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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追惊局-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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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他的阿煜也不是没有任何变化嘛。
  然而苏老板作为一代奸商的真实心情是——损失一块羊脂玉,总有机会让连少从其他地方大出血。
  呵,男人。
  苏穆煜回了芙蓉城,这次将拆迁队也一并带走。公义阁许久没开门,门前琉璃灯中的鬼火倒还燃烧不息。
  苏老板回来了,古董圈里又掀起一阵波澜。许多唯苏穆煜马首是瞻的收藏家再次活络起来,好似回来的不是人,是行走的真金白银。
  公义阁内,苏穆煜坐在椅子上清点账目。上次给孟老爷、云中鹤那边的人说了要出货,是真打算换点现金在手上。他身边珠光宝气,样样精品如数家珍。
  史册中的声音显得有些意外:“阿煜,为何如此做?”
  “你不吃饭我还要吃,虽然这几次竞拍都有冤大头抢着砸钱,但多留些资金在手上有备无患。”
  苏穆煜说起连鸣毫不嘴软,两人现在虽无法见面,连教授的每日短信倒是不曾断过。这样说来,两人的关系不仅没有随距离变远而淡薄,相反更紧密起来。
  那声音道:“你和那人如何了?”
  “谁?”
  “抢你藏品之人。”
  “哦,连鸣啊。”苏穆煜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还成吧,相处下来也没那么讨厌。挺仗义的人。”
  也是……挺温柔的人。
  史册内没了声音,久久叹息一声,不再说什么。
  苏穆煜说到做到,第二天专门找人将羊脂玉如意给连鸣送去云城了。
  连家奶奶生日宴上,连鸣凭这价值不菲的玉如意好好出了一把风头。
  马三爷看得眼睛发直:“乖乖!这块羊脂玉,这品相,这、这这,绝对不是你自己纳的!”
  连鸣身着银色西装,举手投足间风流倜傥:“怎么着,嫉妒是吧?羡慕是吧?”
  “操,就不只是羡慕嫉妒,老子恨啊!老实交待!哪儿来的!啊?你消失这么长时间,去哪个犄角旮旯里挖玉去了?!”
  连鸣瞥他一眼:“别他妈寒碜我,过来,我跟你说。”
  马三赶紧把耳朵凑过去。
  连鸣小声说了一句话,马三爷瞬间炸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俩搅在一起,狼狈为奸!这古董圈的半边天都得塌!你有钱,他识货!简直是——”
  “天合之作!”
  连鸣喝着香槟,眉目间是遮不住的春风得意。引得宴会之上不少富家小姐频频投来暧昧的眼神。
  “简直是丧尽天良,”马三爷啐一口,他也注意到了小姐们的目光,“我劝你小心着,这些女人恶如狼。我看连奶奶也有给你说亲家的意向,你打算怎么着?”
  连鸣耸肩:“能怎么着,我不想结婚还有谁敢拦着不成。”
  马三撇嘴:“可别忘了你家老头子。”
  连鸣磨磨牙槽:“我爸的事以后总有一个解决法。”
  “是是是,”马三爷忽然笑起来,“反正不是他解决你,就是你解决他。能用上兄弟的地方直说就成。”
  “啧,别把我家关系说得跟仇人似的。”连鸣说,“谢了。”
  既然这羊脂玉出了风头,连家奶奶自然是很喜欢。当晚她将连鸣叫到跟前,仔仔细细把这藏品的来龙去脉问清楚。
  连鸣这时候显得特会装孙子:“奶奶,这东西你说能有几人拿得出手?本城云中鹤,芙蓉城苏穆煜,苏老板!还能有谁?”
  “苏老板?”连奶奶戴着老花镜,一脸困惑,“好像近几年是听过这人的名号,不是说你俩水火不容?”
  瞧这道上怎么传的,连他不食人间烟火一心向佛的奶奶都有所耳闻。
  “这话怎么说的,没有永远的敌人嘛。奶奶我跟你讲,这东西其实是苏老板送的。”
  “他送的?无缘无故送我东西干什么?”
  “苏老板跟我关系好啊,一听您过生日。怎么着都得给老人家送点好东西,以表他一片孝心!”
  连奶奶听得乐开了花:“传闻这苏老板不仅长得标致,眼力还特好。我瞧着这心眼也好,是个好孩子!”
