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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妻主是"废物"-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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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皇上一眼,悄悄退出去,只见一个小太监匆匆而来,到她面前急声道:“贺总管,九皇女要进来见皇上,被挡住后从宫外冲了进来,正一路吵过来了!”这皇女命贵,九皇女又是受皇上宠爱的,侍卫与她们哪里敢真动手?

“先挡着。”贺晨光哼了一声,又入了殿。

“谁?”皇上的目光看了过去,人有了些精神,想说话也能说了。

“回皇上,是九皇女,她要进来看望您。”贺晨光恭敬的应着。

“让进来吧。”一提起姜沐离这个做了皇上九年小女儿的人,皇上脸上就有了笑意。虽然十皇女出生不久,可是并不得她宠爱。

贺晨光应着,快速收拾了盘子碟子等东西,出了殿唱道:“宣九皇女殿下!”

姜沐离正与侍卫纠缠,听到后哼了一声,将挡着她的六个侍卫一人踹了一脚,又将挡着她的那四个太监一人踹了两三脚,才飞也似的跑向了皇上的寝殿。

“母皇!”还没进门,她儿童特有的脆嫩声音就拉的老长,直接扑到了皇上的床前。

贺晨光在旁惊呼着让她小心,她也不理,笑着拉起皇上的手就放到自己脸上,脆声问:“娘,你想女儿了没有?女儿好想你!”

这在皇室里极难体会到的孺慕之情让皇上心情很好,笑出了声,对这个活脱聪颖的女儿极是喜爱,应道:“想了,不想谁都不会不想离儿。”

皇上知道姜沐离向来都是无法无天的,也不去计较她的无理,不守君臣之义的行为,对她很是纵容。

“娘,你比上次离儿见你时又瘦了,女儿好心疼,您现在可好些了?”姜沐离放下皇上的手,隐了脸上的笑意,很是心疼的注视着皇上,样子极为乖巧。

“离儿觉得呢?”皇上握了握姜沐离的手,摩搓着她细嫩的皮肤,眼里有了一抹慈爱。

姜沐离细看了皇上两眼,像发现什么高兴的道:“女儿觉得娘虽然瘦了些,可是精神很好,这样几天就能胖起来了。”

皇上心里听得舒服,还没来得及应话,就被她的下一句话打击了:“娘你都不知道,宫里最近有好些不好的传言,女儿可害怕了,如今见着您好了,定能活的长命百岁的,我就放心了。”

皇上一听这话心里就不好受了。虽然她知道自己前一段时间病重,差点殒命,可就算一个人快死时,也不会愿意别人这样说。她并没有怪姜沐离,知道她天真,是个心思直的,见她的态度反而觉得欣慰。

这个女儿是真担心她!

甚至谁想她死,怕只有老三了。她真是对她给予的希望太大了,大到让她都不知道什么是孝悌了。

“你父妃可好?”皇上淡笑着问。

姜沐离嘟了嘟嘴,才喏喏的道:“父妃说,娘要是问起来,就说什么都好着呢,可是离儿看着他并不好,身子还是很弱。”

皇上知道这个女儿是最能跟自己说真话的人,她这样说了,并不是她父妃想争宠才教她说他不好,怕也是真不好了。沉默了一下,心底叹了一口气。她就扯开了话题。

姜沐离与皇上说了一会儿话,直到她累了,她才恋恋不舍的回了自己的住处。带着皇上赏的一些糕点去了珍贵妃的宫殿里。

母女两闲聊了一会儿,姜沐离就从袖子里掏了自己的宝贝出来玩,四周的宫男见着她手上的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都吓了一跳,珍贵妃见他们害怕,就让退下去。

人一走,两人继续闲聊,过了好一会儿,珍贵妃才问起了姜沐离:“皇上身体怎样?”

姜沐离收了脸上的笑意,小心的答着:“离儿看着,比以前精神多了。”

珍贵妃眼里闪过一道狠光,一拳捶在了床蹋上,咬牙切齿,满脸的愤与恨。

姜沐离心里很不解,小声的、带着点害怕的问:“父妃,你明明好好的,为什么要教我对母皇说你不好?为什么以前笑贵妃这样说了,母皇总会过去他那边,而你这样说了,母后总是不来?”

