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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在上,龙在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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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凤璇阳也歪着头,瞅着他。
“你……”老人忽地双眼一亮,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你不是隔壁家的旺财么?”
“噗嗤。”听到这里,龙倾寒忍不住笑了起来,方才那恐惧的感觉都消失殆尽了。而凤璇阳则是又气又恼,脸都青了,但想到能让龙倾寒一笑,这声”旺财“也值了。
凤璇阳一把扯过那老人的胡须,恶狠狠地道:“老头子,你忘了本座是谁了么!”
“啊……”那老人摸了摸脑袋,又瞅了凤璇阳片刻,忽地恍悟过来,拍着大腿道:“你是狗蛋!”
“……”凤璇阳的脸唰地变黑了。
瞧着凤璇阳那吃瘪的模样,龙倾寒的嘴角又弯了弯,忍不住想放声大笑起来。
然而,那老人还没停,又晃着手道:“不,不对不对,你不是狗蛋,你是……叫凤什么来着……凤……”他歪了歪头,皱着眉思索起来。
凤璇阳一开口,正要接话,“凤……”
然而,老人却快了他一步,“你是凤蛋!”
“……”
“哈哈哈,”龙倾寒这回已是不顾形象地捧腹大笑起来,还喃喃道:“凤蛋,凤蛋,哈哈哈哈。”
凤璇阳的脸一会青,一会黑的,他转过身去,恶狠狠地盯着龙倾寒,威胁道:“倾寒,你若再笑,本座让你好看!”
可龙倾寒笑欢了,兀自在那朗声大笑,理也不理会他。
凤璇阳哼了一声,就转过身欺负这个老人,狠狠地一扯胡须道:“臭老头子,本座名唤凤璇阳,你给本座记清了!”
“凤璇阳?”老人双眼大睁,又摇头叹气道:“难听,难听,还是凤蛋的好,凤蛋的好。”
“……”
龙倾寒已是笑弯了腰,欢乐的笑声竟让这凄冷的夜多了一分暖意。
凤璇阳的头上都快冒出烟了,他怒气冲冲地朝老人耳边厉声大喊,“本座名唤凤璇阳!”
“凤……凤璇阳?”老人一怔,低头喃喃着道,“凤璇阳,璇阳……凤璇阳!”忽地,他跳了起来,指着凤璇阳的鼻头,厉声一喝,“是你,是你!”
凤璇阳被老人这忽然变了的表情吓得不轻,愣愣地道:“怎地?”
老人的瞳孔瞬间大睁,死死地盯着凤璇阳额头的红莲印记,声音突然变得颤抖了起来,“你……是你……你来了,是了,今日是六月十五,是你的忌日,你来了……好好,快,咱们好久不见了,快进来陪我喝酒……”说完,老人便不由分说地扯着凤璇阳的袖子,要把他往里带。
凤璇阳一怔,疑惑地回头给龙倾寒使了个眼色,便跟着进去了。
而龙倾寒的眉头则皱了起来,原来今日是六月十五了么,不知不觉,离他们复生后重逢至今已经三个月,可是,为何这日子那么熟悉,似乎在这一天有发生过什么。
六月十五,方才从老人口中所说似是谁的忌日,莫非……
龙倾寒一怔,联想到那老人可能的身份和凤璇阳的关系,莫非这六月十五乃是魔月段书青当年丧命之日?
