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林竹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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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二人各自施法将隐藏起来的剑召了出来。
　　来人越来越近，烟雾随着来人的逼近也越来越浓。
　　卫霖紧紧地盯着那个不明来历的“物种”，待来人再走近一点的时候，那人的本体也就被卫霖看清了，“。。。。。。是条蛇，卫附，当心点，蛇妖很擅长使毒。”
　　“放心。”
　　在雾中若隐若现的蛇妖突然用刺耳的声音说道，“您二位打哪儿来啊，听说一进城就打听我啊？”
　　这最后一个“啊”刚说完，这妖就猛地“蹦”到卫霖的面前了。
　　卫附上下打量了来人，自己小声嘟囔，“这人除了走姿奇怪，看这外貌，倒也还正常。”
　　这妖长得是真清秀，虽然是夜晚，倒也看得出皮肤白皙，尤其是身着黄衣，更是显得白。只是那狭长的双眼，让人不想多看，还有那似笑非笑的嘴角，寒气逼人。
　　“你是赵言镜？”卫霖直截了当的问道。
　　“不错！”
　　“是你告诉城中人们这烟雾没问题？”
　　赵言镜一听，冷笑一声，“是与不是，与你们有何相干？”
　　“公子，别问那么多，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妖，直接捉了，将他打回原形，带回山里，交给那帮老头，岂不快哉！”
　　“哟！这么大口气！看来你们此行是为了捉妖呀，”赵言镜突然声音低了下去，“你们是卫家人？”
　　卫霖没有回话，而是一直看着他。
　　赵言镜双手环胸慢慢的逼近卫霖，盯着卫霖的眼睛。
　　“哈哈，早有耳闻卫家大公子天生墨绿色可识别妖的眼眸子，今日一见，果然，如传言所说，美到我想挖出来喂喂我的小心肝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突然靠近，让卫霖十分不快，不由得露出了生厌的神情。
　　赵言镜又猛地背过身去，“你们卫家人不在山里好好修炼等死，非要从那该死的山上跑下来。。。。。。碍我什么事！”
　　话音刚落，赵言镜突然将脸转向卫霖，张开嘴吐出了蛇舌尖想朝卫霖的眼睛放毒。可惜，卫霖早有所提防，迅速将脸移开，用手抓住了那放毒的舌头。
　　“果然要提防蛇妖，公子，你没事儿吧！”反应稍微慢了一点的卫附担忧的问到。
　　“我没事。。。。。。”说完，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几分，“赵言镜，这舌头你还要吗？”
　　被抓住了舌头，总也没法再瞎折腾的小妖双手求饶，口齿不清的说着“要！要！”
　　卫霖也就顺势松了手，刚准备接着盘问，这赵言镜扭头就跑。
　　“有本事，就来追我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卫家大公子不过如此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公子？”
　　“追。”
　　二人紧随着赵言镜，消失在浓雾里。
　　这赵言镜，好似有目的的在奔向某个地方，没有一丝犹豫的一直奔向一个地方。
　　最后，卫霖和卫附追到一片竹林外，便跟丢了赵言镜。
　　“这妖，还挺会跑！公子，还接着追吗？”
　　“看来他是故意引我们来此林，我倒要看看，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歪主意。”
　　“可是公子，卫老说让你多观察，不然我们就先不要追了。”
　　“今晚不追到，怕是日后他逃蹿到别处，更难摸清他的路数。”　说完卫霖便向林内走去。
　　卫附也没有再多说，随着卫霖走了进去。
　　“这竹林，还真是大啊。。。。。。等一下，这竹林。。。。。。该不会就是卫老经常提起的那个‘南林’吧！”卫附好像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似的激动起来。
