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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妖仙之山有木兮-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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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碎冰块、冰渣散落各地,薄冰上洒了一些鲜血,像一块块血色琥珀。
何佑迈腿,一步一步地逼近姜卫七。他边走边嘲讽:“姜卫七,你如此无用,两年之前就该随你的父兄一起下地狱!”
姜木叶冲着何佑怒吼:“你滚开!”
何佑信手一扇,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拽着姜木叶的头发往后拖,拖行了几米之后,将她扔向那崖壁。
姜木叶与崖壁相撞,血溅三尺,透亮的薄冰之上又添了一抹血色,惨叫之后,姜木叶落地,滚了几米。
“木叶,木叶……”姜卫七挣扎了几次都站不起身子,他便在那铺满冰渣的地上爬着,坚冰刺破了手掌,爬行之处,留下一条血痕,像极了盛开在天山之巅由血浇灌而成的雪莲。
何佑看着他二人,笑得更放肆了:“生为妖,却妄图与仙亲近,我是该说你厚颜无耻呢?还是该说你蠢到无可救药呢?”
“说了这么多废话,原来你是嫉妒我哥哥啊!”姜木叶听出了何佑这话中的酸臭味儿,冷笑一声:“你嫉妒流白散仙对我哥哥好,你不满我哥哥能与流白散仙亲近,你怨恨流白散仙不搭理……”
姜木叶的话还没说完,何佑就调灵,隔空掐着姜木叶的脖子,将她慢慢提起,姜木叶使劲扒拉着那只掐着自己脖子的无形之手。
何佑脸色铁青,眼中露着杀气。姜卫七祭出命魂索,命魂索将何佑结的那股气扭断。
姜木叶瘫倒在地,猛咳了几声。
命魂索挡在两狐面前,不断颤动,发出‘铮铮铮’的铁索声,似在警告何佑。
都说女人善变,这何佑却比女人还善变,看着那命魂索护主,他不慌反笑,那笑容配着周围不断腾起的寒气,看了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何佑柔声问着:“姜卫七,你是不是在找这个东西?”
姜卫七抬眼一看,何佑右手掌心托着一块小方冰,冰中嵌着的正是那颗百魂丹。
“还给我!”姜卫七心绪波动,惹得那命魂索妖气大振。何佑右手握拳,将手背在身后,打趣道:“你求我啊!要是我心情好,或许就会给你?”
姜木叶:“哥哥别信他,他就是个大坏蛋,就算你求了他,他不会给你的。”
“不对,不对,小狐狸。”何佑嘴角上扬,拉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若是求我,或许能得到这颗百魂丹,若是不求……你肯定……得不到它。”
姜卫七望着何佑那张看起来无公害的笑脸,艰难地摆正姿势,跪在何佑面前:“求……求你,把百魂丹……还给我。”
何佑一脚把姜卫七踢翻在地:“说‘赏’!”
“是……是是……”姜卫七顾不上擦嘴角的血渍,爬回到何佑脚边:“求你,把百魂丹……赏给我。”
姜卫七刚刚说完,何佑再一次一脚把姜卫七踹飞。飞出去的姜卫七将一个冰柱砸得四分五裂,一些碎冰渣把姜卫七的手、脸划破。姜卫七落地后,在地上躺了两秒,才慢慢动了动胳膊。
“哥哥!卫七哥哥……”姜木叶哭着爬到姜卫七身旁。
何佑又道:“说‘何大爷’!”
姜卫七躺在地上,眼前之物又开始旋转起来,他缓了缓神,再次向何佑爬去。
姜木叶连连拉着他:“卫七哥哥别求了……他骗你的,他骗你的!”
姜卫七挣脱姜木叶的手,慢慢朝何佑爬去,鲜红的血不停地从他嘴角滴下,将这满地的碎冰块,全都染成了红色。
花,很美,但却刺眼。
爬到何佑面前时,姜卫七已看不清他的脸了,他凭着那一点执念,含糊不清地喊着:“求……求你,何大爷,把百魂丹……赏……赏给我。”
何佑冲姜卫七一笑,后而抬腿再次将他踢飞,姜卫七翻滚了几十圈后,在一冰柱旁停了下来。
姜木叶看着眼前这一切,没有任何办法,他既阻止不了姜卫七,也阻止不了何佑。
姜木叶瘫在那里嚎啕大哭,此时她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真的很卑微,真的很弱小,就像那情海熔铮所言,自己只是一只蝼蚁……
姜卫七躺在那冰柱旁一动不动,何佑缓步迈到姜卫七面前,踢了踢姜卫七的胳膊,笑声道:“这就死了吗?”