珍贵妃凌厉的一眼望过去,神情分外严肃,姜沐离心里有些害怕,蠕了蠕唇,不再开口了。

房间里是沉凝的气息,姜沐离觉得这种感觉让她难受,低落的开口问:“夜阿姨她上次没有见父妃,她是真的将以前的事忘记了么?她忘记了她答应过会照顾我们的事了吗?是她给母皇送好药的吧?只要母皇好好的,我们也不会有危险的啊,其实夜阿姨说来也是对我们好。”

珍贵妃越听越气愤,咬牙瞪目,双拳紧握,指甲掐入了手心里,努力阻止着自己心口里的怒气,胸膛上下剧烈的起伏,听到最后,多种情绪涌上心,失了理智般甩手“啪”的打了姜沐离一个耳光,红着眼睛,咬牙从嘴里迸出压抑沉痛的两个字:“闭嘴!”他一骂完,瘦弱的双手失控般握住女儿的肩大力的晃了晃,悲伤的低吼里带着不可抑止的恨意,刻意压低到极致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了出来细微低弱,却分外骇人,“你懂什么!无月这样那里好?她将恨也忘记了,怎会记得那老畜生不是个人!”

珍贵妃的声音里恨极怒极悲极,神情痛苦愤怒,双眼通红,面容因情绪激动而有些扭曲,这与姜沐离脑子里那个温婉清雅体弱多病的父亲完全不一样,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珍贵妃,一时间吓呆了。99DOWN…NET小说下载

珍贵妃望着女儿呆怔无神的脸,脑子里这才清醒了很多,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忙心疼的一把将姜沐离抱到怀里,右手颤巍巍的抚上女儿的左脸,却不敢摸下去,豆大的眼泪顺着脸庞滑落,不知所措的哽咽道:“离儿,离儿你别害怕,是父妃不好,是父妃不好,你快醒醒,快醒醒!”

姜沐离这才回了神,“哇”的一声就大哭了出来。珍贵妃着急,怕被人听见,更怕她不哭出来会憋着,不敢阻,只好拍着她的背任由她哭。

“父妃,呜呜呜~,你怎么了?你别吓离儿。你要是不高兴,就打离儿,呜~别吓离儿。”姜沐离眼泪吧嗒吧嗒的直掉,哭着伸手抹着珍贵妃脸上的泪,一抽一咽的道。从小到大,父妃从来就没有打过她,也从来没有这么凶这么可怕过。

所以姜沐离一被哄,就委屈的不得了。

珍贵妃本就在皇宫里活的极为小心,后来有了淮南王这个助力才好了些,可是为了救中了毒的姜斐和姜沐离,伤了夜无月。如今繁星回来,不肯与他见面听他解释,失了一个大助力本就让他忧心,又听繁星献了药给皇上,与他做起了对来,就更是着急,长年的压抑让他一气之下就失了态。

现在看女儿懂事又关心他,心里一阵阵的抽痛,很想抱着她大哭一番,发泄一通,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只好咬着牙强抑痛苦与悲伤,拿手帕擦着泪,逼着自己将恨意堵回了心里,用力憋着。

等姜沐离哭的差不多了,珍贵妃早已止了泪,看着女儿通红浮肿的脸,心里就一阵自责难过,又后悔又心疼的问:“离儿,疼不疼?父妃给你找药。”

他说着去找了药来,边细心的给姜沐离涂上,边软声问:“要是别人和皇上问起,你怎么说?”

“女儿就说离儿做错事情,惹父妃生气了,父亲教训女儿,天经地义的。”姜沐离抽着鼻子,觉得有些不舒服,拿食指搓着鼻根。

“做了什么错事能让一向性子清淡的父妃大怒,而动手打了皇女?”珍贵妃用食指轻压着姜沐离的脸摩搓,增进药效,循循善诱。这脸上的伤是一时遮不住的,离儿的哭声定是被人听了去的,那些太监宫男只是怕惹了气头上的主子自己遭殃,不敢进来罢了。

姜沐离舔了舔下唇,眨着一双凤眼想了想,什么事情会是很大的错事呢?还不能是欺负人这种能去对证让人寻到错处并且只是发生在她与父妃之间的事情……

姜沐离想起自己曾对珍贵妃说过她是最聪明的皇女,没有什么能难住她,不好意思的讪笑了下,讨好的拉下了珍贵妃的手,软软的撒娇的唤:“父——妃——!”

珍贵妃已经恢复过来,笑容清雅,伸指轻点了姜沐离的额头一下:“这皇宫里,谁最看我们父女不顺眼?谁最爱给我们使绊了?谁最招你讨厌?皇上最不喜看到什么与你有关的事?”

