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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为我开创了修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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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穆谨’这么一说,柳誉忍不住将手放在了腹部。
  傍晚他正在准备晚餐的时候便遇到了狼群,准备的食物也是一口没有来得及吃,成为了狼群的点心。之后便开始与狼群的你追我逃,又消耗了大量的体力。
  刚刚奔跑的时候精神紧张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现在一停下来,他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劳烦兄台稍等片刻!”柳誉听到源自腹部的声音,面上没有浮现出半分羞囧。
  倒不是他不在意这些,相反越是有能力的文人越是在意自己的形象。柳誉这样在家乡有几分名气的文人,多少有那么点儿清高,只是这点清高在‘穆谨’面前完全不复存在。
  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表现,柳誉也知道那因为第一次见鬼怪惊慌失措的模样,根本没什么形象可言。此时再端起姿态,显然已经晚了。
  说白了,柳誉在‘穆谨’面前已经有了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嗯。”穆靳阖上眼眸,借着此时的空闲梳理自己这次突破后可以使用的手段。
  他之前距离这个境界太过遥远,筑基期的手段早就埋藏在了记忆中。不至于遗忘但也称不上熟稔,梳理一下可以让自己更加得心应手。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柳誉便拎着一只处理好的野兔回来。
  他面上带着些许笑意,显然有几分愉悦。
  要知道他之前进入山林一天,别说是兔子就是大老鼠也就见到了一只,也就是他之前准备当做晚餐的那只。
  原本已经做好了蔬果充饥的准备,此时抓到了一只兔子自然惊喜的很。有这么一块兔皮,他这次进山狩猎,也算是有收获了!
  看到‘穆谨’,柳誉面上的笑意瞬间收敛了起来,步伐也越发轻缓。
  找了一个距离‘穆谨’稍远一些的位置生火,将兔子架在火架上烤。
  每烤一会儿,他不忘抬头看‘穆谨’一眼。几次想要开口,看到‘穆谨’那副闭目养神的模样,胆量便飞速的消逝。
  几次挣扎过后,柳誉嗅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面色顿时大变。连忙去拿那还在烤架上翻滚着的兔子。
  “嘶……”慌乱之中,柳誉烫到了自己的手指,他却顾不上疼痛,将那表皮已经烧焦了一片的兔子拿下来,放在之前准备好的大叶片上。
  熄灭还在不断发出‘噼里啪啦’声响的火堆,柳誉小心的取出兔子上最嫩的那块肉,放在新的叶片上,捧着叶片向‘穆谨’走了两步。
  “兄台,您要不要先尝一尝。”柳誉认知中鬼怪还是要吃东西的,只是和普通人进食的方式可能有所不同。毕竟,后人每次祭奠先祖的时候都要摆上贡品。
  穆靳抬眼从兔肉上扫过,“我不需要,你自己用就可以!”
  筑基期已经可以做到辟谷,食用食物只是享受进食的过程和食物的味道。
  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进食没有什么享受可言。至于味道……从那兔肉上深深浅浅的刀痕和那焦一块、红一块的外貌上,就能大体的猜测到兔肉的味道。
  不需要?
  看来不管是鬼怪异谈还是他们所谓的风俗常识,都有些地方做不得真。
  哪里真哪里假,他根本没有办法去判断,这样的结论让他越发的觉得人生艰难。
  柳誉小心的退回到之前的位置,蹲在已经熄灭的火堆前。他将兔肉放入口中,有些食不知味。这对一个数月不识肉味的人来说,实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我们只在这里呆一个时辰。”穆靳看了一眼慢吞吞进食的柳誉。
  “嗯!”柳誉连忙应下,进食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只在这里呆一个时辰,他刚刚准备食物就已经用了一小半,剩下的时间要恢复一下内力和精力,这样的时间并不充裕。
  如果他利用的好了,恢复这一次他或许能够直接赶回柳宁镇。若是恢复不好,等会儿跟在‘穆谨’身后奔跑的时间怕是又要难熬了!
