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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罗兰和荆棘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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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虚假的编纂。”葛兰说,“人类天生带着说谎的劣质根,妄想陛下不是他们该做的事情,这表明他们已经将目光移到了这里。那不是好征兆,让他离开,我们不能为一个人类破例,这会让其他人觉得万智森林有漏洞可钻。”
“你还如此年轻。”长老感慨,“却比老人更加墨守成规。闭住眼睛的想法不该被奉为金科玉律,和他谈谈吧葛兰,他会改变你的想法。”
“我不会改变。”葛兰说,“不会为了一个人类而改变。”
于是他再次见到了夏戈。
“你该回家。”葛兰在夜空下烧着篝火。银发从他肩臂流泻,他在星辉下美得雌雄难辨。可是他对夏戈吝啬笑容,甚至称得上冰冷寡淡。
“我的旅途还没结束。”夏戈目光玩味,“你总是对我非常冷淡。葛兰,别这样,我对蛇人不具备恶意,我只是想借路通过。”
“我生来冷漠。”葛兰丢进火柴,“我是冷血动物。别指望通过这里,深渊不是人类应该靠近的地方,你们的生存范围在南部,那儿有肥沃的土地和繁华的城镇,还有密集的同类。”
“可是我为朋友而来。”夏戈说,“我在找龙。”
“你用这套说辞欺骗了多少人。”葛兰说,“伊诺还是个孩子,它对比人类还是个活在童年里的小鬼。你用什么骗到了它的信任?如果不是闪闪发光的宝石,那就是人类特有的鸡蛋。哄骗一个懵懂的孩子,你的居心令人怀疑。”
“我们是真挚的友谊。”夏戈卷着烟草,夹在手指间轻轻地闻。他带笑的眼角总会流出一些痞气,不像是家族的继承人,更像是混迹街头的难缠浪子。实际他也确实很难缠。他对葛兰说,“你的阴谋论伤害了一个孩子和我的友谊,用成人的方式来揣测孩童的天真,真是个现实的家伙。人生的有趣大多源自于浪漫,你和浪漫却不太沾边。”他停顿片刻,烟抵在薄唇间,轻笑一声,“除了外貌。”
“感谢你的夸赞。”葛兰说,“但你依然得离开,明天一早。与人类交谈是件危险的事情,你们深谙言语的门道,花言巧语就是你们的代名词。还有,”葛兰盯着他,“不要用哄骗无知少女的语气和我讲话。”
“你的戒备心比人类城墙还要牢固。”夏戈在葛兰要离开时说,“我该用什么打动冰块包裹下的友善呢,让我想想。也许你对人类的耕耘技术会很感兴趣,我恰好懂一点。”
葛兰回过头。
“对不起。”夏戈擦着了火,烟草的味道静悄悄地弥漫,“这个语气让我感觉很舒服,你该习惯,而不是拒绝。因为我不会改变哄骗少女。”
多么可恶的家伙。
葛兰这么告诉肖恩。
“他可以来悬崖。”肖恩摘下铠甲面罩,露出脸来,“这儿的姑娘会很期待。但他不能靠近迷失峡谷,陛下时常会在那儿散步。”
“他是来找伊诺的。”葛兰说,“就让伊诺看住他。这个男人巧舌如簧,我感觉他连真神都能说服。”
“听起来很有意思。”肖恩说,“我们的葛兰也被说服了吗?那他还真是挺让人期待。明早我会在城堡恭候这位客人,他带剑吗?”
“带了一把普通的铁剑。”葛兰看向肖恩腰侧,“一折就会断。”
“人类。”肖恩说,“也是一折就会断。我不知道他为蛇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但我希望你能保持戒心。你现在看起来很开心。”
“因为他教给了我们新的种植办法。”葛兰飞快地反驳,“我只是因为这个而同意他的要求。”
“他使得你来到我面前。”肖恩最后看了眼葛兰,“你已经为他做出了让步。可恶的男人?葛兰,你已经把他当成了朋友。”
然而这个朋友,成为了所有人的朋友。他凭靠剑术令肖恩刮目相看,他的风趣令挽发女妖们倾心不已,他还会煎鸡蛋,这让伊诺非常骄傲。陌生人的到来瞒不过峡谷魔物,它们奔走相告,终于在一次晚餐时分,他甚至引来了魔王。
烧烤的香味穿过云海,弥漫深渊。魔王顺着味道离开王座,落在了肖恩的城堡阳台。
也许夏戈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刻。
黄昏的辉光黯淡,云层被风撞开。魔王展开的暗红双翼倨傲地挥动,那漂亮的犄角露出黑发,红瞳并非传说中的可怖,它在注视时显得深沉无底。他背着落日余晖站在栏杆上,双翼遮挡一切,风刮动着火苗剧烈晃动。
寂静中万物匍匐。
可是魔王跳下栏杆,他的长腿绕过餐桌,经过夏戈,双翼收拢消失,烤肉也跟着消失了。
“陌生人。”魔王舔掉手指上的酱汁,“很好吃。”
确实很好吃。
加尔的记忆这么说。
但是时间太久了,这些记忆非常模糊,加尔已经忘记了味道,他脑海中甚至无法想起这一刻的夏戈和肖恩都是什么模样。
自从他存在于这具人类身体之后,时常会感觉自己与记忆隔着雾蒙蒙的纱布,偶尔观望起来,像是在观看别人的记忆。但是现实总是重复着对他说,他确实是魔王,他是这些记忆的拥有者。
比如现在。
血从胸腔流淌,王座被染成暗红。加尔无法克制地低喊出来,“欺骗——!”
