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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带快要长到脸上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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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太好了!”时瑄高兴的叫了起来。
  可算能从山里出去了。
  他都已经在山里转悠了快半个月了,成天吃的不是半生不熟的野物,就是酸的牙齿都快要掉了的野果,身上有钱也什么都买不到,真的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宿臻和贺知舟也是第一次出现在这么个地方。
  不认识路这种窘境,对他们来说也是同样。
  解决的办法却很轻松。
  后世有句话叫,条条大路通罗马。
  若是眼前没有路,那就笔直的往前走呗!
  世上的路不都是人走出来的么!
  照着一个方向往前走,山就那么一点大,不绕弯,总能走出去的。
  他们几个的运气还不错。
  顺着溪流走了半天,就看见了条林间小道。
  跨过路边的低矮灌木丛,上面结着红色的小颗浆果,有鸟类啄食和小型动物啃食的痕迹。
  林间小道也是走的人多了,才出现的路。
  他们走上了这条路,距离人烟出现的地方也就不远了。
  山下有个小村庄。
  彼时家家户户屋顶上都冒着炊烟。
  远处牧牛的小孩坐在牛背上回了家,天边还有着金黄色的余晖。
  时瑄兴冲冲的指着前方的炊烟,道:“前面就有人家了,我们终于出来啦!”
  三个人里也只有他一个人这般有活力。
  宿臻捧着头,脱离了刚才的紧绷气氛之后,他的头疼就没有缓解过。
  走在他身旁的贺知舟没有他表现的那么明显,但从他明显杂乱无序的步伐中,也能看出他现在同样不怎么好受。
  两人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宿臻:“你有没有觉得头很疼,是这里比较特殊,还是因为我们在……受了伤?”
  他特意隐去了现实两个字,就算时瑄不一定能听见他们说的话,但该顾忌的东西还是要顾忌到的。
  贺知舟摆了摆手,他都没敢摇头。
  “我画符篆时,费心太过,精神力不足的时候,头也是这样疼的,先前在回环镇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应该是这里比较特殊。”
  肯定了宿臻的部分推测,贺知舟把自己的感受也说了出来。
  希望时间能过的快一些,让他们能早些从这个幻境中脱离,才能回到回环镇的那个幻境,从而想方设法的唤醒那里的‘时瑄’。
  原本三个人并排而行的前进方式,已经变成了少年在前面蹦跶,后面两个人互相搀扶着手臂,像老太爷似的,慢吞吞的往前走着。
  时瑄偶然间回头望见宿臻两人亲密的样子,总是会有些羡慕。
  从前在家有人陪着,尚且不觉。
  如今在外面独身一人久了,他也想要找个人来陪着了。
  如果陪着他的那个人,能如同宿臻和贺知舟一样,与他也是那般的亲近就好了。
  当然,他的道侣肯定不能是他爹娘给他相看的那些姑娘。
  别以为他年纪轻就好哄骗。
  他对人情绪的感知很强。
  那些人分明是看不起他的。


第八十一章 回环镇(二十一)
  但凡是住在山脚下的人家,大多数都是远离繁华尘烟的。
  黄泥做的砖,砌成了一座座房子,屋顶上连块瓦片都没有,全都是用茅草覆盖着的。
  村子里的小孩聚在一起,在玩捡石子的游戏,围在正中间的那个,嘴里念念有词,有规律的抛丢着地上的石子,旁边的小孩们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等她一个不小心,让本应该接在手背上的石子滚落在地上,那些孩子便齐齐发出嘘声,又由另一个孩子拱开她,在她原本的位置上继续玩着小游戏。
  这个时候还没有电子产品,孩子们能玩的东西,也不怎么多。
  因此聚在一起玩闹的孩子都在很用心的玩耍。
  基本不会抽出多余的心思去观看周围环境有何变化。
  宿臻一行三人晃晃悠悠的从山中出来时,外面已经是傍晚时分,外出耕作的农人也都扛着农具归家来了。
  他们在路上没遇见归家的农人,但也看到了不少田地。
  耕田里的土是暗黄色的,田地里绿色小苗稀稀拉拉的生长着,一点规律也没有。
  虽然村子里的房子看上去都挺一言难尽的,但还是能看出不同来的。
  比如同样是黄泥砖砌成的房子,有些带着院子,连屋子也比旁人家的多上那么两间。
  这样的人家在村子里就算得上是富户了。
  毕竟在穷乡僻壤里,穷富都是靠对比得出来的。
  比起在那些进了屋子都转不过弯的人家来说,在相对来说要富裕一些的人家住下来,不管是对宿臻和贺知舟还是对于时瑄来说,都应该是更好的决定。
  三人站在村子里屋子修葺的最好的那一户人家的院子外面。
  时瑄一脸不在状况内的模样,显然他是不会主动开口的。
  其实宿臻是也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的。
  但是总有些时候是不得已而为之。
  宿臻靠在贺知舟的身上,对着院子喊道:“你好,请问有人在吗?”
