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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苍山大师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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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伏星抬脚从俞亦浔身边走过,看那样子似乎是要离开。
“师兄!”俞亦浔一把抓住伏星的手腕,将伏星又拉了回来。
有些回忆一旦被勾起就叫人贪恋不已,有些心思一旦被挑起就叫人情难自禁,正如此时此刻,他想再跟师兄一起待上一会儿,他想跟师兄好好聊一聊,他想再花些时间来弥补过往的空缺,若不是心中迫切,他也不会在这里干等了一个多时辰。
伏星踉跄一下,疑惑地看向俞亦浔:“怎么了?你还有事?”
“那个……师兄陪我练剑吧。”一时情急,想不出个挽留借口的俞亦浔就随口一说,可这话一出口俞亦浔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几年师兄不就是因为剑法和修为无法精进才一直郁郁寡欢的吗?他用什么借口不好,怎么就偏去戳师兄的痛脚?
“练剑?”见俞亦浔一脸懊恼,伏星轻笑一声,“练剑就不必了,你陪我去吃些东西吧,跟师父聊了这么久,我有些饿了。”
若是以前,他定会觉得亦浔说这话是为了嘲讽他,可现在,他并不介意。
“好!”面色一喜,俞亦浔毫不犹豫地应下。
见俞亦浔的眼神顿时就亮了起来,伏星不由地想起了那些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禁不住也跟着笑了出来。
去云泽殿的厨房里拜托厨子做了几道小菜,伏星和俞亦浔就端着菜去了伏星的住处。
“你先坐吧,在这里等我一下。”将小菜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摆好,伏星便神秘兮兮地进了屋,从衣柜的最底层翻出了一坛酒,然后就拎着酒回到了院子里。
俞亦浔的鼻子一动就闻到了酒香,一脸愕然地看着伏星:“师兄这酒是哪里来的?”
酒能乱心智,他们又是清修之人,平日里师父是不准他们饮酒的,尤其这苍灵宗内的弟子又普遍年少,怕他们因一时好奇而染上陋习,师父很久之前就下了禁酒令,连几位师叔都不得不戒了酒,师兄这酒又是从哪里来的?
“嘘——你小声点儿!”伏星瞪了俞亦浔一眼,谨慎地四下环顾一圈,而后才在俞亦浔对面坐下,“这酒是我偷偷从山下的镇子里买回来的,也就只剩下这一坛了,今日算你有口福。”
自暴自弃的这几年里,他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闷在屋里醉生梦死,只有在酣醉入梦时,他才能心无烦忧,可说到底那也只是他心生怯懦时的逃避之法,今日在这里喝完这最后一坛,他也该跟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彻底道别了。
俞亦浔眉心紧锁,十分不赞同地说道:“师父一早就下了禁酒令,若是让师父知道师兄藏酒,必定重罚师兄。”
“他这不是不知道嘛,”伏星不以为意地将酒坛拆封,先倒了一碗推到俞亦浔面前,“亦浔你长这么大还没喝过酒吧?尝尝?”
他觉得他爹是知道的,只是因为不忍心罚他,所以才装聋作哑。
盯着那碗酒看了看,俞亦浔就伸手将酒碗推开:“我不喝。”
师父有命,他怎敢不从?
“是嘛。”伏星也不在意,笑着睇了俞亦浔一眼,便自斟一杯,小酌一口。
见伏星真的喝了,俞亦浔当即就瞪起了眼睛:“师兄!”
伏星放下酒碗,淡笑道:“咱们师兄弟两个难得能像这样坐在一起,我可不想为了一坛酒闹得不欢而散。”
“可是……”
伏星赶忙打断俞亦浔,许诺道:“这是我这儿的最后一坛酒了,今日当着你的面儿喝光,日后我就再也不买了,可好?你若不想喝便不喝。也是我考虑不周,若叫你喝了酒回到静安苑去,再被其他的师兄弟察觉出来就大事不妙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沏壶茶。”
说着,伏星就伸出手去,想要将那碗酒拿回来,谁知俞亦浔的动作比伏星还快,抄起酒碗就仰起头来将那一整碗酒都灌进了肚子里。
酒在师兄手上,就算今日他拦住了师兄,日后也是盯不住的,而且这酒多存一日就多一些被人发现的可能,倒不如今日全都喝光,了却心思。
可酒才穿肠,俞亦浔就给辣得龇牙咧嘴。
这什么玩意?!师兄就为了这难喝的东西而违抗师命?师兄没病吧?!