姜沐离笑着一拍头道:“自然是笑贵妃与三皇姐父女最看我们不顺眼、最爱给我们使绊子、最招我讨厌!我记得父妃说过,做皇帝的都不喜看到孩子们祸起西墙、姐妹相残。”

“那可知道了?”珍贵妃收回了头,盖好了装药膏的小瓶,递给姜沐离,“过一个时辰就涂一次。”

姜沐离接过来,心里又升了些委屈,却是笑着试探的问:“那我就说我诅咒三皇姐马上暴毙,父妃说我心思不仁善,教训了我?”

“好好的,你为何诅咒你三皇姐?”珍贵妃在皇宫里十多年,处事极为的小心。

“因为我知道了三皇姐曾经下毒害过父妃,所以一气之下口不择言,心生怨念。会提起下毒之事,只因为我今天带了小花来,父妃怕它咬了人,说中毒不好受,女儿问起父妃是不是中过毒,你磨不过我,就说了!”姜沐离其实早就知道珍贵妃曾被三皇女害过,不过别人并不知道她知道。

有珍贵妃这样谨慎细致、处事小心的父亲,长年下来,将一个九皇女也教的头脑聪颖、灵活细致。

珍贵妃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既感动女儿的聪颖懂事,又心酸于她小小年纪就要跟着他学心机算计,只难过的轻轻抱住她,哽咽的唤了一声:“好孩子。”

再说繁星出了皇宫回府,一路上在车里心思不停。

看皇上的反应,明显是认得那两个玉瓶的,可是她也没从她面上看出来什么,不过可以肯定一点的事,这事有五六成以上对她不利。轻则让皇上不满,重则让她对她起了猜疑,更甚者让她对她起了杀心。

因为那两个玉瓶十有是有问题的,有人费心这样做,算计她的可能要大。看来蚁人门里果真也不是安稳平定的。

会是谁呢?

虽说她慢慢的有了夜无月的记忆,或者说这身子慢慢的恢复了她原本的记忆,可是也就是几十个镜头和一些不连贯的事情,并不能让她总结出什么问题来。

繁星第一次希望记起原主以前的事来,虽然担心记的太多有可能影响自己的心情,不过她想以自己的毅力,一定可以压制夜无月的思想和感情,最后只是多了一份特别的记忆,而不是恢复了全部记忆的夜无月压制她繁星的思想和感情,多了一份异世的记忆。

从袖子里摸出那枚金牌,繁星用手指轻抚着。

今天是忠侯府人家来京的日子,其实带成成出去,本是想看能不能看到忠侯府的人路边,没想到没有出现,想来是路上走的慢了。

连淮南王的话都没了份量,没有拿到赦免的圣旨,他怕是会失望的吧?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谭思成现在在干什么?他正在淮南王府里“审案”。

繁星刚一入宫,他就听管家来说忠侯府人的进京了,忙骑着马出了府,因为有侍卫持枪值道,他也近不了前,混在看热闹的人群里远远的看着。

囚车很大,一车里坐了很多人,有十来人,最前边是三位姨婆和九个堂姨,第二辆是二个堂姨和一些大的堂妹们,第三辆是二姨公三姨公四姨公五姨公和堂姨的正夫,第四辆第五辆第六辆是姨婆和堂姨的那些侍子和一些年纪很小的堂妹堂弟,再往后都是站在车里的,是管里的管家管事侍卫下人和后院里的管事汉子小厮那些了。

女人还好些,都沉默着不出声,男都嘤嘤的哭着,声音悲戚,更有些不辨事理的喊着冤枉,连成了一片,听在心里让人难过的想要落泪。无论女人男子,都明显的瘦了,面有菜色,神情颓废惨淡,低着头捂着脸,只有三五姨婆和几位堂姨们还算好些,坐的笔直,神情冷肃。

这才是忠侯府的人该有的样子!

