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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在上,龙在下-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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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艄且荒辏醇且淙В慌乱槐沧佣蓟峄钤谕纯嗟囊跤爸小2弧唤鍪撬镨粢彩橇钊诵奶鄣暮⒆樱俗荧h,孤身一人去闯荡,瞒下他所有的一切,最后却落得这般下场,”伸手指向那片雨幕中的废墟,龙越苦涩地道,“我知晓你对他们俩杀死你双亲的痛,可是,对着这样的局面,你当真快乐么,你报复了一切,你也见证了他们俩相杀死亡,但你扪心自问,你可有报复的快|感?”

心渐渐地平缓下来,龙星将静静地望着这片废墟,双目呆滞,这下边埋葬着两具无法挖出的尸首,鲜血正淋在那些倒塌的建筑上。他曾见证了他们俩的爱,他也曾破坏了他们的爱。可是,在他以为凤璇阳会死,龙倾寒会活着的时候,他们竟双双殉情,相拥着死在了这里。

“死去的人可共赴黄泉,活着的人却要承受失去亲近人的痛苦。星将,你快乐么。你可曾见过你娘的发,她,在听闻子玥死讯之后,白发突生,大病一场。短短半年的时日,她经历过了两次丧儿,你可曾想过她的感受!从你我走失开始,一切罪孽都是我造成的,可你娘是无辜的啊!”龙越怵而冲了上去,攥着龙星将的衣襟道,“你可曾想过,你娘多年来没你消息时的心凉,你娘方同你相认又亲眼见着你‘死去’的绝望,好不容易平复伤痛,又听闻养子死去噩耗的痛楚!龙星将,你好好想想,这些年,为了你所谓的爱恨复仇,你真正伤害到的是谁,是你的娘啊!子玥虽死,但还有凤璇阳陪伴,可是你娘呢,膝下无儿承欢,她如何过活!在这三个月里,你可曾回去看过她一眼!你可知,她试图自尽了三次,三次!”

手因愤怒越攥越紧,对着那逐渐低垂下去的头,龙越豁出去地震声道:“虽说不宜多论死者的是非,可是,我憋着这话许久了!当初五蛊童子若非心性不定,一心想着夺得向梅山庄的东西而滥杀无辜,甚至攻击凤璇阳同子玥,他们又怎会被杀死!”

“闭嘴!”

龙星将抓住了龙越的手,意图甩开他的钳制,哪知愤怒下的龙越竟途生了无穷的力量,反手一抓阻下了他的动作,怵而一掌闪过,正打在龙星将的脸上,在雨夜里发出脆响!

“你个逆子!”龙越震声道,“虽说多年来我未尽教养之恩,但我昔时曾敦敦教诲你为人要行善,切莫杀无辜之人,而你,却将为父的教诲尽数给忘了!你义父们同姑姑被杀,你却为了他们而杀尽天下,但你可曾想过,那些被你义父们害死之人是何其无辜!若是世上有冤魂,只怕你义父们早被缠得下了十八层地狱!”

“闭嘴,你闭嘴!”龙星将一扯龙越的手,反手要反抗,哪知又是一掌闪过,脆生生地打在了他另一边的脸颊上!

“你当真是反了,敢打你爹!我今日即便打死你,我也要好生教训你!”龙越反手又是一掌落下,你为了几个死有余辜之人,“杀尽天下,杀害了多少人,害了多少你的亲人,你问问你的良心,你可安!”

“你有何资格教训我!”龙星将嘶声大吼,扯着龙越的手,奋力挣脱他的钳制,“他们养了我十多年,可你呢,你做过甚!你口口声声说我杀人是恶行,可是多年来有谁教导过我!没有,没有!我所受到的教导,俱是杀人,不服者杀,弱者杀!一切都是杀人,杀人!”

龙越怵而怔住了,他攥着龙星将的手渐渐地松开了,此刻,他不知能用什么话来教训龙星将。人都说,双亲给孩子的教导,最为重要的,龙星将在他身边仅有五年,而后十数年都在那些恶人身边度过,心里的想法早已受了他们影响,仅余一点善心留存。

