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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重生反转系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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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封魔大阵,以贪狼首领的鲜血为引,将无数大魔小魔的尸首连着魂魄一起镇在崇山峻岭下,连带着被卷入的还有许多杀红了眼,没来得及撤退的修士。
阵成后,亡魂怨灵一度想要反扑,十方大能又以身护阵,以魂为锁,两大禅宗之一的云溟寺的所有僧人集体诵经超度,百日后当场坐化,才换得了之后人间的数百年安宁,持续至今。后人为纪念,也是为了防止此类荒唐事再度发生,于封魔旧址修建宫殿,并定下若无大事,每十年开一次清谈会的规矩。宫殿楼阁修成时,有霞光万丈,白鹭从宫殿中央的九渊楼飞过,轻鸣盘旋,故命名为白鹭宫,又称中央白露宫。不过中央二字碍于某些难于言说的原因,人们一般只私下提提,发展到后来还带了点自嘲的意思。
白鹭宫建成后,才有了之后的潇湘子渝,梦阳白衣。特指长沙潇湘子,天青韩子渝,南疆梦阳君,姑苏游白衣。这些人都是战后升起的大能,综合各方因素后,每十年的清谈会就由这四人轮流举办,今年本来应该是潇湘子,不知为何换成了游白衣。
游白衣人如其名,白衣白靴,头发也用白色的缎带束着,相貌俊朗,和摇光君,季鸿二人位列修真界相貌排行榜前三甲,又因不像后面那两位常年养在深闺人未识,近年来的排名隐隐还有上升的趋势。他常年带笑,温润如玉,世人就没见过他发火是什么样,手中一年四季都拿着一把山水扇,腰间宝剑湛芒就从没出过鞘。
“不愧是游家里出来的,游白衣那身世家公子的气度,这么多年来都没变过。我记得游家举家修仙前,还是朝廷大官。。。。。。不过那是更早时候的事了。。。。。。雁卿你别动!“
白鹭宫前有台阶七千,不多不少,天青山众拾级而上,刚至宫门前,就看见游白衣在宫门候着了,风度翩翩,礼数周全。游白衣安顿好众人,韩诚就因身份缘故,带着几名弟子先跟着他去了九渊楼,其余人则回到安排给天青山的院落,韩诚临行前还特意对着黎子玄叮嘱了一番,让他替季雁卿看看眼睛。
结果黎子玄这个废话篓子,普通的望闻问切在他身上只体现了一个忘字,不闻不切不问,专心致志的给季雁卿扒白鹭宫旧闻,弄的季雁卿心惊胆战。
“你治病和说话能不能分开进行,黎子玄你靠谱吗,我眼睛可就只有一双。”
黎子玄非常不满:“说什么呢你。我好歹是个丹修,医术一事多少还是有所涉猎,整个天青山,论起医术,若我称第二,也就只有二师姐敢称第一了。”
整个天青山上下除了木杳,不是算卦就是练剑,要么就是一天到晚尝试沟通天地,矮子里头拔将军出来的第二,季雁卿是真不太放心。
黎子玄说完大概也觉得自己这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咳嗽一声,放轻了声音安慰道:“再不济,小伤小痛我总是会看的,大不了一颗金丹赠与你了事,放心。”
然后季雁卿就用自己僵直的身体告诉他——我非常不放心。
黎子玄权当看不见。
今日才五月初五,清谈会要到明天才会正式召开,在此之前,各派弟子可自由行走,与故交交谈切磋,全都随意,只要不出格就好。因此行李一放下,整个院落就空了大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还在房里拉拉扯扯。
“人们都说从未见过雅公子游白衣拔剑,就说他剑术不精,老实说,那些人就是瞎,没见识。”
季雁卿沉默了一下,因为他过去也认为游白衣不精于剑法,而是以魂入道,于是问:”为何?“
黎子玄手诀不停,一边治病一边答疑解惑,一心二用的心无旁骛,回道:”当年封魔大阵设下的时候我也在呢,当场陨落的十方大能里,就有游先生——游白衣他爹。当时江南一带的修士,鬼心眼可多了去了,眼见游家不行了,就想跳出来分一杯羹,游白衣刚死了爹,满门死伤惨重,都快六亲断绝了那些人还不放过,也太不是东西了——“
季雁卿忍无可忍的打断他,道:”说重点。“
怎么能不让我说完呢?!
