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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为我开创了修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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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赈灾前有柳县令处处为民,后有严威亲自下场为百姓重建家园。江南民众对于朝廷的信任,亦上升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这般情况下,纵然之后的粮食短缺一些,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大司农的行事作风,整个朝堂怕是无人不知了!”郁承渊冷哼了一声,根本不打算翻看信件。
  随意想想也知晓,其内无非是一些国库不丰之类的推辞,让严威自己想办法带领灾民度过难关。
  这就他位莅两朝的朝中重臣,还真是好得很啊!
  “陛下息怒!朝中大臣有诸如大司农之人,更多的还是魏丞相那般忠厚仁义之士!”严威连忙向郁承渊行了一礼。
  “朝堂之中什么模样,朕清楚的很。”郁承渊这般说着怒气却是收敛了几分,视线扫过两个匣子内的银票。
  “这些银钱虽有些不足,倒也足够百姓撑到下一次收获,再不济还有前辈调制的灵药做保。”
  “穆前辈之前拿了一笔赈灾银,柳县令这些时日陆续也得到了不少善款,亦有不少好心人士运送粮物至此……江南百姓定然能安全度过此劫。”严威又道了一句。
  “前辈拿出的银票应都在此处了,那些运送来的粮物,只能说聊胜于无。”郁承渊虽没有亲自经手,他对这些时日银钱进出情况却是了然于心。
  严威顿时无言。这些银钱会让百姓们这些时日过什么样的生活,严威心下也有数。
  “离开江南之前,朕再为百姓们募集一笔赈灾款。”郁承渊手指在桌面上敲打。
  “您是准备?”严威眼前一亮。
  “朝廷的俸禄,不会尽养一些无用之人”郁承渊微微眯起眼睛,“他们的富贵既是取之于民,也应还诸于民。”
  “陛下圣明!”严威再次施礼,“我这便去将此次赈灾银钱下放!明日我们便可返程。”
  附近几个郡县,早就为他们准备好了数目可观的碎银。百姓数量庞大,他们人手也不少。一天的时间,足够将兑换好的碎银发放下去。
  “去吧。”郁承渊摆了摆手,抽出了近日查探的有关这江南的消息,一页页的翻看。
  直到房间内的光线暗下,郁承渊站起身来,伸手打开窗户,夕阳都已不见了踪影。
  “明日启程。”郁承渊低声呢喃了一句,微微低头,面庞隐于阴影中,让人看不清神色。
  “江南大局已定,京师则有诸多事由等待决断,理应尽快回返。”
  声音突兀的出现,郁承渊没有半分惊色。细看眼眸深处,似还有几分欣喜。
  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人正漫步行来。素白的衣衫在月色的笼罩之下,仿佛被笼罩上了一层金边。那本就足够精致的容颜,在月光的渲染之下更为夺目,一不小心,便让人晃了眼。
  不是谪仙,胜似谪仙。
  若他是名女子,怕是会忍不住做那扑火的飞蛾。纵知此人难以把控,也甘为其粉身碎骨。
  纵使他是男子,也有那么一瞬迷惑在他的姿容之下。
  “前辈。”不知是不是怕惊扰了那缓步前行的人,郁承渊下意识的将声音压低了几分。“晚辈并非不舍江南,只是不舍一生难得的机遇。”
  “若当真无法企及,你当如何?”穆靳看似走的很慢。前一刻他还在十余米外,下一刻便行至窗前。两人瞬时,不过一窗之隔。
  郁承渊看向穆靳的眼眸,不知他是随口一问还是言语试探。他紧了紧手掌,说出自己此时的直觉。“怕是会终生遗憾。”
  “人生总要有一些遗憾。”穆靳转身看向今日那一轮弯月。“未尝不是好事。”
  郁承渊忍不住抿了抿唇,他的喉间亦有几分干涩。
  穆靳如此言行,是欲要为他再铸就一则遗憾?