“你当我想杀人么,我也怕啊……”泪红了他的眼眶,龙星将甩开了龙越的手,摇晃着走到了废墟前,怵地跪了下来,“我在幼时时,他们每日都会带来一个活人,而后给我一把匕首,让我杀他。那时我方不过几岁,让我杀人,我如何下得去手!可是,不杀,我没饭吃,没饭吃啊!他们虽然未打我,但是却是在变相的胁迫我!你知道,我杀了多少人么,我杀了十数年!每隔十日杀一个,或是给他下蛊,看他在痛苦中死亡!你永远也不知我有多怕,看着那些血,我恶心得吃不下饭!可是,我不杀,他们便会杀我,你看看……”他忽而撩开了自己的袍袖,露出了自己的右臂,只见那里有一条极其狰狞的伤疤,口子很长很深,可见下手之人的厉害,“你能想象么,这一记刀痕,是一个与我同岁的孩童划的!我不狠心杀他,他便冲上来抢走匕首,一刀划到了我手上,我永生都不会忘记,他看着我手上血迹时的表情,麻木、空洞,他一直在喃喃地说,对不住,我不想死,不想死。可是最后,他……还是死在了姑姑的手下。”

龙越定定地望着他,心头宛如被钝刀一片一片的磨,哪怕鲜血淋漓,也未停下磨心的动作。他负了这个孩子,他负了他!

“我不想杀子玥的,不想的。他是我弟弟啊,可是……可是我却亲身杀了他……爹!”脸上泪流不停,龙星将回身攀着龙越的手臂嘶声,“爹,你让子玥归来可好,让他归来可好!我对不住他,我错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不复仇了,我只要我弟弟活着,我只要他活着啊!”

龙越跪了下地,痛苦地抱住了龙星将,这声时隔已久的爹,此刻听来,却是如此的寂寥与痛楚。

这一刻,父子俩释然地相拥而泣,哭声撕裂了层层雨幕。

其实,他不过是一个缺乏爱的可怜人。

父子俩不知哭泣了多久,伤心了多时,当他们分开相拥的手时,才恍然发觉,雨已经停了。

龙越轻轻地拍了拍龙星将的背,两人相互看顾了一眼,也没有多话,父子间再多的仇恨,有时只需一个拥抱便可释然。

龙越叹息了一声,从篮子里取出了纸钱,朝天一挥,定定地看着那些纸钱在空中飘散。

他没有说话,但已经用行动回答了龙星将:子玥已死,再也回不来了。

龙星将凄楚地跪倒在地,对着那片废墟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嘴里喃喃着道:“子玥,哥哥对不住你,对不住你。”

“子玥五岁那年大病后,徐笺为他批命道,二十一岁之年,为情而生,助情而亡。我本不信命,如今却是信了。我知你恨凤璇阳,但我仍不得不说,我真心佩服他,佩服他对子玥多年相护的爱意,比起你这个子玥认错了多年的哥哥,他才是真正会守护弟弟的哥哥。”

泪再度决堤,龙星将喉头哽咽,竟是无话可说。

他趴伏在地上嘶声痛哭,这一生,他究竟做过什么,为了一己之私,害了多少人。最后,却什么也得不到,得不到……

“爹,”他颤抖着抬起头来,忏悔地道,“你将我交给正道中人罢,一切都是我做的该由我一力承担。凤璇阳已死,我大仇已经得报,不该再由他带着罪孽下地狱。”

龙越哀声一唤,拥紧了龙星将,泣声道:“养不教父之过,此事我也有责,若是要罚,当是连我也一同罚才是,我愧对这盟主之位,愧对它啊。你我,一同去向武林正道请罪罢。”

“阿弥陀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一句佛号忽而从山下传出,将龙越俩父子吓了一跳。

循声望去,只见层层阶梯之下,有数人慢慢地沿着阶梯朝他们这边走上来。

而领头之人,竟人是已死的了尘方丈!

龙星将怔愕地站起身来,看着了尘道:“你……你不是死了么。”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了尘方丈轻轻摇头道,“那一日,施主的手下以我弟子为诱,让其给老衲饭中下毒,之后待老衲发现此事,去寻弟子质问时,施主的手下又先一步将老衲弟子杀死。眼见弟子惨死,老衲心生大痛,便将前来护着老衲的凤、龙两位施主支走,独自一人留下清静一会。殊不知那时,施主的手下来袭,老衲险些丧命,好在凤、龙两位施主赶回及时,将老衲救下,并将施主的手下杀了。而后,我们三人商议,将那杀手的衣物同老衲的调换,并将老衲易容成了普通人,趁着众人他们放起了火,并唤来人,佯作老衲被人杀死葬身火海之相,目的便是为了混淆施主的视线,暗中保下老衲的命。老衲活命后,感恩凤、龙两位施主相救之心,半年前便暗中同归来的龙少主寻了各门派掌门,将这一事原委道出,力求替凤施主洗清冤屈。好在诸位掌门,也并非不辨是非之人,经过龙少主与老衲的劝说,便信服了。而今日,老衲同诸位掌门便是龙施主授意,来此的。”他看向他后头的诸位江湖门派掌门,而江花剑派的江予也在其中,他站了出来,将龙星将易容成凤璇阳前去杀了他亲兄之事道出,使得众人更信服了凤璇阳的无辜。

闻言后,龙星将怔愕地看着他们:“怎地会这样……”他原以为自己算计了一切,殊不知,被算计的其实是他自己。

“那他们……他们为何还要赴死……不对!”身子打了个激灵,龙星将立时反应过来,问道,“这么说,三个月前所谓的打上凤阙山,杀死凤璇阳,俱都是你们同子玥商议好,做戏予我瞧?那……那他们没死,可对!”

