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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柑子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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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郎,本是个落魄的穷书生。男的未婚病死,孩子乃是遗腹,所以孕妇病死前,要老妇承诺那自己,不将此事讲出。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特别光彩的,是吧?”
待到聊完该聊的事情,陌免与鹤承期与掌柜道别,架着酒徒离开。
两人又到其村中转了一下。他们从不同人口中,都得到了相同信息。看来,掌柜所说不假。
“善、仁、慈三家的善家啊。”离开村子后,陌免思索道。
“嗯,正是善、仁、慈的善家。”鹤承期肯定道。
如今刀剑修界之人,未必记得万年前的各种事件。但对仁、善、慈这三个万年前的姓氏,却都可说是耳熟能详。
这是因为,此三家刀剑之法,至今仍有极高的名望。
实际上,一半以上的修界顶层势力,皆为承袭这三家刀剑流派的旧世家和大派门。这些势力,数以百代地为上古仁、善、慈家塑造神圣形象,并以神圣的承袭者之名,稳固自己的地位。
当然,当今世上也有不少姓仁、善或慈的平民,他们以自己是三家后人为荣。不过,这样的平民,通常因手中缺少证据,而不被世人认可。那些承袭了三家刀剑流的世家显贵,更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他从未提过‘善’这一姓氏。”陌免看向自己架着的酒徒,说道。
“嗯,我猜测他本姓是善,确有原因。”鹤承期道,“万年前的善氏、仁氏、慈氏三家,不仅是称霸修界的刀剑世家,且也是惩治罪恋者的三个主要势力。”
陌免若点了点头。
“所谓惩治罪恋者,包括使用特殊的酷刑,将罪恋者制为‘有用之物’,以及把罪恋者当成活木人,用来研究刀法、剑术。仁善慈三家能发展出那般庞大的刀剑法体系,皆有赖于此。”鹤承期讲着沉重的故事,目光也渐为黯淡。
陌免注视了他半晌,感觉到那种黯淡中,并非只包括作为旁观者的感怀。小鹤是个身临其境过的人。
“所以我曾想过,兄弟山上怨念化物两次反常爆发,或许是因这酒徒的血统,刺激到了它们。”片刻之后,鹤承期又补充道。
“不过,你方才只提到了善家。”陌免可说一语中的。
“对。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是慈氏与仁氏的后人。这两家人,因彼此仇恨而密谋策划、相互残杀,早在万年前,便双双灭族。”
“双双灭族,不剩下一人?”
“……啊,若论血统,两家各剩下一人。只不过那二人,因某些事,跟两家决裂。修行之中,又被自然之力清洗祖血之性。不会被怨念化物检测到是两家后人。”说到此处,鹤承期眼中流露出更为复杂的情感。
而陌免见状,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总之,我们要想办法确认一下,此人是否真为善家之后。”鹤承期又道。
“古时许多佃农、仆从,会被大家家主赐姓,所以到了如今,我们也很难分辨,善家是否有血脉尚存。”陌免道,“既是如此,我们要从何处开始找呢?挖坟?”
