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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模型师-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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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人惊疑不定的看了他一眼,“杜予涵阁下……”
    虽然杜予涵并不清楚为何仅有初阶的约翰,居然能释放高阶的威压,也不清楚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在这人群密集的地方动手,显然不是个好主意。
    低眼看了看对此还不知所觉的贝恩夫妇,他神情镇静自若,“通知灵斯顿会长,安排观众有序撤离。”
    见他的态度不慌不忙,原本不知所措的几人顿时安心不少,领了命立马各自安排去了。
    而正在贵宾厢的维克,倏地站起身来。他脸色惨白,双眼死死盯着光幕上的印记,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这种气息,这个图案……
    它化成灰他都能认得出来!
    是他,真的是他!
    他居然还活着!
    “怎么了?”被维克的一惊一乍吓得不轻,抬眼却见对方的神色异常难看。凯文正在心底纳闷,可在下一刻心头一动,亦转过头紧盯着场内的状况,微微眯起了眼。
    “咦?”所有注意力都摆在杰西身上,黛丽忽然回过神来。她狐疑的把视线转移到约翰身上,秀眉拧得死紧。
    这种感觉怎么——
    可对方下一刻的动作,却让她瞬间肝胆俱裂。
    “不!——”
    *****
    只见约翰的手镯黄光大盛,他抬手拉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白模,迅速的朝里面灌注能量。
    对面的杰西见状目瞪口呆,他从不没见过对方如此快速的制作模型,而且这灌注时间之长让他感到非常不安。
    按理说,一个简单的白模哪用灌注这么久?
    他犹豫着低唤一声,“约翰,你还好吧?”
    约翰对此的回复,则是掏出一颗元珠,两指一掐碾得粉碎。
    浅黄色的土元素围绕着白模高速旋转,飞扬的土屑如受到强大的引力般,凝结成一层层厚实坚硬的外壳。
    看着那褐黄接近赭黑的土弹,杰西呆滞当场。他表情扭曲,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你,你想干嘛?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这一点都不好笑!”
    终于,在杰西惊慌失措的注视下,约翰微微抬起了头。当对上杰西的目光时,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与挣扎,但很快又被愤怒与仇恨填满,再度失去了焦距。
    僵硬的嗫嚅几下,终是轻轻吐出了一句话。
    “我恨你。”
    说罢,约翰扬手用力一甩。那枚土弹急射而出,带着霸道的气息,朝着杰西的面门直扑而去。
    杰西脸色剧变,连忙身形一歪奋力一扑。
    “轰!——”
    一声巨大的轰鸣,地面产生了剧烈的抖动,视野弥漫着浓厚的土灰,连结界四壁也产生了不稳定的闪烁。
    刚刚他所站的位置,被强大的攻击砸出了个两米宽的大坑。杰西睁大着双眼,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行动的能力,如木头一般瘫坐在地上,愣着双眼直直瞪着再次拉出框体的约翰。
    相比起制作出中阶法术的震惊,对方起了杀心这个事实带给他的冲击更大。
    约翰他,真的想杀了自己!
    
    第168章 刺杀
    
    为什么?
    杰西的脸孔由于心脏的痉挛而变得苍白,浑身汗毛直立,茫然不知所措的脑子像一张白纸。
    虽然两人的初次见面非常糟糕,可在这一来二去之下,他还是很开心有了约翰这样的对手。即使他嘴巴嚷嚷着不愿承认,但其实心底早已把对方当成了朋友。
    杰西以为,约翰应该也是一样的。
    可他发现他错了,错的离谱。
    身世,像是一条天堑,横跨在两人面前。无论他们认识多久,多么稔熟,始终没法走到对方的心里。
    从头到尾,都是他一厢情愿。
    约翰面无表情的迈步过来,清秀的五官冷得像来自地狱的索命魔神,眼底不带一丝情绪波动,仿似一具毫无生气的傀儡。唯独悬浮在手心的锋利土矛,周遭环绕着点点亮黄色的光斑,映出了少许的人气。
    “为什么?”杰西眼角发红,扭曲着面容咬紧牙关。
    可约翰却置若罔闻一言不发,只缓步继续向前,以确保这次攻击能一招命中,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只要他死了,我就赢了!
