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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照彩云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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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送的。”
“什么朋友?”
“收着吧,以备不时只需。我还能害你么?”
云霁想了下云霆当官的地方临近南越,知道这东西是棕烨给的,塞回云霆手中,“我不要他的东西。”
“不是白给的,我用东西换的。他知道是给你,所以没搞鬼而已。二哥的东西有什么不能收的,拿着。你卷进皇帝夺权的事里去,没准什么时候就用上了。你总不能叫老爹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云霁想着云霆也不可能白收这东西,他说的也有理,这才收下,“那,谢谢二哥了。”
“不客气,我顾看你,在老爹面前就能加分,这未来家主的位置就铁板钉钉是我的。所以,我也有好处的。”
云霁笑,他是嫡长子,又非无能之辈,还用担心这个。
“你不知道,我不在,老三老四都在老爹身上下功夫。云家定家主之位,可不仅仅是看出身,主要看能力,还有上任家主是否支持。”
“哦,那礼尚往来,你有事也说话。”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云霁举步要走,又想起一事,“大公主身边那个女官。。。。。。”
“也是我的庶妹,她跟老三一个娘肚子出来的,跟我不大对盘。”
云霁回去,发现展凤面前摆了几张银票,“哪来的?”
“段康说,这是做弟子的给的,让我们把方府的灯笼都点上。”
给钱这种事,肯定是段康来办,他那张嘴,一定是说得展凤无法推拒。
“那就点上,剩下的,拿出去以爹的名义做善事。”
“好。”展凤今天几下子就被能言善辩的段康给绕晕了,稀里糊涂的把银票收了下来,过后才反应过来。
“厄,以后再送来怎么办?”
“一样的办,反正皇帝陛下只是要看方府的灯笼嘛,他花银子咱们点给他看就是了。”
第二天,李谪不在,云霁起晚了。展凤赶紧让扣儿把早饭给她打包,小声说:“一定要吃啊,反正已经迟了,迟半刻钟迟一刻钟都是一样的惩罚。”
云霁边往嘴里塞东西,便点头,然后飞身上马。凤姨还真是敢说,这是上朝,又不是买菜。
到的时候,点班御史已经点过人头了,看到又是这个老迟到的天子门生,他一皱眉,头低下去。云霁也顾不得他到底记没记,站到队伍后列跟着往大殿上走。臣子得比皇帝早到,而皇帝还有特权可以再迟一个时辰,让臣子干等着。
接下来两天,云霁又迟到了。这下李谪稀奇了,怎么她一个人睡就总是要睡过头,展凤难道都不叫么?
说起这事,展凤一肚子怨气,小丫头可难叫了,也不知皇帝怎么那么有办法。问云霁,云霁挠了半天头,“我打小一听他的声音就会进入战备状态,十几年习惯了。”
展凤无语,“敢情是因为我从来没打过你。”
李谪很乐意叫云霁起床,叫一声一脸的挣扎,然后很痛苦的起身,他在旁边看着很得乐子。
结果这天早晨,云霁发现他把随身的玉佩掉在枕头旁边了。她拿起来看,发现上头的穗子有点眼生,随手塞到枕头底下。反正又不是玉玺掉这儿了,回头他来再给他就是。
结果下了朝,段康记在拐角处管她要。
“我看见了,不过没带。”
“没带啊,我就问一声落在你那儿没有,在就好,在就好。”段康说着转身走了。云霁嘀咕,有这么要紧么,难道是什么信物不成。她从前是见李谪用玉饰做过号令的信物。
凤姨武功稀松平常,万一有人大白日闯空门偷了去可就不得了了。云霁回兵部打了个招呼,就回家了,把玉佩拿上又偷偷进宫来。
进去发现乾元殿防守比平时松,看来皇帝不在。云霁拿眼搜索着段康,也没见。便蹲在个不显眼的宫室里等了一会儿。想了想,又找到李谪的练功房去,果然在里头,不过不只是他一个人。不见陪练的人,就见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在旁抚琴助兴。
云霁远远的看,还真是她料想的蒋后之妹。三日前新封的蒋婕妤。耳中挺得变徵之音,暗道不好。果然琴弦断了,美人的手指像是受了伤。李谪停下手里的剑过去看,美人就把手指递到他眼前,他笑着含进嘴里,然后伸手把人往上一拉,两张嘴便密密实实的合在了一处。
此时李谪眼中的柔情蜜意,和跟自己在一起时并无二致。云霁隐身在隔一重宫舍的柱子后头,身旁有太监宫女有序走过,只是没人有她这样的目力。她从不曾说过,即便习武以前,她看得也比常人远得多。
再掏出那玉佩看一眼,穗子很新,兴许是蒋婕妤编的吧。她随手往袖袋里一丢,避开已摸清规律的宫廷守卫出了宫。
走到朱雀大街上,觉得肚子有些饿,于是拐到旁边的小巷子要了一碗馄饨吃。那个脸上千沟万壑的老太太告诉她,食物可以治疗心底的伤痛。
她讶然,你看得出来我心底有伤痛,我自己都不知道呢。这是早就知道的事呀,我为什么要伤痛。却被馄饨的热气一时蒸得眼底有了些微湿意。
上天可否借我一双慧眼,能看出何处是真,又何时是真?