可是,他爹并未告诉他段书青死亡之日,是以他不应对这个日期感到熟悉才是。
“倾寒,快跟上,愣着作甚?”凤璇阳在前头招了招手,唤道。
龙倾寒拧眉思索了半天,都记不起来,便放弃地甩了甩头,跟上他们的步伐。
这老人拉着凤璇阳左拐右拐,走过一条条宽阔的小路,然而这些路上早已堆满了沙石泥泞,显然已经很久没人打扫了。曾经喧闹的久华派如今竟成了无人问津之地,昔日满是花草的路旁,如今满眼萧索,枯草连生。
一路走去,即便未曾见过久华派昔日的风景,也能从这派中布局可窥其昔日繁盛之茂,但可惜逝去的已不在,龙倾寒看了一眼,这里静悄悄的,竟不似有人居住,如此大的地方,莫非只有老人一人在此?久华派久负盛名,竟在二十年之间,只剩下了一个人,何其心酸。
龙倾寒悄悄地走上前,疑惑地凑到凤璇阳耳边问道:“他是何人 ?'…fsktxt'”
凤璇阳瞟了一眼这还在兴致勃勃地拉着他的老人,侧头道:“昔日久华派掌门的师兄,名唤劳启扬。”
“劳启扬?”龙倾寒拧眉沉思起来,可想了半天也未想出这人是谁。
凤璇阳嗤笑了一声,轻叩了叩他的脑袋,道:“劳启扬在年轻时,可谓江湖上一代大侠,虽然他的名头没有他的师弟段法裘,也即是掌门那么响亮,但在江湖上也是个成名的人物,坐下弟子上百,各个都在江湖上是响当当的大侠,可惜后来,他的弟子走的走,死的死,久华派也渐渐没落,最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且如今,你也瞧着他这副模样了,脑子有了些问题,唉……”说到这里,凤璇阳敛起了那嬉笑的表情,静静地看着劳启扬,目光里流动着淡淡的哀愁,“兴许是眼见久华派可怜,大伙儿也没打这地方的主意,是以这么多年来这地儿都还在,但却没人来此了。”
龙倾寒闻之,也觉得心里涩涩的。而这般哀愁的凤璇阳却是他未曾见过的,往日里嬉笑的表情都敛走了,只剩下一脸的落寞,“这些陈年往事,你怎地知晓?”
“嗤,本座是活过两世的……”忽地,凤璇阳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话语一转,道:“嘻,倾寒,本座可是万事通,尤其……”他挑了挑眉,“知晓你身上有几颗痣。”
“啪”地一下,龙倾寒拍开了那个凑过来的脸。方才凤璇阳话里的意思,他认为凤璇阳是言说他乃魔月转世,是以他也没有在意。
“说来,大半夜的,你带我来此作甚?”
凤璇阳的双眸里闪过一丝不明的光,“带你来瞧瞧久华派呐,你不是一直想来此瞧瞧么。”
龙倾寒也没多问为何凤璇阳会知道他心底的想法,左右凤璇阳这个无赖也会糊弄过去,倒不如不问。他觑了凤璇阳一眼道:“非要半夜来,白日不可么。”
“白日?倾寒,你不觉得半夜来才有气氛么?譬如说,可将你吓个半死。”伸手一掐龙倾寒的臀部,他邪气一笑。
“……”龙倾寒决定不再问这个凤大教主了。
这一路上,劳启扬都是一副兴致昂昂的模样,丝毫未听见风、龙两人对话一般,他拉着凤璇阳一路直走,走到了一个破败的庭院,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后,便拉着凤璇阳走了进去。
龙倾寒不明意味地瞟了周围一眼,便跟着进去了。
劳启扬带着凤璇阳到了房内,又左右看了看,然后突然指着龙倾寒嚷嚷起来,“你!不许偷瞧!”
龙倾寒被吓得怔了怔,凤璇阳也被他这般吓得不轻,便给龙倾寒使了个眼色,而后拉着劳启扬转过了身,“老头,你带我来这作甚?你的房间本座来过数次了,莫非还要给本座瞧瞧啥稀奇玩意不成?”
