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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妖仙之山有木兮-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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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崖人收手,何佑敛去笑容,转身看见江晚秋和流白匆忙赶来,他们身后还跟着四五个白衣弟子。
  何佑行礼:“流白散仙。”
  守崖人看了流白一眼,眼中带着一丝恨意,江晚秋上前冲着守崖人道:“快!快把他放下来。”
  “江师妹!”何佑厉声阻止。
  江晚秋把流白当作靠山,底气十足,呵道:“宗印在玺尘那里,江师宗都说不审了!!!你还想怎样!公报私仇吗!!!”
  何佑脸色铁青,咬牙应声道:“不敢。”
  守崖人信手一扬,生网散去,姜卫七落至地面。
  “姜卫七!姜卫七!”江晚秋扑上去将其搂在怀里。
  何佑瞪了一眼姜卫七,甩袖离去。
  姜卫七睁开泪眼,死死抓着江晚秋:“我妹妹呢?你们把我妹妹怎么了!”
  江晚秋连声道:“姜木叶没事,在水寒狱。”
  一听这话,姜卫七松了一口气,那几名白衣弟子上前欲拖姜卫七,江晚秋一把推开:“我带他去!用不着你们插手!”
  几名弟子不悦,又不敢说什么,只好退到一旁。
  姜卫七抬眸间无意和流白的视线对上,他十分平静地移开了目光,眼里的冷漠和之前他在流白眼里见到的相差无几,流白心里一空,好像少了些什么,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江晚秋扶着姜卫七缓慢起身,江晚秋女儿家,身子板娇小,一个重心不稳,姜卫七身子猛然倾斜,流白出手扶住,谁知姜卫七甩手将其打开,流白又扶,姜卫七瞬间化作狐狸从流白的指尖经过,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流白脸上生出前所未有的慌乱神色,心里那种说不出的难受感越发强烈:“你到底还是……怨我了……”
  “宁愿摔……也不愿……”江晚秋上前把姜卫七抱了起来,姜卫七一头扎进江晚秋怀里,背对着流白。
  江晚秋对着流白苦笑道:“流白散仙,您事务繁多,就由我送他回寒水狱罢。”
  流白微微颔首,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不愿正眼看他的姜卫七。
  爱恨须臾,大抵不过如此了……


第79章 毁丹弃剑情破裂(四)
  姜卫七回了水寒狱,照旧被索链五花大绑。
  雅兴被扫的何佑负气出了静崖,一面怨着江晚秋,一面恨着姜卫七,行至试炼场时碰到了正在找寻女儿江晚秋的江汨罗。
  何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江汨罗,瞬间计上心头,他高声做作道:“江师宗,你在这儿做什么?”
  江汨罗黑着脸:“你可看见晚秋那丫头了?”
  “哦…江师妹呀!我看见了。何佑皮笑肉不笑,伸手指了指水寒狱方向:“在水寒狱里,同那狐狸在一起呢!”
  江汨罗的脸黑得更厉害了,长袖一甩,气冲冲地奔向水寒狱。何佑急忙拉住:“江师宗,江师宗,请息怒!”
  江汨罗气的吹胡子瞪眼:“如何息得!我的脸都被那臭丫头丢尽了!”
  何佑忙道:“晚秋师妹年龄尚小,一不小心才被姜卫七那狐妖迷惑了,江师宗也莫要怪晚秋师妹,错…都在那狐妖,若没有他,师妹就不会犯错,那宗印也不会丢失……”
  “哼!”江汨罗气得直喘粗气:“我必定不会放过那狐妖!”
  何佑故作无奈之态:“也不知那狐妖施了什么妖法,竟让流白散仙都向着他,江师宗想取他性命,怕是没那么容易。”
  “流白!”江汨罗不禁呵道:“他与妖精卷在一起,行事不端,本就不符规矩,若三宗齐名要灭掉那狐妖,谅他也不敢阻拦!”
