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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柑子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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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而来。
不是所有生物,都是喵鲲那样的慢性子乐观主义。
“我说,有没有可能是承期头子发生了什么意外?”虎鲲突如其来的不祥话语,被喵鲲一喵爪拍了回去。
“不会的……鹤先生那样强,一定不可能出事!”仙童们虽嘴上这样说,神色却也有点紧张。
陌免没紧张。
他已开始行动。






第26章 裴府惨案
那一刻,众鲲鹏和两仙童,看到了惊人之事。
陌免竟在调整仙者空间。
所谓仙者空间,是修行者诞化之物,属于修行者一部分自我的具体化,故因其主而生、随其主而灭。
一个人的仙者空间,不可能属于别人。修为极高的修行者,虽可在别人的仙者空间内部,干扰空间的运行,却不能像陌免这样,如同调节自身一样地调节它。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陌免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样一回事。他只知道,他被无意识所牵引,于是伸出了手去,释出了力量——身体里的力量、灵魂中的力量。
这力量与这空间融合到一起,自然而然——

界门出现时,吨鲲化为马的形状。
“快来!我们一起去‘援救’承期头子!”

不过,其实无需援救。
那一刻,鹤承期呆呆地看着自己的仙者空间界门,在身旁打开,骑着化为马的吨鲲的陌免、满脸担忧的各种鲲鹏,一个接一个从里面掉出来。
“承期头子!”
“嗯。”
“承期头子,你没事?”
“我无事。”

实际上,鹤承期在感觉到自己仙者空间的异样之时,便已停下来了。
但与此同时,他还感觉到了其他一些事,因而便没急于调整。
简单地解释和劝说之后,大多数生灵都返回了空间内。
只有陌免和他所骑的吨鲲还留着。

“这次是散步,还是想我?”鹤承期问陌免。
“想与你散步。“陌免笑答。
因此时周遭并不算正常,两人也未多调侃。鹤承期简单地告知陌免,自己要做的事。
“余府已不远了,从此向前,进入第四个巷子,再走一会儿便是。”
不过,他们没有立刻出发。
鹤承期所感觉到的东西,陌免也感觉到了。
那气息越来越浓——
越来越——
两人双手反射似地握在一起,于周遭扩展出半圆形的刀气屏障。
而后是冰层破碎的清脆声响。

“果然,”陌免看了看手中冰渣。
“无论那是何物,它似乎是感应着你我而来的。”鹤承期道。
两人交谈之间,又有马蹄声自远方传来。
他们向彼处望去,只见一架车舆,出现在通往刀剑主宫的大道上。
“停一下。”那马车靠近二人之时,车中传出了熟悉的嗓音。
一只纤长洁白的手,拉开车帘。
“又见面了。”无厚堂堂主龙丘踪,探出头来。
龙丘踪每半个月,便要到刀剑主宫一次,向修界之主汇报堂中情况。
这便是他此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堂主途中,是否感觉到了什么?”
“没有。”
鹤承期直接地问,龙丘踪也直接地答。一切都似自然而然。
而龙丘踪话音刚落,宁静却忽然被打破了。

那是……
叫喊。
尖利的叫喊。
奔跑——恐慌的脚步声。
闻此,两车三马,很有默契地朝着声音传来之处,疾驰而去。

叫喊的人,在第四个巷子的入口处,险些与他们撞到一起。
三人下车、下马。
“不要紧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了?”龙丘踪拦住那人,按住他肩部。
“啊……啊啊……死——死人了!”那佣役打扮的年轻人,几乎是哭喊着说,“裴老爷子院里……那一家子……!啊啊啊!!!”
尽管有所预估,听闻年轻人说出“裴老爷子”,鹤承期目色仍是微有变化。当然,他这种变化,只被身旁的陌免看出来了。
龙丘踪听罢年轻人所言,立刻让马夫返回堂中,调派更多人手过来。
若情况真如年轻人所言……这可会是轰动世间的大案!

