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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儿-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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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雍正帝似乎不肯让她失去意识,不断地说着:“纵横,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到了如今,我不能再放开你。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得到了,却不曾拥有,心里如扎了根刺剧烈的疼着。似乎有一种万劫不复的感觉充斥胸臆,就像是一个兽在猎人的箭下垂死挣扎。为了江山,也为了她,他欺骗了父亲,逼迫了母亲,囚禁了亲弟弟,为天下人所忌恨。为了她……他早已万劫不复了啊!

  第103章、王的女人(下)

  雍正元年,冬至刚过,承乾宫
  “左……左一点儿!多了多了!右,往右。再往左,就一点点。对!别动了。右边稍微有点高了……再往下……嗯!这才平了,就这么着吧……”纵横指手画脚,略有些得意的样子。
  婵娟两只手扶着凳子,咬着牙,心惊胆颤,十根手指头恨不得插进凳子腿儿里头去帮忙固定住。
  能不紧张么?那凳子上头站着的人可是当今的万岁爷啊!这万一要是摔着了,是玩儿的么?自己就是属猫的,有九条命也不够折腾的啊!
  婵娟想着,有些委屈的瞅了纵横一眼。
  主子啊主子,您可不是一般人!不过,奴婢……这小心肝儿,隔三岔五的被您这么吓一吓,就快吓停了呀!呜呜呜……咋就这么命苦啊!
  那是一幅红梅图。本是雍正万岁爷亲手制的九九消寒图。纸上只用水墨画着一树素雅的梅花,构图精妙,神韵傲然。梅花朵朵共八十一片花瓣,送与佳人,每日晓妆之时,用那点唇的胭脂染红一片花瓣,待冬日尽春色来,就变成了一树艳丽的红梅了。
  谁知年主子性子着急。高德庸昨日才送来,她今儿就都给染上了红色。然后看着梅花图还直夸自己画功了得,第一次画就画得这么好看,非要嚷着挂在屋里。这不……才要挂,万岁爷来了。
  万岁爷到底是把年主子疼得紧。看了那画儿倒也不生气。反而在画上题了字,盖了印。然后竟还自己站到凳子上去挂画儿!这……说出去给谁知道,谁也不能相信啊!
  正想着,雍正皇帝已经一步跨了下了,吓了婵娟一个激灵,忙伸手出来要扶。
  雍正帝挥挥手,道:“不用!朕还没老到手脚不灵光呢!”
  婵娟忙低头应着:“是、是……”
  纵横见她脸色都白起来,于是道:“你下去吧。”见她行礼走了,睨了雍正帝一眼,道:“瞧你!冷着一张脸,把人家女孩子吓成什么样儿了?”
  “朕倒是希望能吓唬吓唬你!朕再不管管你,你还不上天了!”雍正帝道。
  “上天?”纵横白了他一眼,自己把他刚踩过的凳子搬了过来,用衣襟儿下别的绣帕擦了擦,然后随手把那帕子扔在旁边儿的桌子上,一屁股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接着道,“我还敢要您管?您可是皇帝爷呢!万一我一个错儿,您还不得让我上西天去转转?”
  雍正帝走过来,用大手把杯子连她的手都攥住,手腕子一转,就着刚才纵横唇触碰的地方将杯子里的茶水喝干,然后才道:“明明是你指使朕干活儿!朕还没说什么,你这女人竟倒打一耙了?”
  纵横脸色微微红了,缩回手,丢下茶杯,道:“明明我是要自己挂的,你瞧见了就要抢着挂……到底谁倒打一耙!”说完,眯眼皱鼻子,做了个极丑的鬼脸儿。
  “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能上去?”雍正帝道,“再说,万一摔着……”声音略略拖长,眼睛看了看她的小腹。
  纵横大臊:“看什么看?”说着,瞪了雍正帝一眼,转身就要走。
  雍正帝拉住她的胳膊肘儿:“慢些走!你又穿不惯那鞋。”见她不肯回头,耳根子都红起来,一弯腰,把纵横横抱了起来,就往里间床边儿走。
  “你……你干什么呀!”纵横咬咬唇,“大白天的……我又不是小娃娃,说抱就抱的……”
  雍正帝眼睛眨了眨,脸上露出笑纹:“说不定,小娃娃就在这里头!”眼神再次扫过她的小腹。
  “呸!”纵横啐道,“瞎说!哪儿来的孩子!”