这该死的挖心之景在反复,他已经被困在这放慢的疼痛中很久了!
烈火中烧刨开胸膛,夏戈的手探了进去。加尔不能支配身体,这段记忆仿佛重演,他只是个身临其境的看客。但是疼痛依然,心脏的跳动清晰,忽然被紧攥在别人的掌心,加尔听见自己的声音已然沙哑。
“欺骗……”魔王被钉在王座之上,他的双眼已经被挖去,痛苦的悲鸣中掺杂着遥远的龙啸。
烈火中烧是这样的滚烫,它穿过皮肉,似乎连魔王的灵魂都被钉在这里。因为看不见,从而使得加尔永远无法知道这一刻夏戈的眼神和表情,他们做过朋友。
在很久之前,他们有过约定。深渊永远对夏戈敞开大门,他将作为大家的兄弟进出自如,他是他们在人类中的眼睛和耳朵。葛兰期待的“下一次聚首”正在进行中,远征军堵塞了万智森林,朋友他带着人来到了深渊之中,精灵的赐福令他无畏强风,他的铁剑不知何时换成了火神的佩剑。
他的手拿走了魔王的心脏。
心脏在鼓动,加尔在黑暗与疼痛中胡乱地寻找着,心脏正在呼喊他,可是它正在逐渐远离。
然后眼前大亮,夏戈再次褪下斗篷,站在了台阶尽头,向王座上的加尔走来。
重复。
重复。
树人眼泪在胸口震动,精神不断临近崩溃的修补让它飞快流逝。加尔沉浸在这漫无尽头的噩梦中无法清醒,意识像是被人灌进了酒水,昏沉难辨真假,记忆交错的出现,但是身体承受的疼痛正在做出真实的伤害。
“爸爸……”
加尔张口呛出血,他抬手握住没进胸口的剑刃,固执地重复,“欺骗……啊……”
“爸爸……”
爸爸?
谁在脑海里小声叫着爸爸。
加尔眼前的情形开始扭动,分不清虚假还是现实,这一刻的深渊下一秒就变成了雪野,模糊中有人站在了他的上方,可是很快又被的夏戈的身形阻挡,加尔在疼痛中被混乱要刺激疯了。
“爸爸!”
稚嫩的声音猛地清晰起来,像是贴在加尔的耳边,不厌其烦地喊着,“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啊。
吵死了。
加尔眼皮沉重,面前的夏戈又一次开始挖心之举。
“爸爸!”
你只会喊爸爸吗!
加尔被吵到猛地睁开眼,他正躺在雪中,上方男人的匕首直插下来。加尔抬手捏住对方的手腕,他睁大眼,剧烈喘息,汗流浃背。
“好强。”加尔心有余悸,“好强的幻咒——!”
他带着对方的手腕,翻身将人重力砸进雪中。碎雪迸溅,加尔提起了对方的脖颈,这瘦小的男人被推掉了斗篷,露出丑陋的脸。
术士!
贝儿连滚带爬地到他腿边,脑海中那个吵闹的声音又来了。
“爸爸!”
“你对我做了什么。”加尔卡紧手指,术士蜷起双腿,开始浑身发抖。
术士忽然在抖动中断气了,加尔松开手。后背已经湿了一片,他环视周围,他还在雪地中,面前的雪野上没有任何人。
这可怕的幻咒,竟然骗过了他的双眼。心理暗示从什么时候开始?加尔想不出,也没空去想,因为他环视一圈,发现博格还在沉睡。
“博格!”加尔触摸到博格,发现他后颈处露出了印记的痕迹。加尔拎过贝儿,“来吧宝贝儿,叫老爸!就像叫我一样叫他起床!”