    但见他双眼凶光大现,嘴角诡异的弧度,在法术的照耀下格外狰狞。猛的举起双手,掌心的法术破空而出。
    嗡!——
    爆裂的法术气势汹汹,这种距离是绝对不可能躲得过去的。杰西绝望的坐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竟在原地也不闪躲。
    就在法术离他面门仅有十公分处,一道无形的威压从天而降。那道飞驰中的法术挣动了几下,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最后堪堪停在鼻尖一寸之地。
    观众席一片哗然。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人竟然敢攻击对手!”
    “杰西少爷没事吧?”
    “这个不是初阶比赛吗?怎么变成法术对斗了?”
    “话说为什么会停在半空啊?”
    定定看着那枚尖锐的土矛,杰西浑身汗湿。他忽然找回了自己的呼吸,急促的喘了几下,抬首看向同样是一脸讶异的约翰。
    后颈的咒印倏地闪烁几下,约翰像是忽然回过神来一般,虽然眼底依旧暗淡无神,但脸上的表情却变得生动了。他皱着眉头紧盯指尖,又缓缓抬头看向半空。
    其他人也许看不出来,可杜予涵却冒了一身冷汗。刚刚约翰的视线,准确捕捉到光幕的方向,他甚至有种错觉,对方正在盯着自己!
    这个人……
    杜予涵眼神一凛,手镯的屏幕顿时蓝光大盛,欲图把法术击溃。
    此间,他扭头分神一看。除开身后呆若木鸡的众人,黛丽已被方才的险情吓得直接昏迷过去。反倒是旁边的贝恩,一直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摄政王大人?”他心里纳闷,稍稍弯下身子瞄了一眼。
    只见贝恩两眼混浊空洞,无神的直视前方,脸上的肌肉放松下垂,像死人般毫无生气。不光对周遭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也没有对杜予涵的叫唤作出任何回应。
    杜予涵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眼下并不是个追根究底的好时机,他扭头沉声大喝,“还愣着做什么?!快护送摄政王大人离开!”
    身后几人猛一个激灵,连声应诺着把两人搀扶出去。
    奇怪的是,在离开的时候,虽然贝恩一言不发,可依旧非常配合的撤出了房间。
    当众人离开之后,裁判室当即宽敞了不少。杜予涵也不再浪费时间,运转起浑身的斗气,集中性倾斜在尚未崩溃的法术之上。
    淡淡瞥了眼上方,约翰收回视线。盯着悬浮在半空的土矛片刻,眼中闪过一片亮光,竟再次运起斗气,原本已静止不动的法术,隐隐又颤动了起来。
    他在夺取法术的控制权!
    杜予涵脸皮一紧,立刻加大了斗气的运转。
    褐黄色的土矛悬浮在半空中,发生轻微的抖动,仿似有两股相冲的力量,以相反的方向拼命拉扯。随着时间的推移,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环绕矛身附近的土屑,因受不了威压的强度,竟发出砰的一声脆响,消散在半空中。
    约翰脸庞一片潮红,脸肌不自然的抽搐着,眼看就要达到极限了。可他非但没有停手,反而狠一咬牙,竟不顾身体的情况,赌气一般奋力激*内的斗气。手镯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刺得众人睁不开眼。
    矛尖上下颤抖,居然硬生生又往前平移几寸。
    而杜予涵这边亦不好过,短短的数十秒,已满额细汗,脖颈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他不要命了吗?!
    察觉对方的意图,杜予涵猛的催动斗气。下一刻,一股强大的气旋把土矛紧紧缠绕,硬是束缚在原地。
    法术的晃动惊醒了杰西,他蓦地意识到,场外有人在救自己,这正是个逃跑的好机会!
    趁着约翰正专心于夺取法术,他吃力的撑起软棉的双腿。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朝着边界处没命的撒腿狂奔。
    约翰一怔,勃然大怒。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满是恼怒不甘的神色。他恨恨的瞪了眼半空,危险的半眯了眯。
    杜予涵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
    他想干什么?