黎子玄指责的看了他一眼,继而又道:“眼见人心浮动,游白衣湛芒出鞘,那一瞬间。。。。。。”
“那一瞬间怎么?”
黎子玄道:“剑如其人。“
游白衣其人,内敛温润,一旦出鞘,光彩照人。
“而且骤然没了爹,让他的修为顷刻间提升了一个大境界,自此再没人敢说什么了。说起来,这种见主人不行了就开始乱咬的疯狗习气是从哪里传来的。。。。。。好像是长沙一带,不过有什么用呢,三水潇湘现在不还在长沙王后裔潇湘子的掌控下吗。。。。。。嘶,雁卿,你这伤过去疼过吗?”
听了大半天野史正史的季雁卿正胡思乱想,冷不丁被问起还没太回过神,片刻后反应过来才回答道:“不曾。”
“奇了怪了。。。。。。那大概你当时情绪激动,牵扯了哪处神经吧。。。。。。奇怪。。。。。。”
他在那儿一个劲的嘟囔,反反复复和奇怪两字过不去,季雁卿问道:“怎么奇怪了?”
“按理来说,修士一只脚踏入仙途后,身体不易留疤,而之前的疤,倘若自己需要也不会继续留下。像你这种‘顽疾’多半是成仙前留下的,下手还有点儿狠。。。。。。不过再狠到现在也就是个疤了,我实在是没想明白怎么会突然疼起来。”
季雁卿刚准备张口嘲笑两句他那号称天青第二的医术,突然反应过来这是系统让他逃离韩诚追问的产物,风凉话就不好说了,只得道:”我被大师兄捡上山前,一直是个小乞丐,那时的世道你也知道的,寻常百姓都过不好,更不用说我们这些和野狗争食的了,可能是当时怎么不小心弄的吧。横竖这么些年来也从没疼过,也无大碍。”
季雁卿可能不知道,天青山上下曾从韩诚到木杳,甚至包括木杳,都对师弟师妹们有一个非常严厉的规定——严禁在季雁卿面前提起任何与他身世有关的话题。因此季雁卿过去是个乞丐,一直就是个能基本确定但无从证实的传言。
季雁卿刚拿这段身世做挡箭牌时本来还有点慌,但好在黎子玄很好的继承了天青山一脉相承的护短,闻言立马就心疼了起来,十分没有一点身为高阶修士的尊严;诅咒了一番伤害季雁卿的人,这才又说道:“原来这是真的,我们初时还不太相信。。。。。。毕竟当时你虽然落魄又不近人,但还是有一定气度的。”
季雁卿笑笑没说话。
有气度又如何呢?那也不过是一个有气度的乞丐罢了。
季鸿刚上山时,永远都跟在韩诚身后,韩诚在哪儿他在哪儿,活脱脱是季俨小时候的翻版,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韩诚第一次将他引荐给天青山诸位师兄师姐时,他笔直的站在韩诚的身边,手悄悄的拽着韩诚的袖子,看上去很想给大师兄一个面子,给他这些便宜师兄师姐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但看上去就像是脸上抽筋,他的眼神十分戒备,在街上与疯狗打架久了,整个人都像是一匹真的狼崽子。
这些黎子玄都还记得,他还记得,那时候由于他这只亲大师兄的毛病,韩诚就真的一直陪在他身边,什么都手把手教他,这才教出后面那个虽常年隐于逍遥峰,但美名远传的季鸿。
黎子玄感怀了一会儿,突然又蹦了起来,准备再次将季雁卿按于身下:“不行,你这眼睛我还是得想办法帮你治治,留个疤像什么样子。。。。。。而且虽说这疼了这一回,保不齐以后又疼了呢?。。。。。。先得弄清楚是什么伤了你才好。。。。。。。”他又碎碎念,“不过你虽然隐居,但有时候又会自己下山走几圈儿。。。。。。万一是那时候伤的呢?”
季鸿隐居的时候还下山走过几圈儿?还有这事儿?
季雁卿又哭笑不得又疑惑,奋起一脚将黎子玄踹开,道:”黎子玄你行行好住手吧!舟车劳顿这么累了,不如休息一会儿,以后再来?我还有事想问你呢。”
被踹开的黎子玄看上去悲愤欲死:“先是小师妹,再是你,怎么一言不合就上脚踹呢,规矩呢!规矩呢!”
季雁卿也十分纳闷:“我们天青山什么时候有规矩了?”
