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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罗兰和荆棘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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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私欲违背了誓言,他在那一刻选择了挚爱放弃了守卫。他一生都恪尽职守,在骑士之位上完美无缺,但在这最后的时刻却背离了承诺。
结束了。
怎么可能!
肖恩将海洛伊丝抛向伊诺,凝视北端飞落手中。黑暗从剑锋划裂的地方张开,胸口的心脏仍然还能跳动,只要它还在跳动,就不能说“结束了”。
不能结束。
不能结束!
起码要把心脏还给加尔。
肖恩将匣子扔向梵妮,水晶棺已经被砸开。加尔露出来,梵妮手太颤抖,她怒骂几声才打开了匣子。
心脏正在跳。
肖恩的血顺过脚印,他拖着划开的黑暗跃起来,嘶声拦向了天罚。
这条命属于魔王。
但是就在黑暗与天罚的熔浆相撞前一秒,一只巨眼毫无征兆地睁开在其中。烈火不知从何处开始燃烧比之前更汹涌更猛烈。
教皇有了一瞬间的迟疑,就在此时,他后腰被膝头陡撞,整个人被重力摁向雪地。神石冠立刻爆发亮光,星阵像是抵死顽抗般挡住了对方的拳头。
博格正在喘息。
他的温度还没退减,紧紧卡住了教皇的后颈。他的声音干哑,仿佛极度缺水。
“斐吉。”博格的指间“咯嘣,“我来拿你的脑袋了。”
教皇嗅到了相似的味道,他抬手反握住博格的手腕,从雪中抬起了头。
“真是打不死的流浪狗……”
神石冠猛然震开博格,格雷狂奔而出,将烈火中烧用力抛向博格,博格抬手接住,翻落在水晶棺的最前方。梵妮正好将心脏塞回加尔胸口,虽然过程粗暴。
烈火中烧插入加尔前方,博格握住了剑柄。
“从此刻起,”博格低声说,“我将我的生命托付于此剑,我将我的一切忠诚于挚爱。我发誓,我生命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将忠属于一个人。此生不再游戏承诺,此身不再妄自存活,此心不再流离黑暗。我发誓,斯托克·博格将为守卫加尔而活,我愿为我唯一的魔王而战,至死不休,没有尽头!”
烈火中烧轰然震动,剑锋从剑鞘间缓慢滑出。
加尔的胸口也在震动,他的身形开始疯狂变化。暗红色的双翼猛地张开,呼吸开始出现,新生的犄角露出发间。红色与烈火交缠中——
倏地睁开一双赤红之瞳。
第77章 吞噬落幕
“神将罪恶关押于深渊; 吞噬因此诞生出世界的祸源; 魔王意味着毁灭。你们犯下不能宽恕的罪过,火神之剑竟为魔王许下誓言; 安克烈的荣耀就此毁于一旦。”白袍翻动在半空; 无数星阵布满目光所及之处; 教皇的左手已然恢复如常,他的权杖指向博格; “紫罗兰竟敢与荆棘鸟并肩。”
烈火中烧完全出鞘; 火焰中的博格气势前所未有的凶悍。剑锋所指之处熔浆都避退三尺,金色镶裹红光从脚下绽放旋转的星阵; 烈焰在他背后凝聚成眼; 与教皇的十分相似。
博格右手持剑; 抬起了左手接住了水晶棺中落下的手掌,随后握住了他的手指。
这个人是加尔还是魔王?
