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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妖仙之山有木兮-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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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连连点头。
“少爷和平时一样,去怡红院找香香姑娘喝酒听曲,然后就是去赌坊,玩累了,半夜由我们背回府。”
随后又有一护卫补充道:“昨天公子出城时遇到一个姑娘,名唤姜木叶……”
“姜木叶?”何佑一听到‘姜木叶’这三字,眼里闪过一道光,冯康脸上也露难色。
“是是是!那姑娘就叫姜木叶!她孤身一人,在蝶城外等她的哥哥。”
何佑:“你接着说,后来怎么了?”
“公子看上了那姜木叶,将她骗回城中,欲强要了她,谁知那姜木叶翻窗逃跑了,我们四人没追到,公子很生气,再后来,我们又在街上偶然发现了姜木叶,她已经找到了她哥哥,还有另外的一男一女、两个小孩,为避免打草惊蛇,我们便一路跟着她去到‘三道客栈’,公子找了些人,欲将那姜木叶偷回府,可是派出去的人发现那姜木叶不是人,她不仅杀了好几个人,还把那三道客栈毁了。”
何佑眉眼之间竟是戾气:“又是他搞的鬼!”
冯康道:“这些不是姜卫七做的。”
何佑表情微僵,似有不悦:“冯康宗兄,你可能还不知道那姜卫七,他曾在周流镇杀过数人,屡教不改,被抓到了南方善信宗,不知什么原因,让他给跑了!”
冯康:“昨夜我在三道客栈,亲眼见他救下数人。”
“你怕是忘了三宗职责!”何佑冷笑一声:“他本就是犯事在逃的妖孽,更何况他又与此番命案有所牵扯,不管怎么说,都该将他抓起来好好询问一番!”
何佑说得很有道理,冯康找不到一点理由来反驳。
何佑瞟了一眼冯康,领着弟子离去,冯康知他去意,亦领着弟子跟了上去。
冯康与何佑来到街上,正巧碰上惊慌四逃的人流。
前方发出阵阵灵力爆裂'之声,众人急忙赶了过去,只见那姜木叶露出九条狐尾在街头与姜卫七、楼凡卿斗得厉害。
第70章 一点血泪满地伤,白七情困陷璞山(六)
之前冯康走后,那只荆尾蝶再次出现于姜木叶房中,楼凡卿照旧杀了这只荆尾蝶,谁知这次,姜木叶性情大变,起身就要楼凡卿的性命。
三人将那客栈打塌一半,又闹到街头,大小卷耳和江晚秋躲在一旁,想插手又插不上,只能干着急。
何佑见他们正在窝里乱斗,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他眼神示意,身后蓝衣弟子纷纷散开,将众人围了起来。
楼凡卿心道这何佑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坐收渔翁之利。
那姜木叶的双瞳已然失色,浑身妖气大振,九条狐尾左扫右摆,房上琉璃瓦碎了一地,各种物品四下散落,经过一连串动作幅度稍大的打斗,这两旁的房屋又倒了一半。
为早些收场,姜卫七只好祭出命魂索,楼凡卿作饵,姜卫七看准时机,瞬间将她捆住。
姜木叶仰天长嚎一声,声音悲壮而痛苦,姜卫七搂住她,调灵压下她体内涌动的妖气,姜木叶昏昏睡去。
姜卫七收了命魂索,大小卷耳和江晚秋跑到他身旁。
看见那江晚秋跟着姜卫七,冯康很是震惊:“江师妹,你怎么会跟姜卫七在一起?”
江晚秋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冯康师兄,我只是跟他下山来玩儿的,过些日子就会回去的。”
何佑笑盈盈地说着:“江师妹,你涉世未深,千万不可轻信别人,尤其是这狐妖。”
江晚秋本就讨厌这何佑,经过上次泷沙谷一事,她就更讨厌这笑里藏刀的家伙了,江晚秋白了他一眼,应声道:“姜卫七虽然是妖,他却是好妖,他可不像某些人,机关算尽,狗胆包天,到处害人!”
