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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柑子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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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过来吧。”鹤承期却向余碧白说道。
“啊……”余碧白握了握拳,而后一点头。
“裴必逢”出现之处,已被无厚堂役和刀剑侍卫包围。当鹤承期一行人,自界门跳出,他回转过身,眼中露出一抹清冷之色。
“何以阻止我?”“裴必逢”问道。
“这是否表示,阁下已经承认,正是阁下将玄德子等人做成了男彘、女育,又绑架了许多无辜男女?”另一方向,龙丘踪也恰好骑马赶来。
“他们是罪恋者!”“裴必逢”叫道。
“裴老爷子,你可还清醒?如今世上,已无罪恋者之说!”一名刀剑侍卫惊愕道。
“他并非你们所认识的裴老爷子。”此时,陌免说道。
听闻此言,余碧白垂下了头。“裴必逢”的身体,却开始闪烁、虚化。
一群人惊讶地看到,那张脸,时而变成清冷的年轻男子,时而化为妖冶妇人,时而是涉世未深的少年男女,时而是历尽沧桑的老者。他们变化之间,发出古怪的和声:“罪恋者,罪该万万……万万万死——”
“凭凭凭凭凭什么——皆为为为罪恋者,汝等却却却得幸福——”
“不公公公啊——”
“为为为为为什么——皆为为为罪恋者,汝等却却却死得稍为不凄凄凄惨惨——”
“不甘甘甘啊——”
“恨恨恨啊——”
“剑仙尊!”鹤承期喝道。
“先祖——”余碧白却说。
不知仙尊与先祖之事的人,只以为两人是因恐惧,而在呼唤神明。实则,鹤承期是想唤醒已被屏至怨念之后的剑仙尊。而余碧白,则是反射似地喊着裴必逢。
他们面前的人,用着裴必逢之躯,附着剑仙尊之实,但此时,它却又非两者之一。
它是……不,或者说,它们乃是怨念之回响。
上次与剑仙尊交谈过后,鹤承期二人担心刀仙祖之举,可能对剑仙尊造成一定影响。但他们却未想到,那影响会深到这般地步,深到可使怨念如支配裴必逢死尸那般,支配神明。
鹤承期两人没想到的事,界主也一样未料到。
此时,界主乘朱雀飞至主宫上空,俯瞰主城大地。其所见情形,更为紧迫、更为严重。
虽说大量维持秩序的侍卫、堂役已被派出,但城中骚乱仍似愈演愈烈。
与怨念化物之乱不同,这一次的恐惧、压抑、绝望和声,不止来自外界,更是源于城中众人的内心。
界主见状及时出手,集自身仙者空间之力,朝着“裴必逢”被围堵的地点,封锁而去。
陌免、鹤承期、龙丘踪等人,亦也出手。
“无无无无无用的!罪恋者——罪该万死呐!”和声被封锁之力包裹,集中成为尖利之音,刺破长空。
整座城池中的骚乱之相,似有某种感染力,以至于蔓延到了那些刀剑者身上。
“你更认真一点配合龙丘堂主可否?”一名堂役忽对同僚怒道,“你这般散漫无能之辈,竟比我领到更多薪俸!”
“你根本是靠着侍奉帝姬的姊姊,才跻身侍卫之列吧!这当真叫人作呕!”一名刀剑侍卫对他身后之人喊道。
别处情况,要更加糟糕。
许多百姓,已处于互斗状态。他们人生中受过的委屈、经历过的不公,如今百倍地爆发出来,表现为狂乱的肢体动作和毫无逻辑的谩骂。
可那最容易紧张的余碧白,反倒安静了许多。他默默地看着那一切,什么也不懂,却又仿佛什么都知道了……
“都闭上嘴!集中精神!”龙丘踪难得地发出大喝声。
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存在,大叫起来自有一定震慑之力。
而刀剑侍卫和堂役因这威慑而暂且静下心时,鹤承期拍了拍余碧白肩膀,看着“裴必逢”,低声道:“呼唤他。”
第60章 代价
众人集封锁之力,欲要控制住“裴必逢”,可却无法如愿。此力虽能暂时限制他的行动,却不能让怨念之相的狂乱切换停下来。
此时,鹤承期对余碧白说:“呼唤他。”
余碧白些微一怔,而后道:“剑……剑仙尊?”
稍作停顿,他又喊:“先祖!先祖!”