　　“应该没错，顽城郊外就是南林，这南林，好进不好出。小心点，卫附，那妖指不定在哪棵竹子上盘着，他们很善于利用周围的东西伪装，要留心。”
　　“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你们以为我这么好找吗？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声音似近似远，回声把整个竹林都震得抖了抖。
　　卫附立刻护在了卫霖的身前，悄声道，“公子，能发现他在哪儿吗？”
　　突然，卫霖听到在他身后有蛇吐信子的声音，立刻转身，发现那蛇竟就在离卫附脖子不远处的一根竹子上绕着。刹那间，剑起剑落，那蛇已然变成了几段。。。
　　但是这一切太轻易了，卫霖始终觉得还有哪里不对。
　　“公子，这。。。。。。会不会是陷。。。。。。”
　　还没等卫附说完，卫霖突然猛地一转身，只听到他闷哼一声，然后用手抓住脖子前方的
　　某个物体。
　　“公子！”
　　“我没事。。。。。。”卫霖感到一阵头晕，晃了晃头，试图变得清醒，“是我大意了，没能感受到就在我们身边。早听说蛇妖善于伪装，没想到。。。。。这么厉害。。。。。。”卫霖的头晕加重，将手撑在了一旁的竹子上，控制住了即将站不稳的身躯。
　　赵言镜一早就盘在卫霖身边的竹子上，用一条小黄蛇作诱饵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在对方还在反应的时候突然冲出来攻击卫霖。其实是一个很容易被识破的局，只是初到人间经历磨难的卫公子经验还不是很足，所以着了道。
　　卫霖很快没力气了，赵言镜便从卫霖手里逃脱，变回了人形迅速的溜了。
　　卫附看着卫霖快速发黑的的脖子，“公子！”
　　“不用管我，我没事，去。。。。。。去追他，不要让他发现，知道他的行踪就好。。。。。。要小心。”说完卫霖缓缓扶着竹子，坐了下去，艰难的喘着气。
　　卫附咬咬牙，火速追赶赵言镜去了。
　　“这毒性竟然这么强。。。。。。”卫霖坐起来运气想逼出在手中的毒素，奈何没有力气运功，无力的靠在背后的竹子上。
　　昏昏沉沉中。。。。。。看到不远处隐约有摇曳的光缓缓朝自己走来。
　　他闻到一阵淡淡的清香……是竹子香吗。。。。。。
　　没等看清来人，卫霖便失去了意识。。。。。。
　　迷糊之中，他感觉到有什么人在抚摸他的脖子，抚摸他被蛇妖咬过的那个地方，凉凉的，很舒服。。。。。。


第3章　顽城　三
　　“恩……水流声？”
　　沉睡中的卫霖慢慢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精细的竹制屋顶，扭头看了看四周，极其简单的一个竹屋，除了基本的生活用具，最显眼的就是在屋子角落的放在竹架子上的一堆书了。这屋子里没有多余的东西，所有的家具都是竹子制的，屋内干净整洁。
　　“这里。。。是哪儿？”
　　他慢慢的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伤口竟然已经痊愈了。
　　“看来是哪位高人救了我。”
　　心里这么想着，便下了床，走到门边，要去找这位高人。
　　这刚移步门边，就被门外的景致迷住了。原来一直听到的水流声是这门前的小溪，这屋子就筑在溪边上，阳光照在小溪上，波光粼粼打在竹子上，很是好看。
　　竹屋和溪流被竹林环绕，想必自己正处于林子深处，看来是这屋子的主人救了自己。
　　这屋子的主人，定是一位高雅之士，卫霖心里想。没想到南林之中竟然还住着人，听父亲说过自从那人逝去以后，这林子里便无人照料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在这里，不知，是不是。。。。。。
　　“你醒啦？”
　　这声音把卫霖从思索中拉了回来。寻声望去，眼前人，身着浅绿布衣，布衣外面套着件颜色较之更深一点的的青色纱衣，手里拎着一条大鱼，正温柔的笑着……随风而起的头发和绿色的发带，和着钻进耳朵的声音，好像一同跑到了卫霖心上，挠了挠，痒痒的。
　　卫霖盯着那人，没发觉自己愣神了。
　　周围一切声音好像都听不见了，风吹竹林动的声音，水声，通通消失了一样，卫霖就这样直直地盯着眼前人。
　　看着卫霖出神的样子，那人笑了，再次问了一遍，“你醒啦？”
　　“哦，是……”突然又一次回过神的卫霖觉察到自己的不对劲，尴尬的回应。