而龙倾寒趁这时,便足尖轻点,跃上了屋上的柱子,从上方俯下来看。
劳启扬回身一看,发觉龙倾寒不见了,才放心地走到了墙边,又担忧地看了一眼四周,凑到凤璇阳耳边悄声道:“小声些,这可是一个大秘密,只能告诉你的秘密,我等了二十年了,终于可将这个秘密揭晓了。”
龙倾寒武功甚高,劳启扬的话他自然可听得清楚,他呼吸瞬间一窒,屏气看着下方,究竟是什么秘密,需要二十年后才揭晓。
凤璇阳的眸色也变得深沉起来,他用余光瞥了龙倾寒一眼,状似悠闲地道:“什么秘密,如此神秘,还需得二十年才揭晓。”
“嘿嘿嘿,”劳启扬傻兮兮地笑了笑,便伸手在墙上摸索起来,良久,摸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时,他贼贼一笑,便伸手一拍,顷刻,那个地方忽地弹出了一块与墙色一样的小型机关。
劳启扬又左右看了一眼,这才放心地按下了那个机关。
“哐啷”一声短小的机关声响起,凤、龙两人一怔,循声望去,却见房屋右边的地板露出了一小块口子,现出了里头黑漆漆的一个小洞。
龙倾寒身在上方瞧不清,是以凤璇阳微微抬眼,安抚他地点了点头,便走到了小洞边,低下头来看,见着里头放置的乃是一个小盒子。
“这是甚?”凤璇阳指着那盒子道。这盒子也不知有没有危险,他可不敢随便拿起来。
不过,在劳启扬裹着一层布才将那盒子抱起来时,他真庆幸自己没有因为好奇而随便去拿。
那盒子被拿起后,机关就自动关上了。劳启扬幽幽地望着手里的盒子,把它放到了桌上,嘴里喃喃着些什么:“书青啊书青,二十年了,我终是要将他揭晓了。你若是泉下有知,可莫要再爬上来怨念我这老头子了。”他朝着这盒子虔诚地拜了三拜,便对凤璇阳招了招手,“快来瞧,这东西只能给你看。”
凤璇阳抬眸,用余光望了龙倾寒一眼,得到他点头的赞同后,便走了过去。
待他走近后,劳启扬便慢慢地打开了盒子——
☆、第四十五章·红莲印记之真相
凤璇阳与龙倾寒的眼都睁大了;死死地盯着那个盒子瞧;生怕一眨眼便错过了什么。
盒子慢慢开启,两人的呼吸也瞬间凝滞;看着那双苍老的手都快烧出了洞来。
然而;在即将现出盒子里的东西之际;“啪”地一声,劳启扬又快速地把盒子给关上了。
“……”
凤璇阳不满地撇了撇嘴;“老头;你作甚呢?”
只见劳启扬死死地盯着那个盒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愣是不答话。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凤璇阳,此时月光照进屋内,泻下一缕银色的光辉;正落在凤璇阳的身上;那额际的红莲显得愈发刺目显眼。
劳启扬的双目瞬间瞪大,抖着手指着凤璇阳,“你,是你!你回来了,你回来找我们算账了!啊——”
他大声尖叫,竟忽地抱起头跑了出去,足下宛如生风一般,眨眼便不见了人影,饶是凤璇阳武功高强,也被这一下骇到了,都没反应过来。待他迈步去追时,早已不见了劳启扬的身影。
龙倾寒也怔住了,他旋即跃下地面,与走回来的凤璇阳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此事古怪至极。
现下劳启扬不在了,他们也只得自己动手,查看那东西究竟是甚。
两人对望了一眼,凤璇阳便取过方才劳启扬丢下的布,将盒子缓缓打开,终于现出了里头的东西。
只见偌大的盒子里只放置了一个堪比半个拇指大小的东西,通体透红,形似莲心,在月光照映下现出丝丝流光,宛如一双通红的媚眼让人不禁沉醉。
然而这般美丽的物品,却让凤、龙俩人后脊一凉,总觉得这东西似是一双地狱的血手一般,越是被它吸引,越是会被拉入深渊。
不自觉地,龙倾寒竟被它夺去了心神,他愣愣地望着它,双目开始失神,竟伸出了手朝那东西探去,似乎有种感觉,那东西他很熟悉,很熟悉,便如种在他心底一般,在声声呼唤着他。
然,在即将触碰之际,凤璇阳的手伸了过来,将龙倾寒的手紧紧地握住,而后侧身挡住他的视线,低头便往他唇上落下一吻。
熟悉的檀香从鼻尖侵入,龙倾寒微微失神,便反应过来,他颤了颤睫毛,目光终于凝聚,“璇阳?我怎地了?”