当夜李谪问起玉佩,云霁拉开抽屉递了给他。一切照旧,没有改变。李谪一月里有半个月是在方府,云霁一月里有半个月可以上朝不迟到。
当然,曾太医的药也在如常的喝着,只是云霁并无受孕的迹象,葵水又再次来了。只是因为这次是老老实实的喝药,没有再那样痛了。
云霁笑着把李谪放在小腹上的手拿开,“吃了太医的药,好多了。我现在内息流走无碍,四肢百骸都是暖和的。”
“是么,那怎么没见其他功效见效?”
“不就是调理月事么,还有什么功效?”云霁问。她最近勤看妇科的医书,自然知道月事关系到女子孕育子嗣,那些药里有助孕的成分。只是刘香已经把一些秘法告诉她了,她内力醇厚,运用起来十分方便,还不留痕迹。
“当然是。。。。。。小霁,你没捣鬼吧?”
“天地良心,那么苦的药,你叫我喝,我每天都喝的。”
李谪得到的消息也是她每日都喝的。可是,他们已经在一起两个月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李谪回头又找了太医来问,太医抹抹汗,皇上,您真是着急啊。
“禀皇上,这个受孕之事,各人不同的。即使专房专宠,有些也要一年以后才会有动静。而且贵人因为在战场上不注意保养,有虚寒之体,还在调理之中呢。”
“你不是说问题不大么?”
“是不大,可是得慢慢来,急不来的。”
9
云霁在住的小楼前舞剑,但见剑光,不见人影。等到浑身大汗,才收剑入鞘,沐浴过后换了身簇新的衣裳到书房去给方文清上香。
“爹,你叫我发誓永不背弃,你好偏心!可是你们养大我,我欠你们的。所以我发誓,方云纪此生绝不背叛君王。但是,仅此而已。”
自从看到了那一幕,云霁心里打的主意就是及时抽身。可是,要如何抽身才能不带累方府的人,才能顺利脱身,这正是她如今想的。
当日打了国舅被发配边关,这招现在不能用了。同样的招数,肯定不奏效。她也想过再去找云相,可是云家不是他一人的,没道理为自己全家都被拖下水。而且,大变将至,一切会有什么变数还为可知,覆巢之下无完卵,她也不能这个时候打小算盘。
所以,对李谪她是一如既往,不是她能装。而是一开始就知道早早晚晚会有这样一天,她头顶一直悬着一把利剑,在那一刻甚至有一种终于落下来的坦然。有一种我早知道是这样的淡定。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受伤,可是卖馄饨的老婆婆跟她说好的食物可以治疗人内心的伤痛。原来,她终究还是伤到了么。
也好,早死早投胎,就当再世为人吧,只是心头还是抽痛。为了减少会面的机会,她主动请缨,配合罗怀秋监视相关人等。
罗怀秋去了蒋府,云霁蹲在何府。一直没有什么收获,又到了三更,她猫着腰准备回去了。兵部给了她一个清闲差事去办,她不用天天去看点班御史脸色了。点班御史是不记她吧,这么多人看着。记吧,又得罪他这个天子门生。最后只好三次里记两次,可这样记下来云霁拿回家的俸禄也够少了。办这个差好,不用被记迟到。
她正要走,瞟到从何府后门出来的人,赶紧又蹲下来。
叶惊鸿,不是,是南越国住宗烨,他来炎夏做什么,到何府又干什么?
