那手因为僵冷而不自然地颤抖着——露出了那一截被匕首割过的手腕……管家默默地垂头不语,心下却是难过无比。
怎么会有人这么傻,握着冰块雕刻还不够,还用血去浇灌一朵注定不会绽放的玫瑰呢?
“……如果您真的想要得到夫人的青睐,就不该这样轻易地付出真心。”管家斟酌着进谏道,“只有当‘她’为了获得您的爱而努力付出,‘她’才会真正懂得珍惜您的情感。”
“……可是我却想让他知道,”公爵望着寂静的白雪,轻声说道,“即使他什么也没做,没有任何付出,也能得到我的爱。”
晚上的时候公爵病得更重了,脸颊都浮起了异常的绯红。他咳嗽得更厉害,也更频繁,但是不愿意到床上休息,而是固执地等在窗前,直到看到利卫旦回到埃斯特城堡,才关上了窗户。
不一会,公爵的房门被打开了,利卫旦走了进来。
“你生病了吗?”
他问。
“是的,”他温柔地回答,“你站远一些,会传染。”
利卫旦就在离开他两米的地方,坐在专门为他定制的马椅上。公爵咳嗽的时候就偏过头去,背对着他。他看到他神情间流露出少见的迷茫,感到心中被蛰了一下。
“怎么了?”他像是怕惊醒到他般询问。
利卫旦回过神来:“你知道《夜莺与玫瑰》吗?”
“不错的歌剧。”公爵回答。
“我曾问过你爱是什么,你告诉我是生命。可是我并没有感到我的生命中涌动着这样一种东西,难道我是死的吗?”他又喃喃地追述道,“人们都说《夜莺与玫瑰》是爱情故事,那里面代表爱情的是什么?是音乐、月光、夜莺还是玫瑰?”
“是玫瑰刺穿透心脏也仍在歌唱。”公爵温柔地解释道。
利卫旦就看向他,过了一会才问:“夜莺为什么这么傻,它都感觉不到痛吗?”
“大概是痛的吧。”
“那它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啊?”
“因为……玫瑰开了啊。”
你想要的玫瑰,开了呀。
☆、第31章 你好人马少年
“利卫旦,你不要生气了啊……”在寒风中的少女有些讨好地笑着,“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注重形式了?也是……爱是相互的,我不应该单方面地苛求你的。”
利卫旦就想起米迦勒——
他大力甩开米迦勒的手,向他生气地喊叫:
“为什么要欺骗我!向人施善根本就是受刑啊!”
那个时候米迦勒告诉他,给予人善意就会感到快乐,看到别人在获得帮助后露出的笑容,自己的心中也会感到温暖,然而他得到的回报却是无尽的痛楚。
米迦勒难过地哽咽起来:
“利卫旦,你的心曾有一瞬间感到温暖吗?”
……尽是些看不懂的东西,利卫旦心想。
让人类的灵魂*、堕落,变得芬芳,这不是很有趣吗?恶魔的工作就是让这个世界变“坏”,然而这个“坏”也只是相对于天使而言。对于恶魔而言,他们不也是在努力地将人类世界变成一个理想的乐园吗?但是既然天使和大多数人类都认为爱是一种十分超常的能量,他也就试着去理解这个东西。一开始他不求甚解……直到后来他的灵魂中了一箭。
面对这种滑铁卢般的失利,他就想要知道那种力量——“爱”到底是什么。
拉西蒂亚小心地解开丝巾,露出包裹在其中的红色玫瑰——仔细看才发现,那是一朵纸做的玫瑰。它被细心地裁剪、勾勒、涂色,甚至被精心地洒上了玫瑰香水。任何一个有心的人,都会赞叹这朵玫瑰的精巧。
“你把玫瑰送给我了,现在我把我的玫瑰送给你。”
这相当于告白的话让拉西蒂亚在说的时候很不好意思。
可是利卫旦无动于衷。
他扫了一眼这支玫瑰,便轻易地下了定论:
“你的玫瑰没有我的美。”
*
那支冰做的玫瑰已经化作了车轮下的尘埃,曾经它的制作者用已然僵硬的指腹抚化在它身上的冰棱,让它拥有了光滑莹润的模样。他又抚摸玫瑰上的冰刺,使这精细的、使玫瑰更加栩栩如生的部分不会伤到他心爱的人的手指。
他一点一点地让血渗入冰块中,使玫瑰花瓣的红,如鸽血红宝石般艳丽而深沉。他无声落下的眼泪,便变成了玫瑰上的晨露。这样一支冰冷的玫瑰,它没有玫瑰的香气,只有无尽的苦涩酝酿而出的爱的芬芳。
利卫旦就转身走,他已经知道了拉西蒂亚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试验品。
而被他遗留的姑娘,羞涩而忐忑地在寒风中绽放后,便枯萎了。
利卫旦回到埃斯特城堡,看到了凯撒的车辆——那辆镶有银条的有着猫的徽章的马车十分好辨认。
“凯撒——我的哥哥来了吗?”