后一句,是半开玩笑。
“挖坟。”鹤承期的语气却是肯定。
刀剑旧世家的显贵,为善、仁、慈三家修建过许多祠堂、庙宇、坟冢。但那些纪念地,或是当今显贵衬托自身的所在,或是收费的景点,没有一处,跟真正的上古善仁慈三家有关系。
“上古慈、仁两家的祖坟,早在互斗之中,便被彼此彻底摧毁了。而真正的慈家祖坟,在这里。”鹤承期说这话时,两人已架着酒徒,来到了一处荒原。
这荒原上,散落着动物尸骨和游人丢的垃圾,并无墓地的痕迹。
原来,一万年的变迁,让旧时坟场,被掩埋到了黄沙之下。
陌免与鹤承期一起出手,刀气顿出,清掉一大片土层。
一个个残破的墓碑、坟冢,于黄沙间隐现。此时,忽有乌鸢凄惨地叫着,自空中一掠而过。
这个地方,不单是许久无人打理,且也是许久不被人记得了。
此时,两人带着的酒徒,突然哼唱起歌、仰天傻笑起来。这使得氛围越发诡异。
“到这里来,”鹤承期拉着酒徒,向那群坟深处走去。
某个位置,残破的石柱林立。
“果然,此处有检测后人血脉的灵阵。”鹤承期注视着那些石柱,说道。
“他们造出这些东西,应是花了不少精力。”陌免摸着下巴,打量着石柱上隐隐约约的法阵痕迹,“古人制造这类事物,一是为了防止盗墓,二是为了战乱之时,后人能够进入墓中,把祖宗转移到安全地点。而今看来,他们的用心良苦,却是白费了。”
随着时间推移、技术发展,盗墓贼人,有了更多手段。从旁侧许多坑洞来看,它们早已不知被盗过多少次,其中遗骨、宝物,恐怕都不复存在了。
“是啊,如今这里,唯只剩下检验子孙骨血的用途了。”鹤承期说,“不过,法阵已被时间消磨。体会到其中核心,并启动它,并不容易。”
鹤承期正想请陌免帮忙,陌免已伸出手,将如水的气息,注入阵中,“不妨试它一试。”
见他如此,鹤承期亦做出相同动作。
只见千万光点缓缓汇集,终于酒徒前方凝成一团。
“欸嘿嘿……啊哒哒……哈哈哈哈……”酒徒咬着大拇指,说着毫无意义的痴傻言语,他的身体,随着光团闪烁,发出微光来。
两种光团闪耀的节律,渐渐融合。
“好了,你确为善家之子。”
第22章 闲适时光
时间,便是这样平和、这样的无情。
善家处心积虑换来的权柄与荣耀,终不过一时之物。
再严密的坟冢、再精致的机关,终不过废品。
“又有什么样的家族,可以避免这样的结果?”鹤承期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拍了拍酒徒后脑勺,“你可以拜一拜,也算是认祖归宗了。”
“嘻……嘻,祖宗……屎蛋……屎宗宗宗屁!”酒徒显然不想拜。
见此,鹤承期两人也不强迫他,带他离开坟场,而后通过仙者空间,将之运送到另一市镇,交由彼处的疯人收容馆去了。
酒徒是善家后人,善家乃是万年前负责惩治罪恋者的三大家族之一。故而罪恋者的怨念化物,对他产生激烈反应,也算是合乎情理。
谨慎地考虑过后,鹤承期向照看酒徒的疯人堂捐助了一大笔钱,请他们好生看管酒徒,让他此生不得外出。
这之后,鹤承期又去找了酒徒曾经的妻子。女人受尽酒徒折磨,早已不想在与之有任何瓜葛。于是很痛快地答应,永远不承认她的孩子,乃是酒徒血脉。并且,她也接受了鹤承期建议,承诺绝不让这孩子接近兄弟山。至于日后孩子是否会听母亲的话,则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目前来看,他们暂且不必担心这母子俩。
