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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成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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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的丫头赶忙跪地行礼。
  “络七—”紫越华惊诧的看着她,正要起身,却是一阵惨痛的叫声。
  “如何这般不当心,你这般样子,叫姑姑九泉之下如何安心。”她焦急的看着他。
  “给贵妃娘娘请安”富远翎规矩的行礼。“臣妾说了他,他还直不乐意。”
  “王妃起来吧。”她扶起了她。
  “娘娘与夫君先行谈话,臣妾去备些点心,先行告退了”富远翎退出屋子,带上了门。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坐下身,看着他。
  “驯服了一匹烈马。可着实痛快。”他笑着道。“不过你能来看我,我着实开心。”
  她看着他的笑容,一时恍惚,仿若回到了那年北边避暑,他带着她在硕大的荷花池中划船。 “我是替姑姑看你。”她回神答道。
  “你明明是自己关心我,为何总拿母妃敷衍于我。”他落寞的看着她。
  “我自然关心你,我与你相识这么久,当做亲弟弟一般,你却这样不知爱惜自己,总是让我担心。你如今已是成家的人了,如何还和小孩子一般。”她气恼的问道。
  “你莫要生气。我知道错了便是。我知你担心,我也知道你如今痛苦不堪,我常常想,若是当年,我并非是替哥哥娶亲,而真正娶得是你,我一定给你快乐的生活,不叫你忧心。”
  “越华,你是病糊涂了。”她打断了他,静静看着他,“我只愿你平安,便是对姑姑最好的交代。”
  他沉默了许久,忽而笑了“放心吧,我定会一生平安。不过你得答应我,好好的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她点了点头。
  门外响起叩门声。
  “娘娘,宫里派的太医到了。王公公也来了。”
  “知道了。”络七起身,走到塌边,朝他轻轻笑了笑,“若是多年以后再见你,可不知道你当爹了是什么样子。”
  他并未答话,只是回以一笑。静看着她走出门去。
  不知谁家的孩童,竟放起了炮竹,响彻天际。
  “娘娘,奴才接您回宫。”王公公跪地行礼。
  “你回去禀告皇上,本宫今日乏累,颜府就在附近,今日便歇在母家了。”
  她说话间便往外头走去。

  世事

  终究是彻夜无法安睡。脑海里头清晰闪现的尽是那些从前的日子。张扬,自在,策马奔腾,你侬我侬。可那惊雷却总不合时宜的将人拉回现实。
  “瞧你灯亮着,便知道你还未睡,这些日子的事我都知道了。”推门而入的哥哥依旧是那副朝气蓬勃的样子,仔细瞧去,却又恍然添了几丝白发,惹人伤悲。
  “哥哥,七儿很累了。”话出口,泪如雨下。他将她揽进怀里,如同年幼时那般,在每个雨夜,和家人一同哄闹着她。
  “我想念爹爹,姨娘,想念如意,想念南师傅,想念你们每个人。”她的声音嘶哑。
  “傻丫头,我们都在。如意也很好,救治天下百姓本就是他的夙愿。”他替她倒了杯水道。
  “爹爹和姨娘走了,如意走了,父皇和姑姑走了,连我日日厌烦的许家也走了,我真怕有一日我醒来便再也见不到你了。”她睁大眼睛看着他,心里不寒而栗。
  他叹了口气,不再答话。哥哥,是不是你也怕。其实我们怕的并非这些不可预知的明天,而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伴君如伴虎。你自己当心便是。不过皇上待你是极好的。怕你夜不安寝,派人送来了你宫中用的枕头。”他将东西递给她。
  她轻笑。“京城并非久留之地,江南富庶,哥哥不如做些简单的生意,一辈子平平安安。”
  “从前总向往如同父亲一般风起云涌,如今却终究明白了他当初的劝诫,平凡安逸才是最好的日子。”他叹息。