  如果追不上‘穆谨’……
  这样的想法一出现,柳誉不由的抬头看向‘穆谨’。
  以‘穆谨’在其他方面展现出来的能力,不难猜测他的速度远不止表现的这一点,以这样的速度赶路显然是考虑到了他。
  被狼群追逐的时候,他的内力早就消耗的七七八八,在坟地时内力也只是稍微恢复了一些。
  这一路走来,有好几次他都觉得自己已经追不上了。事实却是,无论他走的是快还是慢,‘穆谨’的身影始终在他的视线内。
  这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穆谨’亦是是不需要的……
  鬼怪有那么好心吗?这和他对这个物种的认知实在有些相驳。
  柳誉两口三口将自己手中剩余的兔肉吃掉,好似无意的对‘穆谨’开口。“兄台,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以我们之前的速度,从这里到柳宁镇还要一整天的时间。”
  “不需要。”穆靳随口回了一句,重新阖上眼眸,继续自己之前正在做的事。
  依旧是,不需要。
  柳誉刚刚还有那么一瞬间怀疑,怀疑‘穆谨’刚刚是在靠着树身休息,亦或着是闭目养神,至少会有些‘像人’。
  柳誉得到这个结论之后心下没有想象中的惋惜,甚至可以称得上波澜不惊,大概这才符合他对‘穆谨’的认知。
  将剩余的兔肉收好,柳誉也寻了一个粗壮的树木,靠坐在树身上修整恢复。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两人继续赶路。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渐渐开始褪去,天空中开始出现光亮。
  在第一缕光亮穿过树梢落在‘穆谨’身上的时候,柳誉便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穆谨’没有任何反应!
  经过刚刚的修整,他对‘穆谨’倒是少了几分恨不得他立刻消失的恐惧和敌意。但看到眼前这一幕,仍旧有几分失落。
  不惧怕阳光,佛经与镇魂钉皆对他无效,他会惧怕什么?!
  他究竟是冤鬼还是‘活尸’亦或是其他物种。他会不会对人有敌意?!他之前表现的和人类无异是不是在麻痹他?!
  一旦出现在了人群之中,他是不是就原形毕露,成为鬼怪异谈之中的那般模样?!
  越是靠近柳宁镇,柳誉心中越是烦乱,之前压下的担忧一个个的都浮现出来。
  在遇到与最亲近的人生死攸关的问题时,大多数人都无法保持冷静。
  柳誉或许有几分城府,但他本质上也不过是个二十一二岁的青年人,而且对自己至亲感情极深。
  他赶路的速度越来越慢,前方的身影却依然清晰,和他之前的猜测一致。
  这‘人’愿意耗费时间来等待他,那么应该不会介意他提出一个问题吧
  柳誉心中有太多疑问,一直未曾问出口。是因为恐惧,亦是因为那危机感没有逼迫到他眼前。此时‘穆谨’表现出了两分友好,形式又是迫在眉睫,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兄台,请先留步。”柳誉在声音中夹杂了内力,一句话传出好远。
  穆靳回头看了他一眼,“何事。”
  “你究竟是不是……”柳誉紧紧盯着‘穆谨’的面庞。“鬼怪?”
  “是不是鬼怪?”穆靳微微一笑,“你怎么不问我是不是人?”


第6章 
  “……”自然是因为在柳誉看来,‘穆谨’像鬼怪更多过于人。
  两个询问看似是一个意思,其中却有一个归属感的问题。
  一个崇国人在他国行走,被人询问你是崇国人还是原国人,心情绝对完全不同。
  前者甚至有可能会有些惊喜,后者心情就复杂的很了。若是脾性比较暴躁的,指不定会面露不悦。崇国和原国的子民只看外貌十分接近,但两国向来不睦。
  两个国家的人尚且如此,更别说完全分属于不同种族、处于敌对阵营的‘鬼怪’与人了。
  柳誉早就确认了‘穆谨’的身份。以这个问题开始是想要做个过度,引出自己之后的疑问。
  他没想到,原以为两人已经心照不宣的第一个问题,并没有得到‘穆谨’的配合,‘穆谨’的反问更让他不知道如何回应。
  柳誉甚至忍不住怀疑,‘穆谨’是不是已经对他有所不满。
  “你觉得我像鬼怪,还是像人?”穆靳面上的笑容不变。
  柳誉对上‘穆谨’的视线。‘穆谨’面带微笑看起来甚至比起之前要温和几分,他却莫名的觉得有一些危险,不敢随口搪塞。
  这样选择式的询问,不能搪塞,就只能在两者间做出选择。
  “兄台,您在我面前展现的一些手段,人类根本无法做到。”柳誉咬了咬牙,终是将自己的判断说出口。
  穆靳的笑容收敛了几分,“你为何觉得人类会无法做到?”
