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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被标记的欧米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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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准时回家。”
“我让你从美国定的施坦威钢琴什么时候能到?”
“美国那边说,因为钢琴是纯手工制造,所以至少要三个月才能完工,希望我们能耐心等待。”
叶迟朗忽然睁开眼,从沙发上缓缓坐了起来,他轻轻皱了一下眉:“那就把之前在美国商业酒会上,陈照锡弹的那架施坦威钢琴运过来。价格方面,给张支票,让他们自己填。”
“我明白了,马上就去办。”
闻礼刚转过身,又被叶迟朗叫住:“还有一件事,今晚约一下晴都音乐学院的校长,就说我想和他谈谈捐献图书馆的事。”
“今晚吗?”叶迟朗脸上的疲倦肉眼可见,闻礼担心他开完晚上八点的网络会议,再勉强赶去赴宴会有些吃不消,“要不要我帮您安排在明天,今天您可以早点休息。”
“不用了,就今晚。”叶迟朗挥挥手,示意闻礼快去办妥,“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叶迟朗不回家对陈照锡来说是一件好事,这样他就不用烦恼自己该用什么态度对待债主了。虽说陈照锡没有被限制人生自由,但叶家却有一个禁地,那就是叶迟朗的书房。
李嫂告诉陈照锡,除闻礼以外,没有进过叶家的书房,就连本该佣人负责的清扫工作,都是闻礼亲自负责的。
陈照锡并不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所以他只是牢牢谨记不能踏入叶迟朗的书房,从未生过想要进去看一看的心思。
晚餐过后,陈照锡坐在小花园里的秋千上乘凉,晃着晃着他忽然想念起在美国读书弹琴的日子。叶迟朗家中没有钢琴,陈照锡就算想练练手,也只能在脑海里空想。
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到底要过多久呢?
陈照锡本以为叶迟朗今晚也不会回家了,没想到的是,当他洗完澡出来,叶迟朗竟躺在他的床上。
大约是喝了酒的缘故,叶迟朗白皙俊美的脸庞微微泛红,明明是那么一张精致漂亮的脸,却半分女气都没有。即使隔着一段距离,陈照锡都能清晰地闻到,叶迟朗身上的信息素。
不知为何,陈照锡每次闻到叶迟朗的信息素,身体总会不由自主微微发烫。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了,在学校的时候,身边也有不少Alpha,却没有哪一次,像如今这般心跳加速。
考虑到陈照锡是Omega,所以叶迟朗把他带回家前,将家中所有的佣人都换成了Beta,营造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居住环境。
“洗完了?”叶迟朗缓缓睁开眼,如墨的双眸漆黑明亮,有种将人吸进去的魔力。
陈照锡被叶迟朗看得不知所措,他不自觉地抿紧薄唇,向后稍稍退了一步。
叶迟朗没有生气,反倒觉得陈照锡这副警惕的模样很有意思,他勾勾唇角问道:“你很怕我?”
陈照锡先是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反复几次下来,脑袋都有些晕眩了。
趁着陈照锡还迷糊,叶迟朗伸出手,一把将陈照锡带进怀里。宽松的浴袍顺着陈照锡圆润的肩膀滑落,露出大片光滑细腻的肌肤,叶迟朗微微低下头,吻上陈照锡细白的后颈。
陈照锡显然没有料到叶迟朗的动作,他用力挣扎了一下,却发现叶迟朗的力气大得吓人,结实的手臂牢牢将他的腰扣紧,令他动弹不得分毫。
“叶、叶先生……”陈照锡颤抖的嗓音里掺杂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有几分可怜,“请你放开我……”
叶迟朗抚过陈照锡乌黑的发丝,温柔又残忍地说道:“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买你回来吗?现在,你应该知道了。”
陈照锡就算再不聪明,也明白了叶迟朗话里的意思。花一个亿,买他回来陪床吗?这未免太可笑了。
叶迟朗感觉到怀中的人渐渐放弃挣扎,他将陈照锡推倒在床上,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看清了那人脸上的表情:琥珀色的双眸泛着水光,苍白的嘴唇微微发颤,目光里含着屈辱和痛苦。
“比起怀念过去,不如试着接受现在的生活。”
陈照锡眼底的不甘,叶迟朗怎么会看不懂?只是,不管陈照锡有多不愿意,他都不会放他离开。与其虚情假意的做个绅士,不如把陈照锡变成自己的东西,那才是他叶迟朗的风格。
“除了放你走,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生活。”
是的。
只有陈照锡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还有一点点的温度。
第5章 【05】
……
这章没法放,泥萌懂的。
阅读指南请见评论区。
第6章 【06】
陈照锡还没想好如何应对他与叶迟朗的新关系,导致自己浑身无力的罪魁祸首就推门走了进来。叶迟朗手里端着李嫂刚煮好的排骨粥和一盘新鲜的水果,本想叫陈照锡先吃点东西再睡,现在看来不必麻烦了。
“醒了的话,先吃点东西吧。”
叶迟朗破天荒服侍别人,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
叶迟朗先将躺在床上的陈照锡扶起来,替他在背后塞了一个软绵绵的靠垫,以减缓腰部的酸痛,再端起热气腾腾的粥,小小舀了一勺,小心翼翼吹了几下,才送到陈照锡嘴边:“小心烫。”
陈照锡不懂叶迟朗到底怎么想的,这算是打一巴掌,再给颗糖吃吗?
