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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月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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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公示投票,灰月以略微的优势胜出了。
  “宵叔叔上台了!”小丫头叫了一声。
  沈仪祯扭着脖子看。宵山没穿军装,换了一身西服,黑色长衣配银丝领巾,完全不像个军人,那张脸就足够瞩目了,这样穿简直有煽动性。
  他一出现在台子上,万人狂欢高呼,旗海招摇。
  爱丽丝低声说:“宵叔叔好厉害啊。”
  沈仪祯轻哼:“装模作样。”
  他注意到台子最前方的第一排、坐在总统旁边的冯继灵对宵山露出满意的表情。
  宵山收复十三区,对冯来说也是好事吧?现在恐怕连总统上台都不一定能够得到这么高的呼声。毕竟是战争时期,军人才是主角。总统整天坐在空调凉爽的办公室里,哪里能和军人在前线拼死拼活相比?宵山越是得民心,冯继灵坐在指挥所47层就会越安稳。
  撇开主观印象,沈仪祯不得不承认,宵山的确争气。能打胜仗、能稳定军心,即使在部队嚣张跋扈,但外人心里他这个磊落英雄的形象一直很深刻。这是不容易的,宵山书没有读多少,更谈不上什么文化人,一开口轻易就露馅了,但他上台也不怯场,说话落落大方,比沈仪祯在指挥所认识的很多人都要漂亮严谨。这只能是长期跟在冯继灵身边练出来的。沈仪祯相信,即使现在指挥所的人不喜欢他,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照样能混得如鱼得水。
  人心嘛,都是善变的。
  按照流程先要升国旗唱国歌,然后才是冯继灵致辞,完了还要总统致辞,零零碎碎加起来起码得两个小时。爱丽丝听得犯困,新鲜劲儿一过她就不愿意在外头多呆了。沈仪祯惦记着她还在生病,抱着她回休息室睡,到了临上场二十分钟前才把人叫起来。
  工作人员来接她上台,沈仪祯跟在台下,恨不得自己能替她上去。爱丽丝怯生生站在空旷的舞台上显得越发的小巧,上万人等着这个小女孩说话,几亿人的眼睛看着她,每根手指头、每根头发丝恨不得都看得清清楚楚。她的目光放在提词器上,僵硬地露出笑容、鞠躬——
  “大家好,我是爱丽丝。”
  有人立刻站起来鼓掌,另外一个人大喊她的名字,带动了热烈的欢呼声。小丫头吓了一跳——彩排的时候可没有这种反应——她藏在讲台下的手捏了捏裙子,不知道怎么开口,忍不住抬头看主持人。宵山立刻接收到信息,他看到她满头的汗水,担心她会因为紧张直接晕倒。
  年轻的将军果断地蹲下来,握住小丫头的手,问——
  “宝贝,你多大了?”
  “我今年十岁。”
  “今天这么多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来看你,高兴吗?”
  “高……高兴!”
  “有没有什么想对叔叔阿姨、哥哥姐姐说的?”
  一个多小时前她才全文背诵过,这时候只记得起零星的片段。幸好提词器的字号很大很清晰,她只需要逐字逐句地念:“……虽然我失去了爸爸妈妈,但我不孤独,护士姐姐们对我关怀备至,指挥官伯伯和总统先生也亲自来看望我。我还想谢谢把我救出来的军人哥哥们,他们在那么凶险的环境下保护了我,才让我有机会站在这里……”
  说到这里瞳片弄得眼睛又有点痒,但她不能揉,只能任由生理性的眼泪慢慢填充眼眶:“指挥官伯伯说,我很快就能重新回到课堂上了。我很想上学、交新的朋友,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里去。我不认为自己和别的人有什么不同,我还是一个普通的小学生,现在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学习,长大之后做一个独立自主、对社会有用的人。我想做一名白衣天使,拯救更多在战争中受到伤害的人,回报社会对我的恩情。”
  所有人起立为她鼓掌,雷霆暴风般的喝彩一阵强过一阵。宵山拉着她汗津津的小手,低声在她耳边说表扬的话。她出了很多汗,额头背上几乎都是湿的。
  沈仪祯在台下舒了口气。
  他不忍心听下去了,后面要聊去爆炸当天的细节,他找了间洗手间避开了这一段。这个时候的厕所异常空旷,他在洗手池前擦了把脸,窗户外远远地传来爱丽丝稚嫩的嗓音,他抬头从镜子里望着自己,心里想的却是小丫头皱着五官的脸。
  他不知道这对爱丽丝到底是不是好。说得好听点,她现在是国民女儿,是全社会心中的隐痛,但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个宣传工具。在亿万观众面前,让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剖挖伤口,鼓动人心,到底战争打成什么样才需要这样站台?她现在可能不懂事,觉得没什么,但是长大以后呢?她看着自己一遍一遍在国民面前重复诉说自己的悲剧,说她妈妈怎么死的、爸爸怎么死的,她会开心吗?还是会后悔?