此时,附近居民,自各大宅院正门、侧门走出,查看情况。
龙丘踪适时地阻止了那些人接近裴府。
他发现府院大门是紧关着的,而刚才那年轻人,是从侧面佣役出入的地方冲来的。
“吱嘎”一声响,他打开了侧门,而后踏入其中。保持着绝对警惕,一步步前行。
他首先感觉到的是——此处好大的雾。

初冬的清晨,本易有雾,但今早的刀剑主城,雾却不浓。
方才在马车上,龙丘踪能清晰地看到主宫上方的刀剑凝气。
但站在院落里,他却看不见它们了。
这并非是因院墙太高。
院墙再高,也挡不过二十四刀剑的雄伟。
二十四刀剑,完全是被雾遮掩住的。

这裴家府中,怎会生出这样多的雾气来?
龙丘踪用心体悟,只觉得浓雾之中,有深深的怨气。
怨气包绕中,有人在接近他。
龙丘踪稍转过身,欲飞腿侧踢。
腿法,乃是龙丘踪最擅长的功法。他十二岁时,便以腿法闻名主城。两年后比武大会上,更是以一双灵活的腿子,大败十七位刀剑世家子。
人们常说,此人若不是过早接下堂主位置,或也可像裴老爷子等人一般,突破重重武道境界,成为一名修行有成者。
但龙丘踪倒不大在乎修行有成这件事的。他身在法门之中,眼里、心里,便只有法,只有服务于尘世的公正。而无论活上百年千年,人终归不过尘土一抔,强求长寿,并不及做点实事有意义。
尽管如此,他腿上功力却未有退步。
适时地出招,固然不成问题。但而今,他却是适时地收住了腿势。
因为他察觉到了来者何人。

跟着龙丘踪进来的,正是陌免与鹤承期。
他们将那被吓坏了的年轻佣役,交给赶车的商铺跟班,便向这院中追来。
龙丘踪见是他们,也未欢迎,也未排斥。
三人都明白,此刻与彼此起争执,毫无意义。于是一齐向着裴府内里走去。

佣役们居住的房屋,空空如也,灶房外洗了一半的蔬菜说明,天未亮时,此地尚有人在干活——大户人家的厨子,通常都在那时候开始准备早餐。
而后,他们边向里面走,边喊着“有人在否”,但始终没得到回应。

直至红色假山,出现在眼前——
显贵宅院里的假山,是再寻常不过的装饰。且裴家以火鹤双股剑闻名,裴必逢又有“熔岩覆岛、火鹤焚林”之称,将假山涂成红色,似也不足为奇。
但这一切,却并非真相。
裴府之中,从没有假山。而眼前此物,便是让那佣役发出尖叫的缘故——

这假山,便是裴府之人。
裴府的佣役、裴必逢的眷属,都似被什么东西,吸附聚集到这个位置,而后自相扭曲、折断,血浆蔓延,变为了血色之山……

“我……我今早返回时,便是那样了。我……我……那……那……啊啊……”
无厚堂的堂役们,很快赶到。龙丘踪封锁了裴家、安排众人开始调查后,便询问起早上见到的那名佣役来。
“你昨晚不在裴家?”龙丘踪问。
“对……我的老母亲,身体不大好,我请了四日假,回城郊探望。昨天母亲情况好转,我便早早出发回府上,免得再少拿工钱。”面色苍白的年轻人,发着抖回答着,他的状态,虽比初见时好了许多,但仍然沉浸在恐惧之中。
“你是怎样回来的?”
“今早骑家里驴子来的,到了南边驿馆后,我把它交给掌柜了,他是我们那儿的人,也认得母亲,回头去探亲时,会帮我把驴子捎回去。”
“你把驴子交给掌柜之后,便直接到裴家了吗?”
“对,我走的是西边那条大道。从驿馆到这里,只有那一条路。我在侧门哪儿喊了两声,见没人给我开门,便自己进去了。然后……然后……”
“门没上锁吗?”
“锁了。”佣役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火鹤样的木雕,“裴府用的是阵锁,我们佣役凭着信物,也能从外面打开门。”
所谓阵锁,是以刀势或剑势形成的小巧而复杂的迷阵。
刀剑修界显贵,喜欢把自制的这种迷阵,附于门上,将门锁紧,故称之为阵锁。通常来说,唯有设阵之人亲制的解阵信物,才能开门。裴府所用,正是这一类东西。
“你进门之后,便直接到了出事的地方?”
“我喊了一会儿,发现佣役住的地方都没有人在,所以便往里面走了。因为通往裴府里面,只有那一条路……无论去哪里,都必要经过那水坛子……我……我……”想起那火红的“假山”,佣役眼里,又出现了恐惧之色。
龙丘踪打断他,问道:“从进门到发现尸体之前,你听到了什么声音?或是主意到了什么其他异样吗?”
“除了雾很大、人都不知去了哪里外,并甚无奇怪之处……”那佣役努力地回想,“对了,进门前,我听到了风声,还有……类似被单落地的声音,但我当时觉得,那可能是早起的女佣役在忙活吧……、哪、哪里知道……”

