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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儿-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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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一个修长窈窕的女人人影出现在金水桥的另一侧。
  一个女子?怎么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
  所有官员都窃窃私语起来。
  十四阿哥的眼睛霍然一亮,直直的看着那名女子,像是看见黎明的曙光。
  风吹乱了她的发,像是火焰,在熊熊的燃烧着,十四阿哥仿佛能在那么远之外感觉到温暖和光亮,同时也感受到一种名叫“希望”的东西。
  纵横远远的看着十四阿哥胤祯的眼睛,忽然觉得害怕。她垂下眼,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有一种想要立刻转身逃走的欲望。可是,转头间,一片湖蓝色的裙摆,出现在她眼角的余光里。她知道,那时德妃在门廊的柱后偷偷的看着自己。
  她想起德妃刚才的话:“我知道这时候十万火急的把你召来,是不合情理的。可是……除了你,只怕已经没有人能劝服他了。皇上派李德全训话也训过了,我亲自去劝也劝过了……这孩子……从小就是拗到不行的脾气。皇上说,这本是家事。可要是今天真的在百官面前拦了御辇、扰了圣驾,那可就不能单单当是家事处理了阿。作为胤祯的额娘,他既然喜欢你,若是能跟你在一起也是好的。他自己求过皇上,我也替他求过皇上的。可是……我听皇上说,是你不愿意的。既然你不愿意,你……就让他死了这条心吧!就算是看在胤祯他的一片真心,我这个做额娘的一片苦心的份上,你救救他,行么?”
  自己既然拒绝了,那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纵横抬头,吸了口气,却哽得心口发疼,眼眶酸涩,却流不出泪来。她一提气,飞身过了桥,然后一步步走向十四阿哥走去。
  她每走一步,就离胤祯近了一些,胤祯眼中希冀的成分也就更浓一些,可是她的呼吸却越来越觉得艰难,心一点点沉下去。
  纵横终于到了胤祯面前,眼睛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张嘴。此刻,胤祯刚想开口。谁知,纵横竟经由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胤祯有些不解,微皱眉,扭过头去看她,却眼看着她走到了十三阿哥胤祥的面前。
  对不起,阿哥。这时候,只能利用你一下了。
  在十四阿哥不可置信的眼光下,纵横认真地看着十三阿哥开口,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你……能不娶兆佳·菡月么?”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四周静得掉下一根针也听得见。
  十四阿哥不是为了这个博尔济吉特氏才要抗旨拒婚的么?怎么此刻,这女子竟然跟十三阿哥说这话?
  一双双狐疑的、或是幸灾乐祸的、又或是同情的打量在自己身上的眸子下,十四阿哥胤祯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咔嚓”一声裂开的声音,脑子一黑,差点昏倒。
  纵横的余光看到胤祯的表情,也觉得头重脚轻,有些支持不下去了,忙定了定神,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看着也在发愣的十三阿哥,继续开口,可是这次却换成了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见的音量:“阿哥,别误会。我只是想告诉你,菡月她……已有情投意合之人,你……可否成全了她呢?”
  十三阿哥看了看纵横,又看了看十四阿哥胤祯,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苦笑,眼神狠狠的,开了口,毫不犹豫的吐出一个字:“不!”
  成全?我成全她,谁来成全我呢!
  众人揣测着:十三阿哥拒绝了那个博尔济吉特氏的要求了呢!
