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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者的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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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洛笑起来真好看。
“对了斯亚洛，你看今早的新闻了吗？宇宙和平组织发布通稿说有人发明出了地球和蒙云星之间的语言翻译器，还当众翻译了一段之前拍摄的关于蒙云星人的画面，好像是真的可以用。”
吴俊楚满脸兴奋地同齐幸运说着这件事情，与此同时齐幸运才留意到坐在自己前后左右的许多研究员都在讨论着这件事情。
“你看到那个视频了吗？关于地球和蒙云星人的语言翻译。”
“我看到了，那个翻译员牛逼啊，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们是不是又上班摸鱼刷新闻了。不过我怎么觉得是假的，毕竟胡诌一下谁不会啊，谁也不能找蒙云星人验证啊。”
“我比较想知道背后的发明人到底是谁，语言学家里面有谁明确表明过自己是主和派吗？”
众人对于成功翻译蒙云星人语言这件事的真假、背后迟迟没有露面的翻译人员以及到底要不要主动和蒙云星人交流这件事议论纷纷。
吃完饭回研究室的路上吴俊楚也和齐幸运在讨论着这件事：“斯亚洛，你觉得地球人和蒙云星人还会继续打仗吗？”
想到赤虹离开时给出的一年之内蒙云星人会主动和地球谈和的承诺，齐幸运摇了摇头：“我觉得地球人和蒙云星人总会迎来和平的。”不知道赤虹现在过得好吗。
齐幸运的话让吴俊楚有些期待地看着他：“齐幸运，你是主和派吗？”
“嗯。”齐幸运肯定地点了点头。
吴俊楚面露轻松地抓了抓自己浓密的小卷毛：“真是太好了，我也是。”脸上的庆幸像是一个和班中学霸对答案成功的学渣。
齐幸运越看越觉得自己一定在哪里见过吴俊楚，但吴俊楚一看到齐幸运打量的表情就害羞地将头低了下去，惹得齐幸运不好意思再看着他。
回到研究室后，齐幸运一下午又在研究材料和看着手上的戒指之中交替度过，下班的时候看到停在门口的奥格威的车，齐幸运有些紧张地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
他要和奥格威去登记结婚了。
现在很多业务登记都已经取消了线下的登记流程，全都放到了网上，但是结婚登记并没有。
因为当初有人提出，相伴一生这种事情需要有一个仪式感，仅仅是由双方在网上自行登记的婚姻关系缺乏这种仪式感。
为了把秉持这个理念，婚姻登记处的也确实布置的很有仪式感。
下车后看着地上铺着的红地毯和地毯两边常开不败的鲜花，齐幸运笑着和奥格威十指相扣地走进了登记处。走进去的时候两个人还在咬耳朵。
“奥格威，你紧张吗？”
“嗯。”
齐幸运看着为了登记结婚特地换上了正装的奥格威心里忍不住觉得暖暖的，没有和奥格威拉在一起的一只手正了正自己的领带。
白色宽松的研究服下，齐幸运也穿着一身正装。
负责拍照的工作人员看着齐幸运和奥格威两个一看就不常穿正装的人有些别扭地调整着对方的袖扣和领带的样子挂上了笑容，他很感谢宙斯将他安排在这个为新人拍照的岗位上。每次见到这种从眼神中就能看出爱意的情侣，他都会忍不住也跟着觉得很幸福。
“好了，二位不用紧张，越紧张拍出来的照片越丑。不如和我讲讲二位是怎么认识的吧。”工作人员赤诚地看向奥格威，他能感觉到，这个看起来很严肃的男人，其实比他身旁的人紧张多了。
“他救了我的命。”
“这么戏剧化的相遇？您的爱人是警察吗？”
“科学家。”
紧张之中的奥格威显得比平时更沉默一些，说话时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齐幸运见到奥格威这么紧张的样子，反倒渐渐放松了下来。他用自己的戴着戒指的手拉住了奥格威的手，像是个小朋友一样，轻轻地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
奥格威分开手指，让齐幸运与他十指相扣。
一旁的工作人员见到两个人看着彼此神情温柔的样子，忍不住举起了自己的相机定格住了这个画面，谁说结婚照就要拍的像是两张粘在一起的证件照。
这种一眼就能让人看到爱情的照片不才是最好的结婚照吗？