陌免和鹤承期,在旁观看了半晌,待龙丘踪询问完佣役,便像他道别,去办今天本来要办的事情。
龙丘踪没有阻止他们,鹤承期也暂未提起,他本是因裴老爷子请求,要到余府去。
余府的正门,正在裴府对面不远处。
适才佣役喊叫之时,也有几名在余府做工的人,出来查看情况,直到被堂役们告知发生了何事,方才回去。
所以余府内,已知道这次悲哀的事件了。
鹤承期思此,却并不动声色,只叫商铺跟班搬了仙石、仙草,而后轻扣余府正门。
门房是个谦和的老人,听鹤承期说是来找余小公子验货的,立刻便明白他所指何意。

“啊啊,昨日公子交代过,快请进来吧。”老人带着鹤承期、陌免和商铺跟班三人,进了余家内院。
余府很大,主要建筑之前,是个宽敞的园子。
这园子很特别,没有凉亭长廊、荷花池。两条规整的水潭子旁侧,画壁林立。那些画壁上,刻的都是年轻舞者、乐师、优伶。雕刻水平倒是极高,人物简直是栩栩如生。
再看水潭子,也有其独到之处,那水面下,竟然是大块的水晶砖,砖面上异彩,也形成人物画像。画像所描绘,亦是壁上那些年轻舞者、乐师、优伶。
“这园子里头,原本不是这样。这些啊,都是小公子前年命人改造的。那可是好大个工程,裴老爷子为此还教训了小公子很久,最终倒是拗不过他……”门房讲述着,“唉……外头说,裴府里面出了很坏的事情,你们方才路过,听到了没有,那是真的吗?”
“前辈家中,的确出了大事。但如今死者,是其家人仆从。我们尚不知晓,前辈身在何处。”鹤承期如实回答,“你们今早,可听到什么没有?”
“听到了裴家那佣役喊叫。”
“之前呢?”
“之前却是没什么。倒是我叫厨娘们起来弄饭时,发现这园子里头的防盗迷阵,出现了点状况。不过问题也不太大……”门房话到此处,忽然停住。

“我不想听!你们出去!不要讲了!出去!出去!都给我出去!”这声音,忽从他们前方的一间房屋中传出。







第27章 余府公子
那喊话的正是余碧白余公子。
“你们——”门房看着从余公子房内退出来的几个婆子丫头,担忧地问道,“你们跟公子说了?”
“我们能怎么办呐?发生那么大的事,也瞒不住吧?”一尖脸婆子说着、翻着白眼,“我们只是想知会小公子一声,这裴老爷子指不上了,他将来想要怎样,心里总得有点数,我们底下人呢,也提前安排着点。”
“要说,等无厚堂调查明白了再说不行吗?你们这些人呐,也当真是乱上添乱啊,唉!”门房重重地叹了口气。
“哦。”尖脸婆子翻着白眼,带着一群丫头离开了。
这一番互动,暴露了余家现状:此处没有那种可称为核心或顶梁柱的存在。裴老爷子在时,仆从们也许会乖乖听老爷子的话。如今裴府出了事,余府中除了踏实的门房,其他佣役都已不服管了。而余公子更是逃避着现实,压根不想管他们。

门房目送着尖脸婆子走远,又叹了口气,向鹤承期三人说道:“请往这边吧。”
“公子。”到了公子房门前,门房叫了一声。
“走!听不明白吗?!”公子大喝出声来。
“公子,是鹤心居的鹤总来了。昨日你关照过我,让我接待他。”门房耐心地解释。
“鹤心居。”余公子重复了一声。
他不再大喊了。
但因不再大喊,他话语中的某些腔调、气息,也显露了出来。
那是一种哭腔,一种掺杂着轻微抽泣的哭腔。
半晌,那雕刻精美的门,自内部被推开了。

余公子一席白衣,头戴玉冠,给人以一种小巧感。这所谓小巧感,倒不是说余公子非常矮小。他只是骨骼较细,所以整体上看来,便非常玲珑柔软。
事实上,常年养尊处优、缺乏锻炼的小公子,很多都长成这副模样。
余公子直接走到鹤承期面前。他第一眼便认出了这人是鹤心居的鹤总。这也是必然的,来访三人中,唯有鹤承期穿着一身锦衣。
余公子微红的双眼,看着那高大而深沉的男子,看了好一会儿。
这期间,鹤承期平静地注视着余公子。
而陌免,则上下打量了少年一番。

