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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罗兰和荆棘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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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树人的眼泪被盗贼偷走了。”大巫师回头,“那是假的。”
“安克烈神在上。”伦道夫扶剑道,“我以骑士之名发誓,我没有说谎。”
“我明白骑士所言非假。”大巫师的袍兜满荒野肆意妄为的风,“我是说,宝石是假的。”他张开手臂,划境巨墙上的风随之舞动,他调动着风,在云雾之中画出巨大的虚景。
“万智森林的蛇人为西,遗别悬崖的女妖为东,他们共同把守迷失峡谷的入口,归为魔王麾下的最强力量。魔王在迷失峡谷的崖壁上失去了心脏,遭受烈火焚烧,森林为之哀嚎,蛇人在林间颤抖。葛兰是魔王的兄弟,他曾在魔王左手边俯首称臣,魔王将树人的眼泪交于他,他绝不会容许眼泪落入人类之手。‘窥世之眼’已经看不见树人眼泪的去向,神殿认为它已经被蛇人拿为他用。眼泪赐福生命,让生命繁衍不断,它还有另一个作用,神殿猜测是重塑生命——蛇人用它唤醒了魔王。”
“这不可能。”伦道夫张大眼,“魔王的心脏被烈火中烧挖了出来,还在王宫之中。没人能离开心脏存活。”
“不论如何,神殿会通发讨伐令。”大巫师法杖轻磕地面,天幕中的种种景象立刻烟消云散,“请骑士团与军队重启最高悬赏,任务名称就叫做讨伐深渊魔王。”
“我们已经失去了勇士夏戈。”大巫师沉痛地说,“人类的覆灭就在魔王转念之间。为了守卫人类,我们必须将魔王扼杀在刚醒的初生期。”
第10章 抢劫前奏
加尔打了个喷嚏,“谁在说我,我听见了,别说我坏话。”
“你确定要带着幼崽?”格雷说,“我们是去抢劫,不是跑马。”
“别这么叫它,它听得懂。”加尔拍拍幼崽的大耳朵,“它叫贝儿,可爱的女孩子。我知道是抢劫,贝儿又不会尖叫,它很懂事。”
“女孩子,”格雷扛着斧头,“你看起来真像个好妈妈。”
“谢谢。”加尔矜持地说,“但遗憾我是雄性。也许我是个好爸爸?可惜我还没有打算,找妻子是件麻烦的事情。”
“你已经有博格了。”梵妮在马背上侧头,“你该从一而终,否则他会杀了你。”
“相信我小姐。”加尔眼中狡黠,“我很爱博格,尤其是夜晚降临之后。”
“我还是个孩子。”矮人哀声堵住耳朵,“我说真的,我还是个孩子!在矮人里我就如同树苗,我不该太早知道这些事情。”
“看起来他们感情不差。”梵妮看着加尔策马到了博格身边,“我还是很意外……”
“你带着它,你就得保证它的安全。”博格的斗篷笼罩了他的金发,“像个奶妈一样。”
“我当然会保护它。”加尔说,“我还会保护你朋友,像个奶妈一样,随时把你护在身下。”
博格的手掌轻轻拍了把加尔的后腰,蔚蓝色一闪而过。加尔为这一秒钟停顿,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腰带被顺走了。
“换个职业吧。”博格食指抬了抬腰带,“盗贼听到你的名字都会哭泣。”
“你真喜欢我的腰带。”加尔安然地扯出备用,“并且容我再次重申,斯托克先生,我是猎手而非盗贼。”
“嗯哼。”博格兴致缺缺地把腰带扔回去,“随便什么……你目前都只是猎物。”
“这真是大错觉。”加尔笑,“我以为自己是战利品,你的战利品。”
“言辞撩拨是产生误会的开端。”博格不为之所动,“你是其中的行家,这令我意外。”
“这才是误会。”加尔说,“听我说,你是我唯一的撩拨对象,在此之前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我兄弟这么干。博格,别这么充满戒心,你每晚都掌握着我的全部……我的生命。”
绿眼睛的小鬼认真时仿佛带着无限深情,然而博格清楚地明白这是他惯用的把戏。
“深感荣幸。”博格说,“但是在我们继续深聊之前,你该喂奶了,奶妈。”
“它出门前才吃过!”加尔把贝儿从兜里挖出来,从马背上的兜袋里摸出奶瓶,他说,“还是热的宝贝儿,你只能再吃一点,否则你的尿布会不够用。别挤眼泪小朋友,这没用,我不想带着你满世界找尿布,只能喝一点——我说一点!你这小混蛋!”