  “前辈所言极是。”虽一时难以接受,郁承渊沉吟片刻仍是开口。“若必然会有遗憾,便只能尽力补足。”
  无人教导,自是坎坷许多,但他却不可能舍弃更进一步的打算。见过了更强大的存在,怎能满足居于弱小的位置。
  “不错。”穆靳继续向前迈步,显然是准备原路返回。
  郁承渊心彻底凉了下去。不过没有了期待,他反倒更为冷静。对着穆靳的背影一抱拳。“此次江南之事多谢相助,晚辈在此谢过前辈。日后前辈若有差遣,晚辈尽力为之。”
  不能成就师徒,他只能退而求次欲与穆靳交好。
  “明日何时启程?”穆靳停下脚步。
  “寅时。”郁承渊回应。
  “多备辆车架。”穆靳像是随口一言。
  郁承渊微微一愣,随后便是惊喜。本以为不可能如愿,谁曾想又峰回路转。
  穆靳愿意随他一起离开,是同意收他为徒?
  郁承渊唯恐自己错估了穆靳的心思,开口确认。“回京之后,晚辈便让人准备拜师礼?”
  之前穆靳那番误导之言,郁承渊倒是毫不在意,那恐怕也是考验的一部分。郁承渊不仅不会因穆靳的刻意误导不满,反倒会更为喜悦。
  穆靳对收徒之事越是郑重,越能说明他对徒弟的重视。虽说他因此经历患得患失,但若能拜师成功这些经历反倒显得难能可贵。
  “我欲授于你的功法,不过是最为基础的部分,能领会多少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以武者门派的形式来看,顶多可称为外门弟子。是否施行礼节,我并不看重。”
  郁承渊并不在意穆靳所说的‘最基础’,宗师的下一个境界才刚刚显露于人前,所得的功法能有多么精细?他本欲学的,便是最基础的那部分。
  “弟子得师尊所授,自当谨遵师徒之谊。”
  郁承渊言语间尽是尊崇,眼眸中却出现了几分深思。
  穆靳所说外门弟子之意,恐怕指的不仅是教授的内容,更多的还是亲疏远近。
  若是门下亲传弟子必然事事尽心,堪比血脉至亲。若是外门弟子,自是不必有太多关切。
  他通过了穆靳的考验,却未必完全得到了穆靳的认同。
  正如他一心拜穆靳为师,想要得其武道传承,却没有完全信任他。
  不只是穆靳,这世间能得他完全信任之人本就不存。帝王要始终存疑,方能将帝位做得安稳。彻底的信任,随后的可能是致命的错误。
  或许……正是看出了这一点,穆靳才会强调他为‘外门弟子’。若真是如此,他一生怕是难入内门。
  穆靳能感觉到郁承渊的想法,唇角勾起的弧度加深了几分。迈开脚步,沿着来路往回走。
  从某种意义上说,郁承渊和他是一类人。正因为此,他反倒不必担心,这换了形势的‘交易’,无法让他得偿所愿。


第29章 
  严威一大早便带着赈灾车队的人马向本地官员辞行。
  柳县令听闻严威等人这便要离开; 忙开口挽留。“巡抚大人; 您千里迢迢来柳宁县,何必这般匆匆离去?”
  “不如多留两日,让我们设宴招待大人和诸位同僚,聊表谢意。”胡师爷也跟着迎合了一句。
  “江南的任务已经完成; 我们自当尽快回返。”严威转头看了胡师爷一眼; “赈灾本是我们职责所在; 无需诸位专程感谢; 设宴更是不必。”
  “如今江南物资匮乏,正是需要节俭之时。一场宴席消耗; 已足够四口之家维持数日生计。”柳县令也看了胡师爷一眼,“我等不敢在此时骄奢。”
  胡师爷听此一言心下咯噔一跳,连忙向严威行礼。“大人所言极是,小人思虑欠妥; 险些犯了大错。”
  “有柳县令在,本官自可放心离去。”严威面露笑意。
  他的视线好似无意间扫过了人群后的柳誉,意有所指说了一句。“柳案首,我们京师再会。”
  “京师再会。”柳誉视线不经意的从郁承渊和穆靳身上划过; 神色坚定。
  “我们这便启程,诸位无需远送。”严威收回视线; 转身向院落外走。
  柳县令没有再开口挽留; 不过依旧紧跟着送到了院门前; “诸位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诸位官员也跟着抱拳相送。
  严威冲着众人点了点头; 随后看向了左侧的郁承渊和穆靳。“穆前辈此次与我们同行; 就劳程兄弟招待了。”
  “我的荣幸。”郁承渊说完先一步走到了马车前,伸手打来车门。
  穆靳没有多言直接上了马车,郁承渊紧随其后。
  很快马车便开始前行,在马车的车窗处,可以隐隐约约看到车道两旁自发送行的百姓,‘一路顺风’的呼声不绝于耳。
  “我们此次尽得民心,多亏了师尊相助。”郁承渊朝着穆靳抬了抬手。
  “你指的是这次随赈灾款下发的灵药。”穆靳语气平淡,面上亦无疑色。
  这已经不是郁承渊第一次言谢,郁承渊也并非是一个喜旧事重提之人。这次开口,不会因他之前言行,只可能因眼前之事。
  “此次下发的赈灾款数额太少,若无灵药百姓们必将心生忧虑。”郁承渊向窗外看了一眼。
  他们都觉得少的赈灾银,精于计算油盐酱醋的百姓更不可能会忽视。若无灵药,百姓们忧于生计,对赈灾队的感激恐怕也会削弱不少,不可能会有今日这样盛大的场面。
  “纵使忧虑也不过几日时间。此次灵药的作用不是为民众吊命,仅是为你们减少一些麻烦。”穆靳看了郁承渊一眼,“你总不会短缺了百姓的赈灾银。”
  郁承渊对穆靳的信任十分受用,随后他对上穆靳的视线。“师尊不防猜测一下,我这赈灾的银两要从何处来?”