“先祖。先祖听到了吗?我是余家的不肖后辈余碧白!先祖还认得我吗?先祖曾说,我懒惰懈怠、不务正业,我……”
余碧白呼喊间,陌免也有了动作,他向旁侧一名侍卫示意,那过那人的剑,扔给余碧白。
于是,余碧白颤颤巍巍地握住剑柄,大叫道:“先祖知道吗?我在开办乐坊!我那些歌舞者弟子们的表演,被先祖这般的老前辈,称作‘群魔乱舞’!不走正道!可我尝到了甜头,赚到了钱,不想停下来!我——不单要自己不务正业,还会引得许多如自己一般的年轻人不务正业!先祖听到这些,不知心里是何滋味?!”
余碧白说出这些话语时,手中长剑,随着他的灵息震颤,久之竟演绎出了歌舞乐坊常奏之乐。
而言语相激,加之配乐,竟产生效果!
怨念化相的运作,渐为缓慢。裴必逢脸孔,再度出现——那毫无生命气息的眉眼间,竟现怒容!
而后,他怒哼一声。
这一声怒哼,和不甘的、憎恨的、绝望的罪恋者尖叫,混杂一处。它们彼此纠缠,却也在彼此削弱。
“快——趁现在!”剑仙尊的意念,此时回归。
以界主为首的封锁之力,黄雀在后,将那两种怨恨之意,全部压下。
裴必逢的死尸,终瘫倒下来。封锁能量团,将它固定于半空。
主城的打骂殴斗之音,此时也稍有减缓。
一群人稍微松了口气。
界主乘朱雀自上空缓缓落下。此人既亲往此处,无关之人便即刻退开,加强周围封锁。界主身边,只剩下龙丘踪、陌免、鹤承期、余碧白四人。
“陛下。”龙丘踪首先说道,“剑仙尊之仙灵之意念,是与修界相连的。剑仙尊有变,则修界亦变。就这样把他封锁起来,恐怕也不是长久之计。”
“朕明白。朕会对封锁之阵加以把控,仅封锁剑仙尊体内那怨念之性。而其未受污染的意念与仙灵之气,暂会透过封锁之阵,与修界联系。”界主道,“事发突然,你先带众人稳住主城局面,我们再论其他。”
“是。”龙丘踪于是先行离开。
“多亏诸位了。”而后,界主又对另外三人道。
陌免二人稍一点头。
余碧白仍颤抖地握着剑,剑中之音早已停下。他面色苍白,脸上挂了几点泪珠。
半晌,余碧白轻声说:“死者生前,总有怨念。人常论以德报怨,或以直报怨,然而面对混乱无序之怨,怨怨相对,却是效果更加。所以,你们让我这样做,其实是为唤起先祖怨念的回响。因为先祖他……早已死去了。早已……不复存在了。”
话到此处,他忽然又是泪中带笑:“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这说明先祖本人是清白的。他从未擅用怨念化物,从没杀害过家中佣役,也从没用酷刑折磨那些无辜者。逝者已逝,我至少……至少该为能够知晓真相而高兴。”
陌免与鹤承期,拍了拍他肩膀。
不久后,龙丘踪派人来报——此前失踪者,均已找到。
根据这些被害者的描述,他们方才,被疑似怨念化物者捉去,囚禁在一处异空间。彼处有许多怨念化物。那些怨念化物,欲对他们施与酷刑,将他们做成男彘和女育。幸运的是,在它们动手前,他们便被莫名的力量,带离了那个空间。
这些人所说的地方,自是裴必逢的仙者空间。
将受害者带入其中的,乃是那些怨念的回响。而受害者能够出来,则是因众人控制住了剑仙尊神体,令其支配的裴必逢空间产生了变动。
一切暂已明了。陌免与鹤承期向界主辞别,去查看自己人的情况。
余碧白想要回乐坊看看,便也拜别界主,通过仙者空间离去。
不久后,陌免两人送走余碧白,返回鹤心居。
如今,他们的神兽和诸山贼,都集中在此处。
神兽们在大乱发生之际,受鹤承期所托,在主城帮忙维护秩序。至于山贼们——
“话说回来,我们方才怎就打起来了?”络腮胡子田甲宅,看着他的蜡黄脸弟弟田阡陌,和瘦高的洛黄金,疑惑地说道。
“大概是年轻人火气大吧?”绵婆婆揉着自己的手腕,笑眯眯道,“给你们拉架,可让老身耗损了不少精元呐。”
“哈哈哈,绵婆婆,真是太惭愧了。”田阡陌摸着后脑勺,“请放心,以后我们再不会如此了。”
“真是对不起。”洛黄金也惭愧道。
“适才众人内心深处的怨气,一并被激起了。”胖胖的秋飒说,“看来这怨念化物之事,还没完呐。”
“此次作乱者,与怨念化物有关,却又非是怨念化物。”隔间中,鹤承期远远注视着那些山贼,“而人们所看到的怨念化物,就像是裴必逢方才的脸孔切换一样,是剑仙尊自体所生。
“而且,怨念化物无法让活人大范围怨念化。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与此间大道相连的——神。”
剑仙尊仍是剑仙尊,但残留在刀仙祖仙灵之内的怨念回响,让仙尊发生了变异。
神,本身被怨念化了。
“仙尊在各种怨念化物和裴必逢之间变来变去,但仙尊却不是他们。仙尊仍是神,是具有强大怨念的不可战胜之物。”鹤承期低声道,“这种情况,比之怨念化物爆发,严重百倍。如此下去,整个修界恐怕都将不复存在。”
鹤承期是活了万年的人,他能说出这般话来,可见问题之严重。
此时若是其他人听他这样讲,定会大为震惊、深感绝望。
但陌免听了鹤承期所言,却一如既往地安静、平和。他只是说:“我在想,所谓刀剑修界,到底是什么?”