  她扬起笑容,轻快而明朗,仿若适才一切的哀伤不过是一场幻觉。颜字铭看着面前的妹妹,仿若一瞬间她便会飞离他的身旁。再也抓不住。
  “你瞧,天要亮了,我也该回去了。”她起身望着窗外泛白的天。恍然若梦。
  “我总是想是不是当初将你嫁入皇家原本就是错的。”他神情哀伤。
  “若不嫁给他,如何会有南儿。”她莞尔一笑,上前轻轻抱了抱他,轻道了一声再见。便转身离开了。
  只余下那个人在烛火跳跃的屋内,身影孤寂。是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空荡荡的屋室,只剩这即将大亮的天,映照着脸上闪耀的珠光。
  ……
  静谧的宫廷,自从许文意获罪,便再也听不多那些繁华声了。
  天色微亮的清晨,空气异乎寻常的好。听闻近来皇上宠溺那位名唤林若竹的秀女,不知此次又有几分是为了她那能干的父亲。
  竹林青翠的若竹轩,鸟鸣阵阵,又是一段重头再来的故事吗?不知那结局会否比许文意好些呢。
  踏入自己的宫苑,从前的熟悉全幻化为不知名的哀伤。这个时辰,她们应当都还在梦中吧。推门而入,一室的炭火气息,燃尽的红烛跳跃。
  “你终于回来了。”熟悉的声音从内室传了出来。
  上前两步,看到了坐在塌边的人,规矩的行礼,“皇上万福。”
  他轻笑,“你何时与朕这般客气了。”
  “君臣之礼,臣妾断不敢废。”她坐下身答道。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他轻声低语。
  她抬头看着他。黄袍加身,让人透不过气来。所以你一直在等我吗。
  “不过当年,你许诺于我,此生相随,永不离弃。所以你应当是会回来的。”他的笑容扬起,起身向她走来,“何况,我说过,要弥补我的熙和公主。”
  那一瞬间的动容忽然便在这些话语之间荡然无存了。
  她福身“恭送皇上上朝。”
  他向她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中,而后放下,大步往外走去。
  可是,紫越臻你是否忘了,当年我还说,只要南漠平安幸福,一切于我都无所谓。
  “娘娘”薇雅进了门来,略带担忧的看着她。“公主一夜没睡,皇上一直守着,果然公主还是更亲娘娘些,哭闹着要娘亲。”
  她的心里微微柔软了些,还未开口,整个人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整个南漠宫乱成一团。
  ……
  谢客,静养。
  从未如此遵从过太医的嘱咐。为的只是尽快好起来。还有太多事要做。
  听夙玉说颜家辞去了今年春贡的差事,颜字铭生病,需回江南城长养,皇上犹豫了数日,终究是点头应允了。不知他是怕她担心还是为何,这样的消息竟只字未从旁人口中流进南漠宫。
  “娘娘这些时日看来好了许多,瞧外头天气也渐暖了,眨眼就又三月了。宫里头的迎春花都开败了,还好奴婢们采了许多,拿来给殿下和公主做些香囊。”夙玉端着药碗,笑道。
  “这几日我也觉得身子舒服了许多,我瞧着阳暄过了这个年,忽然长大了不少,果真孩子催人老啊。你嘱咐薇雅去问问,阳暄聪明,可否早些请个师傅,那些个文武诗词,也是该学起来了。毕竟他的担子重。”她若有所思的说道。
  “娘娘就别操心了,奴婢们记得呢,”她笑着将凉了的药碗递给她,“殿下稳重,可咱们公主倒丝毫不像个姑娘家,整日疯闹,几个嬷嬷都没法子。”
  “随她去吧,只要别闹出事便好。跟着的人叫盯着点,该教训的总是要教训的,只说是我吩咐的就好。”络七无奈的道。这个孩子用哥哥的话说就是活脱脱自己小时候的样子,调皮极了,那些女孩的东西她丝毫不敢兴趣。
  “虽说调皮,可如今是丝毫不愿去别的地方住,生怕娘娘不要她了。”夙玉笑着看着进门的小人,赶忙迎上去递了满杯水。
  虫鸣鸟叫的三月,是极好的日子,日日艳阳高照,夙玉扶着在御花园四处转转,看着新生的嫩芽,心情也跟着大好了些。
  “娘娘走了许久,坐下歇歇吧。” 络七点头,早有丫头上前在亭中的石凳上铺好了坐垫。
  才落脚,忽而远处便是人声吵杂,络七往远处看去,南漠身边的丫头正跑了过来,络七深吸了口气,急忙起身。