凤璇阳摇了摇头,扶额道:“这东西诡异至极,似是能吸人魂魄一般。若非我心定,只怕也……”
龙倾寒一怔,微蹙眉头,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左臂,方才那红莲印记似是被火烧一般灼热,但现下又平息了下来。
收回视线,他疑惑地问道:“这究竟是甚?缘何如此神秘,况且与魔……嗯与你有何干系?”
凤璇阳眼底闪过了一丝光,他耸了耸肩,“不知,本座还是第一次见着如此古怪的东西,真不知究竟有何魅力,竟能吸人心神。说来,这老头从本座来此开始,便是疯疯癫癫的,时而唤本座昔日的名字,时而带着本座去瞧我幼时的玩具,但从未同本座说过秘密之事,今儿个也不知怎地了,竟如此正经地说话。”
龙倾寒双眸微微一动,从凤璇阳的话里可听出,劳启扬也知晓凤璇阳乃是魔月转生一事了。先前他一直没有问凤璇阳往生之事,似是下意识地想逃避这个可能,但如今从凤璇阳口中听之,他真不知是什么心情。他动了动唇,决定还是将心中郁结已久的疑惑问出口,“璇阳,你与魔月……”
“魔月?”一道森冷的声音忽地从他们背后传来,极其突然,将他们吓了一跳。两个武功高手在此,竟然都未发觉来人的脚步声,何其诡异。
回身望去,两人都不由得一怔。
发话之人竟是劳启扬,但却又不似劳启扬,只因现下的他双目有神,透出威严,他负手而立,俨然生出一副不怒自威的气势。即便发丝凌乱,衣衫有些不整,但难掩他的威势。
凤、龙两人都怔住了,如今的劳启扬同先前那副痴傻完全两样,这样的他,方有当年那个江湖上有名的掌门师兄模样。
他负着手走了过来,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如一把锤子敲击在他们心中一般,但却落地无声,显出他高超的轻功。
他走了过来,牢牢地盯着凤、龙两人打量,最后他将目光锁定在了凤璇阳的身上,幽幽地注视着他,眼底流动着不知名的光。
这时,凤璇阳忽地笑了起来,那邪气的笑容衬得额际的红莲愈发妖娆,“老头,许久不见。”
劳启扬的眼底深深地倒影着那红莲印记,他目光微动,淡淡地点了点头,“你来了。”
“是,本座来了。”
“许久未见了。”
“不错,许久未见了。”
“来了便好,来了……便好,那么多年了,也是时候来了。”
凤璇阳没再答话了,他微微地勾起了一抹笑,暗中拉起了龙倾寒的手,有些微凉的温度从掌心传上,凤璇阳心疼地将手握得更紧。
龙倾寒一怔,凤璇阳与劳启扬的对话,透露着一些什么讯息,可他却完全听不懂其中含意,但这毕竟是他们师叔侄之间的事情,他听不懂也情有可原。
“今日是六月十五。”劳启扬缓缓地背过身,凝望着屋外,漫漫思绪不知飘往了何处。
“是,今日是六月十五。”凤璇阳应道。
幽幽一叹,话语凄凉,“今日月圆,可却独独人缺。十几年了,如今分别竟有十几年了。”
凤璇阳眸里忽地闪过一丝莫名的光,他动了动唇角,似是悟了什么地道:“老头,逝去的不可再来,若有悔意,不若将秘密道出,也算给逝去之人一个交代。”
劳启扬一怔,叹了口气,便转过身来。而这时凤璇阳也带着龙倾寒走了过来,月光照下,覆在了龙倾寒的脸上,待一看到龙倾寒的脸,劳启扬双眼竟微微一亮,而后复又暗淡敛下,道:“他是何人 ?'…fsktxt'”
“本座夫人。”凤璇阳微扬眉心,相握的手更是贴紧。
劳启扬面露轻微喜色,嘴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他点了点头,“好,你有了夫人,甚好甚好,如此我也安心了,你定要好好*护他。”
“这是自然。”凤璇阳了悟一笑,手握得更紧了。
龙倾寒一直在他们俩之间左右看,呆呆地不知在想些什么,为何他们俩说的话他都听不懂。
劳启扬深深地望了龙倾寒一眼,嘴角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便走到小盒子那里,取过布打了开来,“想必,你们方才也瞧着这是甚了?”
