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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罗兰和荆棘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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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一位骑士。”塔伯说,“你该给他应有的尊重。”
“骑士?他不是,大哥,你上周就收到的消息,他已经被圣骑士团除名了,他现在不再是骑士。”费奇哂笑,“当然我也很同情他,可谁叫他得罪了伦道夫?睚眦必报的格林人不会忘记一丁点仇怨,陛下也愿意为伦道夫买单。”
“只要他没有背弃誓言,那么他就依然是个骑士。”塔伯再次看了眼费奇,“最近你没有按时去剑术场报道,看来你的时间都花费在了研究别人的绯闻上了。我真希望国王能够举办一场绯闻问答赛,我相信你会为你妈妈带回第一名的奖杯。”
“……抱歉。”费奇在他的目光中吞咽了唾液,“我不会再讨论别人的绯闻了,我保证,大哥。”
“你的保证。”塔伯翻手将半杯酒倒在一旁的托盘里,“一文不值。换酒,不要拿次等货欺骗我,只有一次机会,明白了吗?”
费奇随即让侍女去换酒,他在软椅上坐立难安。
“我真的要离开紫罗兰去往圣弗斯吗?”费奇欲言又止。
“你娶了佐顿特。”塔伯在很多杯酒下肚之后依然没有松开领扣,“在西格完全独立之前,你必须承担佐顿特的延续,这其中包括养活所有人。”
“但我的妓院在这儿。”费奇说,“伦道夫乐意与我来往,主要原因是西区的蛇人生意是空白,我们是独一份,高昂的利润让他愿意提供蛇人给我。可是我去了圣弗斯就没法继续做这个生意了,那是他的地盘,他不会允许我去分羹。”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塔伯的发垂落了几丝,这让他看起来终于有一点放松,“难道你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吗?你已经结婚了,养活自己的女人不需要兄长陪伴。”
“他真严厉。”加尔说,“但似乎是个不错的兄长。他也这么对你吗?”
“你会后悔这句评价的。”博格讽刺地笑了笑,“塔伯从来都不是当哥哥的料。”
“那我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费奇继续说,“我总得回家来,这才是我的家。我们就不能让西格待在这里吗?在这里我也能养活他们。”
“你觉得他会接受?”塔伯略嘲弄,“骑士不接受施舍。”
“那我他妈的该怎么办?”费奇微抬声音,“大哥这太难搞了,不能给他钱还要养活他,难道我在赚钱的时候还要考虑他可怜的自尊心?如果他真的有点尊严,就该自己养活自己。让他去冰湖城怎么样?那里有梦想的人多得是,也许他能找到人生挚友,从此快乐幸福的过完一生,根本不需要再为圣弗斯里发生的破事头疼。”
“那都是你的事情。”塔伯抬起食指,“不要再对我抱怨一句,我已经听够了。现在,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离开我能看见的地方,并且在我到家之前最好能照顾好你妻子的情绪。我不希望新婚第一天就听到‘斯托克的男人不行’这种话,听清楚了吗?”
费奇快速起身,从善如流地离开了。在他离开后几分钟,一位面容姣好,气质偏于温柔女孩来到塔伯身边。塔伯没和她说话,她就安静地为他倒酒。
蛇人尾巴上的金铃轻响,塔伯坐在这里,没人会蠢到肆意淫乱。他们都窝在软垫中,和自己看中的人低声调笑,比起外边的放荡,这里的气氛更甜腻且令人沉溺。
“我们要这样一直待到白天?”加尔说,“他什么时候离开。”
“天亮前。”博格说,“他从不在这里真做,你可以把他来这里当作一种放松。”
“白天可不好办事。”加尔说,“蛇人没有办法在白天离开这里,因为他们太惹眼了。也许我们该等明天。”
“你觉得我们坐在这里,和他相距不到五十米,他还能让我们等到明天吗?”博格再次按下加尔的后背,让他靠近,“今夜你得忍受燃烧了。”
“听起来像你们已经约好了。”加尔说,“这么说大家一直在扮瞎子?嘿,那你之前吻我那么久!”