云霁想了想,最后还是远远的跟上了宗烨。
结果,跟了一路发现宗烨是到方府去,就站在她楼下望着她的小楼。
云霁小声骂了一句,有这么跟踪人的么,跟到自己家来了。
李谪没有出来,所以方府并没有被严密看守着,不然宗烨别说靠近了,还没到方府围墙就被发现了。
云霁自动请缨去监视何府,李谪点头应允的一个原因是,他也忙得没空出来。不过,即便他出得来,他发现自己也是无法只把云霁当一个女人看待。这世上,他真正信任的人不多,而他信任又有能力的人,更不多。所以,他不得不在此时用云霁办事。
幸好,天都快亮了,宗烨几度提步又放弃,最后隐身遁去。云霁这才能回去睡觉。只是,躺在床上,却有几分睡不着,翻来覆去想着这件事。
好容易睡着了,又有人推她,“醒醒!”
云霁腾一身坐起来就要骂人,结果看到是李谪。
“你几时看到宗烨的?”云霁当时在何府外就把看到宗烨的消息通知了斥候,传到李谪耳朵里他当即就过来了。
“三更过后,四更不到。”
“为什么不自己来报?”
云霁揉揉眼眶,“臣要跟踪他呀。”
“那他都做什么了?”
“厄,从何府出来,就到这小楼下站了小半个时辰,然后看天要亮了,他就走了。”
李谪一时语塞,他本是有几分怪责云霁不及时上报,以致失了围捕宗烨的最佳时机,听她这么一说,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所以你就回来睡觉了?”
云霁腹诽,那我不回来睡觉,大白天的我还去跟踪不被发现才怪了。不过她的确没尽全力要抓宗烨就是。
李谪哼了一声,把她往里头推,“进去一点。”
云霁看看外头,是青天白日的呀。
“我昨晚也一宿没合眼。”
“万一有什么急事呢?”青天白日的,段康要是到这里来找你给人看到总是不好吧。
李谪正要说什么,窗外传来暗卫的声音:“皇上”,这就是有事了。
李谪只好转身出去,云霁当即躺了回去继续梦周公。
一觉醒来,抱着被子不想起,看李谪这样子,完全是把这方府当他的外宅的做派。这是我家,我家!
娘她干嘛带着自己往那条路上跑,或者就留在云府不好么。那就不用碰到李谪了嘛。现在还被迫发誓永远不得背弃。意思只有他可以背弃,而自己只能受着。我呸!做属下我只能受着,可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不清了。
而李谪却是窝了一肚子的火,宗烨那家伙又跑来做什么?还能何惧有勾结。可现在没有证据,他动不了何惧,更动不了宗烨。偏偏现在这个局要做成了,容不得他打草惊蛇。
段康听到啪的一声碎瓷声,知道皇帝在砸东西。这跑出去没消火,怎么好像火气更大了。他当时在旁边听到说南越宗烨来了,当即偷偷看眼皇帝,但见他眉骨一挑,就知道动心火了。也不知道小丫头跟那南越宗烨怎么了,一说到这人皇帝就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的。
他本以为出去一趟,以那两人这一两个月蜜里调油的相处,什么事都就没了。谁晓得是这么个结果。可他又不敢耽误把事情上报啊。
杜生生差人送来的消息,说蒋皇后的贴身宫女偷偷出了一趟宫,他赶紧就让人去告诉皇帝。他可不是小丫头,失了围捕宗烨的机会,皇帝也只是自己发发脾气,对她颇有几分无可奈何。他耽误了事,可是朝不保夕啊。
说来也奇怪,皇帝现在对小丫头还真是迁就,莫不成是因为蒋婕妤进宫的事心怀愧疚。没听说小丫头在闹性子啊。唉,百炼钢也化绕指柔。
看皇帝那架势,原本没打算再进新人的。可搁不住蒋皇后来这么一出,皇帝手里捏的东西还不能治死何家,蒋家是决不能被蒋皇后的所为拖下水的。这才顺水推舟应了蒋家再送个女儿进宫的请求。蒋家也急,虽然出了个中宫皇后,可没儿子那腰就硬不起来。他们也不想让皇三子捡了天大的便宜,毕竟不是蒋家人肚子里出来的,能真的亲蒋家么?这才把次女又送了进来。
