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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柑子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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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他始终在等。
他注视着四季变化、大地变迁,注视着刀剑修界人事更迭、习俗渐换。长久的修炼,使他的躯体,脱离了凡俗之境。岁月流逝,让他那双眼,越来越平淡。
然后那一日,生命之初,最为熟悉、最为亲切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岂敢?”
鹤承期惊愕,只因那是陌免的声音!陌免,终于又回来了。
原创世界观。强强1v1双向粗箭头。陌免x鹤承期(鹤承期受)。一朝是破镜,全篇皆重圆。HE。
内容标签: 强强 破镜重圆 甜文 东方玄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鹤承期,陌免 ┃ 配角:余碧白,龙丘踪,长亭君 ┃ 其它:
第1章 兄弟山上姊妹石
只要拜了兄弟山上的姊妹石,婚姻就能幸福美满。这是刀剑修界由来已久的传说。
但要上兄弟山可不容易,据说,这山中有极其难缠的山匪。
不过,这日来山上拜石的小夫妻,倒是不怕山匪的。他们师出某著名派门,使一对快剑,配合出神入化。有这般本事,自然也有信心面对可能遇上的问题。
如今,山上天气极好。初秋草儿,在艳阳之下绿得清淡。五颜六色的小花,点缀在那一片浅碧之上,散发出糖果般的甜香。
两人走到半山腰时,果然被一群山匪给拦下了去路。
“各位好汉,我们无意冒犯,只想去山顶拜石求吉利。还请行个方便。”那男子言罢,从袖中取出“买路钱”。
这群男女山匪见状,哈哈大笑起来:“谁稀罕你们的臭钱!毕竟咱都不知道它们怎么来的,害怕放在手里烂掌心嘞!”
“你们!”那女子听了这话,一时气恼。
她的夫婿,则更圆滑些。
“各位好汉不屑铜臭之气啊,果然豪迈!”他说道,“诸位需要什么,但说无妨。只要能够做到,某定竭力而为。”
“诶哟,这样啊!那就要你的小妻子陪我一晚如何?”一肥胖的中年妇人露出猥琐笑容。
“你既然要了他的小妻子,那我便请这小郎君玩耍了。”一个满脸蜡黄的瘦高男人说道。
“这怎么行?小郎君貌美,跟了你着实可惜,还是老妪来……”说话的,是一位绵绵白白、皱成一团、看起来足有百余岁的老妇人。
等等!这山匪组织怎么有些波诡云谲之感——那男子一时诧异,其妻却已无法忍受这一波接一波的侮辱,抽剑跃起,斩向群匪之中最为壮实的一个。
男子护妻心切,也不再考虑,跟着冲了上去。
群匪实力都不弱,早已亮出家伙,一时间,刀光剑影、星火飞溅。
“你们老毛病又犯了?真是屡教不改啊。”
此时,另一人的声音,插入进来。
这声音很有力,却很润、很饱满。让人听得舒服、有安全感,同时又不失灵动。正如清泉之透亮,海洋之深沉。
拥有这副嗓音的男子,跳入战圈,与那一对夫妇并肩而战。
他身着竹青色长袍,披浅杏外搭,一对子母刀,刀法华美,一招下去,便抵住山匪双剑、四棍、六刀,将之齐齐地推向后方。
那夫妇两人看得出来,这名刀者,修为起码在武道六重境之上,甚至很可能突破了第八重境。那是他们二人可望而不可即之境界。
然而这样厉害的一个人,竟很快发出了疲倦的喘息声。
原来,那些山匪的功法,虽是乱七八糟,合在一起,却形成如狂风野火般阵势,将能力数以十倍地加持。难怪刀者一时难以找到突入途径,战得吃力。
发觉这一状况,夫妻俩更加努力地配合刀者,一番拼搏后,他们终是寻到对面破绽。
三人连出数十招,山匪落荒而逃。
刀者把较长的那一把刀插到泥土里,原地休息了片刻。
“他们总共有几百人。”刀者说。他双眼很长,脸稍显圆润,讲话时音调平稳,却不知为何带着莫名的感召力,这很快引起了听者的情绪变化。
“几百人?!这群人究竟想要怎样?”那男子惊道。
“他们的需求,就像他们要求的那样。”刀者说。
“他们要求的那般——”女子听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十分愤恨,“这、这群无礼之辈!”
