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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带快要长到脸上啦-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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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做了些什么,谁知道呢!”
  “我和春熙社里一起出来的几个叔叔在江面守着,盼望着有人能从那一头过来。一连等了十几日,连个消息都没有听到。几个叔叔就凑了点钱,准备回朔溪看看情况,是死是活,那么多天总也有个定数了。”
  “您也和他们一起回去了吗?去军队报信的人有没有带来军队,留在朔溪的人得救了吗?”
  宿臻三连问,他是希望一切都能来得及,军队的人及时赶到,及时救下了城里的人。
  那样就不会有那么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了。
  可他也知道事情永远不可能那样美好。
  否则朔溪的传闻又怎么会出来呢!
  果不其然,梅老先生又摇了摇头。
  他们回朔溪的时候,离逃出城的那日,已经隔了一月有余。
  当初报信的那位叔叔跟着军队的人一起做着朔溪重建的活。
  听他说,他领着军队的人来到朔溪时,城里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
  满城都是血肉模糊的残骸,路上、墙上、人家里,没有一处是不带血的。
  难以想象,到底是死了多少人,才会形成那样的局面。
  军队的人一连清洗了十几天,走在城里,仍然能闻到散不去的血腥味。
  躺在地上的尸骸都被收捡到一个地方去,梅安在那里没有看到自己的家人,也没有看到梨园的人。
  里面有许多他不认识的面孔,据说是那些土匪。
  上面的人给出的解释是,土匪们杀光了城里的人之后,莫名陷入了内斗,自相残杀下,城里才会一个活人都没有。
  梅老先生:“他们说的话不准啊!”
  梅安因为想要找到自家亲人的尸骨,就一直跟在收捡尸体的人身后,帮忙递个袋子,来回传个话。
  可以说他看过城里的每一具尸体。
  “我那时候还小,认识的人也不多,可我见过那个土匪头头,在那些尸体之中没有梨园的人,也没有我见过的那些土匪。”梅老先生补充道,“就因为不见的人除了梨园的人以外,还有那些个土匪,所以我就把这件藏在心里,没敢往外说,这一藏几十年就都过去了。”
  老人的精气神显而易见的低落下去,干瘦的手抓着帕子,很是落寞。
  没想到坐个火车还能听到这样隐秘的事。
  宿臻忍不住扭头看向贺知舟,他觉得自己不擅长安慰人,可梅老先生看上去又很需要安慰似的。
  所以该你出马了呀!
  他努力用眼神示意着贺知舟。
  虽然已经是男朋友的关系,但贺知舟目前还是没有和宿臻点亮心有灵犀的技能。
  贺知舟见宿臻一直对他眨眼,回头看了看,拿起桌上的保温杯给宿臻倒了杯热水。
  只吃三明治会很干,还是要喝点水才会舒服些。
  要不是看在热水刚出杯,还冒着热气,倒在人身上会很烫,宿臻现在真的会掀杯而起的。
  现在是喝水的时候吗?
  很明显不是啊!
  宿臻瞥了一眼已经送到面前的热水,站起来越过贺知舟,给梅老先生倒了杯水,送到他手上。
  “您也别太难过……”
  接下来该说什么,是节哀顺变还是放宽心,朝前看,似乎哪个都不怎么适合现在的场合。
  宿臻理所当然的卡壳了。
  梅老先生接过水,慈祥的笑着:“我已经老了,事情又已经过去几十年了,平常想不起来的时候,也不怎么难过,就是想到的时候,还有些伤心罢了。”
  “倒是你们,是准备去朔溪找什么人啊?”
  贺知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家里的一个长辈,突然就离家出走了,连个口信都没有留下。以前的时候听他说过想要去朔溪看看,我们这也实在是找不到他去哪儿了,只能到朔溪去碰碰运气,说不定就能找到人呢!”
  宿臻在一旁附和。
  他其实都没有见过青岁,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当然只能在一旁附和着贺知舟所说的话。
  梅老先生听他们这么一说,吓了一跳。
  连忙摆手道:“怎么连个口信都不留下呢!就算家里人都不同意,你想要偷偷跑去什么地方,口信也还是要留下的呀!”
  emmmm……
  我们好像知道了点什么。
  比如说有人现在也是处于离家出走的状态!


