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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生个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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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这间主殿上的宾客,都空杯为礼。丁掌门便接着道:“诸位远道而来,既然同席而坐,也算缘份。”
  言罢,丁掌门便指了指几位大派的长老和执事道:“这几位,相信各位都是认得的。”
  丁掌门指着的几位,便是东图五仙台的几大派,和极有名望的几个大派。这几位长老或执事,是这几派时常在外行走的门面人物。即墨微即便不说,池秋钰也能认得大半。
  丁掌门言尽于此,殿上已有人起身为礼后,道:“在下薛文柏,浮琼洲汀州兑泽宗修者,见过丁掌门。此次随家师缺月真君前来,贺金阳派火阳大典。”
  “浮琼汀州,亦是人杰地灵。缺月前辈与薛道友远道而来,丁某有失远迎,还望海涵。”丁掌门也很是有礼往那方坐席一个长揖。
  薛文柏身侧稳坐如山的那位元婴修者,很是矜持的还了一礼。
  紧接着,池秋钰两人所在前几位散修,也都由随行弟子,或自身一一自我介绍。
  轮到此方,池秋钰便站起了身,对丁汉秋一礼后道:“家兄孟洋,在下孟凉,东图成滨风沙宗修者。”
  干脆简洁的言罢,便稳稳往席位上坐了。虽礼数周全,却明显有些冷硬,颇有些拒人于千里的意味。
  丁汉秋倒不以为意,一如此前,往即墨微行礼。
  即墨微也秉承着池秋钰表现出来的模样,很是矜贵的颔首,便做回礼了。
  这样大宴,有池秋钰这样看似高冷的,自然也有善于活跃气氛的人。不多时,随着歌舞兴起,酒乐齐酣,主殿上的氛围也颇为和乐了。
  留下来的人,各有目的,不多时,便已经有人从各自的坐席上,往金阳派掌门或执事坐席上前往敬酒,亦或是借着此次金阳派大宴,往五仙台或另外几派的长老套近乎。
  池秋钰见状,便也执了玉壶金盏,从席上起身。
  ???即墨微看着忽然起身的池秋钰,忙密语问道:“你要做甚?”
  池秋钰道:“余人各有所图,我们这样太显眼了,既然你说祁长老已经认出你了,便借势而为。”
  ……
  即墨微往周围略打量一番,发现池秋钰说得甚是有理,竟然反驳不得。
  他这一犹豫,便见池秋钰已经与祁元见礼。
  祁元虽不知池秋钰是谁,但见他从即墨微席上过来,便知池秋钰是有话要说,顺势邀请池秋钰在席上坐了。
  池秋钰含笑落座,便对祁元密语道:“即墨前辈托我来与祁前辈说一声,他此次是有要事来办,办完就走。”言罢,便举杯为礼,一饮而尽。
  祁元往那边的即墨微一瞥眼,耷着眼皮看向池秋钰,道:“是你有事要办,还是他有事要办?”
  即墨微如今虽修为较高,却是祁元看着长大的。自家小辈什么性情,他还能不清楚。就即墨微那不用棍子都赶不下山的个性,能对金阳派的火构子有兴趣?
  祁元话音刚落,池秋钰还未回话,便听即墨微已道:“祁师叔,莫要为难丹生。”
  如同祁元了解即墨微,即墨微虽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一看祁元的神色,便知池秋钰怕是不好答话。
  祁元挑了挑眉,往即墨微露了个笑,大有一副“等你回来了再与你算账”的意味,便对池秋钰道:“你既知道他的身份,便克礼行事,且去吧。”
  竟只是警告了池秋钰,对即墨微半点要求没提。
  池秋钰过来一趟,也只为让自己看起来不太突兀。目的达到,池秋钰便对祁元行了一礼,往即墨微所在的方向退回。至于祁元说得克礼行事,嗯,对即墨微克礼便好。对金阳派,即墨微已经都不准备克礼了,他也就不必了吧。
  祁元言罢,便一副拒绝了池秋钰的神色,仍由池秋钰行礼后退下。
  如此,池秋钰和即墨微坐在席上,虽未再有什么动作,余人也只以为,两人本就是奔着即墨府而来。此时大宴,事虽未成,也不好扫兴离席。
  不多时,天色近晚,大宴所在的殿内灯火通明。属于金阳派的火构子树野,则更显通明。
  此次大宴,本就也有邀请各位一观这奇景的意味。更有许多人,本就是为着一观此景而来。
  到夜幕降临,大宴之上不少人的目光都开始被窗外的奇景吸引时,丁汉秋便也借势邀请祁元等人离席赏景。随后,席上众人也随在几人身后,往金阳派能更清楚观赏这景色的廊桥上去了。
  池秋钰看了即墨微一眼,两人便站起身,跟在了这群人身后。
  站在廊桥之上,火构子树林的美景,更显奇美。
  夜色之下,金阳派所在的极阳山,宛如燃起了烈火。山顶的那株火构子树王,如烈火的源头。从山顶上一直烧到了山脚处。烈焰之中亦有明暗,明亮处,是正在被灵火灼烧,火灵气更显丰沛的火构子树。黯淡处则是已经将火灵气吸入体内,更显内敛火色的灵树。
  极阳山半边的山体都淹没在了烈火之中,灼灼烈火让这座极阳山,亮如白昼。
  其他人在观景,池秋钰则已经开始就近打量那火构子树王周围的情形。
  火构子树王周围另设了阵法,金阳派两位元婴修者的居所,也在那株火构子树王附近。还好,此次他与即墨微同来,而金阳派的两位元婴,如今有一位现在正在闭关。
  池秋钰摸清了火构子树王周围的情形,正将视线重新投入到火色绵延的树林中时,便听一道声音密语问道:“你们是为王火构子而来?”