何佑脸色微变,看起来却也十分镇静:“好妖?呵呵呵!江师妹,看来你不止是涉世未深,你还有些……愚昧无知呢!”
“你敢骂我!”江晚秋气得指着何佑鼻子大骂:“你这个小人!伪君子!看你长得人模人样,背地里净干坏事,先前捉弄我就不说了,你竟还囚禁……”
“江晚秋!”姜卫七冷呵一声,吓得她把后话咽了回去。
“你吼我干什么?我在帮你说话啊!”江晚秋满脸委屈,气得直跺脚。
何佑看准了姜卫七会护着流白,再怎么说流白是仙,若将此事露了出来,不仅会损害流白的威信,而且也会让流白觉得难堪,在众生面前抬不起脑袋。
何佑打趣地看了一眼姜卫七,后而得意地望着江晚秋:“我还怎么?你接着说呀!”
“哼!无耻小人!”江晚秋气得脸通红,把脸扭到一旁。
姜卫七冷声道:“何佑,你除了施这些小伎俩,就没别的本事了么?”
何佑轻笑着:“姜卫七,我会让你后悔说出刚才的话。”
何佑抬手示意,善渊宗弟子齐齐动手,他在旁观战,眼眸里尽含愜意,看何佑这模样,他好像并不在意能不能抓住姜卫七。
一黄衣弟子见冯康迟迟不下命令,便悄声道:“师兄,我们就这样看着么?”
冯康未应声,那弟子也不再作声,只凝神看着他们打斗。
冯康忽而喊着:“姜卫七,你们与那李桓宇的死有牵连,请你配合我们调查此案。”
姜卫七并不理会冯康,江晚秋喊道:“冯康师兄,姜卫七与那李桓宇的死没有关系!我们今日一早才到这蝶城。”
冯康看了一眼江晚秋,又继续喊话劝着姜卫七等人放弃抵抗。
大部分白衣弟子都集中攻击姜卫七,姜卫七因抱着妹妹姜木叶腾出手,只得一味躲闪,利剑齐发,他免不了要受一两剑。
楼凡卿渐露杀气,下手也越来越重,何佑忽然闪到江晚秋面前,一把抓过大小卷耳,江晚秋欲救他们,反被何佑一掌打飞。
江晚秋吐出一口鲜血,捂着心口大吼:“何佑!我定要让我爹扒了你的皮!”
何佑冷笑一声:“对不住了,江师妹!”
“你放手!大坏蛋!”
大小卷耳使劲捶打着何佑,何佑按住他们的肩膀,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捏得大小卷耳疼得哇哇大叫。
大小卷耳的哀痛声使姜卫七和楼凡卿停了手,姜卫七吼道:“何佑!有本事你就冲我来!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何佑蹲下身子,将大小卷耳搂在怀里:“这双生子看着十分惹人疼爱,我怜都怜不及,怎么会欺负他们呢?”
话毕,何佑笑盈盈地看着大小卷耳:“你们很有灵气,就跟我回善渊宗罢。”
“我不去!我不去!你放开我们!”大小卷耳异口同声道。
何佑摸着大小卷耳额前的刘海,轻笑道:“这可由不得你们。”
冯康见姜卫七停手,又急声道:“姜卫七,只有查清这案子,你妹妹才能得救,你们也才能洗清嫌疑。”
姜卫七看了看大小卷耳,又垂眸看着怀中的姜木叶,摇摆不定。
现如今,大小卷耳落在了何佑手上,姜木叶的病情也越发严重,姜卫七也想早日解决此事,但又怕那何佑再使阴招。
“姜兄。”楼凡卿朝姜卫七点了点头,表示可行。
众弟子见楼凡卿与姜卫七没有要抵抗的意思,纷纷围了上去,以灵丝将两人五花大绑,就连昏迷的姜木叶也被绑成了粽子。
何佑与冯康将众人带回了李家大院,碍于江晚秋的身份,冯康单独将她关在一间屋里,姜卫七、姜木叶和楼凡卿共在一室,何佑则单独为大小卷耳安排了一间房。
冯康领着几名弟子问话,他问一句,姜卫七答一句。
问完之后,冯康欲走,姜卫七道:“卷耳在哪里?”