姜卫七眼睛半睁半合,嘴里仍碎碎地念着:“百魂丹……百魂丹……”
何佑踩着姜卫七的手掌,戏谑道:“姜卫七,你还真是死脑筋呢,流白不是不要这百魂丹吗?你还这么执着干嘛呢?”
泪水从姜卫七眼角滑落,他有气无力地说:“我把我所有尾巴都给你……都给你,求你把……把百魂丹还给我……”
何佑:“你的狐狸尾巴的确是个好东西,但是我只要……一条。”
姜卫七的嘴张张合合,何佑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何佑也想再听,他将百魂丹托在掌中:“流白既然不要这百魂丹,那它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姜卫七试图挣扎:“给我……还给我……”
何佑调灵,那手中冰块,慢慢气化,变成一股股白烟,缓缓上腾,消失于空。
眼看就要融到那百魂丹了,姜卫七嘶吼一声:“还给我!”
姜卫七露出一半原身,翻身而起,欲抢何佑手中百魂丹,何佑侧身反踹一脚,姜卫七再次飞出,拉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六条火红的狐狸尾巴,耷拉在地。
何佑手中的冰块继续融着,姜木叶上前欲抢,亦被何佑一脚踹飞。
“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把他还给我……”姜卫七眼睁睁地看着何佑将那百魂丹融尽。
“哎呀呀……”何佑冷笑着:“百魂丹……没了呢!”
姜卫七嘶声痛哭,四颗尖尖的獠牙暴露在外,泪水与鲜血相融,那血的颜色不仅没有变淡,反而更浓。
何佑立在几米开外处,做作道:“好生气呀,百魂丹被我毁了,怎么办呢?”
渐渐地,姜卫七身上裹了一层怨气,怨气与命魂索产生共鸣,何佑收了脸上的笑意,祭出佩剑:“姜卫七,你想做死前的挣扎,我便成全你!”
何佑甩剑而去,姜卫七仍旧趴在地上,他已筋疲力尽,再也站不起来了,命魂索随姜卫七的心念而动。
姜卫七力尽,命魂索没有妖灵供应,与何佑斗了几个回合后,败下阵来。
何佑收了佩剑,信手一拽,结气拔下一根巨大冰柱。
何佑道:“姜卫七,尘世太过痛苦,我就行个善,帮你结束这一切苦痛,千万要记得,下辈子投胎……别再遇到我!”话毕,何佑信手一甩,那冰柱急速朝姜卫七砸去。
“卫七哥哥!……”姜木叶奔向姜卫七。在那冰柱即将砸到姜卫七身上的前一秒,一道强大魔灵突现,将那冰柱击个粉碎。
伴随着那冰柱巨大的碎裂声,一个空灵的声音响起:“终于找到你了……”
何佑敛神,警惕地望了望四周:“是谁?!”
姜木叶把姜卫七搂在怀中,哭着大喊:“卫七哥哥,你醒醒啊,卫七哥哥……”
那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竟然敢在灵山私设结界,你的狗胆子还真是不小啊!”
何佑祭出佩剑,双眸快速转动,盯着周围,厉声道:“有本事就出来,躲在暗处算什么!”
“本王……从来不躲!”这个柔媚的声音在何佑耳畔响起,何佑下意识地侧身,挥剑砍去。
玺尘飞身后退,信手甩出一个暴击,何佑横剑挡开,但也被那暴击震退数米。
一身紫衣,倒映在冰层之上,那一身贵族气质顺着寒气四下蔓延。
玺尘看了一眼那重伤的两只狐狸,笑里藏怒:“本王看上的狐狸,竟被你伤成了这样,你是……活腻了罢!”
何佑看着眼前这人,心中竟生了丝丝怯意,刚才那一个暴击,自己几乎是用全部力气才将其挡开……
第46章 散仙误狐拒解药,何佑作梗事多磨(七)
何佑自知斗不过他,打算撤走。
玺尘抬手再次结出一个暴击,冷声道:“伤了本王的狐狸,你是不是该给个交代呢!”
何佑以剑为宗,结出一道冰厚厚的冰层,那暴击与冰层相撞,两方灵力爆裂,呈波浪荡开,何佑被击飞,撞在那冰层结界之上。
何佑手中所化那冰被击得粉碎,碎冰块四下飞溅,将那树上、地面、崖壁上的冰层击碎,一瞬间,那些薄冰纷纷落地,何佑所化结界被破,玺尘抬手欲再作攻击,何佑转身就跑。
“三宗也不过如此!”玺尘冷嘲一声,转身走到姜木叶兄妹旁。
“哥哥……卫七哥哥……呜呜呜呜……”姜木叶搂着昏迷的姜卫七哭得稀里哗啦的,玺尘蹲下身子,姜木叶把姜卫七搂得更紧了,生怕那玺尘要把他抢了去。
玺尘轻笑一声:“我只对你感兴趣,你把他搂这么紧干什么?”