伏星愕然地看着俞亦浔,旋即就被面目纠结的俞亦浔给逗得哈哈大笑。
“你啊,小孩子一个。”
第5章
抱着要喝光那一坛酒的决心,一杯酒下肚之后,俞亦浔就一杯接着一杯地跟伏星讨酒。
俞亦浔是第一次喝酒,伏星瞧着觉得有趣,便满不在乎地替俞亦浔斟酒,看着俞亦浔苦着脸将酒灌下后就忍不住要笑。
可笑着笑着,伏星就笑不出来了。
掂量了一下还剩半坛的酒,再看看眼神迷蒙的俞亦浔,伏星就夹了一块鸡丁放进俞亦浔的碗里,还顺手将俞亦浔的酒杯拿走。
“亦浔,我记得你爱吃这桃仁鸡丁,尝尝?”
俞亦浔已经醉了,伏星给他夹菜时,他就呆然地盯着那一块鸡丁,直到鸡丁落进碗里,俞亦浔再一转头才发现酒杯不见了。
俞亦浔有些懵,胡乱地转着头东看西看地找了半天才发现那酒杯正被伏星拿在手里。
被俞亦浔呆呆的模样逗笑,伏星将那酒杯放在了自己面前:“吃菜吧。”
俞亦浔却不依,眉心一蹙就伸手去够那酒杯:“不吃,喝酒。”
伏星无奈地挡住俞亦浔伸过来的手,将酒杯拿开:“没有酒了,你若没喝够,以后我再买给你。你先吃点儿东西,吃饱了我就扶你进屋去休息。”
他原本还想跟亦浔说说话,没料到玩过头了,竟把亦浔给灌醉了。可他哪儿知道亦浔的酒量这么浅,他们两个人一起才喝了半坛,结果亦浔就醉成这样……以后还是别让亦浔喝酒了。
“我不。”俞亦浔撑着桌子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探身去够伏星面前的酒杯。
他明明还能闻到酒的味道,怎么就没有酒了呢?师兄一定是在骗他,师兄一定是舍不得了,打算将剩下的酒留着自己喝。
可他不能让师兄把这酒留下,不然若真叫人发现了,师兄就是犯了违抗师命、违反门规的罪,那罚师兄可抗不住。
这些年他还当师兄只是自暴自弃,却没想到师兄竟还偷偷做起了违逆师命的事情,若早知道,他肯定会把师兄看紧了,不让师兄乱来。
“亦浔,”伏星抓住俞亦浔的手腕,无奈笑道,“你醉了。”
“我没醉。”俞亦浔一脸不满,踉跄着绕过桌子,往伏星身旁走去。
闻言,伏星摇头失笑,小心地扶着脚步不稳的俞亦浔。
说起来,打从亦浔四岁时来了苍山之后,就一直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连跟亦浔朝夕相对的他也从没见过亦浔失态的模样,更不用说是这样神志不清的亦浔。
就在伏星晃神的功夫,俞亦浔的脚下一歪,噗通一声就跌倒在伏星脚边。
“亦浔!”伏星给吓了一跳,“亦浔,伤着没?”
伏星使劲儿拉了一把,却没能把俞亦浔拉起来。俞亦浔的屁股在地上蹭了蹭,脑袋一歪就枕在了伏星的腿上。
“师兄……”抱着伏星的腿,俞亦浔好像有了些睡意。
伏星愣了愣,旋即低笑出声,摸着俞亦浔的脑袋说道:“想睡就去房里睡,快起来。”
“嗯……”俞亦浔的脑袋在伏星的大腿上蹭了蹭,似乎是要寻找一个躺起来舒服的地方。
“亦浔,别睡。”伏星哭笑不得地看着俞亦浔的后脑勺。
他这可真是自作自受,亦浔喝了酒,也不能喊别人来帮忙,只有他一个人该怎么把亦浔拖进房里去?
就在伏星犯愁的时候,俞亦浔突然说梦话似的开口说道:“师兄、嗝、师兄若练不好、练不好剑就别练了……浪费时间……”
俞亦浔的声音又低又轻,可伏星的住处僻静,便是风声鸟鸣也听得清楚,更不用说俞亦浔还就在伏星跟前。
伏星的心头一跳,怔忡地看着俞亦浔。
原来连亦浔都觉得他的挣扎是在浪费时间吗?
