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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风雨也无清(清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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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一个下人都没有,红如残阳的灯盏衬着房间笼在一片暧昧的光晕之中,轻如薄纱,我绕过屏风,看见福临半躺在床榻之上,衣衫凌乱,紧闭双眼,已是醉的不醒人事,床边坐着一名身着汉人衣物的女子,整个人向前倾靠,几乎是偎在他怀里,我一时感觉气息酸涩,五味杂陈,不知是什么滋味。
那女子听见动静转过身,看见了我也不起身行礼,只是依靠在床边眯着凤眼打量我,“你先出去。”我看着她冷冷道。
“民女在这里侍候皇上已经多日,不知为何要出去?”她弯了弯嘴角,一抹未荡漾开的笑容似乎未绽放的花瓣般勾人魂魄。
第66章 第六十五章
“民女在这里侍候皇上已经多日,不知为何要出去?”她弯了弯嘴角,一抹未荡漾开的笑容似乎未绽放的花瓣般勾人魂魄。
“本宫的话你也敢不听,你有几个脑袋?”我厉声喝道。
那女子怔了怔,挑起眉毛说:“前几日皇后娘娘来,皇上都没让我出去,敢问这位娘娘可是认为自己比皇后还大吗?”
我咬咬牙不知如何作答,“你先出去!”福临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皇上!”那女子依偎上去,声音娇媚得令我作呕,福临眼神凉凉未有变化,唇角却略略一弯,伸手撩了撩她的发梢,淡淡道:“出去!”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人无从拒绝。
那女子听命走了出去,福临的目光落到我身上,这样平静的目光令我感觉连呼吸都被禁锢住,全身动弹不得,半晌,他闭上眼皱起眉,不耐道:“你来做什么?”
“我有话想跟你说。”我一时竟忘了用尊称,就这么脱口而出。
他睁开眼,先是稍稍感到惊讶,随后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看着我,“有什么非要现在来说吗?”
“是!”我从容地回答。
“那你说。”
我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心在怦怦直跳,“我想跟你说,那曲子的意思皇后不知道,宫里人人在传唱,但那不是她的意思。”他直直看着我不做声。
“你要想杀鸡儆猴,皇后可不是鸡,科尔沁也不是,蒙古也不是……”我没头没脑地说着这些,要是过去,这句话能引发的歧义保证能让我哄然大笑,但此刻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福临看着我半晌,没有丝毫的表情,“讲完了?”
嗯?完了吗?好像完了,我愣愣点了点头,他等了半天,又扯了扯嘴角,转开脸看向别处,“讲完了你就退下吧。”
我顿了顿身子,想转身却无奈无法动弹,好像被钉小人一样钉在地板上,我只感觉从头到脚都是麻麻的,“对不起。”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平平响起,他转过来看着我,“你接受吗?”
“那天是我的错,以后,我会补偿你,可以吗?”
“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他沉声。
“知道,你是皇上。”我停了停,“也是我夫君。”我被自己的回答吓了一跳,原来我也是会哄男人开心的,原本应该出现的羞愧狼狈之类的情感没有出现,充斥在我内心的是大大的轻松,原来,接受也没那么难。
他一动也不动,我按耐不住向他走了过去,满身的酒气扑鼻而来,看着他因为酒精而迷蒙的双眼,想起刚才那女子与他相依的情景,我皱了皱眉头,盯着他,却不知道要再开口说什么,“是什么让你突然想起来说这些?”他动了动嘴问道。
“我若说是因为刚才那歌姬,你信吗?”
他挑挑眉,随后站起身拥住我,伏在我耳边轻轻说:“有些不敢相信,但你说的,我愿意相信!”
一股热气蒸腾上眼角,眼前的事物瞬间变得模糊起来,好像眼泪就这么流无止境了,他静静抱着我,任由眼泪潮湿了他的衣襟,我附在他怀里不断问自己,爱他吗?他与博果尔虽是两兄弟,但在性格上却截然不同,一个好似火一个好似水,如此不相同的个体,我在轰轰烈烈爱过其中一个之后,还能爱上另外一个吗?答案我真的不知道,或许是我不想伤脑筋去想太多,我只知道,对福临我没有强烈的心动,但从心底的,我不想再伤害。
他抱着我躺回床上,我想起身却被他用力将头固定在怀里,我附在他胸前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一下一下,“早前你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你怎么知道我早来了?”