  “娘娘,奴婢该死,公主用石头将林贵人的头打破了。”
  她松了口气,急忙问道,“这会子在哪里呢,严重吗”
  “就在前头,出了一点点血,只是林贵人身旁的那位可是凶极了。”那丫头往前指着。
  “莫多说了,快去把贵人扶过来,夙玉,快去请太医。”她急忙吩咐道。
  说话间,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便到了,络七急忙迎上去,“妹妹可还好。”
  “不碍的,姐姐担心了”那林贵人淡淡一笑答道。
  “给皇贵妃娘娘请安。”一名浓妆淡妆似乎都相宜的女子微微福身。
  “这位妹妹眼生。”络七笑道。
  “娘娘一直病中,臣妾是才册封的姚嫔。家父是前些日子刚上任的左相姚正伯。娘娘不识得我,我倒是识得娘娘呢。”她的脖颈修长,不过十六七岁的年华,分外好看。
  太久不触前朝之事,却也忘了,左相告老还乡,圣上封了如今炙手可热的姚大人为左相。听闻文才武略皆是极好。
  “太医到—” “快请李太医替贵人看看吧。”络七急忙上前。
  太医打开药箱,开始细致的清理涂抹包扎。“伤口倒不深,只是石块敲撞,怕会留下疤痕。”
  “本宫那里有上好的除疤药。稍后送到妹妹宫里。熙和,跪下。”络七转身看向一旁站着的阳暄和南漠,厉声喝道。
  “娘亲,不要。”那么一个小人莫名的望着她,一脸的不知悔改。
  “薇雅,让她跪下。”薇雅自知无法阻拦,便将她拉着跪下。
  “姐姐这是做什么,当初皇上叫殿下跪着,娘娘百般心疼,如今这是作何呢。”姚嫔笑道。
  “贫妾无碍,娘娘莫要处罚公主了。”林贵人倒是当真焦急的说道。
  “贵人倒是大方的很哪,只怕哪日叫别人杀了都不知道怎么去的。”
  “姚姐姐说笑了,一点小伤,当真无事,小孩子活泼些是好事。”
  “本宫再次谢过林贵人了,薇雅,带公主回去面壁思过。”络七吩咐道。
  “娘娘今日身子瞧着大好了,可否要与我们一同侍驾巫山牧场?”姚嫔忽而问道。
  络七心里疑惑,转而莞尔一笑,“本宫身子并未好利索,自然不去,这些策马奔腾,篝火燃烧的乐事就有劳各位妹妹陪伴皇上了。”
  “只怕陪伴之事,倒轮不到我们呢,北楔王带着楔灿公主即日就要进京了,从前闺中就听闻皇上在北疆便与楔灿有情,如今可不知道是不是要成为姐妹了呢。”姚嫔叹息一声,“时候不早了,皇上今日要到我宫里尝些暖汤。臣妾告退。”
  “妹妹好走。”
  人影走远,“娘娘莫要放在心上,姚嫔性子直爽,心直口快。”林贵人忽而开口道。
  “贵人说笑了,本宫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林大人如今可好?”络七抬头看向她。“大人从前在江南城任职,与本宫家中颇有些往来,不知大人如今的腰疾好些了吗?”
  “谢娘娘挂念,多亏了南师傅的药,家父这些年都再未犯过。如今刚从西南调去两广任职总督,看去是个光鲜的事,却处处惊心。”她恭敬作答。
  “你父亲是个好人,他的女儿应当也是深受教诲,这深宫之中,也不比官场轻松。你且好好珍重。毕竟牵扯着你家满门。”络七低声道。
  “谢娘娘教诲。臣妾有一事”她抬头看了眼络七
  “但说无妨。”
  “公主年幼,一岁有余,殿下也大不了许多,今日伤了臣妾,倒也无碍,只是臣妾听到了几句稚语,坏人,抢父皇。”她轻声细语,“若是伤到了她人,便是很难收场。”
  络七深吸了口气,“多谢妹妹提醒。夙玉,送贵人回宫吧。这几日吩咐太医好好照看。”
  终究是两个不懂事的孩子,薇雅说她们以为父皇有了新的妃子,便不再来看望母妃了。原来一两岁的孩子,竟也分得清亲疏,明白何谓维护,究竟是这皇家太过险恶才让他们这般深谙世事。

  谢亭送别

  京城南郊的巫山山顶,有一处一望无际的草原,这山顶草原便是皇家的牧场和狩猎之地,名唤巫山牧场。
  风风火火的仪仗已去了几日,整个宫廷忽而空落落的。
  “娘娘竟答应了皇上,让公主同去了。”夙玉开口道。
  “他疑心本就重,我如何能不答应。”她翻看着箱底里这些年他赏赐的那些东西,金银玉器,奢华至极。“我已列好了单子,你这两日便将东西置齐了”
