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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儿-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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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的新坑:一梦秋凉之佛心圣女;请大家多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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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祝我幸福(上)
站在养心殿大门之外,纵横的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刚上小学的时候,她有一次不小心用撞倒了桌子摔坏了老师上课用的幻灯机。老师让她找家长,而她站在那位很疼爱自己的孤儿院徐院长的办公室门口,好半天,都没有勇气踏过那扇门去。
那感觉并不是胆怯——或者说,不全是胆怯。胆怯只占很小很小的部分。更多的是……是茫然。那种对生命的茫然,对于父母不明的孤儿宋灵儿像是与生俱来的东西,如影随形,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直到遇上了胤祯之后,有了自己的小家,她才真正开始明白生命的意义。
劝说别人,往往要付出些甜头的。不是么?可是……那个男人要的是她的心啊!那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法子给他的东西。那么,她来这里干什么呢?只是徒增一份尴尬么?
她无法说服自己,就更无法说服别人。小时候是说服院长原谅她弄坏了老师的东西,必须要用院里本来就微薄的经费来赔偿;而现在,是说服那个她伤害了的男人——尽管她不爱他,可是……他曾经付出的那份苦心,还是让她觉得……没法子面对,尤其在她决定从此离开,远走高飞之后。
纵横脑子里很乱,没有主意,下意识地努力地搜肠刮肚,可是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句。
“纵横,你……进去吧……”那拉氏说着。她的脸孔雪白,双颊没了血色,可是一双本来显得有些呆板乏味的眼睛,现在有些水雾蒙蒙,竟然给整张脸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脆弱,反而令人觉得更好看了一些。可是,纵横却没有心情欣赏那个,因为那拉氏眼中的意思,她读得懂。
那是一种盈满乞求的殷切眼光,同时的,纵横也能感觉到里头的刻意压抑的矛盾。那让纵横觉得肩上的压力更大了,竟然有那么一刻,生出了落荒而逃的想法。但是,同为女人,同为妻子,她终究是不能置之不理。
那拉氏,这个有些可怜的女人,是把救他丈夫姓名的希望寄托在了自己身上啊……
纵横轻叹一声,微微勾唇,形成一个不太自然的曲线,点了点头。
她伸出单手,轻轻一推,看起来有些沉重的门居然很自然的缓缓敞开了,像是自有一种无形的力量。
纵横跨过门槛,缓缓往里走。一切都不陌生。在宫内的两年,这个本该只属于皇帝的地方,却也成了她最长逗留的地方之一。
正殿的宝座——他常常坐在上头跟大臣们讨论军国大事,肃穆威严的表情,挥洒沉稳的谈吐,很有帝王样。只有她是一点儿都不害怕他,当着他的面,也坐在椅子上试了试,然后得出结论:硬邦邦的,很不'炫'舒'书'服'网'!可是,他就是能四平八稳的坐上老半天,于是她有一次就调皮的藏在桌子底下,趁大臣们忙不迭的跪地磕头的时候,偷偷脱了他的靴子,挠他的脚底心儿,害他当场憋笑憋得脸通红,忘了喊“平身”,尝足了坐不安稳的滋味。到了晚上吹胡子瞪眼的说要罚她,可是到最后,他也只是罚她替他洗脚来着……
东暖阁是他批阅奏折的地方,经常令他废寝忘食。而她就在旁边的软踏上捧着书打发时间。她偏好野史逸闻、神话志怪一类的书,于是,那书架上这种书一直就没断过,后来她想想,该是他吩咐了把那些书找来的吧?到后来,这些书越来越多,占了很大空间,把他要翻阅的正史经典都挤得只能摞到了案子上去。连迟钝的她都发现了,觉得不好意思,但他却像没发现似的,什么都没说过……不但如此,不管是宵夜、水果还是点心、蜜饯,她常常偷吃他的那份,他也似乎从未发现过……