在系统上登记完齐幸运和奥格威的结婚信息，将结婚证书颁发给他们之后，工作人员又忍不住调出了存储在相册之中的两人的合照看了看。
他工作这么几年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甜的一对。一旁的同事见他如此着迷的样子也忍不住凑了个头过来：“你在看什么？”
“刚才来登记的一对情侣，太甜了，光是看他们的照片就让人觉得很幸福。”
“是挺幸福的。等等，这个高个子的人，长得好像奥格威上将啊！”
从婚姻登记处出来的齐幸运和奥格威并不知道婚姻登记处发生的事情，他们正拎着订制的蛋糕往家里赶。
“看我们吃蛋糕，阿丁估计又要馋死了。刚才登记完的时候，我好像收到了一封邮件，难道是婚姻登记处发的吗？”齐幸运打开智脑想要查阅一下邮件，奥格威却因为路况突然踩了一下刹车，齐幸运立刻护住了放在脚边的蛋糕。
“高峰期车子多，回去再看吧。”
“嗯。”
奥格威和齐幸运安全到家的时候，房间的灯正亮着。当齐幸运和奥格威拿着蛋糕进屋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突如其来“嘭”的一声。
奥格威下意识转身护住了齐幸运。
“恭喜新婚！”
阿诺德和胖叔一人一个礼花炮，阿丁在一旁放着婚礼进行曲，飘扬落下的彩色丝带都挂在了奥格威衣服上。
胖叔看着奥格威如此紧张地护着齐幸运，乐呵地上前帮他掸掉了落在身上的彩带：“上将，别那么紧张，我和阿诺德长官听说你结婚的事情之后准备一天了。趁着你出去和小齐登记，我做了一桌好菜呢！”
阿诺德本来还想着该怎么趁奥格威不在混进他们家，毕竟一个中将爬窗这事儿传出去不好听，结果这个叫阿丁的家用机器人看见他和胖叔在楼下晃悠就特别机灵地来给他们开门了。
“爸爸，胖叔做的饭菜样子特别好看，快进来吃吧！”阿丁的肚子前挂着一个金属框框，里面放着罗尔罗，因为家里陡然出现了从来没见过的地球人，罗尔罗安静地保持沉默，假装自己只是一颗复活节彩蛋。
餐厅的长桌放满了菜，还没走近齐幸运就闻见了香味。一个垫高的椅子上还放了一个视频面板，乔治正臭着一张脸看着众人：“你们太过分了，就让我一个每天饭菜没什么油水的人看着你们大鱼大肉的？”
收到了阿诺德消息后，乔治将这个星期的探视时间换成了视频探视，却没想到是给自己找罪受。
胖叔还在一旁起哄：“乔治，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鱼。”
闻道糖醋鱼味道就想吐的阿诺德默默地远离了，四个大老爷们在乔治忿忿不平地抱怨中吃干净了桌上除了糖醋鱼之外所有的菜，还把蛋糕也瓜分了个干净。
看着奥格威一整晚都嘴角带着微笑的样子，阿诺德揉了揉自己觉得有些酸酸的鼻梁，冲齐幸运端起了自己的酒杯：“齐幸运，我敬你。”谢谢你让奥格威长官活出了个人样来。
杯子里已经空了的齐幸运看见阿诺德这么郑重的样子有些手忙脚乱地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奥格威还来不及阻止的时候，齐幸运已经和阿诺德碰杯了。
“那是酒。”
奥格威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齐幸运杯子里的酒已经进了肚子里。
“长官，一口酒而已，不用那么担心吧。”阿诺德放下了自己的酒杯，齐幸运虽然一直都是弱不经风的样子，但是不至于连一口酒都喝不了吧。
“父亲？我们这是在哪里啊？”喝得脸颊红红的齐幸运有些迷瞪地看着眼前的奥格威，奥格威无奈地将一口就醉的齐幸运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乖，我们在家里。”
“家里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齐幸运挣扎着想要从奥格威怀里出来看看周围的环境，确定自己的到底在哪里。
阿诺德有些吃惊地看着真的喝一口就醉的齐幸运，和胖叔交换了一个视线还是决定提前告辞了，毕竟奥格威爸爸还要哄儿子呢，他们不方便在这里打扰。
胖叔和阿诺德离开后，奥格威将齐幸运从自己的怀里放了出来，因为醉酒齐幸运白嫩的脸上泛着娇艳的红色，让人看了不禁想要咬两口。
但是齐幸运现在将他当做父亲而不是爱人，奥格威内心的原则让他不愿意用□□的思想影响了齐幸运对于“纳克”表达孺慕之情。
“父亲，我和你说，我结婚了！”齐幸运骄傲地将带着戒指的手举到了奥格威的面前。
