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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带快要长到脸上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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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了。
  “对了,哥,早上我和我爷到菜地去的路上,看到宿姜了,叔叔说今天就你一个在家,我爷就说让你到我家来吃饭。”小姑娘扒着篱笆墙,双手托腮,笑着说:“阿爷本来是说让哥你今天三餐都在我家吃的,我觉得你早上大概是要睡懒觉的,就和阿爷据理力争,给你争取了一个睡懒觉的机会。嘻嘻,哥,我对你好吧!”
  对小姑娘难得的体贴行为,宿臻确实很感动,要是宿雪真的来喊他吃早饭,那他之前的那个梦能不能梦到结尾,还是两说呢!
  感动归感动,没让小姑娘进门,还依旧是没让。
  宿雪眼巴巴的看着她哥,“现在都快要十一点了,我们家都是十二点之前吃饭的,你快出来呀!我们该去吃饭了。”
  已经十一点了么?
  宿臻在兜里摸了摸,没摸到手机,手腕上的那块表早前因为绷带的出现而被他摘下来,放到哪个角落里,就再也没看到了,他对现在具体是几点还真的说不清楚。
  宿臻摇摇晃晃的从堂屋走出来,穿过院子,来到门边。
  离得近了,宿雪也闻到了宿臻身上的酒味,她没想到宿臻身上的酒味是今天喝出来的,还以为她哥是因为昨天的头七,晚上偷偷躲起来一个人喝闷酒,醉过去之后就成了今天这个模样。


第十四章 西桥村(十三)
  虽然是情有可原,但还是很让人为难。
  宿雪围着宿臻转了一圈,他身上的酒味一时半会儿也散不掉,回去洗个澡大概会淡很多,可是洗澡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根本不可能马上让宿醉的人精神抖擞起来。
  “要不,我回去说你中午已经和同学约好了,晚上在过去吃饭?”宿雪略带迟疑的问道。
  如果只是单纯的吃个饭,宿臻半醉半醒也没什么问题,但是她爷爷的意思明显是想要找个机会和宿臻好好谈谈,这样一来,宿臻醉醺醺的过去,爷爷一定会生气的,十有八九会觉得他不知好歹。
  宿雪摸摸下巴,想想爷爷往日里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宿臻脑子聪明,人又听话,就是有一点不好,他不爱说话,走在路上遇见熟人了,也不知道打个招呼,你和他学点好东西,不要尽学些蔫头蔫脑的东西。”
  她打了个响指,越发的认为自己的提议再好不过了。
  那边的宿臻还有些迟疑,而宿雪已经拍着胸脯给他打包票,“没事啦!只是一顿饭而已,我爷爷就是想要找个和你说话的借口,前几天你和他都挺忙的,也找不到空闲时间坐下来好好聊聊,他纯粹就是觉得三爷爷不在了,就得由他来给你纠正坏习惯。”
  “就算你今天去了,他也只会说些老调重弹的话,无非就是你要和你爸妈多亲近亲近,都是一家人,血浓于水,不要弄得跟个客人似的。哎呀!反正每年过年我爸妈回来前,他总要这么说我,我都能把他说的话给背下来了。哥,你就先回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和我爷爷说话的时间多的是,也不用非得卡在今天。”
  小姑娘说话巴拉巴拉一大串的,和她在学校里沉默寡言的态度一点也不一样,要是让她班上那些同学过来看看,保准会吓一跳。
  宿臻按了下额角,确实不大舒服,便点点头,道:“帮我和大爷爷说声对不起,就说……”
  他停顿了一下,好像听到背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回头看去,家里养的那只黑狗不知道是从哪里钻出来的,身上的黑毛都快要变成灰的了,现在正趴在院子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呼哧呼哧的,很是引人注意。
  见到主人的目光突然停在了自己的身上,黑狗喘气的声音滞了一下,累到不行的狗子趴在地上匍匐前进,两只前爪跟划船似的划到了宿臻的脚边,张口咬住他的裤脚,呜呜的叫着。
  宿雪:“咦,它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刚才怎么没看见?”
  看没看见,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宿雪想了一下,没有想到什么,就把狗的事情丢到一边,伸手把宿臻往院子里推,边推边说:“我知道该怎么和爷爷说的,哥,你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我看你眼睛都变成红的,跟戴了个美瞳似的,一看就是没休息好,快点回去,我也要回家了。”
  站在院子里看着小姑娘远去的背影,宿臻晃了晃脑袋,酒这东西果然还是不能多沾,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的。
  话说,宿雪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来着?
