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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世间几多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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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仪容,我缓缓推开门,任阳光一寸一寸的射进屋子。看到赵琢惊艳的眼神,我轻轻对自己说——今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第八章 美玉和石头
随赵琢来到西北院正院,所有出场过的人物全都济济一堂!(除了一开始那个大胡子和农民… …b)
行过礼,也奉了茶。由于我已经嫁给赵琢,赵刘氏便没理由再找我麻烦,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
翠儿顶了我的位置服侍赵刘氏。看她们不时咬着耳朵,就知道她还颇受少夫人喜爱。
赵宁宁和沈让虽坐在角落,两人散发出来的暧昧气氛却渲染了整个屋子。他们一个听一个说,好不惬意!直到赵敦一阵咳嗽,两人才收了声。
“明个一早,琢儿就带小波去合祭祖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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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现在到底几点啊?我偷偷打了个呵欠,揉揉惺忪的睡眼,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去祠堂祭祖。
供器早已擦洗干净,各种供品陈列殿前,祖先牌位依次摆在正厅,各人按长幼顺序上香跪拜。
哎?见我发呆,赵琢忙捅了我一下。悻悻然望向他,我悄声问道:“你们家不是姓赵么?”然后指了指牌位上斗大的“张”字,“这是怎么回事?”
他垮下脸不作答,只拉着我继续上香。
用过午膳,我卸了妆,换了件合身的衣服便跑到园子里溜达。不用做奴婢真好!整天闲着无所事事。
不知不觉经过一座假山,忽然想起这里就是赵琢带我“飞”到太师府的地方,就是在这儿,第一次遇见的赵怀仁。当时不知道他心机那么重,不然也不会拼了命想留在府里。望上那堵高墙——如果我会轻功,就能离开这儿,跑到最早遇见赵琢那座山里,说不定还能穿回去。只可惜!我根本不记得那座山在哪儿……
往前几步有座凉亭。瞥见亭里两个人影,我一个坏笑浮上嘴角。你们可别怪我,要不是因为实在无聊,我也不会跑去当电灯泡!
那两个人正在下棋,赵宁宁一著走错,刚想毁棋,沈让微笑着覆上她的柔荑小手:“姑娘,可使不得!”
于是,在一片互送秋波,深情款款,蜜意绵绵的氛围中,我不识时务的登场了。“宁宁和沈公子在玩什么呀?”
赵宁宁忙尴尬的抽回手,低头拧着自己桌下的衣服。
“在下正和赵姑娘下棋。二少夫人可有兴趣?”沈让倒是大方,依旧煽着他那不合季节的扇子。
“呵呵~没兴趣!你们玩,我看看就好。”我忙摆摆手。从小就不喜欢益智类游戏,偏偏扑克、麻将、军棋、象棋、跳棋又样样都会,所以经常被别人拉来替补。不过围棋我就真的不会了。
挑了一盘桂花糕,我径自跑到亭子边上坐下,边吃着还不忘逗弄水里的鱼。
沈让依旧气定神闲,赵宁宁却碍于旁人在场变得局促起来,“二嫂,方才我见大哥和二哥都在萃文轩呢!”
“咳~”囫囵吞了块糕点,我咧嘴道:“他们商量正事,我不方便打扰。就喜欢看你们跟这儿下棋。”其实我更喜欢逗鱼。
“听二少夫人口音,是北方人吧?”沈让左手摇扇,右手执子,“我是说中原的北方。” 此著落下,黑子便成了一盘死棋。
当桂花糕噎在我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的时候,他微微拱手:“赵姑娘,承让了!”
赵宁宁一声轻呼,藏在袖子里的指头不经意的覆上樱唇,嗫嚅道:“沈公子早已让了四子,如何又是宁宁输?”
“在下只险胜姑娘半子。”沈让轻笑着收了扇子,“况且依在下看来,姑娘只是走错了一步。”他用扇柄指了指棋盘右上角一块地方,“姑娘当初若行此步,定能反败为胜!”
“啊!果然妙棋!”赵宁宁双眼一亮,眼神也由欣赏转为崇拜,“沈公子棋艺非凡!今日小女有幸与公子对栾,果真受益匪浅!”