一切安排妥当,鹤承期又回到兄弟山。
他和他的山贼们,继续观察感灵草、监视怨念化物的活动,到了月底爆发期,便及时出动。
陌免也过来了。
这次封印阴间裂痕、消灭怨念化物的行动,非常顺理。怨念化物一如既往地不是很强,最终“乖乖”消失。
又是一个月过去,怨念化物如期爆发,情况依旧如此。
至此,酒徒乃是怨念化物狂暴的源头,算是已被证实。众山贼稍微松了口气。
这日,陌免闲来无事,便到兄弟山洞内,找鹤承期玩耍。
田阡陌和洛黄金等几个山贼,方从鹤心居换班回来,十分清闲。他们和陌免已非常熟悉,加之数次并肩作战,更是待他如同老友一般。见到他,他们愉快地打了招呼,直接让他进入洞深处。
鹤承期正在存放感灵草的分洞中。
所谓感灵草,乃是仙草中的一种,其外表如爬藤植物,垂下形如烛火、大小如牡丹的淡紫色花朵。
这些花朵,十年一枯,除了可感知怨念化物,本身也具有灵性。对熟悉的饲养者,会做出有如宠物般的行为。
如今鹤承期正埋首案中,书写什么,感灵草的花朵们,也都很乖巧地不去打扰,只偶尔张开花瓣,露出形如小猴子的一张张笑脸,轻蹭上鹤承期手臂、肩头,给他“按摩”。
“陌兄弟,是你!”发觉陌免来了,鹤承期抬起头,说道,“我在记录感灵草释出的灵气浓度和规则,你稍等我片刻。”
陌免点了点头。
鹤承期又低下头去,投入其中。
这日天气很好,外面又没有擅闯者。所以山贼们便索性将遮掩洞口的藤蔓全部打开。
阳光和鸟鸣声,因此倾泻入洞中,再加上初冬新雪方融的轻湿味道,闲适至极、清新至极。
鹤承期和陌免,一人专注于数字与图形,一人背靠分洞洞口,双手抱胸,并不着急地静候。此情此景,虽是寻常无比,惬意悠然之中,却也满是幸福滋味。
“可以了。”不知过了多久,鹤承期放下纸笔,揉了揉花朵中那一张张小猴子脸,而后站了起来,走到陌免身边,“我们做什么?”
“去散散步。”陌免伸出手,握了鹤承期手臂。
“来吧。”
两人不久后便到了洞外。
外部的空气极佳,虽说是冬季,山上的鸟儿们一个个却是圆滚滚、肥乎乎的。山贼们在枯草和雪地里放了许多鸟食,这便是它们如此幸福的缘故。
“这山中没有什么野兽。大概因为兽类比起人类,更容易嗅到异样的气息,于是便会有意避开。”鹤承期说道,“鸟儿也并非一无所察,但它们能飞,天生便更有优势些。每次怨念化物出现,它们便灵活地躲藏起来,于是也不太畏惧那些东西。”
“你曾说这山中发生过极其残忍之事。”陌免忽然问,“不过,若非怨念化物爆发期,身在此中,也并无甚恐惧压抑之感。”
“是没有什么恐惧压抑,甚至有些许熟悉的轻快之意。”鹤承期点了点头,“你也有这种感觉吧?”
“似曾相识。”陌免一笑。
鹤承期停下来,轻抚一颗小树的树干,有一只鸟儿不知从何处飞来,在两人头顶盘旋几周,而后哼唱着歌儿离去了。
“这段时日,有没有想起过什么?”鹤承期又问。
“有一些片段。”陌免道,“你我一起习武时的片段。”
“……的确是这样。”鹤承期忽转过身,握住陌免双手,而后又放开他,向着山崖边走去。
彼处视野开阔,能看到兄弟镇的全貌。
如今距离新年,只有一两个月了,镇上的人,却提早清闲了起来。