  好像是红色的。
  可是,那丫头高中以后,衣服都是自己出去买的,基本都是白的,蓝的,要不就是灰的,黑的,像红色这么喜庆的颜色除了过年就再没见她穿过了。
  揉了揉脑袋,他余光瞥见鲜红的门柱,果然只是看错了,刚才一闪而过的红,只是门柱而已。
  宿臻抬起脚,准备像宿雪说的那样,回去洗个澡,一身的酒味,他自己都闻不惯。
  脚没能抬起来。
  狗子的大脑袋压在了他的脚背上,感受着沉甸甸的重量之余,还能感受到裤脚的湿哒哒。
  宿臻弯下腰,摸了把黑狗的狗头,“好了,我要进去了,快起开。”
  一般情况下,家养的狗子还是很听话的。
  然而不管宿臻怎么哄,狗头依旧压在他的脚背上,他哄一句,黑狗就跟着汪一下,像是在和他应答。
  一人一狗,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半天。
  最后,宿臻没辙了,只好弯下腰,搂着黑狗,想要直接把黑狗抱回去。
  察觉到宿臻的想法,黑狗往后一退,趴在地上的动作也变成站立的姿势,它叫了两声,又咬着宿臻的裤脚往某个方向拽了拽,然后走到院子门口,回头看着宿臻,仿佛是想要给他领路似的。
  上了年纪的动物,有几分灵性是很正常的事情。
  宿臻想想自家的黑狗,算一算也养了将近二十多年,这样想着,他便说道:“你这是想要带我出去?”
  黑狗汪汪叫,抬起爪子在前面开道。
  村子里修了条水泥路,但那只是主道上的路,人家房子与房子之间间隔的小路依旧是从前的石子路,这些天都没有下雨,地上干燥的很。黑狗每走几步就要跑到路边嗅上半天,才接着往下走。
  离开村子以后,黑狗的速度变快了一些,停留的时间也变短了些。
  宿臻打量着前方的小山丘,是老爷子一直不愿意他去的后山,哪怕是在最后的梦里,老爷子也对他回村这件事满是不愿。
  后山到底有什么东西?
  又或者说,西桥村到底隐藏了什么东西?
  先前走灯的时候,村里人把山上塌陷有坑的地方都做上了标记,还重新规整出了一条路,不过黑狗走的不是那条路。
  虽然不是,但宿臻走在路上还是有些许的眼熟。
  如果他记性能更好一点的话,他就能记得这条路就是他十六岁那年带着黑狗走的那条路。
  翻过小后山就到了大后山,大后山上也有塌陷的地方,只不过这里就没人帮忙做标记,走路就得更加的小心了。
  动物天生就比人类敏锐。
  在黑狗的带领下,宿臻从头到尾都平平安安的,别说掉坑里了,他连个绊脚的树藤都没踩到过,可以说运气是非常的好了。
  就在宿臻以为黑狗要把他带到当年的那个无名坟的时候,黑狗突然停了下来。
  它停在了一棵须得三人合抱的大树下面,爪子踩着地上湿润的泥土,轻轻刨了两下后,就一爪子拍在树根处,对着树冠汪汪汪的大声叫喊,伴随声音出现的是一只身手矫健的黑猫。
  猫从树上叼着什么东西,顺着树干划了下来,落地点就是黑狗的脑袋上。
  嘭的一下,砸的很结实。


第十五章 西桥村(十四)
  宿臻见过猫爬树的样子,不管是家养的还是野生的,那些小动物们爬起树来,都是身姿矫健,动作灵活,三下两下就能从地上爬到树枝高处,蹲坐在枝杈间,高高在上的观望着树下的人。
  它们大多数时候都给人一种高傲的感觉,不喜欢搭理人,当然也有人说它们像是神经病,总是让人猜不透它们在想些什么,又要做些什么。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猫是如何下树的,看着还蛮有意思的。
  可能是不太熟练,黑猫才会在快要落地的时候松开了爪子,把蹲在树下的狗子都砸懵圈了。
  担心自家狗子真的被砸出好歹来,宿臻连忙走上前去。
  离得近了,他也瞧见了黑猫嘴里咬着的东西。
  那是一张纸。
  按理说,普通的纸被猫咪叼在嘴中,肯定没两下就会被撕碎,又或是被口水打湿。但黑猫嘴里的这张纸,很显然不是普通的纸,露在它嘴巴外面的那半截上面没有一点褶皱,留在纸面的墨字光华流转间,仿佛下一刻就会从纸上飞下来似的。
  宿臻揉了下眼睛,他好像看见那些墨字都带着光圈,朦胧的仿佛被加了特效。
  “是要给我的吗?”宿臻看着黑猫缓过神来,从狗子的脑袋上跳了下来,走到他的面前,把纸张吐到宿臻的面前。
  听见宿臻的问话,黑猫喉咙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碧绿色的猫眸轻飘飘的瞥向他,它不耐烦的用爪子将纸张往宿臻的方向挪了挪,一副“这还用问吗?”的表情。
  懵圈的狗子也恢复了过来,它趴在黑猫旁边,眼睛亮晶晶的,身后的尾巴也在一甩一甩的,看上去很高兴。
  有什么好高兴的呢?