陌免可以肯定,这少年武艺不怎么样,甚至不及他最优秀的几个学生。
少年那一双手,干干净净,非常细腻。鹤承期的手,也是干净细腻的,甚至比这孩子手形更好,但鹤承期那双手却是有力量的。有力量,且很有美感。这孩子则不然,他的手太白,也太过于不健康,唯骨节之间,血红充盈。
忽然,这不健康的少年,发出一声咆哮。

“啊——!”这咆哮有点可怜,虽说这一嗓子,大概用掉了余公子全身力量,但听起来,仍是底气不足。
咆哮之后,少年的情绪,没有缓解。他反似更加生气了。他猛地抬起右臂,将商铺跟班捧着的大匣子掀翻,其中仙石和仙草苗,骨碌碌地滚落到地上。
“不要以为做出一副礼貌的表情,我便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看我的!”少年喊了一句,而后回身,打开房门,准备再把自己关起来。
“公子这样在意我们的评价?”鹤承期却问,“我跟公子不一样,我只在意我的生意。”
“现在我已不需要这些东西了!”余公子回头,怒道。
“可我却是被邀请到府中,跟公子做生意的。如今我拿来的货品,已被公子损坏,我既无法跟公子做生意,也无法用它们与别人做生意了。”
“行了!”余公子一挥手,“你不就是,想要我补偿——”
“不,我想多留一会儿,逛逛你这园子。”鹤承期说。
除了陌免之外,其他在场者,都被他这条件惊得目瞪口呆。
半晌之后,余公子又做出不耐烦的表情。
“行吧,你小心点,别弄脏就行。”说罢这话,他把门一摔,回到了房内。

“这,鹤总,当真是抱歉啊……哪里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唉。”门房跟鹤承期道歉时,陌免已朝着那些画壁走去。
不久之后,鹤承期也跟了上来。
“这位乐师,我认得的,她曾在我做厨子的酒家卖艺,颇受欢迎。”陌免指着壁上所画一人,说道。
“原来你也认得她?如今她已是主城最好的乐师之一,夕剑乐坊每隔两日,便有她的演出。”鹤承期说。
“原来如此。其他人我倒不大认得了。”
“这位姑娘,也是同一乐坊中的,至于那位貌美青年,则是一舞者,可将剑舞成扶风之柳。”鹤承期将那些人物,逐个介绍给陌免,“那位优怜的戏很好看,去年我带着田阡陌他们,看过好多场……啊,说来,我算是极受这些貌美青年欢迎的老板。”
“是啊,如你这样的老总——”陌免摸着下巴,眯眼道,“怎么忽然觉得,我这压寨夫人之位,危机重重?”
“所以,你在吃醋?”鹤承期凑近他,微笑道。
“吃醋。”
他们说笑着,额头凑得近了些。

见他们相互调侃,商铺的跟班也不想打扰。那门房发现跟班无所事事,便邀他跟自己吃甜点去了。
陌免与鹤承期观看壁上雕画、池中画影期间,当然没忘记检查园中布局。事实上,这才是他们逗留于此的主要目的。
此处有不少隐蔽的阵。这些阵,本身无形。但以陌免和鹤承期的修为,却能够感觉到它们的气息。
这些阵,便是门房提到的防盗阵。它们与门上迷阵异曲同工,由信物持有者驱动,可对人发动攻击。
这攻击不足以致死,但基本能制住普通的贼人、强盗,让他们动弹不得。
“门房说过,今早裴府佣役喊叫之前,这防盗阵有一些异常反应。”鹤承期言罢,手握住腰间子母刀柄,合眼感悟。
忽然之间,那短刀刀柄,震颤起来。
陌免见状,手中立时凝出一把冰制小刀。他凝神感悟,小刀却并无甚反应。
鹤承期又以子母刀试之,此时子母刀的反应也不见了。
“这倒是耐人寻味。”鹤承期说。
但很快,他与陌免的目光,又回到了画壁人像上。这是因为余小公子出来了。