谭思成心酸的想着,心里又悲又痛,刀割一般的疼,咬牙忍着才没落下泪来。

他毅然转身,退出人群,快速回了淮南王府里。

越看越伤心,与其在这里难过,还不如回去想办法。如果星星在皇上那里要不要赦免的圣旨,那么无论是弑君扶持新帝,还是让蚁人门的人罢市,都要有周详的计划,他管理忠侯府的所有产业,对此精通,要好好的回去计划,把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一一列出来,再做出数个解决的方法。

只是回到府里,一入凤凰园,到了主屋前,就看到二十个左右的下人围在一起,里边传来了杂吵的轰闹声。

“都在这里干什么,让开!”冰冷严厉的声音从外传来,谭思成因为心情不好,语调里就多了不满与火气,常年发号施令处于高位者的威严气势让一众听到他话的下人都吓了一大跳,还没转身就霍地一下从他出声的地方让了开。

“这谁呀,好大脾气!”有些被吓着了汉子就小声的嘀咕。

“王妃,这小厮偷了王爷的银票,还嘴硬赖我,你来评评理!”念情一见谭思成,立马喊道。

凤凰园里只早上八个人知道谭思成的身份与在繁星心里的地位,消息只在园子里一些干轻便活的小厮里传开来,有一些守门的、做粗活的汉子并不知凤凰园里如今多了一个王妃,听到后都吸了一口气,把目光放在了妇装的谭思成的身上。

还有一些知道谭思成身份却没见过人,看到他的绝美的相貌和大家嫡子的气度,都觉自己矮了他一两头不止,目光更是羡慕嫉妒。

谭思成放眼望去,只见凤凰园里的四个大小厮和四个二等小厮都在,有一个小厮被几人围着,倒在了地上,正是昨日里他赏了银子的那个。

一见到念惜,他的心情突然好了一些,将负面的情绪都抛开,淡笑着走上前去。

念惜原本正在着急,有嘴说不清,见谭思成来了,忍着腿上的痛意从地上站起来,并不急着解释,只是信任的看着谭思成。

“与此事无关的,都散了,其它的在门口候着,你们九个,跟我进来。”谭思成并不问怎么回事,而是先进了屋。

下人们看了一眼,都还想看热闹,无关的有几个散了,有几个可不听这个新来的主子的命令,依然围在屋外。

谭思成进了屋,坐在椅子上,冷静的看着几人道:“一个一个的说,我叫谁说,其它人不可插嘴,念情,你先说,怎么回事?”

凤凰园主屋里有八个侍候的小厮,一等的四个,思情思深思意思浓,二等的也是四个,念情念深念意念浓。谭思成不知怎么回事,虽然满意念惜,还是先让近身侍候的来说。

“王妃,这小厮好不要脸,偷王爷的银子,应该拉出去打死!”念情拿出一沓银票做证据,一脸愤愤的指着念惜,看谭思成听了后神色无变,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个极冷静的,不会冲动情事,只好再开口,“奴才与他认识,他今日里来,说王妃落了东西在外院厅里,过来还给王妃,奴才说让他给我,他不给,说非要亲手交给王妃,我就只好让他等在我屋子里,没想到他竟是进入王爷王妃的房间,偷也银票,被我发现后还抵赖,与我拉扯到了外边,几位哥哥听到动静后都过来了。”

“念惜,你说。”谭思成对着念惜抬了抬下巴。

“回王妃的话,昨日里王妃将银票落在了奴才那里,今日里奴才来还,王妃不在,念情哥哥说让我到他房里等着。一会儿他进屋后藏了东西就出去了,我看他神色有异,很是奇怪,就好奇的过去看了看,没想到竟是看到了一张染了……嗯,帕子,这时念情回来,看到我在看她的东西,慌忙过来抢,我看他像是偷了东西一般的心虚,而且那帕子本就让人起疑,就……”

“你胡说!”念惜还没有说完,念情就喊叫着扑过去要厮打他。

“住手!”谭思成大概猜到了什么,黑着脸,一掌拍在了桌面上,呵住念情,严厉的看着他。他都说了不可插嘴,把他的话当阵风,给吹了?

念情有些畏惧,念惜看了念情一眼,又开口继续道:“就问他怎么回事,他将东西抢过去就扔向了一旁的火炉里,我觉得事情有异,就抢去……”

“啊,你胡说八道!”念情听到这里,尖叫着又扑上去打念惜。

谭思成阴冷着一张脸,手一挥,桌上的茶杯飞到了念情的头上,砸出一个头子,血汩汩的向外流。

众人都吓了一跳,看向谭思成的目光都带了些畏惧,多了份尊重。

念情一摸额头,满手的血,吓得脸色苍白,不敢再闹。

谭思成冷冷的看着他流了满脸的血:“再闹,就不给你找大夫了!”

