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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在上,龙在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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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得容易,做起却是难办,他终归心善,舍不得下那一手,凤璇阳这人,虽说所为为武林不耻,但为人却并不坏,甚至待他极好,因而后来他方会与凤璇阳牵扯了二十余年才了断。
可今日竟会梦到了昔时之事,真不知是好是坏。
轻叹口气,便起身穿起衣来,这几日他同凤璇阳之间都是不冷不淡的,而凤璇阳似是故意躲避一般,早早便起身离去,他也未多加询问,每日都是慵懒地睡足了方起身。
洗漱过后,恰巧侍从将早膳送了过来,怔愕之后,便知是凤璇阳好意所为了,但思及凤璇阳必在附近观看,却不现身,龙倾寒心中真不知是何感受。
简单地解决早膳后,他便执剑到庭院中练起剑来。
一挥一刺,拿捏有力,丝毫无差,落叶随着他的剑而走,形成短小的龙形,翩然而飞。在这里他不敢肆意纵气,因而龙形并不大,但因着武林大会那一日忽而爆发之故,他掌握了素心剑诀,如今愈发熟稔。
挥剑游走几下后,感觉到身边的视线移开后,他方缓缓地放下剑来,双眸紧凝。
这几日,凤璇阳虽与他不同进同出,但暗地里却是派人看顾着他,生怕他出事,可这般被人瞧着,他非常不自在,总觉得似被监视一般。后来他同凤璇阳提过,凤璇阳便命那人待他起身吃过早膳后,便离开。
是以,现下龙倾寒得到了解放。虽知晓凤璇阳是担心他,但被人,有些事,他便不能做了。
譬如,寻找他的双亲。
思及他失踪不见的双亲,当真是心头烦躁,他来此的目的,一来是为了与凤璇阳相聚,二来,便是为了寻找双亲。
而先前,凤璇阳都同他缠在一块,他都未能寻找,现下前几日,趁着与凤璇阳闹矛盾,他便同凤璇阳冷战了,使得现下方有余闲去寻人。
因而此番看来,这几日的冷战,他是五分不愿五分故意的,虽说对不起凤璇阳,但在仍未见着双亲前,他实是放心不下。
思及此,他当即便要动身去寻找可有什么关押人的密道,然则,步伐一动,便听到一阵迅疾的掠地声响起,听到对方的落地声紊乱,好似十分心急。
龙倾寒一顿,旋即站定,假作练剑地舞动起来。
不一会儿,便见一道人影带风而过,直接便立于他的身前,拱手道:“阳公子。”
龙倾寒闻言,渐渐地收缓了手里的剑,运功逼出数滴热汗后,方装作一副练剑被人打扰的不悦之态道:“何事。”
来人——血影迟疑了片刻,忽地单膝跪倒在地,对着龙倾寒恭请道:“阳公子,血影知晓您乃是教主身边的红人,如今我求您一事,请您务必帮上一忙。”
龙倾寒忽而愣住了,这血影他并不熟稔,当年凤璇阳在向梅山庄无意中杀死假向芊双后,血影便饮恨叛逃,因而这般下来,使得他对血影没甚好感,是以现下他语气中也略含冷漠:“何事?”