  连鸣笑着在旁边附和:可不是嘛,可不是嘛……
  于是,就这样毫无厘头地定下一件事——连奶奶打算邀请苏穆煜上门作客,收为干孙子也不是不可能嘛。
  连鸣计谋得逞,好好帮苏穆煜在连家一把手这里争取到了好印象。苏老板远在芙蓉城,不留神打了个喷嚏,赶紧裹了裹身上的被子。
  “这天儿……是不是要下雪了……”
  再过一段时间,连鸣被派去肯尼亚挖石油。临走前一天的晚上给苏穆煜打电话。
  两人窝在被子里插科打诨。
  苏穆煜已与连鸣聊得很熟:“非洲啊,肯尼亚是个好地方。”
  连鸣在那边笑:“嗯,养家糊口工作不容易。”
  “啧,别在那儿卖惨,假不假。各种预防针打没有,注意节制啊,虽然外国帅小伙挺多,别惹一身病回来。”
  “阿煜,能不能说点儿好。别老咒我死。”
  好歹我可是你男人。
  “成吧,那你一路顺风。”
  电话那头有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过了会儿连鸣说:“阿煜,想不想养只豹子,我给你弄一头回来。”
  “噗——!”
  苏穆煜正坐起来喝水,听到这茬儿差点没吓死,“我去,这是犯法的吧?!你还以为自己阿拉伯石油王子?!随便弄头豹子都是手到擒来。”
  连鸣:“别说一只,一群我都手到擒来。”
  “得了得了,别在这儿贫,什么人啊。”
  “那行吧,送你头大象?”
  “再见!聊什么聊!”
  连鸣发出爽朗的笑声,笑得一抽一抽差点没背过气儿去。苏穆煜忍不住跟着笑起来,两人拿着电话就这么傻乐了半天。
  最后,苏穆煜说:“别笑了,蠢不蠢。没什么说的我就挂电话了。”
  “哎,等等,”连鸣说,“今天的故事还没讲么,你把手机放在枕边开扩音。老规矩念到你睡着吧。”
  “你还真是当老师上瘾啊……”
  苏穆煜嘴上埋汰,心里却没拒绝。
  两人这样讲故事已有很长一段时间,实则苏穆煜发现,无论连鸣人在不在,只要他的声音在,自己就能安心睡着。
  失眠,已经好了很多。
  苏穆煜躺下,将手机放在一边。连鸣喝了口水,继续从上次没讲完的地方接着念下去。
  没多久,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
  连鸣轻声叫:“阿煜?”
  无人回答。
  看来是睡着了。
  连鸣关上书,拇指轻轻在屏幕里苏穆煜的名字上划过,眼底尽是温柔缱绻。
  他喃喃说:“睡吧,宝贝儿。”
  连鸣挂掉电话,好一会儿,苏穆煜缓缓睁开眼,他几不可见地笑笑。转了个身,带着满足睡去。
  连鸣出国,两人时间上合不拢,联系时断时续。
  苏穆煜忽然有了点思念的感觉,等他回过味来,自己都吓一跳。
  然而没给他更多思考下去的机会,这天,孟二爷来了芙蓉城。


第52章 名利场
  孟二爷大老远跑到芙蓉城来,可不单单只是为了见一见苏穆煜。
  用他自个儿的话来说——是来拜师学艺的。
  苏穆煜打不起精神来,原本他就不太喜欢为人老师,以前也时常有人请求他指点一二,只是还真没见着孟远这种突然热血上头的。
  孟二爷性格乖张,独独在苏穆煜面前温顺地不得了。上回马三在一次赏玩会偶遇孟远,着实没捞着什么好脸色。
  孟远晓之以情,动之以“利”,从里到外把苏穆煜给捋舒服了。光是品相上乘的高古瓷就送了不下十件,字画玉石等更是送得毫不眨眼。
  苏穆煜没有把孟远带去公义阁,他在芙蓉城的名居山有一处现代仿建的四合院。原本这里是为那些附庸风雅的暴发户所建,没想到设计师的效果图偏偏入了苏老板的眼。
  名居山离市区较远,清净,院落大,随便拆迁队怎么撒欢都没问题。
  孟远没料到苏穆煜直接把他叫到了家里,有那么点“一步登天”的意味,措手不及。而苏穆煜是纯粹不想公义阁时间差的秘密被外泄。
  苏宅古香古色,同云城清云轩中西结合的不伦不类比起来,显得正点多了。一看就是苏穆煜经手,认真监工打造。清云轩的房子是什么情况,那品味怎么看也不像是自己的。
  苏穆煜懒得想,想来想去归结为不同时期欣赏水平不同,太久远的事,以他这个德行,早还忘到犄角旮旯里去了。