那边红木大理石镶面的餐桌,是她最喜欢的家具之一,因为那是她亲自张罗的。原来这屋里的餐桌是一张海棠木的小桌,而且使用率实在不高。他对于饮食的要求很低,常常看奏折累了,只是用小炕桌上一些细粥小菜,草草下肚就算罢了。可是她却是个极注重吃的人。于是,当她抱怨了一次之后,第二天这里就按她的意思换了现在这张桌子。她又想起他第一次看见时的样子:挑着眉头,似乎对于她的眼光很无语,也对明显不够统一的风格有些不满,可是,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吩咐用一张素缎桌布把桌子罩起来。她却不服气他这种眼不见为净的做法,执意不肯罩,还找借口说他不懂民间疾苦,那样好的桌布洗不了几次就要坏的,还不如不用桌布,饭后只要一擦就好了,最是方便。自那之后,这张格格不入的桌子就一直没有蒙过桌布,不过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她长期承包擦桌子这项业务。而他,从那之后,总是吩咐小太监把骨碟换得很勤快……
里头小室有一张床,只有她一个女人曾经躺在上面。他并不是一个不知餍足的情人,大多数时候,她在躺在身边的他的双眼中找到的是隐忍和克制。可这并不表示他们之间的互动不够热烈,而是……他有一种出于体贴而控制自己的本能,所以,即使是床第之事,他也是有计划、有准备、按部就班的。当然,她也曾遭遇过他失控的时候,那样的他,会让你怀疑那个隐忍、克制的他从不曾存在过……
纵横缓步往里走,看着那些景物,被刻意遗忘的那些点点滴滴的往事,仿佛又再次重演。这里一切都没有变,自己的离开,仿佛就在昨天。
她的心跳得乱了节奏,有些机械地走进了里面的小室,然后远远地看见了他……
他没有躺在床上,而是蜷着身,窝在以前她常常躺的那张软塌上。双眼紧闭,像是累极了才歇下的,即使梦中依旧眉心纠结。双眼下沾染了青黑,面色却是蜡黄,薄薄的嘴唇略紫,整个人瘦了一圈,两腮也深深的陷了下去,显出了一丝沧桑。软塌边上放了一个矮几,上头放了两大摞奏折,最靠近他的角落,危危险险地放着一个瓷碗,里头还有半碗冷掉的干贝粥。
梦里,雍正一股暖香钻进鼻孔,软软的,甜甜的,却那么'炫'舒'书'服'网',就像月月桂……不!比月月桂还要好闻,就似她身上的味道。可是……她不会再来这里了……
“谁?”雍正帝凛然低喝一声,醒了过来,戒备地看着面前的人。
纵横没有料到他会突然醒来,于是怔怔的模样落进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的双眼,有些可怕,却也……让她担忧。
“是……是我……”纵横有些尴尬地咬了咬唇,说道。
雍正帝似乎跌进了极大的震惊,豁然撑起身,近近的瞧着她的脸,却没有说话。
“皇后娘娘说你病了……我来瞧瞧你。”纵横道。
“又没吃饭么?”她不等他的回应,自顾自指着那半碗剩下的干贝粥,强装自然地说道,想用喋喋不休来掩饰自己的情绪,于是有些口不择言,“你不是很喜欢御膳房的干贝粥的么?上次喝了三大碗还不够,硬是让高德庸又去要了一次……”
雍正心头发颤,脑门发热。
她记得。他也记得。但是她说错了,不是他喜欢干贝粥,而是她喜欢。那次他只是为了跟她抢,才会……
“你……”他的声音低哑地锁在喉咙,显得有些懊恼,调整了一下,才打算再开口,却发现她穿的是一身红衣,于是,一股苦涩从胃中翻上来,瞬间袭满了全身。
她刚才怎么说的来着?对……来瞧瞧他。只是来瞧瞧他……心意却没有改变啊!
雍正帝暗自嘲笑自己,怎么会升起那种连自己都会不相信的念头呢?
见纵横的视线落在矮几上,不肯落在他身上,说道:“知道那是什么吗?”
纵横转过头,莫名的看着他。
“年羹尧的催命书!”雍正帝道,指着那些奏折,“这些,还有那些,都是参年羹尧的……”说着,摇摇头:“你现在……怎么还会关心这个?”
纵横离开之后,雍正帝称年妃身体欠佳,私下调查纵横行踪。他再不踏足承乾宫,让满朝文武以为年妃失宠,再加上,年羹尧也的确是太过依仗战功而跋扈妄为,所以,纷纷上奏。眼看着年家,岌岌可危了。
“朕……真的错了么?”雍正帝问,眼睛里竟有一丝脆弱闪过,让他有些狼狈的避开眼神。
他不该让年羹尧成了抚远大将军么?也不该让十四弟守陵?