冯康应声:“他们就在隔壁,你不必担心。”
自姜卫七一行人踏入李家大院时,那撕心裂肺的嚎哭声就不绝于耳,如今已是半夜,那哭声仍旧未断。
“璃姝~~璃姝~~璃姝~~”
那哭声变成一个名字,传入姜木叶的耳朵。
这名字在姜木叶脑中勾勒出一个人形,这人形越来越清晰,她的长发,她的衣裳、她的容颜,全都展现在姜木叶的脑海。
睡梦中的姜木叶开口道:“你……是谁?”
楼凡卿与姜卫七闻声而起,两人奔到床边,轻唤了声:“木叶!”
姜木叶仍旧是那副熟睡姿态,楼凡卿皱眉道:“姜木头在梦里见到她了。”
姜卫七:“那蝶妖?”
姜卫七的话音还未落,姜木叶又开口问着:“你……是谁?”
姜木叶脑海中那个女子面容姣好,尤其是她那双眼睛很是水灵明动,像极了浸于幽潭中的玉壁,看一眼就足以铭记一生。
那女子长发乌黑亮丽,头上别着一支素色发钗,一袭红裙很是亮眼,她立于一片花丛中,周围全是飞舞的荆尾蝶。
姜木叶慢慢走近她:“你……是谁?”
那女子微微一笑:“璃姝。”
“璃……姝。”姜木叶轻轻念了一声:“你为什么……在这里?”
璃姝:“我在等你。”
姜木叶很是疑惑:“为什么……等我?我并……不认识……你呀?”
璃姝的眼眶中突然变红,血红色的眼泪眼眶中涌了出来:“我的眼睛很疼。”
姜木叶吓得连退几步,但见她那副可怜柔弱的模样,又不忍丢下她,问道:“我该……怎么……帮你呢?”
璃姝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他缓缓抬手将自己的两颗眼球抠了出来,那两颗眼球的中瞳孔转了几圈后紧盯着姜木叶,璃姝将挂着血丝的眼球扔在地上:“把你的眼睛给我,把你的眼睛给我……”
“啊!”姜木叶吓得直冒冷汗,转身就跑。
无数血丝垂掉于眼眶之外,暗红的血像涌泉一样从他眼眶中喷涌而出,璃姝脸上全是血,她缓步朝姜木叶走去。
姜木叶奋力奔跑,却怎么也跑不动,那满手鲜血的璃姝越走越近,她吓得大哭:“滚开!别过来,别过来!”
“木叶,木叶!”
“姜木头,姜木头!”
楼凡卿与姜卫七两人大喊,试图将她从梦中唤醒,可这没有丝毫效果。
姜木叶全身肌肉紧绷,脸上的冷汗与泪水融为一体:“滚开啊!别过来!”
姜卫七急得使劲拍打姜木叶的脸,打着打着,姜卫七看见她脸上的泪渐渐变成了红色。
楼凡卿心道不好,眼睛……
他取下腰间长生笛,横笛于唇边,开始吹奏那曲《破梦》。
姜木叶的哭喊声与楼凡卿的笛声引来冯康与何佑。
两人入屋,何佑见姜木叶脸上的红泪,扬剑将砍,冯康阻拦:“何佑,你这是做什么?”
何佑一把推开冯康,呵道:“那妖孽现在就在姜木叶体内!此时是除她的最好时机!”
