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仙人柑子味-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是这样啊。”余碧白看向尚未消失在视野之内的末席公子们。
鹤承期也注视向那里。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其中一人身上——那人正是刀剑源日当天,被他与陌免所骗,最后却全然不介意两人真实性别,一直为之呐喊助威的胖公子。
这位“胖公子”,如今可是一点都不胖了。他屡次回头看向他们,深陷的眼窝发青,青中带着微红,苍白的肤色和缺少筋肉的肢体,满满都是无力感。
“……但作为个体,人总是微邈的。在事件发生之前,往往无法预见自己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将会是带来微小进步的尸体之一,还是藉此攀上顶峰的成功者。”鹤承期缓缓道。
“我确该庆幸这种运气。”余碧白垂下头,半晌,又猛然抬起前额,转向鹤承期,抓住鹤承期双手。
“鹤总!你——与我成婚如何?”
说完这话,余碧白又感到一阵僵硬的尴尬。
鹤承期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
“啊啊啊……我说了什么?”余碧白抓住头发,慌张起来,“啊啊对不起,我没有冒犯的意思!我我我……只是觉得很欣赏鹤总,大概这种欣赏,久之变成了爱慕之意,然后又是在这样的大氛围中,又是——哇啊啊,我到底要说什么来着?”
鹤承期注视着余碧白的一系列变化,却是始终平静。
待到余碧白终于停下来,他微笑道:“所以,余公子以为,这当真是倾慕或心有所属的感觉吗?”
“我……不清楚。哇啊,总之我——”
“我明白。”鹤承期拍拍少年肩膀,“人面对巨大的变动,总会有些飘渺迷茫感。”
“啊……我,我的确……”余碧白垂下头,“我很孤独,就算想办法把一切安排得好好的,也会感到无所适从。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总之我认为,自己真是没用。”
“是啊!我挺没用的!”余碧白的声音变大了些,“就算一直忍住,默默地拒绝,但我始终是,真的觉得自己好没用!”
“我对自己也有一样的感觉。”鹤承期笑道。
“你也曾有过?”
“不单曾有过,现在也时不时会有。”
“不过鹤总看起来总是——”
“总是无比自信的对吧?这是因为我若不说,别人也很少会来分析我。”
“欸……”
“我们都是一样的。”鹤承期拍拍余碧白的肩膀,“这就是被误解的‘倾慕之意’,其实它不过是一种熟悉的感觉。”
“熟悉的感觉,并非是爱……”余碧白沉思道。
“嗯。”鹤承期点点头。
“所以一切会好起来吗?”
“即便我不存在,这世间的脚步也不会停下。”
“……我要依靠自己走出来。”
余碧白再度抬起头时,天彻底亮了。
鹤承期回身看向乐坊内部。七扭八歪的一群醉汉之间,陌免坐在桌上,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注视着方才交谈的二人。
与鹤承期一样,陌免同样没有睡过去。
“跟我成婚吧。”
“啊……”
稍后,陌免在鹤心居说出同样的话时,鹤承期的反应,倒是大为不同。
“跟我成婚啊。啊呀,我感觉自己要变成第二个惨遭拒绝的余公子了?”陌免贴近他,玩笑道。
鹤承期捶了一把他肩头,“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一万年了,也不算特别‘忽然’。”
“……的确。说来那小余公子,才与我认识不过数月。”
相识数月的少年,便知求婚。
一万年来,他们既是相爱之人,又有超乎于爱慕的情感,一起造出了常人难想的仙者空间,又默默地为彼此付出和守候,却从未提及“同牢合卺”之事。乍看上去,这的确有些奇怪。
但实则他们的情感,早已超越于形式。故而任其自然,而不在乎名分,也在情理之内。
鹤承期思索间,便不自觉地枕上陌免肩头。
“这样也好。我们便选个良辰吉日成婚。”鹤承期说道,“地点就在兄弟镇怎样?”