男仆为他解下外套,利卫旦便将身子朝向大管家,向他询问。
“是的,夫人,凯撒大人刚到埃斯特城堡,我很高兴你们兄妹即将团聚……但是您是否忘记了什么?”
“什么?”
管家面色有些愤愤,不过语气仍旧恭谨:
“公爵先生今天烧得昏迷,到了傍晚才清醒过来。”
“哦,是吗?”
“……如果您能去看望他,我想他的精神会好很多。”
“好吧。”
利卫旦就和端着药的管家先一起去公爵的卧室。管家看着公爵夫人美丽却漫不经心的脸,心中的挣扎和犹豫也渐渐地退去了……他的眉目间闪过一丝决绝,但很快又恢复成严肃而和蔼的模样。
早在一个小时前,凯撒来到埃斯特城堡就首先和管家进行了会谈。
会谈内容如下:
“我知道明恩对于阿尔方索的所作所为,很担心她在埃斯特公爵会遭到非议与排挤。”
凯撒打断了管家试图辩解的话语:“最初开始,这桩婚姻便非我等所愿……出于家族的利益……这一点我想不必再作赘述。我一直想找机会让明恩重获自由……顾虑到彼此的荣誉,若能以‘分居’的形式合离,是再好不过的了。”
“可是公爵不会答应的。”
“……这正需要阁下的配合。”
病房里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剂味,半拉的窗帘让室内十分幽暗。公爵轻微的咳嗽声从床头响起,也许是太过虚弱让他的自控能力减弱,一双犬类的竖耳从他些微凌乱的黑发间探出。
管家将药盘搁在床头柜上,随即按照公爵的指示打开了窗户。利卫旦跪伏床边,有些好奇地伸手摸了摸公爵的耳朵,公爵的耳朵先是颤了颤,随即温顺地耷了下去。
“凯撒呢?”公爵问管家。
“凯撒大人正在会客厅休息。”
公爵有些烦恼地皱了下眉头——实在不该在这个时候生病,可是谁知道凯撒竟然会不打招呼地过来探访呢?说起来,公爵与凯撒之间还有一段不得不说的过往。当初公爵前往教堂迎娶利卫旦的时候,途经圣保罗广场,曾遭到猫男的袭击。最初查出是凯撒所为的时候,公爵还以为是有人想要破坏埃斯特和波吉亚家的联姻……
“今晚留下来陪我吧。”
公爵用烧得滚烫的手抓住利卫旦,破天荒地开口请求道。
“可是,夫人还没有用晚餐。”管家帮利卫旦婉拒了,他对公爵说,“您该吃药了。”
也许是因为感冒让嗅觉下降,也许是利卫旦的摸摸头让公爵分了心,在管家的提心吊胆中,公爵终于还是没有发现药剂有什么问题,而将其全部饮尽了。在药剂的作用下公爵昏昏欲睡,而利卫旦却在一边一会捏捏他的耳朵,一会摸摸他的手指,一会又趴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公爵忍不住笑了:
“你在干什么?”
“你的身上藏着爱,对吗?你知道那是什么吧?”