于是赵宁宁起身一福,沈让也忙着站起来回礼,我则背冲着他们,将嘴边桂花糕的渣子抖到河里喂鱼。
不知不觉已到申时,赵宁宁和沈让的轻声细语仿佛成了我的催眠曲。才刚见到周公的影儿,就被一个尖细的嗓子拉了回来。
“小姐!老爷叫你去一趟!”一个小丫鬟,眉毛眼睛都同她的声音一样吊吊着,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那沈公子,宁宁去去就回!”赵宁宁虽这么说,屁股却没离开椅子,她扭头看了我一眼,“二嫂,麻烦你招待公子吧!”语毕不情愿的随那丫鬟走出了亭子。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园子尽头,沈让才又展开他的扇子:“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嗯?什么?”我收回泡在水里的手,抹了抹嘴上的渣子。
他也不急,慢慢地收着棋子,似是不经意地问道:“二少夫人是否来自……中原北方?”
中原北方?是啊!我从现代北京穿过来的啊!刚想开口,惊厥话茬不对——现在的中原北方,不正是辽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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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慌忙摇头:“是北方,不过没有那~么北!”这个沈让不会怀疑我是辽国间谍吧?
心理忐忑,我便偷偷观察他的反应。此人虽一身书卷气,却没有赵怀仁表面那样守礼,嘴角挂笑似是天成,却也不掩饰自己风流的性子。不期然与他四目相对,我心虚的垂下了眼眸,嘴里嘟囔:“又是这双讨厌的凤眼儿!”
沈让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如果沈某方才没听错,二少夫人说了‘讨厌的凤眼’?”他将手搭在白布袍下的长腿上,摩挲着衣料,“不知在下的凤眼哪里惹了夫人厌?”
“没有!”我尴尬的笑了笑。窥见他认真的眼神,知道不能敷衍了事,便补充道:“只是沈公子的眼睛很像小波一个旧识。”
“哦?”我的话似是勾起了沈让的兴趣,他将扇子把玩在手里,捋着扇骨:“莫非此人和二少夫人有过节?”
“呵!”我嗤笑出声。何止是过节!?这要是倒退个十年我保证一提这事就开始骂街!把自己媳妇闺女都甩了的男人还是人么!生平最恨这种缺乏责任感的男人!“对!有很大的过节!”
沈让不接话,兀自沉默了一会儿,字正腔圆道:“可沈某并非此人。二少夫人不要看错了!”
“公子说得是。”我微微一福。喝!看来沈让也是个较真且伴随着轻微强迫症的完美主义者,容不得自己的形象遭到一丝破坏。“之前是小波失礼了!”
“不敢当!”沈让欠身扶住我,“不知此人何人?是否需要在下效劳?”
“这就不劳公子费心了!”我缓缓起身,不着痕迹的甩开他的手。
我和沈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却仍然下意识回避他的双眼。每次看到那双眼睛,记忆仿佛就向前推近一点。那是一段我以为忘掉了的记忆,现在竟一点点的浮现出来,使我感到莫名恐慌。
赵宁宁有去无回。待发觉的时候,已近黄昏。夕阳绕过云层的遮挡,在院里落下一片璀璨金黄。沈让坐在亭边倚着栏杆,似是在小憩,两扇浓密的睫毛轻颤着。霞光铺在他脸上,勾勒出一副细腻的容颜。我不禁伸出手,想触碰他凝脂般的肌肤。
面前的人突然睁开眼,慵懒的打量着我略微前倾的身体。
慌忙收回手,我揽起一分尴尬:“沈公子,已到晚膳时候。”
看见我和沈让一起进来,赵琢的脸有些微变色。我懒得理他,大步走到桌边坐下,待人都到齐了,便狼吞虎咽起来。
饭没吃几口,就听见大堂外乱作一团,不会儿功夫一个家丁冲进来报:“枢密使大人和枢密副使大人来访!老爷您看……”
“请进来!”赵敦一挥手,所有人都放下碗筷端正坐姿,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么?看见赵怀仁和赵琢互相使了个眼色,我飞快地抓了把花生放进嘴里。
又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恭喜赵大人贺喜赵大人!”由门外进来一个抱拳的人,此人面相比赵敦年轻几岁,满脸的络腮胡子,除了立眉圆眼,其他五官都不好分辨。虽不算俊朗,但眉宇间的英气,也为其增添了几许气质分!“听闻前些天二公子大婚,今日杨某携犬儿特来道贺!”
再看后面那人,长圆脸,桃花眼带笑,最特殊的是他的下嘴角有一颗痣。听闻下嘴角有痣的人话多。果然不假!
“卑职杨厦,见过赵大人!”语罢一拱手。喝~!你们父子俩干脆把朝廷的官职全包下来得了!
“不敢当!”赵敦回礼,随即招呼下人又添了两双碗筷。“不知二位前来,菜色不佳,还望多多担待!”