  “说不准的事儿!”雍正皇帝的面上浅笑,眼神中更透出几分得意,“朕还不老!有那事儿,迟早就得有孩子。说不定……此刻就已经在你肚子里了!”
  猛然的,纵横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冷颤,心里直突突,像是被重拳打在了胸口,连脸色一下子青了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可是一听孩子两字,就莫名的生出异样的感觉来,好像这两个字化成一根针一下子的挑破她心头刚刚长出来的嫩肉。
  她忙掩饰的低头:“咱们……不是已经有福惠了么……”
  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娃娃,纵横无法告诉他自己的灵魂已经不是他的母亲,所以只能尽量替代一个母亲来爱他,常常自己动手做照顾他的事,换衣、洗澡、玩耍等等。只是……那小娃娃似乎并不太喜欢纵横,或许……是因为她身体一直不太好,只能让嬷嬷代为照顾他的缘故吧?
  纵横想着,偷眼看了看雍正帝。
  他的脸色不动,心里一冷,将纵横放在了床上,口中道:“是啊!还有福惠……”
  你……竟不愿生下朕的骨肉么?难道朕做到一切还不够么?朝里、宫里都说是因要用年羹尧故而才让年妃受了天大的恩宠。而实际上,用年羹尧的目的之一,朕是要用权力让他承认面前的你就是真正的年妃。朕用心之苦,不可对你说。可是朕用心之真,你该是深有感触才对。若论这个世上,谁还比朕更有资格要你!
  纵横拿了一个软枕垫在腰后,暗自里眼睛转了转,然后坐坐好,岔开了话题:“对了。前几日弘历病了一场,这两天虽然是好了。可是我看蓉蓉担心得瘦了好些。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这个宫里,只有蓉蓉是性子最好,跟自己走得最近的。而且弘历……
  雍正帝挑眉,斜眼看了看纵横:“你倒是会替朕张罗。”
  纵横瞟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不咸不淡的道:“那是……您这宫里多少女人围着你一个人转啊!怎么轮的上我来替你张罗呢?”扭过头,脸皮板了起来,接着道:“我还懒得操这份儿心呢!乐得清闲!”
  穿成后宫的女人已经够命苦的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神啊,让我清静清静吧!
  “吃醋了?后宫女子,最要不得的就是嫉妒!”雍正的语气要多凉有多凉,可是脸色明显比刚才好了起来。
  纵横道:“得了吧!那么多女人,我吃醋吃得过来么!”
  “你可不知道……别人都在吃你的醋呢!”雍正帝拉过她的一只手,然后像玩具似的摆弄着,拉拉指头,挠挠手心,不亦乐乎的样子。
  “不稀罕!”纵横抽回自己的手,扭过头,不肯再看雍正。
  “真不稀罕?”雍正帝问。
  纵横铁了心不再回答他,闭上眼,假寐着。半晌,身后都没个动静。
  走了么?
  她刚想着,要回头,却忽然觉得床沿儿一沉,还没回过神,身子已经被一具微凉的身体密密实实的搂住了。
  “朕、稀、罕……”三个字热辣辣地贴在耳边骚动着耳膜。
  “你……”纵横的话没出口,脸已经被一只温柔的手拨了过来。
  “再给朕生个儿子。”他的话,完全不容许别人说不,或是连一点点含糊都不行。
  “胤禛……”这种时候,名字似乎叫起来格外顺口。
  “对……就这样唤着我……”他说。
  他似乎执意让纵横陷入癫狂,用尽了一切的方式来点燃她的身体。
  “胤禛……”纵横闭着眼,甩乱了一头青丝,难耐的弓起了身子,那声音又娇又软,就像酥糖。
  雍正帝的身体在颤抖。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却还是固执的捧着纵横的头,道:“睁开眼,看着朕。看着朕……”
  纵横的神智早已不在了,下意识地按照他的话去做。
  “乖……叫我的名字……”他的嗓音带着浓重的喘息,像是再哄着、诱导着。
  “胤禛……”纵横本能的叫出这两个字,却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爱你……爱你……”他撞进了纵横的身体,这一晚他显得有些失控。