“你们认得这些人?”小公子走到他们身边,问道。
而后,小公子没等他们回答,便自行给出了答案:“嗯,这也是自然而然。你们做买卖的,都需要应酬。应酬之时,便免不了喝酒、听曲、赏舞、看戏。不过,乐者、舞者和优伶,对你们而言是背景,是物一样的存在。待到你们喝完了、听完了、赏完、看完了,便将之抛在一旁。你们不会觉得他们,除却取悦你们,还有何生存价值。你们甚至会把有关他们的恶毒谣言,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如我一样的人——如我一样对音乐、舞蹈、戏曲有真实感觉的人,在你们看来,无非玩物丧志,是这样的吧?”
“我说过,我只在意生意。”鹤承期道,“至于何为玩物丧志,我不知道。生意上能够利己利彼,便是我的好伙伴。”
“你会跟他们做生意?”
“当然。”鹤承期点头,笑道,“这位叫阿霞的舞者,曾想在衣上镶嵌价格便宜,而又无害的夜明物。鹤心居,帮她实现了这愿望。后来这类舞裙,被她推广给同伴,而今在舞者之间,可说非常流行。你所见的夜明舞衣,几乎都出自我的商铺。
“至于这位乐者阿榕,因演出排得太满、疏于锻炼,肩部时常不适。鹤心居受他所托,研制出了针对乐者和各类乐修者的调养药膏。凡此种种,还有许多,你若不信,自可去调查。鹤心居的命脉,本就在普通客官手中。而舞者、乐者、优伶,亦是此普通客官之内。”
鹤承期不紧不慢地把话讲完。
小公子听着他说话,最终将目光移向了别处。他看向了远比那些画作更为深远的地方。

“大概所有人,都认为我没一点良心……”半晌,小公子缓缓道,“所有人都在说——”
“哦?”
“说我日日在跟裴先祖争吵。我答应他的事,都是肉眼可见的勉为其难……但是……”小公子眼里,又涌出泪水,“我并不想让他出事啊!我从来……没有过那般想法。我……我只希望,我只希望他能看到我否决他!”
“我不知道所有人都在说什么。” 鹤承期拍拍他的肩膀,“今日清晨,许多人死在了裴府园之中。但据我们目前所知,那其中并无裴老爷子尸身。你想否决他,未必没有机会。” 

此时,扣门声音传来。
来者,乃是无厚堂主和一干堂役。
龙丘踪看到鹤承期、陌免二人,轻轻一点头,并没露出吃惊神色。
“阁下是我们所能找到的,唯一与裴老爷子有亲缘关系的人。”龙丘踪对余公子说道,“所以,我们想对你交代一下目前的调查结果。且为了查明真相,我们也需问你些问题。”
如今,余公子已平静了许多,虽他脸上仍有泪痕,话音却明显地平静了:“我明白了,请入堂屋坐下谈吧。” 

于是一行人到了堂屋。
龙丘踪讲述了目前的调查结果:
他们在裴府内发现的死尸,包括被裴必逢收留的几位远亲,和昨日留在府中的诸多佣役。
裴必逢的佩剑,还在府中。根据刀剑主城之人对他的了解,他不大可能不带佩剑,便出门的。但他如今既不在死者之列,不在府中任何一块地方。
裴府没有被强行闯入的痕迹。他们也暂未发现,邻里中有人具备制造这一惨案的能力。
至于那位佣役,武功极低,更不可能做到此事。
根据验尸结果,这些人都死在那佣役开始喊叫前不久。
死亡是在他们被吸附在一起的同时发生的。看上去,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们连惨叫的余地也没有。
他们皆死于刀伤。不过这刀伤,并非是自外部造成的外伤,它们是内伤。
死者躯体内,似乎长出了各种无形的刀,子母刀、带着冰渣的刀,等等——说到此处,龙丘踪看向了鹤承期。
而鹤承期,则依然不动声色。






第28章 嫌疑
“这便是我们已知的情况。”龙丘踪不紧不慢地把话讲完。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余公子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而后又猛地抬起脸,眯眼看着龙丘踪,“裴府无闯入痕迹、周遭无人有制造此案之能、府内人皆死,唯先祖去向不明。我明白阁下的暗示了。”
“哈,公子,我只是陈述事实,并未暗示什么。此案相当古怪,而今线索如此之少,证据更是不足,我妄下结论,有违明断之原则。”龙丘踪温和地笑着。
余公子发出“哼”与“呵”间杂的声音。
“公子还有疑问否?”
“暂且没有。”余公子道。
“那么,容我向公子提问。”龙丘踪道。
“堂主请说。”
“公子最后一次见到裴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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