  原本已经做好最坏打算的柳誉听到这句话,心下不有的有几分惊喜。
  ‘穆谨’这样说,莫非人类是有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那‘穆谨’就有可能是人?如果是人,那坟地之中的景象又该如何解释?
  柳誉想要再开口询问,但是想到之前的那些乌龙,他话锋一转。
  “据闻历史上最为强大的宗师,也不过只能调动方圆十米的灵气,已经相当于普通宗师的数倍。经诸代武者精研,方圆十米的灵气已经是宗师极限。”
  当时‘穆谨’调动的灵力,显然不可能只是方圆十米。坟地中狂风的高度,绝对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十米的范畴。
  “你就那么肯定,坟地之中的‘阴风’是我引起的?”穆靳口中强调了‘阴风’这两个字。
  “莫非不是?”柳誉虽然口头上询问了一句,他心下却坚持自己的想法。
  如果不是‘穆靳’亲手制造的,那他所看到的一切就太过巧合了,柳誉不相信那么多巧合会阴差阳错的碰到一起。
  穆靳眼含深意,“算是。”
  坟地之中的风暴并非是御风之术,而是由‘招鬼’之术引起的。鬼物的出现,往往会伴随阴风。
  穆靳自然不可能是那只被招的鬼,他是招鬼人。
  他所要招的鬼,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穆谨’。
  穆靳虽非有意,但他占据了‘穆谨’的身体,就要偿还这具身体的因果。
  偿还一个普通人的因果对修者来说倒也称不上困难,结合原主的一生完成其心愿便可,往往不需要打扰逝者安眠。
  ‘穆谨’的心愿并不难达成,只是穆靳宁可自己麻烦一些,也不愿意达成原主的心愿。
  魔修做事向来随心,若是违背了自己的本心,修炼一途不说是断绝也必然处处受阻。穆靳最不能接受的事之中,便有‘以德报怨’!
  哪怕因果之中的‘怨’严格来讲并不是基于他本身,他亦是不愿。
  ‘穆谨’逝世前后最大的心愿是回报‘父母’的恩情。
  在他印象之中,父亲自他出生后便为他寻医觅药分外艰辛。继母亦是视他为己出,甚至因为身体原因对他比对自己的孩子更加贴心。父母不能经常与他相见,在他看来也是由于两人诸事繁忙。
  事实究竟如何,穆靳在短暂的‘死亡’时间内看得清清楚楚。那已经长满了杂草的荒坟,是最赤裸的证据。
  穆靳并未成功将‘穆谨’的魂魄招出。
  招鬼师招鬼时会用神念书写招鬼缘由借此吸引鬼物,穆靳写的便是他穿越后的见闻。
  ‘穆谨’接收神念,有感于生前身后所受的欺骗,怨气冲天,这些怨气足以让他化身为厉鬼。但是真正的厉鬼比之筑基期的修者要更强一些。这个世界的奇异才刚刚出现,比穆靳更强的东西没有定义。
  穆靳招鬼术一出,这方世界便尝试凝聚它的第一只鬼怪,最终是以失败告终。厉鬼无法聚集是这方天地的不足,不会让穆靳承担结果。虽然厉鬼未成型,穆靳需要偿还的因果还是成功发生了改变。
  ‘穆谨’虽然未能真正成为厉鬼,但是鬼物出现之时的天象出现了些许,那自上而下笼罩的阴风便是其一。
  柳誉所在意的‘阴风’严格上来说是‘穆谨’引起的。不过招魂一事是穆靳做的,他现在又占据了‘穆谨’的身体,说是他做的也没错。
  但,若是他亲自御风,不可能只那一丁点儿范围。
  穆靳伸开手掌,林中的微风骤然加大了力道,吹得树叶哗哗作响。不少树叶被吹落,卷入到风中随之起舞。
  五指猛地一收,风速瞬间便降了下来。两人周围的像是下起了树叶雨一般,齐刷刷的落了一片。
  柳誉顾不得挥落满身的树叶,看着穆靳有些怔楞。他现在才知道当初‘穆谨’已经收敛了自己的力量,如果真是今天这样大范围的异象,他当初闯进去的时候,肯定要多犹豫些时间。
  “传闻中方圆十米是宗师的极限,但并不是人类的极限。”穆靳随口说了一句,心思完全不在话语中。他看着漫天落叶,眼眸中带着几分沉思。
  清风术在森林之中所能制造的场面,比他预料中大上将近一倍。莫非是因为世界还不够成熟的缘故?还是因为世界不同,所以术法所展现出来的效果也有明显差距?
