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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儿-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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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极了……”
  纵横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眼皮一抬,看了看面前的童柏年。
  童柏年立刻缩了缩脖子,笑得精光直闪的一对儿眼珠转了转,匆匆避开纵横的视线,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可是,红扑扑的脸色未退,那份得意和兴奋表情,哪里逃得过纵横的眼睛。
  这倒奇了……怎么师傅对自己吃药的事这般上心?日日盯着催着不说,还老是露出现在这样的表情……
  纵横扫了一眼手中的青瓷小药瓶。那是童柏年从雪山派带来的。
  那时,在热河,纵横胎位不稳,日日苦于不能轻易走动,还要受那些药膳的折磨。好容易到要回京之时,孩子的状况已经好了些,纵横也终于在胡太医的许可下摆脱了药膳的难闻味道。
  可是,这并不是预想中的完美开始,而是另一项苦难——怀孕满三个月的纵横经(书)历(网)了更为恐怖的孕吐反应。尤其在从热河到京城这一路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她几乎闻到任何食物的味道就开始反胃,任何东西都无法下咽。即使有时万般努力、辛辛苦苦的吃了进去,也都会因为不安分的胃部,没多久,就又尽数吐了出来。
  太医们都说,这是孕妇正常的反应,除了开些止吐的药物给纵横,别无他法。
  可是,那止吐药哪里是治本的好药?她可不愿意为了让自己'炫'舒'书'服'网'点,拿肚子里的孩子来冒险。于是,只能强自忍着、熬着。
  胤祯见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日日有气无力的趴在马车上,几乎跟手里的痰盂儿形影不离的样子,自然是心疼极了。可是太医都无计可施,还能有什么别的法子?万般无奈下,他想到了医术超群的莫离。尽管以前他从不认为有那么一天,他会向任何人低头请求,尤其是……另一个爱着他的灵儿的男人。那滋味,委实不太好受。可是,看着纵横辛苦,他最后还是决定放下所有的骄傲。他私下里派人六百里加急赶回京城,请布日格德写了信给远在雪山派的莫离,希望医术超群的莫离能帮上忙。
  很快,灵丹妙药就到了!而送药到京城来的,就是童柏年。他说那是莫离配的安胎良药,又说,莫离嘱咐每日让她服用一丸。所以,到了现在十月份,她已怀孕六个月有余的时候,瓶中原有的一百颗药丸,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
  本来纵横毫无怀疑。因为那药丸的确对她孕吐很有疗效。自从吃了那药丸之后,肚子的小家伙似乎安分了不少,孕吐的情况也逐渐改善了。
  可是……到现在,她却不得不怀疑。一则因为随着药丸越来越少,童柏年显得越来越兴奋,而更重要的是,因为她的肚子大得实在有些吓人,竟似旁人八九个月了似的大小,简直似一座小山!
  太医来看过几次,都说虽然肚子大了些,可是母子都非常健康。尤其是肚子里孩子,太医们很惊奇的发现它比原先健壮了很多……非常之多!
  这一点,倒是让纵横觉得安心,哪怕受再多苦,在这一刻,也觉得值得……
  “今天如何?那臭小子有没有再乱动弄疼了你?”胤祯才进院门,见纵横坐在树下,立刻走上前来,开声问道。
  纵横眼睛扫见同坐在树下、正在做着针线的梦遥和垂柳习以为常的互看一眼,好像在说“你看吧?总是这样”,然后都抿着嘴笑起来。
  纵横也跟着微微笑了笑,没说话,只是轻轻晃了晃脑袋。
  胤祯三五步到了近前,见立在一旁的童柏年斜眼睨着自己,口中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些什么,似有些不满似的,也没在意,只把注意力给了纵横。
  他抬手解下身上的披风,盖住纵横腰腹以及双腿,丝毫不在意那昂贵材质的布料沾染了院子里的泥土,随即蹲下身子,一手覆在她的肚子上,仰起脸问:“已经吃过药了?今日可好些?这小子可有踢疼了你么?”
  纵横笑答:“他还没出世,你就老是摆起父亲的款儿来训他!小心以后,他跟你不亲!”
  胤祯道:“我是他阿玛。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我自己要多多训导他!难道任由他像昨天那般,把你折腾醒了?”
  梦遥和垂柳收拾了东西,轻轻地站起来,往后头走去,把空间留给胤祯和纵横两人。只有童柏年已经站在原处,撇着嘴,皱着眉,眼睛盯着胤祯覆在纵横肚子上的那只手上,好像忧心忡忡似的,依旧喃喃自语着:“小徒弟阿小徒弟。你可要争气!要不是你那个武功稀松平常的爹!我哪需要费这么大力气!你可千万要坚持住阿!不要让我前功尽弃!”