梵妮忐忑,她紧盯着坐起来的人。
魔王露出的尖牙锋利,他俯身探向博格; 眸中邪气尽现。
“我的骑士; 你好啊。”
“……加……尔?”格雷又想抱头; 他退后一步,挤到了梵妮身边。
这感觉很奇怪,因为这个人形貌陌生,就连眼神都不同以往,根本不像加尔。
梵妮张嘴竟一时难得无言,她胸口蹦跳急切; 有点想要弯下她的双膝
就是这个感觉。
这才是魔王。
教皇的天罚就在这空隙间重坠而来,魔王一手点向教皇,双翼振开。肖恩划出的黑暗虎狼一般的吞咽掉熔浆。漆黑与赤红相抵在半空,消融的气味远比惊天动地更加让人胆战心惊。
“伪神应该戴好他的王冠等候我的仁慈,而非打断我的情意绵绵。”魔王对教皇说,“你干得不错,诸神该给你补贴奖金。”
“命运之神已经将奖金送至我的眼前。”教皇说,“不会再有比彻底杀掉魔王,抹去吞噬更加伟大的功绩。”
“你的言辞与行动相差甚远。人类身躯无法承受神格,力量让你备受钳制,你居住在冰雪之神的地界,靠吞噬来平衡身体。术士为你向吞噬献上了灵魂与生命,夏戈的命让你渡过了最初与神格的交融难关。你离不开吞噬。”魔王舒展开双翼,双眸在火光的照耀下趋近深色,“你离不开我。”
“但我可以‘吃掉’你。”教皇背后的眼睛变得浑浊,“从某种角度讲,我们可都是吞噬的‘儿子’。与你不同,我还有神格,他们复活你只是在为我提供食物,深渊中的恶魔……来我的身体里,我会延续你的永生,继而成为真正的‘神’。”
“你真是自大。”魔王的声音忽然贴在耳后,冰凉的手指从后碰到了教皇的神石冠,他竟然就在瞬间到达了教皇的背后。
烈火从下猛扑翻上,博格从火焰中到他眼前。权杖与王冠一同铮鸣,教皇的巨眼怒睁,天罚已经坠落的熔浆立刻回溯,蜂拥而来。魔王的双翼屏挡,博格却毫无顾忌地突破教皇的防御。烈火中烧在无声咆哮,随着博格与教皇的接触,两只巨眼也轰然碰在一起,熔浆和火浪溅爆而出。
“盗贼。”教皇权杖抵住了烈火中烧,他在火焰中对博格说,“你偷走了另一半神格。”
火星迸射,一切都被炎浪吞没。
博格的巨眼突然流淌成火焰再重聚成庞大的飞涕兽,贝儿饥饿地张口咬住了另一只眼睛,往肚子里吞咽。那巨眼也跟着融化成熔浆,淌下贝儿的口齿,交融诞生出类似伊诺的熔龙,利齿反咬住贝儿的喉咙,巨翼扇动,将贝儿翻踩在脚下,衔住它的喉咙撕咬。整个冰脉在搏斗中震动坍塌,伊诺衔起了肖恩,尾巴扫起梵妮和格雷,离地飞离战场。
“我用了很多年平衡力量。”教皇的神石冠迅速在他身后铺垫出强硬的焰甲,挡住了魔王,他对博格轻蔑道,“流浪狗凭靠神格就想要为所欲为,你可比我还要狂妄。”
熔浆顿时吞没博格,可仅仅一秒钟,博格的手就摁住了教皇的肩头,火焰包裹住教皇的权杖,两个人猛地一同砸进地面。崩塌的积雪狂奔而下,魔王双翼挥动,强风与积雪相撞,黑暗仍然在蔓延。
博格的剑已经抵在了教皇的脖颈,熔龙从后突袭踏来,暗色的翼嘭地挡在博格上方。贝儿趁机反扑而上,耳朵挥扇,将熔龙咬住长颈拖撞向雪山。神殿已经全部被碾平,熔浆四溅。
神石冠再一次响起来。
教皇却握住了烈火中烧,血沾染剑身,“真神之剑属于真神,忠诚深渊的人已经被诸神抛弃,你用誓言玷污了真神之剑。我将收回对斯托克·博格的一切恩赐,神格回归一身,我终将成为火神!”
烈火中烧尖锐的发出鸣叫,火浪中博格被拽向教皇。教皇的手掌中隐藏着从深渊偷来的吞噬,他想要将博格“吃掉”。拥有了博格的神赐之身,承接神格将不再需要费尽周折,他需要新的身体!