唯有集市上是热闹的,远远望去,但见人流熙熙攘攘。
“兄弟镇本身,也算是偏远的小镇,但附近村落更偏僻,所以人们喜欢到此处采购物品。”鹤承期说,“这小镇,在千年前倒是个热闹非凡的地方,那是因为,当时一个极有影响力的大世家,把府邸建在了这儿。不过,随着大世家的没落,此处与外界的往来,又不是那样多了。再久之前,它曾是片农耕区。五六千年前,这里只有片密林,只是偶尔才有猎户出没……
“世间便是如此。分明花草、鸟兽的寿命更短暂,但随着时间推移,变化最少的,却也只有它们。”鹤承期垂下头,侧过脸,看脚旁一只啄着食物的小肥鸟。
“花虫鸟兽一生短暂,故而对它们而言,迁徙和四季更迭,便算是极大的变化了。”陌免道,“人类也如此,仙者亦然,我倒觉得,一成不变,未免无趣。”
“但目睹太多人,于眼前消失,却是凄凉。”鹤承期说。
“那是无人陪你观看这些变化的缘故。”陌免说,“再好看的戏曲,长久孤独地欣赏,也会感到难过。”
“你如今下了这般定论,可算是承诺?”鹤承期笑看向他。
“一言为定。”陌免点头。
听这“一言为定”之语,鹤承期算是又喜又叹。
喜的是他又听到这人说出这般话语,叹的亦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人说出这话。
“这一次,你可不要食言了。”
两人回到洞内的时候,山贼们正准备吃饭。
鲲喵已化成一个个大橘子的模样,里里外外忙活了。
这日的午餐有特制鲲派卤肉皮冻、豆瓣金剑鱼、冷切刀麻豆腐和晶亮水晶虾,主食以猪酥卷、灌汤包等一类面食为主。
这其中,要数鲲派卤肉皮冻最具特色。将此物咬入口中时,人会感觉到牛蹄筋般极致的筋道,但卤肉香浓浸满口鼻的一刻,筋道肉冻却是立刻融化。融化过程,是一种软滑细腻而清凉的变换,其间口舌快意,远胜过咀嚼普通皮冻。
豆瓣金剑鱼、冷切刀麻豆腐和晶亮水晶虾,亦是喵鲲所发明,其特征,与鲲派卤肉皮冻有几分相似,初尝这些食物,人会产生一种吃金融石的错觉,而入口之后,舌尖感触,快速变换,鱼的鲜香、麻豆腐的软、辣麻感、大虾的细腻鲜味,皆充分展现而出,所得快意,自是特别。
“喵鲲,你当真是神仙。”田阡陌赞叹道。
“我本就是神兽。”一个个大橘子打着呵欠,懒洋洋地答。
“你做得这么好,自己当真不吃一点吗?”田阡陌又问。
“你醉了吧?神兽以仙境灵韵、宇宙灵气为养料,吃你们凡人的东西,会死掉的。”一只大橘子的侧面,突然伸出又厚又软的巨大猫爪子,朝田阡陌脑袋上一拍。
田阡陌立时抓住了猫爪子,贴在脸上,蹭了又蹭,说道:“我错了、我错了,喵鲲你这么好,一定要好好活着,永远地陪伴我们。”
由于爪上肉垫,太过有弹性,田阡陌蹭着蹭着,便撞起来。这撞着撞着倒也好玩,只是他一不小心用力过猛,以至于被弹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田家小哥儿,你可悠着点啊。”喵鲲喵了一声。
众山贼见田阡陌这滑稽模样,哄然大笑。
鹤承期撑着头,看着他有如家人的属下,倍感温馨,转而又与陌免相视而笑,更是温暖。
午后,陌免与鹤承期去仙者空间闲逛,与他们一起过来的喵鲲竟问:“你们想不想乘鲲观览仙境风景?”