  穿着灰扑扑的衣裳的老妇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手里还提着个大扫帚,是用竹子扎成的大扫帚,扫地很方便,用来打人就更方便了。
  老妇人紧紧的攥着手中的扫帚,面上却做出凶巴巴的样子。
  “我出来了,你们要做什么!”
  她也只是看上去凶而已。
  像个纸老虎。
  时瑄缩了缩脑袋,往宿臻两人身后藏去。
  他家是凛月宗附近城镇里的世家,家里有两本从祖上流传下来的三流功法,称不上好,但在他们城里已经算的上中上流。
  而他是家中幼子,自小就颇受宠爱,家里人对他,都是疼着宠着,连红眼都从来没有过,更不用说是凶他了。
  突然被人提着扫帚,像看瘟神一样,他有些小小的不高兴。
  “大娘,我们能在您这儿借住一晚吗?”宿臻问道。
  又见老妇人半点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加的警惕了,他便再次解释。
  “我们几个原本是到那边的山上踏青的,下山的时候不小心走错了路,横穿了一座山,到了山这边,如今天色已晚,山上的路晚上也不好走,我们就想着在附近村子里借助一晚,等明日再从山脚下绕回去。您看,村子里有没有空余的房子,能借给我们休息一晚。”
  他朝老妇人拱拱手,再次开口说着他们的请求。
  青年小脸白白净净的,拱手的时候抿着唇,看上去也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老妇人又看向和宿臻同行的另外两个人,跟宿臻并排而立的贺知舟看着身材高大,但看脸也是个俊朗青年,躲在这两人身后的时瑄还是个小少年。
  这样的三人组合,对比着村子里面那些五大三粗的家伙,瞧着都没什么威胁。
  她把扫帚往身后藏了藏,想到和宿臻差不多大,却是许久不曾见过面的大孙子,再看向宿臻时,眼里就带上了些许的温和。
  不过态度好是好了些,老妇人也没有想要让他们留在她家里。
  “我家里的房子都是住满了的,要是你们不介意的话,我们村头那儿有个空房子,收拾一下住一晚,也还是可以的。”老妇人在身后摆了摆手,很快就有个七八岁大小的孩子跑了出来,从她手上接过大扫帚,就往回走。
  不自觉的,时瑄就盯着那个小孩看了半天。
  该怎么说呢!
  大扫帚放在成人手中,都有些过大。
  那个小孩抱着扫帚走路时,恐怕连路都看不到,就那么摇摇晃晃的摇回去了。
  宿臻露出迟疑的表情:“那些房子要怎么收拾……?”
  这不是在卖蠢。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收拾是好。
  既然都已经是空房子了,肯定是没有人住的。
  如果没有人住,那房子里肯定也没有被褥一类的东西。
  难不成他们就和衣凑活一夜?
  老妇人:“你若是准备在那里借住,我邀上几人过去帮你们收拾一下也是可以的。”
  “那真的是太好了!”