哥哥重伤,楼凡卿又不在身旁,此刻碰上这难缠的家伙,姜木叶不知如何是好,只紧紧搂着姜卫七,不停地哭。
玺尘似有些不耐烦了,起身结灵,姜卫七的身体缓缓上升。
“你别杀我哥哥!”姜木叶死死拽着姜卫七的脖子不松手,玺尘瞥了姜木叶一眼:“你若再不松手,他可真的要死了。”
姜木叶一听这话,稍稍松了手,但仍就抓着姜卫七不放:“求求你……别杀我哥哥,他是我唯一……一的哥哥了。”
玺尘心中暗骂这狐狸笨死了,连杀人和救人都分不清,玺尘无奈地应了声:“我不杀他。”
姜木叶忍住哭声,抽噎着:“真……真的不……不杀?”
玺尘点头,姜木叶这才松手,玺尘渡了一些灵力给姜卫七,暂时保住他一条狐命。
姜卫七的人身幻成狐狸,那悬空的六条赤尾格外显眼,度灵毕,姜木叶把姜卫七重新搂入怀中。
玺尘道:“他伤得太重,需要一些好的丹药调理。”
姜木叶弱弱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玺尘像那纨绔子弟般,带着一丝放荡之意盯着姜木叶:“小狐狸,你……”
姜木叶后退一步,眼中的泪水还在大颗大颗地滚落:“你不会又想……想抓我回去罢”
玺尘轻笑着摇头道:“我突然觉得这外面的世界比我那王宫有趣多了,暂时不打算回去。”
姜木叶稍稍舒了一口气,泪眼汪汪地看着玺尘:“你这份恩情……日后我会……会还给你。”
玺尘摇着脑袋,微微一笑:“不必还了,我从不欠人情,也从不受人情。”
姜木叶继续抽泣着,想了想,便道:“那我就请……请你吃卤猪蹄儿……”
玺尘‘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姜木叶有些呆:“我没多少钱,只……只能请你吃……吃猪蹄儿……”
玺尘一脸灿笑,微微点了点头,姜木叶吸了吸鼻子:“那就说定了,等哥哥的伤……伤好了,我就请你……吃。”
玺尘应声。姜木叶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抱着姜卫七幻形离开,前往周流镇砻清窟。
玺尘脸上的笑意渐敛,碎碎地念了一声:“赤尾,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那方的姜木叶捧着姜卫七回到了周流镇,急忙找到兰纫秋,兰纫秋看着狼狈不堪的姜木叶:“送个解药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姜木叶眼里还闪着泪花:“碰到善渊宗的何佑了。”
兰纫秋接过姜卫七,对着身旁的小妖道:“送她去偏室休息,且去药房拿些丹药。”
话一说完,兰纫秋就抱着姜卫七走进那专门疗伤的偏室,兰纫秋调灵察探姜卫七全身伤势,他伤势极重,全身骨头多出断裂,脾肺皆收到重创,好在殇谷那缕残灵护住了他的心脏。
玺尘分出的那缕灵力暂时将他全身经脉护住,只是灵力太少,不足以修复姜卫七那断裂的经脉,兰纫秋当即再渡灵于他。
渡灵结束以后,兰纫秋又备了一盆药浴,姜卫七泡在水中,狐毛被那药水全部染黑。
经过兰纫秋的精心治疗,姜卫七昏迷四天后,醒了过来,姜卫七一睁眼就拽着兰纫秋的手腕:“前辈,求您再给我一颗百魂丹。”
兰纫秋:“没有了,那是最后一颗百魂丹。”
姜卫七:“你一定还能再炼出百魂丹……一定还能炼的,我去取寒尸花,去取火狼胆……”
“我已没有兰藤须了!”兰纫秋叹了一口气:“那片兰藤林在十二年前就被黎诛毁了,其他材料可以再找,但这世上再也找不到兰藤须了,没有兰藤须,我炼不出百魂丹。”