“因为我需要你——”博格笑起来,“的吻当作祝福。别这么小气。”
“你的情话让我反胃。”塔伯放下酒杯,“我想你已经休息好了,该起来运动了,博格。”
“你可以把酒喝完。”博格与塔伯背对背,“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流浪狗总是很节约。”塔伯说道。
“他什么也听不见。”博格捏了加尔的耳尖,压低声音闷笑,“别被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欺骗,除了我想让他听见的话,他就像个聋子。”
“我可以帮你揍他。”加尔说道。
“谢谢。”博格轻推开加尔,“我更喜欢亲手打断他的腿。塔伯,我想念它们很久了。”
“快点来拿走吧。”塔伯拇指从剑鞘中抵出剑,“如果你可以的话。”
铃铛急促地响起来。
锋利的剑芒和博格的焰浪陡然撞击在一起,软垫登时四飞翻撞。加尔挡住了自己的眼睛,灼烫瞬间侵袭。
塔伯和博格同时出手了。
第33章 破晓之刃
贝儿被吹了起来; 它呼扇耳朵的力道在这其中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加尔伸手拽回了幼崽; 睁开右眼。
破晓之刃比烈火中烧短一寸,它其实不该被称做佩剑; 刀刃的弧度超越剑形; 刃脊没有槽道。大地之神锻造的钢纹使它在出鞘时寒光乍现; 看见它第一眼就常使敌手心中惶惶。塔伯握刃的手势与博格截然不同,当他们正面对峙时; 加尔发现塔伯与夏戈有八分相似。
博格的剑鞘被刀尖摩擦; 急促而尖锐的声音在两个人相撞的同时刺痛耳膜。桌面轰然爆开,整个场地随之颤抖; 被吹翻的嫖客们屁滚尿流。托盘、酒水狼藉一地; 神像都在两种气焰中坍塌成废石; 只剩下被金链拴住的蛇人们挣着束缚。
加尔拽断了金链,他在猛烈地狂风中扯过一个蛇人,喊道,“跟我走!带我去找其余的人; 马上!快点!”
“别碰——”蛇人的怒斥还没讲完。
加尔已经凑到他眼前; “我知道葛兰不喜欢穿裤子!妈的自己人!别再对我咆哮其他事情!带我去找人!”左眼的燃烧增强了痛感; 加尔咒骂一声,索性拖着蛇人往外跑。
他不能离开博格,左眼中的枷锁仿佛在转动,枷锁不断锁紧的感觉清晰地传达到加尔心脏的位置,他的灵魂——和意识在这上锁的过程中仿佛被捏住了咽喉。火神的诅咒在警告他不要试图强行挣脱,并且它自行开启封闭作用; 燃烧剧烈到让加尔眼前模糊,甚至连魔王的双眼都无法看清前方。
妓院乱成一团,费奇堵在门口想要看清楚出了什么事情,却被加尔一头撞昏过去。
“噢抱歉。”加尔说,“我没看清,别挡道朋友!我现在该往哪里走?左边还是右边?”
加尔背后忽然被强风侵袭,博格猛地将塔伯的破晓之刃砸在剑鞘之下。
“看着我。”博格说,“不要试图三心二意。”
“你的情人在逃跑。”塔伯说,“这是伴侣之间不可饶恕的背叛,作为兄长,我可以替你处决他。”
“我会自己惩罚他。”博格剑鞘下压着着的破晓之刃被热气蒸烫,“不需要败者代劳。”
“你总是这样。”塔伯说,“自大又张狂,不讨人喜欢。”
加尔已经带着蛇人跃下楼梯,博格挡不了多久,加尔知道破晓之刃的可怕之处,所以他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弄走蛇人,然后回到博格身边,带博格走。
加尔落地时踉跄一下,他不停地抬手挡住左眼,汗已经湿了额头。
“在西侧的地下室。”被拖拽了一路的蛇人反手带着加尔往地下室去,经过昏暗的过道甚至不需要照明,“大家都在这里。”
“多少人?”加尔脚下磕磕绊绊。
“六十九。”蛇人游动的速度很快,“原本有一百个,已经死掉了三十一个。你和葛兰是朋友?我们从没有交过人类朋友。”
“别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加尔脚下踩到了水,“起码曾经有过,很久以前。他们把你们关在了水里?”