听得那声冷音,血影知晓自己前来求龙倾寒必是难得到相允的了,可如今事情迫在眉睫,他已想不出除了寻龙倾寒解决之外的法子了。他当即便是重重的一个叩首,低眉顺目地道:“阳公子,方才离诉惹怒了教主,正受教主鞭笞,望您救他一救!此前他犹受过……”
“与我何干。”森冷而不带一丝温情的话,将血影后面的话打断了,龙倾寒从怀里不紧不满地掏出锦帕,擦拭头上的虚汗,走到一旁的桌下,怡然自得地赏景,并不多话。
血影一怔,更是重重地磕了几个头。那一日龙倾寒在山崖边受伤归来,凤璇阳因离诉不多加看顾龙倾寒致使他受险,而大怒一场。待得龙倾寒安稳后,便将离诉拖出去足足鞭笞了百下,方解心头之恨,然则那一日离诉因着凤璇阳的放弃要事,也不满地驳斥了几句,言说凤璇阳为了一个男人误了大事。当时众多人在场,都将这话给听了去,凤璇阳更是怒极,当场便想将离诉打死,后头还是血影等人顶着盛怒,将凤璇阳拦下,暗中带着离诉撤离,此事才做了了结。
可是离诉当日的话却是私下传了开来,许多不利于龙倾寒的言论都在四下传播,虽很精明地避开了凤璇阳双耳,但却毫无意外地传到了龙倾寒的耳里,且经过众人的误传,入龙倾寒耳的话极其不堪,尽都是些类似床伴、禁脔的粗鄙言语,他这般洁身自好的人,听之焉有不气之理,是以现下离诉有难,他自然是冷眼旁观的了。
血影知晓龙倾寒对离诉的不满,因而更感今日之行的艰巨。但离诉毕竟是他多年的兄弟,离诉多次挑战凤璇阳,只怕此次难逃一死了。
血影也不知能说什么,方能消弭龙倾寒心中的芥蒂,只能不停地磕头,嘴里喃喃着道:“求阳公子大人有大量,救他一救。求阳公子大人有大量,救他一救。”
听着这声声泣血的求救,龙倾寒纵是铁石心肠,也不由得为之感动。
他站了起身,将磕破了头的血影拉起,轻声问道:“离诉究竟怎地了,为何又惹怒了璇阳。”
血影双唇一抿,忽地又跪下地,磕头道:“飞朱谷谷主殒命,有人瞧着乃是教主所为,因而离诉一时气恼,便……”他忽而哽住了,但后头的话,不用他说,龙倾寒也能猜得出来,离诉必是又说凤璇阳为了自己,而误了大事。
龙倾寒眉头轻皱,实是不太想去救离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与离诉不对盘,每次见之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都途生不悦,可是如今血影都这般低头相求了,他若再不去,便是驳了血影的面子。
“罢了,”轻叹口气,龙倾寒无奈地道,”他们在何处,带我去罢。”
“好。”血影欣喜地一抹头上的血痕,当即告了声,便带着龙倾寒朝一处大殿掠去。
龙倾寒随之在他身后跃去,几个纵跃,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凤璇阳办公的书房。
此时,还未走近,便远远地听到了里头断断续续传来的怒骂以及驳斥声,尚有将那声音吞没的鞭笞声。
“教主……纵使你打死我……我也……不值得……不知晓……”
“闭嘴……你当真长胆了……那一日……算账……”
“呵呵呵哈哈哈……当日……是你……后头……又是你……教主,你将我至于……”
“闭嘴!”
“呵呵……若果……知晓此事……教主为了……会如何?”
龙倾寒双眉紧紧蹙起,究竟离诉和凤璇阳说了些什么,为何如此古怪,可是那声音又断断续续地,淹没在了鞭笞声中,他听得不甚清。侧目望去,发现血影不知是内力不足听不到还是一心只在救助离诉之上,脸上除却紧张并无太多的神情,因而想从血影口中得知这对谈的内容,也是无法的了。
一道重重的砰声落下,血影还未到得那处,便大喊了一声:“教主,手下留情!”
旋即脚步快速一划,掠了出去,而龙倾寒也旋即反应,快他一步冲到了房内。
而入目的,是一个鲜血淋漓的后背,以及一个一身怒气,紧握着鞭的红衣男子。
☆、第一二六章·暴怒之下强行事
点滴的鲜血从将近皮开肉绽的背上落下;滴落地上,染成朵朵血花。令人寒心。离诉早已血肉模糊的血背上;只是零星地挂着几条衣物,可见鞭笞他的力气之大,将衣物都震得破碎。
光是看着那鲜血淋漓的后背,龙倾寒便感同身受一般,觉得自己身体寸寸生疼,他是经过父亲的打的;因而极其能明白那被鞭笞的痛楚;如今从伤口来看;离诉定是比当时的他还痛上许多的。
瞧着龙倾寒的进来;凤璇阳先前还只是微怔了一下,但看到了血影;他便知晓是怎地回事了。
他忿恨地斥了血影几句,怒道:“血影,你这是作甚!搬救兵来不成!”
