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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妖仙之山有木兮-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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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凡卿转脸看着姜木叶,只见她阴着脸,先前那只荆尾蝶围在她身旁翩翩起舞,姜木叶怒瞪着楼凡卿与姜卫七两人,双手分别结灵。
  “姜木头。”楼凡卿看着姜木叶眉眼之间那股不属于她的妖气,心头生了一丝慌乱。
  姜木叶嘴角微扬,扬手便甩出一个暴击,楼凡卿与姜卫七侧身躲过,那两团强灵将客栈打出一个大窟窿,先前那一声响就惊醒了许多梦中人,如今这轰隆一声,整个客栈都沸腾起来了。
  大小卷耳跑了出来,看见眼前姜木叶的神色,吓得咽了咽口水,躲到一旁。
  房客们纷纷推门狂奔,牵老携幼,扛的扛箱子,背的背包袱,楼梯上挤满了人,使劲推搡。
  忽而一个老头儿跌倒,他肩头的包袱散开,金银珠宝落了一地,许多人上前哄抢,老头儿连声怒喊:“这是我的!是我的!”
  姜木叶调灵再作进攻,她甩出的灵力一阵比一阵强,这三道客栈已被她打出数十个窟窿。
  折断的屋梁不断掉落,有的人被直接砸死,有的人被砸晕,还有些人被木柱子压得无法动弹,孩子的啼哭声,老人的呼救声交织回响。
  姜卫七回身看了一眼那血泪交杂的场面,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场面虽无法与当年白水山之难相提并论,但那些惨叫声、啼哭声中包含的无助与痛苦确是一样的。
  楼凡卿动灵牵制,这方姜卫七再出手,两人合力控住发狂的姜木叶。
  这姜木叶刚被制住,那冯康便领着六名弟子出现。
  冯康一声令下,六名弟子纷纷扬剑,长剑亮着铮铮寒光,楼凡卿下意识地搂过姜木叶闪到一旁,姜卫七心念一动,调出命魂索。
  命魂索一横,长剑索链相互碰撞,灵力爆裂,火星四射,命魂索虽稍稍后退了一丢丢,却还是将那七人挡了下来。
  冯康等人在半空转了几周,变换阵型,同时反手甩出一道剑气,姜卫七借助命魂索将剑气反弹回去,反弹回去的剑气直接将三道客栈的主椽梁砍断,一根大房梁将门板压倒,出口被堵死。
  在几人的打斗间,那半边屋顶随着木头的断裂声下坠,堂中还剩二十多个来不及逃走的人,他们连哭带喊,互相抱团,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姜卫七下意识地调灵化出一道结界,护住那堂中之人,冯康与六名弟子见此一幕,皆露惊讶神色。
  屋顶落下,那琉璃瓦全部摔成了碎渣,瓦架也尽数摔断,那二十几个人连同那道结界一同被残垣断瓦掩埋。
  冯康等人立马下去查看,扒开那些残渣,只见那道结界完好无损。
  冯康稍稍舒了一口气,抬头正好与姜卫七的目光对上,两人对视了几秒,姜卫七离去。
  弟子欲追,冯康抬手阻止:“先把他们救出来,那狐狸……稍后再追。”
  话毕,七人便开始动手救人。
  经此一战,天也露出亮光。
  楼凡卿一行人躲到了蝶城偏巷里的一间空屋中,姜木叶昏迷未醒,那只荆尾蝶又缓缓飞入众人的视线。
  “走开!”大卷耳抬手赶着那荆尾蝶。
  可不论大卷耳怎么驱赶,那荆尾蝶就是不走,不停地围着姜木叶打转。
  姜卫七拉住大卷耳,大卷耳会意,四人屏息凝神盯着那荆尾蝶,它转了几圈后就停在了姜木叶的唇上。
  一股妖力从荆尾蝶身上流露而出,楼凡卿手指一动,一道灵力将那只荆尾蝶劈成两半。
  那荆尾蝶落到地上,翅膀胡乱地扑腾了几下就化作一堆细沙,消散于空。
  小卷耳望着姜木叶,极其担心:“是这蝶妖在作怪吗?”
  楼凡卿所有所思地应了一声:“或许是。”
  姜卫七蹲下身子,抱起姜木叶。
  楼凡卿:“姜兄,你这是做什么?”