  有个声音在沈仪桢的脑袋里说,她没有选择。她还算幸运的了,至少有这个机会让她活得好一些,那么多在战争中流离失所的家庭、那么多孤儿,难道要像他们那样才是好么?不过就是利用一下自己,谁还不是这么活的呢?你看看宵山,人家还活成了将军呢。
  外头的狂欢声更热烈了。
  沈仪祯知道,首次登台很成功。


第7章 远离理想生活
  保姆抱着爱丽丝找到沈仪祯,小丫头的情绪还不错。
  化妆师跟在后面叫喊:“擦汗!粉底掉了!”
  沈仪祯从保姆手里接过小丫头,亲亲她的额头:“我们宝宝表现最好的,对吧?”
  爱丽丝用力地点头,她在台上站久了有点虚,笑容有气无力。退烧药只能持续那么长时间,她的体温又有点高。“哥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她问。
  沈仪祯打发保姆去请示宵山。保姆很快回来,说将军已经安排了车送回去。沈仪祯还要跟在现场,宵山的行程结束了他才能走,只能叮嘱了保姆几句,让人赶紧送回官邸。
  赶回前台的时候,台上正在宣读宵山的功勋录和任命文件,背景屏幕上密密麻麻都是字。
  宵山的功勋录是非常瞩目的,不仅在部队里可以当成范本,就算是放到整个南联国,能和他比肩的十个手指头也数得出来了。光是要把他的功勋录念完起码要二十分钟,除了不胜枚举的重大战役军功,他还打破了多项国内记录,殊荣无数。
  其中有一项“和平者功勋奖”最特别,这个奖是因为宵山设立的。220年,宵山推动了南联国与北方联盟的一份和平协议,这项协议明确规定了交战双方国家军队不得虐待俘虏、不得胁迫平民参与情报活动、不得破坏有重大历史文化意义的地址建筑等,意义非凡,成为了后来著名的《二二零公约》。221年,由总统提议设立“和平者功勋奖”,首次颁发给78师宵山上校。直至今天,宵山仍然是这个奖项有且唯一的获得者。
  总统上台移交任命文件与公章,交响乐团奏起国歌。
  圆号悲壮低沉,只听得昏天地暗,仿佛黑水缓缓淹过头顶,皮肤一点一点地冷下去,冷到骨子里了,又像什么都感觉不到。肺里还憋着最后一口气,这时,长笛呜呜地飘来,那是春夜飞花,是永昼峰沉落的星河,是古往今来人类拖着血迹的脚步!眼前越来越暗,黑水从鼻子、耳朵、嘴巴里进来;鼓点跟上,一声紧过一声,越来越密,越来越急,蜂拥着无数音符厮杀攻打、夺城掠地。直到巴松管冷漠地宣判,黑水夺去了这条生命,再也无法挽回,提琴哀哀地哭,哭得温柔小心,再没有其他的声音打扰这哭声。
  舞台只剩下宵山一个人,他在磷黄的斜阳中抬起脸,健康的皮肤揉进了碎金。那染血的天空昏沉沉压将下来,仿佛都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播放组的人对着直播镜头感慨:“恐怕以后都不会再有人能超越他了吧。”
  沈仪祯缓过神,低声道:“总指挥官还在呢,说什么傻话。”
  那个人心口一震,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对沈仪祯露出感激的笑容。沈仪祯摆摆手,这场统战大会总算是圆满了,他只觉得累,现在给他一张床他能立刻睡着。他想,干脆今天和宵山请个假早点回家,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了。
  “行,你先回去吧。晚上他们开庆祝会,我必须去。丫头还好吧?”宵山说。
  沈仪祯刚刚给保姆打过电话:“吃了药一直在睡,体温没有那么高了。”
  宵山很满意:“辛苦你了,丫头在你手里我放心。回去休息好了,收拾收拾东西就搬过去官邸吧,今晚我要是回去晚了,你们别等我。明天早上八点半到10楼报个道。”
  沈仪祯皱眉:“为什么我也要搬去官邸?”