“不,没有,那样我们会死的。”蛇人停下来,“这里只是潮湿,并且下雨后会漏水。”
加尔听见四周锁链滑动的声音,他放下手,魔王的双眼在黑暗中能够模糊地看见巨大的牢笼,蛇人都在其中。
“你必须解开锁。”蛇人将门用力地拽了拽,“他们加了封印,我们用牙齿也咬不开。”
“牙齿?”加尔牵强地笑了笑,“别逗我笑了朋友,牙齿,去他妈的牙齿。”
他缓和了一下因为疼痛而混乱的呼吸,手握在钢制的栏杆,紧接着用力,钢杆断裂的声音令里面的蛇人一齐退后。
“他们应该找个靠谱的巫师。”加尔让开身体,露出一人大小的洞口,“或者换个更坚固的笼子。别发呆!出来了兄弟们,快点,离开这里,我有办法让你们走,但你们得快点,我的……朋友,是的,我的朋友恐怕要撑不住了。”
然而就在牢笼变空时,加尔听见了熟悉的笑声。
“尤金找到了什么?”蹲坐在台阶上的小可爱捧着脸颊,“你好啊陌生人……”
博格被砸翻在地,身下的木地板已经被烧焦,整个妓院都在面临坍塌。他的剑鞘被疯狂的攻击砍出数道划痕,脊背上爬出的火神印记正在狂躁的乱窜。
“我承认。”塔伯将破掉的袖口挽起来,“父亲的选择偶尔也有正确的时候,比如与精灵结合而生的后代更具有剑术天赋。这恐怕是你妈妈给你的唯一优势。”
他站立着,用一种博格极其熟悉的目光看过来。
紫罗兰承认过博格吗?
从来没有。
整个家族都是塔伯此刻的目光,他们永远这样注视着黛薇和博格,那眼神中的怜悯是俯瞰低贱之物的仁慈,稍稍缓和的态度皆是高傲的赏赐。
他们从来没有将博格视为“同类”。
“你是条流浪狗。”塔伯踩着烧焦的废墟走向博格,“你不可怜,你妈妈夺走了我的父亲,令我的母亲丧失欢笑。你从被孕育的那一刻,就得承受‘杂种’之名,因为你是违背道德的产物。”
博格低头喘息,金发凌乱。
“你杀了我的母亲。”塔伯停在博格面前,破晓之刃的刀尖顿在博格眉心,“你妈妈杀了我的父亲,我们确实不是兄弟,我们生来就是仇敌。你不该在此刻出现,最后能够守卫你的烈火中烧已经被你丢弃,你的死神随时都会降临。”
“你有个坏习惯。”博格舌尖抵着口中弥漫血腥的地方,“废话太多。”
剑鞘忽地砸在废墟,火浪瞬间吞没塔伯。妓院轰然坍塌,两个人跟着下坠。博格猛地翻起,剑鞘几乎是贴着脸挡下了塔伯的破晓之刃。然而火焰像是被巨大的口吸噬,顺着破晓之刃从塔伯身上褪尽。
划破两个世界的缝隙,吞并漫长黑夜的火焰,仿佛虚空之口般永无满足之时。
这就是破晓之刃。
博格的手臂都似乎变沉重了。
上方的坍塌使地下室的台阶被赌死,渗到小腿肚的水污臭难闻。加尔的身体没站稳,后颈上已经感受到傀儡扑上的风,他立刻低头,贴着肌肤擦过的爪子削掉了他一点皮肉。
燃烧使他无法睁开眼睛,彻底陷入黑暗之中。汗越来越多,蛇人们的滑动时拖出的水声搅乱了傀儡行动的风声,加尔难以确定傀儡下一秒的进攻方向。
尤金今天穿了新的短裤和小皮鞋,手指在空中像是舞蹈一般跃动。
“尤金为了你改造了女孩儿,新朋友很可爱哦。它不仅能削断你的腰部,还可以咬碎你的骨头。”尤金有点兴奋地跺着脚,“来,让尤金看看你的内部,尤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把你变得更强。”
傀儡从上方猛地扑下,尖爪凶狠地插入加尔肩膀的皮肉,将自己固定在加尔身上,然后一口咬住了加尔的——被匕首挡住了!
傀儡牙齿“嘎嘣”作响,磨在匕首之上,唾液滴答在加尔领口。加尔拖住了它的手臂,将它从肩膀上摔砸在地上。水花四溅,傀儡仿佛被摔出了断掉的声音,可是它立刻扭身,四肢并用,迅猛地再次攀上加尔的手臂,疯狗一般扯咬住加尔的肩膀。被尖爪拉破的皮肉渗着血,它狼吞虎咽地撕咬,在血腥味的刺激下想要将加尔四分五裂。加尔直接横身用力撞在钢笼,把傀儡的半个身体挤进钢笼的缝隙,然后一把拧住了它的脖颈。
傀儡喉中发出难过的呜咽声,它手脚挣扎着,爪子在钢栏上拉出扎耳的声音。
“……饶……饶了我……”它哭泣地颤抖,“……妈……妈妈……”
这是女孩儿痛苦的声音,它甚至从加尔的手中半转过头,棕发下是一张女孩儿因为窒息而扭曲的脸。
加尔已经准备宰掉它的匕首擦在了钢栏上,就是这一瞬间的心软,傀儡突然暴起,它张大嘴咬住加尔的手指,断掉的痛楚令加尔险些失去对身体的控制。
枷锁的收紧已经到达某种界点,只要再来一点刺激,加尔就会丧失行动能力。
这该死的诅咒!