吃饭的多了两个,坐的地方也显得拥挤了。我往赵琢那儿挪了挪,突然发觉他就像顶着个风眼,整个人阴云密布的,面色死灰,薄唇绷得下颌都凹出了几个坑。他紧握的双拳放在腿上,带动着胳膊都在颤抖,直到被赵怀仁的手搭上肩膀,他才稍有所缓解。
于是我只好又挪回来。虽然我嫁给你了,可其实我们并不了解,你有什么遗传病史我也不知道……想到这儿,我不禁为自己的未来叹息。
回过神,才发觉大家都看着我。
一阵错愕,还是好心的“坏人”提醒道:“杨大人在问弟妹家乡哪里。”
“呃……这个……北京!”依稀记得当时大宋的疆域里面也有一个叫北京的地方,在东京汴梁稍北一点,何况之前也是这么和沈让说的——瞟了他一眼,这人倒是悠哉,夹了块鱼,正往嘴里送,压根就没注意我们的对话!
“二少夫人说的是大名府吧?”杨厦思忖片刻接话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呀?“嗯……对……”我心虚的应着,声音如蚊子般细小。
本以为杨厦会问些当地的风土人情,没想他注意力根本不是在这儿。忽地,他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这个月十五就是中秋,街上张灯结彩会很热闹。到时二少夫人定要看看这汴京的中秋节和您家乡的有何不同!”说着昵了眼赵敦。
“枢密副使此言甚是!”赵敦听罢连连点头,“也该叫琢儿陪小波去开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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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宁二年癸未岁八月十五日,我终于迎来了在古代的第一个中秋。
吃过月饼,为了响应当初杨厦的“号召”,赵琢终于勉强同意带我出府。于是,我们一行四人便踏上了北宋热闹非凡的御街。
为什么说“一行四人”呢?我回头看了眼走在后面的沈让和赵宁宁——两人卿卿我我,不时吟诗作对,果真羡煞旁人!早些时候赵敦宣布了他们的婚事,见赵宁宁红扑扑的小脸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我便猜到她其实早就知道的,不然谁也不能保证她会不会当场跳起来。
后面两根高压电线杆频频放电,害得路边那些不知名的男男女女在饱受辐射之苦后,全瘫倒在地。
我揉揉突突乱跳的太阳穴,强压下想骂人的冲动。真不知道我们出来是参观的还是被参观的!?瞥了瞥身旁的赵琢,虽然他垮着一张脸,却依然能引得街上各种女人侧目。不像我——扔进人堆就找不到的主儿!
这就是差距么?三块美玉和一颗石头?
虽是傍晚,御街上依然灯火通明。玩月之人婆婆于市,各种小贩的叫卖声络绎不绝,千家万户霓虹高挂,节日气氛可见一斑。在沈让和赵宁宁甜蜜的衬托下,我和赵琢就显得更加生分。自从那件事以后,我就对他退避三舍,可能的话,我真希望这辈子都不再搭理他!
行至一处街巷,我顿觉这里与众不同——到处是歌台舞榭,酒市花楼。户户家家,帘儿底笑语喧哗,门儿里萧管嗷嘈。于是我指着不远处一座雕梁画栋,飞檐珠栏的三层高建筑问道:“那就是妓院么?”
赵琢肩膀一抖,回头面对我的脸有些扭曲。我随着他一起将眼神转向赵宁宁,只见小姑娘羞得满脸通红,正低着头找地缝。等我回过神来,赵琢已经换上一副责备的眼神瞪着我。那我也回瞪他!妓院怎么了?妓女怎么了?个人凭本事吃饭。何况在古代这也算是个合法职业!
“二少夫人豪爽!”在这种时候只有沈让还能不知死活的搭腔,他揶揄道:“其实那酒楼有个更雅致的名字——樊楼。”
我回他一记皮笑肉不笑,正欲转身走,却被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不禁翻倒在地。
“大胆……”一个肤色黝黑,尖嘴猴腮的仆从不知从哪儿冲出来就要踩我,幸好被一个面向温和的书生制止了。
“高一,休得无理!”高一?我还大二呢!哈哈哈!看见我奇怪的笑容,那书生面带疑惑,却仍优雅的扶我起来,当看清了我的样貌,眼里透着遗憾。怎么了?老子长得还不算抱歉吧?我甩开他的手,又是个肤浅的人!
见我对他主子无理,那高一就像条训练有素的吉娃娃般窜出来就吠。在他的巴掌落到我脸上之前,赵琢闪身出来挡下他的手,紧接着一个拧身扣住了他的胳膊。好样的!看我的杜宾不虐死你的吉娃娃!
