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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宠冠天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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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这么想了……,也会真这么做。”瑞王吐出口浊气,她说那些话时他是一直看着的,很自然的认为,很为然的口气。

似乎……她本应该如此。

见他一脸疲倦,赵容穗道:“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再去看看她。我已派人暗中打听她住在何处。明日一起,我再去看她。”

“我与你一道去。”

瑞王脱口而出,面对赵容穗冷敛的目光,他镇定的回看过去,慢慢道:“对锦凰,本王一样很感兴趣。”

“殿下,臣早已心悦锦凰!”

“心悦又如何?本王倒觉得她对要本王是有些兴趣的。”

两人莫名其妙的开了个头,莫名其妙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思,说完后皆是陷入沉默中。

“殿下,臣从未求过你什么,只求您……放过锦凰吧。”赵容穗没有退让,顶着瑞王温和下的目光,一字一字的顶回去,“臣会求娶锦凰为妻,殿下身为王爷,三千佳丽任由殿下选择。”

“不行,别的事情本王可依你,锦凰不行。”

“为什么!倾慕殿下的小姐数不胜数,为何殿下非锦凰不可?”

瑞王笑着站起来,在这一刻,他将平日内敛威慑很好地释放,他便是小姐们可远观而不可求的高高在上如神人存在般的瑞王,清贵不凡,带着睥睨天下之威,“是啊,世上女子多,为何本王非锦凰不可?”

“因,锦凰只有一个!”

掷地有声,震得赵容穗瞳孔放大,他抿紧的薄唇,尔后道:“臣心中所想与殿下一样,即殿下与臣皆心悦锦凰,不如,……看谁最先所得美人归!”

“好!击掌为约!”

两人兄弟情义,亦不想因为同喜欢一个女子而伤了兄弟情。击掌过后是相互一笑,到最后是哈哈大笑。

“没想到最后你我竟然同喜欢一个女子,更没有想到本王还需要顾忌着你才行。”

“殿下好是心狠,分明是我先心悦锦凰。”

“哈哈哈,你这话错了,能不能娶得锦凰可不是你先到的事情,而是最后结果如何。”

让两人差点打起来锦凰已是回到了客栈里,未睡的初妍、妙秋先是悄悄打量打量锦凰,看看自家小姐有没有宠幸哪家……良家男子。

锦凰洗漱后,想到瑞王说到“男人三妻四妾”那义正词严的口气,心里又有些好笑起来。难不成这大周朝的女子从来没有人敢写过休夫书 ?'fsktxt'

闲来无事,要不要她来教教这世间女子如何写休夫书 ?'fsktxt'或者说,今日让雪鸾送到瑞王手里去?哈哈哈,锦凰已是抚掌大笑起来,想到他神情绝对是精彩至极!

好!好!好!朕便戏你一回!好歹也是朕看得顺眼的男儿!

吩咐初妍去备笔墨,接过初妍手上接过厚薄适中的纸,指间摩挲几下,眉间一扬,清淡的笑意挽在嘴角。不错,上等牋纸。有好纸,自有好墨配,再配上纸中字更有几分书情雅意的。

陛下,您这不是书情雅意,而是让人惊悚好好!

在两婢子的不解中开始挥起狼豪了。

小姐这是怎么了?回来已不早些安寝还有心情练字?

雪鸾朝妙秋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她出来一下。

调戏起瑞王是件让锦凰心情不错的事情,落笔唤来初妍,“去,把此信交与瑞王!”

原来是给瑞王写信,难不成小姐是给瑞王写情信?初妍是抿着笑接过这份相当有“份量”的情信,因还有黑迹便准备吹吹笔,凑过去一吹……待看清书信某三个大字后,初妍恨不得将自家无良小姐打包送到最好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无踪”的蛮荒之地。

休夫书……休夫书……小姐写给瑞王休书夫……如此“休夫书”三字绝绝地盘踞脑门上转得飞快,转得初妍一个劲的想“瑞王犯了什么错惹得小姐一怒之下来写休夫书!”

压根就没有想到她家小姐与瑞王现在是半个铜子的关系都没有!

如此看来,初妍成了个异类,直接体现出在锦凰的调教之下:御府上下难出一个与世相行的大周朝人。

向是稳重初妍在快要崩溃时,锦凰狼毫洗净,一双黛黑如画不加任何修饰的修眉微地一扬,潋潋清如山涧明泉的双眸几缕暗沉浮于眸内,瞬间又静于初时,“查查华家最近有什么动作。”细白修长的食指轻叩墨渍微湿的休夫书一下,惊中的初妍立马会意苦笑着将其折好入袖。

“小姐,这信真……真要送给瑞王?”初妍咽了数口口水,艰难地说着。

锦凰点头,颇有些恶趣味道:“大周朝有言,出嫁女儿,如泼洒之水……”说到这句,口气明显有点硬生生的,“我倒要看看这泼洒出去的水倒底能不能休一回夫!”