  纵横没有听清,有些莫名的瞧了他一眼,吓得童柏年缩缩脖子,立刻转身也走了。
  纵横目送他的背影走远,觉得那样子有些好笑,回过头正要跟胤祯说话,忽然眼神一亮,脸上惊讶的笑起来,随即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慢慢的站了起来。
  胤祯顺着她的眼光,转过头,看向院门口,不免也愣住了。
  门外站着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那是一张俊逸得近乎完美的脸孔,其上一双深邃的丹凤美眸精光灼亮几乎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神。一头银丝如初雪,双肩风尘似青霜,轻抿的薄唇边是泛青的胡茬,身上穿着雪白的长袍,雪白的腰带,外头则是一件雪白的披风,微微敞开,从双肩垂到身后,凭添几分飘逸冷然的气质,仿佛不是凡人,而是从雪山的深处走出来的神祗。
  “阿离……”纵横唤了一句。手捧着凸出的腹部,脸上写着幸福,眉宇间尽是温柔。
  胤祯则向他礼貌的点了点头,下意识的,用一条胳膊撑在妻子略显得有些吃力的腰后。
  莫离把两人间最细微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勾动嘴唇,轻轻地一笑,美丽的让人窒息,可是心里却紧紧的抽起来,有些酸疼,却又觉得坦然。是的。面前他看到的这一切,是他已经失去了的,除了坦然以对,他别无选择。
  这个一辈子,他能做的,只是看着她幸福!
  “师傅?是这儿么?我们到了么?思亲……肚子饿了……”小女孩儿童稚声音传来,打破了宁静的气氛。
  或许是莫离太过吸引眼球,胤祯和纵横这才发现原来并不只有莫离一个人。在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一身红色衣裤的小女孩,约莫四、五岁的光景,左手牵在莫离的右手里。此刻正歪着脑袋,忽闪闪的眨着一对圆圆的大眼睛,看看身边的莫离,又看看院内的胤祯和纵横,抿着嘴唇,用右手摆弄着垂在自己右肩上的那条麻花辫,看起来很是机灵聪明。
  “到了。”莫离看看身边的孩子,回答道。依旧是话不多,语气冷然的样子。小女孩却立刻甜丝丝的笑了起来……
  “那是雪参玉神丸?!”纵横瞪大了双眼,叫着,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坐在她身边的胤祯按住她,担忧的皱着眉头,问道:“这丸药吃了,究竟会有什么结果?太医都说,母子均安,没什么不妥啊!”
  莫离道:“雪参玉神丸乃是固神补气的圣品……”
  他还没说完,胤祯就已等不及,打断了他道:“那就是补药,应该没什么问题,不是么?”
  “话是这么说。不过……”莫离看胤祯明显紧张起来的情绪,努力说的平和些,“……不过,因为这药所用药材最是稀罕。炼制又费工夫!所以极为珍贵。这一百颗,已称得上价值连城。只有久病体虚之人,才会每日服用。而武林中,也多有人以此药来辅助修炼内功。只是寻常人,最多三日一颗,若过量服用,只怕气血过旺,反而易冲撞了筋脉和内脏……”
  话到此处,胤祯“刷”的一下子站起来,脸色惨白,嘴唇都发白了,双眼盯着纵横,好像她随时会消失似的,看起来似要晕倒过去。
  而旁边的童柏年知道自己又闯了大祸,抓耳挠腮,一脸焦虑,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不敢看莫离,也不敢看纵横和胤祯,半低着头,脸色也极是难看。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错药了?

  第80章、初乍祸殃(上)

  倒是纵横,脸色如常,镇静如常。只因她对莫离十分了解。
  若是她真的有事,阿离会如此轻描淡写?