  “江南之事,自是江南解决。”穆靳毫不犹豫。
  郁承渊眸色渐深,“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师尊。”
  “丰和水门坍塌一事牵连甚广,愿意用钱财来买个暂时安稳的官员绝不会少。”穆靳一语便道破了郁承渊的打算。
  “正是如此。”郁承渊从案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官员的名单,其中有几人后面都有一个特殊的标记。“主谋自是不可轻饶,有些官员从证据来看在此事中牵扯却不深,暂时先让他们出点血为百姓谋些福利。待到……自会处理他们。”
  郁承渊的语气越来越低沉,说到最后,几乎让人无法听清。
  “主谋。”穆靳的手指在那做标记的几人上面点了点。
  丰和县的知县与监察自是逃不了的,江宁郡的郡守和监察史也必然有联系。
  监察史有监督百官之职。只要领域下行事出现大错,监察史少说也有个失职之责,名后自有标注。
  名单上的江宁郡的文士,官职不算低,但比起一郡之首就低的太多了。郡守的名字高高在上,却似乎与此无关一般。
  “只这几人……”
  “证据确凿的只这几人。。”
  江宁境内的官员可谓是官官相护,朝中亦有靠山。郁承渊若是想要追究,浪费不少心力也不一定能如愿以偿,说不定会提前让某些人警惕。
  暂时将其压下去,待到日后算总账,反倒要来的简单许多。这一日,想必不会太晚。
  “证据不足?”穆靳手指在一个名字上点了点,这人正是江宁郡的郡守。
  江宁郡对此次赈灾之事倒也积极,不过相助的人员多数是郡尉号令的军士,郡守所领导的文官并未下派。若是郡城有官员下派,在严威这个巡抚到达之前,也轮不上柳县令这个一县之长做主。
  郁承渊点了点头。从江南的境况,和江南郡守的作风,不少人会怀疑郡守。只是,苦于没有直接证据。
  江宁郡守与穆华荣有几分联系,手段和那位也是肖似,做事比较谨慎。一旦东窗事发必有大祸的事,自不可能留下痕迹。
  这次丰和水门的事也的确不是由他兴起,他需要做的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事发的时候自然有人顶罪。若是说不知情,决不可能。
  “自是因证据不足。。”郁承渊听穆靳有此一问,眸光一闪。莫非……
  “你是想要直接将他们直接处理掉,还是准备继续等待时机?”穆靳好似随口一问。
  穆靳说的是直接处理,而不是处罚。这其中的差距,可是大得很。
  “如果有证据,崇国自不会养着这些蛀虫。”郁承渊开口询问,“师尊手中,有他们参与此事的证据?”
  “我手中并无证据。”穆靳再次将名单上的姓名看了一遍。
  郁承渊紧紧地盯着穆靳,“那便是,师尊知晓何处有证据?”