“听来很不错。”
“那么客人呢?首先要邀请你的‘养父母’一家,除了鹤心居诸人、仙者空间的神兽、兄弟镇上的熟人,余音坊也应在受邀者之列,不过为了免于刺激到余公子脆弱的神经,日期可以稍延后一些,那便定在秋季……”
鹤承期停下来时,发觉陌免在注视他。
交错的指间,温热传递。
“陌兄弟的想法呢?”半晌,鹤承期又问。
陌免并没有急于回答,他只看着鹤承期,拨开后者颊侧的发丝,说道:“小鹤真可爱。”
“嗯,我早便知道小鹤我有多可爱。”
此事倒也不急的——唇相擦蹭时,鹤承期思索道。
竹楼之外,清风吹过。
心灵交错的时刻,至为快乐。
直至界主之人到达鹤心居,两人仍未来得及继续讨论成婚之事。因彼时他们也方才休息了片刻。
“鹤总,陌先生,陛下有请。”那侍卫见他们从后院出来,便抱拳施礼、开门见山。
“我明白了,我们稍后便到。”鹤承期回礼道。
“看来又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侍卫走后,两人判断道。
刀剑源日发生的事,在外界看来,只是界主平复了一场叛乱,将旧世家忤逆之辈、尽数铲除。而为保证世间平稳,这背后的另一层目的——既联合双神之一除另一神仙之事,仅有少数几人知晓。
毕竟,刀仙祖、剑仙尊之组合,可说是修界历来崇敬之物,若将此公开,可能会引发恐慌,于世间不利。而剑仙尊本身,则更是觉得,隐匿和若有若无的形象有利于世间发展。
神仙如此。修为近神的陌免与鹤承期也不例外。
两人只想作为普通人,于此世间生活。界主早已了解这一点,自然也尊重他们的决定。
于是私下给予谢礼后,双方也没再往来。
故而,界主忽又派人邀请他们,便一定是有牵涉较重大之事发生。
果不其然。
两人来到刀剑主宫之后,迎接他们的,非只界主一人。
剑仙尊亦在界主身旁。此仙之力量,如今已然恢复,但因生成新的身体,还需要些时日,他仍在死去的裴必逢体内。
“我希望二人能为我讲讲,修界万年前的传统——尤其是罪恋者之事。”剑仙尊直接说道。
“万年前之事,宫中已有许多记载。故仙尊欲要弄清楚的,想来是更为具体的故事。”鹤承期道。
“不错,你们已有万年寿命,是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故而必然知晓怨念化个体的经历。我如今希望多听听这类故事。”
“好。”
鹤承期二人满足了剑仙尊的请求。
第58章 玄德子之死
剑仙尊用心聆听着那许多罪恋者的故事,但他并非如同听故事的人类那般,将感情和兴趣,混杂其中。
他相当地冷静,就像是工匠研究器具结构一样,思索着怨念的成因和成分。
鹤承期两人注意到,在他分析之间,周遭的仙灵之气似有微弱变化。
于是鹤承期说道:“据我了解,刀仙祖设阵刺激往生植物、控制怨念化物时,自身灵性也跟那些怨念有了连接。如今仙尊既问起这些,是否是感觉到了什么?”
“吾无法以单神之力,维持修界之存在。故而,吾灭刀仙祖之时,已将其仙灵之力,一并吸取。如汝所言,其仙灵之力中,确含莫名之怨念。这怨念,与罪恋者之怨念化物,相关密切。”剑仙尊抚须思索道,“而罪恋者习俗盛行时期,吾与刀仙祖,皆在沉眠之中。吾未曾目睹当时情形,便无法了解得深入,故向汝二人询问此事。”
“不知这怨念之力,影响大否?”鹤承期又问。
“无妨。吾终究为神,可把控一切,便有异常感觉,问来也只因谨慎,而非存有危机感。”剑仙尊道。
神既这样说,鹤承期自也不便多问,至于陌免,更是从来没有想问。
剑仙尊很快转移了话题:“汝二人之仙者空间,与众不同。”
“仙尊不愧为神。竟能在从未入内的情况下,知道我们的仙者空间是何状态。”鹤承期道。
“哈哈。所谓仙者空间,亦仙灵之气所化,与之紧密联结者,通常唯只其主本身。合二人之力,习得配合无间之刀法、剑术,已是不易。能共造仙者空间,可见羁绊之深。”剑仙尊说道,“汝二人,需好生珍惜这份情谊。”
仙尊说出此语时,眼中却带有几分感怀。
“刀仙祖带来的怨念之力,确实干系不大么?”离开刀剑主宫后,鹤承期思索道。
“扮演着神这一角色的剑仙尊,或许在不自觉地维持自己的尊严与权威。”陌免说。
“你所用的,是‘扮演’二字。”鹤承期说道。
“嗯。自然大道是否可被有意识的个体所把控,值得商榷。”
“是啊。而且往生植物,乃阴间所生,甚至不属于修界……”
两人的谈话被打断了。
前方呼喊着跑来的人,几乎撞到了他们的马匹。
那个人,力图将自己塑造得霸道狂气,却走出了歪歪扭扭的滑稽姿态。他正是他们的老熟人——若虚道长。
“开路咯!让道啦!给尊贵的玄德子真人让路啦!哎呀娘呀,又是冤家路窄啦!”看清两人面孔后,这家伙半条腿向后一蹬,手臂向空中一甩,做出惊讶无比的姿态,不过,他很快又恢复过来,清了清嗓子,呈现出正常的模样,“话说你们今天要不要买点道符?”