  孟远坐在苏穆煜家中,四周环顾,典型的古董现场展。什么花黄黎木四出头官帽椅、紫檀木嵌木画插屏风式座屏风、紫檀木仿竹节雕鸟纹多宝格,还有各种陶瓷、玉雕、青铜器等总总林林几十件。
  屋内宽敞大气,相当复古。若是换了古装往那儿一坐,时空交接浑然天成。
  苏穆煜就是那入了画的古人,此时身着蜀锦唐装,盖着锦被,倚在贵妃椅上看杂书。
  “你说想拜师,我也没什么好教你的,有问题随便提吧。”
  孟远坐得离他有些远,苏老板凉凉的、懒懒的声音透过空气传来,约莫有些不真实感。他拿不准苏穆煜的心情,就像从他来到芙蓉城见到苏老板的第一面起,他总觉得这人似有千面。
  “学生知识浅薄,入行不久。虽然我爸迷恋古玩,但教我的不多,还请……”
  “哎,说话别那么委婉暧昧。直接点,什么学生啊、请啊的就算了。你我同辈,随便点。”
  孟远一愣,想果然没猜清苏穆煜的心思。
  “总的来说就是我一点基础都没有,苏老板你看着教吧。”
  苏穆煜有些想笑,他把眼睛从书面上移开,穿过镜片瞄着孟远。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学生,说自己孤陋寡闻还挺自豪呵。
  不过这孟二爷有那么几分意思嘛,苏穆煜对这类直接的人总是更容易接受点。他不大喜欢那种孤高自满的人,明明半罐水响叮当还自认为见识渊博。
  这么说来,好像连鸣也属于对于知识,永远谦逊、永远保有好奇心那种人啊。
  苏穆煜摇头,奇怪,最近怎么总容易想起连鸣来。
  对于孟二爷的认真,苏穆煜也不好随便把人打发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看在高古瓷的份儿上。
  “喏,那边书柜第一层,里面的书你全拿走吧。看完理论知识也就七七八八了,有了大致的了解后,就需要实际操作。你家古玩那么多,别跟你爸学,自己上手看。”
  苏穆煜说完,貌似没谁如他这样在亲儿子面前埋汰别人亲爹的。
  他又加了一句:“最后那句话,就不必跟孟老爷说了啊。二爷。”
  孟远瞧着苏穆煜,这人带着金边眼镜斯斯文文,细细的珍珠眼镜链子垂在肩上,一副伪学者做派。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但就架不住一个真,真性情。
  孟远明显没认识到,这位“老师”多么不负责,扔一堆佶屈聱牙的书籍给他,完全不顾学生是不是刚刚入门。
  他点了头,抱着御赐金本乐颠颠地回去了。
  “苏老板放心,等我看完这些书,再回来找你!”
  苏穆煜挥挥手,心思在别处。
  “成,慢慢看啊。”
  反正,这些书没个一年半载也看不完吧——
  苏穆煜笑了笑。
  马三爷不知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说孟家二爷牵着趟登门造访苏老板。之前马三还对孟远有那么点意思,不过念在此人太难啃,脾气乖张难相处,很快作罢。天下解花语的男孩儿这么多,犯不着给自己找不痛快。
  马三爷觉得,活着嘛,就图一痛快。都不痛快了,还喜欢着干啥。
  不过马三妄自揣测,孟远对苏美人有意思,还是真有意思。听闻苏穆煜回来了,急忙上门给自己加戏,要说其中没个缘由,他马三做鬼都不信。
  马三爷,道上有名的掮客,同样也是有名的搅屎棒。
  连鸣远在肯尼亚为国家挖石油,这马三唯恐天下不乱的跨洋电话就去了。
  “乖乖!我的连乖乖——”
  “乖个屁,有话直说。”连鸣此时很不爽,油井内出现小变故,延迟了他回国的时间,意味着与苏穆煜见面的时间又少了很多。
  “连少,我说你犯得着给自己找事做?好好在家呆着不行?你爸纵横欧美的货线亟待你打理。想想美国辣妞儿,欧洲的精致贵妇。还挖什么石油,赶紧回国!”马三爷坐拥三名可爱型小男孩,嘴里叼着雪茄,十分地为连鸣不值。
  连鸣用帕子擦擦脸上的汗,把安全帽取下扇扇风又戴上:“我挂了。”
  “哎哎哎——别啊!真有事儿!你听都不听还让我怎么幸灾乐祸?!”
