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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柑子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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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雄是雌。
田阡陌那张大黄脸,此时已经变得白里透粉、粉里透红。他头上插着女子的头花,脸上胭脂、指尖蔻丹和华丽服饰,也是一样不少。这些东西,都是进来看热闹的女山贼所贡献。她们有些买过而未用过之物,见田阡陌屡战屡败,便将之贡献出来戏耍他。
至于陌免——由于洞中闲余的女装和胭脂水粉,都尽数被田阡陌用去,陌免只能靠着脱衣来还他的赌债。
所幸他在队友不断的出卖下,险胜了两次,因而才得以遮掩住了关键部位。
而今清晨既至,想到今日尚有小孩要去跟他学刀法,陌免便拾起自己的衣物,打算跑路了。
“陌兄弟,别走啊!我有预感,有你在,咱们定可以翻盘!”田阡陌见状,恳求道。
“是啦!陌兄弟,你至少要帮我看到这家伙穿女装——或男装的模样!”尛鲲鲲鳍,抱住陌免一条腿。
陌免当然知道,就算再战上十次,以两个家伙的能力,也绝对会让他“反胜为败”的。于是他拍着一人一鲲的脑袋,安慰并道别。
最终,他们终于肯放过他了。
陌免看向鹤承期,向后者道别之时,预料之外的情况却发生了。
鹤承期忽然伸过手臂,手越过陌免暴露而出的结实肩膀,按在陌免背后的岩洞壁上。
“输成这样,却想离开?”鹤承期笑问。
“否则呢?”陌免笑着靠近鹤承期。
两人的脸孔,一时贴得极近,几乎擦到一起。
陌免感觉得到,他们不是第一次这样接近。
而鹤承期知道,他们曾经贴近得更为紧密。
“我送你。”最终,鹤承期手臂落下,对陌免说道。
清晨的兄弟村,很是安静,但到达集市时,人却似乎一下子多了起来。
许多人提着自家的碗和锅子,到那一排排面向街道的卖浆窗口,购买新鲜磨制的豆浆。
豆制品的香味,随着白蒙蒙、热腾腾的雾气,化散到街上的每一个脚落。
当真是好闻的味道。鹤承期一时之间,产生了一些普通人的欲念。他想吞咽这香喷喷的东西。
“想吃吗?”陌免拉了他手臂,未等他回答,便把他带到一间卖浆小店外,“店家,给我来两碗。”
“好嘞!啊,不过客官啊,你没带锅碗,就要买我们的木碗,这可需加钱的。”
“没问题。”陌免答道。
店家转过身去,给他们盛豆浆时,此处又来了新客人。
那气息,让鹤承期想到什么,于是他向后看去。
果不其然,那是他认识的人——那位曾卖给他风景画作的商贾。
第24章 家人
鹤承期看向卖画商贾的同时,卖画人也瞧见了鹤承期。
卖画者觉得这人很眼熟,而后他的记忆骤然从意识深处蹦出。是啦!是那个人!他怎么会忘!
“哎呀!你可是位大贵人!”卖画者忽然拉住了鹤承期的手。
“赵叔?”此时,从卖浆人那里接过双碗的陌免,回过身来。
“这不是教刀法的陌先生嘛?你们原来是朋友啊!”卖画者见陌免将一碗热腾腾的鲜浆递给鹤承期,恍然大悟道。
“是啊,原来你们也认识?”陌免问。
“说来话长。”鹤承期手捧着木碗,只觉掌中暖意,传遍了全身。
“你们不知道啊,大贵人那日买了我一副风景画。当时我大弟的矿坑,恰好缺人手,可他女儿今年生了场大病,他没多富余钱财再雇人了。我寻思,自己反正是多赚了,便拿出钱支助他。本来我也只是想帮帮忙罢了。哪想到啊,他的新矿坑,竟出了金子!”卖画者兴奋地讲到,“大弟他找人看了,说是那条矿脉,资源丰厚,还不止有金子而已。因我也是出资人,这辈子的生活啊,就有指望了!”
陌免和鹤承期听罢,恭喜了卖画人。
“要不是大贵人你当天买了我的画,让我家里有了点闲钱,我老婆未必能答应我支助大弟呢!所以啊,真是多亏了大贵人!”临行前,卖画人又道,“照理说,我应该好好答谢大贵人才对!”