  纵横口中溢出呻吟,有些害羞,一口咬在了雍正帝的肩头,在那里留下了一圈齿印。
  眼角看见他的肩后有一片皮肤的颜色浅了一些,像是刚痊愈没多久的新伤。可是,激情中的纵横被没有太多的注意。
  那是一幅红梅图,静静的挂在墙上,似乎为这萧索的冬日添上一丝绝望的惨烈。
  “我最爱你穿红……”不知为什么,纵横的心底再次升起这句话。
  那声音似乎很遥远,却又像是就在耳边,含着最深重的寂寞,也含着最热切的渴盼。
  纵横的眼角,两行热泪,轻轻滚落了……

  第104章、出宫相见(上)

  又是一年,春寒料峭,皇宫御花园
  绛雪轩前在种了五株海棠,此刻冒出了嫩绿可爱的新芽。虽然风还冷,吹得树枝拼了命的摇晃,可是,毕竟是春天了,那抹绿色仍然充分的点亮了人们的眼睛。
  “你是……”百无聊赖中独自闲逛的纵横看着面前拦住自己的女子,觉得十分的眼熟,可是到底是想不起来的。
  这些皇廷贵妇们,春节时都是见过的。可是,却都没有深交。因为她们望着自己的眼神,总是让纵横觉得别扭起来,似乎是在自己身上找寻另一个人的影子似的。
  那女子淡淡的看了看纵横,道:“我是菱月。兆佳·菱月。”
  “怡亲王福晋?”纵横问,或许是因为穿越成了这个身份,她对于姓氏有了独特的敏感。
  “是我……你果然不记得我了么?”菱月说,直视着纵横的眼睛。
  果然不记得我了么?
  纵横心里陡然一颤,似乎有些什么破裂开了。
  她……为什么跟之前自己所知的那个娇弱的怡亲王福晋如此不同?而从她直视的眼眸里,纵横可以相信,她说的话并不带一丝的欺骗。
  “明日午膳一过,我会去承乾宫找你……我们都安排好了,你要事前安排好宫里的人,然后打扮成我随身的侍女膜样,让我带你出宫去……”菱月道。
  “出宫?”纵横先是面上一喜,然后立刻平静了下来,“你们?你们是谁?你们为什么要带我出宫?”
  “有一个人要见你。”菱月道。
  “是谁?”
  “他……一个你自己不知道,可是心里也想见的人。”
  “我心里……也想见的?”纵横有些诧异。
  “见了,你自然就知道。”菱月说着,轻轻打开随身的手绢儿,把里头小心包着的东西递给纵横,“那个人……让我亲手把这个交给你。他说,你看了这个,一定会见他。”
  一枚戒指!一枚白玉雕琢镶着红宝石的戒指。
  纵横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那枚戒指。
  在它映入眼帘同时,红宝石闪烁的光芒似乎直刺进她的灵魂,变成一根木棍搅动着她所有思绪。
  纵横抬起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一小节泛白的皮肤,显示着那里曾经带过一枚戒指,而且戴了很多年。
  她不是刚刚才发现。而是醒来后,觉得这个身体就是年妃,所以虽然发现了却没多想过什么。
  此刻,她觉得眼前发黑,头脑里昏沉沉的,然后剧烈的疼痛起来,身子晃了晃。
  一些片断像插花在脑海里闪现:
  “十四……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我想跟你在一起。”
  “胤祯,你……以后叫我灵儿好不好?”
  “胤祯,你愿意娶我么?”
  “我,博尔济吉特·纵横愿意嫁给爱新觉罗·胤祯为妻,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我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贫穷,青春或是年老,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人世。”
  “那就恨吧!我……我会努力,让你再次爱上我的!”
  “没有下次!胤祯,你信我,再也没有下次了!咱们俩活要活在一块儿,死也死在一块儿!”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根本就是一个。你不走,我怎么走呢?”
  “请你一定要相信,当我选择成为你妻子的时候,早就预知了这一刻的生死与共。我不悔!一直到这一刻,哪怕更遥远的未来,我都不会后悔!”
