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仙人柑子味-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而如今你支配罪恋者所杀害,并将要去杀害的,亦是非刀剑匹配的爱侣。”鹤承期道。
“不错。”怨念化物道。
“你不是长亭君。”
“是啊,承期,我曾经是个活人。”
此语一出,万剑齐发。
那绝非简单的剑气,那是带着怨念的剑招。
怨气,在这一刻成了至强之力,哀嚎着、嘶啸着,自四面八方,向陌免与鹤承期冲击而来。两人跃起,四周、脚下顿时被密密麻麻的剑尖占据。他们没有躲藏之处。
这般感觉,大概像极了彼时罪恋者的内心——窒息、绝望、无处可逃。

子母刀之势,独泊之盾,在那一刻并出。千万怨剑,在距两人半寸之遥的地方,停滞下来。这状态,就如时间静止。
时间当然没有静止,那些怨剑,还在挣扎、突进,于盾壁上,擦出阴暗的星花。若此时没那盾壁,鹤承期两人,恐早已被这怨气,刺成刺猬之状。
在这般浩大的怨念之下,盾壁不会支撑太久。而局中二人,也不打算坐以待毙。
他们在观察,在思索。
而后某一时刻,极有默契的与彼此一点头。
此阵薄弱之处,正在右下方!
霎那之间,盾阵收回,鹤承期与陌免双刀同出,而鹤承期子刀,则被异力牵引,于二人周身快速环绕,一一格住那些有威胁的怨剑。
子刀之力,挺不了太久。
怨剑很快又接近二人身体,但它们已做不成什么——
在两人突击之下,剑阵已然瓦解。很快,怨剑七零八落,化为碎末,而后飞散四方,终被怨念化物手中长剑吸附。

长亭君的怨念化物站在那里,冷然注视着两人,就像是高岭之上的冰雕。
“我并不想害你们。”它忽然说出这话。
这句话中,带着几分亲切,相较普通的怨念化物,又是大相径庭。
在鹤承期两人谨慎地接近它,而后者又道:“承期啊,你其实是慈家之子吧?”
鹤承期听闻慈家,些微一怔。
“你来兄弟山上的一年之前,慈家有名女育之子,逃了出来。据说,他本是慈家备选的继承者之一。而根据人们所描述,他与你有些相似。”
“血缘只是血缘,所谓遗传,乃是杂乱不堪之事,那对我毫无意义。”鹤承期摇头说道,“我非慈家子,我只姓鹤。”
“他只是我的小鹤。”陌免则道,“不过,长亭君很关注慈家?”
“我必会关注慈家,”它说出此语之时,屏开了陌免突发而出的一抹刀气,“毕竟阿舞当年,便是被卖往了慈家。我几经辗转找到了她……彼时,她已在泥土之下,腐烂而亡。”
话到此处,一块如钉板般的剑阵,突然向陌免与鹤承期猛冲过去。
两人立刻反应,将之化解开来。
“她是……她是被活埋的。她身体本便不好,被制成女育后,发挥不了几次效用。慈家因此将她视为了无用之物——”
它越说越伤,它的嗓音里,似夹杂了土壤的干涩。当它话音落下,天空果然坠下了无数土渣。
但那不是土渣。
那是一支支极其细密的小剑。
它们带着杀性,向陌免与鹤承期袭来。
两人再次迅速应对。

化解这怨念化物的招式,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困难。
它杀气中带着怨念,怨念里又含着情感,绝非像裴必逢一样,一心只想除去鹤承期。
它更似在挣扎。
而后,当在两人走到它身边时,它不再出手,它眼中充满了身为长辈的慈祥。
“承期,你必还记得,这名字,是你到达兄弟山上后,我给你取的。”它说道。
“当时长亭君问我叫什么,得知我有鹤姓,却无名字,便赐我承期两字,意为‘此间承平,尽如所期’。”鹤承期道。
此间承平,尽如所期。
此间承平尽所期。此间承平尽所期。以结局来看,这更像是一种悲凉的嘲讽。
“你可知道,我本姓承?”它问。
“山上之人,只知长亭君名号,却未细究过长亭君真名。”
“我便是承亭。所以我叫你承期。此实为骨血传承之标志。但你愿用阿免予你之姓亦无妨,你只需记得,你是承期、是承期——”
这重复,意味深长。
“我本以为,我与阿舞之间,不会留下什么。但她被抓走九年之后,你来到了兄弟山上。”此处,它的声音,竟夹带着一丝激动,“阿舞有孕三月被捉,而承期你到兄弟山上之时,恰好八、九岁。”
“承期,你的确不是慈家之子。”它低声道,“你是我的孩子。”