黎子玄:“。。。。。。”
噢,我忘了,雁卿师弟的存在就是用来破坏规矩的。
黎子玄和季雁卿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败下阵来,觉得大概遇上了比自己还不要脸的人物,收拾东西无奈道:“问什么,你看你脸色,跟晒干的黄花菜似的,好好休息去吧。”
晒干的黄花菜似的季雁卿一把将黎子玄又给拖了回来,道:“问的就是我脸色的事儿。”
从岚城客栈出来后,直到白鹭宫的这十几日里,他又静心修炼了好几次,这几次毫无意外的,他依旧走进了心魔幻境。不过可能是心魔看第一次给他来太猛了,十分过意不去,故而后面这几回都来的十分轻柔,比起第一次,简直是春风细雨。
那来找他的称他为小少爷的女人,将他抱入大厅,见到了一个朗月风清的男人,那男人身着普通的道袍,自称来自江南,见府中少爷是修仙问道的有缘人,故特此相赠一本入门心法秘籍——名为《红尘心经》。
虽说季雁卿觉得他在胡扯,因为他那身道袍一看就是天青低阶弟子校服,但几日心魔幻境所见还是有几点让他十分震惊。
首先,花廊府邸,被人称为少爷,这不该是乞丐季鸿能有的待遇,季鸿身份有问题。其次,《人间何妨是疏狂》曾提到,季鸿正式踏上仙途是在被韩诚捡上山之后,但从未提起他幼时就拿到了秘籍《红尘心法》,《红尘心法》对季鸿影响颇深,可以说如果没有这本秘籍,也就没有后来的折柳四式。但季雁卿从来没想到,给他这本秘籍的,竟然是画中人。
画中人究竟是谁。
黎子玄问:“你问什么?怎么突然又不说话了。”
季雁卿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按理说,修士不大会做梦,对吧。”
“嗯,不过也不可一概而论。修士不常入梦,大多是因为根本不睡。怎么?你梦见什么了?”
“近来不知怎么的,常梦见一年轻男子,自称是我天青前辈,话不多,但粘人的很,哪儿都有他,又在梦里对我的功法做指导。。。。。。闹得我头疼,不知道是哪位前辈。”
黎子玄一听还有这样的八卦,立马就来了兴致,道:“你详细说说,那人长什么样儿,有什么癖好,兴许我认识呢。”
黎子玄你简直太上道了。
季雁卿对描述人的长相并不怎么擅长,又不善丹青,只好着重描述了一下这人的气质,以此衬托画中人的样貌,难为黎子玄竟然还明白了。
“朗月风清的气质。。。。。。我听着怎么这么像师伯呢?”
黎子玄的师伯就是韩诚的师父,这有点神展开,季雁卿真心实意的“啊?”了一声。
“也不是没可能,你上山那会儿我算算。。。。。。百年大战结束了十年左右。。。。。。天青无数先辈战死白鹭宫,当众就有属十方大能的师伯,你又是掌门师兄捡上山来后,代师收徒的,兴许他老人家魂魄不散,对你这便宜徒弟心生愧疚,想趁着你休息修炼时指点一二呢?“
但是师父他都战死了,死的透透的,魂魄躯体都还在这宫下镇着呢,还能跑回天青看我练剑,这也太逆天了吧。
他就不该相信黎子玄那张除了八卦外一无是处的嘴能说出有用的话。
黎子玄大概也觉得自己这猜测有点不太靠得住,十分大喇喇的拍一拍季雁卿的肩膀,道:“管他呢,横竖修士不睡觉也没什么,我看你这根本不是没休息好,是被梦里前辈的指导给累的,修炼这种事吗,多练练就不累了。何况,天青山历史悠久,九峰之间其实又有洞府无数,指不定就有哪位前辈一直隐居其间呢?想这么多做什么,反正对你无害。你先休息着,我也回去了。”
季雁卿心累的挥手,表示知道了。
黎子玄走至门口,突然扶住门框道:“你不去找长矜?平常你们谁也不离谁的,今天怎么这么放心让他跟着掌门师兄走了?”