“我现在是有家的人了！奥格威对我特别特别好，好到我觉得，我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替他做，觉得自己特别没用，配不上他。”
齐幸运的话让奥格威忍不住蹙起了眉头，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齐幸运揉了揉自己有些红红的眼睛，抢先一步说道：“不过我知道，我不能这么想，我这么想奥格威会难过的。所以我在努力地爱自己，努力地爱奥格威。父亲你说我做的对吗？”
奥格威在齐幸运期待而不安的眼神中轻轻地打了一下齐幸运的头，这是他第一次对齐幸运做惩罚性的动作：“我的齐幸运是最棒的，是奥格威配不上你。”
被父亲夸奖了的齐幸运红着脸小声替奥格威辩解道：“奥格威也很棒的。”
阿诺德带来的酒酒劲不小，齐幸运折腾到半夜才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边敲着有些酸胀的脑袋一边例行打开智脑看看未读信息。
突然他看到自己的收件箱中有一封未读邮件，寄件人是：纳克。
作者有话要说：
史上最惨：新婚之夜，被迫成为父亲的正直丈夫守着自己的傻老婆啥也没干地睡了一晚上。
第61章 第 61 章
躺在床上的齐幸运瞬间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这封邮件的发送时间是昨天下午，就是那封因为路况不好而没来得及看的邮件。
邮件里没有一个字，符合纳克一直以来不喜多言的风格，邮件的最后有一个附件，齐幸运将附件下载下来后发现这是一份经过层层加密的文件。
加密的方式……是自己小时候按照家庭作业的要求制作的一份家庭密语。
学校为了鼓励亲子关系，要求学生和家长用几个简单的图形来制作只有家人才能读懂的密语，并且用这份密语写一段话。
齐幸运还记得制作这份密语的时候，纳克向来冷冰冰的脸上带上了一些嫌弃，显然学校对于密语的要求太低，儿戏到一点都不符合他的工作标准。
怕父亲觉得麻烦的齐幸运早就自己将大部分的密语设计都完成了，只等最后交给纳克过目。
纳克像是一个审阅论文的老师，仔细研究了一遍齐幸运的密语，挑出了几个错处然后让齐幸运修改。
这也是齐幸运的学习生涯中第一次获得优秀以下的评价。真的设计了一套具有可操作性的密语符号的齐幸运没有得到老师的表扬，而其他仅仅是画了几个抽象的男女人头，画了几颗爱心的作业却得到了优秀。
看着自己作业纸上画着的属于机器人和各种材料的简约符号，齐幸运低下了自己的头，他没有羡慕其他小朋友得了高分，他只是也想在纸上画那样的图形，但是父亲一定会觉得这样的他很幼稚吧。
齐幸运一直以为纳克已经将当时只看过一眼的密语忘记了，原来，他还记得吗？
奥格威带着找胖叔做的解酒的东西回来的时候，却发现齐幸运不在房间里，被子也没有叠，问了阿丁才在书房里找到正对着电脑呆坐在那里的齐幸运。
“怎么了？喝酒之后不舒服吗？”奥格威上前扶住了齐幸运的肩膀，让他将头靠在自己的身上。
齐幸运顺势转身抱住了奥格威的腰，将自己的头埋在了奥格威的腹部：“奥格威，我收到了纳克的邮件。”
“纳克？”奥格威面露疑惑。
“嗯，是一段视频，我正在解码，你说……他还会活着吗？”齐幸运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不知道自己期待着什么样的答案，但是加密视频用的家庭密语给了齐幸运希望。
奥格威抚摸着齐幸运柔软的发丝，安抚着他内心因为不安激起的波澜：“乖，看看就知道了。”
与此同时解码完成的提示音响了起来，有奥格威在勇气渐升的齐幸运点开了视频。
纳克的脸出现在了视频之中，但是看视频的画质，这应该是十年前的视频。
视频中的纳克穿着白色的研究服，一丝不苟的面容看着比奥格威还没有人气，却是齐幸运最熟悉的属于父亲的样子。
“斯亚洛，你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
纳克沉着冷静地判断着自己的死亡，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让齐幸运瞬间红了眼睛。站在一旁的奥格威见状将齐幸运抱到了自己的怀里。
“我在宙斯系统中做了设定，你一旦成家就会收到这份视频。”宙斯系统中无法解开的那份文件就是纳克的视频。这份文件其实根本不需要破解，当齐幸运个人信息栏中的婚姻状况有了变动时，视频就会自动发送给齐幸运。