第44章 只愿看着你
长亭君的怨念化物,坚称鹤承期是长亭君本体的孩子。
它说当年阿舞被做成女育,卖到慈家时,已有九月身孕了。而女育本身腹部极大,从有孕到生子,只需一月。所以她将鹤承期和其他二十余名慈家子一起诞下时,没人怀疑鹤承期的身份。
鹤承期和陌免都明白,这种可能性很小。
首先,慈家女育无数,哪名女育诞下哪些孩子,根本没有记载。故而鹤承期并不一定就是阿舞所生。就算鹤承期真是她的孩子,他是长亭君之子的可能性也不大。
万年前的医毒师制作男彘、女育前,一般会先检查受刑者身体状况。若女子怀有身孕,那么是会被强制流产的。而就算他们遗漏了阿舞所怀的孩子,那孩子也不可能在制作过程中——即魔虫、魔草侵身的情况下,存活下来。
“但你确是存活下来了。”它坚称,“正因为你是在那种考验中存活下来的,你的能力才会远胜过慈家子嗣。”

尽管知道这怨念化物,只是在反射般地表达长亭君生前希望,鹤承期的内心,仍有些微波动。
“只要你收手,我愿称你为父。”最后,鹤承期这样说道。
“你愿不愿皆无妨,那便是事实,无人可以改变。”它说。
那张冰冷如雕刻的脸,忽又柔和下来。
“与我相认吧,承期。”它张开手臂,微笑道,“我们一起来实现心愿。”
“你或许忘了,我还在这里。”陌免挡住他。
“你既与吾儿相爱,我亦不排斥。”它说。
“所谓‘心愿’又是什么?”鹤承期问,“杀掉所有存活着的非刀剑相恋者?”
“残杀罪恋者。”它点头,“吾等既死,余下罪恋者,何能与高贵的刀剑匹配者共享盛世?吾等生前既为奴,余下罪恋者,亦当世世为奴。”
鹤承期紧握双刀,痛苦地摇摇头,又道:“你不是长亭君。”
“我领悟、我吸纳,我——非只我自己,我表达我所护之人急欲表达的一切……”它仰起他高傲的头颅。
它的骨骼轮廓,结合了傲然和清秀之美。那许是因为,长亭君出身本就高贵。
这样一朵高岭之花,说着这番话,只让氛围越加可怖。
“你或许忽略了一件事。”陌免说道,“我与小鹤并没有死。”
“我们是活人。”鹤承期随之一点头。
听闻此语,怨念化物脸上柔和的和关爱的成分,忽然消失。
“活着的罪恋者,便应惨死——受尽折磨后,毫无尊严地惨死!” 它喊叫的同时,嘴张得很大,大到可吞下一整只冬瓜。
这般狰狞可怖的表情,配上那样一张脸、那样一种气质,简直可悲得讽刺。
它的思维架构,已完全崩塌,它咆哮着,向早已准备好接招的两人,冲杀而来。
而此时,它背后的黑色大阵,渐露其形。

长亭君生前,陌免两人从未与之打斗过。他们只在那最后一役中,见过长亭君的剑术。
长亭君是个优秀的剑者,彼时是因遭受正道高手围攻,才在短时间内败北。
而今,长亭君怨念化物的力量,被无以消解的恨意加持,加之它又附身于裴必逢身上,可说比昔日强了百倍有余。

陌免鹤承期虽有准备,在那一冲之下,仍是后退半步。
长亭君的怨念化物再度挥剑,千万同类的怨气,夹杂在它千万道剑气之间。琴师与暗器家、师兄姊、姐弟、夫妇及其被制成男彘的三个儿子、勇猛的阿严和忠诚的阿沐——无数鬼脸,呼号着涌上来,它们的手脚头发,都成了利刃,它们眼中的泪水、口中牙齿,皆变化为剑——
鹤承期二人密切配合,瞬息之间,结成刀阵。刀阵的杀意,冲向怨念化物,将之一一斩破、切碎。
长亭君的怨念化物再度出招,它身边的同类再度结成。
“恨啊!”
“不甘啊!”
“凭什么啊!”
“吾既已被残害,凭什么有其他罪恋者能获得幸福啊!”
“吾既已惨死,凭什么有其他罪恋者比我死得更轻松啊!”
“不公啊!”
“不公平啊——!”
乱。
纷乱。
杂乱。
混乱。
对抗带来的,只有更乱。
陌免暂时停下,以刀气凝阵,挡住怨剑之气。鹤承期亦止步,侧靠在他身边。
两人都明白,要结束这一切,便需突破长亭君怨念化物本身。
稍作准备,他们已达成共识。
再度冲出,便是直向目标。