力量喷涌,让权杖因此撑裂。烈火中烧已经半没进吞噬,神石冠愈发的亮,熔龙也膨胀了一倍。博格指尖已经触及到了吞噬的边缘,魔王突降,他带着人飞离地面,烈火中烧划破教皇的手掌,血跟着风滑出弧度。天罚已然在头顶雷声掺杂,魔王已经突进云层,双翼扑散厚云,他要将教皇投入张开的黑暗之口。
神石冠完全亮起来,刺眼的光荡开辉芒。魔王的双翼被火扑满,教皇拽住了魔王的手臂,让他坠向自己。吞噬已经张开,下方也被火焰和黑暗交替埋没。神石冠压住了魔王,火焰的爆裂将他猛撞向教皇。
“这个世界只会有一个神。”
教皇已经打开了手臂。
双翼突然大张,魔王几乎是流星一般地坠砸向教皇。魔王反扣住了教皇身体,黑暗已经吞到了小腿。
“‘兄弟’不可分割。”魔王眼中疯狂,“欢迎我的兄弟回家,我们将共步死亡。”
教皇被摁住了肩背,这与他的设想截然不同。他探手向上,嘶声力竭,“真神永生不灭,我……”
黑发被下坠的强风撩动,露出的眼睛望向博格,加尔对他低语。
“请你结束我的生命。最后这一刻,用你的剑送我走向永生。”
黑暗已经漫至胸口,加尔坠了进去,吞噬正在合并。
火焰突然遮挡所有的视线,烈火中烧穿过黑暗,一只手拽住了加尔,将他猛地提上去。
“你是我的!”
博格拽着他的手腕,狠厉的目光锁住他,哑声说道。博格抱紧他半身,吞噬吸拉着两个人向下。烈火中烧撑在一侧,火焰已经燃烧了全部。
“目标明确!”格雷的泥台狂长向天空。
梵妮的藤蔓勒紧了泥台倒向黑暗,贝儿叼起从泥台上跳起来的人,甩向它老爸们。就这样飞起在高空的男人剧烈喘息,手掌冒汗,在下落向博格的时候拔出了重剑,猛地砸砍下去。
重剑“嘭”地撞在吞噬,火焰被劈开,甚至崩塌的冰雪都被这一剑砸飞出一条沟壑。天空的积云半分,强风猛烈席卷,宽大的剑身牢牢阻挡住了黑暗的弥漫。
“我……”西格拼命顶住重剑,大喊道,“盾牌!”
佐顿特的光辉永照!骑士的正直将永存不朽,守卫生命屹立边界。这把重剑不属于任何真神,它是独属于人类的创造,它象征人类尊严与誓言。
加尔的双翼陡然再张,博格用烈火中烧划破束缚,天空中“噼啪”地爆出电光,火焰顺着重剑划出的边界强势覆燃。加尔已经被拽出身体,他双翼振动,风与火焰一齐在背后汇聚咒阵,吞噬之口被堵塞阻挡。西格划破的地方光芒投射,阳光驱散企图追逐的黑暗,加尔和博格翻坠而下。双翼并拢,在将要落地时霎时打开,风刮扫整个冰脉。
吞噬正在被包夹缩小,西格的重剑失去阻挡之物,登时一沉,他从天空直落而下。
“格雷先生——!”西格抱紧重剑,闭眼求救。
风席卷在他后背,在格雷出手前就接住了他的下落。
格雷趴在伊诺的尾巴上,对西格吹口哨,“干得不错!来我们佣兵团怎么样?赏金丰厚!”
“只要他别总是‘您好’,‘您说’。”梵妮抱在尾巴尖梢,淑女姿势不雅地向上爬,“你刚才比你讲话的时候帅一万倍小子!”