不用说明,纵横明白他的意思,沉吟了片刻,缓缓开口:“对!你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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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祝我幸福(下)
“对!你错了。”纵横道,“错在给了年家太多……”
她知道,是因为她……虽然只是个假的年妃。
雍正听了却立刻笑了,是一种真正发自内心的笑:“没有人会说朕错。朕是皇帝,是真龙天子,怎么会错?除了你……只除了你……”
听她那么说,他有种真实感。而且……她说错在给了年家太多,没有为十四弟愤愤不平……
“千秋功过,后世评说。你做了皇帝,就该为百姓谋福。不然……身后骂名滚滚,岂不丢了爱新觉罗的脸?”纵横冷冷道。
雍正脸色变了变,看着纵横,问得严肃:“史书上,说朕是一个怎样的皇帝?”
他没忘记,这个女子的灵魂来自三百年后……
“你计较?”纵横一笑,“可我不会告诉你。历史上留下一个怎样的雍正,在于今日,你做了怎样的雍正!”
雍正帝身躯一颤,半晌,没有出声。
“如果我是你,我会让全人类——哪怕是三百年后,五百年后,一千年后的人——谈起我时,带着崇敬和钦佩。你有了这样的机会!不是么?”纵横继续道,“你忍心让这机会白白溜走?多少人,想要青史留名,可是,千难万难。而你……你好不容易争取来了这机会!不惜成为狼!”
雍正帝眼中厉色一闪:“果然瞒不住你……”
“我见过你肩头上疤痕!当时……只觉得眼熟。后来恢复的记忆,就像起来,那个位置……应该是狼的纹身所在!”纵横道。
“你……是狼主?”纵横接着问,双目微眯。
显然没了隐瞒的必要,雍正帝豁达道:“没有狼主!这个世上早就没了狼主!”看着纵横透出惊讶的眼,继续道:“自元末至今,多少年,蒙古人互相攻伐从未间断,所谓狼和狼主,早就没存几个。可是……那个传说在,所以……”
“所以,有人想了个法子,让一批还不懂事的孩子纹上狼的印记,然后为他们编造一个遥不可及的先祖,而心甘情愿的成为死士!”纵横接过他的话,眼中怒火闪闪。
“是的!最早是葛尔丹想出了这个法子,然后是策旺,到现在的罗卜藏丹津,他们都借助了这股势力。而我,曾经跟策旺合作。”雍正帝道。
“所以那一年,在庄子上,遇上乱箭,害我和十三掉下悬崖,是策旺的人。而你应该是那次刺杀之后就开始跟策旺有了联系吧?”纵横问,想了想又说:“你也是故意在御花园的质问太子,让十二阿哥听见,让他以为是太子要杀他。你看人太清楚。你了解太子在你一再追问下,一定会说就算是他又如何如何。也知道十二阿哥有些软弱的性格,从此,必定自己断了夺嫡的心思。”
“是的。”雍正道,“兆佳氏菡月,是当时兵部尚书马尔汉的女儿。兵部,是我想要下手,却一直无从使力的地方。所以,安排菱月接近太子,而对于女人,太子是没有耐心玩欲擒故纵的游戏的。”
“你想引太子……奸污了菡月,甚至逼死菡月,然后马尔汉只能跟你合作?”纵横皱眉道。
雍正帝没有否认,道:“可惜,菡月不但没有被拉下水,还跑了。幸好,菱月补了缺。可是,因为你的拒婚,她成了十三弟的嫡福晋。也就没了利用价值,从那之后,狼不曾再联系她。”
对于十三阿哥,他还是有一份情谊的。这认知让纵横略略平平心气:“在杭州,刺杀皇阿玛,也是狼的作为,是你的意思?”
“我不得不这么做!在那之前,皇阿玛从未真正器重过我。我需要一个出头的机会!”
“表忠心,却差点害死了我!”纵横咬牙,看到了雍正帝眼中的浓浓歉意:“那……为什么杀了水霞庄的柳老庄主?”