刀者接道:“这群无礼之辈,其实实力惊人,与彼此结阵,更加势不可挡。我曾与他们交手数次,却不分胜负,也只能在必要的时候,尽量帮助过路人了。”
“适才多亏阁下出手。”男子听到这里,忽然想起道谢,“敢问尊姓大名?阁下这样年轻,刀势却饱含天地灵气,运用如行云流水,想来是哪位名师的高徒吧?”
“在下鹤承期,是一凡夫俗子、修行散客,并未入哪一门派或拜哪位高手为师。”刀者拱了拱手,回礼道,“啊,方才想起,我还有些事务代办,不能与二位同行了。”
“承蒙阁下庇护,怎敢再加劳烦?”夫妇两人立刻让出位置,让刀者离开。
鹤承期向前走了两步,又回身看向夫妇二人,问道:“二位仍执意上山?”
“嗯,婚姻大事,毕竟重要。总想求个平安啊。”年轻的男子说。
“可神明祝福,终究虚无缥缈。婚姻幸福与否,还要看人如何经营。”刀者说道。
“阁下且可放心,方才那群山匪,想已得了教训,一时半会儿不敢出来了。”男子道,“至于这山顶,我们是定要去的。毕竟,这可是我们给对方的承诺。”
一对男女虽是这样说,但鹤承期离开没有多久,他们便调转了方向。
他们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过懦弱,所以才那么坚持着。但他们行动起来,便又是一套了。
这也是鹤承期早已预计到的事情。他因此特地“退出”,给足了两人面子,让他们走得无怨无悔。
“嗯,如此一来,麻烦便解决了。”待到两人终于下了兄弟山,鹤承期也从藏身处跳下,向山中另一方向走去。
他走着、思考着,虽脸上未露笑容,双眸中却带着清澈的灵性,令人见了便感到放松。
他很高,骨骼匀称好看,肤色在阳光下,不深也不浅,沾了汗水,是恰到好处的蜜一般色泽。
他举手投足间,逸散出某种清凉的柑子气味,这也许是体香,也许是因深厚修为所生的内蕴之气,总而言之,那清香,跟这山上花草香甜,截然不同,却是浑然一体。
在某一地点,他稍微扭头,那双明亮的眼,扫过草丛,而后又似无事发生般地大步向前,再未回看。
不久后,他到了山间岔路上那隐秘的洞穴。
他在洞前稍停了片刻,在不伤及植物的前提下,以灵力将洞口藤蔓打开,闪身而入。他进入后,藤蔓又在他身后恢复了原状。
山洞中又是另一副光景。因夜光仙石、仙草遍布,此处光线充足柔和。只见四壁上许多分道,通向不同的开扩空间。
洞中的人见了鹤承期,纷纷站起,向他施礼。鹤承期将他们召集到一起。
“今日之事十分顺利,有劳诸位了。”鹤承期说道。
“所以头子,有啥奖励啊?”这群人调侃说。
事实上——
这群人正是方才那些山匪。
他们还要继续说话,鹤承期却忽然回转过身,笑道:“后面那位兄弟,你能一直跟到这里,想也非泛泛之辈,又何必像只小猫儿似的躲着,不让人瞧见?难道是等待时机,好来个猛虎扑食?”
“岂敢。”
听闻这厚重的声音,“山匪”们无比震惊。他们并未察觉到,有人跟在“头子”身后。
而不久后,那人进到了洞中。
鹤承期本是面带笑意。看到那人时,他竟也愣住了。
鹤承期的反应跟“山匪”们似是相像,实则却全然不同。
山贼们只是惊愕,如同所有密谋者被发现了的那般惊愕。
而鹤承期不只惊愕,他目光深处,还带着极为复杂的情绪。
总之一时之间,洞中的密谋者都没有说出话来,只盯着那位“跟踪者”看。
跟踪者一身华丽的银灰长装,背后却背着粗制滥造的长柄刀,整体风格似乎非常之混乱。但若是细看,那身衣服其实也是粗制滥造的灰突突质地,只因上方凝了一层饱含灵力的冷气,再被洞内仙石、仙草照射,才显得“银装素裹”。
这人是谁?——山匪们方欲询问,那人便报上了身家姓名:“鄙人陌免,陌是陌路相逢之陌,免是免开尊口之免。”
说罢,陌免笑了笑,他看向鹤承期,目光在鹤承期复杂的双眼上停顿了半晌后,说道:“阁下修为远高于‘贼寇’,无需那夫妇俩出手,却故做吃力之状,这让我甚为惊奇。如今看来,这果然事出有因。”
“这么重要的事儿被发现了,你可走不得了!”