“汤玛法带你进来时我就知道了。”他轻笑,“为什么不进来?”
“我担心皇上和汉成帝一样宁愿醉死温柔乡,不慕武帝白云乡了。”
他全身一僵不做声,我有点担心,他是不是认为我把他比作昏君了?想挣扎着起身看看,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低语,“婉夕,你是在吃醋吗?”他的这句话似乎蕴含了许多情绪,复杂、欣喜、得意、激动……我心神有些恍惚,不知如何作答。
“就真的这么难过?”他低声问,是那种明明很得意却还要装作关心的声调,我破涕而笑,从他怀里挣扎着出来,抬眼看他,“以后想听人唱曲子不准再找刚才那歌姬!她唱的可没我好!”他挑挑眉,嘴角扯出一丝弧度,“我会唱的曲子放眼整个大清朝都没有人会唱的!”
他胸膛振动,笑出声来,“真的!”我撅起嘴推搡着他,“是谁刚才说,我说的他都相信的?”说完感觉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别扭,还有些矫情。
“我没说不相信。”他手臂圈紧,“我在等你唱。”
唱什么?今时今日我还能记得的歌词已经寥寥无几了,这样不可思议的夜晚,我实在不知道应该唱些什么,苦思冥想,想起了穿越来那晚在公汽上听到的一首歌,轻轻柔柔的调子似乎很能相映现在的情景:
“你给予的温柔像片云,
倒映在忘情湖心。
若能倒回,还会不会,
将青丝换一生青灯随。
一念无悔,几番曲折也是醉,
情到深处才懂你伤悲,
西去的路很远,过往是云烟,
谁留住恍然间才发现,
寻寻觅觅,不能忘记,
我们曾经说好那个约定,
当时的月明,悠悠一片云,
忘不掉这一份情。”
他带着酒香的吐息掠过我的额头,浓浊的温热气息在我脸颊边拂过,吻,密密麻麻地落在我的额头、脸上、嘴唇,还未等我有所反应,顷刻之间感觉天旋地转,我被他放倒在床上压在身下,他的身子烫得像一把火,呼吸变得沉重起来,我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自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是什么,但此刻却还是慌张的不知所措,这样陌生的情/欲让我突然害怕的闭上眼睛,不敢睁开眼去看。
此时,往事如胶片电影般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博果尔、福临交错着出现,一幕幕如锥子般狠狠锥刺着我的心,身上的人突然停了下来,指尖滑过我的眼角,我睁开眼,这才惊觉自己早已落泪,他什么话也不说,哀痛的眼神令我心中不由得生疼,我还能在他心上再捅上一刀吗?
伸手勾住他的脖颈阻止他起身,他错愕地转过脸,“对不起,刚才没有准备好,现在好了。”
他询问地看着我,似乎想看出我这话有几分真心,我舔了舔嘴唇,强撑着微笑,“真的,你说过会相信我。”
他轻轻点了点头,一时间,支离破碎的喘息交织成网,一室的暖意却让我冷得发抖,我攀上他的肩,好似心中想要寻找一个温暖的桎梏,我不知道这个夜晚给福临留下的感觉是什么,但给我的有伤痛更有感动。
“婉夕……”他微喘着气唤我,汗水沿着他面部英俊的线条滑落,他喊着我的名字,眼眶微微泛红,泪不由自主地滚落,汗水与泪水交融到一起,我想起那首歌,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趴在他的肩头,泪水忍不住顺着脸颊淌下,还好,至少我还能给一个人幸福。
第67章 第六十六章
清晨,我坐在妆镜前,从背后被人轻轻拥入一个怀抱,他的怀抱很轻很柔,但却是真实存在的,“真好,不是梦……”我转过身又被他抱在怀里,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处,一呼一吸喷在我的脖子里,我畏痒地想躲开,却被他更用力地圈紧,也不知抱了多久,只觉得我全身都僵硬了,“皇上,”我轻轻拽了拽他的衣物,“时候不早了,该准备准备上朝了!”
他鼻中重重哼了一声,直起身子看着我,“今日不去行不行?”眼里的渴求就好似一个孩子在向大人要糖吃,我不禁扑哧笑了出来,好笑地看着他,问:“那皇上不要江山了吗?”