专心看视频的奥格威和齐幸运都没有注意到，寄居在腕带型智脑中的宙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悄然亮起了工作灯。
“宙斯是一个完美的科技作品，它应该被应用在更广阔的领域。但小时候你被绑架的事不是偶然，我无法保证宙斯推出之后你的人身自由，所以我冒名顶替了你。”
说起过去的事情，纳克的脸上依旧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与起伏，也没有和齐幸运解释当初的绑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借由政客的手，宙斯系统上线了。他们以为我会将宙斯的控制权交给他们，我不知道还能骗他们多久。”
纳克有条不紊地说着，似乎随时会被戳破的谎言和随时可能丢掉的性命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即便身处陷阱，纳克依旧淡定地和齐幸运交流着学术观点：“我不赞同你人工智能应该像人的观点，但是人工智能也不应该被人控制。”
最后纳克终于说出了录制这个视频的目的：“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你恐怕连恨我都学不会，只会活在纠结之中，影响研究，所以我录了这个视频向你解释。”
之所以选择在齐幸运结婚之后才将这份视频发给他，是因为纳克觉得有了家庭牵绊的齐幸运会好好生活，而不是想着如何为自己报仇。
他终其一生都在追求技术的至高领域以及应用，他或许可以被称为一个好的科学家，但是他不是个好父亲。
“总之……祝你新婚快乐，好好生活。”说这话之前，纳克有些下意识地整理一下自己的研究服，似乎怕上面有褶皱，墨绿色的眼睛里依旧冷静而自持，让人无法从其中窥测出他真正的想法。
视频播放到这里就结束了，被奥格威抱在怀里的齐幸运怔愣地看着电脑屏幕，没人看管的电脑又自动重播起了视频。
“斯亚洛，你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
奥格威抬手关掉了视频，书房里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的齐幸运有些茫然地盯着书房窗外的枝桠，目光涣散没有焦点。
枝桠上突然扑棱着翅膀飞走的鸟也没有唤回他游离在外的灵魂。
突然揭开的真相使得齐幸运的脑海中涌入了很多想法：怪不得那些对权利这么执着的政客会同意宙斯系统的上线，原来是因为父亲骗了他们；父亲当初死似乎另有隐情；父亲冒名顶替只是为了保护他，让他自由的活着；父亲最终还是选择了推动科技领域的进步而放弃了他……
明明真相被揭开了，父亲当初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他；明明他一个人的生命与整个社会的进步相比显得微不足道，但是齐幸运却还是忍不住觉得有些委屈，他还是被放弃的那一个，一直都是。
明明很委屈，但是齐幸运却不敢哭，为了全社会的进步放弃亲情明明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他不能这么自私，不能哭。
奥格威看着齐幸运紧紧地咬着唇，唇瓣上红得快渗血的样子，皱着眉掰开了齐幸运的嘴，将自己的手背嵌进了齐幸运的嘴里。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齐幸运，只能让齐幸运咬着他的手：“乖，我在。”
齐幸运最终还是没有舍得咬奥格威塞进自己嘴里的手，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奥格威袒露自己的心声。
有些委屈在心里藏了太久，种种小事牵绊盘扣在一起成了一团，想要倾倒，瓶口却太小，流露出那么一两件看起微不足道的小事，别人只会觉得无关痛痒。
齐幸运知道奥格威不是别人，但是开口太难了。
奥格威看着齐幸运沉默不说话的样子，将他圈在了自己的怀里，没有抵在齐幸运嘴里的一只手温柔地拍打着齐幸运的背，想让他渐渐放松情绪。
他努力让自己的体会到齐幸运此时的情绪，但是却像是隔了一层磨砂玻璃一样，他看的见玻璃那头齐幸运难过得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在地上哭，但是却怎么都无法拥抱到他。
“齐幸运，我在。”奥格威收紧了自己的怀抱，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一颗泪水砸到了他的手上。