贝儿用力地喝着奶,耳朵欢快的呼扇。
游离佣兵团没有进入冰湖城,而是停驻在了冰湖的北端。扎帐时梵妮铺起了大地图,她的手指从划境巨墙内的东部冰脉一直滑到格林草原。
“格林家的独角兽会在神殿巫师的保护下到达寂静冰脉,然后在那里交给圣骑士团。由于利蒙瀑布的阻挡,伦道夫必须从冰湖城东面驱赶独角兽绕过冰湖,才能进入冰湖城西面的直通马道。”梵妮说到这挑了眉,“感谢国王陛下的严谨,这段路简直漏洞百出。我们是通缉犯,在王国内出了冰湖城的范围就会失去女武神的庇护,所以冰湖北端是最佳抢劫地点。荒野是我们的地盘,我们能在这里狠狠踢骑士的屁股。”
“我对骑士的屁股不感兴趣。”格雷得趴在桌子上才能看见地图,“我只在乎这一趟有多少独角兽,那都是金币。”
“一百只。”梵妮红棕色的波浪发从她蛮腰上斜滑,她戴着露指手套的手轻轻擦过红唇,“国王的活财库,这是数不清的金币。打起精神兄弟们,干完这一票我们整个冬季都能安然待在家里。”
“容许我小小地说一声。”加尔肩上趴着幼崽,他说,“如果伦道夫在冰湖边丢失了独角兽,那么女武神怎么办?朋友,这可是她的地盘,雷克军队的不作为逃不过别人的眼睛,你们把麻烦扔给了一个女人。”
“把海洛伊丝打晕。”格雷天真地说,“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我不是有意打击你格雷。”加尔说,“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矮人,但据我所知,武神称号绝非世袭,更代残酷……你说打晕女武神?好主意,可谁能办到呢?”
他们一齐看向博格。博格目光仍旧停在地图,他抬指点在冰湖城西侧的马道,“伦道夫必须通过马道关卡,雷克军队也将在此检查,神殿的巫师也会在此俯瞰进出。如果独角兽在此丢失,那不是他们任何人的问题,那只是游离佣兵太强势。”
“这太冒险了。”梵妮看着他们,“雷克军队在这里起码有一千人,圣骑士团重装出兵五百人,又有大巫师监察赐福,我们只有六百人博格。并且不要忘记海洛伊丝的警告,她的庇护仅仅是在不触及她的怒火范围下,我们如果在这里抢了独角兽,那根本就是在蔑视水仙旗前的雷克长枪。”
“那么就让她生气。”博格说,“否则就让她担责。”
“我赞同老大。”格雷在这种时候完全不像他平时,他趴在那里,极小声地说,“我们只想要金币……我们与女武神不是朋友。”
“我只是个奶妈。”加尔抱着幼崽,“偶尔提个建议。别看我梵妮,我认为博格说得没错,虽然他讲得不温柔,但这法子会让女武神毫无瓜葛。当然也许你们结束后可以分给她一半独角兽当作过路费。”
“噢不!”格雷抬高声音,“给她十只!天知道她在暴怒之下会怎么殴打我们,十只足够了!”
“好吧。”加尔说,“你真会节省格雷。”
“那么我们就该谈谈,”梵妮抱肩,“谁去搞定大巫师?这可是大麻烦,我一点也不想跟带着火神赐福的战士打架。”
“试试我怎么样?”加尔真挚地望着她,“我崇拜巫师这个职业,我想近距离观察一下。听说火神安克烈将火种留给了神殿,巫师将它琢成窥世之眼,从而监控这个世界。我很感兴趣,我想知道,这些老头有没有半夜偷看过我洗澡。”
“他们更喜欢窥探深渊。”博格看向加尔,“也许该让你试一试,盗贼变刺客。我只说一次,不要留活口,因为你留下的任何踪迹都会被巫师捕捉给窥世之眼。作为通缉犯,这将是最棘手的问题。”
“我亲爱的。”加尔说,“请叫我——猎手。”
伦道夫踢了脚西格,“带着你的瘦马,滚到后边去。”
西格合上笔记本,牵着马没抬头,他要经过伦道夫身旁时,伦道夫再次踢了他一脚。
“说句话啊小妞。”伦道夫说,“你还背着佐顿特家族的剑,可惜你只能躲在后方。我为你父亲感到羞耻。”
“我也为你父亲感到羞耻。”西格握紧缰绳,“你抛弃了骑士的基本礼貌。”
“懦夫不配与礼仪相提并论。”伦道夫围着他转,剑鞘倏地用力击打在他的膝窝,西格踉跄一下,周围恣意的笑。伦道夫轻蔑地说,“站直了小妞,我只是轻轻地摸了一下。”
西格站直身,他被肆意的打量,恶意的嘲笑。他背上背着把重量十足的重剑,但是它被裹缠严密,至今没有拔出来过。
“伦道夫。”西格说,“骑士不该这样。”
“听听。”伦道夫说,“他在教团长如何做个骑士。尊敬的先生,你连侍剑者都不如,你竟然在教我如何做个骑士?”