  纵横看着十三阿哥的表情,忽然觉得他变得陌生起来,这个身穿着蟒袍的人,不像是自己在鹰山认识的那个阿哥,也不似是温恪口中那个调皮至极却又聪明至极、疼爱她的哥哥……
  纵横再也未发一言,克制住回头的欲望,不看胤祯一眼,可是转身的瞬间,泪水已经落了下来。她不敢抬手去擦,只能任由风将泪痕吹干,脚下一步步走远了。
  十四阿哥胤祯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远处,脑子里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化成了失望,霍然站了起来,由于双腿麻木,身子趔趄了一下,却咬牙克服了僵硬,稳稳地站住了。
  他抬手正了正帽子,理了理衣襟,又整了整袖口,手指触到袖中的那张本来打算请皇阿玛收回的明黄圣旨,如被烫到了一般,身子和表情同时僵了一僵,然后若无其事的又理了理衣裳的下摆,忍住双膝传来的疼痛,也同时忍住心里更深重的痛楚,跟所有官员一样,跨步走上金水桥……
  半盏茶的时间后,随着几声响鞭的脆响,皇帝的御辇上了“御路桥”,早朝开始了。
  金水桥下的事,像是最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这一天依然是大清朝最普通的一天。
  一个多月后,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的婚礼被安排在同一天里面举行了。
  一队大婚的队伍穿街走巷,敲敲打打,热热闹闹。道路两边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争着看骑在一匹白马上、一身大红色庄严礼服、面目俊朗的十三阿哥,也揣测着他身后不远处的花轿里坐的是怎样的一位佳人。
  只是,没有人知道,新娘子兆佳·菡月此刻并不在那顶漂亮的大红花轿之中。
  她已经跟裕亲王府的保绶一起,在纵横的安排下,由布日格德保护着趁此刻出了京城,连夜赶奔德州仙客来客栈。
  当保绶对自己说:“纵横,你知道么?阿玛曾经说过,会把你嫁给我的。我当时觉得挺高兴,可是后来我知道,你绝对不会喜欢我的。那时候,我就放弃了。男女之爱,我以为我这辈子尝不到了。没想到,后来遇上了菡月。这次,我一定不会放弃的,就算是死也一定不会的!” 当保绶一脸憔悴,自责着没有早日让西鲁克氏前去提亲的时候。当菡月哭得按肠寸断,几乎想要殉情而死的时候。纵横选择了为别人冒一次险。就算历史上写着,又如何呢?不试过,她不甘心,也不忍心。
  仙客来的燕姐和她当家的马七哥,都是老江湖,以前年轻时还曾是令官府头疼不已的雌雄大盗,底子深得很,又跟纵横有过命的交情,自有办法让保绶和菡月躲过官府的追查,把他们送到洞庭湖畔的水霞庄。
  水霞庄、柳氏一门,已经在洞庭湖边经营了好几代,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世家望族。洞庭一代的渔户数以千计,数百年来,都是倚靠了水霞庄的势力,才能安居乐业。到近几年,就连洞庭湖周围的大小城镇中也有不少店铺、土地是水霞庄的产业。所以,江湖中有“洞庭八百里,水霞占七百”的说法。当地人若是有什么纠纷,也都喜欢上水霞庄找庄主评理,而不是去官府。所以,当地官府不敢也没必要触碰水霞庄,就这样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势。
  水霞庄的前一任庄主——也就是现任庄主柳阳春的伯父——柳元英,跟纵横的师公皓天老人算得上半个师兄弟。所以雪山派和水霞庄关系一向很好。此次纵横既然出面请求,柳阳春一定会让保绶和菡月在水霞庄的势力范围内安安定定的成个家,平平安安的住下来。
  那么现在坐下大红花轿里里面的是谁呢?
  正是李代桃僵的替身新娘,纵横。
  此时此刻,十四的婚礼也在进行中吧……他的新娘,那个完颜氏梓歆也会这样坐在轿子里,被抬进他的府门,成为他一辈子的妻子吧……也会这么盛大,这么热闹吧……她会是什么样的人呢?长得美不美?应该既会写诗,又会作画吧?她……也会给十四生下儿子吧?
  想到这里,纵横心里酸起来,忍不住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手指触到自己身上大红色衣裳上绣的繁复花纹,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这时候,轿子停住了。纵横心里一跳,却看见一只穿着黑色崭新靴子的脚从大红的门帘下踢进来。她心里更惊,忙伸手将头上的喜帕盖好,双手握着那个红苹果,手心直冒汗。
  千万别穿帮……只要熬到喜筵结束,城门就关了。他们想出城去追人,也来不及了,只能先在城里搜索。明天一早,布日格德就会把保绶和菡月两个人送到德州,再然后……一定更追不回来了。
  手中的苹果被人取走了,一个镏金花瓶被塞进手里,有人将纵横的双臂拉高。
  纵横将花瓶举在头顶,知道十三阿哥现在是要射箭了。
  可是,她抱着花瓶等了好一阵,只知道周围人们熙熙攘攘,却不见动静。
  难道被发现了?