“奥格威。”齐幸运抬起了自己的头，微红着眼眶勉力微笑着对他说道：“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奥格威看着齐幸运的样子皱起了眉头，他打开了智脑，发现宙斯的信号灯一直亮着也没有去管他，让齐幸运看看存在里面的结婚证书的照片：“齐幸运，什么是家人你应该比我懂。”
“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结婚证书上自己的和奥格威自然而然的互动，齐幸运忍不住抱紧了奥格威，他怕袒露了心声之后奥格威会因为他的自私而不要他。
奥格威感受到了齐幸运的不安，他弯腰与齐幸运额头相抵：“那就把你脑子里想的都告诉我。”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明明想好不给父亲添乱做一个乖孩子，只要父亲给我一点点爱就够了，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成为父亲心中最重要的存在；父亲是为了保护我才离开的，我却……”我却不知足地觉得委屈起来。
齐幸运摸着待在手上的戒指，想给自己的说下去的力量。
因为额头相贴，奥格威得以静静注视着齐幸运透露着不安的眼睛。
“齐幸运，其实我也很贪心。”
齐幸运抬起了自己的眼眸，注视着奥格威墨绿色的眼睛。
“我希望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奥格威并不觉得齐幸运的想法有什么问题。在他看来无论什么爱，对所爱之人的占有欲是天生的，恋爱指导手册里最后一句话是：当你爱一个人至深，要学的就不是怎么去爱一个人，而是学会克制自己的贪婪，允许他生活在没有你的世界。
“我没那么丰富的感情，理解不了你在难过什么，你说出来我可能依旧无法理解。”奥格威说的很直白，亲吻齐幸运的动作却很温柔：“我只能保证无论你说什么，我会依旧保持对你的爱，我对着军徽发誓。”
奥格威的话让齐幸运眨落了自己眼角的泪，追逐着奥格威亲吻自己的唇，想要通过唇舌的交缠确定奥格威不会离开自己：“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嗯，你到现在连被子都不会叠。”想要逗齐幸运开心的奥格威十分罕见地说了一个玩笑话。
若是一般的小兵，到部队的第三天还不会叠被子，奥格威早就罚他一天到晚叠被子直到叠好为止了。但齐幸运是不一样的，奥格威心甘情愿帮他叠被子。
察觉到奥格威想要逗自己笑的意图，齐幸运很给面子的弯了弯唇角：“这些事情说起来很琐碎，很丢人，要从很小很小的时候讲起了。”
奥格威想了想这件事情可能要用到很长时间，和齐幸运说了一声之后用严谨的格式打了一封假条提交上去，示意自己今天不去参加训练，又替齐幸运发了一封假条给资源所。
收到假条的阿诺德了然地接替了奥格威的任务，新婚的第二天起不来很正常。
被误解的奥格威此时正将齐幸运从书房抱到了阳台上，阳台上除了金属的花架还有齐幸运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摇椅，把齐幸运放到摇椅上之后，奥格威又拿了解酒的东西递给齐幸运说道：“慢慢说，我可以听你说上一整天、一辈子。”
微微摇晃的摇椅和扑面而来的缓风舒缓了齐幸运的精神，让他觉得自己刚才的委屈与悲伤似乎不那么值得说出口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让出半张摇椅给奥格威奥格威：“我能不说了吗？感觉有些丢人，不是什么大事。”
奥格威配合地上前坐下，一只手搂住了齐幸运的腰，摇了摇头：“不行。”
齐幸运像是做了一项艰难的决定，表情带着为难和羞怯，大致而含糊地说着记忆里让他有那么点委屈的事情：“真的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父亲其实已经在很努力对我好了，家门口的花就是他种的，为了不每天浇水，他还自己搭了一个灌溉系统。我成年后他还专门在家里建了一个实验室给我。
我只是有点委屈……我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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