　　“是公子救了我吗？”
　　“恩，昨夜听到林中有异样，所以出来看看，循着声音找去，就发现受伤的你，之后就将你带了回来。”提着鱼的救命恩人边说着边向屋内走来，将鱼放在窗边的一个盆中，鱼还活着，在里面使劲儿的扑腾。
　　“多谢了………未请教尊姓大名，在下姓卫，单名一个霖字。”
　　那人浅笑着回答道，“我姓顾，名为念染。”
　　“顾？你是顾家人？那你是顾泊叔叔的……”
　　听到“顾家”，顾念染突然神情黯淡，但也是一瞬间就恢复正常，淡淡的回道，“恩。”
　　之后后知后觉地惊讶道，“你认识家父？”
　　“小时候见过几面，公子没听父亲提起过卫家吗？”
　　顾念染摇摇头，“他没怎么同我说过话……”
　　卫霖想到顾泊的妻子染娘是因为生顾念染而死的……这么想来；莫非是这个原因所以顾泊不愿意亲近这个儿子？可是见顾念染似乎不愿多讨论这些事，卫霖也没有再问。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氛，为缓解尴尬，卫霖又开始找话聊。
　　“对了，那蛇毒可不是那么容易解的，我昨晚都无法运气，你是如何一夜将我治好，伤口都愈合好了？看你这么年轻，医术已然这么高明，我还以为是哪位世外高人相救。”
　　顾念染抬头看了看卫霖，伸出自己的左手，露出了手腕，“就是用的这个。”
　　那是一条用很多跟细红绳编起来的结绳，结绳中间系着个翠绿的小珠子。
　　“这是我的娘亲留给我的，可有解百毒治百病的作用。”
　　“公子！”卫霖还想问些什么，就被这一声卫附的热情呼喊给生生打断了。
　　“公子！你醒啦！太好了！”
　　看着突然蹦哒着冲进来的满脸惊喜的卫附，卫霖先是一惊，之后上下打量了一下确认卫附没受伤，随后问道。
　　“他现在在哪儿？”
　　“我就一路跟一路跟，看着他一路奔回城里，然后回了自己的府第！我很是奇怪啊，但也不想多想。我啊，担心你，看着他没有要离开的样子，我就赶紧跑回来找你，结果林子太大，迷了路，还好遇到了这位！”说完乐呵呵的看着念染笑了，“顾公子说你在他这，我刚来的时候你还没醒呢，他说去给你捉条鱼好补一下气，我就想着去给你找点果子，谁成想找了好久也没找到……”
　　卫霖长舒了一口气，“虽说他现在依然待在城里，但实在对他的行踪，目的不清不楚，不知道他下一步又会做什么，恐怕我们的出现会加快他的步伐。我们马上回城里……”说着就往屋外走。
　　“公子！顾公子还给你专门捉了鱼呢！”
　　“啊，没关系的，你们的正事要紧。”说完还是那淡淡一笑，让卫霖看着觉得有一丝不畅快，可原因他也不清楚，紧接着回答道，“我还会再回来的，这条鱼烦请顾公子为在下留下，麻烦顾公子了。”
　　“那顾公子，我们先走啦！”卫附紧跟在卫霖身后跟念染迅速的道了别。
　　留下还在愣神的念染，
　　“诶？走的还真是…匆忙啊…”
　　念染这么想着，出了门从小溪里盛了些水倒在放鱼的盆里，将扑腾了半天的鱼养了起来。
　　卫霖和卫附赶路中。
　　“公子，那位顾先生怎么把你伤治好的啊，这人界竟然有医术这么高明的人，而且看起来那么年轻，这可是旷世奇才啊！”
　　“他不是普通人。”
　　“啊？那是什么人？”
　　“他是竹妖，是染娘的孩子。”
　　“染娘？就是卫老常提起的那个染娘？”
　　“恩……这天底下拥有‘治愈’之力的人只有染娘一个人，她逝去以后，这世界上也就没有人拥有那种能力了。那位公子又是顾泊叔叔的孩子………又恰巧有着那条结绳……”
　　看来……他现在是一个人生活……家人都离开了吗……卫霖心里疑惑着。
　　“公子，你说，顾公子是不是被他家人赶出来了啊……”
　　卫霖摇了摇头，　“不清楚…不过…看得出，他这些年应该都是自己过的…”说完看着卫附，“这话你可不要在顾公子面前提起，他似乎不是很愿意提到那些事情。”
　　“哦……对了，你刚刚说那个结绳，是什么啊？”
　　“！对了！”
　　卫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怎么了？”
　　“我们回去！”
　　“回哪儿？”
　　“回南林。”


第4章　顽城　四
　　顾念染在卫霖二人走后就开始日常的坐在溪边看着天，看着看着眼皮重重的的就要合上了，突然看到御剑回来的卫霖二人。
　　“你们……”
　　“顾公子，之前你说这结绳有治病疗伤的作用？”