姜卫七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淌了下来,他蓦然想到,熔铮是最后一只晰鲛,姜卫七嘴唇微动,无力地念着:“晰鲛血……也没有了……”
看着姜卫七那副狼狈心碎的模样,兰纫秋心里堵得慌,转身离开偏室,叫了一个小妖进去守着他。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姜卫七都是那副丢了魂魄的活尸样,兰纫秋只叹救回了他的身,却没救回他的心。
约莫过了半月,姜卫七才勉强能下床。
晚秋将近,这砻清窟外树叶的颜色也越渐渐统一色调,但仍有不同之处,有的浅黄色,有的为深黄,还有一些叶子仍旧带着一起苍翠之色,放眼望去,层林尽染,秋意纷飞。
原本姜卫七的精神状态就不太好,加之他又在窟中闷了半月,这整个人看起来都萎靡了。
姜木叶看这今天天气还算可以,便把姜卫七扶出来透透气儿。
一只小妖恐那石头太凉,便为姜卫七铺了一个毛垫子。
两人并肩而坐,不管姜木叶在一旁如何叨唠,姜卫七始终只有一个“嗯”字。
半夜,姜卫七还是忍不住欲上那三灵山,去看看流白。
刚走到砻清窟外,兰纫秋的声音就从一旁的山石后传了出来:“夜寒露重,小心为善。”
姜卫七转到山石后方,只见兰纫秋瘫坐在地,一人捧着一坛子酒正仰头痛饮,她眸子里的忧伤被那一盏孤零零的烛火照得清晰可见。
姜卫七礼貌地唤了一声:“前辈。”
“想来也真是可笑,你我初见之时刀剑相向,如今又变得如此客气。”兰纫秋淡淡一笑,那笑容之中带着一丝嘲讽,又夹杂着一缕无奈。
姜卫七:“世事无常,命途善变,或许一开始,我们就不是敌人,初见之时的刀光剑影,只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玩笑?”兰纫秋举起酒坛子,猛饮一口后大笑起来:“或许真的是一个玩笑,初见时的美好,都化作了一把把利刃,伤得我体无完肤……如果可以重来,我宁愿与他初次相见之时,像你我这般,有个刀光剑影……”
姜卫七一直知道兰纫秋喜欢那叶子同,但奈何那叶子同恨透了她,虽不知他二人的前尘往事,也不知他二人之间的恩怨爱恨,但姜卫七清楚一点,因为有铭心刻骨的爱,才会有如今深入骨髓的痛。
十二年了,一人深爱,一人痛恨,两方僵持了十二年,不论是爱是恨,想必这两人的心都已熬枯了罢。
兰纫秋一手扶着石头,一手扣着酒坛子缓缓起身:“这些天,三宗弟子一直在四处寻你,你若要去,我也不拦……”
姜卫七点头:“多谢提醒。”
兰纫秋迈着踉跄的步子进了砻清窟,边走边苦笑:“我在最美好的年华遇到他,也在最美好的年华失去他……哈哈哈哈哈……”
见兰纫秋入窟后,姜卫七才幻形去往那三灵山,当姜卫七到达三灵山时,天已蒙蒙亮了。
姜卫七化作狐狸模样,在草堆中穿行。
快到竹林之时,姜卫七猛然停下步子,只见两名白衣善渊宗弟子坐在前方的石头上。
两弟子低语道:“都守了这么些天了,连根狐毛都没瞧见,那狐妖可能不会来了吧!”
“谁知道呢!”
“那狐妖最好别出现,否则我要他好看!”
“哎!这地方好生无聊呀,何佑师兄又不许我们进竹林。”
“你说,流白散仙怎么会与那狐妖搅到一块儿呀?”
“我又不是流白散仙,我怎么知道!”
那弟子望了望四周,脸上露出一丝坏笑,凑到另一名弟子耳畔,低语道:“是不是流白散仙……”
姜卫七并未听清那后文,只见另一名弟子推开他,呵道:“你别胡说,若是被流白散仙知道你说他坏话,可有你受的!”
“你还不知道吧,流白散仙因为那狐妖中了那兰纫秋的毒,这会儿,快死了呢!”
躲在草堆中的姜卫七一听这话,瞬觉羞愧不已,心中难安。
“你可别胡说!”