在雪鸾吃吃笑笑说过今晚的趣事,妙秋早就在旁边捧腹大笑起来,拭着眼角边的眼泪,道:“咱们小姐真威风啊!就说呢,男人能休妻,女人自然也能休夫!我先进去伺候小姐了啊,今晚辛苦你们了,早些安歇。”

她一回来,见着锦凰又是一顿笑,一脸佩服道:“小姐,您真厉害!敢让华家小姐来休夫!”

初妍瞬间炸毛,华家?华家?青水镇华家?初九说要防着着华家小姐华瑞纯。眼前阵阵发黑的初妍是虚弱问道:“小姐今晚是与华瑞纯小姐一道?”

“哦,她嫁人了,你们得叫她一声张少夫人。”锦凰坐到床榻边,“早些将信送出去。”

初妍愈发地摸不准小姐心中所想,这休夫书到底是写给谁的?替张少夫人写的?如果是,也许还能劝回小姐,别让都要灼烧她袖子的休夫书送出去。

略加思索躬身毕恭毕敬道:“休书从古至今唯男子休妻之用,女子休夫闻所闻言。华瑞纯身为清水镇华家之女,此间轻重必是知了吧。小姐,你可不能因为她与荣安太后对上啊。”

“她哪敢真写休夫书,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强罢了。你手里的是我写与瑞王,与她无关。”锦凰侧目神色淡淡,抬眸笑瞥窗外如画的河中夜景抿嘴而笑,接下来她要看看瑞王是什么样的表情了。

初笑被小姐这么一下笑,恍若有大盆夹凉带刺的凉水倒头浇下,惊了下透心凉,还真……真是给瑞王的。

休夫啊,这可是休夫啊!

“让送信人不可惊动瑞王,三更天到便立马起程快马加鞭前去金陵。”素来凉薄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几分,初妍心如擂鼓躬下退下。

这休夫书……让她想哭。

妙秋听得是云里雾里的,“华家小姐倒底是要休谁啊?休瑞王爷?不可能啊,王爷还没有成亲呢。”

“小姐闲来无事,写了封休书给瑞王看看。”初妍捂紧袖口,苦着脸说完便出去找人送信去。送给谁都好啊,怎么小姐偏生想着要送给瑞王呢!

妙秋是直咂舌,“菩萨啊,这玩笑是不是开大了?”打了个激灵,复又想到自家小姐是顶顶厉害,立马又保持颗乐观向上的好心情。

瑞王的反应自然是羞恼!故意的,她肯定是故意了!俊秀的面是青白相交,拿着书信的手指用力到骨骼“咯咯”响着。

独独赵容穗黯淡了眸子,背过身如常道:“殿下还需要去找她吗?”锦凰……,现在只要念着名子心里是又甜又痛。

相识二年多,且不说很是了解她,最少是知道她其实是一个最最凉薄的性子。对不屑一顾的人是眼风都不会给一个,对上了心的人才会时不时调侃几句。

而对瑞王,明显不是一个简简单单上了心便能说得过去,应该说是……她对瑞王是真放入了心里。

“去!本王倒要看看她为何因休了本王!”淡定下来的瑞王把书信折好,妥贴放内襟衣里。休夫?呵,那也得是夫才能休吧。

反过来想,其实她是有把他放在心里才会警告他行为捡点些。

一去扑了个空,早在三更天锦凰已是带着护卫们快马加鞭赶往金陵。在吩咐翼云骑扫清后尾之下,任凭瑞王怎么追紧直到金陵也没有再见锦凰。

那样如风一般清傲的女子好似从未在身边停留过,快到连她一片衣袂都没有抓到手里。

连着追了五月之久,从清水镇追到金陵也没有再见锦凰,直到数日后龙卫传来消息,十日前两艘大船在港口出海,他们中间有一位少主子,身材面容正是御大小姐。

出海了……,她还真出海了!

饶是见惯了风浪的瑞王听闻后,手中茶盏“砰”地摔落,茶水,碎瓷溅了一地。

在金陵哪怕是问一个三岁小儿都知道出海是有多么危险,九死一生!九死一生!她真敢去了,真就这么去了!

又是过了数月瑞王得知金陵并无翼云骑后,对日渐面容冷冽的赵容穗道:“离京已有一年之内,本王与你也该回去了。”

从去年春一直到今年春可不是整整一年吗?