而蒋皇后,相当于一定程度上被放弃了。虽然是说妹妹生了儿子寄养在她名下,可妹妹毕竟还在。皇三子自小亲近皇后,生母余婕妤又眼看病入膏肓了。皇后想过继的是这个孩子。这其实也无妨,都是皇帝的儿子嘛。可为什么她要跟何家牵扯不清呢。如果对何二公子有情,当年又何必绝了这门亲事要攀高枝。
皇帝好像是跟小丫头说过不再联姻这类的话的,现在食言了,愧疚也是难免的。可小丫头不也明理懂事的啥也没说么。这些年她一路看过来,哪能不知道皇帝的抱负和掣肘之处。
而此刻,病榻上的余婕妤正挣扎着一定要给蒋皇后磕头,拦都拦不住。
“娘娘,臣妾自知不起了。”余婕妤咳嗽几声,难以为继。
“你的意思本宫明白,可这太医不是说有好转了么,你好好吃药总能好起来的。”
“娘娘,臣妾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余婕妤悲戚的想,就算我还有救,我也只能去死了。我不死,你能放心。为了我的儿子,我愿意死,只要你能答应把他过到你名下。
蒋敏脸上恻然,终是点了点头,“你放心,但有我一日,就一定会把皇儿当亲生的来看待。”她当然需要三皇子,没有自己的儿子,那么过继一个年幼的、听话的也是可以的。事成时候,推他到那个位置上,自己就是垂帘听政的母后皇太后。
李谪,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是那样一心爱着你,你初时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后来却对我不冷不热。现在,又跟二丫头那副样子。我不能让她重蹈我的覆辙。你根本就是个只爱小男孩的变态皇帝。你不是爱方家那个能文能武的小子么,到时候我就把他给你殉葬。也全了你的相思之情。
一想到那个方云纪,蒋敏严重出现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怨毒。
哥哥居然也是这样,那个方云纪当年一脚踹他下河,让他、让蒋家还有自己都成了别人的笑柄,他居然跑来跟自己说,让她一定要把方云纪的命留下,给他做个玩具。
那样的祸水,她才不会留下。他能让人失了心魂,因为他,她失去一个丈夫,现在还要再失去一个哥哥不成。不行,宁可让哥哥怨自己,也不能把方云纪留下。一定要弄死他!
还有那个,自以为生了两个儿子就表面恭谨不把她放在眼底的贤妃。哼,她不是贵妃么,还不是让她找到岔子降了她一级。
作者有话要说:哪位亲告诉我一下,三皇子叫什么来着?我居然没翻到。囧死了!
10
而几个月前被蒋皇后拿捏到过失贬了一级的贤妃,此刻正在听认的弟弟徐大人的妻子徐黄氏说外头的情形。
宫女一禀报徐黄氏来了,徐夫人就对贤妃说:“听她说说即可,娘娘万不可说什么。越是风雨欲来的时候,越得稳住。”
“娘,万一,坤泰殿那个真的过继了三皇子,那三皇子不就是嫡子了么?”贤妃担忧的说。李凛也是在柳王妃身边长大,可是没有过继过去,名分上就只是个庶长子。
端帝一共四子,其中四皇子于年前夭折,如今就只得三个儿子,其中长子次子都是贤妃所出。而皇三子的母亲余婕妤眼看不支。听说把皇帝请去了,没准正上演临终托孤呢。
徐夫人摇头,“不会,太后不发话,皇上不点头,这事容不得她做主。再说,蒋家不是又送了个女儿进来,显见是不希望她过继的。这事,办不成。你记住,这事是国家大事,自有皇上做主,旁的什么都不该你过问。”
贤妃点头,“娘,女儿省得了。”
于是,任凭徐黄氏如何旁敲侧击,贤妃也没漏任何口风。徐黄氏来时,徐浩嘱咐她,如果娘娘说了什么,那就是没底。不说什么,反而事情还在掌握之中。徐黄氏也就乖觉的打住话题,只说了些家长里短,但巧妙的把朝野对时局的看法掺杂进来一起说了。
贤妃点头,这些都不出所料。中宫无子,这本就是个有无数变数的事情,自然引来各方关注。而随着皇四子还没取名就夭折,余婕妤病入膏肓,这事就更有看头了。
贤妃打发走了徐黄氏,入内把她说的告诉徐夫人,徐夫人薄责的看着她,“我跟你说什么来着,皇上春秋鼎盛,皇嗣的事他心中自然是有数的。”
“娘,女儿什么都没有说。”