“谢谢。”西格有点恐高,他向上望,背后都湿透了,“我还有点紧张。”
贝儿从雪堆中爬出来,缩回原来的大小后它非常不适应,因为这让它面对伊诺很不平衡。
“送你去永生。”博格拽过加尔的手,“我现在也可以。”
“不……别这样亲爱的,那只是句帅气的台词,你不觉得很酷吗?”加尔微仰头,“我现在能撞到你脑门,不需要抬脚!真棒,我喜欢这个身体,我喜欢!”他真的一头撞在博格脑门,然后哈哈大笑,“看见了吗?我现在很高!完美!再看看我的左眼,枷锁碎掉了,我听见你发誓了!我现在是你唯一的王,可以开始赞美我了骑士,这是必修课,以前肖恩就会那么干,你会保持这个美好传统吧?每天夸我三句话就可以,我真的一点也不贪心。还有我要说,你老爸真太讨厌了!他又把手伸进了我的胸腔!我也想伸回去,掏人心脏这事不该成为紫罗兰的代表,他还在吗?在吧,我们再来打一架怎么样?我绝对会打得他满地找牙。还有我讨厌黑暗,我一直在叫你,你听见了吗宝贝儿?真的,我一刻没停,太黑了没人讲话,我只能跟自己讲话,不然你只能唤醒一个被寂寞憋疯的傻子。”
“你在绕开话题,”博格掐住了他双颊,“这件事还没过去,我有很多账要算。”
“当然。”加尔说,“我也有账要处理。”
伦道夫已经带人撤退,术士跑得最快,等到伦道夫后退时他们已经不见踪影。马飞奔在雪地,他正在撤往利蒙瀑布。他必须快速穿过利蒙瀑布到达紫罗兰之城,塔伯也必须为守卫国王而提供保护,他得把寂静冰脉的消息送到圣弗斯。
夜让前途变得方向不明,伦道夫驰骋出冰脉。
翅膀扑扇的声音隐约掠过天空,伦道夫越奔越急,马匹突然止步嘶鸣,不受控制地调头乱奔。
“停下!”伦道夫喝着马,身后的队伍也同样混乱。
阴云遮蔽月亮,月光显得昏暗模糊。随着风声的靠近,树枝轻颤。伦道夫在慌乱中抬头,看见阴影下的颀长身形站在月前的树梢上。双翼张开时令星光都为之黯淡,四周突陷寂静,连虫鸣都停了下来,只有惊慌的马蹄和队伍的喝骂声。
伦道夫心脏不可遏止地激烈跳动。
“你好。”加尔目光垂落在他身上,缓缓一笑,“你的代价来了。”
清晨阿瑟被尖叫惊醒,女仆惊恐地打翻了托盘。他疲惫地推开门,太阳升起的第一缕阳光挥洒阶下,那里躺着伦道夫。
折断的玫瑰就放在伦道夫胸口,他的心脏已经不知所踪。碎掉的花瓣像一路淌过血,一直铺向更远处。
阿瑟觉得浑身冰凉,他僵硬的肢体无法调动,喉中急促地低喘,眼前立刻陷入一瞬间的漆黑。他跑向伦道夫,从阶上绊摔了下去,王冠跌滚掉,他摸到了伦道夫的脸颊。
罗珊娜在窗口收到了同样了玫瑰,带着匣子。当她打开匣子的时候,指甲猛地收紧。
“……伦道夫……”罗珊娜抬眸茫然地哽咽,“我的弟弟……我的弟弟在哪里……”
她死死捧着匣子,开始用力呼吸,失声的呜咽却控制不住。眼泪遍及颊面,她推开守卫,几乎是撞入了阿瑟的寝殿。
“……伦道夫在哪儿……”罗珊娜被拖住了手臂,她失控地冲阿瑟喊叫,“我弟弟……阿瑟……把我弟弟还给我!你这疯子!你肮脏的手段欺骗他的真心!你让他为你奔赴北方!你让他奔赴死亡!”