    为防情况继续失控,他双眼紧盯着土矛,大喝一声,五指成爪使劲往前一抓。一道猛烈的白色气旋破体而出,冲破结界的坚实壁障,朝着土矛疾射而去。
    约翰脸色一变,连忙收回了斗气,在面前轻点四角,瞬间铺开一张薄如蝉翼的护罩。
    嘭!——
    一声巨响,成年人小臂粗细的土矛,在众目睽睽下分崩离析。碎屑被气流刮得漫天飞扬,强大的能量爆炸卷起了一室尘土弥漫,场内顿时乌障蔽野。
    “啊!”巨大的爆炸使得地面剧烈颠簸着,杰西脚下一歪,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咳咳咳……”
    待沙尘稍过,他才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刚想逃跑,却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约翰!约翰他还在里面!
    如此强烈的爆炸,就那人单薄的小身板,肯定伤得很重。如果早点发现,搞不好还能抢救回来。
    顾不得眼仁酸涩刺痛,杰西边咳着边回头张望,生存本能让他想不顾一切的逃跑,可心底的担心又让他迈不开腿。
    “呼……呼……”手镯的光幕微微闪烁两下,杜予涵喘着粗气扶着椅背,勉强支撑着身体的重量。
    对于杜予涵来说,碾碎高阶职业者的法术攻击,已让他力不从心。不过鹰隼般的双眼,依旧警惕着场内的异动。可视野却被沙尘遮挡,即便眯起眼睛也看不真切。
    没动静了?约翰是死了吗?
    这是结束了?
    话说杰西这傻鸟为啥还站着不动!
    就在杰西犹豫不决的当口,忽然他耳朵一动,一种细微的声响从中心传来。他困惑的皱起了眉,这是什么声音?
    努力思忖半天,场地中心忽然闪烁起微弱的光芒。杰西愣了愣,倏地瞪大了眼睛。
    他想起来了!那些声音,是制作法术时元素凝结的声响!
    杰西顿时脸色大变,想也不想转身撒腿就跑。
    嗖!——
    下一刻,破空之声从沙雾中传来,数道手指粗细的土箭呼啸而来,夹带着猛烈的斗气。
    “杰西!”与此同时,裁判室内的杜予涵亦感应到一股磅礴的能量波动。他瞳孔一缩,猛的催发斗气,欲想再次挡下攻击。
    可惜,为时已晚。
    “噗嗤!——”
    细幼的土箭没入血肉,瞬间在背后绽开了朵朵血花。杰西浑身一抖,无声的张大着嘴,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便重重的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观众席寂静数秒,下一刻,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大多数人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画面,立刻慌忙四处逃窜,期间还发生了零星的踩踏。
    幸得灵斯顿带着护卫队及时赶到,安抚了惊慌失措的群众,安排观众有序撤离了场地。
    浓烟褪去,只见约翰笔直的站在原地,右上臂处一片殷红,血液沿着手臂蜿蜒而下,浑身上下十分狼狈。但他若无所感,只盯着已倒地不起的杰西怔怔出神。
    而仅有低阶等级的手镯,不堪高阶斗气的重荷,挣扎般闪烁几下,竟啪咔一声碎裂了一地。他低头看了看左腕,略略皱眉有些不满,似乎对这花费大半年积蓄购买来的手镯,一点都不心疼。
    约翰缓缓抬眼看向杜予涵的方向,挑了挑眉梢,勾勾嘴角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
    “我靠!”杜予涵顿时勃然大怒,三两步冲到光幕前,狠狠一拳砸到对方的笑容上。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如果说前一次攻击杰西的理由,是因为仇恨,那么后一次绝对是因为自己!
    这个人,到底是谁?!
    *****
    同样扒拉在光幕的维克,顾不得凯文耐人寻味的视线,脸蛋激动得一片绯红,鼻翼张得大大的,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的双眼死死瞅着底下的身影,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是他……是他!