“那是策旺的主意。只为了什么藏宝图!呵……他并不是做大事的人。”雍正帝毫不掩饰对策旺的蔑视,“我那时无法阻止他。因为被老八的人盯的太紧,所以不能露出一点马脚。”
“可是他是你牵制胤祯的好工具。难怪我们奉旨回京,策旺的动作那么快,把我们围得那么准!”该恨他么?竟有些无措。为了权利之争,每个人都做了很多身不由己的事。他成功了。并不代表他就做得最多。
“那是……他有他的私心!他觉得不管对于皇阿玛,还是对于朕,儿子或是一母兄弟,胤祯都是一个好筹码。”
“你登基,然后与他讲和……”
“可是,他并不甘心。所以,暗中支持罗卜藏丹津。朕,已容不得他。如今罗卜藏丹津已被诛灭,迟早……朕要他的性命!”
“步步为营,苦心筹谋。你这皇上当的不易。今后,狼对你已经没了用处,反而成了祸患,所以……一定会对这个天下有一场大大的清洗!”纵横说着,不免心中惊恐不安。传说中,雍正在位期间不断地有暗杀事件,抄家、灭族也是屡减不鲜。
雍正帝眯起眼:“你说得对。天下,要有一个平定的世界,不是皇阿玛那种厚恩博施就可以造就的!还需要一把悬在人人头顶上的剑!”
纵横说不出话。那个刻薄寡恩的雍正帝,就在眼前,可是……她无法改变什么。
雍正帝看着纵横,眼神早已脱去阴霾,精光乍现,又过半晌,幽幽开口:“朕的皇后,果然有眼光,找了个最好的说客!朕,不能死,朕要稳稳的坐住江山,现一个清白无垢的盛世!”
他不该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一蹶不振。大清……他还有大清!
他顿了顿,语气一转,透出不舍和温柔:“你跟十四弟……什么时候走?”
纵横一惊。
他……知道了他们远走高飞的计划了?
雍正帝看着她毫不掩饰的反应,低低笑了,带着几分宠溺:“朕不是瞎子,老九和十三弟的举动,我早就有所察觉。算一算,该是明天吧?”
纵横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雍正帝下了地,走到书架边上,拿下最高处的几本书,从最深处取出一个小盒子,然后走回来,递给纵横。
纵横有些莫名地接过来,打开一看,不由得眼圈一热。
是她的戒指。白玉如雪,红宝石如血,象征她和胤祯一辈子的誓言!
她下意识地按在自己心口。隔着衣服,指尖摸到贴身挂在颈上的一个硬物。正是原本套在胤祯说上的那枚同样的指环。
她以为失去了的,终于完整无缺……
雍正帝看着她因欣喜而落泪,有些心疼,可是也有安慰。
他曾经想彻底毁了那枚戒指的,就像它从不曾存在过……可是,不知怎么,终究做不到。今日,终于可以还给她了。
“谢谢……”纵横紧紧攥着那枚戒指,激动间,盒子跌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却没有人在意。
她缓缓抬起小脸,眼角垂下一行泪,瞳仁如晶莹的黑玉,唇边却含着笑意,恬美温暖。
雍正帝狠心转过头,背过身,像是在翻看手里的书册,不想让自己再因不舍而生出后悔。
“以后……一路小心……”他装作不经意的说着,语气有些不自然,显得很是冷硬。
纵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副宽阔的肩膀紧紧绷着,流露了主人正在用自己最大的意志力量克制着什么。她将所有道别的话压下,翩然转身,渐行渐远。
雍正帝陡然转过身,目送她的背影,有一瞬间想要冲上去拉住他,可最终,只是紧握拳头,僵着身躯,一动未动。
纵横没有回头,却能感到背后火热而幽深的视线,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一点点地沉下去……
“ 满天星星在眨眼 他陪在我身边
轻声细语温柔的眼 看着我的脸
一枚戒指在我眼前
是他的诺言 爱我永远
山顶上的微风吹 心跟着四处飞
我为了什么掉眼泪 夜色那么美
一段回忆翻箱倒柜
跟着我在追 想的是谁
我很幸福 真的幸福
却渴望得到你的祝福
从今以后 牵他的手 心为何逗留
我很快乐 真的快乐
却还是觉得依依不舍
他的肩膀 给我力量 才能将你放
好想听到你说 祝你幸福
只想听到你说 祝你幸福”
雍正帝听见一曲柔柔的歌。是她口中唱的歌。