  ……
  那一幕幕很真实。纵横在脑子里看见了另一个自己,可是,对方是谁呢?那张脸似蒙了一层白雾,怎么也看不清楚,可是依稀的能感受到那专注的温柔眼光,惹得纵横心里又是焦急又是难受。
  她缓缓地伸出手,把那枚戒指接了过来。纤细的玉指有些冰冷,有些颤抖,竟觉得那枚戒指似带着微热的体温,熨贴着她的手心,让她生出安宁……
  几乎是下意识的,纵横合拢手指,将戒指紧紧握在手里,然后紧紧贴在了自己的胸口……
  同晚,承乾宫
  惠衣轻轻的把帐帘撩开了一些,往里头看了一眼,然后又轻轻地放下,扭过头,对巧容道:“主子今儿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早就睡下了?”
  巧容道:“姐姐,我在内厨房熬药,并不知道啊!”
  惠衣暗自叹了口气,正色道:“万岁爷让咱们好好伺候娘娘,到底不能眼错一会儿,万一有个差池,你我可都担待不起。”
  巧容应着:“姐姐说的是。巧容记住了。”
  “今日的药,娘娘可有服下?”惠衣问。
  巧容晃晃头,道:“我熬好了药,娘娘说才吃了晚膳,就搁下了。说让我温着,晚些再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抿着唇,指了指旁边桌上一个黑陶小炉。
  惠衣皱了眉头:“晚膳我看也没动几口啊……这可不好!巴喇衮葛尔送药来时次次都说几遍,连万岁爷也是前后叮咛了好几次,这药是必须每日让娘娘服用的。”
  “娘娘睡下了,咱们去唤她不成?”巧容有些为难。
  惠衣眼神闪了闪,道:“去把婵娟叫来!”
  门外的婵娟被巧容叫了进来。惠衣微笑着柔声道:“主子今日身子不适,你是知道的?”见婵娟点头继续道:“光是窝在床榻上休息,终是让人不放心。此刻药已经煎得了,主子正等着,就由你进去伺候主子喝了吧。”
  婵娟接过药碗,咬了咬下唇,可是终是不敢说什么,只能走进了纵横的寝室。
  “娘娘……娘娘……”婵娟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始轻轻的唤着纵横。
  可是,纵横只是面朝内侧,缩着身子动也不动。
  “娘娘……您该喝药了……”婵娟看纵横的样子似乎是睡得熟了,就想要出去,只是出去又恐被惠衣责备,于是,只得做了最后一次努力。
  这一次,纵横动了,翻了个身,面向外侧。她看起来,双眼微肿,面色苍白,似乎魂不守舍,精神实在很不好,于是忙道:“主子,您……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别去!”纵横道,“我只是有些头疼,吃了药就好了。”
  “主子……”婵娟把药碗递了过来。
  纵横接过来,正欲一饮而尽,却忽然看见了深褐色的药汤中自己的影子。那双眼睛里疑惑的迷蒙,竟跟她白日幻想里所见的同一张脸上那双明媚顾盼的眼睛如此不同,让她忽然觉得胃里一股股的苦涩涌上心头,再也无法承受更多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自己心底的人,究竟是谁?
  第二日,承乾宫的两个宫人发现年贵妃寝室窗口的一盆芍药竟在一夜间枯死了。若是主子发现了,只怕会觉得触了霉头而发怒,就算没有发怒,这办事不力的罪名也是担当不起啊。于是,两人悄悄地,在其他人起床之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盆枯死的芍药换了一盆新的来。

  第104章、出宫相见(下)

  马车在路上行进,速度很快,但是却很稳,再加上豪华柔软的座椅,让车里的人几乎感受不到起伏。
  纵横默默的坐着,从领子里取出一根红线,线下悬着的就是那枚白玉红宝石的戒指。
  不知为什么,她自然而然的觉得,这东西就该是如此收藏的。它贴着自己肌肤、靠在自己胸口的时候,纵横隐隐的有种安全感。可是,看到它,却会觉得空虚失落,心里千百个不是滋味儿。
  这种矛盾的情绪,让纵横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而来。她的身份是年妃,所有的一切都这样的告诉她,除了自己偶尔兴起的异样感觉,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可是,为什么呢……十三福晋说的对,那个要见自己的太过于了解她了,只因为那枚戒指,她就一定会来,不惜冒险。
  “你……还好么?”马车停下来,菱月看着纵横下车,忍不住想要去扶她一把。她从没见过纵横现在的模样,那张脸上苍白得如一个常年卧床的病人,一双眼被迷惘占据了,可是眼底却隐隐的有些决绝,或许,她自己也已经意识到,等待她的是某些沉重的东西。
  菱月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在想,或许……她不记起一切,天真的承受着帝王的宠爱,以及他小心翼翼的保护,反而会比较快乐吧……
  菱月摇摇头:可是……又如何让她这样看着一个女人迷失了自己的爱情呢?