  难不成就是为了地上的这张纸?
  满心疑惑的宿臻捡起了地上的纸,触手温凉,这个看上去像是白纸的东西摸起来更像是蚕丝织就的东西,上面的墨字不是现代人习惯用的简体字,而是繁体字。
  “吾闻鹤山有奇人,能以凡人之身沟通天地之灵,喜之,欣然规往,欲收之为徒。寻之所至,其人已殁。”
  正面就写了这么多东西,宿臻翻到背面,看到与前面截然不同的笔迹,用现代简体字写着东西。
  很明显,反面的字是后人补充上去的。
  同前面的古文不同,反面的字写的密密麻麻的,却解释的很详细。
  上面说鹤山是五六百年前,人们对西桥村后面的那几座山的总称。
  鹤山里面住着一群与世隔绝的人,他们自给自足,生活的无忧无虑。然而那时的外界动乱不安,天灾与人祸并发,山外的许多人在过不下去之后,纷纷跑进山,想要找一个能避世的地方。他们找到了鹤山里面的那群人,同山里的人成了邻居,过上了他们想要的远离天灾人祸的生活。
  但人类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
  他们得到了曾经想要得到的,自然就有了新的想要得到的东西。
  前面所说的那个奇人应该是山里人,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力量,他在山林中行走时,野兽虫豸都不会伤害他,缺水时他能祈求上苍降雨,雨水过多时,他也能祈求烈阳重新出现。认真说起来,山里人或多或少都有几分奇异之处,只是没有他表现的那般明显。
  当山中发生地震,也是他带着所有人找到安全的地方,避过了地震的危险。
  他救了别人,却救不了他自己。
  外来的人妒忌他的特殊,总有人到他面前去问如何才能像他一样,怎么做才能得道成仙。
  他不知该怎么解释,对于外来人而言万分独特的东西,在他看来则是如同呼吸一般,生而知之,不会解释,他便没有解释。却不知就是他这样看似拒绝,实则默许的态度,让外来的人越来越嚣张。
  那些人中有功于心计者,不动声色的挑拨着他和山里人的关系,一步一步的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反面的文字对那些过往写的不甚清晰,大部分都是据猜测或是据推测一类充满主观色彩的话,只有最后底端部分用红色的字体写着一段话。
  “受千刀万剐之刑,血肉被尽数分食。”
  看了这些,宿臻的心情明显变得更加糟糕了,挠了挠狗子的下巴,看着狗子享受的模样,他苦着脸道:“你就是带我来看这个的,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让我去和大爷爷打听下西桥村有什么传闻……”
  突然灵光一闪,宿臻抱着黑狗的脑袋狠狠的揉了两下,也顾不上黑狗的拒绝,他激动的接着说:“传闻,不是西桥村的,而是后山的传闻。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神鬼一说,纸上写的那个死后还被众人分食的家伙一定会化身厉鬼,冤魂不散,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后山看到的那座坟吗?说不定就是那个人的坟。”
  激动散去,刺骨的寒意袭上心头,宿臻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把无名坟和那个奇人联系到一起,但如果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那是不是说,他在很早之前就被盯上了。
  那个家伙盯上了他,诡异的绷带就是那家伙留下的标记。
  是他把标记带回了家,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爷爷也是为了提醒他远离危险才会死亡。
  都是他的错!