伴随着笛声的阵阵起伏,姜木叶的情绪波动也极大,被子已被她扯了数条大口子。
“眼睛!疼!别过来……”
楼凡卿加紧吹奏《破梦》,那边的何佑再次扬剑:“冯康,这妖已杀数人,你不是不知道!若不抓住这次机会除掉她,以后必定还有无辜的人会因此丧命!”
冯康:“姜木叶是无辜的!”
何佑:“就算她们与李桓宇的死无关,但之前周流镇精/魂一事已然确定是他兄妹两人所为,强取精/魂之罪,足够让他们死一百次了!”
何佑推开冯康,扬剑就砍,姜卫七祭出台桑剑相挡,就那么一瞬间,两人打的不可开交。
楼凡卿心急,那《破梦》曲的节奏异常的快,一个高音符响起,姜木叶猛然睁眼!
只见一只荆尾蝶从姜木叶的瞳孔中飞了出来,楼凡卿收笛,结灵欲灭掉这只荆尾蝶,谁知姜木叶抬手甩出一个暴击,把楼凡卿打翻在地。
何佑与姜卫七同时停手,那只荆尾蝶有恃无恐地在屋中悠闲起舞。
冯康扬剑将那只荆尾蝶劈成两半,姜木叶忽而唤出‘璃姝’二字。
“木叶!”姜卫七收剑疾步上前。
楼凡卿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姜木叶身旁,伸手擦着她脸上的泪痕:“姜木头,她走了,别害怕。”
姜木叶一个劲地拽着姜卫七:“哥哥,别让他们伤害璃姝,别伤害璃姝。”
何佑饶有趣味地看着哭得可怜兮兮的姜木叶:“你若有此闲心,不妨想想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罢!”
姜木叶不理会何佑,只一味扯着姜卫七,姜卫七安抚道:“木叶放心,璃姝没事,璃姝没事。”
何佑白了一眼那三人就转身出了屋,冯康亦没多做停留。
姜卫七与楼凡卿哄了许久,姜木叶才止了泪,问她留下璃姝的原因,她什么也不说,只连连摇头。
第二日一早,姜木叶吵着肚子饿,要吃东西,冯康命弟子送去饭食,却被姜木叶信手撂翻:“这些根本不是狐狸吃的东西!我不吃这个!”
“你爱吃不吃!”看着满地的饭菜和碎碗少,那两名善仁宗弟子极不耐烦,瞪了姜木叶一眼后,关上了门。
楼凡卿满脸宠溺:“姜木头,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
姜木叶似看陌生人一样上下打量着楼凡卿:“你看着就不错。”姜木叶露出渐渐的獠牙,咧嘴一笑:“我想吃你。”
姜木叶眼里的欲望很强烈,她磨着那四颗獠牙,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天真。
姜卫七道:“木叶,别胡闹。”
姜木叶咬咬唇,似在撒娇:“哥哥,我没胡闹,我真的想吃他。”
楼凡卿挽起袖子,将手臂凑到姜木叶嘴边,姜木叶半惊半喜:“你真的愿意让我吃呀?”
楼凡卿微微一笑:“不管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笨狐狸。”
姜木叶似饿虎一般,抓着楼凡卿的胳膊张口就咬,獠牙刺破肌肤深扎入肉那一刻,楼凡卿眼眸一闭,太阳穴旁的青筋凸起。
鲜血顺着姜木叶的唇角淌下,尖锐的獠牙突然一扯,楼凡卿咬唇忍痛,左手死死拽着自己的衣角。
浓烈的血腥气儿弥漫在屋中,姜卫七忍受不住,上前按住姜木叶的肩,呵道:“璃姝,你闹够了没有!”