“既然走不得,那不妨留下来,给我们承期头子做压寨夫人,哦不,我等居于山洞之中,而这位阁下又是个男子,所以他应该是——压洞夫夫。”
“压洞夫夫听起来有失风雅吧?”
“那又怎样?咱现在就是一群‘山匪’啊!”
——这群非典型的山匪,说着乱七八糟的话语,举抢持棍向陌免冲了过去。
第2章 画
一群“山贼”拿着各自武器,朝陌免冲去。
陌免跃起,稍一旋长柄刀,刀刃与那些兵器交接,却没擦出半点火花。半晌后,他落于地上,却又如未动般沉静。
“承让。”陌免说。
“动而似静,以不变制万变,年纪轻轻就这般深沉,是可造之才,配得上我们头子!”一个山贼说道。
陌免听了这般嘲弄,却也不生气,慢悠悠地道:“你们这么热切地给头子找男人,也不问他乐不乐意。若是他就讨厌这个,那岂非大事不妙?”
“你怎知我不乐意?”一旁观战的鹤承期却笑了,笑得如同叶片上剔透的晨露,“说不定我寂寞了太久,早已等不及你这样的男子。”
陌免淡然地点了点头。
由于他那特殊的气质,这般反应,让人感觉到的并非“赞同”或“嗤之以鼻”,而是一种空、一种令人舒适的理解和融合。
“哎呀,既然头子都这么讲了——”
“——溜须拍马的大好机会!”
“快点拿下他,五花大绑送给头子!”
非典型山贼们又开始讲起自我讽刺般的言语。不久,他们齐齐向陌免冲去。
陌免见状,似是安静如常,其实却已做好接招准备。那一双深黑的眼,像极了潜藏在深草之间的野兽。
此时,一道弧线自众山贼身前划过。
原来,鹤承期子刀飞出,刀刃已陷入对面硬岩。子刀柄所连细线,拦在山贼们与陌免之间,线的另一端,接于母刀锋上。子母双刀,因不可知的力量而连接得牢固无比。
“可以了,放他离开吧。”鹤承期说道。
“可是头子——”众山贼一时讶异。
见状,陌免拱了拱手,说道:“后会有期。”
在山贼们应答之前,一身银灰的男子,已有如融雪般消失在洞口。
鹤承期向洞口凝望许久,却也未说话。
倒是山贼们着急了:“头子,这样可以吗?他一下子就看出了头子非是凡人,且他姓陌名免——听阿元讲,这可是万年前那位‘独泊刀’的真名!”
“恩,这也不矛盾啊。他如此厉害,配得上陌免此名。”鹤承期道。
“这……这样吗?”
“可是他发现了吾等秘密。若是回去乱讲……”
“无妨,他并非喜好传话之人。”鹤承期说。
“啊,头子好像很了解这个人?”
鹤承期并未回答,只是一笑。
这笑容带着几许暖意。且如今,他目光中也没了那般复杂之色。
陌免脚法极好,鹤承期与山匪交谈的短短一段时间,他已下了山去。
他在山口处停了半晌,望向那里立着的石碑。
石碑上面有三个大红字“兄弟山”,刻印粗糙、字体丑陋,却是十分清晰。事实上,本地人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将此处整理一番。
这山上有匪,没法引来太多游客,给当地人带来额外收入。但当地人,却仍将之当为特色。一个地方、一处山水,有点什么说法,总比平白无奇得好。
不过,为何新婚夫妇要拜“兄弟姊妹”呢?