  池秋钰心中一紧,面上神色未变,往声源望去。
  不知何时,祁元已离了丁汉秋周围,立在金阳派廊桥的一个转弯处。此时看池秋钰看他,祁元便也似笑非笑的看向池秋钰。
  池秋钰刚有动向,即墨微便顺着池秋钰的视线,看到了立在前面廊桥上的祁元。
  即墨微不动声色将池秋钰往身侧一拉,便换了个位置,将池秋钰挡在了自己身侧。
  嗯?祁元挑了挑眉。本不欲管这件事的人,忽然有了丝兴趣。
  这个小结丹,似乎对他家小即墨,意义非同一般?
  待丁掌门带着一行人围着廊桥,将火构子树野绕了半圈,便正好抵达了金阳派为众人安排的客舍附近。
  一个一个单独的庭院,设了单独的防护阵法,只有金阳派留下的符钥能够开启。
  将池秋钰等人都安置妥当,金阳派的弟子便也都退下了。
  月上中天,客院的所在也听起来万籁俱寂。
  即墨微道:“现在?”
  池秋钰看了看外面正悬在当空的圆月,应道:“还太早。”
  即墨微“嗯?”了一声,池秋钰道:“火构子树从亮如白昼,晚间行事并不见得就好。而且负责巡逻的修者,大部分都是低阶修者,夜晚会让他们更为警惕。”
  即墨微闻言,往池秋钰身边凑了凑,轻声问道:“丹生,你以往,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事?为什么听起来这么有经验?”
  池秋钰听了这句话,本不予回答。却不知为何,隔了片刻,鬼使神差般问道:“若我说是,先生会怎么想?”
  池秋钰记得,即墨微与他初次见面,长话短说时,其中便有一句“想来所修必正,亦未行恶事”。


第21章 盗取
  即墨微往池秋钰伸了一只手,然后闭上眼睛,过了片刻,睁开眼对池秋钰一笑:“丹生不要骗我。”
  池秋钰睨眼看他:“先生又不了解我,怎么知道我是骗先生呢?”
  即墨微问道:“丹生可知南轶洲佛修?”
  “略知一二。”池秋钰应道。
  即墨微便在池秋钰身边坐了,接着说道:“佛修的功法修大功德光,功法深厚者,可与天道契合,继而可成大道。大功德光其实源于因果,世间人虽不修此功法,因果却隐藏在气机之中。丹生气机温厚,甚至隐有灵光,必不可能曾多行恶事。”
  池秋钰便笑道:“说我多行恶事的是先生,说不是的也是先生,那我要说什么才好?”
  继而偏了偏头,问即墨微:“或者,先生到底是想说些什么?”
  即墨微不过是临时问起,被池秋钰这样问了,便沉吟片刻后,道:“也许,我是想说,诸如接下来我们要做的这种事,还是少做为妙。否则,易与大道渐行渐远?”
  池秋钰对即墨微道:“阻了先生的大道,可真是抱歉了。”
  这话说得,颇有些俏皮的意味。即墨微听了也不觉生气,只道:“我做了那么多与人为善之事,还是禁得起这么一次的。我明明担心的是丹生你。”
  池秋钰笑了笑,应道:“我并不求长生,要什么大道。”
  即墨微闻言,诧异道:“丹生修行,所求不是长生还能是什么?”