只向着它——只有它。
两人朝前猛冲。
刀盾的屏障和子刀的格术,很快便不再奏效。怨剑之阵,怨念之众,直袭二人躯体。
瞬息之间,他们的皮肤被那狰狞之力,划出百余道伤痕。殷红的颜色,渗出布料。刺痛感,夹杂着昏暗的压抑,涌入内心。
但他们已然与“长亭君”相对。
鹤承期快刀双出,它以怨剑格挡。陌免长刀劈斩,它以怨气缠上。
鹤承期再出双刀,步伐稳健,杀气更厉。
自打进入这空间,鹤承期一直在压抑,一直在忍耐,他以深沉之态,面对着曾有交集的伙伴、曾有恩于他的承亭。而今,这压抑感终于点燃了他灵魂中的黑火。
他那双眸颜色渐变。变得如凝固的血,如燃烧的火——
他右掌子刀一分为二,在怨念缠绕之下,他渐被杀气所控。凶悍的一刀,绕开长亭君剑气、砍向长亭君颈项。
即将命中之时,他却被陌免一把推开。

如猛兽般狠辣凶残的眼,怒视陌免。
“小鹤!”陌免单手与长亭对抗,右掌压住鹤承期肩头。
“……啊……”鹤承期吐出一口气,自那狂乱中夺回意识。
“交给我,你去解阵!”陌免此语一出,鹤承期一点头。

长亭君趁此机会,已向陌免击出百余剑,阿严与阿沐两只怨念化物,融入这百道剑气之中,直击他的要害。
此后是——
宁静。
巨大的宁静。
陌免跃起,空寂之间,寂静无声。
至柔的水、汹涌的波涛、利刃般的冰柱和湿冷的雾,骤然汇集一处。
若是怨念化物真有其思维,此刻一定会奇怪,为何那万水冲撞的结果,却只是无声。

最终,当如叶片坠下般的细微响动出现时,长亭君也倒下了。

“这便是独泊刀。”
此时,鹤承期解开了长亭君背后黑阵,他转过身,朝陌免笑笑,而后又叹了口气。

黑阵破解,裴必逢的仙者空间,也在改变。一道道阴间裂痕出现,将怨念吸附而入,而后又消失无形。
此前,这空间因某种力量,而与阴间强制连接。
现在,这种连接解开了。
怨念之气,彻底没有了。
但此处仍是死气沉沉。
死气沉沉得不像是个仙者空间。

陌免与鹤承期走到倒下的人身边,此时那人又恢复了裴必逢的形貌。
方才陌免出招,只是斩杀怨念化物。故而裴必逢的躯体上,并无伤痕。
但尽管如此,裴必逢却没有生命气息……不,不止没有生命气息,他那状态,像是已死去多时了。
“空间之主若是死亡,则仙者空间亦会消失。”鹤承期说道,“但此处却是完好的。”
“我认为,先不必考虑这么多。”陌免言罢,将老人扛起。
鹤承期一点头:“循着开明兽的气息,便能离开此处。” 

两人来到空间最底层。幸有开明兽护持,那细微的裂缝尚在。
他们合力将裂缝开大,通过那漩涡,回到鹤承期的仙者空间。

“这裴前辈……”仙者空间内,龙丘踪注视着裴必逢尸首,沉思了片刻。
“如阁下所见,裴老爷子身体虽是完好,但灵气早已不在,恐怕在数月至数年前,便被杀死,夺舍成为他人躯壳。”鹤承期把话说得很明白。
“我会如实告知陛下。”龙丘踪思索道,“不过……”
“放心,我们在意的,只是怨念化物。至于其他人、事、物,我们见或未见,皆无不同。”
鹤承期这意思显然便是,他们无心将界主不愿外传之事公开。
龙丘踪听他这样讲,便也会意。道别后,带着裴必逢尸首返回。

鹤承期目送龙丘踪离开,而后,双眼又望向囚禁子厘的水牢所在。
陌免将手搭在他肩上,这让他感觉轻松了许多。
“他有可能是在与夺舍裴必逢之人合作么?”半晌,鹤承期问道。
“双方无法取得联系,这一可能性不大。”陌免摇头。
“我也是这样。那日,子厘应是感觉到了空间外的杀气,所以封闭空间,避免他人援助我。他与阴谋者的唯一共同点,便是想要杀我。”鹤承期惨笑道。
“我既在此,他们的欲望,只是虚无。”陌免轻描淡写地道。
两人挽着手,回到鹤心居竹楼之中。