关于这一点,这地方有各种各样的传说:比如,古时不被双方长辈接受的男女,得到兄弟姐妹们的帮助,有情人终成眷属,于是,后人便以此山纪念那些成人之美的兄弟姊妹;比如,这山上曾住着许多对幸福的夫夫、妻妻,因性别相同,身为伉俪的同时又情同手足,十分让人羡慕,于是,后人便拜山石,以求同样美满;比如,战乱时期父母加入了军队,孩童都是被哥哥姊姊拉扯长大的,那么成婚后,拜谢兄姊,自是该然。
至于这其中哪种是真的,陌免也不知道。
……
但鹤承期却知道,那几种说法都不是真的。
鹤承期在陌免离开一个时辰后,来到了同一个地方。跟陌免一样,他稍停了一下,头微微偏转,余光注视着那块石碑。
时已至黄昏,四下安静得很。鹤承期双指轻一搓刀柄,眼尾更添了些复杂色彩。思索半晌后,他迈开步子,沿着陌免的气息追寻而去。
他来到了兄弟镇。那是距离兄弟山不过四里地的小地方。
此处依山傍水、土壤肥沃,山上贼匪也从不来骚扰,故而颇为富足安逸。
鹤承期进入镇中时,天色已全然暗下来,但夜市尚还热闹。男男女女带着爱侣、家人,吃小吃、挑拣小物件、看街边江湖艺人杂耍……
鹤承期一处接一处地走过,虽是目不斜视,却引来旁人目光。
当然,镇中人也没把他当成歹人,或将他与山上贼匪联系在一起,只想着,这是哪来的俊才?长得还真好,气宇轩昂、步法极稳,可能是个高手,也可能很富贵……
一处卖画摊铺前,鹤承期忽然停下脚步。
这商贾不知自哪里弄来了几颗夜光仙石。仙石光线相交错,将那些山水人物画卷照得极亮。
鹤承期的目光,落到被照得最亮的那幅画上。
那幅画名为《独泊刀》,其中人物,也正是传说中那远古高手独泊刀。
“我独泊夕,其未兆,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儽儽兮,若无所归”——那便是其名号的来源。
独泊静如伊始,若呆立于俗世之外,却聚大道之精华,凝水为器,汇世间至柔……
“喜欢这画吗?阁下眼光不俗啊,它可是我那知名的画师朋友——”
“我要这一副。”鹤承期将一锭纁银砸在摊铺上,封住了商贾之口。
商贾一时无语。要知这纁银在此界是颇为巨大的钱财单位,他翻遍摊床,可能也找不起……
“我回来之前,帮我把它包好。”鹤承期指了指后方一副山水画,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画商恍悟这大概是个稀有的“不必找钱”的贵客。他寻思着要不要把哪家儿子女儿介绍给此人时,贵客却已消失在视野之内。
鹤承期径直走向镇子西侧的一处僻静院落。
此时,陌免正在那院落之中。
陌免坐在石凳上,背靠大树、脚搭石桌,边吃喝边看天空中那些渐渐清晰起来的星星点点。
观星在不觉之间成了观人。
鹤承期出现在墙外枝头上,微微笑着看他。
鹤承期很高挑、身材比例很完美,蜜色皮肤在月光之下,更显柔和。那张脸也好看得很,神采中是与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们截然不同的武者之韵,魄力和灵气巧妙相搭,而又含有晨间薄雾般的神秘,如青空流云样飘忽。
他的双刀也很特别。
较长的一把,比通常子母刀要长很多。子刀接线不知是何材料质地,但看上去应该很难斩断,而这接线竟是接于母刀刃上,就更加奇异了……使之相接的是何种力量?仙力?
陌免脑海中出现了鹤承期使刀的姿态,他莫名地感到,脑海中鹤承期的招式,远比他这日所见的要多得多。
陌免慢慢饮着酒,欣赏着思忖着。
半晌,鹤承期终于开口了,他所说却是:“我倒未想过,你仍叫这个名字。”
“嗯,两个时辰过去了,我仍叫这个名字。”陌免点了点头,“那阁下现在叫什么?还是鹤承期吗?”
“我叫鹤承期的时间,比两个时辰要久一些。”鹤承期笑了。他是个很厉害的刀者,同时还可能是一位特别出色的统帅。
但在陌免眼里,他也有些可爱。
“那欢迎阁下来做客了?”
“做客?”鹤承期从树上轻巧跃下,盯着月色下那灰蒙蒙的身影。
瞬息,出刀。
陌免身体翻转,稳而轻松地自石凳站起。
“嗯,原来阁下不是来做客的。” 陌免手中仍拿着杯盏,其中酒水,未起一丝波澜。而方才向陌免飞击来的子刀,在伤及那树干前,被鹤承期收了回去。
“阁下是来抢人的?”
“是啊。让山贼们帮我出手,气势不够。所以我便亲来‘强取豪夺’了。”鹤承期说。
“我明白了。”陌免右手仍托着酒杯,左手向侧方张开,只见远处长柄刀,被他所牵引,稳稳飞至他掌中,“那这位抢亲的。你来得这般匆忙,当真不需吃些东西再行动吗?”
“边行动边吃也可。”鹤承期道。
转眼之间,那子刀已自桌面牵扯来一只柑子,外皮在一霎那间,被削得干干净净。鹤承期把果肉咬在口中,向陌免挥出母刀,一时发丝杨起,模样俊气非常。
陌免以刀柄接招。
“陌免,难得我认真地想要‘打动’人,作为潜在被打动者,你也要尽全力才行。”
“好。”
纵然两人都说着“尽全力”,却也都未露真实本领。就连邻里们听见刀刃撞击声音,也都当是江湖人普通切磋,没有因担心是仇家寻仇而出来观望的。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将要收摊的画者,终于等来了买家。
“多谢了。生意兴隆啊。”鹤承期把装画的盒子,随便夹在腋下,咬着手里拿着的梨子,转身便要离开。
他果然没要找零。
画商幸福地垫着着手上钱袋,望着买家背影,忽又想起了什么。
“欸,客人。那个方向是兄弟山啊!”