  于是拉了拉身边胤祯的手,微笑道:“先听阿离说完……”
  她柔和的语调,让胤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复又坐下,只是将纵横那只小手紧紧的用双手握住。
  莫离眼神闪了闪,用平静的语调,继续说道:“刚才我已经替十……师妹把过脉,母子都很健康,不用担心。”
  “那刚才你又说……”连童柏年都忍不住插话。
  “我说的是寻常人。师妹内力高厚,筋脉强壮,自能化解,此其一。再则,师妹腹中的孩子天生体弱,气游神虚,与久病之人相差无几,这雪参玉神丸阴差阳错,正对了这孩子的症!这就是现在孩子终于健壮起来的原因……”莫离解释道。
  “我就说嘛!我就说嘛!我的小徒弟啊……我的宝贝小徒弟!啊哈哈!怎么可能会有事!”童柏年兴奋的跳起来,大喊大叫道。
  “你的小徒弟?”纵横阴森森的问。
  可是童柏年得意忘形,没听出异样:“就是嘛!还在娘肚子里就修习了内功!除了我童柏年的徒弟,还能是谁?!”
  “二师傅,你偷偷拿走这些药,也没跟我说一声。还是一个多月后,我才自己发现的。你又没把师妹来信的事告诉我。我四处奔波,到今日才找到你。你可知道,现在虽然师妹和孩子都还平安。但若是继续把这药吃下去,到临盆之时,胎儿过大,只怕生产就会发生困难!”莫离脾气虽好,可是遇上纵横的事,还是忍不住要嗔怪童柏年两句。
  “她会没事?”胤祯忍不住要再确认一次。
  “对!她会没事!”莫离扫了纵横一眼,像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而说给自己听的。
  “孩子也会没事?”胤祯追问。
  “是的。会没事的……”莫离微低下头,掩饰自己失落的眼神。
  “师傅,师傅……”被留在院里由梦遥陪着的曲思亲,不知何时蹭了进来,挤到莫离的身边,使劲拉了拉他的衣角。
  “思亲,站好。师公、师姑面前,不可没规矩。”莫离回过神道。
  小思亲憋憋嘴,却不得不站了回去,噘起嘴,瞅了纵横一眼,那眼神似乎并不友好,只是大人们却都没有察觉。
  “师傅……”纵横睇着童柏年,唤得很亲热,笑得更甜,可是,不知为什么,童柏年却打了个寒颤,冒了一身的冷汗。
  几日后的晚上,“平常小住”的正屋外间
  垂柳抱着自己五个多月大的儿子,边拍边摇,想快点把小家伙哄睡着。可是那孩子却毫不领情,睁着一对儿又黑又亮的眼睛,东瞧瞧西看看。
  “唉……他怎么还不睡觉?”垂柳对于自己精力过剩的儿子,有些力不从心。
  纵横正在看孤儿院里孩子们的功课,此刻抬起头来,笑道:“你还不够省心的?”
  旁边薛婶正在收拾箱子里过冬的物什,听见纵横的话,转过身来,一边把手中一件厚棉褥子拍得松一些,一边道:“小姐说的是呢!响儿不哭不闹、不声不响的,多听话,还真像他爹!”又问纵横:“小姐,你上次让我找出来拿去孤儿院的褥子可就是这个么?”
  纵横看了看,点头道:“我说的是去年新做的那床。不过现在看着,这一床虽是旧的,倒比我说那个更厚实些。罢了!就把这床收拾了,明儿连给孩子们新做的棉衣上一起拿过去吧!”见薛婶答应着,回过头,瞅了一眼垂柳怀里的孩子,伸手轻轻摸摸他的脸蛋儿。
  这孩子生的虎头虎脑,胖乎乎的极可爱。那张小脸薛叔薛婶看了直说跟小时候的垂柳一模一样,鼻子、眼睛、嘴巴都像到个十足十!可是,倒是在性子上,让所有人叹一句“有其父必有其子”!
  当日因李守规和垂柳都不识字,薛叔虽然已经自在了不少,不再时时拘谨,可是内心里那主仆有别的根总是想拔也拔不去,所以坚持要让胤祯和纵横来起名字。
  纵横见这出生的小婴儿底气十足、哭声震天的样子,随口说了一句:“要不就叫李响好了!”谁知李守规听见了,竟就这样定了下来。
  可是后来,大家却发现这个名字一点都不合适。因为他除了出生的时候显得有些“兴奋”之外,平日比一般的婴儿都来得安静许多,简直跟他那沉默寡言的老爸有的一拼。
  提到自己的丈夫,垂柳虽已为人母,却还是忍不住脸色微红,低下头来,轻轻地揉着自己儿子头顶上又软又少的胎发,温柔的笑了起来。
  正在薛婶身边帮忙的梦遥看着垂柳的模样,不免心里有些失落,又生出些羡慕来。
  她正失神,忽然发现纵横若有所思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忙掩饰的咬咬下唇,转回头去,/炫/书/网/整理手里的东西,假装在忙碌着。
  纵横没有点透,只是收回了视线,淡淡对垂柳道:“我身子不方便,薛叔和梦遥又要去孤儿院帮忙。明儿你跟薛婶多费费心,帮我鹰师兄准备些出门儿的腊肉干粮什么的吧。”
  垂柳抬起头,问:“鹰少爷要走?”