  池秋钰欲言又止,最后才笑道:“先生不是问我要了丹方么?也许看看就能明白了?”
  即墨微好不容易才按下了先不看丹方的想法,被池秋钰这么一说,又觉得心痒难耐的想看。
  池秋钰见即墨微一副忍耐的神色,觉得甚是有趣,又接着问道:“先生好不容易从我这里要过去了,竟然都不看的吗?”
  即墨微虎了虎脸:“你明明就不希望我看。”
  池秋钰仰身而笑,之前面对即墨微的那些拘谨,在不知觉间已完全散去。这才对即墨微道:“我又不是最初就是散修,早年也曾是紫鼎宫那样大派的弟子。师父在世时,他老人家一直是门中长老,我亦是负责过门中巡逻之事的。”竟将话题又绕回了即墨微最初问得那个。
  即墨微却抓着之前那句话未放,问道:“丹生修行,所求竟不是长生?”
  池秋钰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不是让先生看丹方了嘛?”
  即墨微道:“那我就真看了啊?”
  “允许先生看了,还要再说一遍吗?”池秋钰问道。
  这问话中,隐有嗔意,听得即墨微竟觉得心中一荡。
  见池秋钰确实已经不介意他看丹方,即墨微才将已经收在乾坤袖中的那卷丹方取了出来。
  系着暗色红绳的皮质丹方,果然一看就是极为古老的质感。将陈旧的红绳解开,一张巴掌宽尺余长的丹方便呈现了在即墨微眼前。手写的古篆,透着扑面而来的古老气息。
  即墨微通医道,对丹方算不上熟悉,却也算了解,看着丹方中的那些灵材,越往下看,眉头便皱的越深,待看到最后一行写着丹方效果的字时,瞳孔都是微缩。
  将丹方卷起,即墨微再看向池秋钰时,眼神中充满了歉意。对池秋钰道:“对不起。”
  池秋钰在即墨微去看丹方时,便略微挪了个位置。
  两人虽都坐在木榻之上,若池秋钰不转身,却是看不到即墨微神色的。
  此时听了即墨微的轻语,池秋钰才又往木榻上,面对着即墨微的方向侧了侧头,道:“先生在说什么?”
  即墨微满含歉意道:“我不知这丹方,是因你身……”说到这里,即墨微觉得“身有隐疾”这个词用起来不好,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说法,干脆住了嘴。
  一时找不到新的话题,继续问下去似乎也不妥。停了片刻,即墨微才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池秋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其实还早。
  即墨微已看起来比他还要着急,若不给个确切的时间,池秋钰担心即墨微都恨不得马上冲出去,便道:“待天光大亮,日出在即时,我们便动手。”
  说完,池秋钰便在木榻上盘腿而坐,双目微闭,运转灵气,吐故纳新。
  即墨微倒不觉得自己灵气有什么亏损。见池秋钰开始打坐,便干脆挪到了窗边,略作警戒。
  待池秋钰运转完两个大周天时,便感觉到窗外已有明光,一点点沁到屋内。
  池秋钰睁眼往窗外看去,天空中橙日初升之前,已将天空染得一片火色,与极阳山的火构子树林连成一片,竟较之昨晚的夜色,更显壮美。
  但此时,对池秋钰而言,显然不是欣赏日出的时刻。
  见池秋钰从木榻上起身,坐在窗前的即墨微也站起了身,以征询的目光看向池秋钰。
  池秋钰点了点头,下一瞬,两人已从厅上失去了踪影。
  金阳派紧邻着廊桥的火构子树林中,有两个穿着深褐色长衣的人影一闪而过。
  在这远看一片火色,近看其实也是深褐色枝叶的火构子树林中,只如一道风影。
  巡逻的弟子总觉得刚刚有什么闪过,一眼望去通透无比的树丛中,其实又什么都没有。
  如今的火构子树林虽依然有弟子在巡逻,但因成熟的果实已经摘取,巡逻弟子亦没有太在意,微嘀咕了一声什么,又往前继续走去。
  却不知,就在那一眨眼的功夫,两道人影已经从火构子树林中穿过,遁到了火构子树王的阵法之外。
  即墨微正要往那防护阵法上动手,池秋钰一指竖到唇前,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明明是紧张的时刻,即墨微却看着那微嘟的朱色薄唇,有点儿走神。
  池秋钰另一手已掏出了一块一头尖一头扁的玉制法器,即墨微便听池秋钰密语道:“此物名为破阵子,能在不惊动阵法的情况下,开出一道容一人通过的阵道,还请先生护法。”
  即墨微点了点头,池秋钰已经一拂手,将那法器搁在了隐现的阵墙之上。
  那法器附阵浮空,往周围弹出了一小圈灵光,很快,这灵光便与金阳派护持火构子树王的阵墙合为一体。紧接着,法器中心的那道锥形便飞速的旋转起来。
  即墨微似乎听到轻微“啵”一声,法器周围的一圈灵光,很快往周围扩大,化成一个可供人通过的六边形。阵道已通,池秋钰身形如风,从阵法外失去了踪影。
  两根骨玉直射火构子树王灵气最盛的两颗王火构子,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池秋钰已从阵法中遁了出来。
  出来的那个瞬间,名为破阵子的法器已灰飞烟灭。
  池秋钰道:“走。”
  有了密川谷一行,即墨微已经与池秋钰有了些许默契。
  池秋钰传音的那个瞬息,即墨微已经勾着池秋钰的腰,轻身而起,同时,忍不住问道:“你都有了这样法器,还让我随来作甚。”
  话音刚落,便听火构子树王所在处,一声高喝:“兀那小贼,哪里走!”