“阿弥陀佛,生生死死都在一念之间,是生是死又如何?这世上,也断不会再有凤璇阳与龙倾寒了。”

听得这语带双关的话,龙星将脸上终于浮现出了喜色,他转身看向那片废墟,笑容浮现在了脸上:“子玥,未死,子玥还活着,还活着!”

原来算计了那么久,真正被算计的人,是他。但,在知晓龙倾寒未死的这一刻,他释然了,与其抱着遗憾度日,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接受惩罚。

他看向了龙越,得到他会意的点头后,便转过身来,对着众人砰地跪地,重重叩首三下:“龙星将自知罪孽,杀人无数,一切都由我一力承当,与我双亲无关。”

“不。”龙越撩起袍袖,便要跪下,众人难敢相允,连忙将两人扶了起来,劝慰了几句。

“阿弥陀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日趁着此时,老衲也说句公道话罢,若有得罪之处,老衲一力承当。其实,龙施主所杀之人,于老衲而言,死得也不冤枉。”

此话一落,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气,有些人脸上也浮现了愠色。

了尘方丈知晓自己必会得罪他人,索性便豁出去地道:“其实这些人当年都曾参与过覆阴教一战,而那一战,他们……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他颂了一句佛号,便将当年他们烧杀掳掠的丑事一一道出。众人闻言后,谁人敢信,皆是睁大了双目瞧着了尘,似要将他烧出个洞来。

了尘道完后,知晓众人不信,颂了一句佛号后,便唤道:“万施主,俞施主,接下来,当由你们来说了。”

话得一落,只见众人之中走出了两个人,他们同时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现出了满含沧桑的脸。

龙越方一见到俞年明,震惊地冲了上前,开口唤道:“姑父!你竟还活着!还活着!”

此声一落,众人都讶异起来,待得了尘解释俞年明的身份后,众人都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来人便是俞年明以及万重良,他们俩原是得龙倾寒所求,同了尘方丈一块到此,将二十年前段书青被害的真相一一道出。

话语尽后,众人自是不信,言说如今久华派早已没落,所有人都尽数死亡,无从考证。再者这钟问之是否真实存在,还不得而知,他们又岂会如此轻易颠覆自己多年来的想法,即便万重良言说可让骨都人民作证,他们也只是有所动摇,并未完全信服。

然而,便在僵持之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我知晓钟问之是谁。”

众人讶异,循声望去,却见竟是龙星将。他双眸一黯,抿了抿唇道:“我此次嫁祸杀人之事,也有他参与其中,不若,凭我一个不知当年之事的人,又如何得知,何人曾攻打过覆阴教。”

话得一落,众人纷纷惊诧,定定地望着龙星将。

他怅惘一叹,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尽数告知。

这一夜,他说了许多的东西,除却在场众人,便再无他人知晓。

而这一日后,唐杜先生将这事一一记录下来,并为段书青洗清了冤屈,告知整个江湖。二十多年的冤案,终于得见天日。

其后,正道也为凤璇阳诉冤,对外宣称已将幕后黑手正法,实则,龙星将却是出家为僧,随同了尘方丈而去,以偿罪孽,待功德圆满之时,再归家继承家父业绩。而同时,战越解散,昔时杀人的组织一夜之间,没了踪影。

171

“你说你曾拿龙末的画像去给苗疆蛊峒的莫峒主瞧,得知龙末便是那个假扮做花修鸣之人 ?'…fsktxt'”

“唔;不错;本座幼时确是同五蛊童子的幼子打过一架;但本座也委实想不到这龙末便是那该死的战越头目,哼哼;罢了,本座大人有大量;瞧着他照顾了你恁多年;便不与他计较了。不过么……子玥你同他求情,本座甚是不喜,是以;本座醋了,要惩罚你!”