  宿臻扯了扯贺知舟的衣袖。
  于是贺知舟也顺着他的话,和老妇人道谢。
  他们两个都说过了,时瑄自然也就照猫画虎的,跟着一起道谢了。
  老妇人对他们三笑了笑,然后从院子里走出来没再说话。
  她在前面领着路,边走边说:“你们跟我来吧。村头的空房子虽然没人住了,但我们偶尔也会进去打扫一下,里面是干净的,那些床单被褥啊,都放在柜子里,待会儿我过去给你们收拾一下,你们住上一晚,明天早上离开的时候,就直接走吧,回头我们再去收拾。”
  宿臻默默听着她的话,也没有出声打断。
  他同贺知舟对望了一眼,往他旁边靠了靠,然后伸手在他胳膊上写着字。
  这个老妇人好像不怎么像他们这种过路人似的。
  贺知舟摇摇头,按住他的手,不准备让他再说什么试探的话。
  老妇人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三人组合。
  “你们是一人住一间,还是……”
  宿臻被按住了手,但没被堵住嘴。
  他对老妇人笑了笑,说:“我们要两间房的,可以吗?”
  老妇人点点头,脸上还是之前的那副表情,没那么高兴,也没那么不高兴。
  总之就是不怎么热情。
  前面宿臻他们从村口走到老妇人家的时候,只看到了村口玩耍的一群小孩子,却没看到一个大人。
  现在老妇人在前面带着路,拐了个弯,他们就遇见了一个扛着锄头的中年妇女,女人和老妇人打着招呼,看见她身后的宿臻等人,则是偏过了头,眉梢之间却带上了不情不愿的意味。


第八十二章 回环镇(二十二)
  女人拒绝的意思是显而易见的。
  她匆匆忙忙的转身里去,仿佛多说一句话就能要了她的命似的。
  时瑄好奇的看向女人离开的背影,扭头看向了宿臻。
  虽然贺知舟让他不要再随便打听,但事情碰到面前来,他真的是非常的好奇。
  宿臻问老妇人:“大娘,你们村子里的人是不是都不怎么喜欢外来人啊?”
  不然为什么一个两个的,态度都这么的不好。
  也不能说是不好,就是给人一种不想交流的感觉。
  老妇人的神情僵了僵,随即不自然的摇摇头。
  “我说的那个房子就在前面了。”她指着不远处的矮小房屋,没有回答宿臻的问题。
  宿臻不得不压下心中的疑惑,接下来保持着沉默。
  到了矮小房屋的门口,老妇人直接推开了刷着红漆的木门,门上没有锁,他们是直接进去的。
  老妇人话不多说的直接去了房间,给他们铺床去了。
  他们没有跟到房间里,而是在外面的堂屋里转了两圈。
  屋子里的地面连木板都没有铺,就是那种踩的很结实的土地面,堂屋里只有大门对面的那堵墙,靠近屋顶的地方开了一扇小小的窗,三寸长的小窗,还没有盖房用的黄泥砖大。
  屋子里照不进光,在里面站了一小会儿就能感觉到有寒气从脚底顺着膝盖往上爬。
  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寻常人家的堂屋正中央总会摆着一套桌子。
  倘若有人来了,便请人上桌做,然后烧水倒茶。
  不过这户人家堂屋里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
  也不知是因为没有人住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他们这儿的特殊风俗。
  老妇人很快就把两个房间的床褥弄好了。
  她从房间里走出来,对上在堂屋里无所事事的三个人,忍不住搓了搓手,低下了头。
  后觉得这样的动作不太好,有抬起头望向宿臻他们。
  目光深处有掩饰很好的畏惧,以及宛如丝线般绵长的怨恨。
  宿臻虽没看出老妇人眼底深处的含义,但他不太喜欢被人直勾勾的盯着看。
  他顿了顿,假装若无其事的拉着贺知舟走到了老妇人的面前。身后的时瑄直觉最为灵敏,只小心翼翼的跟着他们,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宿臻说:“谢谢大娘啊!”
  老妇人僵硬的笑了笑,伸手拢了下滑落下来的发丝,她又重复道:“你们自己说的,明天一早就要走的啊!”
  宿臻自然是直接应了是。
  待老妇人走了之后,他伸了个懒腰,视线落在了时瑄的身上。
  “刚才那位大娘应该收拾了两个房间,你选一个去休息吧,等明天我们再离开这儿。”
  时瑄好奇:“你们不觉得这个村子怪怪的吗?”
  宿臻面无表情:“那又如何?”
  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和旁边一言不发的贺知舟有些相像。
  时瑄讪笑着,转身去了已经收拾好了的房间。
  宿臻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颊,叹了口气,对贺知舟说:“我们也去房间看看。”
  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宿臻:“这儿的村子确实有些奇怪,我们要不要在这里看看?”