  “不想去?”
  “说好了我的私生活不能干涉的。”
  宵山抱臂笑道:“那可不是我说得算的,冯继灵让我都搬去官邸住,你说呢?你要是觉得私生活会被打扰,挑个楼上角落里的房间,关起门来谁也不关心谁。我这个人不喜欢下了班打扰下属,没有什么必要紧急的情况我也懒得找人。不过你是当秘书的,秘书岗位什么情况你比我了解,我要是有需要肯定先找你就是了。”
  理想的生活看来注定要抛弃沈仪祯,渐渐远离。他本来只是个值班秘书,初衷就是在秘书室混混日子,过朝九晚五、“一天一苹果,病魔远离我”的生活,如果还能有点闲钱就买点书,如果没钱就多写点稿子赚钱。现在非但混不成日子,一次还摊上两个,大的小的都不好糊弄。
  宵山拍拍他的脸蛋:“别跟死了妈似的,还没让你跟我去陪糟老头子们喝酒呢。赶紧回去睡吧,糟蹋了这张漂亮的脸蛋,我心里过不去。”
  沈秘书现在没有甩他一巴掌的力气,况且此人皮厚中空,没得这铁墙皮打疼自己的手。
  前天晚上熬了半宿,这一觉睡到晚餐时间。醒来草草用汤面打发了胃,他一边哼哧哼哧地收拾家当,一边对着简朴的小出租屋感怀。他舍不得把房子还回去,这个出租屋住了三年,面积大,但是阳光充足、信号强、水电齐全,也算为他提供了一个温暖舒适的避风港。它就像他对美好生活的所有幻想——独立、自由、不求富贵、只愿平安。
  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家里本来是不乐意他出来租房子住的,又花钱条件又不好。但是他想,既然都参加工作了,一个大男人老赖在父母身边总不是那么回事。现在这一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官邸不是不好,大房子精装修,肯定比经济适用型的好,但是想到里头保姆、家教、保镖、医生……全混在一起,他就有点排斥恐惧。
  他不喜欢这种亲密的集体生活,让他感觉自己没有任何一点秘密。
  把行李搬出门的时候碰上对面的芳江出来倒垃圾。
  小姑娘有点惊讶:“沈哥这是出远门还是搬家?”
  沈仪祯随手把家里剩下的菜和水果递给她:“本来还想敲你的门,正好赶上也就免了。我要搬走了,东西你留着吃,以后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怎么这么突然,也不提前说一声?”芳江接过袋子有点不好意思:“我哪里吃的完这么多,真是的,饭都没来得及吃一顿就要走了。”
  沈仪祯随口撒谎:“谁说没吃饭?上次打包的就挺好,手艺不错。工作临时调动,我也是没办法,上午才收到搬家通知的,要是能早点告诉你就好了。”
  小姑娘扁扁嘴巴很伤感,这栋楼里上上下下她没几个是认识的,沈仪祯把她当妹妹照顾,她也觉得自己运气好。她还没有好好报答沈仪祯,他还说给她讲故事,本来她想着来日方长,却忘了沈仪祯也不过是个租客,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要搬去哪里呢?”
  “还在本区,就是离这里有点远。”
  “还能回来么?”
  “这就不好说了。”
  小姑娘犹犹豫豫地:“你能……留个通讯号给我吗?就算搬走了,还是可以常联系吧?”