  是他的错!
  如果,如果死掉的人是他就好了!
  心底的阴影不断扩大,数不清的阴暗情绪紧紧的围困着宿臻,他双眼中的色彩渐渐消失,灵活的眸子也变得无神,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丧气,在他的衣服底下,白色的气体像是疯了一般的快速蔓延,跨过了胸腹间,朝着脖颈部位迸发。
  眼看着无形的雾气就要凝实变成白色绷带,黑狗都已经跳起来对着宿臻声嘶力竭的嚎叫着,事情即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好浓的怨气!”
  同声音一同出现的还有一张符纸,用朱砂画就的黄符贴在了青年的身上,雾气蔓延的速度突的一滞,像是遇到天敌似的,又飞快的缩了回去,都快要退到膝盖的地方了。
  符纸贴到身上的感觉,就像是零下十几度光着膀子吃雪糕,差点没冻成狗!
  瞬间就心如止水。
  什么阴暗情绪,分分钟就消失不见。
  宿臻现在一点都不自责,只感觉到了四大皆空,恨不得下一刻就能立地成佛。
  主人四大皆空了,护主的黑狗还是凶巴巴的。
  带着那只黑猫一起,挡在了宿臻的面前,对着来人恶狠狠的龇牙,但凡来人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它能立马上前把腿给咬断!


第十六章 西桥村(十五)
  来人有两位,说话的那个一身运动服,脸上还带着婴儿肥,不是娃娃脸,就是现在岁数还小。
  他旁边的男人一袭玄色风衣,面如冠玉,剑眉星目,身材修长高大却不显得粗犷,宿臻与他视线相交,突然背后一凉,像是被什么凶兽盯上了似的。
  不得不说,黑狗的护主之心非常的强,在这样的人面前,还敢顶在宿臻的面前。
  宿臻背上的符纸在发挥效用之后,飞快的化为灰烬,男人眉头紧蹙,望着地上的符纸余烬,又看着与正常人无异的宿臻,方才冲天而起的怨气已经都消失不见,仿佛那只是他们的错觉。
  宿臻:“……”
  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想想从市里打车回西桥村的情景就知道,大家都是拒绝往西桥村这边跑的,所以西桥村附近基本看不到陌生人,来来往往的都是本地人,当然近些年来,大部分本地人也都想办法从本地搬走了,就连西桥村村里也搬走了好几户人家。
  不过刚才那个少年是不是说了怨气?
  他们会是与神鬼有关的人,还是本身就是神神鬼鬼呢?
  身上的绷带归于寂静无声后,宿臻体内消失的力气也都回来了,他从地上站起来,长腿一跨,把狗子和猫都拦在了身后,任由狗子蹭着他的小腿,呜呜呜的叫着。
  宿臻:“你们是什么人?”
  “这话应该是我们来问你才对吧!”运动服少年上下打量着宿臻,仿佛看到什么稀奇的物件,“你看上去好像是个人,可是正常人身上怎么可能有那么重的怨气,还是说你其实是修行千年的厉鬼,现在正附身在这个身体里面,也不对,厉鬼附身不可能只有怨气没有鬼气,你现在身上不止是鬼气,就连怨气也消失不见了,可真是奇怪啊!”
  “一个照面就让清心符化为灰烬,过后却怨气全消,变成正常人模样,真想把你带回家呀!”少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眼中闪过痴迷的神色。
  即便少年的声音如何温柔,也掩饰不了他对宿臻的浓浓恶意,不等他将所说的话付诸于实践,旁边的男人就把他踹飞出去。
  只见他倒飞出去撞倒好几棵树,又滑行了不短的距离才停下来,隔得有些远,宿臻看见他吐了口血,像个没事人似的笑了起来,“果然很奇怪,贺知舟,你这样的怪物居然也会生气么?”