  “江师宗英明。”何佑行礼,一脸媚笑:“晚秋师妹尚未深陷,还可救得。”
  江汨罗拂袖离去,快步来到水寒狱拖走了江晚秋,临走时还不忘把姜卫七大骂一番。
  江氏父女走后,整个水寒狱都静了下来。
  姜卫七垂着脑袋,一动不动,妖丹被毁,本就伤身,更何况他还去静崖走了一遭,姜木叶担心得紧:“卫七哥哥。”
  “嗯…”姜卫七应着声,声音十分微弱。
  姜木叶听到他的声音,心里一酸,哽咽道:“哥哥……你可不能丢下我。”
  姜卫七强撑起脑袋,双眼半睁半合,脸上的血已然凝固,他道:“木叶……若有一日……我走了……”
  “不准!不准!”姜木叶连连否定,泪水没绷住,瞬间就淌了下来。
  姜卫七:“听我……说完。”
  姜木叶咬着唇,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木叶……我死之前,会想办法送……你出去。”姜卫七:“出去后…你去找……叔父,跟着他……别再想……报仇一事,爹娘那边……我自会去请罪…”
  姜木叶:“我不要一个人走!”
  “笨狐……狸…”说话间,项上头颅越发沉重,姜卫七无力支撑,缓缓垂了下去:“你总要学……着长大,我不可能一……直陪着……你。”
  “我不要!”姜木叶嚎啕大哭:“哥哥……我不想长大,不想离开你!卫七哥哥…”
  姜卫七没再作声了,只剩下姜木叶的哭喊声在这偌大的牢狱中回荡。
  第二日。
  天刚亮,一名白衣弟子就敲着流白的房门,言曰:师宗有要事商议。
  流白一入善渊殿,江离庸、江汨罗和暮九天三人就齐齐行了一个礼:“流白散仙。”
  流白扫了三人一眼,迈步走向座椅,微微甩了甩长袖,端正坐下,那三人亦重新落了座。
  江离庸道:“今日请流白散仙过来是想和您商量姜卫七一事。”
  流白端起先前就备好的茶,轻抿了一口,不说一字。
  江离庸继续道:“这事说来也有些难以置信,但姜卫七那六条赤尾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三宗可有明文规定见着赤尾狐就一定要灭?”流白脑袋微转,冷眼盯着江离庸。
  江汨罗抢话道:“虽无灭狐之说,但三宗有明文规定,凡伤人害命之辈,必诛之!姜卫七不仅害命,还盗窃宗印,实属罪上加罪,理应诛杀,以示正道!”
  江汨罗这一番话,连喊带吼,说得大义凛然,好像将他心头所有的怨恨都发泄了出来。
  流白放下手中杯盏,暮九天又开口道:“流白散仙,想必您也知道三宗宗印意味着什么,姜卫七取宗印,目的显而易见,他怀着此等狼子野心,不可不杀!”
  流白转眸扫着他们三人,个个都挂着一副‘宁死不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正义模样。
  “姜卫七妖丹被毁,如同凡人,不可能再打那主意,倒是你们……已经知道宗印的下落,不仅不去取回来,反而在这儿一味执着于他的生死,你们……”流白眼睛一斜,恶狠狠地瞪着江离庸:“是不敢去吗?”
  江汨罗气得跳了起来:“我堂堂三宗,有何不敢!倒是流白散仙您,莫忘了自己的身份、职责!”