血影心中有愧,忙屈膝跪下,请罪道:“教主恕罪,请看在离诉忠心一片的份上,饶他一命罢。”
看着离诉这样,龙倾寒对他再多的怨气也出不来了,当即便走了上前,劝说道:“璇阳你……”
“闭嘴!”红袖猛力一拂,将龙倾寒的话给生生止住了,凤璇阳的双唇下拉,显示出他极其不悦。他瞪着龙倾寒的眸里都快冒出火了,若非龙倾寒乃是他的恋人,只怕当即便要将怒气发到他的身上。
他狠狠地瞪向血影,当即一脚便踹了过去,踢得血影翻了个跟头,龙倾寒阻止不及,瞧着这样愤怒的凤璇阳,竟忽而顿住了。
眼见的凤璇阳,哪还有昔日他所熟悉的模样,双瞳怒火,薄唇紧抿,目中射出激烈的凶光,完全便如同一个嗜血的恶魔。龙倾寒愣了半晌,便走上前欲将血影扶起,哪知凤璇阳竟是暴声一喝,怒道:“阳玥,你敢将他扶起试试!”
虽是暴怒之下,但凤璇阳还知晓龙倾寒现下的身份,是以未将他真名道出。
但即便是这般替他着想的人,龙倾寒依旧是心底发冷,他无视凤璇阳的震怒,轻轻将血影扶起,关切地拍了拍血影的肩膀,淡然地做完这一切后,便俯身欲去扶将近晕倒的离诉。
然而他的手却忽地被一个强大的力道夺了过去,紧紧地拽在了凤璇阳的手里。
瞧着自己心上人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凤璇阳早已怒得快要喷出火了,此刻一腔愤怒在他的胸腔里震动,鼓得他要叫嚣出来:“阳玥,你好,你真好!”
龙倾寒轻敛下了眉目,试图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然而凤璇阳力气之大,竟将这气力又用力了几分。
龙倾寒眉头轻轻蹙起:“放开我。”
可凤璇阳早已被怒火烧红了眼,哪顾得那么多,现下可是谁想救离诉,他第一个便宰谁!
知晓抗争无用,龙倾寒只得抿紧了双唇,冷冷地道:“你打他又有何用,能解决甚问题。不论他所些甚,起点都是为着你好,你又何必气恼。”
“我……”凤璇阳竟是被他这番话哽得说不出话来了,没错,龙倾寒所说的都没错,离诉的初衷都是为了自己好,可是他就是无端的气,气离诉为着他好,而伤害到龙倾寒。
龙倾寒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璇阳,他都成了这般,你何苦再往他身上多添几道疤,先前不是已经罚过了么,何苦再让自己费劲。”
凤璇阳听得这声劝,这心头的火便渐渐降了下来,最后狠狠地瞪了垂头不语的离诉一眼,震怒地甩袖道:“拖出去!饿他个一天一夜,再让他去慈人堂治伤!”
血影听得这句,双眼一亮,连忙给龙倾寒送去感激的目光,而后将离诉半搂半抱地拉了起来。
然则,离诉却在站起的一刻,大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凤璇阳,你我多年兄弟一场,却抵不过一个人的一句话,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
砰地一声,凤璇阳身侧的花瓶砰然碎裂,碎裂的瓷片竟由着他的掌劲尽数朝离诉飞去!