　　“嗯……”还没缓过神来的顾念染呆呆的回应着。
　　“可否请顾公子跟我们一同前往顽城，在下想请顾公子救一个人。”
　　“这……”
　　“顾公子莫非有什么不便之处，但说无妨”
　　顾念染思考片刻说道，“不……没有不便之处，可我无法与你们同行，你们刚才那样的法术，我…不会…”，说完，嘴角扯出尴尬一笑。
　　“顾公子放心，这不是问题。”说完便将手中的剑抛到空中，默念了几句什么，这剑就变大了，足可以站到两个人。
　　卫霖先跳上去，然后转身朝顾念染伸出手，“上来吧。”
　　“……好……”
　　顾念染公子虽说是妖，但基本没有任何武力战斗值，能力如他的外貌一样人畜无害，毫无攻击性可言。这踏上剑的那一瞬还差点摔倒，幸好卫霖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肩。确定念染不会再掉下去以后，便开始御剑。
　　这速度可比之前他们御剑飞行的速度慢了不知多少，叫同行的卫附一阵不耐烦。一会儿飞远了去一会儿飞回来绕着卫霖和顾念染飞一圈，生怕谁不知道他的不耐烦。顾念染看着，心里也觉得自己给人添了麻烦，不好意思地说，“卫公子不必过多关照我，我会自己注意的……啊！”话音刚落顾念染又差点晃悠下去。
　　“顾公子……你这…生得还真是娇弱，像个姑娘。”卫霖随口冒出这么一句。
　　这句调侃虽然只是玩笑话，但顾念染听了却更加觉得自己给别人添了麻烦，竟连连道起了歉。这一道歉倒把卫霖也弄的尴尬了，感觉自己像在欺负他似的。
　　“公子！不然你把顾公子背起来或者抱起来吧！这样速度真的好慢，什么时候才能到城里啊，而且到了城边上咱们就不能御剑了啊。”
　　这一句话传到顾念染耳朵里，心里一千万句“天哪天哪”飘过……还没等顾念染从思绪里回来，只听卫霖转过头对他说了一句“得罪了”，然后径直拦腰把他抱了起来。
　　“……”
　　顾念染惊讶地张大了嘴，不知该发出什么声音…
　　卫附看着这一幕心想：公子真是一位虚心听取谏言的有心胸之人。
　　“对…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还麻烦你抱…抱我…”
　　卫霖看着怀里这个不知该如何是好都不敢抬头看他的顾公子，笑了一声说，“不碍事，本来就是我们有求于你，为何好像一副你欠了我们的样子，你这样，会让人想得寸进尺的。”
　　“啊？”顾念染一时也不知该接什么话，他常年不与人接触，常年独居，怕给人添麻烦，生怕麻烦别人一点点，所以这时候甚至忘了是卫霖有求于他。
　　“顾公子不必感到不好意思，我们家公子人很豪迈的，而且你这身子骨这么瘦弱，肯定不重，我们家公子功夫好，这点挑战不算什么。而且，我们请你帮的也不是小忙哦，跟你道谢还来不及呢！”
　　这会了顾念染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要去帮人的，“对了，卫公子是要我去救的是什么人？生的是什么病？”
　　“是顽城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大概是中了昨晚咬我的那蛇妖放的毒气”
　　“那妖与你们有何仇怨吗？为何要伤你？还要去毒害那普通人？”
　　“具体何缘由暂时我也不清楚，只是这只妖的目标应该不止吴家小姐一人……对了顾公子，你在这里生活多久了？”
　　“嗯…很多很多年了，从我出生我就生活在这里……”
　　卫霖差点又想问他们家的情况，还好及时收住，换了问题，“顾公子可有注意到这漫天黄色烟雾？可感觉有什么不对之处吗？”
　　顾念染朝周围看了看，动作一时没注意，差点把卫霖弄倒，吓得下意识抓住了卫霖胸前的衣襟，事后反应过来抓的不是位置，尴尬的立刻松了手，装模作样地看向远方。
　　“啊…那个…这个烟…对…这个烟雾，很久以前就有了，我一直也不太清楚是从哪里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本身戴着的结绳有解毒的作用，所以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是它一直在护着我吧…”
　　顾念染说完便看了看手腕上戴着的结绳，浅浅的笑了。
　　卫霖看着念染，突然发现，他的眉间有一个不太明显的，状似一片竹叶的很小的绿色印记。