  随着这声高喝而来的,还有元婴修者的磅礴威压。
  即墨微便听耳边,池秋钰轻笑应道:“看,先生的用处来了。”
  池秋钰话音未落,一道巨掌已往两人着空拍来。
  即墨微将池秋钰往身后一推,将池秋钰往外一送,密语道:“你走,泉海坊等。”
  长剑出鞘,剑意煌煌迎掌而上。
  “先生!?”池秋钰竟不知,即墨微会忽然说出这么一番话。
  金阳派峰顶,丁汉秋身后带着几人,也在一瞬间往两人所在奔袭而来。
  池秋钰密语对即墨微传音道:“张嘴。”
  即墨微双唇微开,便感觉一颗清凉芳香的丸药落进了嘴里。
  下一瞬,几颗金丸在即墨微周身炸开。
  池秋钰也不留步,已朝上准备往金阳派的护山大阵外遁出。
  丁汉秋高声喝道:“休想!”
  双掌一合,一道灵气灌入金阳派的护山大阵,随之,一柱雷光便往池秋钰的所在直劈而来。
  池秋钰手中灵光一闪,数把黝黑的镇雷枪从袖中闪出。但见雷光已近,却在靠近池秋钰的瞬间,被那些镇雷枪将雷光吸引了过去。下一瞬,那携着雷光的镇雷枪,竟往丁汉秋几人的所在袭来。
  池秋钰人还未到阵法附近,雷光被引走,一枚玉制法器从袖中闪出,啪一声贴在了金阳派的护山大阵之上。
  一如此前开启金阳派火构子树王的阵法那般,这破阵子只一个瞬息,便在金阳派的护山大阵上开出了阵道。
  丁汉秋几人刚将那镇雷枪几掌拍的粉碎,便见那名为孟凉的结丹修者,已遁出了金阳派的护山大阵。
  与此同时,丁汉秋听派内元婴太上长老一声大喝:“你!竟然用毒!”
  即墨微的面上有一瞬间的尴尬,已听池秋钰密语道:“先生!阵道已开!”
  池秋钰遁出的那个瞬间,阵道已有缩小的迹象。即墨微的速度,却比那阵道闭合的速度更快。只见一道深褐色的光影从数人面前闪过。金阳派的护山大阵内,已经失去了那名为孟洋的元婴修者身影。
  丁汉秋几人正要去追,忽见一人遁近,惊呼道:“昝溪真君!”
  随着这声惊呼,昝溪真君只觉气息激荡,一股鲜血从喉间喷出。
  丁汉秋看着门中情状凄惨的元婴长老,很是犹豫要不要去追那盗取了王火构子的贼人。
  却见来人,正是即墨府的祁元长老,一脸正气对他道:“你且顾好你门中师长,待我去追。”
  言罢,便看向丁汉秋,又扫了一眼如今已封闭如初的金阳派大阵。
  说是一小会,但追凶之事本就是电光火石,更何况,那贼人中竟有一人是元婴修者。
  待丁汉秋解开门中大阵,祁元的身影也从阵法内消失时,扶着昝溪真君的丁汉秋觉得,怕是一场空。


第22章 邀约
  从金阳派离开,御着青剑的即墨微,带着池秋钰,迅速的消失在了金阳派外的谷唐山脉之中。
  且不说祁元本就没打算认真追,就算认真追,他家小即墨也早就已经是元婴大圆满了,祁元还真没那个信心能追上。
  半日后,察觉到身后根本没人追来的即墨微,往谷唐山脉南坻峰上降落。
  两人倚着南坻峰上一棵老松,往极阳山的方向望去,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而后,两人忍不住相视而笑。
  即墨微更是在稍微平复了一番心情后,忽然道:“刺激!”