他一愣,继而拉过我的手,笑着说:“江山,美人,我都要!”
“贪心鬼!”我笑道,“你说什么?”我吐了吐舌头,摇了摇头,“没有啊,我是说时候真不早了。”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我一眼,放开我的手张开双臂,我睁大眼莫名地看着他,怎么,还让我帮他穿衣服不成?他好整以暇地挑起眉看着我,我咬咬牙瞪了他一眼,算了,反正又不是没有帮他穿过,只是这次没有宫女和太监的帮忙,全凭我一个人,龙袍很繁琐也很重,我一层层地拿起来很吃力,他伸过手接过,这大概是他生平第一次自己穿衣服吧,动作都显得这么生疏,不过还好有我在,总算是穿戴整齐,他扶了扶胸前的朝珠,低低笑了笑,拱了拱手对我说道:“多谢娘子!”
看我愣在当时,他低笑上前将我搂入怀中,龙袍上的金线摩擦着我的脸微微生疼,“下了朝就去看你!”
“皇上,关于皇后的事情……”我低语。
“你放心,我会查清楚。”
“那……还有那歌姬,皇上要封她个什么呢?”
“你希望我封她什么?”
“我不知道。”我轻摇摇头,“不管皇上封什么,都是她的福分。”
他稍稍将我推离些许,目不转睛地凝着我轻笑,“口是心非!”
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些个歌姬,后来听说是被即刻遣散出了宫,那曲子也终究查出是从静妃那传出,小玉儿是无心之举,这场差点秧及池鱼的风波终于没有酿成祸患。
“真好。”小玉儿轻轻点点头。
“娘娘是说什么?”
“我说,看你现在这样,真好!”她浅浅一笑,笑中尽显疲惫。
“你也会好起来的!相信我吗?”我握住她的手。
“我一直相信你,但我现在,更宁愿相信命。”我被她绝望的眼神刺中,突地心中酸溜溜的,我早已无法用理性的思维来看待他们每一个人,尽管我知道历史上孝惠章皇后是不得宠的,终生无子对后宫中的女人来说应该比凌迟更让她们感觉可怕,但我仍然想去尽我所能的安慰她,再说,未来的历史会被书写成什么样子已经无从得知了,我衷心地希望,历史不再是那个历史了。
“皇上不是说了吗?‘兹事与皇后无关,尔等不可再提及。’你别想太多,放宽心!”
她轻摇摇头,又开口道:“我昨儿个去看过静妃了。”
“她还好吗?”
“她说她宁愿皇上一刀杀了她,总比在那暗无天日的冷宫里被关上一辈子强。不过,我还是觉得活着比死了好,我替她谢谢你,谢谢你替她求情!不然她若真被皇上遣回科尔沁,那才是生不如死。”
“照她说的,那曲子也不是她谱的,她只是被有心人利用了而已。”再说,我也不是为了她,若是她被遣回了科尔沁,对整个蒙古而言,那是皇上加在他们身上的耻辱,大清入关这些年,有蠢蠢欲动之心的人仍一息尚存,巩固大清的江山还需要蒙古八旗的支持。
“以后,后宫中诸多事务就劳烦你多费点心!”
“皇后娘娘……”
她摆手示意我不做声,继续道:“我想清楚了,与其最后沦为输家,倒不如不去参赌,至少还能留下些本钱,享得一世太平。你,我信得过!”
我的心随之下沉,她信得过我,可我信得过我自己吗?浮华如梦,一时的恩宠终究不过是过眼云烟,我没有把握福临对我的爱是长久的是一世的,从他对静妃,对小玉儿,对慈贞,甚至对云嫣就可以看出,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子皆薄幸这句话在福临身上也同样成立,如今的他,还是史书上记载的那个至情至性的顺治皇帝吗?他日如何,我不可预料,只怕我的下场也未必得全,我只求在不伤害他的同时也保护好自己的心,以免日后又落得肝肠寸断。
身后传来一声轻咳,我与小玉儿回头一并拜倒,“参见太后娘娘!”