  纵横看见薛婶也已转回身来,梦遥手里攥着一件棉衣摆弄了几下,虽没转过来,但也侧着头在听,于是,接着道:“说得就是呢!好容易我师傅和掌门师兄都来了,大师兄又要走了……唉……”说着幽幽叹了口气,似乎很是苦恼的样子。
  “上哪儿啊?”薛婶问。听那意思,似乎……鹰少爷像是要一去不回,还是怎么着?真让人着急!她更不明白,小姐平时最是爽快地人,怎么今日说话就是没有个干脆。
  纵横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后才接着说道:“说是去江南……唉!谁不知道苏州飘香苑的花魁娘子花无双跟他是关系匪浅?前两日才听说,那花无双又兴出个‘万花宴’来竞标初夜。凡是江南一带有点名气的才子文人,还有武林中的青年侠客,都发了请帖!这会子,好好的,就说要走,要去江南,还不是去赴那花魁娘子的约么?”
  纵横皱着眉,似乎说得无心,眼神丝毫也没注意到梦遥似的,实际把梦遥的反应全看在眼里。
  那张俏脸此刻惨白一片,似乎泫然欲泣,可是却又生生咬牙忍住了……手中那件棉衣,快要被她的双手扯破了一般皱成一团。
  看她这样,纵横不但没有担忧,反倒喜了起来。
  看来大师兄猜的没错。梦遥……的确需要一些大大的刺激,不然一味软弱逃避。这你追我逃的爱情游戏,也不知道还要继续下去多久!
  “啪哒”门帘一响,小喜子走了进来,顶着一张比苦瓜还要苦的脸,见着纵横就说道:“夫人,您快去瞧瞧吧……十四爷……十四爷他……”

  第80章、初乍祸殃(下)

  屋中的女人都是一愣,想追问小喜子,可小喜子只说了这一句,就立刻转身又跑了出去。
  纵横撑起身子,抓起一件湖青色斗篷,几乎在抖开披上身的同时,已经“刺溜”一声从门帘缝下穿了出去,如一道影,不经意间,已经用了轻身功夫。
  门外,胤祯左右各有一个小太监搀扶着,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前走,见纵横如一朵云彩般飘来,硬生生的挤出一个笑容,道:“这么冷的天,你出来做什么?又忘了要走路了,老是用轻功,小心我儿子一个跟头跌出来!”
  正巧,童柏年和一匹小马这时候也一前一后进了院门。
  听胤祯如此说,他如猿猴般窜过来,皱眉对胤祯说道:“说你不懂,你就真是不懂!十儿丫头体内内力运行越多,我小徒弟的内力就会在娘胎里突飞猛进!这才不枉费我偷了那么多雪参玉神丸给她吃嘛!”
  纵横在空气里已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顿时觉得胃部不适起来,心中也猜到胤祯是受了伤,有些焦急的皱起眉头道:“师傅!去给‘梦回’洗澡啦!”
  童柏年撇撇嘴,不敢说话,只是像个孩子似的用脚尖摩擦着地面。
  这小马正是汗学马和银铃铛的儿子,现在已经三岁了,是个精力旺盛、性情顽皮的小家伙。它跟它的母亲一样,有一身雪白闪亮的皮毛以及飘逸的白色鬃毛和马尾;而脑门中间有细菱形的一道红色延伸到鼻梁,加上壮健俊美的身形,则显示了来自父亲的高贵血统。那模样、耐力、速度、反应,连宫中上驷院的老师傅见了,都赞叹乍舌。而“梦回”这个名字,却是最近才得的。只因为它出生之后,名字还没来得及取,纵横就离去了;胤祯失魂落魄,之后又逃避而去,如何想起给它起名?所以,它的名字空悬已久,是纵横这次回来后才给取的。
  因刚带“梦回”去了一趟热河回来,在那里日日跟着它爹娘在林子里跑,野了性子,现下虽回到京城,可是在后院马厩里却呆不住。总是烦躁不已。于是,童柏年就接到了新任务:陪小马‘梦回’跑步……
  唉……想他童柏年一代武林宗师,多少人敬仰,可是……却沦落至此!不过……没办法,谁让他偷了莫离的药丸,又骗十儿丫头都给吃了,差点酿出祸来?唉……他也不想的嘛。谁让别人都是徒弟听师傅的话,他却偏偏一直都要听宝贝徒弟十儿的话呢?从遇上十儿开始,就被她吃得死死的!何况……十儿这么聪明的脑袋瓜,她的孩子肯定差不到哪里去嘛,再加上莫离配的药丸,嘿嘿……怎么能浪费?这一次!他一定不能重蹈覆辙!一定要好好的把小徒弟培养成第二个雪山神鹰!最重要的,要让江湖同道都知道,他童柏年的徒弟,是最最尊师重道的!