与她一别也有一年之外了,码头守着的龙卫搜寻无数出海归回的船只依旧没有找到她。也许,真是一去不回了。

明德帝已收到从金陵里传来的书信,提及锦凰出海龙颜阴晴不定,似怒非怒,似喜非喜。

造船出海显然是早有准备,锦凰从药谷归来不过黄毛丫头一个,在将军府里更是倍受欺负,身上何来的钱财造船呢?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她手上有定国候留下来的钱,留下来的人!只有这么想才能想通她是如何造船出海!

王皇后得知后,静静地坐在临窗大炕上整整半日。好不容易有点盼头又没有了,好好的出什么海!安份守已呆在府里,由她安排嫁给瑞王,再到母仪天下这不更好吗?

又是一年春正好,花正浓,金陵里的春是迤逦的,走在街便能感受到“春城无处不飞花”的美景。

出海归来已有两月锦凰可算是把晒黑的肤色养白,身量在这两年里自然也长高许多,愈发比平常女子高挑许多,一袭秦式曲裾穿出常人没有办法穿出的大气昭然。

博山香炉里焚的是从云中送来的荃芜香,缭缭细烟虚无飘若。偌大一个书房只有一张紫檀矮几,一张书案,一把檀木书椅。唯一显目的就是铺挂在锦凰身后那张大周朝山河日月边疆绘图。

以往初妍倒觉无异,然今日却觉这空荡的书房竟然是气势逼人。额角微有细汗,不敢拭之。

“还是没有消息传来?”锦凰抬头淡淡地问着进书房的初妍,她问的是两年前一道出海的另一支船队。

初妍恭敬低头,回:“不曾有。”两年过去,如今的小姐是愈加气势逼人,以往还敢直视几眼,如视……,哪敢啊。

绕过书案,宽逸广袖不经意间拂过初妍后背。只见锦凰站在初妍身后徐徐又说,“是生是死皆不知?”连问两遍,字如金玉落地有声。

初妍皮头一麻,回道:“是,……青九他们毫无办法。”

锦凰双目一虚,漆黑的瞳孔冷光闪过,初妍浑身一颤连连死死垂首,双膝一弯不受控制的双膝跪地。可以感觉到一道冷凝的目光含着威慑落在她身上,死死垂弯的脖子似垂有一把淬着寒光刀刃锋利的芒剑,惊得她脊背颤抖似有千万银针齐齐没入。

明明是优雅从容的步伐,初妍依是觉出锦履下之下步步压迫。再抬眼时,唯一抹勾绣暗金莲云纹的曲踞消失在书房门槛。

嘴角苦笑,她真真是明白为什么这次初九叔过来看了小姐一眼,立马吩咐一定要让小姐深藏闺居。这样的气度分明就是凌越众生之上睥睨世间万千的……上位者……。

“初九闲时太久,挑个好上日子送他老人家回来京吧,毕身是独身男子在外寡居总归不是个办法。”

寡居……,打个激灵,刹时清醒几分。小姐,您真是语不惊人,不罢修!

等等?初九叔不是才多吗?怎么要送京了呢?

初妍不知道的是,因为……初九打断了锦凰的好事!

出海两年的锦凰已是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这回他带着雅和,雅致两位美人儿过来,锦凰再能把持住当真是得了道的神仙了!

十八岁了!她如今是十八岁了!十八岁还没有碰过男人,说出去丢死人!

其实也没有丢不丢人,回不了凤凰皇朝……在这世间没有人会觉得女人十八岁无男人伺候是件丢死人的事情,只会可笑的认为此女忠贞!

没有等到青九回来锦凰下令回京,这一世她都需留在这逆天朝代,直到终死。

蛟山御山紧闭有三年载的大门今日再度徐徐打开,迎回了三年未归了主人。

京城里,瑞王爷,南阳王府,皇宫明德帝,王皇后很快得知锦凰归来,那一刻,除明德帝眉头有些锁紧之后,其余人皆是高兴。

而锦凰也没有想到回京后便有一件大事摊在她头上。

75章 陛下选夫!很彪悍滴。

3

锦凰大抵也是没有想到自己出海两年再归来,她在京城中的名望非旦不减,反而更增了。也不知道是谁将她出海的事情宣扬了出去,已至于两年过去京城里的贵妇们依然会旧事重新,再是鄙咦一叹,大概的意思是这女子再怎么得圣心,也不会敢有人家求娶她。

回到蛟山的当日下午宫里使来人,还是以前伺候过她的管嬷嬷,笑团团的脸几年不见又添了几道皱纹。

管嬷嬷激动地行了礼了后,第一句是哽咽地说:“小姐瘦了,可又长高许些了。”第二句句是,“受苦了,受苦了,千金之躯本应该是在家做娇娇客的,怎么这般排折腾啊。”

心里却是惊讶不止,几年不见,这气度是愈发内敛从容了,只是坐在一边,比起皇后娘娘还要胜出五分。

怎地……总觉得见她就跟见到皇上一样呢?