  贺知舟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难么着急,我们跟着时瑄,看他会怎么选择,就是了。”
  蜃龙没有给他们任何提示,但他们和这个幻境的唯一联系,也只有时瑄。
  越想越是心烦。
  宿臻把自己摔在了床上,躺了一会儿,又翻身看向一旁不说话,只默默看着他的贺知舟。
  “我跟你说过的,在回环镇的时候,‘时瑄’对我说过,他和郁生相遇的事情,他说他是在一个笼子里看见的郁生,而且他花钱把人买了下来。”
  “如果你的猜测是对的,我们在这里是为了能知道时瑄和郁生的那些过去,我就希望时间能过的快一些,让时瑄早点和郁生相遇,这样我们也能早些从这里离开。”
  有些未尽之语,是不用说,他们彼此就清楚的。
  贺知舟也和衣在床上躺了下来,长臂一揽,把人给按在了怀里。
  “幻境里的时间又不是你我能控制的,是走是留也还得看明天时瑄的选择,你再怎么担心,事情也不会因为你的遗愿而改变,不如平常心对待。”
  这个人又变了一副嘴脸。
  如此佛系的宣言,和他之前的做法一点也不像。
  撇了撇嘴,心里是不留情面的吐槽,实际上宿臻却是听了贺知舟的劝,当真是安心的睡过去了。
  甚至都忘记自己还躺在别人的怀里。
  可以说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了。
  贺知舟拨开青年额前的碎发,看着他闭上的双眼,有些叹然。
  没想到他居然也有看着一个人的睡颜发呆的时候,果然感情能让一个人改变良多。
  虽然他也说不清自己怎么会喜欢上宿臻。
  大概是因为他在某个时间恰好符合了他对未来的所有期待,于是在那之后,他就再也忘记不了那一刻的心动。
  而且自带滤镜之后,越是相处,他就越是喜欢。
  先前没往这方面想的时候,没有什么。
  一旦想了,一切的情绪一时间波涛汹涌,又有个疑似放大心中所思所想的环境在,就变得不可收拾起来。
  他抱紧了怀里的人,也进入了梦乡。
  作为一只单身狗,时瑄一个人睡了一间房。
  这户人家的堂屋就只有一个小窗,住人的房间里连扇窗都没有,只有一扇门。
  房间里没有灯,时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摸索着朝着可能放着床的方向走去。
  可惜,人在黑暗又封闭的空间里,总是会想入非非。
  还是往坏的方向想。
  这年头的储物器具还没有到人手一个的地步,但时瑄作为家中最受宠爱的孩子,总还是有点特权的。
  他的东西都放在储物袋里,灵石银钱,还有各种各样的符篆。
  放在当下,他首先拿出来的就是照明符。
  一种放在修真界,既是最有用,又是最无用的符。
  高等修士直接用术法发光,低等修士又不愿意花这个冤枉钱,加入他们真的需要照明用的工具,语气去买个只能用上一两次的照明符,还不如多咱点钱,去买会发光的萤石,那玩意儿虽然贵了些,但胜在能重复使用。
  默默的在床上躺了下来,时瑄出门许久,还是第一次在这种地方休息。
  虽然隔壁也住着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敢让照明符灭了。
  总觉得周围变得黑漆漆之后,会有很恐怖的事情发生。


第八十三章 回环镇(二十三)
  他们没能在第二天早上离开。
  因为下雨了。
  昏暗的天空中,偶尔划过天际的惊雷,说不出是何种形状,忽然间的闪过,转瞬即逝,以及哗啦啦的下着的瓢泼大雨。
  村子里的路没有修过,都是前人硬生生的踏出来的土路。
  一场雨落下来,在雨水的冲刷下,变得泥泞不堪。
  踩上去一脚的泥,实在是没办法走。
  极端的天气里,不管是从山上走,还是从山脚下绕路,都是不安全的。
  所以他们就又留了下来。
  虽然这种天气对修士来说,根本造不成影响。
  但他们在老妇人面前可没有说过自己是修士之类的话,而且他们的行为处事都是更加的偏向于普通人。
  时瑄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零零碎碎的梦境中,尽是些看不清形状的庞然大物,躲在阴暗处,伺机冲出来做些什么。
  他从杂乱无章的梦境中醒来,房间中仍然是漆黑一片,耳边传来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恍惚间,他有种不知此身在何处的错觉。
  昨夜激发的那张照明符,早就已经不堪用。
  偶尔苟延残喘般的冒出点点白光,在漆黑的房间中反而是更加的惊恐。
  光线的不足,让时瑄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
  他在床上又躺了半天,满脑子都是那些可能躲在暗处的阴邪之物,心有余悸之下,他又激发了一张照明符。
  刹那间,屋内光芒大盛,四周纤毫毕现。
  与堂屋一般,房间里也是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以及一个一人高的衣柜。
  衣柜的门半掩着,里面黑不隆冬的,倘若有人躲在里面,外面的人也发现不了。
  人都是喜欢自己吓唬自己的。
  尤其是在一个人独处时,思维最活跃。
  什么恐怖的事情都能想象的出来。
  时瑄被自己的脑补吓得直打嗝。
  他也顾不上现在是什么时候,手里攥着照明符,慢吞吞的挪移到墙边,贴着墙,远远的绕开半掩着的衣柜,打开门,转过头就去敲着隔壁的房门。
  “你们醒来了吗?”