  姜卫七头也不回地迈出门去:“此地不能再留。”
  如今我在明,敌在暗,若这蝶妖有心纠缠,如何都是脱不了身的,姜卫七去意决绝,楼凡卿也不再多言,领着大小卷耳快步追了上去。
  即便此番不能甩掉蝶妖,能暂时摆脱善信宗那块牛皮糖,也是甚好,至少不用在同一时间对付两个难缠的敌手。
  姜卫七专门挑了一条偏道,一来可以避开善仁宗,二来不用去人堆里打挤,尽早出城。
  走着走着,姜卫七怀中的姜木叶动了动脑袋,轻唤了声:“七哥。”
  姜卫七垂眸,轻声问道:“木叶,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放我下来。”姜木叶轻拍着姜卫七的肩膀,姜卫七也依言放下姜木叶。
  姜卫七又问了一声:“身上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姜木叶揉着眼睛,像没睡醒的孩子一样:“只是脑袋晕乎乎的。”
  说话间,姜木叶又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姜卫七!”
  当姜卫七欲言之时,身后传来一声带着丝丝怒气的女子声音。
  一听见这蛮横而又怒不可遏的吼声,‘江晚秋’这个名字就直杠杠地浮现在姜卫七的脑海里。
  众人回头一看,那江晚秋正死死地瞪着姜卫七,好像准备将他剥皮抽筋,然后扒拉扒拉剁碎了包饺子!
  这江晚秋的出现并未让姜卫七的心情发生改变,只是看到跟在江晚秋身后的流白时,他那汪静潭,瞬间就泛起了无数涟漪!
  原本以为已经筑好了抵御你的城防,谁知你的一个眼神就让我缴械投降,所有堡垒瞬间倾颓,我想抵御你,我想离开你,到头来发现,这只是自欺欺人。
  对于你,我毫无抵抗之力。


第68章 一点血泪满地伤,白七情困陷璞山(四)
  “姜卫七,你自己说,为什么要丢下我?”
  江晚秋气势汹汹地冲向姜卫七,若眼神真能杀人,此刻那姜卫七身上必定是千疮百孔了。
  流白和木之缓步走过来,姜卫七一心注视着流白,江晚秋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狐狸哥哥。”木之笑盈盈地扑到姜卫七身上。
  对于流白先前的行为,姜木叶虽有不满,但他毕竟是仙,且又多次搭救,她还是毕恭毕敬地喊了声:“流白散仙。”
  流白微微颔首。
  姜卫七蹲下身子轻笑着,习惯性抬手摸着木之的脑袋,看着这个被自己吓哭过好几次的小家伙,心里忽觉酸涩。
  先前把他吓得哇哇大哭,自己只不过是多给他捉了几尾鱼而已,如今再见,他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如此亲近自己。
  那些喜欢你的人,不论你对他做了多坏的事,他都会一如既往地喜欢你,而那些不喜欢你的人,不论你为他掏心掏肺还是为他出生入死,他都不会对你有一丝好感。
  木之对着姜卫七咧嘴一笑,后而又跑到姜木叶面前:“狐狸姐姐。”
  姜木叶伸手欲搂木之,楼凡卿一面翻着白眼,一面扯着姜木叶的衣领。
  姜卫七站起身子,江晚秋推了推他大声问道:“你倒是说啊,别给我不吭声。”
  姜卫七将目光从流白身上收了回来,冷声道:“当时遇到一些麻烦,便暂时将你放在了山中,事后我回去找过你,却没见着你的人,以为你回了涟山。”
  一听这话,江晚秋的怒气小了些:“真的?”
  姜卫七轻轻嗯了一声后就没再搭理她,他向前迈了一步,朝流白行了一个礼,冷声唤道:“流白散仙。”
  这一声‘流白散仙’让流白听得极不舒服,狐狸还是以前的狐狸,称呼还是以前的称呼,只是他的语气变得十分冷淡,像无数冰沙咯在流白心头,很不是滋味。
  流白柔声道:“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姜卫七嘴角一扬,那抹笑很是轻讽:“流白散仙,您若是闲得慌,就去凡世走一遭,去看看您守护天下苍生,我只是一只低贱的狐妖,就不劳您费心了。”
  ‘低贱’二字刺痛了流白的心,他双手微颤,捏着衣角,不知该说些什么,脸上虽无表情,心里却已波澜万丈。
  姜卫七目光稍缓,道:“流白散仙,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告辞了。”
  “哎~你等等。”江晚秋一把拽住姜卫七,后又扭头对流白道:“流白散仙,我也走了,这几日,多谢您的照顾。”
  楼凡卿瞥了江晚秋一眼,一脸嫌弃。
  流白开口道:“这事你可曾告诉江宗主了?”