按下心里惊讶,管嬷嬷小心而谨慎地坐在了大椅上,不敢全坐,只是沾着边坐了点点。便是坐,她也是坐得不踏实!

谁敢在皇上面前坐下来说话呢?面对锦凰,她就是有种面对皇上的畏惧感。

锦凰从一开始就比较关照她的老嬷嬷是敬着的,让初妍去搀扶着她坐到大椅里,锦凰才道:“多多关心,出海只为增长见只,倒谈不上辛苦。”

声色淡淡的,并没有说见到故人会情绪激动。

如今的锦凰如果一口古井,沉甸岁月,静且深。

管嬷嬷早是习惯了她的薄凉,不影响自己抒情一边拭着泪,一边道:“当初娘娘惊闻小姐出海,足足是一个月都是寝食难安,这下可好了,日盼夜盼可算是将小姐平安盼了回来,当真是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啊。”

锦凰只是勾了勾嘴角没有说什么,皇后是有几分关心自己,可关心背后不少算计她是不信的。宫里人她是见多了,真心实意的没有几个,虚与委蛇的一抓就是一把。

在她面前打着亲情牌是无用的,管嬷嬷是适可而止地问了些出海时候的事儿,个中惊险是让她惊到连连倒吸几口冷气。

坐了一会子后,见到锦凰动了动身子她便知道是自已该走的时候了。

回到宫里将锦凰在海上所遇危险一一回禀,使得王皇后都是连连惊着,失色到单手捂着胸口好一会子才平静下来。

“她是个胆大的,大周朝贵女出海不见一例,她倒是开创先河。”王皇后端庄地拭了拭额边惊出来的汗,蛾眉挑起,道:“她那妹妹的如意算盘是要打错了,想借舆论打压锦凰,呵,当真是找死!”

“老奴还没有向小姐提及她出海一事闹得人尽皆是实乃五皇子侧妃有意宣扬出来。”管嬷嬷斟酌道,“要不,老奴……”

王皇后抬手,眼里一道冷笑闪过,“当年锦凰出海只有皇上,本宫,瑞王,赵世子知,为何五皇子会知呢?其中只怕是皇上在里面点晴了下。”

她微地顿了顿,表情一时间是阴睛不定起来,显然是在沉思什么事情。好一会才轻道:“本宫一直未曾明白皇上对锦凰到底是如何做想,将出海一事透露五皇子,如此故意为之又是为何呢?”

这个问题王皇后是想了许多一直没有想明白,到现在,他还是没有明白过来。

宫外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王皇后收敛心神,再看时脸上笑容得体,温婉中透着帝后应有的端庄。

送走管嬷嬷后初妍小脸绷紧,道:“才回府里宫里便知道,只怕是安了人在府里头了,小姐,要不要让青九去查一下。”

锦凰起了身,双手负于身后,广宽袖口一倾而下,绣着的古兽纹彰显出凛然大气,“无需多查,蛟山里早有人盯着,我回府早不是秘密。再说,本也不想着瞒着宫里人。”

不止是宫里人,宫外人亦是知道。比如说,瑞王,赵容穗。

确实是都知道,可能不能来又是一回事了。赵容穗想来,公务缠身,瑞王想来,寒毒之重已让他卧床三日,若不是当年在青水镇请了鬼手圣医回京,如今的他早是瘫在床上,双足不得动弹。

“王爷,您这毒老夫两年前用金针封在经脉里,如今只怕是再无法子封住了,寒毒已隐有向腿骨中内之势了。”道骨仙风般的鬼手圣医收回金针,可惜道,“老夫已是尽力了,接下来每日药熏由原来两次升到三次才行,也许还能保王爷正常行走一年半载。”

瑞王由丫鬟们伺候整理好衣袍,躺在床上的他哪怕听到下半生许会卧于病榻前,如玉温雅的俊容仍然是笑容平和,“三年前有一女子道我的脚不出半年会废,如今又是熬了三年,本王已是满意。圣医这几年受本王所累困于王府,本王心中有愧。”