提到这个季雁卿就牙疼。
他这还怀疑着季俨是摇光君呢。
“他修为比我高,人也比我高,又有掌门师兄在边上,谁能伤得了他?再者白露宫盛会,难得的机会,让他跟出去见见也好。晚点了他自己会回来的。”
黎子玄点头,抱着他的医疗工具走了出去,还十分贴心的为自己的师弟合上了房门。
直到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放下药箱,才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头想道:“哎呀我给忘了,朗月风清,这说的不就是咱们年轻版的掌门师兄吗。”他想回头去说,又想起季雁卿就是韩诚给带上山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韩诚以前什么样,可能另有其人。于是黎子玄埋头收拾自己的丹药,不再想这件事了。
☆、 第三十一章
五月初六。
天有九野,地有九州,而白鹭宫中央也有一座九渊楼,共九层,楼顶有一口大钟,第一声钟声敲响时,白鹭宫所有出入口齐封,每一道门都有游家弟子把守,四周的符篆结界同时起效,整座白鹭宫再次隐匿于崇山峻岭之间。
这时九渊楼的大门还是封闭的,两列游家弟子身着统一的白色校服,负剑守在门口,要板挺直,不过大概由于受门派内风气影响,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带了点世家公子的雅气,不像是一言不合拔剑相向的守卫,倒像是闲来出游的少爷公子。
九渊楼前修士云集,大致能分为三类。第一类通常而言后台强硬,家族门派是仅次于东南西北四大家的存在,都在互相交谈,攀亲拉人。第二类是群野路子,无家无派,但实力强横,正好缺一块名扬天下的跳板,多半忙着在第一类人面前晃悠。最后一类既无后台,也无实力,凭借着比同类人多一半的心眼混进白鹭宫,不是忙着找门派,就是忙着找师父。三类人看起来各不相干,但又被千万种因果连在一处,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都能谈笑风生,弄的九渊楼前吵吵闹闹成了一片。
但名门世家通常是不凑那个热闹的,天青弟子并一些没有任务安排的游家小弟子站在队伍的最末,不过天青弟子仙气缥缈,游家弟子高尚娴雅,都不是多话的,就算偶有交谈,也是轻言细语,十分安静。
季雁卿也像模像样的混在这片安静里,在诸位晚辈前站的笔直,像是一株长在仙山上的竹,无论是微风拂过,还是尘世百年,他都能独避世外,自成一方天地。
游家小弟子是第一次见到季雁卿真人,望其背影,不由自主叹道:“久闻天青季峰主美名,如今一见,名不虚传。”
天青弟子回道:“季峰主才识过人,虽以剑入道,却不以剑修之威压人,道法见解更是非同一般,也为我天青弟子的楷模。”
这些话一字不漏的传进季雁卿的耳朵里,听得他不禁老脸一红。
他这么站着真不是因为受白鹭宫的鸿蒙云气影响而冥想修炼,他不过是在盯人而已。
不出意料的,谢无端也在白鹭宫里,如鱼得水的游走于世家,野路子修士,低阶修士之间,一点也不像是个不招界内人士待见的,跟谁都能谈笑风生,镇定自若,仿佛谁都跟他跟熟,活像一根混迹在仙界的老油条。
谢无端自带一股风流气,身外罩着的绿纱外衣随着他的动作都快飞起来,可能因为游白衣手上那把‘秋水人家扇’太有名,他那把普通的风流扇不太好意思拿出来,于是就将束发的白玉换成了一枝梨花,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诡异的功法,他在人群间四处游走,仿佛一只翩跹的花蝴蝶,那梨花不住的落点花瓣下来,半柱香过去了也愣是没掉秃。
那些被他搭话的人看上去不是很想搭理这只臭名昭著的疯狗,但也不敢轻易得罪,一张张老脸都笑成了十八褶的包子,被风一吹,连皮带油都给凝住了。
这个时间段,潇湘应该要出事了,谢无端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季雁卿又不动声色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没发现几个北辰番的人。
不应该啊,这么大的事,北辰番番主难道不用亲自出面?
他直觉不会有什么好事,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就开始相信起了玄学,他的眼皮从昨夜就开始跳了,正当他疑惑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是季俨。
“师尊在看什么?”