第一百零七章 旧戏台(七)
  和人闲聊的时候,时间是飞快的流逝。
  列车播音员已经在报站,下一站就是朔溪。
  虽然说火车延迟晚点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他们这次坐的火车还是很准时的。
  说好了中午到,它就一定在中午到。
  踩点踩的死死的。
  他们三个人在同一个站台下车,本就是萍水相逢的他乡过客,自然在出站台之后就分道扬镳了。
  车站来往的人不多。
  宿臻目送着老人坐上一辆出租车,很快的离开了火车站。
  肩膀上突然传来另一个人的温度,宿臻的手覆在另一个人的手上:“朔溪可真的是多灾多难,不管是鬼城还是被屠城,听上去都让人不那么想要靠近,也不知道那位为什么会想要到这里来。”
  是真的想不明白。
  青岁是贺知舟师叔点化的妖物,而师叔的大本营在庆阳市。
  庆阳和朔溪之间隔了那么远的路。
  也不知道青岁是怎么和朔溪扯上关系的。
  “我好像知道一点。”
  贺知舟低下头,心情不怎么样:“青岁化形之后,并不是一直待在庆阳,按照当时观里的规矩,他得出门游历一段时间。我听说他就是在游历的过程中,被师叔抓住封印,一直到前不久挣脱封印,不翼而飞了。”
  “……”
  宿臻觉得自己好像也知道了些什么:“我们现在能去哪里找他?”
  猜想的东西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都是没有保障的,在无法百分百确定之前,还是暂且忽略不计。
  宿臻开口便是问该往哪里走。
  毕竟一直站在火车站门口也不是个事儿。
  贺知舟一只手拖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搭在宿臻的肩膀上,有些为难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
  他在来之前其实还是做了一些功课的,就好像那个关于朔溪的传闻,说不定现在的朔溪本地人都不一定知道那个,但他还是从犄角旮旯里把它给翻出来了。
  现在困难的是,他找的东西都偏向于志怪传说一类,具体的城市地图什么的,他没来得及看。
  而火车站旁边的小报亭早就关门大吉,旁边也没看到个书店什么的。
  情况变得有些困难。
  宿臻皱了下眉:“你师叔那边有没有其他的什么线索?”
  “没有的。”贺知舟单手把人圈在了怀里,看着怀中人没有挣扎,神态自若,便在他背后轻轻拍了拍:“青岁被在庆阳也有几十年了,那个时候的朔溪可没有现在这么大的规模,我们只要在那些有几十年历史的地方找找就行了。要是这里找不到,我手上还有师叔划定的好几个其他范围呢!”
  宿臻抿了抿唇,脊背僵直,不是很喜欢贺知舟这种不把事情放在心上的态度。
  虽然他觉得这只是假象,贺知舟表现出来的不在乎,只是为了让他安心。
  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他觉得自己都是高兴不起来的。
  前者是对事不认真负责,后者是小看他,说出来都不好听。
  宿臻是不喜欢自己这种想西向东,充满怀疑的心理的,但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往坏的地方去想。
  说好了谈恋爱,他就不想和贺知舟之间有什么误会,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最后转身赌气的往贺知舟怀里一扑,什么话也不说,就自己和自己生闷气。
  贺知舟分外茫然。
  心上人忽然就生气了,一点预兆都没有。
  他该怎么做?
  现在是要问他为什么生气,还是直接道歉呢?
  头一次谈恋爱,现在好方啊!
  心里不断的刷着屏,面上贺知舟却很端得住,他放开手上的行李箱,把拥抱给加深,轻轻抚着怀里青年的背,一下一下又一下的,等着怀中人先开口。
  他不开口,宿臻抱了一会儿,就放开了手。
  声音闷闷的说:“我准备好了,现在就走吧!”
  “不先说说你为什么不高兴吗?”贺知舟被拉着手往前走,也没忘记刚才撒手放在一边的行李箱。他拖着行李箱,追问道。
  宿臻用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里面的绷带。
  他现在有些分不清心中的那些阴暗的想法到底从何而来。
  是受到了白色绷带的影响?