姜木叶嚼了嚼嘴里的肉,咽下去后,应声道:“卫七哥哥,你认错人了,我是姜木叶呀。”
姜卫七斩钉截铁道:“木叶不会做这种事。”
姜木叶似觉委屈:“可是我好饿……”
疼得满头大汗的楼凡卿,强挤一笑:“姜兄,姜木头饿,就让她吃呗,反正这肉日后也会再长出来的……”
姜木叶舔着唇边的血,可怜巴巴地望着那不断外流的鲜血。
楼凡卿又将手凑到她嘴边:“别客气啊,若是不够,这边还有一条胳膊呢……”
姜木叶毫不客气张口一咬,连皮带肉又扯下一块,那血似暴雨一般,啪嗒啪嗒地往下淌。
姜卫七不忍再看,背对姜木叶。
楼凡卿脸上的笑容越发苍白无力,他的右臂开始不听使唤地颤抖起来。
撕咬声、吞咽声交叉传入姜卫七的耳朵,不知过了多久,姜木叶才停下嘴来。
姜卫七扯过一块白巾擦着楼凡卿手上的血,那手臂已被姜木叶啃了个大缺口,白骨明晰可见。
伤口包扎好后,楼凡卿又替姜木叶擦着脸上、手上的血渍。
“让我进去!”这边的事情刚处理完,门外就传来了江晚秋的怒呵声。
江晚秋身后的何佑幽声道:“江师妹,既然江师宗已派人来接你了,你就跟着他们回去罢,这山下、实在是危险得很呐!”
江晚秋不耐烦地吼道:“只要没有你,我到哪里都安全得很。”
何佑明显不悦,白了一眼江晚秋,一旁的蓝衣弟子开口求道:“师姐,您就快跟我们回去罢,若带不回您,只怕师宗要把我们的皮给扒了。”
江晚秋犟,蓝衣弟子也犟,江晚秋佯作服软:“好了好了,让我给姜卫七道个别,明日我跟你们回去就是了。”
守门弟子纷纷看向何佑,何佑微微颔首,两名弟子收了结界,江晚秋回身双手叉腰,摆出一副气焰极其嚣张的架势:“你们给我站远点,别听墙角根!”
何佑虽心有不满,但也依言退了几步。
江晚秋一把推开房门,进屋后又小心翼翼地合上:“姜卫七,你带我逃吧,我爹找过来了。”
姜卫七移过目光瞟了江晚秋一眼:“那你就回去罢。”
“你什么意思?”江晚秋满脸被骗后的惊慌失措:“你现在是想过河拆桥吗?”
姜卫七凝眸望着江晚秋:“我现在自身难保,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照顾你。”
江晚秋冷笑几声,那笑容之中带着携带怒火鄙夷,彻头彻尾的鄙视。
她信手调灵,姜卫七忽觉五脏六腑疼痛难忍,直接疼到半跪在地。
“哥哥!”姜木叶上前搀扶。
江晚秋嘴角扬起一丝得意:“姜卫七,你真当我是小孩子吗?你以为我冒着风险把你从寒水狱中带出来,就没给自己留后路么?”
姜卫七疼着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他用手死死按住腹部,以此来减轻那疼痛之感,那一阵接着一阵的撕咬绞痛使姜卫七的意识开始模糊。
江晚秋怒瞪着姜卫七,呵道:“你可还记得那颗丹药,这是我善仁宗特育的蛊虫,小小的一只就可以让你痛不欲生!”
坐在一旁休息的楼凡卿突然起身,江晚秋余光瞟见他的行动,抬手结灵,楼凡卿挡开信手甩出一道灵力,两道灵力相撞,把桌上的茶壶击碎。
楼凡卿侧身闪到江晚秋背后,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死死按在桌面上:“你觉得……你们两人谁会先死?”
话音刚落,那几名善信宗弟子冲了进来,见状吼道:“大胆妖孽!还不快放了我江师姐!”