  她正担心,手心的汗出得更厉害。
  “当、当、当。”连续三声脆响,她手中的花瓶发颤,加上手心里汗水的作用,差点就滑掉了。
  没事……没被发现……呼……
  她偷偷深出一口气,一段红灿灿、滑溜溜的红绸被塞进手里,纵横下意识地用它擦干了手心的汗水,如傀儡般被人扶着跨过了火盆,被送进了新房。
  她坐在一片红彤彤的天地里,正想松一口气,却感觉自己身侧的床边馅下了一块。
  十三阿哥也坐下了……天……这个顺序自己搞得不是太清楚。不会现在就要揭盖头吧?不要、不要。天灵灵、地灵灵,千万不要阿……要是真的要揭呢?那……告诉十三阿哥真相,让他放大家一马?不行,他老婆跑了,怎么可能肯放这一马呢。直接把十三阿哥打昏?不行,还有喜娘看着呢。那怎么办呢?
  她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忐忐忑忑地听着耳边喜娘说着郎才女貌、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话,自己的衣摆被拴住,然后又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洒在自己周围。
  “请新郎倌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一个和软的嗓音传进纵横耳里,却吓得她打了一个哆嗦。
  怎么办?
  她还没有主意,喜帕却已经被挑起来了,眼前的暗红变成了灿烂的大红。
  纵横吃惊不小,心里嚷着“完了完了”,只能尽可能的埋下头。
  “请新人吃子孙饽饽,早生贵子。”那和软的声音又一次开口。
  没被发现?
  纵横有些不敢置信,偷眼去看十三阿哥。只见他坐在自己左侧,脸上冷冷的,面无表情,只是木然的咀嚼着递到口边的子孙饽饽,压根没有看自己一眼。
  太好了!只要十三阿哥没看见我……想来,那些喜娘未必见过新娘子。就算见过,她们站着,自己坐着,高度本就比较低,看不清楚脸也很正常。再加上又低着头……他们大概以为是新娘子害羞,所以才不以为意吧?
  于是,纵横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再也不看十三阿哥,只是什么送到眼前就吃什么,只求不要出错,引起注意才好。
  眼看着自己手中这杯酒被喜娘送到十三阿哥面前,而她慢慢喝下了十三阿哥喝了一半留下的那杯。仪式已经要结束了,喜娘们正准备出去,十三阿哥也该出去敬酒了吧?眼看着胜利在望。纵横心里稍有些轻松。
  可是,这时,门外却喧闹起来。
  “老十三,快点儿!给咱们看看新媳妇儿。咱们还得赶场子去老十四那儿呢!”十阿哥的大嗓门传了进来。
  “是啊是啊……”附和的人很不少哦。
  这时候就闹洞房了?
  纵横的心再度提起:完了完了。真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纵横一惊,猛然抬头,却正对上十三阿哥震惊的脸。
  纵横霎那间变成脑中一片空白。
  “老十三……”大嗓门再响。
  纵横下意识地想要挡住自己,右手一勾十三阿哥的颈项处,让他的头遮在自己脸的正前方。
  可是她这一下子力道太大,十三阿哥呆愣间又没有防备,竟一下子被她勾得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倒去,分量压在纵横上半身。
  纵横吓得身子后倾,后背撞上床柱停住,十三阿哥的脸却还是越来越近。她瞪大了眼,左掌撑在他的胸口,才让他的脸在离自己的脸一寸不到的地方停住。
  挤进来闹洞房的人本是吵吵嚷嚷的,此刻都安静了。
  因为从他们的角度看过来,十三阿哥正在跟他的新娘子……呃……亲嘴儿呢……
  十阿哥愣了愣,反应过来,讽刺道:“早说了老十三是拼命十三郎!还真是迫不及待阿……”说完转身伸双臂,赶着其他人,又道:“还看什么看啊!这洞房还有什么可闹的?走了走了走了……”说话间,还真就带头走了出去。那些亲贵子弟本就是跟着这几位阿哥凑个热闹的,此刻看人家新郎的亲兄弟说了这话,还哪里敢跟着起哄,也纷纷往外头走去。
  这头,纵横看见十三阿哥近在咫尺的眼中雾蒙蒙的,像是在做梦没有睡醒,又听见十阿哥的话,知道危机已解除,手上用力一推,将十三阿哥推了开去,自己立刻身体往右扭,背对大门,把脸藏在床内侧,又举起左手,用宽大的袖子挡住了脸。
  她的举动旁人只知道是因为害羞,也并不奇怪,所以并没有引人注意。众人忙上来拥着梦游般的十三阿哥,要把他带了出去喝酒去了。十三阿哥觉得这一天都像是一场梦,皱着眉,回头,像看清楚那张脸。可是,他脚步一顿,才要走过去,却被四阿哥拉了一把,轻声提醒:“十三弟……该去敬酒了……你媳妇儿跑不了!”心想着,这十三弟近段日子总是有些魂不守舍的……同时把十三阿哥给拉出了门。
  房门关上了,屋里没有别人,一片安静。
  纵横这才慢慢地转回身,呼了一口气,再张望了几眼,确定了房内没有人,站起来,飞快地将头上凤冠摘下来,又脱下了身上的礼服。
  她正忙活,新房窗子一动,竟从窗根下团身进来一个人,吓了纵横一跳。
  “谁?”她低声问。
  那跳进来的人,走了过来,在红烛下,一张脸清清楚楚的映进纵横的双眼。
  “菡月?”纵横大惊,“你怎么回来了?保绶呢?”