  池秋钰看他时,便见即墨微面上,竟有一层因激动透出的薄红。能从伪面中透出这份激动,可见即墨微的心情之激荡。
  果然,便听即墨微又道:“比听人说的那些,都要带感多了。”一副做坏事有点上瘾的模样。
  池秋钰便忍不住想要扫他的兴,道:“我在那火构子树王的阵法内,留了一颗玄级赤霞丹。”
  “耶?”即墨微一愣:“你……”
  池秋钰笑道:“还不是先生说,坏事要少做。不能不做的,便只好这样了。”
  即墨微还有点沉浸在刚刚的激动中,有点不好意思的嘿嘿了两声,努力做出前辈长者的模样来,道:“便该如此。”
  池秋钰笑了笑,没有拆穿即墨微的那些小心情。
  梅雨季节刚过,此时已是夏初。一路远遁而来,加之心情有种莫名的激动。慢慢静下来,即墨微才发现自己后背长衣微湿。南坻峰上,凉风习习。临风而立,竟有些惬意,还有些倦怠。
  即墨微干脆一拂袖,在老松下的那块青石上坐了下来。
  抵着老松的池秋钰却忽然道:“先生那时,怎么竟让我先走?”
  即墨微心道,若不让你先走,怕是你就真的要丢下我,自己走了吧?口中却道:“便是我走不脱,也有祁长老在金阳派。最多不过两派一番交锋,反正金阳派与即墨府相较,也实力不济。”
  即墨微说着,抬头看向池秋钰,微笑道:“若丹生走不脱,两派交锋,只怕就要被祭出来了,可怎么好。”
  确实曾有过自己走,不再去管即墨微想法的池秋钰,有点愧疚的垂着头,过了片刻才轻声道:“谢谢先生。”
  即墨微心中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此时听池秋钰真心实意的道谢,倒又额外有了些复杂心情。便干脆另起话题道:“丹生灵材已齐,是否便要准备炼制那蕴阳丹了?”
  池秋钰却觉得,此时的心情,根本不可能静下心来炼丹。
  蕴阳丹的材料,就连王火构子都只有两颗,最多就够成两炉丹,且是一炉仅有一颗的那种量。他可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回去浪费材料。
  看了看两人所处,又想了想如今的时节,加之:“如今风头未过,也不知金阳派是否还有后手,暂时不适合回去洞府。”
  虽知池秋钰所说是实情,即墨微还是有点沮丧。丹生竟果然,还是不想带他回府?
  转念,即墨微便想到了另一个法子:“不然,丹生随我回即墨府?”
  ???
  池秋钰对即墨府自然有着向往和好奇之心,但前脚那位祁长老才警告他克礼行事,后脚他就带着即墨微去盗了王火构子。他是有多大胆子,才敢这么大剌剌的杀到即墨府去。
  池秋钰忙道:“我的丹炉,这次没有带出来。”
  即墨微应道:“我师父有一鼎极好的丹炉。”
  ……
  池秋钰只好道:“其实,我想带先生去一个地方。”
  “嗯?”即墨微闻言,果然心动。洞府不让跟去,却愿意带他去其他地方,也算丹生的心意吧。
  池秋钰见即墨微意动,便笑道:“先将这身行头换过。”
  说着,池秋钰已往周身扔出一件法器。
  法器上的阵法展开,南坻峰上那棵老松下,瞬间失去了两人的踪影。
  阵法之内,还是在老松之下。池秋钰从乾坤袖中取出一瓶灵露,手中法诀微动,灵露化作水雾,落在即墨微面上。不多时,即墨微脸上便现出一层柔软的丹泥。
  池秋钰伸手,将即墨微面上那层丹泥左右推动了几下,一张新的面孔,就出现在池秋钰眼前。
  池秋钰又掏出另一瓶甘露,依前法化出水雾,固定住了这层丹泥。
  不多时,即墨微面上那层丹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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