刀剑修界是什么?成年人很少会问这种问题。
陌免不是孩童,但从某种层面而言,他却保留着初生时的清透,正因如此,他却往往看得最明白、想得最透彻。
他的智慧,令鹤承期恍然大悟。
“刀仙祖所用的,乃是裴必逢或其他被夺舍者的仙者空间。所以表面看上去,他没有自己的仙者空间。”鹤承期说道,“并且,他虽想杀我,却不能直接夺舍你我,或我们身边相对弱势的修士。他只能夺舍裴必逢这类人。这大概是因为,他当时的恢复程度,跟裴必逢的仙者空间是对应的。
“此次事件中,受怨念回响影响之人和其他人,也有极大区别。界主和龙丘踪,本就极为理性,余公子虽易紧张、慌乱,但一生顺遂,没产生过真正意义上的怨念。所以这些人,未被影响。反观被影响者,多是经历过挫折或不幸、情感丰富之存在。而若说到这两点,我却是都已占过。我为何没有受到影响呢?”鹤承期右手握拳,轻锤左掌,“我与这些人唯一的不同,便是拥有这个堪比修界的仙者空间。”
陌免稍一点头,笑道:“我仍记得,剑仙尊提及我们这仙者空间时的眼神。”
两人话到此处,室中那一群山贼,又传来骚动。
“喂喂!方才还说要控制自己呢?”秋飒惊慌道。
原来田氏二兄弟,竟又怒视着彼此,摩拳擦掌。而洛黄金,则紧握拳头,拼命忍耐。
“年轻人,果然火气旺盛呐。”绵婆婆伸出双手,指端轻弹,让两人暂且无法接触到彼此。
“滚开,老婆子,我们自家事情,自家处理!”田甲宅大骂道。
鹤承期见此,向几只神兽示意。它们于是加入了拉架的队伍,将那群欲要火拼者,安排到不同房间,尽力让他们冷静下来。
“我们一会儿将会封闭仙者空间。在我们出来之前,你们先集中于此处,待情况好转,便先帮我照料鹤心居。”待到室内混乱暂且平息,鹤承期又对它们说道。
“听起来,你们是要到仙者空间中旅行。”喵鲲喵了一下子,用毛茸茸的厚爪子,拍了拍自己脑袋,“怎么讲呢,这种感觉,可真是有些奇怪啊。”
“的确也可以算是去旅行。”鹤承期笑了。
“旅行啊。”此时,陌免则来到大门旁,向外观望。外头的情景,同样也开始恶化了。
情况再度恶化的原因,实因剑仙尊仙灵之力,也被怨念污染。
觉察此事后,界主做下决定,加强封锁之力,使剑仙尊的一切,都无法外泄。
先行赶回的龙丘踪发觉了这一点。
“若是剑仙尊与修界互通,则修界之人,将有自相残杀殆尽之危。可若是剑仙尊完全无法与修界互通,修界也势必受到影响。这却是难办了。”龙丘踪道。
他话音方落,便看见了自己所预见之事。
周遭的建筑、树木,甚至人类,竟有虚化之势!
不过,这种现象只持续了片刻。
一切很快恢复。
龙丘踪抬起头来,只见界主本人,竟在消耗自身生命,为修界模拟剑仙尊那仙灵之气。
“恕属下直言,陛下这般下去,恐怕无法撑持太久。”
“朕既得此权位,自当为修界担负该担负之事。”界主说道,“比起担心我,如今最好的办法,乃是思索解决之策。”
可刀剑修界无人有解决此事之经验,若此下去——
“龙丘堂主,可否再借开明兽一用?”