“住手!”玉面书生挡住身后另外一个跃跃欲试的仆从,冲赵琢一个拱手,“家仆多有得罪,还望公子见谅!”
赵琢松开被他压在下面不能动弹的高一,对书生一揖,就放他们走了。
真是便宜他们了!我不时回头望着那三人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樊楼……
第九章 月是故乡明
大相国寺里人山人海,大家都是为讨个吉祥才聚于此地焚香拜月。男多求早步蟾宫,高攀仙桂;女则愿貌似嫦娥,面如皓月。
我也虔诚的跪下来拜拜:佛祖若在天有灵,请保佑我于小波能早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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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让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当时汴京最大的酒楼——会仙楼。由于座位已满,店小二正打发两位客人离开,见到沈让忙换上一副笑脸:“沈公子来了?”边说着侧身一拜,低头哈腰道:“楼上给您留了雅座,请四位随我来!”
小二用搭在肩头的布掸了掸本就干净的桌椅,“还是老样子吧?沈公子!”得到沈让的首肯,他恭敬的退了出去,不会儿功夫就上来四盘小菜和一坛果酒。
“果酒怎么行!?”我左手托腮,右手敲着桌子,“小二!去给我来瓶二锅头!”
“二锅头……”小二一脸不解,努力在大脑中寻找这个名词。
“呵呵~就是白酒!”自己都觉得好笑。我怎么给忘了,北宋还没有“二锅头”这个词呢!
坐在对面的沈让微蹙眉,用下巴一挑:“小二!去拿坛黄酒就好。”黄酒就黄酒吧!本来我跟现代也不怎么喝白酒,偶尔才喝点小啤,却三瓶不上头,人称我为“潜力股”!
小二麻利的放下一坛黄酒,又端上来四个月饼,“几位尝尝,从糕点铺新来的。”说着对沈让一点头,就退了下去。
跳过身旁赵琢灰青的脸,我径自望向窗外,天清如水,明月如镜,各家门前灯笼自成一景,满城灯火不啻琉璃世界,好个中秋团圆之夜!不知这浩瀚世界里,何处又是我的家?黯然神伤过后,我仰头咽下一杯苦酒。
轻轻的,一盘菜被推到我手边。还赵琢一个白眼,我犯拧的将菜推回原位。他的脸一下子绷紧了,扭头看向窗外。我于是又干了一杯……
“二少夫人方才许了什么愿?”沈让浅啄一口小酒,眼柔似水。
“没什么!”我嗤笑道:“小波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家’!”我特意强调“回家”两字,将自己的酒杯填满后把玩在手里,“沈公子又许的什么愿?”
“不瞒夫人,沈某很久以前就在寻一个人……”看到沈让涣散的眼神,我就知道这个故事一定不短,便迫不及待的打断了他:“小波祝沈公子早日达成心愿!”我用袖子一挡,又一杯酒进肚。
赵宁宁以为之后会问她的愿望,低头憋得脸都红了,见我们最后也没人问她,就开始想办法吸引大家的注意:“嫂嫂听过玉兔捣药的传说吗?”话是对我说的,她却看向沈让。
就让你显摆显摆吧!我咂了口酒,摇摇头。
赵宁宁的脸好像绽开了一朵幸福花,手舞足蹈的讲着:“相传月亮之中有一只兔子,浑身洁白如玉,被人们称为‘玉兔’。”她环视四周观察着我们的反应,接着道:“玉兔有一把玉杵,它天天跪在地上用这玉杵捣药,制成了一种可以使人长生成仙的神药‘蛤蟆丸’!”
早八百年前我就听过了,小姐!你不是真的相信月亮上有兔子吧?我可以非常负责任地告诉你——月亮上除了坑什么都没有,当然也没有空气。我抬头正想开口,话茬就被沈让截去了:“沈某倒是听得另外一个传说。”得得~你说吧!我低下头望着杯中月亮的倒影发呆。
“相传,曾经有一个名叫后羿的英雄,娶了个美丽善良的妻子嫦娥。人人羡艳……”沈让绘声绘色地讲着嫦娥奔月的故事,颇有天桥说书人的风范。说到结尾处,引得赵宁宁一阵扼腕叹息。
哪儿那么多美好的传说啊!我还宁愿相信更现实一点的东西。
“呵呵~!”我喝了口酒,站起身来:“大家不如听听我的故事?”