凤璇阳拉着龙倾寒走过,点了点头,“但本座却不知这是何物。”
劳启扬脸上的笑意渐渐敛起,他长叹了一口气,幽幽地望着前方,出口的话似带着一丝悔意,“此乃出自苗疆‘蛊峒’的一种蛊,名唤‘红莲’。”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凤、龙两人的心忽地被揪紧了,总觉得似有什么真相呼之而出。
劳启扬裹着布将那颗“红莲”取了出来,在凤、龙两人晃了晃,而后将其带到了凤璇阳的面前,道:“你可知红莲印记如何来得?”
凤璇阳双瞳一缩,似是明了了什么,“莫非,便是这个蛊?”
“什么!”龙倾寒惊诧道,“这红莲印记不是魔月幼时时,你们派中人找人给他纹上的么!”一旦涉及到关于凤璇阳之事,素来淡定的龙倾寒也变得急躁了起来。
凤璇阳握紧了他的手,轻拍着他的背,安抚。
劳启扬叹了口气,摇头道:“对外是那么说,其实……其实那是咱们为了控制他而种的蛊啊。”话到最后,流露出他满满的悔意。
“你说甚!”凤璇阳也禁不住厉声一吼,他扳过劳启扬,摇晃着他道:“这究竟是怎地何事,你老实告知本座。”
劳启扬眼眸微动,惭愧地低下了头,将悠悠往事一一诉说,“多年前一个雨夜,我正巧赶回派里,便看到派门口放置着一个婴孩,当时我翻看他身周都无任何字样说明,想来是个父母亲都不要的弃儿,当时我心疼这孩子便将他捡了回去,这婴孩便是书青了。我们几位师兄弟甚是喜*他,多年来竭尽全力地栽培他。在他五岁那年,便开始教他习武。他的天赋很高,很快便成为众位师兄弟抢手的弟子,后来经过他自个儿的选择,最终他拜在了师弟坐下。我们对他寄予了厚望,期盼着他有一日将久华派发扬得愈加光大,岂知……”
劳启扬双目泛起一丝微光,长长一叹,话语凄凉,“岂知有一日,不知是何方来的道士,行到了派门前,指着派门言说本派内有妖邪之人,二十年之内,必因此人而致全派没落,门庭衰败,并遭逢大难,死伤无数。当时守门的弟子听之,不敢相信便要将其赶走,岂知这道士竟又预言说若果你们不信,三日后那奸邪之人必会推倒大殿上的香炉。”
凤、龙两人呼吸一窒,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而生。
劳启扬瞥了挑眉一眼,惭愧地摇头道:“而三日后……”
☆、第四十六章·将知真相又不得
“呵;三日后;可是段书青打翻了香炉?”龙倾寒幽幽地接了口,口中的语气显出了他的不满。
劳启扬一怔;低下了头;歉疚地道:“是。”
龙倾寒的眸里瞬间骤起了浪涌;语气里透出愤恨之情:“便是因为这等原因你们要给他下蛊?!”