龙倾寒一骇,连忙运起掌势,凝起冰锥,将其一一打落,可是毕竟挽救不及,一些仍旧刮到了避之不及的离诉身上,顷刻,血流如注。
“璇阳,你疯了!”龙倾寒怵然行到了凤璇阳的面前,挡住了他欲冲上去教训离诉的步子。
凤璇阳方冷下来的火光又怵而燃起,那瞳中竟霎时划过了一道红芒,龙倾寒讶异之余,仍不忘开口喝道:“血影,带他走!”
血影授意,赶忙抱起离诉,迈步便要跑。
然而,离诉却是这时轻轻扯了扯血影的衣裳,示意他停顿,血影犹豫了半晌,还是将脚步停在了远离凤璇阳的安全位置。
离诉凄惨地一笑,语带哀戚:“凤璇阳,其实你不过是个可怜人。一个,自己吞苦楚,却将痛加诸他人身上的可怜人,呵呵呵,哈哈哈。”
余下的笑声,被凤璇阳的暴喝声湮没,血影见之,哪敢再留,连忙抱着离诉跑走了。空寂的庭院中,似在嘲讽一般,久久回荡着离诉的笑声,弥散不去。
离诉走后,凤璇阳双眸立时变得空洞起来,瞧他脸上的神情,竟是被离诉的那句话给骇住了。
龙倾寒莫名地瞧着他们的对话,不明其中的含义。最后他只能轻轻拍上凤璇阳的肩头,将凤璇阳手里的鞭子取下扔掉,岂知下一瞬,一阵恍惚,他便被一双有力的手钳制,纤细的两只手腕被拽起放置身后,他人则落到了凤璇阳的怀抱里。
一只冰凉的手触上他的脸颊,一抹邪气却令他莫名胆寒的笑勾在凤璇阳的嘴角。
这一刻,凤璇阳双眸里竟人忽然乍现了红光,但顷刻复又敛去。
他笑着一遍一遍地抚摸着龙倾寒光滑瓷白的脸,另一手则攒起了力量将他禁锢在自己怀中。
“子玥,你愈发厉害了,本座的教务事,你也得管上一管,啧啧,不愧是本座的夫人。”
听得这句调侃,龙倾寒没有一丝欣喜,只有无边的恐惧,他仿若在凤璇阳那双红瞳里看到了炼狱,恐惧的炼狱,只要自己被他吸引进去,便是万劫不复。
他用力地挣扎着:“你放开我!”
哪知凤璇阳却毫不怜惜,攥得越来越紧,最后他的语调已经渐渐高扬,甚至怒骂出声。
可是他在凤璇阳眼底,便如同一个戏子,无论自己喜怒哀乐,在凤璇阳眼中不过是做戏一场,激不起他丝毫波澜,这样的凤璇阳,让他感到陌生与悲伤。
最后,他双目一闭,竟是不再反抗地哀声道:“你待如何,人我已放了。”
凤璇阳忽而笑了出声:“你放了,你以为本座不会杀么。”
“你杀罢,他的死活与我无关,我放他,图的不过是你的威信。”龙倾寒淡淡地答道。
眼底怵而划过一道莫名的光芒,凤璇阳沉声问道:“你此话何意。”
“呵,莫非凤教主想留下为了一个男人而诛杀贤良的恶名么。凤教主是聪明人,如今江湖形势危急,凤教主自保尚不及,若果此时贤良被诛,只怕于凤教主不利,凤教主当是会饶他一命,以显恩泽方是。”
一句话,将凤璇阳所有的反驳都挡了开去,此话说到这份上,凤璇阳又还能如何辩驳,最后他只得将气撒到龙倾寒的身上。
他一遍又一遍地摸着龙倾寒的脸,冷笑道:“夫人为本座考虑得真多,本座若不嘉奖一番怎地可以。”
忽而天旋地转,龙倾寒还未得喊出反抗,便被凤璇阳怵地点上了穴道,抱了起身。
凤璇阳一路使着轻功回去,一脚踹开了房门,将龙倾寒毫无怜惜地抛到了床上。
一声痛呼落下,回神之时,便见凤璇阳强壮的身子压了过来,龙倾寒一骇,喊道:“你作甚!放开我!”