  夙玉接过东西,稍稍愣了片刻,便未在答话。
  月朗星稀,又是一个平淡无华的夜。想起那时在北楔,他不省人事,她祈求只要他活着,她便一切都不在乎。终究这一次要轮到她违背誓约了吗?心里头疼的厉害。
  层层帐幔遮蔽了春日最好的气息,她索性下榻披衣往门外走去。
  倘大的皇宫,紫越臻曾说这里从此便是你我的家。可为何,丝毫没有家的温暖,在这个家里,我们的女儿一次次身处险境,只是想来便是胆战心惊,若是那日许贵人的刀轻轻落下,她该如何了却余生呢。终究是不敢再想下去了,双手合十,抬头,却正看到了尹兰久的慈安庵。原本以为会是一生对手的人,不知何时却彼此相伴,一同面对这长日漫漫和道路艰险。
  她苦笑着走了进去。
  尹兰久一身素袍,恬静的仿佛世外之人。“我这里并无好茶,便只能将就着用了。”她笑道。
  “姐姐好像早料到我会来。”她坐下身,看了她一眼,从前明艳不可方物的尹兰久,如今头上竟多了几根白丝。
  “这些日子发生的这些事,以你的性子,怕已是隐忍多时了。”她轻轻转动茶壶,倒了第一道茶。
  “许文意之事已过,姐姐为何不愿搬回自己宫里。”她接过茶杯,虽不是开春的新茶,却也别有一番陈旧的滋味。
  “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斗了。这宫廷当中,新人如花,日日不断,我有时在这庵中听到外头清脆的笑声,便想起咱们从前,也有过多少这样的明媚,到头来,终究抵不过岁月。其实他的天下缺少的不是女人,而是女人背后那些错综复杂的家世。”她如是说。
  “那日百花园中,他拉着姚嫔的手,姚嫔仰头问他,宫人说臣妾有几分像皇贵妃,皇上以为呢?他淡笑,宛若从前的皇贵妃,活泼动人。”她笑着看向面前的人,“他要的无非是一个只会笑的后宫女人,纵使有天大的事,都得笑颜若花。”
  “后宫女人本就只能仰仗着他,又如何不对他笑呢。”尹兰久叹息。
  “所以终究是我太过自以为是,忘却了自己该有的身份,以为一起走过了这么多风雨,终究是与旁人不同的。”她轻笑。
  “不过,皇上待你终究是有些不一样的。”
  “我却真的厌倦了,如若只有我一人,我便自在了却余生,可我有南儿。我不愿她再有丝毫的不测,她的父亲不能护着她,便只有我来了。”一杯苦茶一饮而尽。
  “从与你相见第一日,我便是羡慕极了你,自由自在,想做什么便做,你有那么爱你的家人,你有他那样的爱。最让我羡慕的便是你的洒脱。”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多想同你一样,说走就走。可我打小生长在红墙高耸的地方,我学着的那些只有笑和察言观色。我不过就是家族的棋子,尹家的女人各个如此。从前我多想要一个孩子,可如今我忽然后悔了当日的决定,自他出生,便日日活的胆战心惊。我宁可他从来未曾来到这个世上。日后的路那样长,他成了唯一的皇子,注定得走上那个位子。我日日青灯古佛相伴,日日悔恨当初。可是,注定了他得长在这宫中,否则天下之大,何处有他的落脚之地,谁会给他自在活下去的机会啊,他只能步步向上,直到登临天下。”她的两行泪滑落。
  是啊,唯一的皇子,唯一的宿命。
  “许久未说过这么多话了。”尹兰久擦拭了泪忽而笑道。“这些时日,谢谢你替我照顾阳暄。你自己当心。”
  “姐姐要与青灯古佛相伴,可想过暄儿日后?”络七抬头问道。
  “姚嫔与林贵人都是炙手可热,成为暄儿的养母,都是极好的,尹家如今并不如从前,只怕我若亲自养着,于他日后是不利的。妹妹以为谁合适些。”尹兰久皱眉这般说道。
  “姚家如今颇有当年欧阳家的风范,女儿入宫,父亲任职左相。只是我与那姚嫔见过一次,这个人是极高傲的,只怕她想自己生养自己的孩子吧。林贵人与我家是旧事,林大人如今任职两广总督,年纪并不大,日后也是不可限量,林家家风严谨,历代忠良。林贵人性子和善,这一点极好,可在宫里有时却是不利的,若是用她,姐姐日后得帮衬着她了。”络七答道。
  “难为你替暄儿想的这般仔细,我这个生身母亲都自愧不如。我时常担心那一年宫里的软禁将暄儿的性子改变了,如今多亏了你的照拂,让他仍旧明白善恶,开朗懂事。”她忽然起身跪地,“日后也不知还有机会,今日请允许兰久叩谢妹妹大恩。”