鹤承期与陌免自界门跳出时,界主与堂主都松了口气。
“想必二位前辈,已有解决之法。”界主说道。
“有,但有一事,不知界主能否接受?”鹤承期问。
“请说。”
“在此之后,刀剑修界或成无神之域。”
片刻寂静。
“无神之域。”界主点头道,“好,朕明白了。”
第61章 又见长亭
神兽们去主城帮忙之时,仙者空间里,只剩下子厘、阿元。
如前文所说,子厘被陌免封闭于单独的小空间内。而鹤承期几人进来时,阿元则向他们奔来。
“鹤先生,陌先生,一切都还顺利吗?”阿元问道。
“嗯。”鹤承期点着头,揉了揉孩子脑袋,“你也去商铺跟众人汇合吧。”
“那子厘……”
“你还惦念着他。”
“嗯。虽然说他……”阿元说着,垂下了头。
“他会面对自己的真实,你也一样。”陌免一拍他肩膀,“快去吧。”
“啊……好。”
坐在开明兽背部的龙丘踪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我们首先要对剑仙尊施加一些影响。”鹤承期见阿元已然离开,便关闭了其余界门。
“我们要借助裴必逢的空间,将怨念化的剑仙尊暂时困住。如此一来,我们解决问题之时,便不会对外界造成损害。”鹤承期言罢,将朝向“裴必逢”所在的界门,更敞开了一些。
仙者空间中的大量灵气,化为力流,涌向剑仙尊。
外部,界主看着裴必逢的身体,和剑仙尊之实质,因封锁阵和仙者力流的相互作用,而渐为变化。
它们周遭出现了时空的扭曲。
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扭曲在加剧。
最后一刻,“裴必逢”和封锁之阵,一同消失不见。
界主感觉得到,它们应是被吸入裴必逢的仙者空间内了。
“界主,我们返回之前,请暂且撑持修界运转。成败在此一举。”此时,鹤承期的声音,也自他与陌免的仙者空间内传出。
“放心。”界主一点头。
鹤承期与陌免的仙者空间,此时已是大为不同。
素来冷静的龙丘踪,也因周遭变化,而深感惊讶。
空寂的天水和照明体不见了,乌灰的色泽笼罩万物。仙草零落、仙石失去光辉,此处的色泽,只剩下黑与白的序列。
雾蒙蒙的远方,一个少年走来。
他的身体很轻,走得却极沉重。他猛然抬头看向陌免与鹤承期两人,眸中阴郁无比。
这少年,正是子厘。
“你们把仙者空间的力量贡献出去,便无法再困住我了。”子厘歪过头,冷漠地道,“所以你们今天有两个选择,要么杀了我,要么,便只能眼睁睁看我破坏你们的好事。”
“看起来,二位有些私事需要处理啊。”龙丘踪见状,笑道。
“是啊,私事。”鹤承期言罢,向子厘走去。
龙丘踪看向陌免,陌免则稍一点头,说道:“交给他吧,很快就好。”
子厘也听见了陌免在说什么,于是哼了一声:“还是那种令人作呕的默契。”
此时,鹤承期已走到他跟前。
“你适才提出的选择。”鹤承期说话间,已将双刀抽出,“我选前者。”
子厘握着掌中小剑。他早已做好准备。可鹤承期跃至他身侧时,他却完全未看清鹤承期的动作。
但就算看不清对手的动作,子厘也要动作。他退避、格挡、长身跃起、向两侧闪身,化出虚影迷惑对手。他很轻、很迅速,但这些他已熟练的动作和技巧,既非是有预估、有计算地做出,也非是因反射而导致。
他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他慌了,全然地慌了。因为他根本不懂鹤承期要做什么。
他越慌,便越想掩饰,越想掩饰,便越欲要以攻为守。于是他出剑。
刺、挑、撩、劈——他的剑与他根本看不见的刀身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听到这种声音,他越发地慌乱,因为他很清楚,刀剑交接,绝非是因他预测到了鹤承期的刀路,而是……而是鹤承期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
鹤承期在应付他、支配他,把他的全部都掌控于手中。
“呀啊——!”子厘大叫出来,怒火于这声音中一散而出。他长身跃起,向着鹤承期的位置,猛力刺出百招。
他落空了。
他当然落空了。