“这是哪的话?先生卖画,我买画,生意往来,不过是寻常事。至于先生给大弟投资,是先生心善。善则有善报,也是合情合理。”鹤承期笑说。
那卖画人买了浆回家时,鹤承期二人,也喝成热浆,慢慢朝陌免那小屋走去。
那店里磨浆的技术极好,这热浆非但是滋味醇厚,口感也如仙泉之水般软滑无比,一时将温暖安逸,直送入心中。
“今日要教多久?”鹤承期又问陌免道。
“上午一个时辰,午后两个时辰。一共两批小孩子。”陌免答道。
“那天黑之前,便可结束咯?晚上到洞中用膳怎样?”
“好啊,然后再来几局仙麻?”
“若你不介意尛鲲和田家小哥的技巧,我自是非常期待。”鹤承期则说。
两人说笑时,忽又见那卖画人跑了过来。
此人肩下夹着一精巧的长匣子,不用说,匣中自是画作。
“大贵人,你们等一下。”卖画人追上他们,便把画塞到了鹤承期手中,“这是送给大贵人你的。”
“这……”
“那日我见大贵人注视了这副《独泊刀》许久,想来是很喜欢它。今日既见着你,便把它包起来送给你了。”卖画人言罢,深深施了一礼,“大贵人,请你务必要收下!”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便收下。”鹤承期道。
“独泊刀。”卖画人离开后,陌免说道,“他误解了你注视那幅画的原因。”
“你怎么知道?”鹤承期无奈一笑,问道。
“仿佛自然而然便知道。”
他一直如此。
到陌免房前时,小孩子已被各自家人领着,三三两两地向这“学堂”而来了。
“他们会在我这里,从四五岁学到十来岁。再大一些,便要为继承家业准备,或是到更大的城镇中,进入大小派门、书院学习。”陌免注视着孩子们,说道。
“跟着你学习,想必是他们非常快乐的一段时光。”
两人随便聊了聊,孩子将要到齐时,鹤承期向陌免道别,离开。
“陌大哥,那位先生是谁呀?”
“是我一位朋友,他是个很厉害的刀客。”
“你们两个,谁更厉害一点呀?”
“嗯……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啊。说他比我厉害,有失颜面。不过事实上,确实是他更厉害。你们可不要告诉别人啊。”
听陌免逗弄小孩子们,鹤承期又不禁露出笑容。
鹤承期方回到兄弟山,便见田甲宅便自山腰处迎面而来。
这几日,田甲宅本被安排在刀剑主城大商铺驻地。鹤承期知道,他突然回到了山上,必是有重要的事要通报给他。
果不其然。
一位重要客官今日来访鹤心馆,说是有要事与鹤承期相商。
那客官,便是刀剑主城旧世家之一的裴家家主——裴必逢。
近千年来,这刀剑修界,由界主和各大旧世家联合管理。
旧世家之所以有着统领地位,乃是因其历代延续之武学,可谓刀剑修者至高。
在一二百年前,许多刀剑修界的貌美男女,还以迎娶旧世家之人,或嫁入旧世家之中,为人生至高荣耀(当然,到了近代,貌美男女们向往的目标,已开始向大富商和新势力转移了)。
裴必逢如今已有六百余岁。其家族传承之术,乃火鹤双股剑,而他耗尽毕生心血,对家传剑法进一步创新、改造,终成大家。其气势宏大的剑术,时被人以“熔岩覆岛、火鹤焚林”形容。
他本人虽未做过修界之主,却一直在修界众统领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五百岁后,他退居幕后、深居简出,在主城众英杰眼中,却仍是极有威望的前辈,可谓大隐隐于市。
鹤心馆与裴必逢结缘,也是因后者修炼之时,需以大量仙石、仙草提升功力。裴必逢一贯认可商铺售卖之物的质量。他对鹤心馆的赞赏,使鹤心馆有了更大的名声。
今日裴必逢前来,所为何事?