  沈仪祯觉得她很可爱,他把通讯号发给她:“下次一起去植物园玩吧。”
  两个人本来要告别了,芳江一手拎着垃圾一手拎着蔬果下楼,突然又折返回来快速靠近他的脸亲了一下。没等沈仪祯转过神,这个可怜的姑娘像只笨拙的鸭子摇摇摆摆地跑了。
  沈仪祯错愕地捂着脸,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个单身的男人约一个单身的女人出去玩,这里面包含什么意思他很清楚,只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直接快速的发展。他不讨厌芳江,单纯又长得好看的女人永远不会被男人讨厌,所以虽然他对她像妹妹一样照顾,但是男女之间的暧昧他也没有太刻意控制。他想,也快三十的人,这个年纪不结婚的要么是在前线打仗,要么是身体出了问题,也许自己该谈谈恋爱了。
  司机把他送到卡西尼街4号官邸。宵山还没回来,爱丽丝吃过了晚饭被保姆哄睡了。沈仪祯挑了个三楼朝南面的房间,懒得收拾行李就先把急用的东西掏出来,洗了个澡躲在飘台上看书。十点半他准时上床关灯,也许是因为下午睡得太多,他的脑袋很清醒,没有一点困意。
  辗转反侧不知道多久,突然,一阵纷乱拖沓的脚步声靠近。
  外头有人喊:“将军、将军!您的卧室不在这边。”
  沈仪祯本来稍微有点睡意的脑袋全给喊醒了,他紧张地躺在黑暗里一动都不敢动,仿佛只要他不动人家就不知道他在里面。那串脚步越来越靠近,疏忽,停了下来。有人咚咚地叩门,沈仪祯汗毛直立,只觉得恐怖。本来压在心底的那股烦躁这时候涌上来,简直莫名其妙,被迫调岗,被迫搬家,现在还要深夜打扰人睡觉,他是有多大的权力!
  敲门声还在响,沈仪祯哗地从床上坐起来,气冲冲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宵山倚着门框醉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后头跟着的保镖有点不好意思,正要解释,宵山已经抢先一步——
  “宝贝儿,不请我进去?”还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宝贝”到底是不是指沈仪祯。
  沈仪祯冷着脸,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对保镖说:“把他架走。”
  保镖被他的气势震慑,没敢说话,招呼同伴上来把宵山架走。
  为着这个小插曲,沈仪祯整晚没睡好,第二天下楼都是提心吊胆的。放眼全国,敢当着人的面打宵山的,估计没几个,他沈仪祯也算没白活。万一那个保镖反应过来,把原委告诉宵山,他这条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这位新贵将军赫赫威名也不是说着好玩的。
  沈仪祯想不明白宵山要什么。如果工作上他缺人手,沈仪祯可以理解,但是宵山的态度也不完全是公事公办,语言动作上的暧昧暗示沈仪祯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感觉出来。沈仪祯不喜欢这样,先不说宵山是他的上司,这种行为够得上性骚扰,他们之间还有劳军的情结。也许劳军这件事不能完全怪宵山,毕竟是政策给了他这个机会,但不能减少沈仪祯被强迫的感觉。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愿意和强迫自己上床的人再有纠葛。
  沈仪祯以为,他上次已经把话说明白了,不用这位将军担心他的私生活,他不希望他们之间有感情上的牵扯,但是这话说了宵山像是没听见似的。难道他非要气冲冲地骂人:“别对我动手动脚、语言冒犯!”宵山才听得懂吗?
  不,宵山不是听不懂,他就是不当一回事,他把他也当成那些“宝贝儿”。
  沈仪祯觉得有必要好好谈谈。他打好了腹稿下楼,却见宵将军脸色惨淡地坐在早餐桌前。
  “你怎么了?”
  “宿醉,没事。你怎么也没睡好?”
  沈仪祯顶着明显的黑眼圈,心想保镖是不是没把打人的事情告诉他?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不记得了?”他问。
  宵山脸色一变:“昨天晚上我做什么了?”
  沈仪祯看他不像演戏:“算了,没事。”
  宵山却不罢休:“我是不是去你房间了?”记忆里他仿佛看见过沈仪祯。
  餐厅可不止他们俩,佣人保镖都还在。他这话实在是太暧昧了,沈仪祯脸色更差:“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清楚。宵山,我觉得我们要好好谈谈。”
  趁着爱丽丝还没有下楼,这个话今天必须说清楚了。
  宵将军心里开始忐忑,仍然面不改色打发了闲杂人等:“说吧。”
  “我上次跟你说过,我们只是工作上的关系,私底下我不希望有什么牵扯。你也答应了。我以为你会尊重我,但是你没有。昨天在会场,晚上又在官邸里,这么多人来来往往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沈仪祯说。
  宵山倒吸一口气:“还有人看见了?”
  沈仪祯激愤道:“你当保镖都是瞎的吗?”
  宵山心里叫糟,真的做了?他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就算喝得再多也不至于完全没有感觉呀,但是沈仪祯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也没有必要吧。他本来还想累积点好感的,这下全毁了。沈仪祯教养已经很好了,要是换了他,第二天不得掀桌子杀人?