“怎样?”鹤承期回过身。
“也……也没什么。就那山上,有一群山匪,他们……”
“他们无比邪恶,不劫财,只劫色。”鹤承期啃着梨子,稍回过头,笑说,“是吗?”
“就像客人所说,我看阁下也是个高手,应是不怕的,但小心些总归……”画商尚未讲完,客人便已不见了。
算了,这世上什么奇怪人物没有?
画商摸了摸钱袋。
不过最奇的是,这人看的明明是《独泊刀》,要的却是一副普通山水画……
作者有话要说:
“我独泊夕,其未兆,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儽儽兮,若无所归。”——老子·道德经。
第3章 柑子雪
树荫之下,丝丝缕缕的阳光,打在微带湿气的土地上。
陌免坐在树下大石上,手搭着膝盖,怡然自得地看一群小孩子练习木刀。
孩子们的身形,伴随着“喝!喝!哈!喝!”的声音,隐现于树影之间。
“阿怀,手放松一些。”
“阿忠,步子不要移动得太快。”
“阿古,注意右侧。”
无疑,陌免在教这群小孩练刀。
这村里教孩子武艺的人,共有两个。陌免是其中之一,另外那人住在不远处,专攻剑术。
刀剑修界,以刀与剑两种武道为尊。
众所皆知,刀术与剑法,各有其独到之处。
刀有雄壮狠辣之息,剑具敏捷优雅之形。而因此界特殊地气,此二种灵息,不可为一人所有。
这便是说,一名武者不能兼修刀剑,否则练到一定程度,便会内息紊乱、神智失常,甚至性命不保。所以耍刀的和用剑的,自启蒙阶段便不在一处学习。
但这并不意味着修习这两种武道的人,互有敌意。恰恰相反,刀者和剑者,往往是极好的搭档。据传,刀剑修界本身,便为刀仙祖与剑仙尊两个神仙共同开创。数十万年前,两人刀剑并击,斩破洪荒,才使得万物诞生、繁衍不息。
“陌大哥!”
小徒弟嗓音里的兴奋劲儿,让陌免意识到了什么。
他抬头一看,东边剑术师父的小弟子们,此时已经下学,正蹦蹦跳跳朝这边走来。
陌免点了下头,对迫不及待去玩闹的丫头小子们说:“我们今日也先到这里。”
他任他们离开,而后也没动地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坐着。
两伙小孩子汇集到一起,叽叽喳喳,边打闹玩耍,边以极慢的速度朝家走。
“总有一日,我要突破武道六重境!”
“我要突破八重境!进入仙者境,制造出仙者空间来!”
“仙者空间?你做梦吧!”
孩子们所说的仙者空间,是突破武道境界的一种标志,意指高境界修者制造出的带有仙灵之气的随行空间。
通常来说,修为越高之人,所生仙者空间便会越大。武道六重境者,可化出花生壳大小的仙者空间。而直至突破武道八重境后,修者方能化出比珠宝盒更大的空间。记载中最大的仙者空间,有庭院大小,至于更大些的,便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了。
不过,无论哪种仙者空间,对这群孩子而言都遥远了点。
有史以来,兄弟镇上突破武道六重境者,只两三人而已。他们都被供奉在祠堂里,当成村中荣耀来祭拜。对于普通村民而言,这样的人物,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我是有天赋的!我家亲戚都这么说!”
一群孩子吹着牛皮,便吵了起来。
吵着吵着,便开始比划。
“我现在就能制造仙者空间!看到这梨子没有——嘿!哈!梨子没了!”
“真的没了!”
“他骗人!那玩意明明在他袖子里面,我刚刚看到了!这家伙不但不会制造仙者空间,连戏法都变不好!”
“我没骗人!我就是能!”
陌免歪过头,朝那群吵死人的小孩看去。变拙劣戏法的小骗子,怕被同伴们“搜身”,向前跑去。他袖中梨子,正一点点暴露而出,当他猛地撞上迎面走来的人,它彻底掉了出来,而他则摔了个仰面朝天。
陌免露出笑容,这不是因为他目睹了那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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