  还是说,他本身就是那样一个心理阴暗的人?
  “我们说好了不会对彼此说谎,但我现在不想和你说刚才我想了些什么。”
  宿臻自以为他是用很平常的语气说出这么一段话的。
  可在贺知舟看来,眼前的青年眼角泛红,乌黑的眸子已经蒙上了一层浅浅的雾气,仿佛只要他的一个否定,雾气就能化成泪滴落下来。
  虽然,青年要哭不哭的样子很可爱。
  但是贺知舟还是希望他的表情不是在这种场合出现,如果是出现在另一个场合之中,那就更好了。
  他心底软软的,面上是从容的笑:“现在不想说,那总会有想说的时候,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想要告诉我的时候。”
  能有一个人无条件的信任你。
  只要是你说的话,就不会有任何的违背。
  应当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情吧!
  宿臻揉了下眼睛,可能是眼睛进了灰,否则他怎么会想要哭呢!
  “谢谢。”
  只发出了气音的两个字并没有传到另一个人的耳中。
  贺知舟没有听清,只依稀知道他说了句话。
  他疑惑的看向前面的青年,问:“什么?”
  宿臻回头,浅浅的笑:“我是说车来了。”
  巧合总是无处不在。
  宿臻回头的前一秒,就有一辆蓝皮出租车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开车的司机是个长着络腮胡的男人,本应该很凶悍的气质,却被副驾驶上抱着洋娃娃的小姑娘给中和了不少。
  “你们介意副驾驶上多个人吗?”
  男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他的光头,充满歉意的笑着。
  “她看上去只有六七岁,现在应该还在上学吧,怎么会跟着你跑车?”宿臻本来没什么想法的,但看到小姑娘抱着娃娃低着头,忍不住质问出声。
  开出租车多辛苦啊!
  就算小姑娘只是坐在车上,可跟着车来来回回的跑,也会很累的啊!
  宿臻不喜欢不负责任的家长,很不喜欢。
  青年的情绪过于激动了些,贺知舟拦了下他,对司机说:“我们只是有些好奇,她是的女儿吧,看上去很可爱。”
  司机苦笑。
  看向小姑娘的眼里带着说不出来的愧疚与疲惫。


第一百零八章 旧戏台(八)
  司机探过身,理了理小姑娘的头发,看得出给小姑娘扎头发的人很不熟练,一个简简单单的小马尾,也被弄出许多碎发出来,乱糟糟的,全凭着小姑娘自身的颜值给她拉分。
  “她是我的女儿,今年六岁,从一出生就不会哭也不会笑,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安安静静的。医生说,她这是得了一种叫做自闭症的病,所以才会不理人。”
  “本来她年纪到了,我和她妈妈准备送她去学校的,就是那种特殊学校,里面的孩子都和她是一样的。可前阵子新闻上总在说老师欺负小孩的事,别人家的小孩被人欺负了,回家来还能哭几声,可我闺女连哭都不会哭,我们做家长的放心不下孩子,就自己在家带孩子了。”
  司机先生停车的地方是个空地,旁边还有许多面包车停在那儿拉客,也不会有人过来赶人。
  他说到自己的孩子,眼中总是带着难过与愧疚的。
  “她妈妈最近生病了,现在在住院,没有时间照顾她,不管是把她放在家里,还是放在医院里,我都不是很放心,身边也没有其他可以托付孩子的人,只好把她带在车上,希望你们不要太介意。”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宿臻听了司机先生的解释,脸上的表情好了很多。
  明知孩子会受苦,却还眼睁睁看着孩子受苦,和被迫让孩子受苦,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司机先生回头笑了笑,他的络腮胡也没有刮,现在一笑就给人一种血盆大口的错觉。
  “现在科学技术那么发达,以前许多不能治的病现在都可以治了,说不定哪天自闭症也可以治了呢!”