加尔生生掰开傀儡的牙齿,血已经淌了一手。傀儡彻底扭过头,四肢却像动物一般攀在钢栏,它被卡住的半身在自己的挣扎中脱出,不知疲倦地扑向加尔。
加尔被它冲倒在水中,水花迸溅中加尔被咬住了脖颈,然而它竟然学聪明了,早在加尔的匕首过来前就抽身撤到加尔背部。
速度极快,身体娇小。这两点像是克住了加尔的力气,根本不给他施展的机会。并且加尔预料得不错,尤金让这家伙更加快更加难缠了。
当匕首扫过它的腹部时,仿佛扫过面粉袋,却没有如期破裂。
它已经不惧怕锐器了。
加尔的脖颈再次被咬住,这一次他躺在污水中,紧紧抱住了傀儡的身体。
“勒不断的呦,尤金的女孩儿勒不断。”尤金吃了一颗糖,“你已经没有办法了吗?尤金好失望。”
加尔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你的灵魂献给黑暗。”他逐渐收紧手臂,傀儡再次发出断掉的声音,“深渊之中游荡的迷失者,我才是你最后的主人。”
血红的颜色令这双眼睛诡异非常,左眼中转动的枷锁“喀”的落实,加尔眼中剧痛,颜色顿时褪去,恢复绿色。魔王的双眼立刻开始挣扎,它们也陷入烈火的燃烧,愤怒地想要离开加尔。
傀儡垂下四肢,加尔推开它,猛地撑着身体。
痛!
意识也在模糊!
枷锁想要把他重新关回黑暗,强行掐断他对身体的控制。
“妈的妈的妈的!”加尔哑声痛恨,“把我的身体还给我!滚开!这是我的地盘!”
他爬起身,摇晃着逼近尤金。
“……我还要去找博格。”他喘息着,“滚开……”
“你对尤金的女孩儿做了什么?”尤金拉动着提线,发出困惑的声音,“尤金的女孩儿为什么停下了……”
傀儡在尤金的调动下再次站了起来,它失去了刚才的敏捷,术士似乎不能再随心所欲地操控它。
加尔的声音已经陷入混乱不清的碎念,他撑着墙壁步履维艰。当傀儡扑到他背上时,他撞着墙壁,双眼无神地倒了下去。
“撕烂他。”尤金捧着脸,“他让尤金心情很不好。”
傀儡张开嘴——
可是幼崽比它更快,贝儿从加尔后颈处冒出头,使劲喷出一大坨鼻涕。这些鼻涕黏性十足,将透明的提线统统黏成一团,贝儿就像个喷壶,它源源不断地发射,让尤金恶心得退后。幼崽爬出加尔的衣服,耳朵抖动,飞在半空中。
然后它日常打了个嗝,嘴巴里擦出了星点火花。贝儿砸了砸嘴,又喷出一些烟,它对准了尤金。
“不,不要火!”尤金操控着傀儡挡在身前,“尤金讨厌——”
贝儿轻蔑地喷了他一脸鼻涕。
第34章 停止心跳
地面再次震动时; 蛇人停下倾听; 感觉到整座旅馆都在抖动。
“发生了什么?地震?”格雷手中的茶杯被打翻,他惊慌失措地跳起来。
“不是地震。”梵妮也站起身; “焚烧的味道正在蔓延; 这是博格弄出的动静。”
“你刚才说什么?”格雷说; “他就是三岁小孩!他跟塔伯打起来了!”
“拿上你的斧头!”梵妮说,“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可是今夜之后我们怎么通过这里?”格雷甚至无法站稳; “他在爆发!”
“我说雄鹿终有一战; 塔伯知道我们来了,他就没打算让我们轻易通过。”梵妮推开窗户; “这里还有巫师!”
街上已经开始聚集被惊醒的人群; 震动的源头猛然爆出的光芒惊天动地; 火焰夹杂着强风一并怒吼冲天。
“必须让博格停下!”格雷趴在窗口的风中大喊,“印记会让他失控!火焰会烧掉所有人!”
“冷静点矮人!”梵妮转身迅速下楼,“破晓之刃能吞噬火焰,博格的火烧不出那条街。你必须去召集人手; 我们要即刻离开。”然后她又飞快地退了回来; 将匆忙罩上的斗篷裹到蛇人身上; “放低你的身体!不要露出尾巴,跟着我们走!”