鹤承期根本就不在那里。
惊愕之间,鹤承期子刀自前方轻巧跃来,气势之狠辣,如若将要挖去子厘双目,把他脸孔横切开来。
子厘一时只觉必死无疑,于是全然松懈。
哪知刀尖将触睫毛之时,刀势竟然回转。子厘身心承受之重创,如以提巨石之势,拉起一包蓬松棉花。
那溃乱之感,至此越来越剧烈。
互斗仍在继续……
逼疯一个人,需要怎样做?若那人是一精神脆弱之辈,那么只需扮作鬼怪、劫匪,加以惊吓、恐吓,他(她)便可能崩溃;若那人是承受能力较好的普通人,那么长久残酷的折磨,才能令其丧失自我;而若那人是受过严格训练、具备一定修为的武者,那恐怕以上方法,都很难令之动摇。
而子厘,却又非具备一定修为的武者可以比拟。
他是仙者空间的仙童,他已有万年道行。
但鹤承期却让他全然崩溃了——未经策划、未施酷刑,仅凭着打斗中的巧妙计策,让他崩溃了。
鹤承期之刃,不可沾血。
故而万年来,他刀下从未有亡魂。
他擅长的,从不是伤人、杀人,他擅于败人。败在他刀下者,就算未有永久精神损伤,在失败的那一刻,心念也会全然崩塌。
如今子厘便是如此。
当鹤承期回到陌免与龙丘踪身旁时,子厘被他扛在肩上。
那个少年,已昏倒过去。
“私事办完了,我们可以开始公事了。”鹤承期对他们说。
“这个孩子呢?需不需要把他交给我?”龙丘踪问。
“你们应付不了他,我带他一起走。”鹤承期摇摇头。
“好,那便依你所说。”龙丘踪道,“但在此之前,我还想弄明白一件事。根据我们所得线索,和几处空间的关系来看。我们的故土是否便是——”
“啊……”鹤承期略叹一声,“就像你所想的那样,刀剑修界,原本亦是一处仙者空间。”
修为高到一定程度之人,皆有自己的仙者空间,身为神的刀仙祖、剑仙尊,是不可能不拥有此物的。刀仙祖在最危机之刻,仍使用裴必逢的仙者空间做事,只有一个原因——他与剑仙尊的仙者空间,是为一体,亦即,这刀剑修界本身。
彼时,剑仙尊感觉到陌免与鹤承期两人仙者空间之模式,不由发出感叹。这是因为,他们让他想起了,他与刀仙祖的合作和关系的破裂。
而鹤承期在特定的情况下,能够安然无恙,亦是因为他拥有可与刀剑修界媲美的仙者空间。
……
“我认为,只要你们封闭这个仙者空间,那么无论修界发生何事,你们也不会被影响,我说得对吗?”龙丘踪又问。
“也可这样理解。”鹤承期一点头。
“那么,受我一拜。”龙丘踪忽然向二人深深施礼。
“无需如此,我们这样做,也有自己的目的。”陌免说道。
“嗯,出于某些原因,我们定要亲自解决与罪恋者相关之事。”鹤承期说。
“所以,那对你们类似某种‘执念’吗?”
“大概是的。”鹤承期简单地答,“事不宜迟。”
“好。”
如同前次一般,几人试图从仙者空间内部,突入裴必逢空间。
但与前次不同,这次的裴必逢空间,并无所谓裂痕。这增大了难度。
鹤承期环顾荒凉之景,目光最终落到陌免身上。两人微露笑意。
既是势在必得,便不介意破釜沉舟。
于是那一刻,整个仙者空间的内核被动用。登时,狂风大作、天地翻覆。仙草仙石,变为杀人利器,四处乱飞,终而汇聚成巨大漩涡。
漩涡弯曲不定,内部通路若隐若现。
“龙丘堂主!”鹤承期叫道,“现在帮我们撑持那条通路。”
“好。”尽力控制着身体平衡的龙丘踪,与两只开明兽同时行动。
巨兽低吼声中,通路渐稳。
陌免与鹤承期带着子厘,跳入漩涡之中。可是在此之内,就算修为高如二人,却也难保平衡!
“我在此处,等二位归——”龙丘踪话到一半,却被狂风向后吹了一仗有余。
开明□□要衔住他,指爪亦是不稳。
“不必!待我们进入其中,龙丘堂主返回即可!”鹤承期的声音,渐为微弱。
龙丘踪觉得,留于原处等待二人,乃是最好选择。但事实却不容他选择。
在陌免与鹤承期被带入裴必逢的空间之后,那漩涡骤然消失。即便开明兽正气,也无法将之唤回。
而后一道巨力,猛冲向龙丘踪,顷刻之间,便将他弹至仙者空间之外。
同时间,鹤承期与陌免的仙者空间也闭合了。
鹤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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