“喵兄竟有如此雅兴?”陌免问道。
“雅倒不敢当,减肥而已。”喵鲲晃了晃肥厚躯体,说道,“人喜怒哀乐所生灵气,也可说是神兽的养料。而我每天吃着山贼们制造的笑料,早晚要肥胖而死。所以我们不妨——互相成全。”
陌免和鹤承期尚未来得及说什么,只觉背部衣料被拉起,再向上看去,巨猫嘴巴,已叼住了他们。
而后两人身体猛烈一摇,便不知怎地到达了喵鲲脊背上方。
此处毛发松软至极、柔滑至极。且与普通猫咪不同,喵鲲并不会脱毛、掉毛,更不会带来刺痒、喷嚏等一系列症状。
至于它背部的皮肉,更是松软好捏、手感极佳。
如此情况下,两个男人也完全没有反对拒绝的意思,于是便肩并肩在软软的猫背上乖乖躺着。
“我们起飞咯!”只听见喵鲲发出一声巨大的“喵”音。
第23章 运气不好也要搓仙麻
仙者空间很大。
它非只由一片林地、一条小溪组成。
它包括许多的丛林、花园、草地和交汇成河流、进而形成大江大河的水脉。
水脉的源头,在一片突兀的群山之间。
群山的尽头,石与土渐为干燥细密。
细密的土形成的荒原,再向前,荒原又变为广阔无垠的金黄色沙地。
大漠之中,偶有瀑布、水潭、鲜花和树木交织而成的乐园,时有漂浮于半空的宫殿、庙宇,宫殿中传来丝竹之音,庙宇里洪钟鸣响、飘荡于外。凡此种种,不知是实物,抑或蜃楼。
大漠的尽头,空气微凉,冰雪覆盖的高原和更高的山脉,相继而至。
翻越那至高之峰,又落谷底。绿水交织的大泽,似永无尽头。
又不知过了多久,湿热雨林覆盖而来。
吞鲲与吨鲲此时化为了雨林之中的奇异巨兽,而小蚊虫般地尛鲲,在它们之间飞来飞去、撞来撞去。见到喵鲲背着二人前行,尛鲲立刻跟了上去,咬住喵鲲尾巴,与它打闹。
雨林的边缘,是白色的沙滩。
清透海水,卷着白沫,舔舐沙岸。
他们飞到了大海上。
海的尽头,可说是名副其实地“连接着”天空。
而这所谓天空,正是仙者空间内那如水的空际。
将要撞上水壁之时,喵鲲的身形,发生巨变,一时有如山脉般巨大——
喵鲲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鲲。
陌免和鹤承期站了起来,站在它突起的背骨上,向远处望去。
水给人的感觉,是真正意义上的水,但人在此中,却毫无窒息之感。
倒挂和凭空而生的珊瑚样生物,在他们周遭“张牙舞爪”。
一群群似鱼又似鸟的动物,从他们身边掠过。
水波带起两人的头发和衣襟,奇异的光线,在他们身上跃动。
身在此中,只感到造化之奇妙,天地之广阔……
“总觉得这个地方,又变大了许多。”从天水之中脱离而出后,喵鲲又变为了巨喵形态,思索着说道。
“你的感觉没错,它的确一直在变。”鹤承期道。
两人在小溪旁,从喵鲲背部跳下。
尛鲲跟他们一起咕噜噜滚下来,两眼中带着许多圈圈。喵鲲方才一系列翻滚飞腾,让它非常头晕。
喵鲲速度极快,逛完偌大的仙者空间,只用去了半日时间。虽只半日时间,当陌免与鹤承期回到山贼所在的山洞中,也已是半夜了。
洞外完全黑下来。田阡陌、洛黄金和其他几个贼匪,正在轮流守夜。
“承期头子!你们回来了!你们一大群人呐,要不要一起来搓仙麻?”田阡陌问道。
鹤承期和陌免向后看,这才发现那大小两鲲也跟着他们一起回到山贼洞中了。
“好啊。”鹤承期点了点头。
“当然要玩啦,不过你们不用休息的吗?”尛鲲站在喵鲲脑顶,拍打着双鳍问道。
“我们这些人,也都有两三百年的修为了,几个月不睡,也不在话下。”田阡陌搓了搓手,露出了搓麻成瘾的笑容。
“这嘛……但愿别跟小尛你这拖后腿的家伙分到一组。”喵鲲爪子肉垫,拍了拍喵嘴,打着呵欠说着。这算是默认要加入了。
“喂喂!我有那么差吗?明明田兄的水平跟我差不了多少!”尛鲲一掐双鳍。
“这倒也没错。”喵鲲猫脸斜看向下方,目光中有种猫科动物所特有的高傲冷淡鄙夷之色。
“所以我很厉害!”尛鲲丝毫没看出喵鲲表情中的含义。
“不,我觉得喵兄的意思是,我俩水平烂到一处了。”田阡陌眼睛骨碌了一下子,全然不介意地道,“不过,若是四人玩法,喵兄你和我或小尛分到一组的可能性一定很大——”
“可有五人玩法?”此时陌免说,“若是有,那就算我一个。”
“有有有!不过陌兄弟,你不用休息的吗?”