凤璇阳却没说什么话,只是不紧不慢地解开龙倾寒的腰带,将他本便不多的衣裳,一点一点地解开,露出他瓷白的肌肤。
不多时,龙倾寒便已是浑身赤|裸,毫无保留地展露在凤璇阳灼热的目光之下。
即便是已猜到凤璇阳要作甚,但龙倾寒依旧没有任何的心里准备,全身在丝丝凉意中不停地颤抖。
他不喜欢这样的凤璇阳,不喜欢。
他偏了头去,沉下呼吸道:“凤璇阳,你当真要做那个自己吞苦楚,却将痛加诸他人身上的可怜人么!”
此话一落,激起了凤璇阳掩藏心底的怒气,他忽地翻身上床,褪去自己的衣裳,对着龙倾寒的下|体,便是一个冲撞。
“啊——”强烈的痛楚从最脆弱的地方传来,龙倾寒撕心裂肺地叫唤出声,他只觉自己脑海中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但好在,在他以为自己要受到暴行时,凤璇阳却突然退了出去。
凤璇阳怔怔地望着龙倾寒股间流下的血液,惨然一笑:“我从抱你伊始,何曾让你痛过,流过血。是以未尝得那份痛,你永远便不会刻骨铭心,如若伤害是让你铭记的方式,我甚至宁愿,你恨我一辈子。”
痛楚的喘息中,龙倾寒迷蒙睁眼,便迷糊中听到了凤璇阳的这句话,然则他仍陷在痛楚里未得出来,因而并未深思他话中之意。
而凤璇阳,也未给他思索的时间,一瞬间,炽热的吻袭来,将他仅剩的理智都吻干,只有莫名的哀意在两人之间流转,这个吻一如往常一般的炽热,霸道,但是却让人感伤。
当这漫长的吻终于落下后,龙倾寒只觉身体一紧,怵而被一物贯穿,充盈每一隅,而这一次,因着凤璇阳在相吻时上药的缘故,没有了丝毫痛楚,可是,也没有任何的快|感。
身上的穴道被解开,但龙倾寒却并未拥住在他身上的男人,他只是攥起了手下的床单,将自己身体上涌上来的快|感一一转嫁到床单之上……
j□j之后,凤璇阳搂着他的头,将自己的头埋在了他的身侧。
而龙倾寒则是一直静静地望着床顶,兀自发呆。
从何时开始,他们之间便只剩伤害了。
一滴泪悄然而落,滑落枕头里,浸湿了他的心。
但他却不知,那个将头深埋在他颈侧的人,同一刻,也滑落了一滴痛心的泪。
若果伤害能让你记得更深,那便让你痛上一辈子罢。便让我,真真正正做一次那个可怜人。
☆、第一二七章·夜探离诉知其意
凤璇阳从龙倾寒的体内退出来时;正对上的,是一双没有灵气的双眸。
龙倾寒死死地盯着床顶;双眸里一片灰黑毫无波澜,更无j□j的浪涌;只有一片死寂。这样的龙倾寒;让凤璇阳见之,心生大痛。
除却关乎亲近之人的事,其余事龙倾寒但凡大怒时;不会怒骂,只会是一片平静,他越是平静越是冷;便说明他越是愤怒,而如今的他;凤璇阳却瞧不出任何的怒气,而是——
绝望。
究竟是什么,将他们俩推至了这般境地,是凤璇阳的隐瞒,是凤璇阳的伤害,还是凤璇阳祈求怜悯的可怜。
无论如何,都是凤璇阳,一个人亲手造成的。
凤璇阳苦涩一笑,起身给龙倾寒温柔地清理后|庭,看着那红白相交的液体,他讥讽的笑意愈深,最后,他轻柔地抱起龙倾寒,将他拥在自己的怀里,汲取着他清淡的冷香。
纵使伤害过,他仍旧放不开手。
此刻闻着这熟悉的檀香味,龙倾寒竟升起了厌恶之感,嘴角下拉苦涩的弧度,他无心再想,便在这难闻的气息中,阖目睡去。
当他在无尽的梦魇中再次挣脱时,凤璇阳已经不见了踪影,连一丝气息都不曾留下。
而床头,则摆放着一张潦草的狂字,只是匆匆地落下几个字:出外。