不等他们回答,我便开始在屋子里踱起来。“从前有一个国家,被一个残酷的皇帝统治着,民不聊生。”顿了顿,才继续道:“于是在一个人的带领下,起义大军层出不穷。但是朝庭官兵搜查严密,传递消息十分困难……”
对上他们三个人奇怪的眼光,我肆无忌惮的扶上沈让的肩膀,“知道后来怎样了吗?”抢过他面前的月饼,我贝齿微露:“这个人就命令属下把写有‘八月十五夜起义’的纸条藏入饼子里面,再分别派人传送到各地起义军中。”语罢,我作势掰开了手里的月饼,“等到了起义的那天……”
哎?哎~~?我张着大嘴,死死盯着月饼里面的那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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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是朱元璋反元时候的传说,可这里是北宋啊!那纸条是怎么回事?我脑中一片混乱——难道我又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东西!?老天啊~~我TMD也太倒霉了吧!
“沈公子!”我佯装趔趄向前一步再次扶上沈让的肩,皱着眉头支吾道:“你看这月饼里……怎么有根面条啊?”
本来见我掰开月饼,沈让整张脸都灰了,我突然装醉也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压抑住抽搐的嘴角,他不着痕迹的瞥了眼赵琢,发现此人眼神迷离,正安静的望向窗外啄酒赏月,根本未曾听我说话;而赵宁宁,从头到尾都保持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盯着沈让俊美的侧脸。
“是啊!怎么会有根面条呢?”沈让轻轻接过我手里的半块月饼,挑出里面的“面条”,愣是在自己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回头得好好教训那小二,夫人就别吃这个了。”
待到沈让离开雅座去找小二“理论”的时候,我才敢稍稍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我一直相信自己是倒霉的,格外的倒霉!就拿买衣服来说,运气好能赶上最后一件,运气不好就干脆没货了;好不容易有货,却偏偏没有我的号;终于有我的号了,买回去一看才发现号拿错了……我早已经习惯,所以但凡家里添置大件物品,我都不参与意见,就怕由我决定买回去的东西到家立马出问题。
从我开始穿越,直到方才发现沈让月饼里的纸条,这一系列事情都说明我在古代的运气也很——特别。如果有幸回家,我要不要考虑买个彩票玩玩呢?
瞪着桌上最后一杯黄酒,我使劲叹了口气,像要把满肚子的晦气都叹出来。
御街上依然灯火缭绕,热闹非凡,我们一行人边向回走,边流连于市井之间。商贩们都使出浑身解数宣传自己的商品,琳琅满目的稀罕玩意充斥着我的神经。自打沈让回到雅座,我就没敢放松自己,一直提心吊胆,黄酒喝完了又补了几杯果酒压惊,再加街上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如今我只感觉脑袋有些发木。
“沈公子!不如让宁宁出个灯谜给大家猜吧?”救~命~啊~!我掩住一张扭曲的脸,悄悄放慢了脚步退到队伍最后面。古代的人,真是……除了琴棋书画练武功,就不会玩点别的么!?我无聊的张望四周,发现一个摊子前面围了许多小孩,走近一看,原来是捏面人的。
小时候总喜欢在这些街边艺人身旁驻足,即便不买东西,光看他们工作亦是最大的乐趣。他们可以三捏两捏将几个彩色面团变成栩栩如生的孙悟空、猪八戒、黑猫警长、葫芦娃;也可以现场发挥,为路人捏像。可惜这种玩具逐渐被变形金刚、电脑所取代,这种手艺怕也濒临失传,现代已经很难再见到面人摊子。
如今虽是古代,偶见捏面人的也让我触景生情,忆起了小时候的美好。即便要我在一堆孩子中间排队,也不觉尴尬。
我要求摊主照我的样子捏,就当是个“古代纪念品”。
嘴上叼着糖稀,手里拿着面人。首先,我终于发现了做二少夫人的好处——总有花不完的银子;其次,我又发现了一个大问题——我走失了!
我傻子般的站在大街中央,仔细打量着周围每一个人,仿佛要把所有人都瞪出个窟窿。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将我的心一次次揪紧。我从来没这么想看见一个熟人,哪怕是赵刘氏也好!只一会儿功夫,我就变成独自一人。或许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孤独的,不然我刚才为什么没叫住他们三个?
不敢离开摊子太远,我只是绕着它在附近转悠。相信大多数人的母亲都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万一哪天走丢了,就站在原地等她,别乱跑;或者找军人也行,一定得是穿军装的军人!
此时我真的很想捶胸顿足,无奈倒不开手,连脑门的汗也没办法擦。整个裙边都是土,化了的糖稀顺着我的手流在衣服上。满身狼狈如我,呆呆的望着街市间流动的人群。这次真的不是出走啊!那个谁呀?快发现我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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