“……”公爵就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他趴在床沿,下颚枕在手背上,矢车菊般的双眸望向他:
“我不知道爱是什么。”
他的嗓音有一种伤寒般的嘶哑:
“没关系,我知道。”
*
后来男仆进来传达凯撒的话语,利卫旦答应晚间再来看公爵便前去与哥哥相见。凯撒…波吉亚长开了,比起原来温糯的少年,现在的他更显得风度翩翩。但是他随时能换一张面具,除了利卫旦,谁也不知道他灵魂真正的模样。
而对于利卫旦来说,凯撒正值最好的花期。
两人谈论一些巴塞罗那和罗马的事情——罗德里已经荣升为教皇,而巴塞罗那的事务则由凯撒全权打理。
“你还记得在兰布拉大街上遇到的那位少年吗?他是红衣主教奥尔巴赫的外孙,他死了,而奥尔巴赫以为是乔瓦尼干的,就派人把他谋杀了。这件事我们的‘教皇’还不知情。”
利卫旦一时没想起兰布拉大街的少年,凯撒了然地凝视着他,脸上带着“没关系,你不用记得他”的神气。他像是讨论市场里的货物一样讨论着自己的兄长和父亲,末了将手工卷的香烟搁在磁碟上:
“好了,带我去看看我的‘弟夫’吧。”凯撒带头起身,“我得看看他对你好不好。”
在这次闲话中凯撒并没有提到利卫旦忘记回复他的书信的事,仿佛两人之间的感情没有丝毫阴霾。两人挽着手臂向公爵的卧室进发,还没有进入就从并不严丝吻合的房门中听见了从中传来的娇媚呻。吟。
凯撒想要敲门的手指一顿,随即瞄了眼身边的利卫旦。
……
公爵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他想起昨天晚上他强忍着睡意想等利卫旦的到来,却感到下腹升起了一阵难捱的灼热。接着一个只围了一条浴巾的女人跑了进来,扑在了他的身上。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他还记得他想要推开那个女人,对方却趁机抓着他的手按在了柔软的胸脯上……想到这里公爵一阵反胃,随即却感到恐慌。
这时管家进来了,拘谨而安静地站在一边。公爵用手背贴着额头,用异常沙哑的声音问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一个爱慕您的女仆,在您的药剂中下了……那种药。”管家晦涩地说道,“……如何处置她,由您来做定夺。”
“……夫人呢?”
“夫人已经和凯撒大人回罗马去了。”
公爵突然很想哭,他把手臂搁在眼睛上,继续问道:
“我和她……做了吗?”
“……是的。”
“他……看到了?”
“……是的。”
公爵就不再问什么,而是悄无声息地躺在那里。
一个愚蠢的为了爬床不要命的女仆,一个恰到好处的出现可以带走他的兄长……公爵并不傻,可是他依然绝望,因为一切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
他恍恍惚惚地爬起来,激情和病理性的汗水黏住了他的黑发,他苍白地站在床边,抚摸着清晨的太阳:
“……他走了?”
“是的。”
他凝望着城堡前的草地很长一段时间,又说道:
“他走了吗?”
“是的。”
空气里有精。液的味道,公爵想要疾步远离,却忍不住弯腰吐了起来。良久,他才直起腰,对管家说:
“我去洗个澡。”
冰冷的水流从他头上洒下来,公爵忍不住哭泣起来。他的眼前浮现昨夜的一幕——他越过女人白皙的肩膀,看到了利卫旦冷静的眼睛。他不确定这是真实的记忆,还是只是临时的幻想。但他走了,这是事实。他回想起女人像是母猫似得凄厉叫声,还有那些黏腻的*摩擦……越是回忆起这些片段,他越是用力地擦洗自己。
水流还在潺潺不断,等待在外间的管家抱着公爵的浴衣,忧心忡忡地等待着。
事实上他并没有采纳凯撒的建议——使用烈。性。春。药让公爵与女,性苟合,因为公爵实在病得严重,管家最后只使用了迷幻性的春。药——迷。药成分要多与春。药成分的一种药剂。这样使用者以为自己产生了强烈的性。欲,但事实上很快就陷入了半昏迷,这时候只要加以催眠般的暗示,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长久的等待让管家终于忍耐不住闯了进去——
上帝,他看到了什么?