“还很烫?”叶迟朗见陈照锡不动嘴,还以为是对方怕烫到。
陈照锡犹豫了一下,微微张开苍白的薄唇,象征性地抿了一口,算是吃过了:“我不饿。”
叶迟朗俊眉微蹙,显然是对陈照锡只吃了那么一点不满意。他放下粥,淡淡说道;“既然你不喜欢吃这个,我就让李嫂重做,做到你想吃为止。”
这分明就是□□裸的威胁。
陈照锡拿过粥,慢慢吞吞喝了起来:“我吃就是了,你别为难李嫂。”
在叶迟朗的监督下,陈照锡逼着自己喝完了粥。兴许是吃得太撑,陈照锡忍不住打了个饱嗝,对上叶迟朗的目光时,他手忙脚乱地捂住嘴。
“水果就等你消化了再吃吧。”叶迟朗没有再为难陈照锡。
陈照锡不由得松了口气,他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发现已经十二点了,怎么叶迟朗这会儿还在家?
疑惑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叶迟朗忽然拍拍床,说道:“你趴好,我给你上个药。”
“上药?”陈照锡愣了一下。
叶迟朗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你下面不疼吗?”
确实疼,可也不能让叶迟朗帮他上药啊,那多尴尬。
陈照锡摇摇头:“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害羞什么?”叶迟朗不顾陈照锡的拒绝,一把掀开被子,“该做的都做过了。”
听见叶迟朗说得如此直接露骨,陈照锡顿时脸颊发烫,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昨晚叶迟朗找不到适合陈照锡尺寸的替换衣物,索性就拿了自己的衬衫给他换上,尺寸虽然有些大,给陈照锡当睡衣穿倒正合适。
叶迟朗身边的人都知道他有洁癖,从不允许别人穿他的衣服。闻礼印象最深的一次,大概是去年陪叶迟朗参加黄议员儿子的婚礼,结果婚礼上有人不小心误拿了他的西装。虽说后来误会解除了,但那件价值一百万的法国高级定制西服,却被叶迟朗当做垃圾扔掉了。
第7章 【07】
“叶迟朗在搞什么名堂?”殷旭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都快一个钟头了,还不下来。”
殷旭一边抱怨,一边朝楼梯口走去。殷果眼疾手快拉住殷旭:“哥,你要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殷旭觉得殷果明知故问,“当然是上去看看他在干什么。”
殷果紧紧拉住殷旭的手臂:“迟朗哥不喜欢别人随便上楼,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们是别人吗?”殷旭轻轻点了一下殷果的脑门,“你和叶迟朗可是有婚约的。”
殷果脸一红,结结巴巴道:“那、那你也不能随便上去。”
“你还真是偏向叶迟朗。”殷旭开玩笑道,“我这个哥哥在你心里还有位置吗?”
殷果和叶迟朗的感情,殷旭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不知道叶迟朗到底怎么想的,都已经三十岁了,还没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殷果作为Omega,二十五岁的年纪已经不算年轻。为了能和叶迟朗在一起,每次经历发情期,都只能靠抑制剂撑过去。
殷果的身体本就不好,每次使用抑制剂,殷旭就担心会有新的病发症出现。
“久等了。”
等待许久的人终于出现,空气里弥漫的陌生信息素让殷果和殷旭同时一怔。殷旭不自觉握紧拳头,打算一问究竟,可他瞥见殷果苍白的脸色,又有些于心不忍,只能将怨气咽回肚子。
“确实很久了。”殷旭黑着脸说道,“我们等了都快一小时了。”
殷果拉了拉殷旭的衣袖,小声道:“哥,别说了。本来就是我们不好,没有提前和迟朗哥说一声就来了。”
殷旭瞪了一眼胳膊肘往外拐的殷果:“你怎么那么没出息?”