    那个杀人凶手!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为什么他还活着?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个又一个疑问奔涌而出,却没一个能找到答案。他脸色阴沉,双拳微微颤抖,恨不得冲上去把对方大卸八块。
    光幕中的约翰蓦地身形一僵,转头瞥了眼维克的方向,微微眯了眯眼。
    与此同时,纯白的壁障闪烁几下,逐渐消失不见,把场地包围得密不透风的护卫军显现身形。
    看着一张张严阵以待的脸,约翰扯出不屑的微笑,缓缓闭上双眼,后颈的咒印慢慢黯淡下来。倏地,像是整个人失去了支撑的力量,他向后趔趄几步,扑通一声,重重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周遭的护卫面面相觑,就在刚刚还产生如此恐怖的破坏力,怎么突然就倒下了?几个胆大的小心翼翼用剑尖轻挑了挑,确定人是昏迷了,这才一拥而上把人五花大绑。
    
    第169章 探监
    
    再次见到约翰,已经是三天后的事,在皇家地下监狱里。
    白净的脸庞满是淤伤,嘴角和鼻孔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长袍被鞭痕撕裂出道道缺口,沾满了干涸的黑色污块。他蓬头垢脸垂着头,瘫坐在老虎椅上气若游丝,缠住手腕的镣铐锈迹斑斑,那黑红的污渍不知沾染了多少死囚的血泪。
    隔着腐朽的栅栏,都能让人嗅到一股酸臭味,凯文不住皱皱眉头。
    与上次羁押的境况完全不同,这里的光线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酸臭糜烂的腐肉味。即使是阳光普照的晌午,里面也照射不进一丝光明,唯有石壁的烛台,散发着微弱的亮光。漆黑的深处,不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悲鸣,听得人心里发毛。
    这是多巴城专门关押死囚的地方。
    想到一位干净阳光的有志青年,竟落得如此田地,杜予涵忍不住轻声叹息。他才想进去查看,却被狱卒拦下了。
    “阁下使不得啊!这家伙可是连环杀人犯!”
    见那狱卒满脸惊恐,他不觉有些想笑。
    人都被折腾得半死不活的,能说话就不错了,还怕他会杀人吗?再说了,没有了手镯的模型师,其战斗力根本不值一提。
    示意狱卒打开牢门,两人弯身走了进去。
    “约翰?约翰?”半蹲下轻声唤了半天,也没见有清醒的迹象,杜予涵不禁皱了皱眉,抬头给了凯文一个眼色。
    会意过来的凯文抿抿唇,在杜予涵的遮挡下,偷偷捏了个指诀,一枚纯白的小光球嗖的一声,没入了奄奄一息的身躯里。
    只见约翰浑身一震,脸庞稍稍有了些血色,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猛的咳出些许血沫,扇子般的睫毛微微颤抖几下,幽幽的睁开眼睛。
    “约翰?”杜予涵在他面前摆了摆手。
    干裂的唇瓣使劲嗫嚅了几下,约翰只觉得喉咙针扎般刺痛,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先喝口水吧。”凯文有些不忍的掏出水囊,细心的喂了几口水,再次凝成法术没入了约翰的身体。
    清凉的井水润如喉间,约翰瞬间觉得舒服多了,“咳咳……先生……”
    见对方依然难受的抽着气,杜予涵无奈的叹了口气。并不是他不想继续,即使现在治好了约翰,很快也会添上新伤,倒不如趁此机会,多问些有用的信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约翰浑身一僵,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怎么了?”杜予涵拧紧了眉头。按照常理,对方不应该是跟上次一样,惊慌失措的向自己解释吗?怎么竟是这种反应?
    可约翰只紧咬着下唇,轻轻摇了摇头。无论他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开口说一个字。
    杜予涵有些焦急。
    约翰伤害了贵族,还有重大的命案嫌疑。这次探视是他利用高阶模型师的身份,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机会,希望能从中了解相关的信息。原本时间就不多,这瓜娃子居然闹起了别扭来。
    看着远处一直朝这边张望的狱卒,杜予涵只能求助的看向凯文。
    站在一旁的凯文蹙眉细看,恍然的挑了挑眉梢,不住冷哼一声,“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有帮别人当替死鬼的癖好。”
    约翰怔住了,“您……您相信我不是凶手?”
    杜予涵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们相信有什么用?现在整个多巴城都认定你就是杀人凶手,那些受害人家属正在皇宫外请命,要求对你处于极刑呢。”
    瞪着双眼嗫嚅几下,约翰脸上闪过一丝喜悦。可下一刻,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底的光亮又黯淡下去,只沮丧的苦笑着,“已经没用了。”
    “我非常认同你的说法,约翰。”凯文勾勾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连杀两人,重伤选手。这些罪状加起来,即使是希尔在世,也无法接受你这样的人成为模型师吧?”
    约翰先是一愣,抿紧嘴唇隐隐有些恼怒。
    凯文这是怎么了?