  敲了半天也没有听到有人回应,仿佛整个屋子里就剩下了他一个人。
  时瑄忍不住从储物袋中拿出攻击力强的符篆出来,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甩手就把符篆丢出去,也能为自己赢得疑点逃跑的机会。
  有双手从他的背后伸出来,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与之一同出现的,是一阵阴恻恻的凉风。
  嗷的一声,时瑄手中的符篆如同仙女散花般的全丢向了身后的莫名存在,他整个人则像个兔子似的往前一窜,冲进房间里,反手关上门,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个不停。
  没有激发的符篆就跟普通的草纸一样,摔在脸上,除了一点轻飘飘的感觉外,就没有其他的作用了。
  宿臻揭下贴到他脸上的无名符篆,锤了下关紧的房门:“时瑄,你出来。”
  “你敢用符篆砸人,你敢开门吗?快开门!”
  时瑄顿住,目光变得飘忽不定,外面喊话的声音很耳熟,可是谁能保证那不是妖邪之物假装的呢!
  他的背部抵着门,很没底气的问道:“你叫我开门,我就开门吗?谁知道你是人还是鬼呢?”
  话说比起那些可以看见形体的妖物来说,时瑄更害怕飘忽不定的鬼物,内心阴暗不说,还能无处不在,简直就是世上最可怕的存在了。
  宿臻锤门,满脸的不开心。
  慢他两步的贺知舟这个时候也跟了上来,他一眼就看到洒落在地上的那些符篆,其中大部分都是他在后世不曾见过的品种。
  他把那些符篆都捡了起来,一张张的看了过去。
  符篆上的纹路,大体都是有规律可循的,浅显的符篆,单看上面的纹路就能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想要自己画出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而深奥些的符篆,除了原理上让一般人琢磨不清,更多还有画符的人,在应有的纹路上还添加了一些笔触,故意误导着后来的人。
  “这些符篆都是时瑄的?”
  贺知舟问着宿臻,他对这些符篆可以说的上是见猎心喜,大有找个空地方,照着符篆模仿着画上两张。
  犹在梦中尚未完全清醒过来的时瑄,又听到了另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他抖着手,暗自思索。
  现在是不是还在梦中呢?
  外面说话的人到底是真人,还是他臆想出来的鬼怪呢?
  简直是个令人头秃的抉择。
  宿臻不再折腾那扇看上去破破烂烂,实则十分结实的木门,他扭头看向贺知舟,道:“是他的,我刚才在他背后喊了他半天,也不见他理睬我,我还以为他耳朵坏掉了,就拍了下他的肩膀,谁知他从怀里掏出一大把符篆,全丢我脸上了。”
  说到这个,他就非常的生气。
  一大清早的,连口热水都没喝上,就被人打上脸,搁谁都得生气。
  “吱嘎~”
  时瑄悄咪咪的打开了门,谁知木门一点也不靠谱,它还带着响儿。
  门外的两个人齐齐的看过来,让人很有压力。
  时瑄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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