  “江宁郡郡城之中有的是证据。”穆靳将名单往郁承渊面前推了推,“现在就要问,这上面的人你要处置多少了。”
  郁承渊微微眯了眯眼睛,没有过多迟疑。“全部。”
  “既然如此……”穆靳眼眸闪了闪。
  郁承渊看着面前的纸张无风自燃,消散在天地间。这样奇异的事,却没有引起他的关注,视线未从穆靳身上移开。“弟子,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必做,这次就当做是我为你准备的拜师礼。”穆靳说完便闭上了眼眸。
  郁承渊心有疑惑,却没有多问。视线从桌案上扫过,不经意间发现那纸张燃烧的灰烬还散落在案几上。
  马车总会有几分颠簸,再怎么安稳的马车都无法彻底避免。正常来讲,灰烬本该随着马车的颠簸四散而去,而不是还停留在案几上。
  郁承渊看着那三三两两堆在一起的灰烬,不由的和之前的名单做了对比。他敏锐的察觉到,如今灰烬所在的位置,正是纸张上之前书写的姓名的地方。
  这其中,有何深意?
  郁承渊抱着疑惑审视着桌上的灰烬,眼眸明明暗暗,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直到车夫高毅与严威的交谈声响起,他才回了神。
  “大人,前面便是江宁郡的郡城了。”赈灾队来得时候十分匆忙,选择的是最短的路线,并未经过江宁郡城。
  此次他们来江宁郡郡城倒也并非绕路远行,是为了更换马匹。他们之前的马匹都进了百姓们的肚子,柳宁县内准备的车马用的是最近原则,速度不快。他们来郡城,自有郡守为他们更换车马,以便尽快返京。
  “尽快入城。”严威满脑子都是拿着手中的证据,敲诈郡守他们一笔。有了这一笔银钱,受灾的百姓就能安安稳稳的坚持到下个收获季。
  郁承渊刚想要从那看不出子丑寅卯的灰烬上移开视线,便看到那最底端的一团灰烬隐隐泛起了金光。
  随着金色的光芒闪耀,那团灰烬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延展开来,上面浮现出了一叠文件,最上方的纸张内金色的字体熠熠生辉。
  郁承渊看清其上的内容,便再也移不开眼。连忙拿起颇有厚度的文件,从上到下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去。
  这是……
  上面记载的是一人的生平记事。详细到某年某月某日,某个时间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这记载的言行自不是无意义的日常,其中所彰显的,正是这人的罪责。
  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第三。第二个文件出现之时,郁承渊还没有将第一个看完,不过他依旧将文件拿了起来,唯恐其在桌面上会影响到穆靳。
  直至所有的灰烬,都消失在桌面上,穆靳才睁开了眼眸。
  “师尊,这种手段是?”郁承渊忍不住询问。
  “卜算之术。”穆靳扫过那金色的字体。“正如传言所说,人在做天再看。这些人做的事,瞒不过‘天’。”
  “这种手段,可以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所有事吗?”郁承渊想到这个手段可以运用的范围,心中不由一动。
  穆靳意味深长的看了郁承渊一眼,“只要能付的出代价,让‘天’愿意透露讯息的代价。”
  “代价。”郁承渊忍不住看向穆靳,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穆靳的面容似乎不若之前那般红润。“师尊,付出了什么代价?”
  穆靳微微一笑,“不过是些许身外之物,不足挂齿。”
  他付出了什么?他付出的是当年‘穆家’所赠的‘镇魂钉’,最后一枚刚好用在此处。以穆家之茅,攻穆家之盾,也算是物尽其用。恰逢时机,他便为原身收些利息。
  郁承渊微微垂下眼眸,手中的文件似乎都沉重了许多。
  身外之物涵盖的范围太广,穆靳之前侥幸所得的‘功德’恐怕也在身外之物的范围内。穆靳当真还记得,他口中的‘外门弟子’之说?有师者会为外门弟子如此费心?