过了一会儿,意识不清的俞亦浔咂咂嘴,又道:“我、我来努力,连同、嗝、连同师兄的份儿一起……我来保护师兄和、和苍灵宗……我来……师兄去做想做的事……别、别浪费时间……我跟师兄一起……”
俞亦浔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的就只剩下平稳清浅的呼吸声,伏星眨眨眼,突地轻笑一声,不知怎么就红了眼。
在他曾经历过的那一百多年里,他听到过太多的安慰,有人鼓励他说不要放弃,也有人劝他另谋出路,可在那么多的语重心长和关怀备至当中,唯有亦浔这迟了许久的随口一言最是叫他受用。
摸着俞亦浔的脑袋,伏星想起这几年俞亦浔拼命修炼的模样,又叹了口气。
苍灵宗的师兄弟们只知道亦浔天资卓绝,是同辈弟子中修为最高的,可没人知道亦浔为此付出了怎样的努力,一想到亦浔的勤奋努力之中有一半是为了他,他的心中当真是百感交集。
他是独子,年少时又正赶上苍灵宗最萧条没落的时期,在引仙谷中拜师修炼的弟子屈指可数,还都随着各位长老散居在引仙谷中各个地方,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在空荡荡的云泽殿里玩耍。
因此在捡回亦浔的时候,他高兴极了,他把亦浔当成是亲弟弟一样照顾着,他也曾对自己立下誓言,下定决心要努力修炼,好保护他的这个弟弟。但这个誓言早就被他抛去了九霄云外,如今竟还要亦浔这个弟弟来替他担心。
看着已经睡着的俞亦浔,伏星眼中的笑意加深,架起俞亦浔就往房里去。
好不容易将比自己还高还壮的俞亦浔拖到了床边,伏星才刚松了口气,结果左脚就绊了右脚,“咚”的一声闷响,栽倒在床上的伏星的脑袋撞上了床板,疼得伏星当即就红了眼,而被伏星急忙护在怀里的俞亦浔只觉得梦境一震,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师兄?”俞亦浔撑起身看着躺在身下的伏星,眼神依旧迷蒙,一看就是酒还没醒,人还懵着。
伏星揉着后脑勺,有些愤愤地瞪了俞亦浔一眼。
这小子就不能再早一些醒过来吗?
偏头看了伏星一会儿,俞亦浔就伸出手去,用拇指指腹蹭掉伏星溢出眼角的泪水,然后收回手,盯着自己指腹上的水光看了看,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哭了。”
伏星愕然,目瞪口呆地看着俞亦浔。
“师兄,别哭。”眉心微蹙,俞亦浔再度向伏星伸出手,可禁不住酒力,咚地又倒在了伏星身侧,呼呼大睡。
听着俞亦浔平稳的呼吸声,伏星呆然地望着棚顶。
他的师弟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学了些不得了的事情啊……他若是个姑娘,瞧见亦浔这副模样大概是要把持不住了吧。
第6章
安睡一宿,天刚蒙蒙亮时,俞亦浔就睁开了眼睛,看到有微光从窗户透进屋子里,俞亦浔怔住,旋即就觉得头疼欲裂。
对习惯了天不亮就起床洗漱的俞亦浔来说,这会儿才起已经算是晚了,更叫俞亦浔感到懊恼的是他竟想不起昨日的一些事情,他就只记得他拼了命地喝着那难喝至极的酒,可喝了酒之后的事情却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辰睡下的。
坐起身来,俞亦浔才发现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伸手摸了摸褥面,手下是一片冰凉。
师兄呢?
敲了敲疼痛难忍的头,俞亦浔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去。
酒那玩意,难喝不说,喝过之后还这么难受,师兄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
走到门口,俞亦浔拉开房门就往外走,可才迈出一步就与人撞了个满怀。
“怎么走路都不看路的?”抱怨一句,伏星就推着俞亦浔回到了屋里,再一抬眼就见俞亦浔是一副十分难受的模样,“头疼了?”