“那你心里也什么都没想么?皇帝要给你,你推都推不掉,他不给的,你是争也争不来的。”
贤妃不语,皇帝的心一直扑朔迷离,她看不清楚。自己是他第一个女人,如今也算是人老珠黄了。虽然,她离三十都还有几年,但在那些新进宫的、百媚千娇的新人眼中她早已是个老女人了。何况她长得只是清秀而已,在这不缺美色的后宫,也只有这些年作养出来的些许贵妇人的气度了。
如今身居高位,不过是肚子争气,外加认了皇帝看重的义母罢了。她其实也不知道,徐夫人为何会对她一个小小婢女青眼有加,如果不是徐夫人,她是连皇帝的床都上不了的。
眼见贤妃听不进去,徐夫人也不再说什么。人哪,最怕就是起了贪念,那是没有止境的。
皇上的心在哪里,徐夫人原本觉得自己看得很清楚,就在江山社稷上。可如今,她也疑惑了。似乎,还在什么人的身上。她这两个月偶尔看到过皇上几次,眼睛亮闪闪的。那孩子,年纪尚小的时候,还不懂得掩饰自己的爱恶,有什么真心想要的东西时眼底就是这样子亮闪闪的。
徐夫人再想了想这个时间,以及过去的种种,就彷如找到了串珍珠的链子,把那些疑窦统统串了起来。
方家的那个孩子!
当年她躺在后面的车上,因为水土不服正在晕晕沉沉的。后来只听说路上捡到个小孩,方相已经收做了义子。等她身体稍好,就见到在赶路的间隙,十岁的王爷好像找到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样,正抱着那个漂亮的小男孩一下一下的抛高,当时她还笑方先生跟护雏的老母鸡一样,眼都不眨一下的,就怕那孩子被王爷失手摔了。
当时,那孩子的笑声多清脆啊,这一晃就是十五年过去了。
那孩子,两年前进来瞧过自己,越长越漂亮,甚至都超过王爷在同样年岁的模样了。
王爷待他,似乎一直就和别人不同,高兴的时候还把他放在肩头出去闲逛。对自己的皇子皇女,可没见他这么喜爱过。即便对纤羽公主百依百顺,也不及待那孩子来的好。
难道,皇帝想要的竟然是他。怪不得要等到方相百年之后了,方相若在,定不容自己的义子与传人成为娈宠。当然,皇帝也不单单只把他看做娈宠,从他眼底的神采就看得出来。
可是乾坤阴阳,这毕竟是不合常轨的。那孩子再好,再美,他也没法给你诞育皇子呀。而且,方相地下知道了,也不好受。
清宁殿里,太后得知徐夫人来觐见的消息,一双美目抬起,她们一向没什么交道啊。
“传她进来吧。”
一边推推依在怀里的萧三通,“少吃点甜的,回头小虫子要住在你牙里。”
萧三通紧张了,“那它们会不会吃我的肉肉?”
“会。”太后点头。
萧三通放下糖果,不吃了。回头肉肉要是被吃了,就会跟老头子一样,脸瘪下去,可难看了。正想着,见外头进来个老太婆,徐夫人在漠北吹了多年风沙,看起来足足比太后大了一轮的样子。其实,她们差不多年纪。
何未央听萧三通很小声的说:“一般般。”
徐夫人当年被选进宫当皇子乳母,样貌自然是中上了,但搁不住人会老,又没有太后保养的好。因此,在萧三通这个以貌选人的小家伙眼底就排不上号了。
何未央知道这小子把所有认识的人都排了号,她有幸被排在前列。而且,第一次看到什么人,一般会给出个很直观且诚实的评价。她听得多了,第一次第二次还会笑场,现在不会了。
徐夫人隐晦的把来意说了,何未央一听了开头就明白了,让人把萧三通抱了出去,又驱散了所有人。
她对徐夫人心底有感激,也有嫉妒。但此刻,两人的立场是一致的,她也想找个人谈一谈。
“你也看出来了,哀家正为这事犯难呢。”
徐夫人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我猜得真没错。她沉吟了一下,“可是,皇上的性子,是不听劝的呀。”
何未央拢眉,“哀家何尝不知道。可这事,玩玩他也得挑对象不是。”
徐夫人点头,方云纪的确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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