身手一扯,捏上身前人的脸颊,时而搓圆,时而揉扁,瞧着那张脸摆出各种滑稽的表情,他朗声大笑起来。

笑够了,他又啄了一口,凑到那张脸上蹭了几下,继续自言自语地道:“嗯?你说,一年前,向梅山庄灭庄前一日本座曾给你送了一株梅花,之后龙末进来时,你却不停地打喷嚏,是以结合后来的情况,你便怀疑自己打喷嚏并非本座送的梅花之故,而是因着龙末身带梅花香?因此,便认为龙末在归来与你同聚前曾去过向梅山庄?唔,听闻向宗屋前的梅花最盛,且能香到让你打喷嚏的,指不准他便是去到了那处,隐藏在树上。嗯,有理有理。啧啧,子玥,你这鼻子生得好啊,恁地有用,来,本座赏你一下。”

“啊啾,啊啾,啊啾……”

“嗯?你言说你昔时与本座决裂后,归去时细想了一下,觉得本座是有苦衷的,是以便未即刻召集众人攻山?你说你还是一直相信本座的?唔,说得好似在理,那本座再赏你一下。”

“啊啾,啊啾……”

羊肠古道,暖红的夕辉笼罩着大地,映染在一对骑着小黑驴在道上晃悠的红衣男子身上,折出让人心暖的剪影。

骑在黑驴后头的男子一脸邪气,额际上的红莲印记在夕阳下忖得极其灼亮,他笑着拿手里的草撩动着他身前男子的鼻尖,听着他不停地打喷嚏,邪气的嘴角勾得愈发起来。

他身前的男子对着他的动作竟是不发一言,连身子都未有何动弹,显然是被点上了穴道。

凤璇阳逗弄够了,便收回了手,扳过身前龙倾寒的脸,笑嘻嘻地道:“子玥,你玩得一手好计啊,瞒着本座私下去寻了各门派掌门,伙同他们演了一出戏给龙末瞧,害得本座犹以为你当真要杀了本座呢。嗯哼,夫人如此‘聪慧’,隐瞒本座,本座不多加嘉奖怎地可以。”他的手一松,猛地将龙倾寒的身子往前压到了驴头处,伸出一掌,啪地一下,打到了龙倾寒的臀部之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嗯?你说你不服气?哼哼,那再打!”

啪啪,又是几声响起,龙倾寒的脸更臭了几分,他无声地张着唇,低声咒骂:该死的,该死的!

“嗯?还不服?那再打!”

凤璇阳打得不亦乐乎,全然不顾龙倾寒的脸色,待得感觉到龙倾寒已经开始无视自己后,这才停下手,放过龙倾寒。

然则,在龙倾寒以为自己得解放后,却听凤璇阳语调一扬,又自言自语地道:“你问本座带你去哪儿?嗤,”凤璇阳一边快乐地打着龙倾寒的臀部,一边自得地自我言道,“本座要带你去见一位故人,见到了你定是会很惊喜的。嗯?你说你不惊喜,早已知晓?哼哼,你知晓得太多了,该打!”

啪又是一声落下,龙越埋在驴鬃里的脸已经黑成了一块乌云,他至始至终都未说过一句话,都是凤璇阳在那替他说话,他也不知这条路要通去哪里,只知晓凤璇阳要带他去见一个人。

口不能言,也不能动弹,龙倾寒只得强忍着怒气,饱受凤璇阳的折腾。

一路上,两人便是这么一个自己玩乐,一个没有回应中度过。

但好在,未过多久,凤璇阳便停下了坐下黑驴的步子,轻轻吁了一声,跳下驴来。伸手顺了顺黑驴的毛发,左右看顾了一眼,发现到达自己所要去之地后,他便将龙倾寒抱下来,对着黑驴道了一声:“去去去,躲边边去,不若一会你被宰了,可莫怪本座今夜拿你肉加菜。”

这黑驴跟着他们那么久,早有灵性,听得这声,跑得比马还快,溜也似的便跑走了。

满意地目送黑驴离去,凤璇阳回身捏了捏龙倾寒的脸,瞧着他一脸愠色,更是觉得欣喜。

轻巧地啄了一口到龙倾寒的脸上,凤璇阳这才一指解开了龙倾寒的穴道。

穴道终于得到解放,龙倾寒松了一口气,立时又双唇微张,欲怒骂出声。

然则,一只手快速地捂上了他的嘴,阻止了他的怒骂。

“嘘,子玥莫闹,咱们有正事要办,你可莫将人惊走了。”

瞧着凤璇阳如此神秘兮兮的,龙倾寒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轻轻拿下凤璇阳的手,看了一眼这个打自己臀部的手,忍不住忿恨地咬了一口上去,张牙磨了几下,待得气消后,才泄恨般地吐出来。抬眸,看着手上头的水渍,他又是眉头一皱,嫌恶地丢了开来:“脏死了。”