“快起来!”孝庄上前亲自扶起小玉儿,我起身独自退到旁边站立,“哀家给你带了点千年人参来,好好给你补补身子,以后万不可再这么糟践自己!”命苏嘛拉姑送上人参。
“多谢皇额娘!”小玉儿福了福身子谢恩,两人话了会儿家常,我站在一旁无所事事,想着自己也是碍着孝庄的眼了,遂想俯身告退。
“哀家也久坐不得,这就回宫了。”她抬眼看了看我,我心中了悟,躬身上前,“臣妾送太后娘娘回宫!”她起身,由苏嘛拉姑搀扶着走了出去,出了宫便支开苏嘛拉姑和凝烟,只余我们二人相谈。
“哀家当初真没看错你,在懂得抓住男人的心这点上来看,你比哀家都聪明,这后宫里的女人都不是你的对手!”孝庄的声音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臣妾惶恐!”我垂头回道。
“哀家并不是想接纳你,而是福临他喜http://fsktxt。com欢你,哀家日后也不好再对你视而不见。”我默不作声,不好再去辩解,等候着她接下来更加刻薄的话语,“不过,静妃那件事,你倒是识大体,没有趁机落井下石!”
她走到面前,“小玉儿说的对,以你的聪明才智是可以帮助她在后宫中处理些事宜的。”果然,小玉儿方才的话她都听见了,“你别高兴的太早,哀家有两件事情须得你答应!”
“太后娘娘有命,臣妾无不遵命!”
“第一,后宫不得摄政,这点你清楚。”我暗自吸了口气,不知自己应该难过还是高兴,她是把我想得太有野心,害怕我会成为第二个武媚娘,我垂眸,依旧不语,她接着道:“第二,皇后之位你不得觊觎,不然哀家绝不再容你!”
“臣妾谨听太后娘娘之意,万不敢有此大逆不道之心!”说罢,深深叩拜,额头碰地,心有些冷,刚才她与小玉儿和睦融融的一幕浮现在眼前,此生我想受到同等的待遇怕是不可能了,其实,不管我是当初的安凝还是现在的婉夕,我都曾想做一个孝顺的儿媳能够承欢膝下,但孝庄与我的心结注定了我们之间不可能有婆媳之间和乐融融的画面出现。
她似乎极其满意我的回答,上前搀着我起身,对不远处的苏嘛拉姑吩咐道:“回宫!”
漫天的雪花倾泻而落,飘飘洒洒荡了下来,我抬头仰望,有雪花飘落在我脸颊上,顷刻间化为水滴,我抬手抹掉,原来竟是温热的。
回到宫中,巧云欣喜地迎了上来,“娘娘,皇上来了!”
第四卷:知君用心如日月,但使相思莫相负。
第68章 第六十七章
寒意退去,御花园中绿意沉沉。
“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我漫步于御花园中的湖畔边。
“贤妃姐姐好兴致!”身后传来的女声竟是如此熟悉,我回过头凝望她,再见面时已是恍如隔世,她愈发清瘦了,但眉目间却多了份成熟的韵味,我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叫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
“贞妃娘娘吉祥!”凝烟向她问安。
她向我走来,停在我面前细细打量我,朝我挑眉一笑,“天气虽然暖和了,但湖边湿气重,还是不要停留太久的好!”熟悉的关切让我眼眶一酸,眼泪都险些掉了出来。
“你也一样,我记得你天冷时手脚都发凉的!”
她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我眼中暖意融融,真的,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有一种重拾旧友的愉悦感,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问候,但我真的很高兴她对我态度的转变。
心情愉悦地回到承乾宫,宫外寂静无声,我看到了吴良辅站在我的屋外,“吴总管!”我迎了上去。
“娘娘!”他向我问好,“万岁爷知道您去了御花园,在里面歇着等您呢。”
我微笑称谢,房门没有关,我径直走了进去,转过屏风,屋内的一幕令我不由地全身一僵,停驻在原地,身旁的凝烟也不禁倒抽了一口气,巧云立刻回过神,回头跪倒在地上,“娘娘……奴婢,奴婢是看万岁爷睡着了,替他盖上毛毯!”
福临听见声响渐渐转醒,从美人榻上坐起身,看着地上匍匐叩头的巧云,轻皱了皱眉头,“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我淡淡笑了笑,对底下跪着的巧云说:“下去吧。”又用眼神对身旁带着一脸气愤的凝烟示意不要多言。
屋门嘎吱一声渐渐合上,福临从榻上站起,将我拥入怀,“等你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国事繁重,皇上是累了吧?”我说。
“你都听说了?”