“道符啊。”鹤承期正想掏钱,但闻远处隐约刀锣之声。
“算了算了,眼下正事要紧。快快让开啦!给玄德子真人让开啦!”
让?怎么让?
此时二人所驱使的马车,正在一条狭窄小巷中,他们为了方便迎面而来的车舆,本便是贴着右侧慢慢前行。这要是再让,大概只能把马车压扁了。
很显然,若虚此人只是在无事现实地摆架子罢了。见两人不动,他又暴躁道:“快让啦!你们发什么呆呐……呐呐……”
他话未说完,一阵狂风忽地刮过,几乎将他道袍发冠吹散!
陌免竟驱车直向他走来的方向而去。
“你们……!”若虚道人简直快被气得口鼻歪斜——彼处可是玄德子真人将要走来的地方!
鹤承期回身看了看他,却是发出一阵大笑。
此时前方转角处,刀锣之响更剧,鹤承期两人的车子,眼看要与玄德子的仪仗队伍撞到一起——
在那一瞬间,他们巧妙地转入了旁侧另一小巷中。
故而,当玄德子的队伍拐进来后,只看到了一只惊恐尖叫的若虚道人站在那里。
陌免两人,在避开玄德子后,便把车子暂时停了下来。
他们侧过身子,看向刀锣手簇拥着的车队。
“真是有趣的存在。”陌免忍不住笑出来。
他们上次见到这人物,还是在裴、余两府大乱之际。当时那车队,是由不同势力之要人组成。
而今,那些曾与玄德子一起出行、身份地位远在其上的世族家主,已是乱葬岗中腐尸。而玄德子不但还活着,且活得相当滋润。
这并非没有原因。
玄德子一派,虽也是仁善慈旧刀剑术的承袭者,但却是靠着各类产出,自谋生路,绝非旧世族那般臃肿浪费、阴养死士的体系。这便是说,他的门派,对修界而言无害,对界主势力来说,更构不成威胁。
此外,玄德子很懂得分寸。他所难为的,多是如鹤承期、陌免般不会跟他计较的人。主城怨念化物爆发之际,他是仁善慈刀剑承袭者中,最有行动力之人,这让旧世家对他颇有好感。而旧世家垮台后,他画风极速转变,瞬间又成了界主最忠心的战士。
懂得审时度势的人物,原本最为安全。
但,世事终是无常。
——那一日,玄德子惨死——
那日虽是盛夏,天却极阴、极闷,似要下雨,却始终未闻半点雷音,不见一滴雨粒。
陌免与鹤承期去中心城区谈一笔生意,返回时,又见龙丘踪。
此人与一名无厚堂属下,正驱车而行。他们的车内还有一人。当那人哆哆嗦嗦地探出猪腰般的头颅时,鹤承期两人又险些笑出来。
那人正是若虚道人。
他们准备好了听此人说“冤家路窄”,但若虚什么也没说。
于是鹤承期二人,与龙丘踪相互问候,又问:“发生了什么吗?”
“嗯,发生了一件略有些离奇的事情。这件事嘛……如今虽未有其他目击者,我觉得还是亲自去查看一下比较妥——”
龙丘踪话未说完,却听若虚道人扭动“娇躯”嚎哭道:“是真的啊!龙丘堂主!你要信我!”
若虚一扭动,气势甚惊人,便是稳如龙丘踪者,见状也不由得连连安慰:“放心,我定会仔细查看。啊,鹤总,你们若有兴趣,也可以一起来。”
鹤承期和陌免恰好没有大事,只觉好奇,于是便请堂主带路。
而若虚闻此,竟然也没抗议。这让陌免二人觉得,他们所说之事,或许确实不简单。
不久之后,一群人在中心区的一片空地边下了马。
这里原本是某大旧世家的地产,而刀剑源日之后,此族已灭,这块地被界主所收,打算开垦来作为兵将的训练营。
“前日呐,此处工头来找师尊,说是晚间睡在工地,总会梦到他当年因病猝死在附近的兄弟,所以便想找师尊驱邪。”若虚讲述着事情经过,“原本他那种身份的人嘛,师尊是不会见的。但师尊发现,他负责修建的,乃是训练地之房屋,于是,便出于对修界的责任心而前来查看了。”
“那工头晚间睡在这附近吗?”陌免环顾四周,发现此处并没有可以居住的房屋。
“他就睡在这块地方!”若虚道人指着空地边角处,“就是那里!那里原本有一间临时搭建的小木屋!”