  童柏年满眼的幸福泡泡,再回过头,却发现院子里,早没人人影,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缩了一下脖子,幽幽叹了口气。谁让小徒弟还没生出来……还有三个多月就……到时候……
  屋里,胤祯俯在床上,别的人已经都被纵横潜了出去,亲手解开他身上的衣物一看,登时心里一阵抽痛。
  那葱绿色的贴身绸裤上,后臀处被血迹染红了一片。此刻已有些干涸了,凝结成狰狞骇人的图案,刺目的红褐色更让纵横觉得触目惊心。
  “忍着些……”纵横轻声道。然后咬咬牙,才把贴身的布料揭开,褪了下来。因本来伤口跟布料凝结在了一起,此刻被再扯开,即使纵横陪上了足够小心,却也还是难免再次鲜血淋漓的结果。
  “唔……”胤祯忍住疼痛,把声音锁在喉咙,不想让纵横更担心。
  可是,血再次涌出来,登时床帐内血腥的味道蔓延开来,让纵横心中疼痛,胃中翻搅,一时间脸色变得惨白难看。
  胤祯忙道:“你别动手,只是皮外伤,让小喜子来收拾、上些药便罢。”又略撑起身子,握住纵横一只发凉的小手,道:“不用担心。咱们兄弟哪个不是五岁就上书房,习文练武,师傅管得严着呢!谁没受过伤、没挨过打?尤其是我,性子又野,脾气又倔,嘴上又不肯服软,板子也不知挨了多少!如今长这么大了,就这几下子,算什么呢?倒是你,快别看。若让我儿子看见他阿玛这样,日后养下来,还能听我的话么?”说着,玩笑似的咧嘴笑了笑。
  纵横却不理他,推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又垂下脸,自顾自动手去解他衣裳。
  “你……别……”胤祯按住衣襟上的纽扣,闪了几下,终是拗不过她。
  葱青色中衣之下,后背上横七竖八的,数条血淋淋的伤痕,都已经肿起来,皮肤青紫而凸起,像是有什么蛊虫要从皮肤下挣脱而出似的,实在让人看得心惊胆战。不用猜也知道,下手之人这几下是下足了狠劲的。
  “是皇阿玛?”纵横问,抬起一只手,用手指轻轻的抚了一下那背上张牙舞爪的伤痕,似乎想要抚平它们似的。
  刚才还能忍疼得胤祯,因这轻轻一个触碰,竟倒吸了一口冷气,咬了咬牙,没有说话,脸色灰下来,眼神中既不甘又痛心。
  皇阿玛命人当众打了他!二十年来,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最后皇阿玛甚至还嫌太监们下手太轻,自己狠狠地抽了几棍子。背上疼么……心里却更疼啊!难道……他替八哥说话,有错么?一个是亲近的兄弟、一个是敬仰的皇夫,让他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拔剑相指的结局?难道……皇阿玛真的削了八哥的贝勒爵还不算,必要要了他的性命么?甚至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腰间的“灵龙”在呻吟,可是,他只觉得寒气涔涔而来,心里却有股力量,让他绝无法在皇阿玛面前拔出它……
  纵横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没办法揣测,尤其看着受伤的胤祯……她简直无法去想!尽管她告诉自己,或许……康熙皇帝只是在用这样的方法保护胤祯,也可能这样才能树立胤祯的孝悌仁德的形象,可是……此刻,纵横就是无法做到去理解,下意识的,她的手指触到身上的鹿皮囊……那里头,有一个明黄色的圆筒……似乎正在冒出阵阵的冰冷……
  不自觉地,纵横眼里水气更浓了,忙站起来,道:“我去找掌门师兄给你看看……”
  刚要走,一只手却被胤祯拉住了。
  “不用!只是皮外伤罢了……上些药就好了!我还是自己骑马回来的呢!能有多严重?”胤祯说着。
  他可以为了纵横向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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