    对于爱人忽然表现的尖锐态度,杜予涵虽然十分讶异,却没有出言阻止。
    “但我想提醒你一点。你以为就你这条烂命,在旁人眼里能偿还所犯下的罪孽吗?”嗤笑一声,凯文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收起你假惺惺的懊悔愧疚吧,你这个连道歉都不敢的懦夫。”
    “我没有不敢!咳咳——”约翰满脸通红,终是忍不住大声反驳。
    “那你亲自去跟他说啊。”凯文漫不经心的双手抱胸。
    “咳!咳咳……我就是准备当面去跟他——”约翰神情一怔,双眼瞪得浑圆,辩驳的话语被硬生生噎了回去。他哆哆嗦嗦着嘴唇,“您,您的意思是……杰西,杰西还活着?”
    “那家伙糟糕得连死神都不肯收下,只能继续为祸人间了。不过万幸的是,他现在行动不便,可以安安分分呆在床上。”看着那张震惊而又期待的脸,凯文嘴角噙着狡黠的笑容,“抱歉,让你失望了啊。”
    闻言,约翰长舒一口气,浑身一软,瘫坐在椅子上露出欣喜的笑意。眼角隐隐发红,盯着破旧的天花板喃喃自语,“没事,他没事……太好了……”
    “好了,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现在换你来告诉我了。”杜予涵摆了摆手,隐隐有些不耐,“你还记得之前做过什么吗?”
    约翰摇了摇头,“我只记得在场内比赛,很想赢,想赢……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好像在回忆里漫游着,看到了许多画面。”
    浑浑噩噩的走在扭曲的路上,各种回忆碎片穿体而过。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不知走往何方,只听见远处隐约有道声音,一直引导双脚往前走着,走着。
    待他清醒过来时,已经困在了牢房,并被告知,他就是杀害了杰西的犯人。
    “这阵子你可有感觉异样?”凯文皱了皱眉又补充道,“身体方面的。”
    “身体异样?”垂头想了想,约翰把最近经常贫血犯晕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虽然他觉得这两个并没有什么直接联系。
    和凯文交换了个眼色,杜予涵又指了指脖子,“让我看看你脖子上的印记。”
    “印记?”约翰愣住了,“什么印记?”
    凯文抿紧了嘴唇,只低头仔细端详,并未回答。
    碗口大的咒印蜿蜒附着在后颈,原本淡红的印痕现在一片焦红,上面横亘着黑褐色的鞭印。即便如此,还是能依稀辨认出字符的痕迹。
    果然如此。
    见凯文微微颔首,杜予涵拍拍约翰的肩膀,“情况我知道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再坚持几天,我会想办法的。”
    还是一头冒水的约翰却面露苦笑,并未说话。
    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重伤了皇亲贵族,光是这条罪状就足以让他死十次了,这几天狱卒对他的特殊照顾,就是最好的证明。即使杜予涵有再高的声望,恐怕也回天乏力。
    “非常感谢阁下的关怀,咳咳……我感到十分高兴。”约翰淡淡的笑了笑,“虽然很遗憾未能成为您的学生,但能接受您的指导,是我毕生荣幸——”
    “你在瞎扯什么?”这种交代遗言的口吻,让杜予涵狠狠的皱起眉头。
    可约翰只笑着摇摇头。
    “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给杰西捎句话。”他嘴角弯起了一个凄凉的弧度,目光有些发散,“我——”
    “我拒绝。”
    被后半句感性的话噎住了,约翰不小心扯到脸上的伤口,顿时疼得龇牙咧嘴,表情亦变得十分滑稽可笑,“咳咳……阁下!”
    “我的时间很宝贵,没空给你带什么劳什子话。”杜予涵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站直身体理理身上的皱褶,“你有什么话,就自己当面跟他说。”
    说罢,便拉着凯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牢房。
    独留下的约翰呆滞着脸,在狱卒恶狠狠的瞪视下惊回了神智。他连忙又低下头,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牢房的空气浑浊难闻,不时从廊道深处传来抓挠墙板的刺响,和囚犯疯狂的惨叫,依然让人毛骨悚然。虽然身体的疼痛让人难以忍受,可他心里却轻松了不少,甚至还多了几分期待。
    半晌,约翰像是想起了什么,绷紧的脸肌变得柔和,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微笑。
    *****
    白炽的阳光炙烤着大地,把牢房里的阴郁一扫而空。
    “怎么样?”凯文掏出方巾擦了擦手。
    “维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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