  少年哈哈大笑,像个疯子一样。
  被他称作贺知舟的男人并没有理会他,凭空召唤出一张符篆,双指并拢,在原本符篆的基础上又添加了几笔。他将重新加工后的符篆递给了宿臻,说:“怨气缠身会影响人的心智,这张符篆能让你保持清醒。”
  宿臻已经接受了这个世界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比如他身上莫名出现的白色绷带,还有他梦中的爷爷,但像男人这种看似变戏法似的操作,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所以这个男人是天师呢?还是中的那种末法修士呢?他没有说什么,沉默的接过男人手中的符篆,揣到了口袋里。
  他没有看到的是,符篆上悄悄闪烁的金色光芒,每一次闪烁,他衣服下面的白色绷带也跟着颤抖,然而这次绷带却没有出现倒退,两者僵持起来。
  随着少年被踹出去后,剑拔弩张的气氛也变得柔和起来,尤其是在男人主动示好之下,宿臻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紧绷。
  宿臻:“你刚才说怨气缠身,是说我身上的东西是怨气吗?”
  他一边说一边撸起袖子,想让男人看看他手腕上的白色绷带,撸到一半看到光滑的皮肤,他想起来刚才从神志不清到清醒的过程中,他仿佛感觉到绷带向上攀升又猛然回落,于是他放下袖子,改撸起裤脚来。
  这次就看到他要找的东西了。
  “你能看到我腿上的东西吗?这个是不是你们说的怨气?”他身上唯一特别的能同怨气搭上边的也只有这个奇奇怪怪的绷带了,出现的莫名其妙,还会自己改变形态。
  男人沉默片刻,蹲下来看着宿臻的腿,在宿臻说话之前,他是没有看到他腿上有东西的。
  白色绷带此刻表现的再正常不过,层层叠叠的缠绕在宿臻的小腿上,靠近膝盖的部分还巧妙的打了个蝴蝶结,如果不是亲眼看着这东西从无形到有形,男人也会认为它很正常了。
  他离宿臻很近,低着头再往前挪动一些就能触碰到宿臻的膝盖,距离如此之近,他都一点没有感觉到白色绷带的不正常之处。
  表面无法判断白色绷带有什么奇异之处,男人只好伸手想要解开绷带,将它取下来好好研究一下。视线里的绷带保持着原来的位置不变,他的手触碰到的却是宿臻的小腿,乍一触碰到另一个人的皮肤,温凉的触感让男人愣神,反应过来后,他收回手,猛地站起来,恰好和低头看他的宿臻撞了个正着。
  一个摸着下巴,疼的不说话。
  另一个面色如常,只耳朵红的不像话。
  贺知舟退后两步,神色淡淡的解说着:“一般而言,怨气和鬼气都是偏向于灰色或是黑色的无形雾状的模样,我和他刚才来之前就感觉到山上有股怨气冲天而起,感到这里后发现怨气是自你身上而出。我原本以为你是厉鬼一流,便抛出清心符,想要唤醒你的神智。”
  结果宿臻自己也知道了。
  神智是唤醒了没错,连那冲天的怨气也一并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你腿上的白色绷带虽能被常人所见,但实则是无形无状,无法触碰,虽然不知道它的颜色为什么是白的,又为何不散发出怨气的气息,但它确实是怨气不错。”贺知舟说着自己的推测,脸上也有几分疑惑,向宿臻这样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宿臻抿着唇,放下裤脚,接着问道:“怨气,我是说我身上的怨气会给我身边的人造成伤害吗?”
  贺知舟:“抱歉,你身上的这种怨气,我是第一见到,我也……”
  少年突然出现,一把揽过宿臻的肩膀,笑嘻嘻的说:“我知道你身上的怨气是怎么回事,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哦!”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宿臻和少年的身高差。
  前者一米七八,后者一米六五,以至于原本的胁迫行为看上去有些古怪。
  身高不够,气势来凑,少年凶巴巴的气势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两米八了!


第十七章 西桥村(十六)
  宿臻还从来没有试着同旁人这么亲近过,尤其对方还是个初次见面,连头发丝儿都透露着危险的家伙。
  沉默的将搭在他肩膀的手臂拿了下来,同时将少年从自己身边推开,宿臻皱着眉头说:“你要我答应什么事情?”
  他是不喜欢有人这样要挟他的,说什么答应一个条件,就能告诉他关于绷带的事情,可他又不知道少年说的是真是假,而且他连要他做些什么都不说清楚。
  难不成对方让他去杀人,他也要去么!
  只是一个真假不辨的消息罢了,还不值得他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少年也不在乎宿臻的满脸抗拒,他摸着下巴,视线从宿臻身上转移到贺知舟的身上,嘴角挑起一抹坏笑,道:“我要你做的事情当然是非常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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