  江晚秋强笑欢颜:“我爹他知道。”
  姜卫七一言不发,转身便走,姜木叶朝木之挥了挥手,拉着大小卷耳跟了上去。
  “姜卫七,你等等我。”江晚秋急忙追了上去,死乞白赖地挽着姜卫七的胳膊。
  木之望着那一行人的背影,很是落寞:“流白哥哥,我们不和狐狸哥哥一起走吗?”
  流白眸中的光黯淡了一半,摇头道:“我们还是暂时……分开走罢。”
  “可是我想和狐狸哥哥在一起,我也不想离开流白哥哥。”木之十分委屈,嘟着一张小嘴巴,泪水在眼框中打转:“为什么你们不在一起?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
  “木之不哭,不哭了。”流白蹲下身子,双手捧着木之的脸蛋,柔声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都解释不清,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你若是想狐狸哥哥了,就告诉我,我带你悄悄去找他。”
  木之心里稍稍好受了一点,微微点头,眼睛一眨,那眼眶中的泪水就汇成一股泉流,顺着脸颊滑下。
  流白连连柔声哄着:“木之乖~~”
  姜卫七一行人来到蝶城城口,望着那墨黑的‘蝶城’二字,姜木叶突然驻足。
  楼凡卿察觉有异,抬手轻轻拉了拉姜木叶的胳膊,唤了声:“姜木头~”
  姜木叶缓缓抬手,指着那‘蝶城’二字,双眼空洞,目光呆滞,嘴里碎碎地念叨着:“蝴蝶~~蝴蝶~~”
  众人顺着姜木叶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墨黑的‘蝶城’二字,瞬间就化成数十只翩翩飞舞的荆尾蝶。
  “蝴蝶~~蝴蝶~~哈哈哈哈哈……蝴蝶!”姜木叶越念越大声,并且开始随着那群荆尾蝶舞动起来。
  路人见状,似避瘟疫一样,纷纷躲开,几秒钟的时间,原本热闹的城口,瞬间就静了下来。
  姜卫七抓住不停乱舞的姜木叶,连声喊道:“木叶,你怎么了,木叶!”
  “姜木头。”楼凡卿的心也紧了起来,此刻的姜木叶同疯子没什么两样。
  被抓住的姜木叶皱着眉头,大吼大叫,
  拼命抓扯,试图逃脱姜卫七的掌控。
  楼凡卿甩出一个暴击,将那群蝴蝶打落一半,姜木叶见状,哇地一下大哭起来:“蝴蝶!我的蝴蝶!”
  楼凡卿再次调灵,将那荆尾蝶尽数打死,蝴蝶化沙,消失殆尽。
  姜木叶越哭越伤心,那泪水之中竟带着一丝血色。
  江晚秋不耐烦地吼了一句:“别哭啦,不就死了几只蝴蝶吗?有必要哭成这样吗?”
  此话一出,惹得楼凡卿和姜卫七同时瞪了她一眼,江晚秋心头不爽:“瞪我干什么!以为就只有你们会瞪人吗?我也会瞪,哼!”
  楼凡卿不再理会江晚秋,朝姜卫七道:“这样子没办法走,还是回去罢。”
  姜卫七作罢,抱起大哭的姜木叶往回走,他们所过之处,路人瞬间跑光。
  一路走来,姜木叶嘴里都不停地念叨着:“蝴蝶~~蝴蝶~~”
  姜卫七一行人就近入了一家客栈,这脚刚迈进门,那掌柜就风急火燎地从柜台跑了出来,挡在众人面前,苦笑道:“不好意思,各位客官,小店已经客满,还请你们去别家看看。”
  姜卫七只好抱着姜木叶退了出来,寻找下一家客栈,这一家客栈亦如上一家客栈,人刚进们,就被掌柜以同样的理由拒之门外。
  楼凡卿怒了,拽着掌柜的衣领,将其按在柜台之上,恶声道:“到底是客满,还是你压根儿就不想让我们住?!”
  那掌柜连连摆手,泣声道:“客官您息怒,息怒,不是我不愿让你们住房,是我不敢让你们住房啊!”
  江晚秋尖声道:“此话何意?难道是怕我们给不起银子么?!”
  “不是不是,不是怕你们给不起银子,我是怕那蝶仙啊!”掌柜指着姜卫七怀中的姜木叶道:“这位姑娘不停地念着‘蝴蝶’二字,这说明她已被蝶仙缠上,很快就会……我实在是不敢收留几位,还请几位高抬贵手,放过小老儿。”
  楼凡卿加重手上的力气,将那掌柜微微上提:“你若不给大爷我安排房间,此刻,我就送你去地府与那阎王爷喝茶!”