“就我所知,此处的动工计划,原本在下月。”龙丘踪说道,“所以这个地方,不存在小木屋,更没有所谓工头。”
“存在的!当天我是亲自陪伴师尊到这里、亲眼见他跟着工头进去的!”若虚道人大叫道。
“当时还有其他人看见他们进去吗?”鹤承期问道。
“当然没有!鼓吹队伍什么的,都没跟来。师尊平日里虽由仪仗队陪着,却只能由我一人在旁!要知道哦,外物是会对灵性产生干扰的!唯有纯洁如本人,才能成为师尊的助手!”若虚道人大拇指冲向自己,语气中带着些许骄傲,骄傲里却又掺着许多担忧。
“所以你看着他们进入了此处的房子,却没跟进去?”鹤承期问。
“是呀!师尊要一个人随工头查看,那样心更静,更可能查出问题!”若虚大声道。
“后来发生了什么呢?”鹤承期问。
“他们在里面谈了半个时辰,我在外面等着。我觉得师尊的声音里头,有那么一点点痛苦的意味,所以就向里面喊,需不需要徒儿进去帮忙。师尊回答我,不需要。还要我把符纸和桃木剑放下,先行返回,五日后再来——”若虚说。
“再后来呢?”鹤承期问。
“再后来我便回去了。”若虚道。
“你此前还觉得,师尊声音中带着痛苦的意味,然后就那么回去了。”陌免把这一现实叙述出来。
“师尊说没问题啊——我信任师尊啊!啊啊,果然啊,连师尊都是不能信任的吗?这世间,果然缺了我若虚便不行的!”若虚忽又陷入了某种自恋的迷思中。
“嗯……今天便是所谓五日之后吧?”鹤承期问道。
“当然!我今天早晨,骑着驴子前来接师尊,然后却发现那房子不在了,工头和师尊也都不见踪影了。我仔细聆听,却、却听到……风声里面好像有师尊哀鸣的声音!可我仍然找不到他,所以我只能——立刻赶往无厚堂去了。”若虚说道。
龙丘踪此前已听过若虚道人的证词,正专注查看后者所说“失踪房屋”的位置。而鹤承期两人听罢若虚所说,便与无厚堂之人一道查看。
他们找了许久,也没能找到什么。
这个地方,既没有人类居住的痕迹,也没有所谓的哀鸣声音。
直到一阵恶臭气味,自不远处飘来。
几人猛然回头。
若虚尖叫声中,他们看见了至为恐怖的一幕——
被做成男彘的玄德子尸体,出现在空地正中央!
第59章 主城大乱
玄德子惨死。
他在死前,被活生生制成了男彘,经历了长达五日之久的摧残!
玄德子已故的道侣,曾是一名善使浮尘的女子。按照万年前的规矩,他们两人,是非刀剑组合的罪恋者。
——龙丘踪的调查结果,很快传遍了主城。
这样离奇的事情,发生在一位显赫的高深真人身上,令百姓倍感恐慌。
鹤承期来到刀剑主宫时,侍卫立刻让他里面请。
界主方才结束了一场会议,此时特地来到殿前接待他。
“城中的消息,想必界主已经听说。”鹤承期说。
“消息传来了两次。其中一次,是由无厚堂之人亲自上报。而另一次,则是侍卫在外面听来的传言。”界主回答,“按照无厚堂说法,玄德子的遗体,乃是忽然出现。那之后,你们立刻封锁了现场。但如今此事却传得满城风雨。”
“这正是我来的目的。”鹤承期道,“界主如今可还联络得上剑仙尊?”
“得知消息后,朕便试图联络他。可惜,朕未得回音。”
“未得回音,可是正常现象?”
“仙尊为神,来去无踪确属正常。但以目前情形而言,正常与否,却非是朕能断定。”
“那么,可否准我亲自于双神台呼唤他?”
“前辈请。”
鹤承期被界主带到双神台前,他向彼处施力。他感觉到了其中的仙灵之气和剑山的联结。但他同样没得到剑仙尊的回应。
鹤承期收回力量,又问界主:“可否允我在此处开启仙者空间?”