阿瑟背对着门,罗珊娜被拖出的门的最后一刻,她厉声道。
“你失去了你最后的长剑……你失去了你最后的盾牌!所有人……我要所有人为他偿命!阿瑟……我马上就来。”
第78章 不可描述
罗珊娜的警告绝非一时冲动; 她是真的要与阿瑟鱼死网破。伦道夫的遗体还未入棺; 格林财库已然打开,金币水一般的流向四面八方; 迅速聚集起足够的军队。北方雷克家族已经与格林人交恶; 海洛伊丝反应迅速地出兵支援圣弗斯; 想要将格林人彻底铲除。
罗珊娜早有防备,理查德第一个倒下; 尔后她将圣弗斯包围严密; 摆清挟持阿瑟死守王国心脏的打算。理查德能够这么快的被摘除,是她沾了博格之前在王宫与理查德一战的机会; 但也表明她这段时间并非真的被阿瑟囚禁到束手无策。
也许罗珊娜曾有与阿瑟交涉的可能; 但伦道夫的死亡让一切可能化为泡影。
“玫瑰还能再生; 严冬只是暂时。罗珊娜对藏于身边的主教说,“金钱支配一切,格林人还没有失败。”
“女武神的军队将从北方而来,矮人成为了中部的墙壁。玫瑰守卫军重整不过几个月; 理查德还没有死; 阿瑟的护卫队和骑士团依然虎视眈眈。您将自己置于险地; 周边包围重重。”主教是从寂静冰脉狼狈逃出的一支,他的神色不如先前明快,失去教皇的神殿重创临近崩塌,只有火神多年的信仰之名还能维持,他正在极力挽回,所以才会与保存财库的罗珊娜合作。
“您将局势说得如此严重; 却忘记提及神殿。教皇留下了术士,他们现在听从您的吩咐,您手中还有夏戈。”罗珊娜面容憔悴,她坐在椅中,房间的窗口透射下黄昏的余晖,空气中漂浮着细尘。她的手指抚平膝头的裙子,像是在告诫自己,“斗争不休,这个世界永远没有停战期。塔伯与教皇是朋友,如今教皇却折损在魔王和博格的手中,北端的威胁直逼人类,紫罗兰怎么能坐视不理?女武神与恶魔混迹荒野,塔伯该为国王抵挡背叛者的军队,海洛伊丝应该交与他解决。至于中部,矮人人口稀少,老伯朗根本组建不出真正的军队,就算他将墙壁垒上云层,对我也没有用处,因为我们另有通道。”
格林人常年把持金钱之路,没有人会比罗珊娜更加了解贵族的想法,雄狮弗斯并不是唯一,相比隐忍多年羸弱闻名的阿瑟,也许草地玫瑰更适合王座。
“您想要怎样处理陛下?”主教看着罗珊娜站起身。
罗珊娜走近窗边,她背对主教,被余辉笼罩。裙摆后刺着偌大的玫瑰,她像是怒放在这里的花,娇艳只是外表的迷惑,带刺的棘手才是本质。
“我要阿瑟死。”罗珊娜扶住窗户,微侧头,慢声轻语地说,“我要那只杂种和他的魔王血债血偿。”
魔王正在吃东西,他无时无刻不在彰显他的腿长,坐在椅子里时巴不得把它伸得老远。
“吞噬?”加尔一脸茫然,“我没给幼崽喂过吞噬,那东西还能喂?认真的说,我是个好爸爸,我从不给幼崽喂奇怪的东西。”
“好爸爸让它嚼掉了十几个窥世之眼。”梵妮在一旁说道。
“我从没听说过哪一只飞涕兽能够吃窥世之眼,否则统治世界的该是飞涕兽。”还吊着手臂的肖恩看向博格,“他总是忘记关键的事情,你就没发觉吗?”