  那掌柜苦着一张脸,似要哭出来了。
  楼凡卿又道:“你放心,若那蝶仙真的来了,我会保你性命无忧。”
  这前有狼后有虎,怎么选都有性命之忧,最后在楼凡卿的威逼利诱之下,掌柜为姜卫七一行人安排五间房。
  姜卫七守着姜木叶,楼凡卿则去请来一位大夫,大夫入房后将肩上的医药箱取下来放于桌上,看见那姜木叶的症状后,立马将那预备开箱的手缩了回来。
  大夫朝姜卫七与楼凡卿行了一个礼,弱声道:“公子恕罪,我医术学浅,救不了这位姑娘。”
  那大夫提箱欲走,楼凡卿身子一侧,挡在他面前:“你这才看了一眼,如何救不了?”
  大夫再次行礼:“公子,我只擅长治病,实在不知如何降妖啊,这位姑娘已被蝶仙缠上,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不过那善仁宗的仙道正在李府,他们必有办法,论这降妖除魔,找他们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楼凡卿也知这并非寻常杂症,也未再难为那大夫,让他开了一副宁神静心的方子后,便让他离去。
  这蝶城人多,这嘴也很杂,一件新鲜事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人尽皆知。
  这姜木叶被蝶仙缠上的事很快就传到李府善仁宗弟子的耳朵里,冯康领着两个弟子来到客栈。
  根据掌柜说的房门号,冯康等人来到门外,里面很静,听不到一丝声响,冯康抬手敲门。
  楼凡卿开门,两人对视一眼,楼凡卿白了一眼他,戏谑道:“哟!你这是嫌上次没打够么?”
  冯康应声道:“我今日不是来打架的!”
  “不打架?难不成是来喝茶?呵!”楼凡卿的语调越发的阴阳怪气儿,让人听得很不自在。
  冯康身后的弟子忍不住骂了一句:“真是不知好歹!”


第69章 一点血泪满地伤,白七情困陷璞山(五)
  姜卫七闻声而出,冷眼看着三人。
  许是因为昨夜在三道客栈姜卫七出手救了那些房客,如今冯康对这眼前狐妖的看法稍微改观。
  冯康道:“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姜卫七似笑非笑地冷哼一声:“你们三宗又想玩什么花样?一个接着一个来,何佑、昭铭没玩死我们,现在又轮到你了是吧?”
  那两名弟子面露恶色,瞪着姜卫七,冯康先前听说了不少有关姜卫七的事迹,心里也有几分佩服之意:“我此来别无他意,只是想提醒提醒你,那蝶妖近日可能会来取她双眼,还有……”
  冯康突然顿住,姜卫七凝神盯着他,他轻笑一下:“如果你不是妖……或许我们会成为朋友。”
  此话一出,那两名弟子惊得同时望向冯康,不仅是他们,就连姜卫七自己也懵了,他这话是……几个意思?
  冯康领着弟子转身离去,刚走出客栈,身后那两名弟子就忍不住问了声:“师兄,那狐妖是从江师宗的水寒狱里逃出来的,为何你不抓住他?反倒前来提醒他?”
  冯康应声:“我总感觉……他并不坏。”
  感……感觉?两名弟子的三观再次被冯康刷新,他是妖啊,我们的死对头,你怎么能凭感觉就如此轻易地放过他呢?
  正当两名弟子苦恼之时,另一名弟子风急火燎地跑过来:“冯康师兄!不好了!”
  冯康心有预感:“可是李家又出事了?”
  那弟子点头,道:“李桓宇、死了!”