“嗯。”俞亦浔闷闷地点头。
伏星轻笑一声,先将手上的衣裳塞进了俞亦浔怀里,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放在了衣裳上面:“我在厢房里备了热水,你去好好洗洗,别带着酒气去天行广场。衣裳是从静安苑你房里拿来的。还有那药,是解酒用的。不过你也只剩下一刻钟的时间可以洗漱,再晚了可就真的要迟到了。”
“好。”一听这话,俞亦浔抱着衣服就奔着厢房去了,生怕会迟到似的。
望着俞亦浔匆忙的背影,伏星摇头失笑,又紧跟着走出房间,去了外面,等俞亦浔整理妥当,伏星也赶了回来,随手将两个热乎乎的包子塞到俞亦浔手上。
“没时间让你细嚼慢咽了,快走。”
说着,伏星就拉着俞亦浔御剑飞往天行广场。
俞亦浔也没时间去想、去问,只跟在伏星的身后,三两口就将包子吞进了肚子里,两人落在天行广场时,俞亦浔刚好将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去。
“师叔,”领着俞亦浔向三长老何策行了个礼,伏星有些尴尬地笑道,“那个……是弟子起得晚了,连累好心去叫我的俞师弟也来得迟了,请师叔责罚。”
一听这话,俞亦浔就蹙起了眉,可刚开了口要替伏星辩解,小腿上就挨了伏星一脚,疼得俞亦浔下意识地就把要说的话给吞了回去。
端坐在蒲团上的何策自然没漏看伏星这一脚,不由有些诧异地抬眼看了看伏星和俞亦浔。
他就说伏星这孩子敷衍归敷衍,却还是遵守着苍灵宗的各种规矩,就算总是最后一个出席早课的,伏星也从来没有迟到过,没想到他这第一次迟到竟是为了俞亦浔。
不过还是奇怪,俞亦浔也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又十分勤勉,别说是迟到,他可一直都是最早一个来做早课的,今儿是做了什么?怎么就迟到了?或者说他昨夜做了什么?
狐疑的视线在伏星和俞亦浔之间打了个转,何策到底是什么都没问。
他能怎么问?一旦真的问出什么事来,他罚又不忍心罚,不罚又难以服众,那不是给他自己找麻烦呢吗?
于是何策收回视线,故作深沉道:“下不为例。”
“谢师叔。”
伏星赶忙给俞亦浔使个眼色,俞亦浔便也跟着伏星向何策道了谢,然后就迈步去了自己的位置,撩起衣摆端正地坐好。
虽然不喜欢师兄将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去,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他懂,他也不想给师兄惹麻烦。
坐在天行广场上的弟子们见了这状况也都觉得八成是伏星贪睡,连累了俞亦浔,何策不愿俞亦浔无辜受罚,便只能连同伏星的过错都不追究。
见俞亦浔已经开始打坐,伏星才长舒一口气,而后便在何策身旁蹲下,凑到何策耳边低语几句。
何策的神情突然就凝重了起来:“你可想清楚了?”
昨日师兄闭关之前给他们几个都传了讯,说伏星要离开云泽殿,去幽安林大长老那里学习炼丹,可收到消息之后他不知道是该替伏星的释怀感到高兴,还是该劝说伏星再坚持一下。
剑道和丹道虽同是修仙之道,可却大有不同,他们这些修习剑道的人若想炼丹,便要精通丹道心法,懂得如何在炼丹的时候引导内息,达成两种心法的平衡,然而也只能做些中级丹药,再珍贵一些的,还是得专修丹道的人来炼制。但打从一开始就修习了丹道的人,却甚少能兼顾剑道,勉强只能学个自保之术。
换言之,依伏星的资质,若弃剑从丹,那日后怕是就再也无法拿剑了。
伏星淡然笑道:“劳师叔费心,我……想清楚了。”
闻言,何策长叹一声:“罢了,对你来说,这兴许是一件好事,去吧……你是特地将亦浔送过来的?”
伏星要去幽安林的事情昨日师兄已经跟他们说过,伏星根本没必要特地跑来再跟他说一次。
伏星瞥了眼已经入定的俞亦浔,淡笑道:“说到底还是我的责任,不能叫师弟代我受过……我爹他一闭关就是几年,云泽殿的几位师弟就劳烦师叔多多关照了。”
狐疑地看着伏星,何策终是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伏星一怔,不答反问道:“很明显吗?”
“不明显吗?”
伏星莞尔,到最后也没回答何策的问题,笑着冲何策作了个揖后便大步离开。
望着伏星远去的背影,何策喃喃自语:“这小子怎么就转性了?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吗?”
俞亦浔似有所觉,恰巧就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见伏星已经走远,俞亦浔蹙眉:“师叔,师兄他……”
“专心打坐。”一听到俞亦浔的声音,何策就赶忙转回身,板着脸斜了俞亦浔一眼,然后就闭上了眼睛,像是专心打坐的样子。
俞亦浔无法,只得跟着闭上眼睛入定。
早课才刚开始,师兄这是要去哪儿?