凤璇阳哭笑不得地看着龙倾寒,咬自己是他,嫌弃的也是他,真不知这龙倾寒心底想些什么。

龙倾寒摸了摸自己的臀部,略带嗔怪地揉了一下:“疼。”

“噢,疼啊,来来来,为夫帮你揉揉。”话得一落,凤璇阳便将他邪恶的爪子伸了过去,龙倾寒赶忙打下,瞪了他一眼。

揉了揉自己被打红的手,凤璇阳无奈地道:“唉,你真难养。罢了……”他看了前方一眼,只见这里是一个小村庄里头,如今夕阳渐落,地里忙碌的人都渐渐收了工,回家吃饭,家家户户都升起了袅娜的炊烟。

凤璇阳拉着龙倾寒的手,笑意盈盈地朝前方走去,路上看到行人,还礼貌地同他们打声招呼。龙倾寒微微蹙眉,不解地看着他。

凤璇阳也未多加解释,拉着他沿着小路直走。乡间田野上,秋日的清风捎来微凉的气息,凤璇阳一边紧了紧搂着龙倾寒的手,一边轻声问他冷不冷。

龙倾寒轻轻地摇着头,微闭着眼,感受着秋日傍晚的凉意。这般静谧而温馨的时刻,直待他们走到小路的尽头才停止。放眼望去,只见尽头处有一间毫不起眼的小木屋,在秋日的凉风中木屋随风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好似下一瞬,便会被大风刮走一般。

凤璇阳沉下了步伐,走在龙倾寒半步之前,定定地看着那间小木屋。此时他的眸里收敛起了对上龙倾寒的柔情,换成了一片冰冷,手里的赤煌剑怵而握紧,杀伐之气从身而出。

龙倾寒莫名地瞧着他的动作,虽不知意欲何为,但他也崩紧了神经,随同他步步朝前走去。

然而,还未行到那处,便听一声凄厉的嘶吼从房里乍响。双瞳一缩,心里堪堪喊出一声糟,凤璇阳便拉着龙倾寒冲了上去,一脚踢开房门,便看到了一个蓬头垢面之人在抱头大嚎。

“啊——不,不要来寻我,不是我害死你的,啊——”

疯狂的话语从那人口中吐出,他抱着头嘶声大吼,忽而身子一顿,不知看着了什么,就朝前冲去,而前方,正是一张类似于凳子用途的大石头。

凤璇阳一惊,迅疾地掠到那人身边,揪住了他的后衣领,怒声道:“想死?!没门!”

那人被揪起后,疯了一般地挣扎起来,还嘶声大吼道:“啊——不是我害死你的,你莫来寻我,段书青,你莫来寻我!”

听到自己爹亲的名字从那人口中唤出,龙倾寒浑身一震,迈步奔了过来,将那人的身体一扳,现出了一张略显沧桑的脸。

这张脸看似陌生,但在眉目与轮廓之间又有些熟悉,龙倾寒歪着头打量了这人许久,这张脸,越看越觉得熟悉,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

龙倾寒闭上目沉思起来,而这时那人看到他的脸,发狂般地嘶吼道:“段书青,你是段书青!不,你莫要来杀我,不不不!”他一边嘶吼一边疯狂挣扎,忽而双眸一凝,手上含着一股灼息便朝龙倾寒拍去。

此时龙倾寒犹在沉思,避之不及,凤璇阳心头大骇,运起一掌想也不想地便打上了那人的身上,噗地一声,那人一口血喷出,正喷到未能避过的龙倾寒身上。

“子玥!”凤璇阳心急地丢下那人,冲到了龙倾寒的身边,急切地问道,“子玥,你无恙否?”

龙倾寒从怀里掏出了锦帕,擦了擦身上的血渍,摇头道:“无妨,是我大意了。”

凤璇阳哪能放心,将龙倾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发觉他气息平稳后,这才缓下劲来,拥着他道:“子玥,你吓着我了。”

龙倾寒轻轻地拍了拍凤璇阳的背,从他高大的身躯边侧目望去,只见那被凤璇阳打了一掌的人正在地上翻滚哀嚎。

听着那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好似在哪听过,龙倾寒疑惑地走了上前,欲拉近距离查看。岂知,在这时,那人竟毫无征兆地蹦起,烈风一扫,一掌便朝龙倾寒的胸口拍去!

172

“子玥!”凤璇阳暴喝一声;手里的吸力骤然凝起,便要朝那人攻去。

但此人在龙倾寒身侧;凤璇阳哪救得急;但好在龙倾寒多留了一份心;他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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