贝儿奋力舔着加尔的脸颊,可是没用,加尔已经停止了呼吸。先前带路的蛇人俯身摸了他的胸口,发现他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
“我们离开这里。”蛇人抱起加尔,“就现在!顺着刚才术士离开的地方; 我们必须在人来前离开这里!”
头顶的震动激烈,不等他们离开,通道再一次被震塌,甚至连钢笼都被砸掉了一半。活动空间极具缩小,蛇人们不得不退回最里面的狭窄地带,紧靠墙壁以免被上方坍塌砸中。
贝儿拱着加尔的脸,可是他毫无知觉。
博格的火焰汹涌澎湃,他与塔伯的每一次撞击都使一切在震动。强风刮动着他的头发,他们隔着刀锋相对时能隐约窥见一丝相似。
塔伯逐渐压制着博格后退,脚下的木地板已经变成灰烬,博格吃力地抵挡。
杀了他!
相同的想法从眼神中透露,相互的厌恶已经无法遮掩。火焰完全燃烧起来,甚至连破晓之刃都无法立刻吞掉,塔伯明显察觉到博格正在变得不同以往。
外围的巫师们忽然后退,因为温度已经抬升到无法令外人靠近,一切降温的咏唱都不管用。
“好烫!”格雷在马上摸出小瓶子,“梵妮!得靠你了!”
梵妮接了瓶子,打开后是一点剩余的沸腾之土。他们奔马经过街道,当马匹都不肯再往前跑时,梵妮将沸腾之土倒入她的药瓶里。
“来吧我的小可爱。”梵妮捧着药瓶,“快长快长!”
药瓶中忽然探出细小的丝萝,随后它娇怯地开始生长,过程迅速,但形状依然是一扯就会断的样子。冰凉的感觉扑面而来,随着它的不断变长越来越冷。这个神奇的植物扎根在小小的药瓶,却转眼长到满世界都是,它们自相纠缠织网,将滔天的火浪捕捉笼罩在其中,使得火焰无法再蔓延。
“沃夫都给了你些什么?”格雷打了个寒颤,“我说话都有了白气!”
“神殿新培育的捕火网,准备投入王国当作救火植物。”梵妮说,“但这家伙不会停下,它会找到火源,包裹它直至熄灭。”
“那我们得找准时机收网。”格雷说,“否则被捆住的博格就喂了破晓之刃。”
“你要相信智者。”梵妮说,“记得把你的斧头甩准。”
捕火网无声地向博格滑去,它们细密地交织在博格脚底,让火焰被消失在空中。当博格与塔伯终于分开的某个瞬间,捕火网迅速爬满博格浑身,紧接着格雷的马已经奔到了地点,他用尽力气将自己的大斧头甩了出去!
斧头狠狠卡在两个人的空隙,梵妮一声令下,黑斗篷立刻拉起捕火网,想要将老大快速往回拖,然而博格先绊住了塔伯,两个人滚在地上继续互殴。
塔伯被砸得左颊泛红,他肩顶撞得博格闷声。博格反手卡住了他的脖颈,用力收紧了手指。可是塔伯抬臂圈住了他的后颈,强力下扳。呼吸艰难的搏斗中,博格先抬膝猛击在塔伯后腰,低头脱出钳制,随后扒住了他的手臂,将人直接翻过在地。博格骑压在塔伯身上,塔伯的脖颈已经被卡出明显的红印。
“流浪狗的伎俩你永远学不会。”博格低声,“自视甚高才是你最大的弱点,不要低估你我在搏击上的差距。”
塔伯擒着博格的手腕,呼吸困难。他的头发垂下来,那双颜色纯正的眼睛除了冷漠不存在其余情绪。
“你以为我会杀了你吗?”博格露出不友好的笑容,“我希望你能死在我后面,用一生去嫉妒一个杂种。他永远都有你得不到的东西,好好享受这个过程,我会让它贯穿你的生命。”
塔伯呼吸短促,手指在博格手腕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下一次握紧你的刀。”博格说,“你离不开它。”
“你还好吗老大?”格雷跟着博格,“你需要来点什么吗?还是立刻找个地方睡觉?你的衣服烂了,在失控之前我们……”
“闭上你的嘴。”博格接过梵妮递来的新斗篷,“我很好矮人。”
“我们现在该撤退。”梵妮说,“或者直接冲过去。”
“我们哪儿都不去。”博格说,“告诉所有人,烈焰游离就在这里,博格也在这里。讨伐令就在酒馆,他们随时可以拜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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