  司机先生看得开,实际上要不是先前载的那位乘客在绕了大半个城区之后,还以前面坐了个小孩为由,不肯出车费。他前面也不会想那么多。
  后座的两个小伙子听他说话,都很认真,态度也很好。
  和他先前载的那位乘客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你们准备去哪里,说个地儿,我带你们走个近道,不是我吹,我在朔溪开了七八年的车,闭着眼睛都能给你们找出一条近路来。”
  对于出租车司机来说,不绕远路,还愿意带你走近道,真的就很对得起人了。
  宿臻张张嘴,又扭头看向了贺知舟。
  路线规划什么的,并不是由他来负责的呀!
  贺知舟打开了手机上自带的地图软件,上面显示他们的所在地点,放大后还能看到周围的商家,但看不出朔溪的范围到底有多少。
  一路放大到缩小,最后国家地图都出来了,他都还没有想好该往哪里走。
  贺知舟按下了关机键,手机屏幕顺理成章的黑屏了,他自然的看向前方等着答案的司机先生:“要不你带着我们绕着朔溪转上两圈吧!”
  既然连个准确地点都不知道,那干脆就来个大清扫。
  在青岁可能经过的每一条路上都转上一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再怎么说,他也是青岁看着长大的,对青岁身上的妖力稍微辨别一下,还是很容易就能认出来的。
  只不过他说话的时机有些巧。
  如果刚上车他就这么说了,或许也不会让人想到别的地方去。
  但这不是司机先生刚说完自身的悲惨经历么!
  贺知舟在司机先生说过之后,再说出这样的话,很容易让人误解成他是因为同情司机先生的遭遇,才会刻意用让司机带他们环城的方式,给予司机先生一些金钱方面的资助。
  司机先生的脑洞本来是没有那么大的,但因为在此之前,有人做过类似的事,所以他很快就往着那个方面想了。
  “你们不用这样刻意的去绕远路的,我们家的情况虽然特殊了些,但家里人都活的好好的,也不用担心生死别离,你们要去什么地方可以直说的,不用特地为了我们,耽误了你们的时间。”
  别人愿意帮忙,是别人的好心好意。
  但他却不能就这样不问缘由的直接接受了。
  谁家的钱不是辛苦赚来的,就算他家的情况确实是特殊,可这只是他自家的事,别人又不欠他的,他无功无过的,怎么能平白拿了人家的钱呢!
  真要是接了这些钱,他的良心一辈子都不会安的。
  贺知舟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司机先生的意思来。
  他也不能说司机先生在自作多情。
  那得多尴尬。
  而且他潜意识里也有那么一点意思在里面。
  于是他想了一下,把在火车跟梅老先生说的那段找家中长辈的话,也给司机先生说了一遍。
  “不瞒你说,我们现在连他去哪儿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可能来了朔溪,猜不定他会去哪里,只能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慢慢找,让你带着我们绕城,也是因为这个。”
  司机先生咂舌,他和他媳妇两边的长辈都走的比较早,没什么和长辈相处的经验,倒是平常在街上走,总能看到电线柱子、路灯杆儿上面贴着各式各样的寻人启事,其中绝大多数都是离家出走的老人。
  而那些老人之中大多数又都是有着老年痴呆的,才会连口信也不留,出个门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说起来,这个老年痴呆和他闺女的自闭症还有点像啊!
  得了病的人,都有些不搭理人来着。
  隔着护栏,也不好回头和后座上的人说话。
  司机先生:“你们看样子不是本地人,你们家的那位长辈应该也不是本地人,而是以前在朔溪住过一段时间吧?”
  这样一说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贺知舟先是点了点头,又想到点头前面的人可能看不见,便应了一句是。
  司机先生笑笑:“这也差不多,你知道他以前住在哪里,或者他有没有提过朔溪的什么地方,要是说过一言半语的,你不妨和我讲讲,我是朔溪本地人,他说过的地方,我应该都知道,有了线索,再去找人,找到人的机会也多一些。”
  话是这样讲没错,但线索真的很少的。
  青岁在庆阳的时候,就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人。
  日常最喜欢做的就是躺在房顶上晒月亮,要么就是奉师父的命令,教贺知舟一些拳脚功夫,完全就是沉默寡言,能不说话就绝对不会开口的那一类人!
  现在让贺知舟找出个他可能出现的地点,这不是在为难人么!