他差点没有昏死过去。
公爵十分绝望地擦洗着自己的阴。茎,而那里早已血肉模糊。
☆、第32章 你好人马少年
公爵向罗马寄送金币和信件,然而始终没有得到回音。
他日渐消瘦,明白自己与利卫旦之间已经绝无可能,却仍旧无法拒绝自己坐到书桌旁边,提起羽毛笔,写下他对他的思念:
“昨日去佩斯伯爵家,佩斯夫人的clumberspanie(西班牙小猎犬),生了幼崽。全身雪白,耳朵尖带点黄,寻奶的时候,两只小狗的鼻尖碰在了一起,十分可爱。你曾说想看我犬型的状态,我只可惜自己并非你会喜爱的模样……
“以前我看书太过入迷将你无视,你总会故意弄翻我的咖啡杯,看我手忙脚乱的样子。近日来我却频频地自己将咖啡杯弄翻了——莫不是传染了你的习性?——只是此时却总是忘记抢救书本,而要回想起你美丽的坏笑。
“西班牙越来越热,正是吃冰的好季节。你在罗马怎么样?我听说罗马炎热少雨,很是担心,怕你生活不适……”
“……”
他将新一轮绽放的玛格丽特制成标本,塞入信封中,这才封好火漆。他看着骑马的男仆将信件送向远方,从此之后日夜等待,并不知道这些信件最终都被凯撒所拦截。
自从乔瓦尼死后,凯撒便开始向军政发展。而罗德里正在争取扩大罗马教会对意大利的统治权力,他渴望削弱国王的力量,由波吉亚率领的教会统一意大利。为此,他想要寻求法国国王的帮助,由于与埃斯特公爵的联姻过于“成功”,罗德里几乎是立刻就打起了利卫旦的主意。显然这个雄雌莫辩的男孩在成长之后更加的动人了,他已经渐渐透露了英姿,却更能激起男人的一种禁。忌的欲。望。
他洋洋得意地将这一计划和盘托出,却不知道这激怒了凯撒。
“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但是父亲十分的谨慎、狡猾,你知道,他甚至连你也防备。”
凯撒和利卫旦抱怨罗德里,他变成猫咪趴在垫子上,让利卫旦给他梳毛。尽管利卫旦不合宜的手劲总是让他脊梁骨被戳到,他也只是咧咧嘴,而没有避开。
“在波吉亚家内行走,任何锐利器具都被禁止携带,除此之外,父亲在饮食方面也尤其注意,绝不相信其他人递过来的食物。”
“……”对此,凯撒只露出了不屑的讥笑。
最终凯撒还是亲手将毒药喂入了罗德里的口中,代价是自己也一同中毒——为了骗罗德里吃下带有毒药的饭菜,他差一点把命也搭进去。“坎塔雷拉”的药性太过霸道,尽管凯撒第一时间进行了自救,但是剧烈的毒性还是摧毁了他的容貌。此后,他的人生便与面具相伴。
拥有了加泰罗尼亚和巴伦西亚区的实际统治权的凯撒,又想要向西进发,逐步侵蚀西班牙——他已经基本统一了意大利,比起父亲罗德里,他的野心更为雄大。
这时候他就来到利卫旦身边,请他嫁给卡斯蒂利亚…拉曼茶的公爵。
“那个老头,”他说,“我会帮你杀死他的儿子们,那样你就能继承他的爵位和土地了。”
利卫旦的心是欣喜的,他就笑着抚摸凯撒的脸,答应了他。
他们就这样得到了卡斯蒂利亚…拉曼茶。
然而凯撒的西进还是受到了阻碍——阿尔方索…埃斯特公爵拥有卓越的军事能力以及极大的声望,阿拉贡简直铁板一块。
凯斯简直毫无变法,最后他请利卫旦给阿尔方索…埃斯特写信,让他引诱阿尔方索前来。
利卫旦就执着笔,半边脸映在阳光中,思索了一眨眼的时间,写下了几个字:
“你到罗马来。”
*
公爵将这封信小心地折叠起来,塞到胸前。
他感到他日渐枯萎的心脏开始重新跳动,抑制不住的喜悦流露出他的眼角。
“您真的要去吗?”管家含泪道,“您要至阿拉贡于不顾吗?这片养育您的土地给予了您地位、财富以及荣耀?您难道不知道这是凯撒的阴谋吗?”
“我会把我的财富、权势、荣耀,全部留在阿拉贡,唯有我的命,我要将其带走。”
公爵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要去的地方就是他的身边。”
他说:你到罗马来。
他就去罗马赴死。
*
马蹄一踏入罗马城,公爵就遭到了袭击。四十个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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