殷果尴尬地笑了笑。
叶迟朗向殷果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坐下来说吧。”等殷果和殷旭都坐下后,他问道:“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殷旭嘴快:“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叶迟朗不着痕迹皱了一下眉:“闻礼应该有告诉过你们,我最近很忙吧?”
虽说叶迟朗和殷家两兄弟一起长大,殷旭不仅与他同岁,还都是Alpha,但两人的关系只能算不冷不热。殷旭看不惯叶迟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不是因为殷果喜欢叶迟朗,以殷旭的性子,早就翻脸了。
“忙到连见果果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吗?”殷旭毫不客气怼了回去。
殷果闻到空气里的□□味,赶紧出声圆场:“迟朗哥,你别误会我哥的意思。”
“我误会了吗?”叶迟朗看了一眼殷果,又将目光对准殷旭,“误会什么?”
看着叶迟朗毫无表情的面庞,殷果的心揪了起来。记忆中的叶迟朗一直都是这样,成熟稳重,不苟言笑,对自己的温柔从来只有点到为止,不曾跨越过任何界线。
殷果总是自欺欺人的想着,就算他从未走进过叶迟朗心里,他也是离叶迟朗最近的人,没有人可以替代自己的位置。
可现如今,叶迟朗身上Omega的气味,却在警告他,他的地位岌岌可危。
“叶迟朗,你这是什么口气?”
长久的等待本就让殷旭不满,可姗姗来迟的叶迟朗不仅没有半分抱歉,还摆出一副错都在他们的表情,真把自己当上帝了吗?
“我不喜欢被人突然造访。”叶迟朗直言不讳,“下次,还是提前打声招呼比较好。”说完,他缓缓起身,稍稍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衣袖,头也不抬地下了逐客令:“李嫂,送客吧。”
殷旭的忍耐到了极限,再怎么说殷家和叶家也是有婚约的,叶迟朗这么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是觉得他们殷家的人好欺负吗?
“叶迟朗!”殷旭一个箭步冲上前,拽起叶迟朗的衣领。
屋内的争吵声引来了守在屋外的保镖,他们冲上前,打算制服攻击叶迟朗的殷旭。只见叶迟朗挥挥手,丝毫不见慌张,冷冷地说道:“出去。”
保镖们面面相觑,似乎谁也不敢率先退出门外。
“出去。”叶迟朗的语气里透出明显的不耐烦。
殷果急得团团转,他上前抓住殷旭的手腕,大声呵斥:“哥,你干什么?!还不快放开!”
“叶迟朗,你不愿意见果果,是不是因为家里有别的Omega?“
殷旭以为被当场揭穿的叶迟朗总会有些心虚,谁曾想对方不仅没有半分歉意,反而顺势抓住他的衣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撂倒在地。猝不及防的出击让殷果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叶迟朗死死扼住殷旭的喉咙,目光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殷旭,我看在殷果的面子上,不会计较今天你对我动手的事。但往后,你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就不一定了。”
叶迟朗松开手,殷旭狼狈地趴在地上努力呼吸空气。从前听别人说叶迟朗阴戾狠毒,总以为是传言太过夸张,现在看来,是他太小瞧了叶迟朗,毕竟那人身上还流淌着一半顾家人的血。
殷果紧张得冲上前,扶起气喘着粗气的殷旭,生平第一次对叶迟朗有了怒气:“迟朗哥,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里是叶家。”
叶迟朗不似殷果和殷旭,绝不是温室长大的花朵,可以任由人摆弄威胁。
“就要守叶家的规矩。”
没有人可以在叶家做冒犯他叶迟朗的事,就算今天殷家两老过来,都要给他面子,何况对象是殷旭。
“叶迟朗,难道你忘了你和殷果是有婚约的吗?”殷旭在殷果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难道你想悔婚?”
叶迟朗俊眉微挑,话语中掺杂了几分嘲笑:“婚约?那个婚约是我父亲定下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殷旭气得浑身发抖。
叶迟朗冷笑一声:“现在的叶家是我做主,我要和谁结婚,也是我说了算。”
殷果一震,睁大双眼,紧紧盯着叶迟朗的脸。过了半天,殷果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一开口,头晕目眩的窒息感令殷果不由自主抓紧殷旭的手,毫无血色的面庞如纸般惨白。
“你这是要和殷氏为敌吗?”
叶迟朗抬头看了殷旭一眼:“这个问题,你应该回去问你父亲们才对。”
“他们想不想与叶氏为敌?”