  他也来不及多想,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咕咚跪在地上,拉着沈仪祯的手:“对不起,这个真的是我的错。我和你道歉,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我一定改!”
  沈仪祯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起来!谁让你跪着的!”
  “我愿意跪你,我不介意。”人都上了,跪一下还能掉块肉?
  沈仪祯很难堪:“没这个必要,起来吧。”
  宵山关切地问:“我没有很粗暴吧?你有没有受伤?那儿疼不疼?”
  他想到哪里去了!沈秘书怒吼:“你有没有脑子?”


第8章 总有一件事是平等的
  “你有没有脑子?”沈秘书气得牙齿都发抖:“真的做了我还会好声好气坐在这里和你谈?还有保镖在场,你也觉得有可能?我成什么了?”
  宵山眼睛一亮,精神抖擞:“你把我吓一跳,我就说怎么完全没有感觉。”
  “还有理了?喝醉了就可以大晚上乱闯别人房间?”沈仪祯一记眼刀横过来。
  宵将军赔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不对,我肯定改,我保证。以后要是再发生这种事,你直接让人把我拉走,你绝对有这个权利!你把他们都叫来,我现在当场说。”
  “你自己明白就好。”沈仪祯不想那么高调。
  宵山摸到他漂亮的手,终于有机会一吐真言:“要不,你跟了我吧,仪祯。”
  沈仪祯把手缩回来:“你就是想要这个?”
  “你看不出来吗?”宵山很震惊。他自认能给的都给了,多少人巴望着能搭上他这趟车,要前途有前途,要财富有财富,他自认在床上也不是那么差劲,再加上工作上他也的确是需要沈仪祯。大家都是成年人,他以为沈仪祯至少能猜出点意思。
  沈仪祯不是没有想过,但他不愿意:“那我也明确和你说,我拒绝。”
  “你身边有人?”宵山问。
  沈仪祯犹豫了一下:“是,我有女朋友。”虽然芳江还不算,但也是迟早的事。
  宵山冷笑:“哪个单位的?叫什么名字?”
  “这是我的私生活!”沈仪祯哗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话我已经都说了,如果我留在这里,你就必须尊重我。否则,我会向上一级申请撤销调岗,再不行,辞职换单位。”他本来想立刻离开,怕态度还不够明确,厌恶地回看了一眼:“我这个人特别幼稚,特别不成熟,从小是这样,往后恐怕也改不了。你觉得我清高不要命,我也看你无耻。但即使到了月球上,总有一件事是平等的,那就是我们都有死的那天。等你我死了,人类都死了,月球还会在,太阳还会在,银河宇宙也还在,咱们谁都活不过头顶上这片天。”
  宵山笑容尽失,表情深沉地看着他离开。
  吵架归吵架,班还是要上。按理说,这是第一天调岗,沈仪祯本来应该去咨询部报个道,谈工作安排。现在也不知道还要不要去报道了,他索性回秘书室坐以待毙,干脆连辞职书都写好了只等人事部的驱逐令。几名同事见他来上班还想道个喜拉扯两句,见他横眉冷目、恨不得十米之内生人勿近,也不敢多问,只能在心里嘀咕。这不是才攀上高枝吗?
  坐了一个上午,总算是冷静下来。沈仪祯开始懊恼,话说得太绝半点余地都没有留,下场恐怕不会好。别说宵山是他上司,是联军高级将领、指挥所高层官员,就算是个普通人,被这么骂一顿心里肯定也窝火。这位将军现在势头正盛,按照他专恣骄蛮的作风,没有直接把沈仪祯拖出去军法处置就已经很好了。
  ——唉,时运不济,时运不济。
  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终于有电话打进来,沈仪祯正发呆,被铃音吓得一哆嗦,慌张接起来。里头有个礼貌甜美的女人说:“002465号秘书室沈仪祯?”
  “是。我是沈仪祯。”
  “请在今天17:30之前到10楼咨询部报道,谢谢。”
  沈仪祯狐疑地揣着工作证下楼,他从来没有去过10楼。指挥所35层以上是一级部门,统战部、军备委员会、太空发展部、安全保密室……都是要一遍遍扫描瞳膜才进得去的地方;20…35层是二级部门,包括秘书室、人事部、工会、财务审计中心等大多数职能管理部门;20层以下是三级部门,测绘、档案、仓储、食堂、医务所……大多数是和后勤保障有关。35层以上的“要地”大部分员工很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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