“我只是建议。”西格说,“……也许博格能教你。”
剑鞘陡然抽打在西格脸颊,他被这一下抽偏了身体,火辣的疼痛立刻肿起来,他甚至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
“一个抛弃佩剑的杂种,放弃姓氏的愚夫,”伦道夫抬脚踹倒西格,他踩在西格身上,剑鞘再次抽打在另一边,“你竟敢提起他的名字。那只蛇人小妞教会了你什么?反抗吗西格。自甘堕落的佐顿特!你与蛇女厮混,我的仁慈给了你放肆的机会,你却不知感恩。”
西格被打得脸上青肿,他抬手阻挡着,被踩在泥巴里翻滚。
“那小妞有跟你分享吗,”伦道夫恶劣地说,“她的妓院新生活。”
西格传出闷哼,他突然死死抱住伦道夫的腿,仰头喘息激烈,“你答应过我。”他双目震惊,“你不会伤害她。”
“我确实答应过你。”伦道夫怜悯地俯视他,“我并没有伤害她啊西格,这是人类男性给予她的无上欢愉,我保证这比她跟蛇人睡更加快乐。你没下手吗?”伦道夫讥讽道,“你天天守着她,我以为你们早就滚过床单了。”
“你欺骗了我!”西格愤怒地说,“伦道夫,你欺骗了我!”
伦道夫一脚将他踩进泥巴,鞋底贴着他的脸颊,狠狠碾在泥巴里,“你把看上的女人交给别人保护,你辜负了一位可怜女孩的信任,你才是欺骗。西格,你只配躺在泥巴里舔靴,佐顿特从此坠入深渊,你们甚至不配再称为家族。”
西格擦在泥水中,口鼻呛着脏水,他愤怒地……无力地咆哮着。
第11章 抢劫进行
独角兽优雅地跃过碎石块,它们皮毛雪白,长鬓飘逸,轻盈而温柔。当它们在荒野奔跑时,鼠人都会探出头来发出赞美。圣骑士团紧围在两侧,驱赶着它们绕过冰湖,进入冰湖城马道。
“看见伦道夫了吗?”格雷趴着身,举着自制的“鹰眼”,“他像个傻瓜一样骄傲。”
“他当然该骄傲。”加尔也举着一个,“他在这片土地上光着屁股奔跑过,这可是我们都没干过的事情。”
“他屁股挺翘。”梵妮评价道。
“作为淑女,”格雷皱起眉,“你当时盯着看了多久?”
“几分钟而已。”梵妮说,“他的脸蛋称得上美男,值得配合观看。”
“原来只有我礼貌地闭上了眼睛?”加尔说,“你们这么干不好,简直和博格一样恶趣味。”
“所以你在哪儿。”博格往嘴里塞了根牛肉干,“当时你在哪儿。”
“车底下。”加尔转头,近在咫尺地盯着他唇间的牛肉干,咽了咽口水,“我当时就在车底下……博格……它看起来很好吃……”
“味道不错。”博格说,“你在车底下干什么?”
“欣赏你。”加尔垂眸盯着最后一点牛肉干,“你就不能分给我一点点吗?你都咽下去了!”
博格从兜里拿出最后一小根,在加尔眼前晃了晃,“别着急,还有一根。”
“谢谢。”加尔抬手,“你真是太好……嘿!”博格把牛肉干送进嘴里,加尔贴近他,“我该把这当作邀请?”
“随你便。”博格说。
加尔闻了闻他唇间的牛肉干味,垂涎地舔了舔唇角,还是离开了头。
博格慢声道:“真遗憾。”
“你讲话从来不带着真心。”加尔生气地继续用鹰眼看圣骑士团,“其实你也不是非常帅,我可能更适合体贴的男人。”
“如果那个男人能在晚上满足你。”博格说,“那么你请便。”
“我真不想趴在这儿。”格雷说,“噢我为什么要趴在这儿!”
“低下你的头矮人!”梵妮说,“我也不想!让骑士团走快点!他们磨磨蹭蹭等着抢劫吗?加尔,别玩了!把幼崽给我,你该行动了!”