  “我回来了。我不逃了。我不能让我阿玛、额娘因此获罪。”菡月道。
  “可是……”纵横皱眉。
  “没有可是。你快走吧。别让人发现了。”菡月道。
  纵横心里诧异,看着菡月那张脸上冷静自持的表情,忽然间,猛然扬起手去抓菡月的脉门。
  菡月下意识地身子一转,躲了开去。
  纵横冷笑,道:“功夫不错啊……呵呵,你是谁?为什么假扮菡月?”她又仔细看了几眼,道:“好高明的易容术啊!竟然一模一样。让我来揭开你的假皮,看看你是谁!”话音未落,已经欺身而上,电光火石间在极小的范围已经过了三十招。
  她越打越觉得那假扮菡月之人的武功招式有些熟悉:“你……是那匹狼!”
  那人动作一顿,跳了开去,反问:“你……知道狼?”略一思索:“你是偷看我洗澡之后就一直跟着我的那个人。”
  偷看她洗澡?应该是……鹰师兄……
  纵横心里想着,脸上却不露:“不错。告诉我,狼主是谁?你假扮菡月,接近十三阿哥,是狼主的指令吧?你们想干什么?”
  那女子未答,却淡淡地笑了,有些得意。
  纵横仔细甚至她的耳根、下颌和颈部等处的皮肤,没有找到任何破绽,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女子却更为得意,开口道:“从大漠到京城,你跟了我三个月了。居然没有查出我的真面目……”
  纵横双眼一下子瞪圆了:“……这就是你的真面目!怎么可能……”
  “呵呵……不错。”那女子抬手拂过自己的脸颊,“我叫菱月。菡月是我的双胞妹妹。不过,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我师傅给偷走了。因为,他是狼,却没有生育能力,只能找继承人。而我,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筋骨具佳的练武奇才。”
  “你师傅是谁?”纵横追问。
  那女子面色一冷,道:“这你不用知道!因为……他已经被我杀了!”
  江湖中人最讲尊师重道。同门就是一家人了。屠师,跟一般人眼里弑父差不了多少。这女子却能面不改色的说出来。
  所以纵横不免心里一寒,骂了一句:“妖女!”
  那女子不以为然,道:“我告诉你。你再不走,不单是我的爹娘、妹妹都要遭殃,只怕那个裕亲王府,也是一样要完蛋的!”
  “我不会让你嫁给十三阿哥!”纵横不放心把这样一个女人留下。
  那女子上下打量了纵横一眼,道:“他是你相好的?”不等纵横反驳,又接着道:“就算是你相好的。要是让人知道他老婆跑了,他还不是抬不起头?何况,这次,我也是顺水推舟。菡月走了,我顺理成章的拿回本来就该属于我的一切,不是么?也顺便还了父母的生养之情了。难道你非要看着我从小没见过面的爹娘死么?”最后一句,她的脸上闪过一丝认真的表情。
  虽然那一丝认真的表情很快就消失了,但是纵横却相信自己没有看错,这个女人还有一些良心。况且她说的对,如果有这样一个替身,对十三、对菡月一家、对裕亲王府,都将是最好的事。
  纵横道:“好!我走!你留下。不过,你记住,你现在已经是菡月了,有父母,也有新婚的丈夫。菱月已经不存在了,如果你敢对十三阿哥不利,我一定饶不了你。”说完一样从窗户跳出去,消失在黑暗中,没有任何人发现。
  菱月摸摸自己的脸颊,喃喃道:“爹、娘、丈夫……”然后脸上梦幻般的笑了,那笑容里像是有些苦痛,但更多的是憧憬,一下子涤净了她满身的妖媚之气。
  她走过去,看着被纵横脱下来随手扔在床上的凤冠和喜服,伸手摸了摸,然后拿起来,一件一件的穿在自己的身上,然后站在铜镜前细细的打量镜中的自己,手指习惯性的拂上自己的脸颊,淡淡的笑起来。
  自己多久没有这样认真的笑了?当她看着菡月脸上这样的笑容的时候,她曾经多么的羡慕啊……而此刻,这样笑着的,真的是自己么?