念惜这才又继续:“我觉得不妥,就抢过去将那帕子抓了回来,念情为此与我拉扯,我怀里的银票掉了出来,他就说我偷了王爷的银票。”

谭思成看了两人一眼,目光再一一扫过其它七人,问。

无人说话,一个个都很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呸,你好不要脸,我明明看见你偷了银票!”念情一口吐在念惜身上,却是不敢再上前厮打他,转向谭思成激愤的道,“王妃,这等不干净的奴才不能留,要马上拉出去打死,最少也得发卖了去,省得日子不安宁。”

谭思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声音清寒,平静的语调里带着风雨欲来的气势:“什么时候,奴才连主子的主也可以做了?”

念情一愣,神色懦懦的,蠕动了几下嘴,想说什么,觉得怎么说,自己都是无礼,就闭嘴了。该怎么惩罚下人,是主子说了算的,就算王妃只是个新主子,那也是主子,由不得他来说怎么处置人。

他做了亏心事,正心虚害怕,想了想,还是嘟囔道:“他一个小厮,哪里可能有一大沓银票?不是偷王爷的是什么?”

谭思成冷笑一声,扬高了声问:“这么说,并不是你亲眼所见了?”

“我……”念情这才发现说漏了嘴,后悔不已。刚才他急着让王妃不问青红就将事情处理了,说了什么都不是很注意,只好补救:“这事本来就不正常,这事奴才看见与不看见有什么区别?”

谭思成看向另外七人:“你们谁管王爷平日里贴身的小钱和私帐?”

思意站出来,恭敬的道:“回王妃的话,是奴才思意。”

谭思成问他:“王爷最近可有交给你那么一沓银票?可有亲自去放了告诉你,或是你发现了钱匣里多了一大沓银票?”

思意道:“没有。”

谭思成看向了念情,对着思意道:“你去看一下,可有少了钱财等物。”

念情的脸色开始变的难堪,但是一想,他做的事王妃一个男子也不敢公开审,心底为自己壮胆,强撑着性子,不让自己显示出慌乱来。

思意一会儿回来道:“并没有少任何钱财。”

谭思成眼神冰冷的看着念情,声音带着沉重的寒气:“念情,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奴才……奴才……”念情支吾了半天,嘴硬道,“就算不是他偷的,我也不过是冤枉了他而已!”

谭思成不理他,又问另七人:“你们里,可有掌管凤凰园里下人的刑罚的?”一般这种事,都是当家主父管着,可他刚来,星星父亲又在世,所以不是凤凰园里她交给信的过的人管,就是有总管这种事情的人。

思浓站出来,同样恭敬的道:“回王妃的话,奴才思浓管着王府里下人一般的处罚,大的刑罚由大管家管着。”

谭思成点了点头,问他:“对主子撒谎、诬陷同侍、欺瞒主子、无视主子吩咐,王府里是何惩罚?”

思浓听的心一跳,吸了口气道:“杖三十,由主子意愿,再看是否发卖出府。”

谭思成曼声道:“那还等什么,交给管家去处理!”

念情听的一愣一愣的,这怎么与他想的不一样?王妃不是该问他偷了什么东西,他为何与念惜拉扯吗?这样一来,他不承认,闹起来,王妃怕事情闹大脸上无光可不敢声张,最多小罚一下,这次就过去了,怎么……

谭思成的语气一点都不重,却是听得思浓心里一跳,走到门口唤了几个粗使汉子进来,拉着念情要走。

“王妃,这银票是不是念惜偷的,也要等王爷回来问了才知,或许她正好早上放了,其它人不知道。”念情大叫着,还在做挣扎,想等繁星回来向她告状。再怎么是主子,也是新来的,怎么说他也是侍候了好多年,王爷可是记得他,不会重罚了他去!

谭思成笑出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啊?他不问,自然是清楚的,难道他看上去就是那么的糊涂?他看了另外七人一眼,有三四个都是明白了,知道他落在了念惜处的东西就是银票,才道:“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念惜的银票,不是偷的,我我昨日里落在外厅里的。”

念情一愣,看没了再狡辩的余地,正要高声喊叫,猛不防谭思成一声厉喝,将所有人都给吓住了:“给我掌嘴!”

几个粗使的汉子到底年轻大些,有一个回神的最快,看清屋子里的形势,见那四个大小厮都恭恭敬敬的,知道谭思成厉害,有意在新主子面前长脸,扬起手掌“啪”“啪”“啪”的就打了下去。

嚎叫声传来,谭思成厌烦的道:“一会儿给我堵了!”

几巴掌打下来,念情嘴角已经有了血。

“干什么呢?”这时,繁星的话从外传来,谭思成一听脸色就白了。

☆、081:“淮——南——王——到——!”

“王爷,救命啊,王妃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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