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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8末世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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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闹,大丹,你到边上去。”
施言说话的时候,薄唇微启,由于靠得近而在游酒脸颊边卷起了一股轻微的气流。
他对大丹说话往往带着难以察觉的宽容与柔情,是他鲜少在人前表露出来的另一面。
在这昏暗而密闭的单独小房间里,他这种说话方式,容易给人造成仿佛轻柔贴面说话的情人般的错觉——游酒方才满脑子还停留在看小黄片的初中生想象里,被这骤然轻柔的气流一卷,出乎意料的恍了一下神。
居然鬼使神差的,有点想偏头去看看此时教授面上的神情。
但这点微妙的心思没有能够停留很久,因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那男人端坐在一张雕花办公桌后,双手平稳的搁置在桌上,他手边摆着一叠厚厚的文件资料,平静的眼眸直视镜头。他的脸上透着浓浓的倦怠,发青的眼脸下双颊削瘦,显得有些消沉疲累。
男人穿着联盟军的制服,十分衬托他挺拔的身材,少将的肩章在笔挺的制服上熠熠发光。
被这个男人出现的一瞬吸引了目光,施言稍稍抿住嘴唇,他也忍住了自己掉头看游酒的冲动。
这个男人眉眼间同游酒太像了,一眼,就能看出同游酒之间的血缘关系。
沉稳坐在桌后不发一言的模样,就如同年长般的游酒,只是少了很多毛头小子的冲动热血,更多的是饱经风霜的老练与内敛。
那男人直视镜头,开始说话了,他的声音不疾不徐,有种泰山压顶也岿然不动的镇定。
“迄今为止,军方对待‘NHP’的态度是错误的,‘NHP’理应成为人类重新崛起的希望,而不是少数人操控利用的工具。我为知情且曾经大力支持NHP深表遗憾,起初它并不是后来我们所见的这个样子。我认为生活在地下城的每一个人,都有权利知晓真相,这与人类未来息息相关。”
“这不算一个正式发表的声明,事实上,我对于能否顺利发表这份声明忧心忡忡。联盟里有太多人认为,信息保密是对民众负责,对末日后新生的人类负责。他们忽视了一点,NHP里的人类,同样是人类的一份子,他们同样有保持人身自由、有确保生命安全不受危害的权利。诚然他们可以为了人类东山再起贡献自己力量,但那应当是适度的、合理的、在人权允许的范围内进行,而不是任其成为实验动物,在巨大的痛苦与濒死边缘承受没有任何人应该承受的一切。NHP已经在挑战人类的道德底线。那种底线一旦超越,强烈的背离了人性,人也就不配再称之为人。”
他将身体倾前点,看向镜头的眼眸里忽然掠过一抹转瞬即逝的阴霾,游酒在那层阴霾来得及消散前敏锐的捕捉到了。
游学正大概有2秒的停顿,在外人看来,他仿佛在寻找合适的措辞。
但游酒意识到,这意味着游学正吞下了几句他认为理应说出口,却最终选择缄默的话语。
游学正沉默的这2秒,电脑屏幕上适时切入了一组黯淡的、几乎像是蒙着黑纱拍摄的画面。
那组画面极度不稳,晃得非常厉害,像是拍摄者在不断左顾右盼的行走,或者躲躲藏藏,隐约还有人因为跑动而发出的急促呼吸。
那画面实在是太模糊了,隐隐绰绰的几个人形难以辨清,游酒和施言同时屏住呼吸,凑近屏幕——
游酒比施言动作快一些,为了看清屏幕他还稍微偏过了一点脑袋,就在他看清那组模糊画面的同一瞬间,脸颊忽然被一个柔软微凉的东西碰触到。
游酒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后者立刻又像受惊的雀儿般猛然朝后缩了回去。
“什——”
游酒下意识转头,教授扬起手,啪地就给了他一巴掌。
毫无防备的游酒,瞬间被这一生中绝无仅有的体验打懵了。
“?????!!!!”
不是吧,明明你自己亲上来,为什么要打我?????