“好累。”鹤承期躺到塌上,舒展身体,因陌免在旁,便安心睡去。
“……陌兄弟……”
再度清醒,伸出手臂时,鹤承期的掌轻贴在陌免脸庞。
陌免在坐在他床边,注视着他,握住他的手,将之包绕在双掌之间。
他们便那样相互看着,静默了半晌。

当陌免起身,从容地将门插好时,鹤承期低声道:“让我们仔细看看彼此。”
陌免微微一笑,在门旁解开了头发,将交领稍微拉开。他身材颀长,所以披散着头发样子,也很好看。
鹤承期侧身欣赏着他的样子,在他走到身边时,抬起头,任他在前额印上一吻。
双唇又贴在一起。







第45章 赴宴
最终,他们还是去见了子厘。

子厘本身并无仙者空间。他能够获得这样高的修为、拥有万年寿命,都因鹤承期特许他借助自己的仙者空间修行。故而无论如何,子厘也不能突破这一空间。这便是说,只要鹤承期的仙者空间没有问题,子厘就会被一直囚禁在牢内,无法出来制造混乱。
但比起一直关押着子厘,鹤承期更希望这孩子能够自行转变、走出阴霾。
事实告诉他,这种希望还是太不切实际了。
鹤承期到达隔离区时,子厘脸上仍带着怨念化物般的笑容。他使用自己的幻象能力,制造了许多幻影人——阿元、兄弟山上的众山贼,现世非刀剑匹配夫妇。
他幻想着折磨这些人,将之变为男彘、女育。
他幻想着并哈哈大笑,口中皆是“别人没能逃过,你们凭什么幸福”一类词句。

鹤承期试着与他交谈,得来的或是佯装温和的回答,或是张牙舞爪、几近疯狂的抗拒。
最终,鹤承期毫无办法,只能离开。
返回后,他难免吾自叹息:“那些怨念,不过是对人类怨气的回响。故而逝者与怨念化物,本无联系——我时常重复这句话,其实也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陌免却不以为然:“人性本便复杂,怨念只是其中一面。但逝者已归于虚无,就算怨念化物与本体有所联系,我们也不必过分执着于本体怨念之细节。”

除却子厘一事,仙者空间与刀剑修界,一切均好。
陌免定期回到镇中去,教镇上孩子刀术。而鹤承期既恢复,便也开始打理鹤心居事务。
又过了几日,女帝公开了怨念化物的真相。这一消息,在修界传开。
界主公开此事的依据,乃是无厚堂的调查,和深藏在主宫中的典籍记载。此外,她还把此前的混乱解释成:正因为历史被遗忘,怨念化物才会失衡,裴必逢只是被怨念随机选中、附身的无辜者。未来,众人当谨记历史、以史为鉴。唯有这样,诸如此类的事件,才不会再度发生。
界主不愧为界主,字里行间都很精明。
这消息传开,也是一种信号。
不久之后,陌免与鹤承期接到圣旨。他们被界主邀请,与她和家人共用晚膳。

到了前往主宫的日子,两人换上了绣有浅银与米色山峦纹路的月灰礼服,午后乘坐马车,从鹤心居出发。
他们没有带驱车佣役,只如一对普通爱侣,自行驾车,慢慢观览。
这是灾难过后,两人第一次踏上主城的街道。
城中的重建工作,进行得很顺理。
因怨念化物入侵而损坏的建筑、雕塑等,如今已大多被修好了。人们的情绪也都已平复,如今又各自为生计奔忙。
那次混乱中,有五十余人死亡,数百人受伤。不过除了裴、余两府人士,死者皆是与怨念化物作战的无厚堂役、刀剑侍卫。普通百姓、商贾中,只有轻伤者,而无人有性命之忧。因此,他们时常听见主城的百姓对界主的感恩、称赞之词。
但恐怕并非所有人,都像普通百姓一样感恩。