凤璇阳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他能感觉到龙倾寒的怒意正从两人相牵的手上透出;他握紧了手;冷声道:“老头子;之后呢。”
“之后?呵,之后便是我们这些老头子聚在一块,商讨此事;但岂料都商讨不出结果、毕竟段书青乃是我们派的宝贝;我们谁都狠不下心去害他。但大伙儿又思及到门派的未来,最后还是痛下了决心,将那道士请了回来,让他帮想法子解决。之后,唉……我们便从那道士口中知晓了红莲蛊的存在,他告知我们可哄书青纹印,实际给其下红莲蛊,而后将母蛊握在我们自己手中,若是书青有何不轨之举,我们可将母蛊杀死,那么书青也会随之死去。若是我们狠不下心杀他,待他二十岁时红莲蛊亦会发作,慢慢侵蚀他的生命,最后渐渐死去。当时我们犹有些犹豫,不肯下手,但道士又预言了几件事,书青他……他真如预言般做到了。于是我们渐渐信服,去寻了红莲蛊,给他种下。”
凤、龙两人的脸色越来越差,凤璇阳绷着脸没有说话,而龙倾寒则是气得浑身发抖,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暗害别人,甚至导致了后来的悲剧以及凤璇阳凄惨的童年,他如何不怒!他厉声喝道:“仅凭一个道士所言,你们便取人性命,这便是武林正道久华派的做法么!你们若是将段书青逐出门派,不便了事了么!”
劳启扬双眸一暗,叹道:“其实我们也实是不想害书青的,我们还暗地里去寻了解蛊的法子,若是日后发觉书青他并无此心,我们便给他解了。可是……”劳启扬忽地一怔,抬起自己的手,死死地望着,仿佛在自己的手上看到了淋漓的鲜血般,他抖着声道:“可是,他杀人了,他杀了掌门,杀了许许多多的人,道士的预言成真了!”
龙倾寒惊诧地瞳孔一缩,他看了一眼凤璇阳,却见凤璇阳嘴角勾着一抹嘲讽的笑,眼里流露出不明的光。
他微微低头思索起来,依照他父亲所说,段书青只是杀了掌门,那么后头的许许多多的人从何而来。但若是父亲的消息有误,劳启扬所说的才是真的,那么凤璇阳脸上的嘲讽意思又为何?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龙倾寒旋即双眸一冷,道:“若是如此,你们为何不在他杀人之时杀了他,反而在其之后去攻打魔教,杀戮!”
劳启扬怔了怔,出神地望着龙倾寒道:“我们不想的,不想的……我们也曾试过杀死母蛊,你瞧,”他伸手指向那个盒子道,“这便是母蛊的尸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存着,便是要告知你们,我们曾试过的。但……”他瞳孔一缩,抱起头喊到,“可他没死,还活着,他还活着!我们也曾查过原因,许是因他修炼‘冥阳功’之故,又许是因他妻儿……”
“哼!”凤璇阳冷哼了一声,语气里的愤怒让劳启扬抖了抖。
而龙倾寒则从中听出了问题,他觑了一眼凤璇阳额上的红莲,恍然惊道:“是了,如此说来,那段书青的妻子,乃至璇阳岂非……”岂非都中了蛊!后面的话,他无力再说,他惊恐地望着凤璇阳,素来淡得没有神情的脸上浮现了恐惧。是了,他怎么忘了,红莲蛊既然可印上红莲印记,那么凤璇阳必是中了蛊,而他自己……他抚上了自己的左臂,不由得微微一笑,心里竟忽地平静了下来。
璇阳啊璇阳,我们连命都绑在了一块,这便是你下连心蛊的目的么,让我与君同赴黄泉。
凤璇阳犹不知龙倾寒所想,他握紧了他的手,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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