“我没胡说,前几天我才看见他吐血晕倒,是他手下那只小猫妖将他拖回去的。”
听到此处,姜卫七已完全听不下去了,他调灵变出一只野兔子,故意弄出大动静,将两名弟子引到一旁。
姜卫七‘嗖’地一下,穿进了竹林,姜卫七躲在竹林中,远远地就看见流白站在那片白粟花丛里。
流白拿着一个竹勺儿,正一勺一勺的给白粟花浇水,木之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流白身后。
依旧是那身白衣,却少了许多生气儿,手中那个小竹勺儿似有千斤重,将流白的手压得极低。
姜卫七蹲坐在竹林中,呆呆地望着流白……白粟的旖旎,是多情的引子,星空下的长夜,情丝悄悄蔓延,有的人撤下心防,捧出一颗真心,渴望与他在白粟花中长眠酣睡,没有苦痛与仇恨,睁眼就能看见地老天荒。
妖本为邪,却有那么一两只心中含善,心似柔软的春风,情感的波澜一起再起,他却不计因果,不问对错。
仙为正道,担负太多,冷面具戴久了,就再也无法摘下,四万年的光阴蹉跎,等来一朝痴心,却含恨无期。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大人可能对这个三宗有点晕,分不太清,我稍稍说一下哈。
北方璞山――善渊宗――何佑为首徒。弟子皆着白衣。因为北方下雪,雪为白色,且何佑的干架时,大多都以冰为主。
南方涟山――善信宗――昭铭为首徒。弟子皆着蓝衣。南方雨水比北方多,植被茂密,昭铭干架时,大多都以藤蔓为主。
西方祁山――善仁宗――冯康为首徒。弟子皆着黄衣。西边有个祁连山,那边较干旱,多荒漠和草原。
(我地理不太好,要是说得不准确,包涵哦。)
这样理解一下是不是好记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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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情深难抑涟山去,流白再伤狐狸心(一)
姜卫七看流白看得入神,竟未注意到身后渐渐逼近的危险。
一道灵力袭来,灵力化作一根白色丝线直直冲向姜卫七,眼看那根丝线就要捆住姜卫七了,另一道灵力乍现,将那丝线弹开。
姜卫七扭头便见何佑,他下意识地拔腿狂奔。何佑与两名弟子紧追不舍。
跟在流白身后的木之突然转脸看向那竹林,拽了拽流白的衣袖:“散仙哥哥,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动呀?”
流白转头一看,并无异样:“那边没有东西。”
木之嘟了嘟嘴:“许是我看错了。”
流白低声应着:“可能是罢。”
姜卫七在林间狂奔,何佑与那两名弟子,边追边调灵攻击,姜卫七纵身一跃,跃下三灵山,爪子着地,带起一阵疾风。
灵山已下,姜卫七召出雀羽,翻身而上,何佑扬剑,结出一道雪阵,漫天雪花飞舞,灵气四散。
灵山中的流白突然一怔,望着姜卫七所在方向。
木之仰头柔声问着:“流白哥哥,你怎么了?”
流白缓缓摇头,叹了声:“无事……”
鹅毛大的雪花相互交错扭动,形成一张巨大的网,网口越缩越小,姜卫七即刻化作狐狸,从网口蹿了出去,何佑加紧缩小网口,却还是迟了一步。
姜卫七逃出雪阵,奔往周流镇。
“追!”何佑一声令下,身后弟子随何佑一同赶往那周流镇,姜卫七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何佑,怒上心头,若不是自己重伤未愈,怎会如此狼狈而逃。
姜卫七赶到周流砻清窟,只见那砻清窟外已乱成了一锅粥,兰纫秋一人被数十名蓝衣弟子包围,姜木叶亦舞动着长鞭抵挡攻击。
兰纫秋手下的妖兵皆被三宗弟子杀尽,只剩下一两个修为稍微高点的妖将。
姜木叶平日里十分疏懒,这修为基本上没有提高,与三宗弟子对战时,完全处于弱势地位。
那兰纫秋追随黎诛多年,修为自是不用多讲。众弟子齐齐攻向姜木叶,姜木叶根本抵挡不住,说是迟那是快,姜卫七纵身从空中跃下,因为那群蓝衣弟子的注意力全在姜木叶一人身上,并未注意到姜卫七。
台桑剑剑气横扫,众弟子全部中招,被剑气击飞。
“哥哥!”姜卫七一把将姜木叶拽到身旁。
何佑与那两名弟子赶到,原本混在善信宗弟子里的善渊宗弟子纷纷出列,自觉地站在何佑身后。
两宗首徒率领弟子各站一方,将兰纫秋三人夹在中间。姜卫七对这突发的情况有些懵,自己只是去了一趟三灵山,半天时间都不到,这里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在姜卫七昏迷以及卧床养伤这段时间中,昭铭与何佑多次带弟子前来叫阵。
兰纫秋在砻清窟前布下一个阵法,两日前,昭铭率弟子欲强行闯入砻清窟,不想陷入那阵中。
因为何佑晚到一步,便未遭阵法束缚。
何佑不清楚兰纫秋那阵法的威力如何,又因那昭铭是善信宗宗主首徒,何佑不敢冒险。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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