为帝王家的安全考虑,主宫禁地,素来布有抑制仙者空间的封锁之阵。而界主听闻鹤承期所言,便打开附近一小块区域的封锁阵。
鹤承期挥手令仙者空间界门出现,引其中仙灵之力,影响双神坛。
那一刻,双神坛上方,空间些微扭曲,另一界门闪现片刻,又忽然消失。
鹤承期屏息聆听。一阵意念之音,被仙者空间的灵气,牵引至耳内。
“……修界……有难……”那是鹤承期所能识别出的话语。
在哪之后,双神坛恢复正常,灵气不见。
鹤承期关闭仙者空间之时,界主又重设封锁之阵。
鹤承期环顾四周,而后说道:“原来界主已命众人戒严。”
“前辈方才所得讯息,想来也与朕之预见吻合。”
陌免与龙丘踪安置好尖叫近狂的若虚,便分头行动,不久后,他们又在东城区汇合。
“怎样?”
“南城区消息的源头,是‘裴必逢’。”
“堂役们也在西城和北城调查到了同样的事。”
“不可能!”尖锐的声音传来。
两人回过身,却看见余音坊主余碧白。
“先祖他方才还在东城区这里。”余碧白说道。
“你见过他?”龙丘踪问。
“就是刚刚——适才他从乐坊前方走过,我跑出来想跟他道午安,顺便问他要去何处。可我没追上他。”余碧白喘了口气,“然后我就看见了你们。”
“可以肯定的是,他如今并不在附近。”陌免用心感悟了一下周遭气息,又问龙丘踪:“除此之外,你们还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暂且——”
龙丘踪方要说无事,两名堂役骑马而来,叫道:“堂主!大事不好!”
与此同时,一声尖叫从不远处传来。
那里是一处饭庄。
此时,饭庄客人纷纷从建筑中跑出来。那其中有些人呈呕吐之状,还有些人边跑边道:“掌柜女儿变怪物了!”
陌免与龙丘踪,再度分头行动。
堂主随堂役而去,而陌免则巧妙地避开人流,走向饭庄。
到达饭庄入口时,陌免看见一个伙计,正拉着老板娘向外走。那中年妇人满眼泪水,一个劲儿地摇头道:“不,不是,那怪物不是她……她五日前,去乡下外婆家里玩了!那一定不是她!”
陌免闻此,冲入门内,而后——
他看见了人们所说的那个怪物。
它就跟曾几何时的怨念化物一样,浑身灰突突、乌突突,四肢极长,腹部极大。
不过,它并非阴间植物生成的虚化物。
它是人类。
它是——女育。
女育软绵绵地趴在地上,极长的胳膊和腿部绕着圈蠕动着。它在□□,它很痛苦。
陌免听得见它那低语的意思,它在说:“娘……娘……”
它所呼唤的,是外面那女掌柜。
当陌免接近它时,它叫了最后一声“娘”,终于脖子一仰,断了气。
陌免俯下身,略查看了一下。就像真人玄德子一样,这年轻女子,是活活遭受酷刑,才变成这副模样的。
陌免回过身时,正午的太阳,正在偏斜。
已然黯淡的光彩,勾勒出门边人的身形。
陌免无法看清那个人的面孔,但他知道那个人是谁。他走过去,半推半拥抱着,将那人带到门外。
“小鹤。”
“我无事。”鹤承期回应似地拍了拍他背部。
“我方才过来时,听闻城中有几处地方,发生了相似之事。另外,‘裴必逢’出现的地点,又有几人忽然失踪。”鹤承期说。
“鹤总!陌先生!”一名侍卫向他们而来,从其身上铠甲来看,此人乃直属主宫的卫士,“我们在东区与中区交界处,发现了裴必逢,你们要不要——”
“一起过去。”鹤承期一点头,又挥手打开仙者空间。
几人进入其中时,余碧白自远方跑来,大叫着“带上我”,猛冲向了空间。
所幸这一次,鹤承期和陌免及时发现了他,得已在他周身加注防护,使他安然无恙。
但一起进来的刀剑侍卫,见到他仍是些微一怔。
这侍卫本为界主亲信,自然知晓“裴必逢”之现状,与此同时,他也明白,余碧白并不知道真相。
当陌免要打开另一界门之时,侍卫以询问的目光,看向了陌免与鹤承期。
“你跟过来吧。”鹤承期却向余碧白说道。
“啊……”余碧白握了握拳,而后一点头。
“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