  门外传来脚步声,菱月一惊,转身走了几步,端正的坐在床边。
  “吱呀……”门开了。
  她转头,看见一张年轻俊朗的脸,有些发愣的看着自己。
  丈夫……我的丈夫……
  菱月站起来,扶住身上满是酒气的十三阿哥,柔声道:“您喝多了么?让菡月伺候您更衣好么?”
  十三阿哥下意识地由她扶着走,口中喃喃:“菡月?刚才……真是错觉……错觉……”
  这一夜,二人和衣而眠。但是菱月却第一次感到了踏实和温暖,尽管,她知道自己这条情路也许并会走得很不容易。
  纵横出了十三阿哥的府邸在屋檐之上穿行。
  那个菱月……她谈到她父母、妹妹时候脸上的表情……
  纵横的直觉告诉她,菱月虽然有些妖气,但本心不是坏人。
  可是……嫁给十三阿哥,到底真的如她所说是她自己的想法,还是狼主的命令,这一点尚未可知。不过她嫁给了十三阿哥,成了一位福晋,这行踪可就固定了下来,若是要查,就会简单很多了。
  既然有菱月的存在,那个太子所说的,在选秀前接近并引诱了过他的,应该是菱月才对。她们姐妹长得一模一样,太子弄错了人,不出奇。可是与嫁给十三阿哥不同,接近太子,绝对是有预谋的。蒙古人要入主中原……他们倒是很会从统治阶级的高层入手。太子,就是日后的皇帝,派个女人在皇帝身边,必定大有用处……这个狼主,的确聪明啊!菱月、策旺、狼主……狼主、策旺、菱月……
  还有……鹰师兄居然是偷看了菱月洗澡才发现她是“狼”的……那狼的印记,就应该是在她的身体上。会是什么?这个鹰师兄,居然连我都瞒着,等他回来好好审审他才行。唉……还有一件难事,菡月有了替身,可是保绶没有,明天发现他失了踪,也是一场大乱呢。
  看来……这京城里的事,真是越来越复杂有趣了。
  她快速行进着,忽然看见一片红亮的院落 ,心脏立刻猛然一缩,身子立住。
  十四的府邸?自己来这里干什么?怎么会……下意识的就到了这里呢?
  好多红灯笼,红绸子……果然像自己想象的一样盛大、热闹呢。
  纵横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还穿着大红色的中衣和裤子,微微笑了,眼眶却红了。
  十四阿十四……你一定猜不到,我此刻在远远的看着你,看着你幸福……你一定要幸福。不然我会……不!我不能后悔的……
  可是新房里的十四阿哥却醉了。他没有感应到纵横的目光,只是醉得酩酊,躺在大红色的喜床上呼呼大睡起来。身上的礼服皱了,领子的扣子被他自己扯脱了两颗,可是却还是好端端的穿在身上。完颜氏梓歆也还是凤冠霞披,端正地坐在喜床边上。她的眼神眷恋如水,却不是看着床上的十四阿哥,而是落在她自己手中一枚小小的玉牌上。
  “纵横……纵横……”十四阿哥睡得很不踏实,在睡梦中眉头也紧紧皱着,口中含含糊糊的嘟囔着什么。
  “别走,别走,别走!”他唤着,最后一声甚是犀利,整个人弹坐起来,吓了梓歆一跳,手中的玉牌差点掉了,回过头,戒备地看着十四阿哥,手中更用力把那玉牌握紧。
  十四阿哥额上冒着冷汗,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眼前则是迷迷糊糊的一片红色。他眯起眼睛,仔细瞧,看见眼前一张白生生的脸,恍惚间,竟觉得那是纵横的一张小脸。
  他傻傻的一笑,伸双臂将面前的人死死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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