  “敢情你他妈一天是闲得慌是吧?求求你多包养几个,赶紧滚蛋!”
  连鸣烦得一匹,油井下又传来消息。
  “给你十秒钟,否则我找人点了你的老巢。”
  “我操,感情淡了淡了!”马三爷做心碎状,嘴边倒是带笑,“哪儿用得上十秒,乖乖,有人挖你墙角。”
  “挖就……”连鸣本不在意,“等等,挖什么。”
  “挖油井,嘻嘻嘻!”
  “马三!”
  连鸣咬牙切齿。
  “好好好,挖墙脚。不是之前跟你说了提防孟远那小子?这个节骨眼儿你出什么国,典型的给别人做嫁妆。你到底是不知道,人家孟二爷可比你有策略多了。登门学艺,拜师送礼。啧啧啧啧。”
  马三爷说得很像那么回事,简直如他亲眼所见一样。
  连鸣一声冷笑,这他妈都是自己玩剩下的。孟远想和他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得了,这么个事儿也值得你在这儿来吠。不足为惧,退下吧,小三儿。”
  马三爷猛然在那头一阵咳嗽:“老子说了多少次!别叫我小三小三!我是那种人吗?!”
  连鸣挂了电话,是不是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起来,马三爷上回到欧洲走货线,与一美妇搅合起来,当晚被人家老公捉奸在床,差点一枪点了他的小三爷。若不是最后连鸣带人救他于水火,估计也就没后来的事儿了。
  这件桃花案,连鸣足足笑了马三爷一整年,此后多了个绰号“小三儿”。马三爷受挫,很不爽利。此后认定女人都是红颜祸水,转头包养小男孩去了。
  可见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玩主。
  连鸣站在油井边,拿着手机沉默了会儿。他转过头,一望无垠的地平线上,一轮滚滚落日正在下沉。苍凉的大草原上,远方一群长颈鹿正慢慢变成一个个小点。红与金的色彩在苍穹交织,绵延出壮阔又寂寥的味道。
  连鸣忽然席地而坐,草地中裹着厚厚的泥尘。他也不管脏不脏,点开手机相册调出一张苏穆煜的照片来。
  “你怎么就这么能招人?生得这么好看,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连鸣坐在广袤的油田上骂爹,直到星空降临,又是一天过去。
  爱情中的男人,要不就是口是心非,要不就是丧失自信。
  哦对了,由连鸣来看,还有那么点心机。
  苏穆煜送走孟远没多久,好日子过得正舒坦。展世一的电话就来了,这人难得用一次现代通讯工具,苏穆煜起初还以为是搞诈骗的。
  展世一长话短说,开门见山道:“下次任务出来了,这两年浮出水面的魂魄案比较多,你抓紧时间休息休息。”
  “我说大爷,我一不是你们组织的,二不拿你们一分薪水,能不能同情同情我,把我的任务分配给别人点?”
  苏穆煜正在逗狗,哭哈哈为自己求情。
  想不通,当初是怎么搭上展世一这种人的。
  “这次不是夙愿案,你放心。案发地在港澳,离的时间也比较近,不费神。”
  “这不是费不费神的问题,你说说,今年我就接了两个案子,明年你们还不得蹬鼻子上脸。”
  “嗯,正有此意。”
  “什么?!”
  展世一的确觉得说出心里话有点不妥当,他委婉道:“这件案子做完,放你休假。过年还是不让你工作的。”
  “啧,搞笑吧?”苏穆煜嗤笑,展世一这男人简直令人发指,“过年关我什么事?”
  展世一不吃这套:“苏苏,你扪心自问,真不关你的事?”
  “我去,能不能别叫得这么恶心……”
  也是有一丁点关系,连鸣昨天还在视频里说赶在过年前回国陪他来着……
  “案卷明天有信鸦给你送来。”
  “哦。”
  “对了,”展世一说,“这次别拔毛了,芙蓉城都快成白斩鸡的天下了。”
  苏穆煜摸着拆迁队,阴笑一声。
  “成,那我让它有来无回。”
  正好拆迁队也要改善伙食了嘛。
  对不对?


第53章 名利场
  展世一的案卷送来,苏穆煜看了一眼,只觉人生玄幻,顺手把乌鸦给炖了。
  拆迁队没吃过乌鸦肉,左右嗅嗅感觉不大对劲,转身就跑。
  最终一锅红烧乌鸦喂了马桶,展世一手下的小兵二三等人当晚清点信鸦时,发现少了一只。展大佬不得不给苏穆煜打慰问电话,然,苏老板十分硬气没有接。
  反正展世一远在欧洲,有本事叫他回来找自个儿!