简单而明了的大字,与先前还会与他交代归来时日,以及“勿念”两字的手信完全不同,如此,彰显出亲疏之别。
龙倾寒惨然一笑,便努力地将凤璇阳从自己脑海里瞥了去,起身做自己的事情来。
他一心烦闷,匆匆吃了些东西后,便到了庭院舞剑,狂乱的树叶缭绕在他的身周,煽起凄凉的寒息,他的剑越舞越乱,心越来越痛。最后,索性停下剑法,怔然地站在院落里,望着那半升上来的明月。
月亮如洗,澄天碧空,却是一片落寞。
他轻叹口气,方想去寻酒喝,却忽而顿足,似是想起,九天教的酒,大都是月上九天,而他一喝便醉,实是不敢再饮。
左右作甚都不行,他当即闲得便想去找离诉了。
只因他恍然忆起,早上听闻到的离诉与凤璇阳争执的话,他总觉得离诉似是知晓些什么,而他们争吵的内容,似乎并不单单是指凤璇阳因他而丢下公事之事,那么,究竟会是何事?他忽而从心头浮现了一丝预感,他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对话,是解开心头谜团的关键,为何离诉如此生气,为何凤璇阳如此失常,一切的一切,似乎只需要知晓那对话的内容,便可破解。
思及此,他双眸立时清亮起来,迈动步伐便行出了庭院。
凤璇阳的庭院较之安静,甚少有人往来,行了许久,他方寻到人打听到离诉所在。听闻后,他想了想,还是先拐去了膳房,要了一碗米饭,夹上了几样小菜,捧着去了关押离诉的地方。
穿过深幽的长廊,拐了几道弯后,便来到了一处幽暗的角落。只见此地荒无人迹,满地的落叶无人打扫,一片萧索,便是一盏明灯都不曾点起,宛若无人居住一般。
龙倾寒身子后脊生出了一股凉意,左右看顾了一阵,便悄声行了进去。
正对着那间所谓关押着离诉的小房,他微微愣怔,只因此处竟无人把守,门外也没有锁头扣门,只有开着的窗户与里头若隐若现的呼吸声,彰显里头有人存在。
如此,委实也忒诡异了,无人看守的,何谓之关押。
不过,当龙倾寒推门进去,看到离诉那副模样时,便知晓为何没人看守了,只因现下的离诉,可谓是有气无力,连行走都成了困难,怎地还能逃出。
看他一脸惨白,龙倾寒终是不忍,沿着地上点滴干涸的血液,走了上前。在离诉面前蹲下,从手里的盘里,取出一碗水,凑到了昏迷的离诉唇上。
干裂开的唇上触上温水,离诉还未清醒,手上动作却快了一步,艰难地抚上碗壁,就着龙倾寒的手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水来。
“慢些喝。”轻柔的语调从口中逸出,龙倾寒都被这般温柔的自己吓了一跳。
而离诉闻之,也是愕然愣怔,艰难地睁开干涩的双眼,看到月下龙倾寒那虽普通,但彰显气质的脸颊,他犹发呆了好一阵,良久,才张开经过润泽后的双唇,哑声道:“是你。”
龙倾寒点了点头,问道:“可还要水?”
一个“要”字还未成音,离诉便看到了那个已经空了的盛水碗,这一个“要”字,却是说不出口了。
察觉到了他的饥渴,龙倾寒也未多说,当即便放下那个盛水的碗,走了出去。
约莫半盏茶后,他便捧了一坛子的水回来,倒了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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