  冯康领着弟子急忙赶回李府,远远地就能看见那李府门外挂满了素绫和白灯笼,脚一迈进门口就听见了那悲恸的嚎哭声。
  全府上下的丫头男丁皆着素服,通通跪在堂外,李桓宇的棺木便在大堂中央,李真明领着他那一妻八妾跪在棺木前,失声痛哭。
  二十年前,这李真明靠贩卖药材发家,后来药材生意越做越大,他便涉足珠宝行业,最后垄断了东西南北两条线上的药材及珠宝贸易,成了这蝶城首富。
  李真明财宝无数,取了一妻八妾,共育六子,这李真明的日子也算过得逍遥自在。
  可是半年前,随着大儿子李桓玄的突然惨死,这李家大院就彻底陷入了血和泪的深潭,这李真明的好日子也算是彻底到了头。
  李桓玄的丧事刚办完,这二儿子也死了,紧接着便是老三、老四、老五。
  这五个人的死状一模一样,先是发疯,不停地念叨‘蝴蝶’二字,最后双眼被挖,舌头被割,四肢被砍断,脸被划烂,惨死于房中。
  蝶城人都说这李家人得罪的蝶仙,被蝶仙报复了。
  当二儿子惨死后,李真明就派人前往西边祁山求暮九天帮忙收妖,可是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人回来,李真明打发了十波人才请来善信宗弟子。
  可是当冯康来到蝶城时,这李真明的六个儿子已经死了五个,如今这最后一子李桓宇也于昨夜惨死房中。
  李真明气得几度晕厥。
  冯康上前,那棺木半合,只见那棺中的李桓宇仅剩一点人形,眼眶里已没有眼球,全是瘀血块和血丝,脸上的血痕纵横交错,皮肉外翻,白骨清晰可见,目光再往下移,那李桓宇的两只手也已变形,一些碎骨头刺穿皮肤暴露在外,像是被人活生生踩成了两张纸。
  昨天那李桓宇都还是活蹦乱跳的,只是度过了短短的一个晚上,他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冯康唤过李府管家,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看着很是精明干练。
  “不知仙道有何吩咐?”管家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刚说完这一句话,那何佑便领着一大群蓝衣弟子涌进李府。
  一旁的小妾扶着李真明,他艰难地站起身子,一个弟子朝他行了一个礼,道:“李老爷,我们是善渊宗弟子。”
  “善渊宗!”李真明双眼微转:“我的儿子都死完了!你们还来干什么!还来干什么!”
  被李真明这么一呵,那弟子不知该如何回答,何佑眼神示意,那弟子退到身后。
  何佑上前朝他行了一个礼:“还请您节哀,保重身体,这蝶妖犯下如此罪孽,是我们三宗的过失,请您放心,我们必定会灭了这蝶妖,以慰六位公子的在天之灵。”
  “我的儿啊!儿啊!”那李真明捶胸痛哭,一口气没提上来,晕倒在地。
  “老爷!老爷!”那管家连同堂中跪的一干小妾丫头,立马围了上去。
  冯康立即上前替李真明把了把脉,道:“他心脉紊乱,内聚心火,乃过度忧心所致,先扶回房间,休息片刻罢!”
  众小妾连声道谢,一个男丁在众女的簇拥下将李真明背回了房间。
  何佑朝冯康行了一个礼:“冯兄,我奉师宗之命,前来助你尽快了结这蝶妖一案,不知现在进展如何?”
  冯康回礼,道:“冯康有愧师命,目前毫无头绪。”
  “冯兄不必自责,万事本就开头最难,更何况这见血的命案。”何佑摆手:“不过那蝶妖接连杀害这李家人,就说明这李家是问题的关键,把那李府管家找过来问问,或许能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冯康点头,先前那弟子再次寻来李府管家。
  管家不停地抹着脸上泪水,明澈的眸子蒙上了一层灰纱,他泣声道:“仙道想知道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何佑道:“请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只有弄清根源,才能彻底了结此事。”
  管家点头,似无奈,又似惆怅。
  “我家老爷在二十年前靠药材发家,他为人和善,在荒年经常救济难民,从未与人结怨,六位少爷也都好相处,各有各的爱好,大少爷和三少爷随老爷经商,二少爷爱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待在家中书房看书,更不可能与人结怨,四少爷和五少爷爱游历,两人常结伴出游,他们两人的性格都很温和,只有这六少爷……疏于管教,有些不成体统,但他通常只是在街头耍耍威风,不会犯大错。”
  管家一声长叹:“我真不知是谁冒犯了蝶仙,引来如此灾祸,六位公子竟接连惨死……”
  何佑:“我先前听蝶城人说过,这前面五位公子都曾疯过一段时日,这六公子可曾有过相同情况?”
  管家摇头,斩钉截铁道:“没有。”
  冯康也说:“我来之时见过李桓宇,他没有疯癫迹象。”
  “如此说来,这李桓宇只有死相与前面五人相同而已!”何佑若有所思:“他近些日子去过哪里?做过什么事情?”
  管家皱眉想了想,朝一男丁道:“去把公子的护卫叫来!”
  男丁应声而去,不多会儿,四个壮汉并排站在堂中。
  管家指着四人,厉声道:“六少爷近来都去过哪里?做过什么?你们一五一十地给我交代清楚!”
  四人连连点头。
  “少爷和平时一样,去怡红院找香香姑娘喝酒听曲,然后就是去赌坊,玩累了,半夜由我们背回府。”
  随后又有一护卫补充道:“昨天公子出城时遇到一个姑娘,名唤姜木叶……”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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