楼凡卿微微抬眸,眸子里流露出一股日天日地的流氓气儿,那唇角苍白的笑颜,又惹得人十分心疼。
楼凡卿看了一眼那群气急败坏的蓝衣弟子,后而笑盈盈地盯着被自己掐得涨红了脸的江晚秋:“今日不杀你,是念在你当初救他出寒水狱,若你再耍花招,到时候可就别怪我心狠了。”
楼凡卿收手,江晚秋捂着脖子猛咳几声,那群蓝衣弟子急忙将她拉了过来,似母鸡护崽一样将她挡在身后:“师姐!师姐!他有没有伤到你?”
江晚秋一把推开众弟子,跳到前面指着楼凡卿鼻子骂道:“楼凡卿,这笔账我记下了,你给我等着!”
江晚秋骂毕,斜眼瞪了瞪地上的姜卫七,冷哼一声,便转身冲了出去,一蓝衣弟子朝何佑行了个礼,而后快步追上了那头上顶着熊熊怒火的江晚秋。
江晚秋一行人出了李府后,径直南下。
李府众人仍旧哭的哭,闹的闹,府衙中的官吏一波接着一波来,一波接着一波去。
一扇门突然被推开,何佑迈步进门,大小卷耳相拥蜷缩在角落,两人像受惊的兔子颤巍巍地盯着眼前之人。
何佑走到大小卷耳跟前,蹲下身子,抬手轻抚他们的脑袋:“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
何佑接着道:“你们叫卷耳吧?”
大小卷耳点点头。
何佑:“一个叫大卷耳,一个叫小卷耳,只是你们长得一模一样,我要如何分辨你们呢?”
小卷耳小声道:“我们的印……”
大卷耳突然用手肘戳了戳小卷耳,小卷耳急忙闭口,不再说话。
在那一瞬间,何佑脸上的笑容突然僵硬,心道自己低估了这两个小鬼。
套话不成,何佑随便拉扯几句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接下来的两日,李府异常平静,唯有姜木叶那间屋子闹腾。
这两日,常有突然出现的荆尾蝶,姜木叶为蝶发疯,口里胡言不清。
姜卫七与楼凡卿为了制住她,花了不少气力。
在李家人的嚎哭间,李桓宇过了头七,第八日一早,众人就预备将他下葬。
几个身着丧服的壮汉将李桓宇的棺材盖合上,房中的姜木叶浑身气息突变,她的双眸由黑变红,体内妖气大振,她冲破结界,杀到李桓宇的棺木前。
李家人大惊,那几个抬棺材的壮汉扔下手中的棍子就跑,堂前跪的那一干人等,也吓得四处逃散,黄色纸钱被众人踢得到处皆是,院子里的白色绢花旗一面接着一面倒。
白衣善渊宗弟子与黄衣善仁宗弟子紧追而止,众人通通剑指姜木叶。
楼凡卿与姜卫七追了过来,那何佑同冯康亦扬剑欲战。
姜木叶翘着手指按了按头上的发髻,两颗眼珠子飞快转动瞟着眼前之人,她媚声道:“哎呀!我只是来看看那棺材里的死鬼,你们不要摆出这么大的阵仗,人家害怕呢!”
姜卫七上前,柔声唤着:“木叶。”
姜木叶斜眼瞥了一眼姜卫七,娇媚地甩了甩袖子,翩翩转身,迈步踏入灵堂。
这接连的丧子之痛,使李真明这个中年男人苍老得像六十多岁的老头儿,那一头黑发在这半年里全都变成了银灰色,他那双眸含泪,没有一点精神气儿。
李真明用颤抖的手指着姜木叶,气得嘴唇直颤:“妖女!我李家……到底如何招惹你了啊……!”
姜木叶盯着那气得全身抽搐的李真明,后又扫了一眼他身后的那群女人,冷笑道:“李真明,这句话应是我问你才对!”
李真明重心不稳地朝前迈了两步:“我李真明虽谈不上光明磊落,但我从未干过伤天害理之事啊……”
说着说着李真明就抑制不住悲愤,一把拽住姜木叶:“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少他妈给我废话!”姜木叶极不耐烦地推开李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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