  这次本不是夙愿案,苏穆煜犯不着发什么火。但案卷上明明白白写着“结局圆满,回来报恩”,苏老板一向对这种案子也是不大喜欢的。
  你说你都幸福圆满了,还赶回来凑什么热闹。
  嫌这个世界不够乱是不是?
  连鸣在电话里听着苏穆煜抱怨,叼着烟问了句:“这次是个什么?”
  “嗬,明宣德金胎錾‘赶珠云龙’纹嵌宝石三足盖炉。”
  苏穆煜说了一长串,都不带换气儿。
  “等等,这是个什么东西?!”
  “你自己上网查查,这炉1940年曾在伦敦苏富比拍出,由瑞典著名收藏家Carl Kempe竞得。后来08年在香港苏富比春季拍卖会‘帝庭金辉——珍贵明清御制金器’专场中,以1。168亿港元成交。创下了中国金属器在世界范围内最高的拍卖纪录。”
  苏穆煜正在给拆迁队倒牛奶,破狗早成年了还这么喜欢喝,也是独树一帜。
  连鸣说:“重点就在‘御制’上吧,皇家血统果然珍贵。”
  “可不是嘛,别说人了,这物件打出生起就分个三六九等高低贵贱。要不是盯准了皇家血统,估计也卖不了这么高的价。”
  “也不然,”连鸣将网页浏览一遍,“同类型的明代早期御制金器,在国外只有8件。但其中的7件都已在博物馆了,这器物是在市场中唯一一件在私人手中流通的此类金器。能不引起激烈的竞争?要么冲着名头去,要么冲着利益去。”
  苏穆煜赞同:“可不是,所以还是麻烦。这东西……展大佬那边估计就没打算让我竞拍得手。”
  “不是已经被拍走了?现在还没出手吧?”
  “是没有,不过近期要在香港举行一次展览会,这东西会出展。”
  “听你的意思是……”
  连鸣忽然有不祥的预感。
  苏穆煜轻咳两声:“声明,这不是我的意思,这是展世一的意思。”
  “展世一是谁?”
  “是。。。。。哎别管他是谁,”苏穆煜刚想解释,发现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路人甲路人甲。”
  连鸣差点没笑出声:“行吧,就当他是路人甲。那要怎么做?”
  苏穆煜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拐弯抹角问道:“连鸣,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
  连鸣一愣,脑子里瞬间滑过“斯文败类”、“无商不奸”等词语。然,总不能讲实话吧,除非这恋爱不想谈了。
  连鸣赶紧把问题抛回去。
  “阿煜,你觉得你是怎样的人?”
  “我是不是特正直,特大方,特五讲四美三热爱的一个人?”
  连鸣:……
  你确定你不是在说我?
  “嗯,阿煜。咳,你……确实是。”连鸣咬了咬自己的拳头,笑意忍得好辛苦。
  苏穆煜还挺像那么回事儿,自己把自己感动坏了,心里完全没点数。
  “对嘛,我就说是这样。我的意思呢,是到时候展览会的前一天晚上,夜深人静之时,我去展场里晃一晃,然后……”
  “然后偷吗?哦不,拿吗?”
  连鸣问,显然十分顾及苏穆煜给自己确定的“正直磊落”的人设。
  “我就是借一借,借,懂吧?”
  虽然没给别人事先打个招呼。
  连鸣觉得再不挂电话,自己准得破功:“成,那你算我一个!咱们到时候一起去借。”
  “咦?”苏穆煜喝着倒剩下的半盒牛奶,“关你什么……”
  苏老板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已经挂了。
  “这信号也太差了吧……”
  连鸣拿着电话,在肯尼亚的基地处笑得捶桌。他完全能想象苏穆煜在那边信誓旦旦地麻痹自己“我只是去借,真不是偷”的模样,阿煜这一面性格,真让他无论多少次都喜欢得不行。
  直到连鸣笑舒坦了,才将手机放在桌子上。他可没忘记屋内还有一人:“路人甲,你们组织还真做得出来啊,这种事。”
  坐在连鸣对面沙发上的男人面无表情,俊朗的眉目间尽是冷漠。五官如刀刻,不太像亚洲人。他眼角一挑,端的是三分神秘,七分疏离。
  “嗯。”
  “嗯什么嗯,”连鸣看着手上的资料,这次出差时间也快结束了,“明明灵魂安抚师还有那么多,犯不着把杂七杂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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