“本王切莫如此说,老夫汗颜,汗颜啊。”鬼手圣医已是九十高龄,白眉白发灰长袍,乍地起身还真以为是太上老君下凡了般,脸色红润的他此时目有悲怜地看着卧病在床的瑞王,可惜了,真是可惜了,这可是一名真正的仁王,失之,大周朝百姓之疼。

这几年居于本王,最常见的是他夜色深深还于案上处理公处,由其是各地灾情更让他忧心忧虑,也正是如此才让寒毒加快复发。

他也想救,可……医术不精只得如此了。

赵容穗本是可以随时入出南阳王府,可惜的是今日被南阳王妃莫氏押在房里,逼着他精心挑选的五幅画册里选出一幅出来,画上是莫氏经过多方考查最终认为各适世子妃的大家闺秀。

“你的亲事不能再拖了,今日你不给我选出来,从今以后你也别想再出门!”莫氏面有怒色,手是狠地拍了下炕几,眉间带厉道:“你父王亦是如此,别想再拿公事缠身无遐无顾成亲这种借口搪塞!”

赵容穗同样是冷脸坐在旁边,不曾看一眼上面各画中千娇百媚的大家闺秀,薄唇抿紧无论莫氏怎么说,怎么劝亦是无动于衷。

莫氏见他滴水不进的模样是愈发地气起来,一时是口不择言质问起来,“我问你!你是不是对锦凰抱有心思!是不是因她才不娶妻生子!是不是非她不可了!”

一旁边的老嬷嬷急了,这种事情世子爷自个都没有开口,王妃一直当不知情便行。这万一挑出来,世子爷还真说非御大小姐不可,那……更加麻烦了!

挥退屋子里丫鬟后连忙沏了茶奉上,劝道:“世子爷,王妃也是为了您好啊,您已有二十几年膝下无子无女,就连正儿八经的妾都没有,不过是两个通房丫鬟怎么行呢?身边没有个贴心人照顾,王妃也是心痛世子爷啊。”

“您瞧瞧,这五位小姐个个都是顶顶好的,王妃为了给世子爷挑位好世子妃,真是下足功夫了。您好歹看看再看行不行?听老嬷嬷一句劝,别与王妃倔着行不?”

赵容穗站起来,如悬崖青松般的身影一下子是将屋子显得逼厌起来,他扫了一眼散在炕几的画册,对莫氏沉道:“母妃既然知道孩儿的心意,那孩儿就明白了,对锦凰孩子心悦已久,不娶妻生子并非她的原因,而是孩儿不喜。”

“浑帐!”莫氏这会子是真气到直打哆嗦了,涵养极好的她做不出来破口大骂,只能是怒喝道:“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俩人私订终生!”

气煞她也!德容的女儿怎成了这样!不知廉耻!

赵容穗听闻,整个人都冷戾下来,让莫氏都唬了大跳。

他道:“母妃谨言!锦凰从不知孩儿心意,私订终生从何而来!”又是冷笑了下,“孩儿倒是真希望她能与我私要终生,好过孩儿一心求娶!”

什么!这就是说全是他一厢情愿了?

莫氏是颓然无力,她别过身指着门外,大喝道:“滚出去!你若敢再找锦凰,休怪我不客气!”

这不客气肯定是对锦凰了,自家孩子再有百般错在做母亲的眼里是没有错的。

赵容穗平日是很听从莫氏的话,是个极孝顺的,只是在婚事上面反应过大,绝不容许莫氏出面插手。

赵家男子不是痴情种便是花心种,他与瑞王是属于前者。

而在坤宁宫里,王皇后是愣了一会才道:“皇上真打算给瑞王,锦凰赐婚了?为何……为何锦离未离京前不赐婚呢?如此,说不定皇上都抱上胖孙子了。”

明德帝帝颜沉沉,道:“朕本是打算等瑞王病好再与赐婚,可今日朕接到瑞王府报,这孩子已瞒着我躺在床上已有三日之久,朕不想再等了,她既然回来了朕就要准备起来。”

王皇后心里一揪,万一……万一瑞王下半生真是躺在床上呢?难不成锦凰下半生便这么过了?

可是帝命难为,王皇后再叹也只能是笑道:“还是皇上想得周全,这事儿是准备起来才行。锦凰这孩子臣妾瞧着也是个好的,嫁好瑞王最最是合适不过。不过,既然是做王妃的,只怕还是要学些规矩才行。出海两年,想来性子也野了下。”

明德帝颔首,“皇后所言甚事,教养嬷嬷一事就教与皇后了。”

锦凰肯定是要纳个男子的,无需明德帝赐姻下来,南阳王妃莫氏也不必担心自家儿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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