鹤承期到达鹤心馆后,立刻便得到了答案。
裴必逢正坐在东侧堂屋中等待鹤承期。
他精神矍铄,身上一身暗蓝色短打,稀疏白发由一根木簪子固定。在普通人眼里,这木簪子对他这样的人而言,或许过于朴素。唯懂行者知晓,此物乃是十棵万年古树之精华、凝炼而成。炼成之时,古树树皮皆落、根脉枯脆而死。可谓奢侈。
“鹤总,老夫欲请你去见一人。”见鹤承期到来,裴必逢开门见山地道。
“前辈请说。”鹤承期道。
“我裴府不远处,有一余府。我想请你会会这余府里的余碧白小公子。”
此言一出,鹤承期立刻明白裴必逢真正的目的。
余小公子,乃是裴必逢的亲戚。
数百年前,裴必逢最疼爱的长女,与余家公子结为伉俪,而余小公子,正是这两人的后代。
裴必逢和余小公子之间的数代人,如今都已去世了。
这不奇怪。
裴必逢固是修为高深。而高深之人,可授予后代高深的武学、高贵的血脉,却未必能将方法、选择、决心、毅力等变动因素,加在后代身上。而对修行而言,这些因素亦是至关重要。
这便是说,裴必逢的子女后代,未必会达到他所达到的境界。未必达到他的境界,便也未必能够长寿。
余小公子的父母,在他五岁时,因修行方法不当,走火入魔而亡。自那以后,余家的全部家产,便都到了这小娃儿名下。
这样的孩子,着实让人担心。但在裴必逢的干涉和帮助下,孩子总算没有被贪婪之人盯上,稳稳当当地生活、成长。
如今,这小公子已十八岁。如同许多公子哥儿,他非常懒惰,不喜读书、习武,平日里走出家门的唯一目的,便是观看妙龄伶人、乐者演出。他在家中囤积了大量伶人、乐者画像、木偶,所作篇幅最长的文章,便是辱骂“对家”的檄文。
刀剑修界,乃一尚武之界,此处民风开放,并无“下九流”之说,伶人、歌者,皆正当行当。
但尽管如此,沉迷此中的年轻人,也不太被人看好。
如余小公子一类赖在自宅、沉迷美丽怜人、乐者、浪费生命、虚度光阴的年轻人,被称为“宅者”。
而裴必逢为了纠正这宅者的习惯,可谓费尽苦心。
裴必逢一直依靠自己的人脉,给余小公子创造和各类成功人士交流的机会,这在刀剑主城已是有目共睹了。
鹤承期不知道,裴必逢这番用心良苦,让余小公子改变了多少。鹤承期只知道,自己不是第一位被裴必逢这样请求的人,而若无意外,他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有关我和余小公子的事,鹤总想必早有耳闻了。”见鹤承期恍悟的模样,裴必逢说道,“老夫想让他与你谈一笔生意。”
“需要谈怎样的生意?”鹤承期问道。
“明日原本是老夫购买新仙草之时。”裴必逢说,“不过,老夫打算让他代我验货。若你同意,我便去他那里,再安排一下。老夫不求便宜,只求你在跟他交流的过程中,多多与他论辩、提升他的思维和办事能力。而这之后,老夫必有重谢。”
裴必逢是个厉害角色,但提到子孙后代,他的眼中,却带着满满的关怀之意。
这让鹤承期颇为感动,所以他说:“裴老爷子无需答谢,只当作正常生意往来,将此事交由我便好。”
事情便这样定下来。
送走裴必逢之后,鹤承期在鹤心馆逗留了一整天。
既然来了,他便也帮着众下属,里里外外地忙活、接待不同的客人。直到夕阳西下之时,他才一人来到后院,重新打开仙者空间的界门。
另一方面,陌免已送走了下午来习刀的孩子,到达兄弟山上。
因时间尚早,他便先行去山里逛了一逛。
他到了山顶,沿途遇到的山匪,都没有阻止他。
鹤承期和山匪阻止普通人上山,是为给人造成“山中有匪”的印象,以此减少怨念化物爆发时,他人误闯之可能。
但如今陌免,已不在受保护的普通人之列了。
他是能与他们的承期头子并肩作战之人,是山贼头子的压寨夫人,或压(山)洞夫夫。
——思起数月前有趣的经历,陌免不禁又露出笑容。
与此同时,他的手,轻碰上那被称为姊妹石的“无字之碑”。
昨夜的雪,还薄薄地覆盖在姊妹石上,而当陌免碰触它时,天空又飘下雪花。
……
“你们很冷吧?快先把这热粥喝了。”
某个声音,自陌免记忆深处一闪而过。
第25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彼时,他的个子还很小。因而这姊妹石看起来,便更加的高大了。
鹤承期也在他身边。
他们两人,似乎都是七八岁的年纪。
两个孩子的手,紧紧握在一块儿。
小鹤和他对视了一下,而后看向前方,目光中充满了不信任。
前方有什么?
陌免揉了揉额头,仔细地回想。
他没能想起那人的容貌,或那人是男是女。
他只记得一把长剑——
当时他和鹤承期,都看着那把长剑。
“长亭君。”陌免忽然道。这个名字,在方才那一瞬间,出现在他脑海里。
长亭君何人?那把剑的主人?