“叫它贝儿。”加尔顺着坡下去,奶瓶还晃在他腰间,“我要带着它,它跟着我最安全。”
“孩子需要爸爸。”梵妮说,“你给博格也行。听着小鬼,你没办法带着贝多去刺杀大巫师!”
“它叫贝儿不是贝多。”加尔说,“你就不能记住它的名字吗?它是如此可爱!”幼崽吸溜了一下鼻涕,梵妮直接头皮发麻,加尔继续说,“放心,猎物逃不掉。信号是什么?我站在墙头放个烟花吗?”
“你可以告诉博格。”格雷指了指耳朵,“早上给你的不是耳坠,那是用智树木枝打磨的传声。你说什么博格都能听见,只要你们之间的距离没有跨越半个王国。呃,当然我是指真实距离,不是心灵。”
“祝你好运。”博格没回头,“猎手。”
“也祝你好运。”加尔说,“混球。”
大巫师站在划境巨墙之上,从高耸入云的建筑上俯瞰时几乎要看不清地面。他的法杖转动着一只浮空的水晶球,云都驱散在水晶球之外,它看起来冰凉,实际温度滚烫,一直在燃烧。
“讨伐令太贸然。”远坐在神殿之上的教皇说,“打草惊蛇不是好方法。”
“魔王已经不是棘手的敌人。”大巫师沉声,“他失去了所有,纵使蛇人能唤醒他,他也不再能震慑深渊。他的双翼、犄角、眼睛和心脏被都夺走,如果他想要恢复,他就得去寻找这些丢失的部分。我们不能纵容他彻底醒来,全国讨伐是最好的方法。”
“前提是找得到他。”教皇英俊而年轻,他头顶的神石冠冕斜滑,“我在窥世之眼中看不到他的身影。”
“只要他跨入划境巨墙。”大巫师说,“我们就找得到。”
“太绝对的话总会出现意外。”教皇撑首,“不过你说得对,相比魔王,如今恶龙骑士肖恩才是敌人。如果不是树人的眼泪丢失,我会认为肖恩将成为深渊新的魔王。”
“肖恩。”大巫师说,“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
“漫长的寒冬即将笼罩北区。”教皇逐渐坐直身,他琥珀色的瞳眸更像是金色,“他会来的。他曾经在魔王右手边发誓永远忠诚,他的王已经重现,他会带我们找到魔王。”
“安克烈神在上。”大巫师手掌抚肩。
大巫师还没有说完话,教皇面前的水晶球突然燃烧。火焰是瞬间熊熊燃起,将整个球体都吞咽掉了。
“谁在打搅。”教皇抬手轻抚水晶球,火焰随之温柔,在他指尖可控的焚烧。可是球面已经无法看见大巫师的脸,不论他如何念着火神咒语,窥世之眼都如同死物。只有一只左眼,透过水晶球,无声而漠然地注视着这位神殿主宰。
“是你吗,”教皇的扳指转动,身后神殿的光芒亮起,无数的窥世之眼一齐燃烧起来,他从容不迫地说,“魔王陛下。”
这只左眼中剧烈颤抖着火神印记,枷锁的形状深刻在血红色之中。
“火神的手锁住了你的眼睛。”教皇缓缓起身,所有窥世之眼飞快地转动,一簇簇火光将神殿照得刺眼。他的神石冠都被笼得发烫,金色的眼睛一瞬不眨,教皇坚定道,“你在冰湖城。”
从这颗水晶球开始,裂痕崩开在那只左眼。无数的窥世之眼同时开裂,像是无法承受这样的注视,火神的神迹也开始颤抖。教皇咏念一句咒语,虚空的波纹以神殿为中心,陡然向四周震荡开来。每一个巫师手中的水晶球都在崩出裂纹,教皇的声音如同重钟,鸣击在耳中震动灵魂。
“不要看这只左眼。”教皇对所有人说,“那是深渊。”
“怎么了,”博格在那头问,“加尔?”
“这是什么?”加尔手指抬着捡起来的水晶球,失去巫师法力的水晶球缩小黯淡,在他用单眼研究的时候甚至出现裂痕,“如果这就是窥世之眼,那它一点也不酷。我用点力气就能捏碎它,安克烈所谓的神迹仅仅就是这个东西?”
博格出现一秒寂静,他飞快地说,“你拿着它?放开它加尔,它会记住你的脸!”
“它不能。”加尔把水晶球随手丢给胸前的幼崽,“它很普通,放轻松博格,我保证它看不到我。它根本就没有眼睛!它像个普通的水晶球,只能倒映我的眼睛。而且它并不滚烫,也没什么味道。但我感觉它会说话,可是这儿风该死的大,我压根没听清它在说什么。”
“它不会说话。”博格说,“那是神殿巫师的声音。你完成了吗?”