表面来看,陌免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不像田阡陌等人那般,修行许久、早已不在武道境的范围之内。
普通的年轻人,是需要睡眠的。若是无法保证良好的睡眠质量,那么身体便会出问题。
不过陌免并不似他表面看来那般“普通”,他想要不困倦的时候,那便真会一点都不困倦。
他精神得很,他对所谓“搓仙麻”的分组娱乐,十分好奇。何况,这还是跟鹤承期以及两只奇怪的鲲一起玩的游戏。
事情既然确定,三人两鲲,便来到最小的餐室之中。
他们在圆桌旁坐好后,田阡陌抬起手臂,不远处一只大箱子,因其牵扯之力,从地上升起,飞跃至圆桌上方。数百只牛乳色的光滑长方块,哗啦啦地滑落下来。
长方块正面,是点数、长条、花草、动物和文字等等。
几人同时向这些随机散落的小块施力,它们很快都背过了身去,任人洗牌。
“这所谓仙麻嘛,乃是数千年前某门派掌门,为了消解修行寂寞所创。这掌门十分孤高,本拒绝将它的玩法,教与外人。但不知怎的,这玩法还是传了出来。不过长久以来,它只在修为较高者中盛行。”田阡陌讲述着,“陌兄弟想必是第一次玩,我和承期头子,这便来讲讲它的玩法。你这么聪明,应是随便学学便会了。”
所谓仙麻,跟异世的麻将,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仙麻牌数更多,因而更加复杂一些。
每一玩家手中的牌,分别有三组,其中一组摆在桌面上,另两组则悬浮在空中。这玩法虽需运气,但也需大量计算。若是修行不够之人,脑力便也不大会跟得上。
但陌免的学习能力,思维速度,都出人意料的快。
他听过规则后,众人便试着玩了一局。
跟陌免分在一组的尛喵两鲲,与鹤承期、田阡陌两人,打了个平局。
这是不错的开场。
玩儿完这一局,五人便开始正式局。
“我说哎,只这样简单地打打,没什么意思,要不要赌点什么?”尛鲲问道。
“自然也可,不过赌钱总是不好,”鹤承期说,“因为以你们那点钱财来对抗我,输掉就太过凄惨了。”
“我听人说,如今民间流行赌输脱衣,或是男子换女装、女子换男装的惩罚。”田阡陌道。
“那么便由输家自己选择,是换异性服饰,还是脱衣。”陌免说道。
“便这样定了。”鹤承期说。
陌免只是随意地一说,而他很快便开始为自己的随意感到悔恨。
从搓仙麻的技巧上来看,他这个新手并不输鹤承期。
问题在于,他忘记了自己在这方面素来缺少运气。
一个晚上过去,骰子不是把陌免和尛鲲分在一组,便是将他跟尛鲲、田阡陌两个分在一块。
那一鲲一人,乃名副其实的友军杀手,他们买友军的技术,堪称刀剑修界顶级水平。便是历史上最为精明的细作,恐怕也要自叹不如。
天微明,尛鲲的小鱼体上,套了无数条喵鲲以灵力化出的男女服饰——之所以有男女两种服饰,是因无论尛鲲本身,或在场其他人,都弄不清这小家伙究竟是男是女、是雄是雌。
田阡陌那张大黄脸,此时已经变得白里透粉、粉里透红。他头上插着女子的头花,脸上胭脂、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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