  “你这是作何。”她赶忙扶起尹兰久,忽而想起日后再见不知是何时,两人竟都一时泪水涟涟。那年,世人都说,南七北九,南有颜络七,北有尹兰久,都一并嫁给了三殿下,果真洪福齐天。那年,你我宫中一同修习,那些小性子小手段如今瞧来却觉那般可笑和有趣。那年,你伤心于你以为心心念念爱你的那人却与我命运纠缠,如今你我的伤心却都这般淡然了。每每瞧见南漠与阳暄那般亲厚时,心里都是暖暖的,手足情深,而你我之间,在这么多年的争闹相伴之中,已然成了最明白彼此的人,宿命果然是无法揣测的。只是,从今以后,你要独自面对这深宫风雨,终究如你所说,我才是幸运的。不过你放心,我会代你看遍那些你想看到的美景风光。我在某一处定会替你祈求,祈求上苍保佑你与我最疼爱的暄儿。
  走出慈安庵,身后门掩上,听到的只有她轻吟而出的歌。
  劳歌一曲解行舟,
  红叶青山水急流。
  日暮酒醒人已远,
  满天风雨下西楼。

  秋月春风等闲度

  车马疾驰,山路蜿蜒曲折,心下着急,却也全然顾不得危险重重了。
  巫山牧场皇上急召皇贵妃,圣旨上说北楔王与楔灿公主渴望一睹皇贵妃盛容。实际上,却是南漠对楔灿公主不敬。络七心下烦闷,掀开车帘,外头竟已然一片绿色了。
  回到京城这么久,整日停留在宫廷之中那些惊心动魄中,却未曾能如从前他说的那般,带她看尽美景。所有曾渴望的梦想在现实面前,终究是低头了。如今,他是姜国的皇上。
  “娘娘可算是到了,皇上和北楔王,楔灿公主狩猎去了,怕是要到傍晚才能回。娘娘舟车劳顿,先行歇息下。”王公公亲自侯着她,引着她到了一处大帐,正黄色的旗帜招摇。茫茫无尽的草原,让她一时恍惚,仿若到了那西出西漠的茫茫天地。
  “殿下和公主呢?”络七坐下身,帐中绵软的羊毛毯,在这温和的春日增添了更多的舒适。
  “殿下和公主在姚嫔娘娘那里照顾着,这不,清早便带着去放纸鸢了,娘娘放心,殿下和公主好生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姚嫔。若是回来了,奴才第一时间来禀告,娘娘先歇息吧。”王公公笑道。
  络七一时狐疑,莫非姚嫔也是个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孩子的人。“对了,王公公,楔灿公主可有伤着?”
  “楔灿公主性子爽快,也只当是小孩子玩闹,并不介意。只是咱们公主当日穿的那马靴,一脚便踢在楔灿公主小腿骨上,那楔灿公主当时便痛倒在地,好在太医已经看过了,并无大碍。”王公公答道。
  络七点了点头,“这孩子,实在顽劣,小小年纪,如何得了。罢了,待她回来再说,一路风尘,劳烦公公吩咐准备下,本宫要沐浴更衣。”
  “奴才遵旨。”他行礼告退。
  一旁的夙玉扑哧笑出声来,“竟瞧不出,咱们公主可是厉害啊。”
  “楔灿并非不可理喻之人,性子爽朗。不知此次究竟是为何事。南漠愈发无法无天了,也就是你们整日宠着。”络七瞧了一眼夙玉。她忙收起笑容,转身跑了。
  洗去一身疲累,静卧着便浅浅睡了一觉,睁眼时,正瞧见一个小脑袋凑在她面前。眼睛忽闪着望着她。
  “娘亲—”南漠见她睁眼,软软的唤了一声,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心里头一下子柔软了,纵使再累,有她在身旁便是最幸福了。
  “儿臣给母妃请安。”稚嫩的声音响起,丁点大的阳暄规矩行礼。他和南漠的性子完全是不同的,一个沉稳,一个好动。一个有着与年纪不符的懂事,一个全然不知规矩为何物。可两人的感情却是甚好。
  “快过来。”络七将他唤到身边,伸手抚上后背,才发现浑身都被汗湿了。
  “怎么照看的殿下,衣服都湿透了,也不换了,若是受凉了,你们可当的起。”络七朝外头立着的丫头说道。丫头忙去拿干净的衣物。这些宫里的人,因着尹兰久的失势,时常这般不上心。
  “母妃不气,阳暄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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