叶迟朗的话就像一把年久生钝的刀划过殷果心口,恩断情绝的话被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仿佛他们之前从来不曾有过感情。
殷果不由得想,叶迟朗这样的人,真的有人类的情感吗?他会心痛吗?会难过吗?会不甘吗
第8章 【08】
殷果一回家就把自己锁进了房间。
殷循之平时就比较疼爱殷果,最见不得他受委屈。出门前还兴高采烈的人,怎么一回家就把自己锁房里?
殷旭来不及安慰殷果,后脑勺就狠狠挨了殷循之一巴掌:“你是不是又欺负你弟弟?”
“爸?你能不能搞清楚前因后果再打人?”殷旭翻了个白眼,揉揉后脑勺,“我怎么可能欺负果果?”
“那是怎么回事?”殷循之刚问完,忽然想到这两兄弟是去见叶迟朗了,难不成殷果是因为叶迟朗才这样?
殷旭想起叶迟朗的话就一肚子气:“还不是叶迟朗,他根本不想和果果结婚。”
“你胡说什么?”殷循之眉头紧锁训斥殷旭,“殷果和迟朗的婚事是他父亲去世前就定好的。”
殷旭哼哼鼻子,瞥了殷循之一眼:“叶迟朗可不是这么想的。人家说了,叶家现在他做主,他想和谁结婚,他说了算。”
“他真是这么说的?”殷循之有点不信殷旭,他这儿子平时就吊儿郎当的,说话总喜欢夸大其词,和叶迟朗不对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说不准这话就是他添油加醋的。
“爸,我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吗?”殷旭长叹一口气,“我就算再不喜欢叶迟朗,也不会拿果果的婚事开玩笑,何况果果那么喜欢叶迟朗。”
殷循之沉默了。
殷果对叶迟朗的心思,殷家上上下下都知道,而且他和叶迟朗的婚约也是晴都人尽皆知的事。先不提叶迟朗悔婚殷家的面子多下不来台,殷果心里肯定不会好受。这些年,叶迟朗仗着事业做得风生水起,越来越狂妄了。
“对了。”殷旭见殷循之沉默不语,又继续说道,“他还说,让我问问你,会不会和叶氏为敌。”
殷循之听到这话,眉头几乎皱成一个川字。
尽管殷循之不愿意承认,但殷氏这两年确实靠着和叶氏匪浅的关系,分了不少赚钱的好项目。如果正面与叶迟朗为敌,以叶氏今日在晴都的地位,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两败俱伤,而且极大可能还是以殷氏惨败收场。
“今天的事,不要和你爹地提。”
苏焕贞这两年一直身体欠佳,本来叶迟朗迟迟不上门提亲的事就让他担心得不行。若是被他知道叶迟朗压根没有和殷果结婚的想法,说不定心疾又得犯了。
“知道了,这点数我还是有的。”
陈照锡这一觉睡到了傍晚,直到楼下磕磕碰碰的声响将他吵醒。
美国酒店那边的动作很迅速,一收到闻礼发来的邮件,立刻让人细心打包钢琴,经由叶迟朗的私人飞机,连夜将钢琴运到了晴都。
母亲生前极爱钢琴,所以叶迟朗也跟着学了一点。可母亲一死,叶迟朗就把家中所有与钢琴有关的物件都销毁了。如今他将钢琴带回家中,轻轻抚上黑白相间的琴键,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叶迟朗依稀记得,母亲一身白裙坐在钢琴边,纤细白皙的手指轻抚琴键,优美的音符从弹指间流出,美丽的脸上溢满了幸福。只可惜,那样幸福的时光并未持续很久,渐渐的,母亲不再微笑,终日靠在卧室的窗边,痴痴望着叶家的大门,等待父亲归来。
那时候,叶迟朗不懂,为什么母亲不再弹钢琴,也不再微笑。直到那一天,父亲将小他五岁的弟弟韩时初带回家,他才明白母亲悲伤的根源。
可能是出于对母亲的愧疚,父亲死后将叶氏全部留给了他,只将美国一家极小的投资公司留给了韩时初。
叶迟朗永远不会忘记母亲临终前绝望的眼神,以及看向父亲时深入骨髓的恨,那也是他第一次看见父亲流泪。在叶迟朗的印象里,父亲那张冷漠的面孔上极少流露出感情,所以很多时候他不知道,父亲对母亲到底有没有感情。
父亲趴在母亲身旁,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失去了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叶迟朗觉得很可笑,母亲活着的时候,父亲不知珍惜,等母亲死了,才来悔恨。
叶迟朗多么想质问父亲,当他和别的女人同塌而眠的时候,有想起过母亲吗?