自从怀疑季俨就是摇光君后,加之那两个十分微妙的系统,季雁卿一看见季俨就觉得尴尬,因此对他有些回避,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动辄搂搂抱抱了。
季俨见季雁卿不理他,准备像小时候那样拉拉他的袖子,却反被季雁卿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这有点事,你先去找你子玄师伯。“
季雁卿的话音虽说不怎么严厉,但动作语言里都透着一点不明显的警告,季俨不缺心眼,稍一思索就放开了手,但仍然站在季雁卿身后,说道:“子玄师伯与别家修士讨论炼丹心得了,我等在师尊身边就好。”
季雁卿听了也没再赶他,继续盯着谢无端,陷入沉思。而在他身后,季俨也注视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九渊楼顶上的大钟再一次敲响,不同于前一声,这一声仿佛寒山古寺里的钟磬之音,在白鹭宫这一方与世隔绝的天地里荡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经久不去,山道上细雪霏霏,仙山上青竹喧鸣,修士通天彻地的旷达与空寂,都藏在了那一声撞钟里。
先前还热闹着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九渊楼的大门打开了,一时间仿佛仙乐齐鸣,万古的光阴伴着悠然长风扑面而来,所有人面容肃然,沉默不语,季雁卿这个半路出家的没那么多感慨,虽然也震撼,但还是分出一点神偷打量了一下谢无端。
让他吃惊的是,谢无端在众人心里一直是个入世入得不亦乐乎的假修士形象,天道不让做什么他偏要做什么,能好端端的活到现在还没变成一坨焦炭,就已经让人不可思议了,但这样的人,没了嬉皮笑脸和阳奉阴违后,他看上去比别人更虔诚。。。。。。近乎哀戚。
季雁卿的内心一瞬间几乎可以说是震惊的,再一次深刻体会到,很多事情很多人,光听别人的三言两语,的确是看不出什么的。。。。。。
“师尊?走了。“
季雁卿猛的回神,这才发现前面的人都陆续进了门,谢无端也没了踪影,就他还带着一群人杵在这里,后面两家的小弟子已经忍不住好奇了。
季雁卿咳了一声掩饰事态,说道:”走吧。“
一群人也跟着进了九渊楼。
九渊楼第一层的高台首座有四个位置,是留给的四位大家的,其余人不按辈分,而是按修为高低排序,各有各的位置,季雁卿的修为不高不低,在中间的位置落座,季俨沾了他的光,修为不明,但也跟他坐在一处。
季雁卿第一次参加这种云集了各方大能的会议,觉得有点高端又有点新鲜,像他这么一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此前实在是没什么机会感受到这种氛围,卯足了劲儿打算好好感悟一番,然而没过多久他就撑不住了。
天下会议一个样,不是商讨就是答疑解惑,实在翻不出什么花样,加上他是个穿越而来的,本身的玄学文化底蕴并不深厚,混到现在全靠系统加成,没了系统就是半个文盲,身边一众修士听得如痴如醉的解惑在他耳里都是掷地有声的天书,难熬的要命。
季俨一直在边上看着,眼见他要撑不住了,头都一点一点的,没忍住一笑,右手捏拳在嘴边挡了一下,恢复端庄模样后,才轻声叫道:“师尊,再忍忍吧,没多久就结束了。”
季雁卿痛苦的撑起眼皮,苦仇大恨的看了高台一眼,深深体会到了他高中那会儿,最后一排永远拿书当屏风用的同学们的心情。
好在这种苦仇大恨的会只在第一天召开,答疑解惑完后就解散,每个人都能自由交谈,季雁卿这才觉得活了过来,等高台上的三人一走,堂内修士一动,他就准备趁机找到谢无端,看能不能套出什么话来。
他这点动作全落在了韩诚他们的眼里。
九渊楼第九层又名重霄九,能将整个白鹭宫并宫外崇山的景色尽收眼底,昨天正好是端午,刚下过雨,山谷内云雾弥漫,仙气缥缈,清气灵气都汇聚在九渊楼上,完全看不出这楼下镇着无数亡魂怨灵,就连墙壁都像是木雕花窗,不过雕的不是飞龙走凤,百鸟繁花,而是实打实的符篆。
重霄九上简单的很,四把椅子一张桌子,桌子上砌着一壶茶,茶味香浓。
牡丹花笑金钿动,传秦湖州紫笋来。
江南地带的顾渚紫笋,一闻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游白衣将他那把扇子合上放在桌面上,替每人倒上了一杯茶,笑道:“我过去一直以为季峰主喜清净,沉醉于道法,不愿多与人交谈,如今看来,倒是我误解了。”
韩诚闻言一笑,端起茶杯,没多说什么。倒是梦阳君走过来,一把接过茶,牛一样的一口将茶喝了个干净,说道:“就你每回都思前想后太多,出门不出门的要什么紧,在哪儿学不是学的。”
梦阳君说是南疆首领,但实际上南疆和魔族接壤,又多散修魔修,谁也不服谁,就他一人实力最为强横,能收拾那群人,因而被尊为梦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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