“如果你是指他总是忘记关键事,那么我深有体会,甚至可以在此发表演讲。但如果你是指幼崽什么时候吃了吞噬,那么我得荣幸的说,谢谢,我看起来像是个好爸爸吗?”博格嗤之以鼻。
“也许是不小心,这很正常,加尔总是表现的像缺根弦,毕竟正常人都不会从划境巨墙上跳下来。”格雷正拆着肖恩的铠甲,他最近很迷这个,随口道,“我想想,说不定是一开始,我们在冰湖城遇见飞涕兽的包围,加尔当时做了什么?他半夜摸进博格的房间,还想搜刮博格的抽屉,贝儿就在里面……对,他把手塞进了幼崽的嘴里,可怜的小家伙。”
“我发誓我当时只想拿回我的石头。”加尔说,“幼崽吞掉了我的手,那可不是我塞的,明白吗矮人?我没有塞。”
“……完全有可能。”梵妮稍迟疑了一下,然后她面向加尔,好学地问,“不过我一直想知道,幼崽喝过你的奶吗?当然普通雄性没这个,可你之前的身体那么特别,还有树人眼泪,说不定就有类似这种的隐藏能力?别害羞陛下,来吧大方的回答我,有没有?”
“你是傻掉了吗?奶水?我?我是雄性!身体再特别也不会哺育幼崽!我没有!你一直这么想的对吗?你怎么能这么想,听着我怎么会给幼崽喂奶?噢我喂过,但那是用奶瓶,我像个奶爸一样兜着幼崽四处游荡!它老爸根本不上心,可这不意味我会喂奶,我没奶水。我们为什么得讨论这个?我不想讨论这个,而且我不害羞,这又什么可害羞的,我一点也不。”加尔将叉子咬得作响。
“这只是一点好奇,学者的探究精神。”梵妮抬手安抚加尔的炸毛。
加尔鼻子哼声,他现在牙齿锋利,叉子拿出来时已经变形了。
“好吧,既然找不到原因……总之不太差,幼崽是个意外,它帮了不少忙。”肖恩停下探寻,“那我们应该聊聊之后的问题,你会回深渊吗?”
“时代已经改变了兄弟。总是坐在王座上屁股会痛,我该到处转转,为了魔王的名誉考虑,别总让吟游诗人丑化我,我可比他们帅多了。而且挽发女妖上一周的会议报告是探究我到底是谁,但我觉得这并不重要。”加尔将叉子搁空盘子里,红眸半抬“魔王永远是深渊屏障,我将尽我的责任。除此之外,别干预我。你知道深渊里的光线不太好,我老是得修王座,这事不容易,他们过去一直没来帮过忙!现在谁爱待在里面谁就去,我一点也不介意他们在我座位上唱歌。伟大的猎手应该游离四方,我欠博格的报酬还没还清,魔王不赖账。我想你也不会回到遗别悬崖,虽然你在那儿有房子,但你的仰慕者恐怕不会欢迎海洛伊丝,挽发女妖都是斤斤计较的家伙,他们上次还问我要伊诺破壳时压坏草地的赔偿金,老天作证,那不该去找你吗?”
“王国的事情还没处理完,你哪儿也去不了。”肖恩说,“我当然不会回去住,我现在不是你的骑士了,我不用再守着欠揍的小孩,待这儿挺不错的。”
“我是如此的可爱。”加尔对博格抬手在犄角边比划着,“在我还是个小恶魔的时候就这么可爱,他竟然说我欠揍?我保证他翻遍世界也找不出比我更加体贴的小朋友。”
“我相信你有多可爱。”博格挑眉,“我也知道你有多可爱。”
虽然是同一个话题。
但总是让周围人察觉出那么点意味不明的暧昧。
至今单身的格雷戳着铠甲,“够了,停下来!我更想知道加尔为什么还是加尔,梵妮说他可能是‘魔王’的时候吓了我一跳!”
“奇怪的问题。”加尔发觉他们都看向自己,后摇了摇椅子,玩味道,“我当然是我。”
这个回答并不让人满意。
但加尔也不肯再说。
“枷锁消失了,夜晚不再束缚你。”博格靠门边,“深夜敲我的门干什么?”
“探讨人生。”加尔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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