可是加尔耷拉着耳朵,用头贴着博格的脸颊,可怜巴巴地示意自己爱莫能助。因为第三只眼已经消失,它那持续不断地的“爸爸”也消失了。
“博格!”加尔扳过博格的脸,他正在冒冷汗,额边的汗珠滑动,甚至连神情都透露一种与平时不同的戾气。
“去他妈的术士。”加尔咬牙切齿,可不论他怎样触碰博格,博格都没有醒。
博格闭着眼。
正在经历他的最艰难。
第59章 绝对独有
人影晃动。
博格视野里的光影总是斑驳暧昧; 他似乎沐浴不到阳光; 他也讨厌阳光。因为阳光会让金发更加耀眼,让他在人群中变得突出; 因此被推搡疏离。
“杂种。”
扇面遮挡在贵妇的颊面; 避在扇后的目光仿佛在看不洁之物。
“斯托克和精灵都不要他。”绅士端着酒杯; “夹缝中的可怜虫,混杂的血统让双方都在为难。”
杂种。
四面八方都在这么喊他。博格寻找着父母; 可是这里没有黛薇; 也没有夏戈。他的身边似乎一直没有人,目光交集在他的身上; 谁都能肆意地打量他的金发和蓝眼。
碰撞的酒杯交错在耳边; 博格被推搡着向前。老国王臃肿的身躯瘫坐王位; 他浑浊的眼球贪婪在博格的脸上。
“可惜是个男孩。”老国王探过头,王冠在他头顶摇摇欲坠,他对博格说,“过来孩子。”
博格不想移动; 但是无数双手推在他的后背; 谄媚的笑脸贴近老国王; 他们热切地奉献出博格,附和着老国王的醉话。
“不要碰我。”
博格冷漠地低声。
“一根手指都不要碰。我会折断它,碾碎它。我还会割开你肥硕的躯体,让血浸泡王冠。”
他在惊呼中拍开肮脏的手掌们,孤傲地挺立着。
“狂妄的小家伙。”老国王发出愉悦的笑声,“看看他; 他不像夏戈,他也不像黛薇。他像什么?”国王眯眼咂嘴,“像荒野的野狗,天生的獠牙。这混杂的血统让他与众不同,也让他天赋异禀。小子,带着你恶魔一样的心肠,不要满足,去掠夺!去撕咬!去代替夏戈,你将成为人类的怪物。”他举起酒杯,大笑着,“饲养在王座旁的怪物!”
博格孤零零地说,“我不是。”
我是一个人。
很快魔王的心脏搅乱了名利场,风暴酝酿在圣弗斯。夏戈的雕像立在了广场,他将与古代先贤并肩。可是博格记忆中没有这个男人的正脸,他永远都沉默在阴影中,看着夏戈从阳光下伸来的手。
“骑士不会掠夺。”夏戈蹲在他面前,可是阳光太刺眼,博格已经看不清他的脸,他说,“你会成为很棒的骑士,博格。不要被嘈杂的声音埋没,正直与善良应该永存于内心。忠诚是骑士的底线,守卫是骑士的职责。有一天你将寻找到守护之物,你就该为此持剑屹立,直到被死亡夺走生命。你不会代替我,因为你不是我,你是博格。不要去重复别人的道路,你将跨上自己的征途。有一天你会站立巅峰,我希望你带着家族徽章……让紫罗兰怒放悬崖。你是我的孩子,你也是斯托克的延续。我们是永远的骑士,带着骄傲去生存。”
如此虚伪的父亲。
博格被他摸着头,却又贪恋这一刻的温存。阳光从他的手掌下挥洒,博格仰起头,看他伟岸的肩膀。
然后他就逐渐倒下去,像是崩塌的城墙,再也没站起来。
老国王将夏戈的尸体陈列在王宫中,魔王的心脏跳动在一侧的匣子,他哆嗦的双手贪婪地抚摸着匣子。
博格站在阶下,他的目光被骑士的铠甲遮挡。理查德对他命令着,“退后,博格,退下去,离开这里。”
“我要见他。”博格说。
“当他该走时,陛下会让你来送他。”理查德下了台阶,“现在离开这里,谁也不能靠近。”
“我要见他。”博格的声音沙哑,少年感荡然无存。他疲惫地垂头,抬起一只手挡着一只眼。
“你的母亲。”理查德说,“杀了他。你不能再接近他,你明白……”
“啊。”博格漠然地重复,“我的母亲杀了他。”
“……是的。”理查德叹气,他俯下身,“但这与你无关,孩子,与你无关。陛下需要送他最后一程……他带着人类的憧憬的重量,生命并不属于他自己。”
“你们会挖出他的心脏。”博格抬头,他的蓝眼睛熬到泛红,他逼近理查德,戾气与凶狠侵占他的眼神,他甚至让理查德后退一步,“就像他挖出魔王的心脏。是谁拿去了他的生命,我的母亲?不,不是她,是你,是你们,是人类,是这里的每个人。你们渴望永生,你们匍匐在臃肿的老狮子的脚边,你们甚至不是狗,因为你们不会吠叫。滚远一点,我要见他,他的尸体属于他自己。”
“你的放肆会让你吃尽苦头。”理查德身后的骑士团一齐拔剑,“停下,博格!”