他的心里那种浓烈的情感转为缱绻,直到看不见她了,幽幽的开口:“……祝你幸福……”
已在门外的纵横脚步一顿,嘴角舒展。
她听见了……听见了那句,祝你幸福……
本章音乐:杨乃文 祝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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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不算结局(上)
那拉氏是看着纵横走出门来的。从她走进那扇门,那拉氏的目光就在等待,没有一刻离开过。
此刻,那拉氏看见了纵横脸上缓缓升起的那份庆幸而宽慰的微笑,不再迟疑,立刻让在门外守候的太医们进殿去。几个太医忙不迭的绕过纵横鱼贯而入。那拉氏也不着痕迹地往里头略略张望了两眼,心头稍定,眼光里却水色更浓,又回转头来,瞧定了纵横氤氲着柔和光采的侧脸,有深深的感激,可是,开口到了嘴边的,却是最简单的那一句:“谢谢你……”
轻轻的一句话,却是如春风拂面,分外悦耳。
纵横侧脸对她微笑:“我该谢谢你才对,谢谢你让我来……”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从此走得心安理得。
“我送你出宫……”那拉氏道,“别让十四弟久等了。”
她笑笑,语气中带了不常见的轻松感觉,说完后脸色缓缓的润起来,仿佛从宗庙肖像上走出来的皇后,成了立体鲜活的女人,多了小小的情趣,居然呈现出比她年纪更小一些的可爱的感觉。
是啊……胤祯。他说等她、会好好的等的。
纵横也跟着笑起来,暖意融融,柔声道:“不必了。四嫂必然心里挂念皇上的身子,何不进去看看?太医们诊治的结果,也必然要向您禀报的。他们自然会送我到宫门的。”说着,她扭头去,指了指来的时候乘的那顶软轿子。
四个健壮的轿夫就在原地休息,从未走开。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太监,垂首立着,看服色该是个管事的级别。
那拉氏略含了下头,也不否认:“既然弟妹这么说……那好……过两日,我再亲自去瞧瞧你们。需要什么东西,不用客气,只管跟我说才好!”
“嗯!”纵横随意的点头答应着,并没有当作一回事儿。因为,明天她就会跟胤祯离开了,而对于这个,那拉氏显然是没有必要知道。
“给皇后娘娘、纵横姐姐请安……”柔美的语调轻轻飘来。
纵横抬头。翩翩而来的是钮祜禄氏蓉蓉,此时已然是熹妃娘娘。她穿了品月色缂丝海棠纹的旗装,袖口领口银白色的宽边儿上绣着水蓝色的万寿菊,最边上是万字曲水纹的织金缎边儿一道;头上是碧玉雕莲荷纹扁方,右侧插着一支精巧金簪,簪头是一只嵌着各色宝石的蜻蜓,颤巍巍的翅膀和尾,看起来似在飞舞;耳悬翠玉,状如水滴。
“弘历给皇额娘请安!”她身边是一个健美少年。
那种年轻人的、无法隐藏的魅力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他如磁石般吸引人的目光。他身上的气质有些矛盾,既有来自父亲的冷傲,也有来自母亲的圆融,既有上书房儒学教育下的文雅,也有满人与生俱来的强悍,这一点同样反应在他的外貌上,双目深沉、眉峰凌厉,可是耳如元宝,厚实有肉,双颊有着年轻人才有的健康光泽,下巴的曲线圆润,略略显得稚气未脱,饱满的却丝毫不显厚重的双唇总是显示出一种淡然的礼貌。少年弘历那未成型的气质,不但不让他落入俗套,反而,更勾起人的好奇,想要在他身上探个究竟。
“弘历到臣妾这里来问安,说起皇上的身子,实在担心,所以就一起过来看看。皇后娘娘既然在这儿,臣妾自然放心,就不扰皇上费神,先行回去了。倒是……弘历……奴才们终究不比自己人尽心,不如让他留下伺候。一则全了他的孝心,二则娘娘若有何吩咐,也有个人应承协助。娘娘看,这样可好?”蓉蓉对那拉氏道。
在纵横眼里,面前眼神清朗的她依旧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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