施言用手背拼命擦拭自己嘴唇,指尖发着抖,脸色苍白。
游酒被他那不加收敛的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正一脸懵逼的转过头,想要寻找什么措辞来为自己辩解时,陡然瞥见教授狠命擦拭的嘴唇微微肿了起来。
在屏幕微弱的光线下,很有那么一些被人强力吮吻过后水汪汪的可怜模样。
他因为羞恼交迫而泛了点红意的面色,也很好的提供了一个香艳的脑补空间。
“……”
游酒一时间恍然忘记了自己想要辩解的内容,他盯着他看了一会,方才被亲吻到的地方甚至有点奇妙的发热。
男人悻悻的重新转过脸,不自然的稍稍清了清嗓子:“……你可以把画面亮度,调高点。”
施言瞪着他的后脑勺,用生平所有的克制力压抑自己想施暴的冲动,抓着电脑的手用力上拨亮度显示。
他当然清楚,方才是自己不小心凑了过去,明明不关游酒的事。
但——
他想到他方才嘴贱的那句话,本能的就动了手。
他怎么会如此容易就失控?
画面稍微清晰了点,或许也是因为那个拍摄者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躲藏地点,不再晃晃悠悠的举着摄录机。
于是他们看见了一个宽敞的、非常像是仓库或医院的地方。
四面没有窗户,室内顶灯也没有打开,只有一排排像棺材又像冷冻舱一样的舱体,面前的表盘上闪动着黄色、红色、绿色颜色各异的显示灯,把舱里的人影照得若隐若现。
那一排排舱体从镜头的这头,一直延伸到镜头拍不到的另一头。粗略扫过去,摄录范围内至少有二十来个这样的装置。
最靠近镜头的那个舱体拍摄得最清楚,里面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
没穿衣物,浸在没过头顶的透明液体里,身上缠满了粗细不同的管子,那些管子的一头深深扎入她体内,另一头延伸出舱体外。
她应当原本是个长相标致的女性,从五官轮廓能够看出,但她的身体却像被怪物吸干精血的老妪,瘦瘪干硬。四肢全部蜷起,紧紧阖着眼,面上神情痛苦万分。
在她左右邻近的几个舱体里,里面装着的有男有女,遭遇却是同样,无一不被浸泡在充满舱体的液体中,手足躯体都扎满了管子。
忽然镜头又重新晃动起来,还夹杂着愤怒的喊叫声,从不远处传来:“有人入侵!捉住他!!”
随后是剧烈的地面晃动和奔跑声,枪声。
画面在一片吵杂过后陡然陷入死寂。
大约2分钟的空白后,游学正的脸再度出现在屏幕上。
但他没有立即开口说话,而是沉默了半晌,面上神情沉痛。
“New Humanity Project——我们的线人潜入新人类计划研究基地,亲眼目睹了触目惊心的这一幕。”
“很遗憾,他没能成功逃脱,但他付出生命危险拍摄下来的这段视频,还是抵达了我们手里。我们早有预感,联盟会议在欧亚大陆边缘,远离地下城所精心保护的一座军事设施里,必然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只是没有料到,是从前NHP计划的演变与升级。”
“我曾经支持过NHP计划,那是在末日前。我不否认这一点。就如同我现在也不会推卸责任,选择将如今早已脱离控制的NHP公之于众。”
镜头再切换,游学正已不再端坐在他的办公室内,他显然是在急匆匆的往什么地方赶。一边走,一边向他身边的部属说话。
镜头也拍摄到了他的部属,大约有十几名,个个面目严肃,腰间别着武器。
他们身后是C…23A,机体簇新,修长流畅的机翼高傲的扬起,像只做好战斗准备,亟待一飞冲天的苍鹰。
游学正转过身去,背对镜头,对那些面目严峻的军人说着什么。
他说得又快又急,那些军人面上的神情越来越严肃。
“我会在这次演讲结束的末尾时分公布这段视频,坦言NHP的过往与由来,以及军事设施的地图与资料。让人民去评判去抉择……而历史,终将把一切盖棺论定。”
他的声音渐渐淹没在C…23A引擎发动的巨大声响里。
——————————————
画面闪动几下,黑屏了。
电脑上其后再没出现任何动态画面,只存了一大堆写得密密麻麻的文本,上万个文件夹里保存的无法看懂的数据,几个T的照片大多是关于从不同角度拍摄一个看起来像军事设施的城体——但以外部的居多,内部情形只拍到一些穿着联盟军制服的人背着枪支走来走去。
施言并没有一一点开那几个T的照片,绝大部分只是简单浏览了一下。
但能够确认的是,那些照片从未在任何军方或联盟会议官方公布的资料上出现过。
随后,这个芯片就读取完毕,归入了沉寂。
在芯片发出嘀的一声运转结束的声音后,因为看得太过入神而几乎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才如梦初醒的回过神来。
游酒的目光还僵直的瞪在黯淡下去的屏幕上,脑子里反复过着的不是父亲言谈中提及的新人类计划,也不是那惨绝人寰的活体实验仓库,而是父亲深深望向屏幕前疲惫交加的模样,和他最后在C…23A前留下的笔挺的身影。
那就是他看到的父亲最后一面。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同他好好道别。
作者有话要说: ——————
施言:看片就看片,你好好的亲我作甚?