“欺骗是你们赖以生存的唯一。”博格拇指抵出烈火中烧,他踏上台阶,“所有人都在畏惧真相。你们都夺走了夏戈的生命,将罪名推给了一个女人。这座王宫像是蛆虫的巢穴,蠕动的每一条都令人作呕。滚开。”
“你的天赋让许多人为之感叹。”理查德闭上眼,“不要在这一刻断送生命,博格,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停下来。”
博格站在台阶上,背后空荡荡。风晃动他的金发,距离只有一点,跨过门槛就能看见父亲,可是面前横阻的是庞然大物。火焰就在寂静中强势涨出,火浪从脚底弥漫四周,压抑的愤怒无声嘶吼,火焰像是要烧掉整个王宫。
强烈的呕吐感卡在喉咙,燃烧不尽的肮脏遍布周围。博格被按在地上,他的火焰对理查德而言不过是点烟的玩笑。理查德摁着他,骑士拖着他后退。
“拖他离开这儿!”理查德踢开烈火中烧。
博格扒住地面,他的目光望进门内。夏戈的身躯僵直,博格撑着身,喊出来,“爸爸!”
颊面被擦在地面,博格呼吸剧烈。他在恍然不觉中泪流满面,这陌生的液体擦在地面,灰尘的味道呛在口鼻。
“我诅咒你。”博格挣扎在地面,眼睛紧盯在昏暗的门内,狠声嘶哑道,“所有人!永生终成空梦!心脏必将重归深渊!”骑士卡住了他的后颈,博格边咳边笑起来,“我诅咒人类,诅咒诸神,诅咒伪善!魔王——!他会撕裂噩梦!我祈祷他,我会每一分每一秒的祈祷他,醒过来,活过来,到这里来!我摒弃诸神,我再也不会对神殿低头。我唾骂王宫,我再也不会忠诚守卫。”
“博格!”理查德喝断他的声音。
“蝼蚁贪生。”教皇从最高阶上睨视着博格,“去残喘,带着你肮脏的血,活在你作呕的人群中。你的诛心之言抛弃了骑士道德,一个人类,竟然在向魔王祈祷。”他的长袍迤逦奢华,神石权杖震动地面,缓声道,“然而你寻求的对象已经死亡,你的父亲杀了他。别再说可笑的诅咒,谁也无法庇护你,你已经被抛弃。博格,魔王将成为你的梦谈,去在你的梦里和他握手言欢,死神陪伴在你的左右,神殿将不再承认你的印记。你,可悲的杂种。”
博格抵着地面,“我放弃成为骑士,我放弃我的剑我的心,我愿意此身皆弃——”他短促地笑,目光移落在教皇的脸上,“带着你虚伪的皮囊和无限的野心等待吧,斐吉,野狗会撕烂你的虚假,咬碎你的王冠。我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你。”
骑士拖着博格后退,教皇倨傲的神石冠端正,他的目光扫过博格,转身进入黑暗。
“狗叫。”教皇的声音遥远,“一如既往的聒噪。”
博格喘着息。
疲惫感席卷,背上灼痛。
人影再次晃动起来。
博格的视野回归……
脑中突然一阵剧痛,眼前的景象晃动,隐约可以看见熟悉的背影。
“在哪儿。”加尔转着手指,“藏好了朋友,如果被我找到,我会剥掉你的皮,作为对我的警告无动于衷的惩罚。”
贝儿鼻尖微动。
雪地下松动。
术士的隐藏还没有解除,强风已经扫翻周围的树木。加尔的手掐住了他的后颈,将人从雪中提了出来。双翼猛地收起来,加尔落地,他摇晃着手臂,甩动着术士。
“你对我的伴侣做了什么?不论做了什么,都停下来,好吗?”加尔的语气和善,“啊,没有回答?很好。从你的脚趾开始怎么样,匕首会避开骨肉,把皮像橘子一样剥下来。疼痛能让你们长记性吗?也许我上一次的警告太温柔,是什么勇气促使你们一次次地来触碰我的伴侣。我非常讨厌别人碰他,不管是肢体还是精神。”
术士像只小鸡一般的晃动在半空。
博格眼前破碎的记忆尖锐,刮得他足足用了三秒钟来整理发生了什么。