“听说什么?”
“命云南王吴三桂进京的事。”
吴三桂?历史上那个“冲冠一怒为红颜”,为大清朝打下半壁江山,却又言而无信,仕明叛明,联闯破闯,降清反清的人。
“是皇上命他进京的?”
“是!大臣们一致反对,但我觉得还是让他进京,当年多尔衮封他为‘平西王’,是想利用他入关,而如今我大清已入关多年,天下安定,百姓休养生息,而他平西王的军队每年要用的军饷已是让国库不堪重负,户部已经上奏多次,国库亏空严重,很多福国福民的对策因为没有银两无法施展,我想了想,应是到了商量撤藩的时候了。”
按照过去正史上的记载,清廷一直到了康熙十二年才明文下令撤藩,吴三桂闻讯后联合福建靖南王耿精忠、广东平南王尚可喜之子尚之信和各地反清势力起事,自称为周王,康熙十七年在衡阳称帝,国号定为大周,可是他只做了五个月的皇帝便病逝了,直到康熙二十年,三藩之乱才被彻底平定,而现在才值顺治十四年,按道理来说,离撤藩的日子还远远不及,虽说历史有可能改变,但以清廷目前的兵力和财政状况来说,撤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福临年轻气盛,与那老谋深算的吴三桂相比,实在还没有达到与之抗衡的实力,若是盲目提出撤藩,恐怕会适得其反引起不必要的争端,到时候又是一场雷滚九天的大风波,可我要怎么才能和他说明呢?
第69章 第六十八章
“你怎么想?”他瞅我不做声,遂开口问我,以往福临批阅奏折时,遇到棘手的事情也会想和我交说,我大多以“后宫不得摄政”给推脱了,可今天这事让我的心七上八下,我必须得提醒提醒他。
“皇上想撤藩,可这藩撤的是谁的藩呢?”
“当然是平西王吴三桂,还有耿精忠、尚可喜,不过得一个个的来,耿精忠、尚可喜一向以吴三桂马首是瞻,先撤了吴三桂,其他两个就好办得多!”
我笑而不语地摇摇头,他的眼神透出困惑。
“当年吴三桂领清军入关,皇上可曾见过他?”
“未曾见过。”
“那吴三桂身高几尺,长相如何,是黑是白,是胖是瘦,皇上可曾知道?”
他眼神黯了黯,“不知。”
“我没有读过兵书,但是有一句话我还是听说过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皇上如今知道的吴三桂,都是那奏折里的吴三桂,可只见字不见人,皇上连他什么品性都不知道,怎能轻易相信他的只言片语,况且他吴三桂那日为了一个陈圆圆判明投清,他日说不定也会因为别的原因背叛朝廷,和这样一个人打交道,皇上怎能草率呢?”
“依你之见,是不同意撤藩了?”
“撤藩是一定要撤的,可现在谈撤藩还为时过早,这西南的半壁江山如今还在吴三桂自个儿的手里,皇上想从他手上拿回得慢慢来,对付他这种人我们不能急于求成,得使点小心机,让他吴三桂自个儿把兵权交出来……”还未等我把话说完,感觉唇上一阵温热的触感,福临俯下身飞快在我嘴唇上啄了一下,看着我直发笑,这么孩子气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霎时脸变得绯红,“皇上,你做什么?”
他将我拥入怀里,“我想,至少有一点我是了解吴三桂的,他的家眷中可没有像你这般聪慧的贤内助,一个陈圆圆就令他方寸大乱,婉夕,我何其有幸能够拥有你?”
我的头埋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他暖暖的体温,耳边是他情意绵绵的软侬细语,忽的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是有多不靠谱,在我还没有确定自己对他的感情之前,我值得他这样付出吗?“皇上……”我抬起头看他,他低下头斜了我一眼,“偏你要叫皇上?”
“那要叫什么?”
“你说呢?”
我但笑不语地回避着他询问的问题,“我不知道。”
“你这么聪明,会有什么不知道?”
我突然想起海尔兄弟的歌词,继而抿嘴一笑,“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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