“长亭君……舞”——写着这文字的石块,曾在几月前怨念化物爆发的夜晚,出现在姊妹石旁。
陌免走到彼处,发觉那石块果然还在那里。
“它在历史上的某一时刻,被怨念化物带入了阴界空间——那夜又因往生植物随机运动,回到了这地方。”鹤承期的声音传来了,“虽说出现的时间有些巧合,此物本身,确实没有问题。”
“你回来了。”陌免看到他,便伸出手去。
鹤承期自然而然地握了上去。
“我回到洞内时,有人告诉我,你到山顶来了,于是我便过来找你。”鹤承期说,“我们一道回去。”
“长亭君,是我们认识的人。”返回途中,陌免说道。
“看来你已对过去发生之事,有了一些印象。”鹤承期说,“他的确是我们熟知的人物,且他帮过我们许多。”
“而他的名字,刻在与怨念化物和往生植物有关的石块上。”陌免道。
“如你所想,他的结局并不好。”鹤承期轻叹一声,“或有一日,我们也会在这山上,看到如他形貌的怨念化物。”
这日喵鲲给众人准备的,乃是烤物。
烤肉鼎被搬到了餐室内。
鸡腿、猪脊肉、牛脑、牡蛎、墨鱼和各种鱼类,或是被涂满鲲派特质酱汁,与葱头、菜头和豆制食物串成了串,或是一大块一大块地单放在那里,淋满了小料。
鼎中炭火逐渐旺盛时,美味一片片地被放在罩架上,一时间,滋滋声音响起,香美的油脂、鲜汁,从肉上、海味上流出。
这无疑又是一场令人满足的晚宴。
饭后,陌免与鹤承期到仙境中散了散步。他们发现,喵鲲和尛鲲,不知因何事闹了别扭,各自窝在脚落里怄气,模样倒是有些可爱。不过如此一来,今晚的仙麻牌局,肯定是没有了。
“虽说不搓仙麻,你也留下来怎样?”回到室中时,鹤承期问道。
“可以。”陌免痛快地答应,“我住哪里?”
“就住我这里。”鹤承期拍了拍他的床榻,“如此一来,你身为压寨夫人的传言,便会越传越广了。”
“那不是甚好?”陌免笑说。
言罢,他脱了外袍躺下来。
鹤承期的床榻,与他在兄弟镇木屋中的那张床一般,有些坚硬。但以他习武的根骨,躺上去却是刚刚好。
他看着鹤承期拨动灯火,将之弄得更旺盛了些。
“啪”地一声响,只见早上卖画者送鹤承期的长匣子,自案上掉落下来。
匣子因此被摔开,其中画卷展落开来。
陌免侧过身,撑着头,将匣子和画卷一一拾起。
画中那名为“独泊刀”的壮士,倒与刀剑主城雕像刻画的人,有几分相似。
“那位店家一片好心,总不能拒绝。”鹤承期温和地伸出手,向陌免要了画与匣子,“若我说不要,他一定会为自己发财之事感到不安。”
陌免道:“但你对这画并不满意。”
“不满意。”鹤承期把画卷仔细地卷好,放到匣子里,而后找了房内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将之存放起来,“我对刀剑主城的雕像也不甚满意。”
“所以每逢路过雕像,你便会驱车速行。”
“工匠总归不容易,我便只与你说说。”鹤承期说,“他们无法画出独泊刀,是因他们既没见过他,也不会了解他。”
“而你了解他。“
陌免注视着烛火下的那张脸庞,他感觉到自己沉迷于此,于是便放纵这种沉迷。
那的确是一张完美到极致、甚或会引发人□□的脸孔。
但这沉迷的另一部分,又是远高于□□。
此时,鹤承期回过身去看陌免,他把发上玉簪取下,光滑微褐的发丝,散落下来,宛如月光下的秋水。
鹤承期注视陌免的目光,也带着同样的沉迷。并且,他看出了陌免双眼中相似的东西。
他们因此相视而笑。
鹤承期坐到床沿时,陌免手指,穿过他发丝之间。
“他们未曾见过他,因而不了解他。你见过他,也了解他。但我猜测,便是你从未曾见过他,也会懂得他。”陌免似是在补充适才所言。
“你说得对。”鹤承期手微向后方,指端触及陌免手掌。
这夜陌免注视着鹤承期坐立的背影,直至睡去。
鹤承期则在冥思、调息。
陌免是他心心念之人。而今陌免就在旁侧,他反是心静了许多,注意力更加集中。
翌日清晨,鹤承期准备去做裴老太爷拜托他的事情,起身看见陌免睡颜,只觉喜爱,于是俯下身去,轻轻在那前额上,引下一吻。
再抬起头,却对上陌免含着笑意的双眼。
鹤承期这一时倒是慌了。不过,他慌张的方式,也只有目色微变。
“原来你醒着。”
“本睡着,但我睡眠,一贯清浅。”陌免说。
“我吵醒了你,该当受罚。”鹤承期言罢,再度俯下身。
陌免轻抚他面颊,把他拉得近了一些。
再之后,鹤承期如愿得到了自己所说的惩罚——他能够想象的最为甜美的额上一吻。
“我还要到主城中去一次,晚上仍会回来。”鹤承期说道,“到时你教完了小孩子,再来这里用晚膳怎样?”