东城与中心城区交界处,一个熟悉的“娇媚”身影,出现在前方。
“卖道符啦!卖道符!八纁银的是普通符!九十纁银的最最灵!贴在门上、窗前、脑门顶!泡在盆里、池中、大深井!喝光光啊!吃光光!霉运厄运全无影!全!无!影!”
如此尴尬的售卖风格,如此声嘶力竭的呐喊,只能让人联想到那唯一的存在——
“哎哟哟哟哟哟!真是冤家路窄!二位劲敌!好久不见!”若虚道人七拧八扭的身体,在瞬息之间,拱到了车舆之前。
鹤承期二人为避免凄惨事故发生,立刻让马车停下。
“如何?这段波澜起伏的岁月里,有没有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本人魂牵梦绕啊?”若虚道人问。
“确是许久不见。”鹤承期拱手道,“不知道长所售道符,具体有何效用?”
玄德子一派的道法道义,自有一套玄妙原理,但道符奏效与否,却也似乎只在玄学范畴,而无准确答案。若用坊间言语来形容,那就是“骗人的玩意儿”。
不过,鹤承期却呈现出相当感兴趣的样子。
因他深知,对这道人而言,没什么比卖出道符更为重要。而站在他的位置,付出一点钱财,或许可以让他更快一些摆脱麻烦。
“效用可大了!它可以驱邪、避祸,或许还能让你多赚点银钱,缴纳将要激增的税款!”若虚道人听他问话,顿时兴奋了起来,面部七根吉祥毛儿,一时之间竟似增长了许多,一根根激动地颤抖着,“你不知道啊,自增税的风声传出后,这主城里的显贵,可有很多来我这儿买道符的!他们都很相信我。”
“增加税款?愿闻其详。”鹤承期道。
若虚道人头一仰,吉祥痣和吉祥毛颤动得更加剧烈。很显然,他对他的先知先觉无比骄傲。
“你不知道吗?这也难怪啊,毕竟界主放出风声,最先得知的,都是如师尊一样的重要人物呢,你这样无足轻重的家伙么……”若虚道人口中发出“啧啧”之音,“是这样的,今年夏日之后呢,刀剑主宫将对主城内四百年以上的家族地产,增加大量税收。能拥有这种地产的,通常都是古老世家的传人。若你那商铺,也是继承来的地产,那恐怕就要——嘿嘿嘿——”
“原来如此。”鹤承期点点头。
鹤心居的地产,非是继承所得,故而若虚道人所言之事,与鹤心居并无关联。
不过,鹤承期仍是买下了一打高级符纸。
既赚到了钱,若虚道人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修界在发展,旧世家过度膨胀,的确会阻碍发展的脚步。界主想要削弱这些势力,是不言而喻之事。不过,她在这个时期,透出增加地税的消息,倒是令人意外。拥有四百年以上家族地产的,多是承袭仁善慈刀剑之法的旧世家、大派门。而公开罪恋者之事,已让他们非常不快了。”鹤承期注视着若虚道人远去的身影,沉思道,“想必这之后,会有许多趣事发生。”

马车到达主宫时,宫中侍者已在等待。
他们在这些侍者带领下,沿着金碧的大道,直向后殿而去。
刀剑主宫,四处是刀与剑。墙上印剑、路面刻剑,画壁上是名刀、名剑,道路两旁,是如擎天之柱的巨刀、巨剑。房屋上,有剑之印纹,屋顶瓦当,是圆刀形状。水景中有剑,树上亦生刀剑——此为修界特有植物。
此中男女侍卫佩刀剑,身着柔软裙装的宫女、佣役,亦带刀剑。受邀前来的客人,例行进谏的臣子,皆不会被要求收起武器——尽管如此,刀剑修界的君王,从未有一任死于暗杀、行刺。因此界之内,会因遇刺而亡者,根本就当不上君王。
他们走了一会儿,方才到达后殿。
那是一处颇精致的殿堂。堂内熏香烟雾,也飘散成刀剑形状。
两人是以平乱之人的身份,被界主邀请的。
因许多事情不便对外公开,这宴会排场并不大,不过各色美食、陈年好酒、鲜香茗茶,倒是一应俱全。
如此前所言,界主男后和两位帝姬,也参加了宴会。
众人座上聊了聊家常乐事、市井奇闻,待到帝姬与男后回宫休息,界主便切入正题,与陌免两人把盏道:“多亏前辈们相助,修界方才恢复秩序,且让我再敬一杯。”
陌免与鹤承期谢过界主,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如此前承诺,朕已公开万年前之事。”女帝又道,“而解决混乱的功臣,我尚未公开。因我不知鹤前辈与上古侠者独泊刀,是否愿意让外人知晓自己的身份。”
听闻独泊刀三字被他人叫出,陌免身心皆未有波动,只平静地道:“界主无需公开我的身份,上古侠者这种名头,未免沉重,我只想在小镇子上种种果树、教教刀法,一如既往过轻松日子。”
鹤承期则笑道:“界主洞察力果然极强。”
“朕既是界主,自然也可动用各种资源,对需要知晓之事,进行调查。而朕身为皇家之人,对调查结果,亦有一套判断方法。不过,鹤先生的武力表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