第一百零九章 旧戏台(九)
  宿臻戳了下贺知舟的肩膀。
  打断了他的满脑子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结。
  贺知舟将宿臻持之以恒的捣乱着的手攥紧,视线在另一只手上黑屏的手机上晃了一下,脑海中闪过师叔说过的话,一闪而过的灵光,却怎么也抓不住。
  他低声道:“阿臻,别闹,让我再想想。”
  尾音微微上扬,像带着小勾子一样,莫名的扰乱人心中弦。
  宿臻耳朵微微泛红,然而这一点迷惑并不足以让他忽略贺知舟对他的称呼。
  昵称什么的,选不好真的会要人命的。
  比如说阿珍爱上了阿强!
  前面的司机先生还等着他们的回话,他和贺知舟关于昵称的讨论问题,还是等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再讨论一回吧。
  宿臻眨了眨眼睛,没有抽会被攥的紧紧的手,而是就着这个有些别扭的姿势,趴在了贺知舟的肩膀上。
  低声道:“那位不是有很多年都没有出过庆阳么!那么朔溪在这些年里扩建的地方,就可以忽略不计,我们可以直接从老城区开始找起的。”
  一言惊醒梦中人。
  在宿臻没有提起之前,贺知舟也被固定思维模式给框住了,只知道在那里回忆青岁说过的一言半语,偏偏他之前压根就没有跟青岁闲话家常过,现在更是什么有用的东西都回忆不起来。
  侧头看了一眼还趴伏在他肩膀上的青年,唇在不经意之间擦过青年的额头,轻微的,不曾引起青年的注意。
  后面坐着的两个青年忽然贴到一起,一句话也不说了,看上去有些奇怪。
  虽然前座与后座之间有护栏给隔开了,但从后视镜里还是能隐隐约约的看清后面的景象的。
  司机先生默默的摇了摇头,他其实还是蛮紧跟潮流的,稍微一想就知道后面两人是在谈恋爱。
  唉!
  现在的男孩子都喜欢和男孩子一起玩,像他闺女这种不愿意和人交流的小姑娘,要怎么做才能找到对象啊。
  虽然他是可以养他闺女一辈子。
  可他和他媳妇总会有老去的一天,那时候他们闺女该怎么办呢?
  司机先生看了眼方向盘旁边的时钟,该给女儿喂点水了。
  见前面的司机先生解开了安全带,正在照顾他的女儿,贺知舟便停下来,等会儿再开口。
  宿臻动了动,趴在别人肩膀上的感觉没那么好。
  就算这个人是他的男朋友,他也要这么说。
  太僵硬,硌得慌!
  贺知舟:“我也想不出他会去什么地方,要不你把我们送到老城区去,说不定他会在那里。”
  “老城区?”司机先生把奶瓶放回原处,扣上安全带后,略带疑惑的问着。
  朔溪以下的县城也有不少,可大家平常说到的朔溪只有这座城。
  而朔溪的老城区其实是有两种说法的,但一般人只知道一种。
  司机先生知道两种,但他不知道贺知舟指的是哪一个。
  “你们来这之前有没有打听过朔溪的传闻?”司机先生问。
  在宿臻和贺知舟双双点头应是之后,他接着说道。
  “大家都说从前的朔溪城里面一个活人都没有,已经变成了一座鬼城,也没人愿意住在那里。然后他们在原朔溪城旁边又新建了一座城,后来又是城市发展规划,新建的那座城也开始扩张。我们本地人口中的老城区都是指后来的那座城,真正的老城区在我们这边,都是被叫做鬼城的,你们是要去哪里?”
  原来还有这种说法。
  真的是,很令人惊讶了。
  贺知舟:“那麻烦你把我们送到鬼城附近就好,后面的路……”
  他是要说他们自己走过去就行了的。
  但司机先生很热心的接过了话头:“没关系,就几步路的事,我往前开一点,把你们带进去,都花不了什么时间,你们自己走的话,还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宿臻笑笑。
  他们是修士,又不是普通人。
  虽然现在的修士不能飞天遁地了,但给自己拍个符,不说日行千里,行个十里路,还是能做到的。
  但是司机先生是个普通人。
  所以他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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