  穆靳自诩阅历不低,新生的高级世界他也是第一次见。而且纵然是同等级的世界,也会有一些小的规则不同,只是大方向极为相似。
  对于这个意外,穆靳也没有探究太多。只是记下了术法的增幅程度,为日后的术法作为参考。
  柳誉看着‘穆谨’的视线明显有些变了,比之他第一次见到‘穆谨’的时候还要震惊。
  鬼怪的传说一直存在,纵然有许多人否决,但亦有不少人相信。当时柳誉的恐惧要比震惊要多出许多,不可与此时相提并论。
  宗师已经是武道极限,这是数千年来诸多宗师级武者百般验证后得出的结论。
  ‘穆谨’看上去不过是二十余岁的年龄,若他真的是穆家嫡子穆谨,如今也不到三十。他,真的可能打破武道极限?!
  历史上哪一位宗师不是年过半百,‘穆谨’可能吗?!
  “而且,方圆十米亦不是宗师的极限。”穆靳说的是云淡风轻,丝毫没有想过自己的话,会给其他人怎样的冲击。
  “怎么可能?!那么多宗师研究了那么多年,得出的结论居然会是错的吗?”柳誉没有发现,他自己开口询问的时候,心中其实已经下意识觉得穆靳说得才是对的。
  “事实胜于雄辩。”
  柳誉忍不住再次开口询问,“既然不是极限,那为何那么多年未有任何宗师发觉?!”
  “如果我说,所有的宗师都走了弯路呢?”穆靳骤然出手,夹住了一片落叶。这样的动作对于武者来说不是难事,相反在大部分武者来看都是轻而易举。
  那片树叶像是有生命一般,绕着穆靳飞舞了一会儿,便冲向远方。
  柳誉若是不将内力凝聚在自己的眼眸之上,根本就看不到那叶片的影子。
  武者能够借着内力影响周遭的事物,一旦一个物品超出他内力所能影响的范围便会失控。这个基础便是树叶被内力所控,但柳誉刚刚却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内力存在。
  是因为‘穆谨’对内力的掌控太过精妙,以他这浅显的修为无法感受到波动?!如果只是这样,何须‘穆谨’耗费心思做展示。
  “比起丹田之中的能量,人更应该在意的是灵魂。”穆靳微微眯起眼睛,刚刚距离他们十分遥远的树叶瞬间回到了他的面前。这么快的速度,却没有让树叶出现任何损伤。
  他御使树叶用的是神识,亦可以称作是神念、精神力、灵魂之力。他之所以用‘灵魂’来称呼,是为了便于这个世界的人理解。
  灵魂?!人的魂儿居然是可以出体的吗?!
  如果真有自发控制自己的灵魂离开身体的手段,那灵魂离开身体那岂不是就是鬼?等到身体被当做‘尸体’一段时间之后,离开的‘灵魂’再伴着阴风回来……
  他之前看到的画面,似乎也就说得通了。
  柳誉看着‘穆谨’眼前那漂浮着的树叶,心下的惊叹根本止也止不住。良久之后,他才声音喑哑的开口。“之前冒犯了前辈,还请前辈见谅。”
  想到自己之前将这么一位极可能弥补了武道缺陷的武者前辈,当做喜好伤人的鬼怪,柳誉有几分惭愧。
  “无妨。”穆靳任由面前的树叶落下,“现在我们可以下山了?!”
  “前辈请随我来。”柳誉忍不住伸手抓住了那片树叶,随后好像自己什么都没做一样,向前走了几步,对‘穆谨’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再有一炷香的时间,我们就能到柳宁镇了。”
  “嗯。”穆靳点头。
  柳誉随后又想到自己还没询问过‘穆谨’的名讳,连忙开口。“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穆靳。”
  “前辈,您所说的‘jin’字是?”柳誉隐约听出穆谨的jin字音调稍有不同。
  “靳令之靳。”穆靳强调。
  “晚辈明白!”柳誉不敢再多说。靳令?严格执行法令。前辈怕是在借着这个字,告知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第7章 
  “王婶,我前些时日定做的几件衣衫可否完工?”柳誉将油纸伞收起放在一旁,伞面上残留的雨水滑落了下来。伞尖下本就潮湿的地面更湿润了一些,形成了一个小的水涡。
  “哎呦,柳秀才来了啊,快先进来坐!”王婶看到柳誉过来,连忙放下了手中的针线。
  柳誉在门前抖了抖身上无意间沾染的雨水,“王婶,您叫我名字就行了,按照辈分你们可都是我的长辈。”
  “哪能啊!你以后可是要当举人老爷的人,我们哪能直接叫你的名字。‘秀才’叫着多好听,我们乐意着呢!”王婶面上带着笑意。
  她边说边从旁边拿出了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柳誉。“衣服已经做好了,你先擦擦身上的雨水,我这便去取!”