  “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看看,他们来了没有……”菱月道,然后出去了。
  纵横点点头,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是一个茶室。位于城南,前门并开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是经过一段幽深的小路,就能找到世外桃源的感觉。虽然室内的陈设很简单,多用竹、藤的家具和陶制的摆设,可是,却绝对能让人产生一种高雅的感觉。
  一个穿着浅青色的衣裤、约五、六岁大的女孩子走了进来,戴着藏蓝色的小围裙和头巾,垂着两根长长的发辫,绝美的容貌看起来如一个瓷娃娃般恬美乖巧,一双眼睛水灵灵的闪着光,让纵横觉得眼熟极了,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小女孩安安静静的走进来,安安静静的对纵横行了个礼,然后安安静静开始泡功夫茶。
  看着茶杯、茶壶等物在她一双小手上下翻飞,熟练而具有节奏,纵横有些呆了。
  这茶室……竟用这么小的孩子做工么?
  “请您喝茶……”不知何时,小姑娘已经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到了纵横跟前,绵白的一双小手捧上一杯茶,大眼闪亮,笑得如蜜糖。
  纵横能够感觉到,她眼睛里是有些期盼的意思的。于是接了过来,道:“哦……好……谢谢……”
  纵横接过来,只见瓷杯中是浅青色的茶水,一股清淡却醇厚的茶香扑鼻而来,隐隐的还带有某种花香,缓缓地随着水汽上升。
  她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了,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捧起杯子喝了一口。
  下一刻,却觉得自己全部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似乎走进了一个舒适、温软、甜美的空间,有棉花糖包覆了她,让她忘记了所有现实。
  “二哥哥,你用的草药真厉害……才一眨眼的工夫就有效了呢!”甜美娇嗲的童音似乎从远处飘进纵横的耳朵。
  “别耽误了,你快放信号,叫大哥进来。”还是童声,跟刚才听起来实在很想,可是却清清冷冷的,让人'炫'舒'书'服'网'。
  “快走快走!”一个一边喘着气、粗声粗气地声音传来,然后纵横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是凌空飞翔去了。
  ………
  “到了这时候,你……还打什么退堂鼓啊?”怡亲王允祥质问道。
  “可是……”他面前的男人低着头,眼睛半闭起来却隐不住里头深刻的痛苦,“我……如今这般境遇,还求什么?我……只要她快乐……”
  他有些说不下去,声音哽在喉咙里,牙关微微突出来。
  他是允禵,一个守灵的皇族子弟。可是,他曾经叫爱新觉罗·胤祯,是纵横的丈夫,也曾是大清的十四皇子,叱咤风云的大将军王,可如今,只是一个丢了妻子的孤独男人。
  才一年的工夫……三百多个孤清的日夜为他的眉心刻上了三道川字形的深深皱纹。而头发……才三十几岁的他的头发,居然变得花白了……
  作为兄弟的怡亲王在初见他时多少有些无法接受。他也过了十年的拘禁日子。那让他知道,允禵现在面对的是怎么的艰难,少了一个人的陪伴,一天就似一年。可是,允祥是幸运的,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陷入疯癫的时候,菱月打开了他的心。可是……允禵却相反。他失去了纵横,并且那个被他视作生命的女人忘记了他。
  他相信,若不是等待和追寻这两种信念支持着允禵,他早就崩溃了或是选择了断自己的方式来逃避。
  面对允禵越来越浓的绝望,允祥不得不对自己的兄弟说出真相,不得不帮助他和纵横。因为兄弟之情,更因为一份良心!或许……他是有私心的吧。
  他也希望纵横快乐啊!只有在十四弟的身边,她才真正的快乐过!
  “你真的以为她现在快乐么?我是女人,我是知道的。女人一生只爱一次。那个人,在她心底,即使是真的想忘,只怕都忘不掉。何况现在是吃了药、施了法,得有多苦,你就不心疼她?再深一层说,你为了她,受了多少苦。你苦着,她怎么也甜不起来啊!”菱月道。
  允祥看了妻子一眼,似乎赞赏她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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