“白吃白喝,求之不得。”陌免笑说。
鹤承期心情愉快地道别了陌免,穿过仙者空间,来到商铺内。
裴必逢说过,他那“宅者”后代,作息时间已然颠倒,每日正午睡眠,深更半夜起床。故早晨到余府中去,对余家公子而言,正好是午后拜访。
鹤承期与鹤心居中人略交代了一番,便带上仙草仙石,和一名帮忙的佣役,朝着余府所在地点——中城区而去。
这日清晨颇冷,所经之处,除了贩卖早膳的茶庄、铺子外面,都不见几个人。
中城区域正中心,乃是刀剑修界之主所住的宫殿。
宫殿上方,有如小山般规模的“二十四刃”。
这二十四刃,实为修界最为出色的数百名刀剑修者,凝集刀气、剑气而成的如云雾状物。它们的质地虽是绵软,但远远望去,却呈现出二十四把不同刀剑交叠而成的钢利之状。
放在别的世界,皇宫、王宫之上,有这么多凶刃林立,必被看作是不祥之兆。
刀剑修界却恰恰相反。
这里的人们崇拜刀、崇拜剑。在他们眼中,刀光剑影也可是柔和的、优美的。许多人甚至不认为此二者为凶器、杀器,更有人坚信着,刀剑者,乃开创此世间之法宝、维系万物生息之必要……
更有很长一段时间,人们相信刀剑相合,乃是极好的姻缘……
鹤承期驾着马车,望着那些浮空的刀剑,沉思着。
“街上的人可真少呀。”旁侧的年轻属下轻声说。
“嗯。”鹤承期一点头。
比之外城,中心城区的人更少。
毕竟,此处乃显贵、世族们的居住地,几乎每一户都养着许多佣役、厨子,有些宅院中,甚至能摘种蔬果、自给自足。
所以这样的天气里,大户人家更喜欢窝在宅内,被佣役们侍候着好吃好喝儿。佣役们也都想等着天好了,再到外面采购。
安静确是寻常,只是……
过于安静了……
在某一个位置,鹤承期忽然停了下来。
“承期头子?”年轻的下属问道。
鹤承期走后,陌免在又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
梳洗过后,他算着时间,准备下山。
他走到洞口,跟守在那里的洛黄金、田阡陌打了招呼。两人也跟他问候了几句。几个更为年轻的山贼,则在捂嘴偷笑,窃窃私语“这压寨夫人,不,压洞夫夫,大概已是生米煮成熟饭了”等等。
他带着愉快的心情踏出山洞,在那一瞬间,却突然停住。
他改变了计划,简单交代了洛黄金等人几句,便向着仙者空间而去。
为了众人在鹤心居和兄弟山之间往来方便,仙者空间的界门,一直开敞着。
陌免进入仙者空间中,便看到重归于好的喵鲲和尛鲲两个在打闹。
“嗨!是你呀!”它们看到陌免,立刻停下来。
“我要到鹤心居去,应该怎么做?”
喵鲲尾巴尖儿翘起,向前方一点,一扇界门立刻便出现了。
“多谢。”陌免一点头。
将要踏出仙者空间时,意外却发生了。
那界门,竟突然消失了。
“啊这是——”尛鲲大惊。
喵鲲见状也喵了一下子。
“怎么?”陌免问它们。
“空间混乱,大概——是吧?”喵鲲答。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也不是。但天地深远、乾坤广阔,总有些意外之事,在不经意间发生,遥想当年,吾虚空漂流——”
“有何解决方法吗?”陌免打断将要陷入回忆的喵鲲。
“恐怕只能等头子忙完,亲自调整。”
界门出现问题时,空间内的灵气运行,也略有改变。各种大大小小的鲲鹏和两名仙童,都感觉到了这一点,他们聚集而来。
不是所有生物,都是喵鲲那样的慢性子乐观主义。
“我说,有没有可能是承期头子发生了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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