游酒:讲点道理??
☆、43、敌友
43、敌友
芯片自动退出了读取器,施言将它握在手心,犹豫着要不要再看第二遍。
他对游学正发表的长篇大论讲话没有兴趣,倒很想把那些舱体里出现的人体再仔仔细细看一看。
换作从前,他不会顾及房间里还有个游酒,他会径直打开电脑,跳到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废寝忘食的钻进去。
但——
游酒的存在感太强烈,就像他方才猝不及防沾上他脸颊那样,他如同一堵墙横在那里,具体化得叫人无从忽视。
尽管他现在像个泥塑木偶呆呆的半靠在床头,一言不发,然而那种悲伤得无可遏制的气息,还是一点一滴的渗透了过来。
施言忽然再一次意识到,方才画面上出现的游学正,的的确确是游酒的亲生父亲,是抚育这个男人成人的那个人。
对他而言是前联盟少将、知悉NHP内幕、C…23A上情报持有者、积极派代表人物的这个人,褪去所有光环和身份后,就只是他身边这个男人的父亲。
教授忽然间有些如坐针毡起来。
他自问这个时候,按照人之常情,大抵应该说些宽慰或者开导的话语;他对研究所或基地的其他同僚遇上类似亲友过世事件时,就是这般处理方式。
而且他一向可以很好的掩饰自己对于这种人伦血缘的淡漠——亲情不过是生物学意义上的基因延续,天伦说到底也只是另一种程度上的两厢情愿。
他从未体会过,想来当真有机会体验也不过如此——
但他完全可以装成大家想看到的样子,做出最为体贴备至的神情。
为何面对游酒,这种习以为常的职场伎俩就用不出来了呢?
施言想,大概因为我用他的秘密威胁他,方才又莫名其妙扇了他一耳光的关系吧。
——反正这人看起来,也不是容易接受虚与委蛇安慰的那种类型。
他正在茫茫然寻思自己该做什么,在社会人情对他做的要求,和自己本性中斗争抉择时,忽然听见大丹嗷呜叫了一声。
始终处于游离边缘的黄金猎犬终于等到了他们看片结束的时候,高兴的凑前去,嗷呜嗷呜的舔起了游酒的脸颊。
但它舔着舔着,兴奋的呜咽声就慢慢低沉了下来。
黄金猎犬的双耳朝后耷拉,圆溜溜的眼睛瞬也不瞬的望着他面前的男人,舔舐男人的动作由原本的欢快,慢慢转为了安抚与温和。
它甚至凑得他更近,轻轻的用自己暖乎乎的身体蹭着游酒。
它在安慰游酒。
游酒垂着头,施言看不见他面上表情,他的双手双脚被缚也做不出什么多余的动作。
他看见游酒忽然将头偏向轻轻蹭靠着他的大丹,短暂的停滞后,慢慢把脸埋进了黄金猎犬蓬松柔软的毛发里。
他竭力压抑,但在大丹呜呜咽咽的安抚中,男人的身体还是轻不可察的细细颤抖了起来。
施言心头突然间,被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淹没,——事后他追问自己,那是不是人类所谓的共情作用——然而当时他无法形容那一瞬间袭上心头的无能为力和软弱感,只能愣愣的站在医护床边,看着游酒把脸紧紧埋在大丹颈部,许久许久。
我帮不了他。
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后,施言慢慢转身走开。
他想,我懂的只有数据,只有科学。
我不擅长人心。
———————
一起看过密匙里拷贝的资料后,游酒和施言之间的气氛,就变得有点微妙。
如果用特别医护小组成员的话来形容,教授一夕之间,对这个特种兵变得宽和了许多。
——当然,教授从前也是很宽和温柔的,他对待任何人、任何事基本上都是和声细气,不轻易动怒,也不随意与谁发生争执。
但他有一个习惯,或者说身为严谨科学家必须具备的素质:他惯常于把寄托了所有研究数据、身上有他想要钻研东西的人,剥离去七情六欲,只单单看成“实验体”。
所以他对游酒,刚送回来的游酒,态度是“极为珍贵的实验对象,要轻拿轻放,他是个潜力无限的巨大宝库”。游酒在他眼里非常重要,要珍而重之,但不是个“人”。
可是医护小组的人有一天被支开去做别的事情,第二天再去看护游酒时,陡然发现教授对游酒似乎另眼相看了。
其突出表现之一就是,教授居然嘱咐他们,在给少将公子熬的汤药里,可以适度添加一点甘草或蜂蜜。
??????