贝儿一屁股坐到了博格的肚子上,它探头对上博格的眼睛,用耳朵拍了拍博格的脸颊。
博格闭上眼,再睁开。
“下去。”博格说,“你快有你妈妈三个重了。”
贝儿老实地滚下去,它就是比较害怕博格。
博格还没来得及喘气,加尔已经猛扑上来,他夹住博格的脸,“天亮了亲爱的!你还好吗?看起来有点傻,喘息博格,像这样,喘——息。做噩梦了对吗?没关系!那都是术士的幻咒,这些猥琐的家伙躲在了雪底下,我的眼睛找不到他们,但是贝儿嗅得出味道。没事了宝贝儿,我找到了他,正准备严刑拷打,但他很识趣。博格,博格?你还在梦里吗?贝儿!用鼻涕喷他试试,他看起来还在梦里。”
我祈祷他。
我会每一分每一秒的祈祷他,醒过来,活过来,到这里来。
博格看着加尔的脸,沉默着。
……他就真的来了。
“你需要一个吻吗?”加尔垂下头,皱着眉,“博格?”
尾巴正拍在他胸口。
这是他的魔王。
绝对独有。
“不要犹豫。”博格抬手按下了加尔的后脑。
第60章 巨力之盾
吻是轻碰; 加尔感觉到博格嘴唇的冰凉。雪地里很寒冷; 两个人都不太好受。博格的梦并不美妙,加尔触摸到他的背; 汗水浸透了衣服。
术士蜷身躺在雪中; 博格坐起身。他摸到后颈的印记正在平复; 冷热交替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我们需要重新估算对方的实力。”加尔翻过术士,“他的幻咒甚至蒙蔽了我的眼睛; 不同于我们之前遇见的小鬼; 这是很厉害的家伙。不过很奇怪,我没找到傀儡。”
“术士的分支。”博格的手从术士的胸口摸到了他的腰间; 却没有找到预料中的东西。他说; “术士联盟曾经在圣弗斯活动; 操控傀儡确实是他们的主业,但也有不善与傀儡打交道而钻研幻咒的人。”
这种精神哄骗需要心理暗示,也许这些家伙早已出现,只是他们都没有察觉。博格已经能确定自己正在变得迟钝; 这恐怕和印记最近不断躁动有关。
“只来了两个人; 看来他们对此也深感自豪。”加尔看着术士; 他的面容似乎正在衰老,显得比刚才还要虚弱。
“这是反噬。”博格说,“他活不过今晚了。”
如果不是贝儿叫醒了加尔,再由加尔找到了术士,那么这两个人确实足够了。但仅凭两个术士就能确保万无一失吗?会不会还有什么后援正在赶来?玫瑰守卫军应该已经到达了深兵森林的东面,加尔却依然没有解决掉问题的快感。
博格察觉到加尔对术士非同一般的在意。
“说些悄悄话吧。”加尔说; “术士操控的傀儡多半是他们杀掉的人,这使得他们能及时地将死者的灵魂送给深渊,从而获得对其身体的行使权。但也有一些不同,你曾经说过术士联盟盗取了英雄墓园,虽然我还没有遇见过,但我猜测他们也许找到了替换灵魂来获得行使权的办法。这样只要能够塑造出足够与之匹配的躯体,什么样的英雄都能够被他们操控。实际这也并非天方夜谭。”加尔感受到自己胸口跳动,他抬手拢在了冻红的鼻尖,“比如我,就是靠这种方式醒来的。”
葛兰与智树为他塑造了身躯,代替心脏的是树人眼泪。可是唤醒加尔的又是什么?葛兰从哪里得到的办法?加尔是不是也在受着别人的操控?
很多问题随之而出。
现在的“加尔”,真的就是“魔王”吗?可他如果不是,那么夏戈的禁咒为什么会在他的左眼中?越了解这场所谓的复活越让加尔深陷怀疑,他被记忆迷惑了眼睛,此刻已经无法分辨事情的本质。
加尔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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