第30章 
  “大人; 时候不早了。”蔡星文看到还在桌案前忙碌的霍明武,提醒了一句。
  霍明武揉了揉太阳穴; 想要驱散身心的疲惫,却是收效甚微。随后抬头看了一眼窗外; 夜色已经完全降下; 郡尉府的灯火也已经熄了七七八八。
  “我看完这点资料就去休息。”霍明武说着又低头看向手中的资料。
  蔡星文面上有几分无奈; “这叠文件你已经来回翻看了几遍; 内容怕是都已经背下了。”
  霍明武忍不住再次将手放在太阳穴上,“这资料上记载的,和那位亲自出力赈灾的巡抚,着实不像是同一人。”
  “抛去赈灾的传言不提,今日宴会上与郡守大人和监察吏大人言谈甚欢的那位; 还是很符合资料记载的。”
  蔡星文与霍明武两人是多年老友。在军队的时候便是一个将领一个军师; 霍明武离开前线蔡星文也跟着做了个副手。两人有多年的感情基础,遇事时常商议; 蔡星文从不在霍明武面前避讳; 向来直言。
  “这位巡抚大人; 和我们恐怕不是一类人; 还是不要过多接触的好。”
  “若非心怀百姓; 他为何要亲自为百姓重建家园?只要他安排妥当; 便无人会多言。我去赈灾; 也不一定能放下身份; 与民同工。”霍明武觉得资料上的东西可以造假; 眼皮子底下的事更容易让人相信。
  “巡抚大人为的可能不是百姓; 而是讨好某些人。你可不要忘了,大水之祸可是牵扯着京师的那几位大人!”
  蔡星文向前走了几步,低头扫了一眼资料。白纸黑字上记载的事件实在让人难以苟同,这还只是他们查到的。他们查不到的,可能更加的触目惊心。
  从小事上看一个人的人格,这位与他们同样出身军营的严威,应是他们一向羞与为伍的军痞之流。
  “此次赈灾积极的可不只这巡抚大人一位。在你安排各县预防大水时,郡守他们漠不关心,不愿出手相助。丰和水门坍塌后,他们虽然没那个胆量前往灾区,在运输物资协助抗灾方面,可是积极的很。”
  霍明武忍不住叹了口气,“本以为可借这次大水之势,清理一番江南的官员。至少能让我这个郡尉一心本职、驻守一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和郡守、监察吏他们打太极。看来,是我多想了。这次那位巡抚大人哪怕处理一些人,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
  听此一言,蔡星文也忍不住沉默了片刻。良久后,他才开口。“圣上是难得的明主,只要我们能坚守过这一段时间,自能等到官场清朗之日。”
  霍明武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下一刻,他的眸光忽的一厉。“谁?!”
  蔡星文想到他们之前谈论的内容,顿时有几分担忧。
  他们看不惯某些人,已经是公认的事。但大家碍于脸面,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毕竟同在一郡,要共事的时候还多着呢!
  “过路之人。”严威此时的声音与往日大不相同。
  往日他的声音更符合他硬朗的军人形象,如今更像是一名儒雅的文士。他的身形本就不像霍明武那样壮硕,两种风格截然不同的声音出现在他身上,都不会显得的奇怪。
  “不知这位侠士意欲何为?”蔡星文很是客气的将来人称呼为‘侠士’。
  这人已经出现在房间他却没有察觉,显然是习武之人,而且武艺要比他高深许多。
  崇国尚武,却不是所有的习武者都喜欢受朝廷管束,亦有一些流落在外的江湖之人。
  眼前人虽说声音儒雅,但这不请自来的作风,和那颇有几分放荡不羁的站立姿态,都像是江湖之人的做派。
  “来给郡尉大人送一份礼物。”严威说着拍了拍手中那足有半人高的箱子。“没想到,居然能听到那么有意思的话。”
  蔡星文听到后面那一句,手微微一紧,面上却是一笑。“不知侠士那‘有意思’的话,是从何说起?”
  “哈哈哈,军师大人何必如此紧张。我这次的礼物可是和两位商谈的事息息相关,听到两位商谈我更觉得这次来对了。”严威将箱子一掌拍出。
  霍明武忙挡在蔡星文前,让箱子静止在身前。
  打开箱子,他随意看了里面的杂乱物品,将主要心思放在了文件上。随手翻看了一页,面色便是大变。
  将手中的文件递给蔡星文,自己则是快速的过了一遍其他文件,对这些文件的内容也算有了大致了解。
  这文件的真实度,少说也在八九成以上。他所翻看的那些有他出现的地方,可以说是没有半分误差。
  里面那杂乱的物品则是部分物证,更加大了文件的可信度。
  “这些东西,你是如何得知的?”蔡星文忍不住发问。
  “这你们就不必多问了。”严威微微侧头,将那蒙着黑色纱巾的脸更加彻底的多隐藏在阴影中。“将这些东西给你们,我也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霍明武眉头微微一皱。
  若是对方的狮子大开口,还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如果放弃这些资料,实在是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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