　　“好看！”卫霖心里这么感叹着。
　　“我们要到了！”卫附迫不及待地加速落地。
　　卫霖则减速御剑向下飞去，缓缓的将念染放下来，好像生怕他感到一丝不适。
　　旁边的卫附看了，觉得那种缓慢动作的感觉很奇怪，但一瞬间，也具体说不出到底是哪儿奇怪。
　　顾念染浅道一声，“辛苦卫公子了。”
　　“不会，是我们要更麻烦顾公子。”卫霖说完朝不远处的城门口方向说了句，“走吧。”
　　于是三人风风火火的朝城里走去。
　　这原本卫霖卫附在城里走的时候就很惹眼了，这会又多了个绿衣清秀美男子，城里的姑娘们大妈们都激动了，竟以为是哪个外来有钱门户公子哥来挑选妻室的。一个两个的从三人眼前晃过来晃过去，巴望着被看上。可是三位公子哥丝毫没有要多看他们一眼的念头，径直的朝某个地方奔去，看起来很急切。
　　可是这回再去，没有来得及救人，离的老远就听到吴家宅子里的哭声。
　　“糟了！”卫霖暗想着，加快了步伐进去了吴家。
　　这吴员外一看见卫霖就冲上来抓着他的前襟，悲痛欲绝的喊道，“你不是说可以好的吗！！你不是说你可以治好的吗！！这现在人都没了！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啊啊啊！！”这吴员外说着竟要上手打卫霖。卫附抓住吴员外的手说，“你们家大小姐就算我们家公子昨天不来，她也是今天死，你们家小姐这病这么久都治不好，兴许是昨天那庸医用的那法子加剧了病情恶化呢？我们家公子一片好心，你倒是把一切都怪到他身上，还想动手？！”
　　卫霖轻轻拿开了卫附的手，“吴员外，令千金什么时辰出事的，在那之前有没有接触过别的什么人？”
　　“没接触过谁啊，昨天你走后我就把她关在房子里，丫鬟都看着呢，没人能去接近她啊，就是昨夜突然听到她惨叫，太惨了，我们过去看的时候，我闺女她…她已经断气了啊…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我那可怜的女儿啊啊！”
　　“公子，难道是赵言镜急了所以狠下杀手？”
　　“请问一下，可否让我们去看一下死去的小姐。”
　　一直在旁边看着大致了解了情况的顾念染说道。
　　“就在大堂里…你们去看吧…太惨了…我的女儿…”吴员外不忍回头，仅是用手指了指大堂内盖着白布的一具尸体。
　　顾念染深吸一口气，尽数吐尽后朝大堂走去。
　　“顾公子懂验尸？”
　　“不是很懂，就是看过一些书，了解了一些。”
　　顾念染走到尸体旁边，慢慢的掀起白布的一角，虽说才死去不到几个时辰，但是异味已经很重了。顾念染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眼前这具尸体，死状凄惨，双目具睁，猩红的眼睛仿佛在嘶吼着对不白死去的怨恨，而且…浑身上下黑色…像是被烧焦了一样…
　　“这位小姐，不像是得了普通的病，倒像是中了邪气。”
　　“哦？顾公子何以见得？”
　　“若是真被烧死的，那这眼睛嘴巴不可能完好，而且，既是有人陪伴在旁就更不可能有人能放火烧死这位小姐。只能暂时猜测，是被邪物缠身，专门留下这惨状让旁人看到，似乎像是一种警告…”
　　“公子…莫非是在警告我们？”
　　“不是，为了警告我们而杀掉与我们无关的人也毫无用处啊……他到底……想要什么？目的是什么？”
　　“啊！”
　　这突然一声尖叫吓得众人齐望向大门外，看见一位身着朴素衣服的大娘扶在门边，指尖颤抖着指着吴家小姐的尸体大喊道，“报应！报应！这都是报应啊！”


第5章　顽城　五
　　众人看着门口满脸惊恐痛苦的妇人，除了卫霖三人，其他人好像都明白些什么。
　　“你们还看着做什么！快把她带走啊！”吴员外边说便拽着站在身边的两个家丁。
　　“快把这疯婆娘带走！”
　　“吴才邦啊吴才邦！你这个天杀的！是你害死了我女儿啊！是你啊！是…是你……”妇人说完便晕倒在地。两家丁赶忙小跑上前去将她扶出门外。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三人好像看明白了点什么，又好像没明白。
　　“刚才那位…可是吴小姐的娘亲？”卫霖开口问吴员外。
　　“那疯女人才不是我夫人！她就是个发了疯的女人！发疯之人的话有何可信！”
　　“可那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