第7章
幽安林在引仙谷的西南方向,因一片枝叶遮天蔽日的繁茂树林而得名“幽暗”,但大长老吕心觉得“暗”字晦气,便改成了“安”字。
吕心带着座下的弟子们在幽安林中待了十多年,到了今时今日,这茂林中除了天然生长的花草树木,还藏着吕心在其中种下的毒草和药草,毒草和药草都依照吕心独创的阵法排列,成为了守卫幽安林的一道关卡。
但这道关卡却不是用来防御外敌的,而是吕心怕苍灵宗中的其他弟子踩坏了幽安林里的药田,这才设下关卡阻拦,吕心甚至还在幽安林的四周布下了结界,连御剑飞行都不允许,就怕有人落脚的地方不对,踩坏了他的药草。
平日里若有其他弟子要来幽安林办事,吕心都会派一名弟子出来接应,只是今日当伏星来到这里时,茂密的幽安林前却是空空荡荡的,别说是人了,连只兔子都没有。
伏星不觉有些疑惑。
昨日他就跟爹说好了要在今日清早来幽安林找吕师叔,爹也应该已经给吕师叔送过信了,可怎么没人出来接他?是人还没到吗?
伏星撇撇嘴,只得在幽安林前等着。
吕师叔的阵法非同一般,就算是他爹来了也得多加小心,稍不留神就要沾染上毒物,虽说有吕师叔在就不会有性命之忧,可到底还是要吃些苦头,他这个修为不高、剑术平平的半吊子还是老老实实地等人来接好了。
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来,伏星有些急了。
与其他弟子相比,他跟这些长老们是要更亲近一些,称得上是一家人,可再怎么亲近,他们之间也有个长幼尊卑,他哪里敢让吕师叔久等?
偏头看了看不远处光线幽暗的密林,伏星犹豫着迈开了脚步。
同在引仙谷中,可幽安林这里的树木就是比别处的繁茂,枝叶层层叠叠地在头顶连成一片,连耀眼的阳光都给遮挡住了。纵然如此,生长在树荫下的花草也仍旧生机勃勃,艳丽的光影交叠,却叫伏星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幸而是有前世百年的人生阅历,伏星不会再像个二十出头的少年那样好奇心旺盛,也不会再莽莽撞撞,凭借着前世的阅历,伏星的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谨慎,将每一种植物都当成毒物一样提防着,然后小心分辨哪一条路才是安全的,等从阵中走出时,伏星已经满头大汗。
还好他的记性不算太差。
“伏师兄?”幽安林的首席大弟子花谦快步走到伏星面前停下,略有些惊讶地看着伏星,“伏师兄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伏师兄是一个人通过阵法的?”
伏星抬眼,冲花谦展颜微笑:“花师弟,好久不见。听说幽安林的入口处总是会有接引人替门中弟子引路,可我在外面等了半天也没见着个人,怕吕师叔等得急了,便擅自闯入阵中,多有得罪。”
他才刚从阵中出来,被指派来接他的花谦就到了,不早不晚……怎么会赶得这么巧?
“对不住师兄,”花谦忙向伏星拱手作揖,“我这首席大弟子当得可没有伏师兄那样清闲,师父将幽安林中的大半事务交给我来打理,我真是分身乏术,这不刚才就又被绊住了,这才误了时辰,幸好伏师兄安然无恙,不然我可不知道该如何向宗主交代了。伏师兄,这边请。”
花谦把话说得极为稀松平常,又十分泰然,泰然得叫伏星都要以为花谦是在夸他了。
“花师弟哪里的话,”伏星装作没听出花谦言辞中的嘲讽,“劳烦花师弟亲自来迎我,我才是有些过意不去。”
花谦轻笑一声,说话的语气多少有些阴阳怪气的:“伏师兄可千万别这么说,能替云泽殿首席大弟子引路是我的荣幸,退一万步来说,伏师兄也是苍灵宗宗主的独子,宗门内有多少弟子想要向伏师兄献殷勤都寻不到机会,今儿叫我捡了个便宜,我可要偷着笑了。”
“是吗?”伏星挑眉,“这我可从没听说过。那就劳烦花师弟给诸位师弟传个话……”
伏星的话在这里顿住,叫走在前面的花谦狐疑地转过头来:“伏师兄需要我传什么话?”
伏星淡笑道:“告诉他们别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还是好生修炼吧。”
他原本想让花谦传个话,要这些想要献殷勤的人都去找亦浔。一直以来亦浔都只专心于修炼,跟宗门内的师兄弟们虽不疏远,却也不亲近,若能叫人主动攀附亦浔,说不定对亦浔有所帮助。
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亦浔太过单纯,大概并不擅长处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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