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一向漫不经心的教授,突然间把游酒当人看了???
“可能是最近辐射尘研究有了新进展?”
背地里大家互相猜测,“毕竟从他身上抽取了接近500毫升的血,把人家所有能拿去化验的东西都提取化验了,也许检测快要告一段落,施教授觉得可以客气点对待他?”
“那也最多是放他离开,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有什么必要突然变得这么有人情味。”
“哎,说到底,游上尉这个人还是挺讨人喜欢的,你们干嘛这种口气讨论他。”
“再怎么讨人喜欢,也不可能讨到施言教授喜欢吧?”
跟随施言多年的助理们彼此思索了一下。
纷纷觉得:“……有道理。”
然而事实是,不仅是给药汤里添了甘草,教授还让他们把游酒双手和腰间都解除了束缚。
教授的解释是现在游酒身上的毒素大部分得到清除,即便再出现副作用致幻的情形,也不会严重到伤害他自己或外人。
看看,就连施言教授的狗,都寸步不离的挨在游酒身边,像个父母离异的孩子,终于得到跟失去抚养权的一方长期相处的机会,黏得他死紧。
……噫,这个形容不能说出来。
虽然真的给人这种感觉,但千万不能说出来让教授知道。
至于游酒的心理状态,就更加微妙。
他把脸埋在大丹身上,短暂失控的那一刻,虽然施言看不到他当时的模样,但他知道他一定感觉到了。
作为一个男人,他竟然会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有那么一瞬间让自己的情绪脱离了掌控。即便是因为父亲的缘故,游酒心里也膈应得慌。
尤其是施言还是这个私底下暗潮汹涌的死亡峡谷基地的人,鬼知道他对于狙击计划中暗藏的杀机了解多少,他竟然出乎意料的在他面前暴露了自己的所有情绪。
虽然面上丝毫不显,暗地里游酒时时刻刻都在懊恼。
他情不自禁就想避开施言的目光——幸好施言似乎也略觉得尴尬,一直也在努力不同他四目相视。
他俩既不能像知根知底的朋友那样,把彼此心路历程和误会摊开来讲;也不能像同床多年的夫妻那样,为了维系婚姻而把自己最丑恶或最温情的一面展露给对方。
作为互相提防、有一定恩情在,却又存在不对等交易关系的双方,这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比他那次突兀的摸他脸颊,和他同样突兀扇他一巴掌还要糟糕。
游酒阴郁的想,可能这就是父亲常说的八字不合。
——————
曲少校接了好几封加急快报,每天收到来自不同地下城的通讯。
他将这些外界纷扰压了许久——死亡峡谷基地毕竟是个秘密军事基地,在此地开展的研究也属于向公众保密级别——但终于有一天,还是扛不住来自最高层的压力。
他在二楼特别医护小组值守的门外徘徊踯躅了片刻,抬手叩响了施言的门。
教授的脸出现在打开的门扇后。
曲少校迅速朝他背后瞟了眼,游酒果不其然还躺在那张医护床上,闭着眸,不知是睡是醒。
施言问他:“少校有事找我?”