  “劳烦王婶了。”柳誉没有再继续纠正称呼问题。
  从他考中秀才,这邻里乡亲的长辈就仿佛达成了共识一般,死活不愿意再喊他的名字。现在他也就在较为亲近的长辈面前才会纠正几句,其他人也听之任之了。王婶也是从小看他长大的对他多有照拂,他才会多说一句。
  王婶捧着衣服回来,见柳誉的衣袍湿了近半,手帕根本不够打理,连忙又递上了一张,忍不住多说了一句。“这会儿雨势正大着呢,你怎么不等雨势小一些再来?”
  “我本想一大早过来,等了那么长时间,雨势也不见减小。再拖延一会儿,怕是就要等到明日。”柳誉听到王婶的声音,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狼藉,抬头看向她所在的方向,或者说看向她手捧着的衣物。
  王婶面上看似有几分无奈,“这衣服是你为那位贵人订的吧?如果是其他人的衣物,你可不会这么着急,也不可能会要这么好的料子。”
  “这几日因为连绵阴雨,气温着实下降了不少,穿单衣有些凉了。穆兄身边没有厚实些的衣物,我自然要早做准备。不过,这做衣物的银钱却是穆兄自己的。”柳誉不忘告知众人穆靳没有占他们的便宜。
  两人私下里柳誉向来称呼穆靳前辈,但是这个称呼很容易引起外人侧目。在得到同意之后,柳誉在外对穆靳的称呼便成了‘穆兄’。
  “乡里乡亲的,我们哪个不知道你家的境地。这样的好料子,往日我都难得摸一摸,也只有那些富贵人家的少爷公子能穿得起了,你也不用每次都开口强调。”
  王婶将衣服放在那铺了一层绸缎的桌子上。
  “留这么一位贵人在家中小住,让你兄姐的压力减轻不少,也难怪你对他如此慎重了!”
  柳誉心下忍不住浮现出了几分感激。正如王婶所说,兄姐的压力最近着实减轻不少。
  他自小家境便可以说穷困。父亲早亡,并未留下什么值钱的物件。前十年是他们母亲费心费力的照顾他们,之后兄长和姐姐陆续长大便从年迈的母亲手中接过重担。
  柳誉也想为家里分担几分压力。但他幼时表现的学习天赋太好,让先生每日夸赞。兄姐们不知怎么就认定了他是能够考取功名的人,一心想着供养出一个举人老爷出来。
  每日除了读书之外,兄姐只会让他干一些较为清闲的活计。外出谋生,根本是不可能的。
  柳誉也不是没想过要藏拙,只是他也不愿让兄姐失望,只能更加用功的学习,早早的便考出了一个秀才出来。
  他计划今年便参加秋闱,争取一次便得中举人,为此已经准备了几年。
  一次不经意间,他听到长姐与姐夫因为家中的钱粮问题吵闹,才知道家中虽然称不上山穷水尽,也已十分接近。前去秋闱的盘缠,将家中兄姐压的喘不过气来。
  正因为此,柳誉才会选择进山搏上一搏。
  原以为自己有内力傍身、往日也听闻过不少经验,不说在山林里收获丰富,全身而退还是没问题的。
  未曾想出师不利,他还未敢深入山林,便遇上了连老猎人都不敢招惹的狼群。若非偶遇穆靳,他可能连性命都保不住。
  随穆靳出山,柳誉接手穆靳的生活琐事,并没想过是要占穆靳的便宜,平时每笔账都会算的一清二楚。但为穆靳提供住宿和膳食的柳家,在物质上多少会受益。
  不提穆靳坚持要付的房租,他平日浅尝而止的饭菜和随手丢弃的器具,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极有价值的东西。
  在柳誉看来,这些物质上的益处只是其一。这些时日他随口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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