“叶总,您觉得钢琴放哪里合适?”钢琴差不多都装好了,闻礼吃不准放哪里合适。
叶迟朗环视了客厅一周,指向沙发后的壁炉:“就放那里吧。”
沙发与壁炉之间确实有很大空间,可放那里不会影响叶迟朗冬天取暖吗?暖气会使得室内偏干,叶迟朗才特地命人做了这个壁炉,冬天时他没事就坐在那里取暖。
闻礼犹豫道:“可是您冬天……”
“就摆那里吧。”叶迟朗无视闻礼的担忧,“到时候新做好的钢琴,可以放在我的书房。”
书房?
闻礼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闻礼。”叶迟朗察觉到闻礼有些走神,“你走神了。”
闻礼慌张地道歉:“对不起,叶总。”
“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闻礼点点头:“听见了。”
“你先回去吧,其他的事等我明天回公司再处理。”
闻礼走后,叶迟朗坐到钢琴前,弹起了肖邦的降b小调夜曲,这是母亲最爱的曲子之一。
听见楼下传来优美的钢琴声,陈照锡的睡意顷刻间消失,他甚至忘了自己狼狈的衣着,兴冲冲跑下楼。弹钢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叶迟朗。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陈照锡没想到叶迟朗也会弹琴。
陈照锡对肖邦的降b小调夜曲再熟悉不过了,上学期小测时,他抽到的曲目就是这个。演奏这首曲目时,绝不能心浮气躁,否则会毁了曲目清幽柔美的意境。虽说叶迟朗弹得确实可圈可点,但仔细听便会发现,其中多了几分浮躁。
弹奏了一半,叶迟朗合上钢琴盖,看向站在楼梯中央的人。可能是下来的太匆忙,陈照锡身上还穿着叶迟朗的衬衫,两条细白的长腿晃得人有些心猿意马。
叶迟朗漆黑的眼中仿佛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低沉的嗓音温柔无限:“过来。”
恍惚间,陈照锡的心跳漏了半拍,琥珀色的眸微垂,修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等他反应过来时,双脚已不由自主朝叶迟朗走去。
第9章 【09】
耳鬓斑白的顾朝华拄着拐杖在花园散步,身后的管家与他恰到好处地保持一段距离。看见园圃中盛开的紫色郁金香时,顾朝华放慢了脚步,他动了动唇,轻声道:“书乔的忌日快到了吧。”
“是的。”管家不紧不慢地答道,“我已经吩咐了吓人,开始采摘这里的紫色郁金香,肯定赶得上小姐的忌日。”
顾朝华满意地点点头,继续散步。
自从叶迟朗顺利继承叶氏,年过半百的顾朝华也退居幕后,将顾氏的经营权交到了他手中。顾朝华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把女儿嫁给叶致远,如果不是因为他看走眼,顾书乔也不至于郁郁而终。
“最近韩时初那边有什么动静?”
“他母亲去世了,前天办完丧礼。”管家将下面的人汇报上来的消息一字不落地转述,“听说,他有动身回晴都的打算。”
顾朝华目光一暗,停下前行的脚步:“他居然还想回晴都?”
“具体情况还在打听,只是公司内部的人都传开了,说是韩时初想回晴都发展投资业务。”
顾朝华敲了敲拐杖,说道:“你联系一下迟朗,就说让他今晚来我这里吃饭,我有些事和他谈。”
“好的,我马上就去办。”
顾朝华极少这样突如其来将叶迟朗叫回顾家,想必应该是有要紧事情。叶迟朗推掉了晚上的饭局,吩咐闻礼把陈照锡从家里接来,一起上顾家吃饭。
由于时间紧迫,无法依陈照锡的尺寸定制衣服,叶迟朗只能带他去商场将就买了一套还算体面的衣服。
顾朝华是个非常讲究的人,即便叶迟朗是他的亲外孙,每次见面时他都得穿戴整齐精致。何况陈照锡今天第一次见顾朝华,得留下一个好印象才行。
陈照锡被叶迟朗弄得一头雾水,先是被闻礼接到公司,接着又被叶迟朗拉到商场买衣服,他们到底要去哪里?
回到车上以后,叶迟朗发现陈照锡领口有些褶皱,伸手帮他稍微整理了一下。陈照锡终于按耐不住了,小心翼翼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去见我外公。”叶迟朗语态轻松,随手轻轻拨弄了一下陈照锡额前细碎的秀发。
陈照锡诧异地抬头,正对上叶迟朗明亮的黑眸,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好像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叶迟朗搂过陈照锡的腰,将他抱起坐到自己腿上:“不用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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