他撑着门,没有客客气气请他进入他私人房间兼实验室的样子。
少校只好站在门口问:“游酒上尉的伤势何时可以复原?”
这句好似无意的话一出口,施言掩在镜片后的眸色微微闪动一下,他身后躺在床上的男人也睁开了眼。
教授谨慎的选择着措辞:“我们在给他用药,希望一劳永逸的根除军用胶囊的副作用影响。少校作为项目参与人之一,应当明白这种药剂对于每个人产生的效果不一,我此时恐怕不能给予肯定的答复。”
“我理解。如果条件允许,我也希望游上尉在基地逗留到他完全康复为止……”
“‘如果条件允许’?”
曲少校叹了口气:“他带回来的密匙,我已转交联盟会议的高层人物,那里面的资料便连我也无权查看。最近两天,有会议的高层领导联系我,要求将游学正少将的儿子护送至城内——具体原因没有透露,但我猜测与C…23A上的情报有关。游上尉作为亲历地面活着回来的唯一一人,联盟会议应该有很多细节想要当面询问他。”
联盟会议某种意义上,背后操控者其实就是军方——
施言心里迅速掠过黄琦淳临走前气急败坏的脸。
他平静道:“C…23A坠毁了5年,情报解密也不急在这一时。他还需要休息。”
“不止联盟会议施压,还有游酒上尉自己隶属的特种部队,前日也发来函件,要求他迅速归队,——似乎他之前冒名进入死刑监狱,没有经过部队批准,是擅自离队行为。”
曲少校说着说着,感觉自己牙齿都疼了起来,“以及,游酒在地面待了6天,既没有丧尸化也没有感染,平安无事归来,这个消息不知为何不胫而走,如今在十一座地下城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你知道,即便末世,人们也需要媒体与八卦,现在死亡峡谷基地每天至少会接到三通来自各个地下城的通信联络……他已经是个颇具知名度的英雄人物,我们恐怕无法将他留在基地太久。”
短暂的沉寂过后,施言问:“少校还能争取让他留在这里多久?”
“以基地的权限和走流程需要的时间判断,最多五日。”
少校道,“五日后,联盟会议就会派行动小组来接游上尉,同行的应该还有特种部队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线好难写呜呜呜
☆、44、发病
44、发病
半夜时分,游酒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声响惊动。
他起初以为是从窗外爬进来了什么人,因为那声响像是有人踮着脚尖,在房里轻轻走动。
是荀策?
男人迅速转动脑筋,但以荀策的身手,如果要摸进房间来,定然有本事做到悄无声息,不会闹出这么大动静,甚至还在房间另一头咳嗽。
他悄悄将脚踝从床尾两侧的铁环中松脱开来,一手不动声色的抓住床边输液架,阖着眼睛,静等那个不明来客往自己这边靠拢。
那个跌跌撞撞的声音确实在朝他这边过来,发出粗重的喘息。
一边走,一边撞到试验台的桌角,发出哐当当掉落一地的声响。
——如果是死亡峡谷基地里想要他性命的人,未免身手也太差了。
游酒想着,在那个声音即将来到床边时,一手摁住床侧跃身而起,另一手拎起输液架就要朝着来人头上狠狠砸去。
昏暗的房间角落里忽然亮起了一小簇烛光,他听见施言惊叫的声音:“住手!!”
在教授这一簇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的光芒照射下,游酒看清自己眼前那个黑影,比正常人矮了一大截,但是两条后脚直立起来,毛茸茸的金色毛发像刚刚从水里打过滚一般,全部湿漉漉的黏在身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茫然的看着前方,瞳孔里全是黑色,不见眼白。
游酒打了个激灵,生生刹住半空扑砸下去的姿势。一个滚地翻,从直起身子的大丹身边翻滚到了角落里。
施言手里端着一小截燃烧着的白色蜡烛,慌忙扑到还在恍恍惚惚走蛇形路线的黄金猎犬身上,另一只手捏着一根血红色针管,颤抖着摁住黄金猎犬,往它后颈扎了进去。
黄金猎犬因为看见微弱的光芒而骤然紧缩瞳孔,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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