“当然,放心抢劫吧先生。”加尔忽然说,“不,贝儿!别这样,吐出来!你干了什么?你竟然吃掉了一只球!博格!你的幼崽吃掉了水晶球!我拳头大小的水晶球!”
“那是窥世之眼。”博格起身,格雷的进攻已经开始,“你必须让它吐出来,否则它会因为不消化死在水晶球上。”
“我明白,这是给宝宝催吐!”加尔直接把幼崽拎着尾巴倒过来,在空中像抖毯子似的抖动,“可这他妈没用,它还在打嗝!”
“用你聪明的脑袋。”博格黑斗篷被风吹向后方,他的金发在黑色沿边隐约,冰湖城警告的钟声响彻整个荒野,他说,“带好幼崽,我会在墙下等你。”
“多给我一点时间!”加尔拍着幼崽的小肚皮,“它只会吐泡泡!”
“我们没那么多时间。”当钟声响到第七下,博格的拇指扣在剑鞘,“海洛伊丝来了。”
冰湖沉默的雾气突然开始涌动,强风用力拨开整个湖面。独角兽在混乱的马蹄声中惊慌失措的嘶鸣,风穿梭在每个人的周身,寂静的天空没有云,蓝色像是绸布一般铺在头顶。
“格雷!”梵妮在马上猛地回头,“趴下!”
然而来不及。
一杆长枪急速穿越所有,在矮人还未抱头的瞬间就已经锋芒毕露。冰雪的寒气在空中令人胆颤,冰棱追随着长枪嘭嘭嘭地连砸在地,格雷在嘶喊中清晰地看见那枪的尖端已经贴近眼前。
沉重的剑鞘刁钻地插进来,侧身稳稳接住长枪的突进。枪头尖锐地鸣叫着,高速旋转抵在剑鞘之上,两者发出令人耳朵痛苦的摩擦声。
“趴下!”
博格一把按下格雷,紧接着长枪陡然强力突出,抵着剑鞘直趋博格的胸口。风太大了,黑斗篷被吹舞向后,露出博格炫目的金发。
冰凉的手搭在了枪身,雾气还未散尽,撞击声已经紧密连起来。两个人在飘散的雾中速度快得惊人,女武神的长发只能看见影子,她的长枪如同左右手,重力击打下来时博格也要暂避锋芒。枪头夹着冰霜不断砸在剑鞘,博格倏地格挡在脖颈右侧,枪锋紧贴划过,擦出火光。
“我想念你的‘烈火中烧’。”海洛伊丝在雾气从眼前消失时猛地一枪挑穿,博格“砰”地抵压回来,她微笑着,甚至有些温柔地说,“失去佩剑的博格如同失去獠牙的豹子,你已经丧失一击致命的威胁。”
寒风迎面而来,博格一脚踏进女武神的冰霜范围,冰棱迅速融化消逝。博格的剑鞘扫起灼烫的热浪,与海洛伊丝在中间之地冰火撞击,半空发出焦灼不安地扭动声,仿佛空气都忍受不了两者间的强压。
“贵族礼仪至今没有教会你说话。”博格鞘端锐利地割断了长枪的覆霜,他逼近着,仿佛周围虚空都要被烧掉。海洛伊丝耳鬓的水仙花因此而发皱萎缩,冰湖开始翻滚,像是煮沸一般翻动。
“我就说她会生气。”格雷抱头爬上梵妮的马,“女人总是这么容易生气!”
“她真美。”梵妮说,“不论见过多少次……她握枪的姿态超越一切美好。”
“你简直像个痴迷狂。”格雷说,“别发呆了女人,我们该驱赶独角兽了!”
“加尔交给博格。”梵妮调转马头,“但是我忘记告诉他怎么下来了。”
“我有点不好的预感。”格雷说,“我觉得他会直接跳——”
“哇——哦——!”划境巨墙上直坠下一个身影,加尔大笑着在风中喊,“我——爱——跳——跃!可——他——妈——的——停——不——下——来!”
“……下来。”格雷吃惊地仰头,“这他妈是个疯子!”
第12章 重剑西格
长袍陡然后翻,黑发簌簌的掠动。加尔一手抱着贝儿,额前碎发皆散开,他舒畅地大声呼喊。风从指缝间猛烈呼啸穿梭,加尔在下坠中感受到似曾相识的快感。
这飞的感觉!
飞涕幼崽挣脱他的怀抱,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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