  “我先前就说过,姜卫七犯错与我的疏忽脱不了干系,我自请鞭魂之刑十日,判姜卫七兄妹毁去妖丹,永囚水寒狱我也没有反对,犯错认罚,不管是对姜清还是对苍生,我都无愧!若你们还觉罚得不够,那我便亲自走一遭,去取回宗印。”
  昨夜三人商量好的计划,被流白的决绝打乱,江汨罗一时哑口无言,流白开出的条件绝好,那玺尘不是平常人物,想从他手里取东西,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江离庸眼珠子一转,忙道:“是我们听信外界的传言,误会了流白散仙,还请您不要见怪,姜卫七的妖丹已毁,想他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了,就留他一命,以免让流白散仙您失信了姜清。善信宗印……就劳烦散仙亲自跑一趟了。”
  流白散仙面无表情地大步迈出了善渊殿。
  江汨罗有些恼:“江师哥,咱们不是说好不退让吗?”
  江离庸应声道:“玺尘不好对付,更何况还有那大魔头黎诛,鹬蚌相争,我们只需坐收渔利,姜卫七已是废人一个,你想除掉他,随时都可以。”
  江汨罗转念一想,此话甚是有理,心里瞬间就畅快了。
  ……
  ……
  从善渊殿出来的流白径直来到了水寒狱。好巧不巧,这一幕正好被何佑撞见,看见流白,何佑那张原本带着微笑的脸瞬间就黑了!
  见流白来到,守狱弟子乖巧地打开狱门,屁都不敢放一个,在他们眼中,流白散仙的性子本就孤僻怪异,更何况如今他黑着一张脸,任谁都不敢惹啊。
  守狱弟子心里暗道,流白散仙竟然为了一个狐妖亲自下狱。下狱又咋滴?若他们知晓流白为姜卫七受了静崖的鞭魂之刑,不知会有何感想。
  三宗的水寒狱,不是浪得虚名,流白一入这狱,便察觉到一股压迫感,他不由地敛了敛身上的仙气,越往下走,流白隐约能听见狱中未曾散尽的哭声。
  流白下了石阶,往右一拐就看见了双双跪在地上的姜家兄妹。两人都垂着头,听见轻微的脚步声,姜木叶缓缓支起了脑袋:“流白散仙…”
  姜卫七微微动了动脑袋,恍如从梦中惊醒,流白走上前去,刚蹲下身子,就听见了姜卫七无力的怒骂声:“滚……”
  流白神色微滞,没有应声,自顾自地为其灌输灵力。
  静崖中‘引雷’、‘追梦’两道刑法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只是姜卫七没有妖丹,受下那两道刑法,身体必然损伤严重。
  流白的灵力入体,姜卫七便觉体内经脉通畅,身上的疼痛之感也少了许多,只是胸膛里那颗跳动的心脏,越来越疼……
  “我叫你滚!”姜卫七猛然抬头瞪着流白,被泪水濡湿的眼眶泛着恨意,大卸八块、剥皮抽筋、蚀骨噬肉那种恨。
  流白仍旧灌灵,不作声。
  “你让我觉得恶心!”
  骂完这一句,姜卫七把脑袋转到一旁,不看流白,流白也不看他,两人无言。
  灌灵结束,流白收手、起身、转身、迈步离去,这一系列动作十分连贯流畅,没有丝毫迟疑……
  即便心有不舍,也要表现孤傲冷漠,否则何以显得潇洒?
  凡人常怨,人生有太多痴缘,有太多痛苦,他们都羡慕那天界仙、神,殊不知,仙与神亦有很多无奈,光环下隐藏的辛酸悲凉,有几人知道?
  流白出了水寒狱,下了璞山,山脚之下,流白调灵化出一只寻仙鸟,这鸟只有轮廓,无眼无嘴更无羽翼,寻仙鸟高飞,流白紧随。
  顺着寻仙鸟,流白来到璞山百里之外的无名山,山巅之上,玺尘负手而立,看那模样,似乎早就料到了流白会来。
  玺尘眉眼一挑,笑道:“流白散仙,好久不见。”
  流白只冷冷吐出两字:“宗印。”
  玺尘面露遗憾:“我在这儿等了你许久,你开口就要宗印,是不是太不近情理了呢?”
  流白右手一动,琉璃剑腾现。玺尘脸上那抹悠闲之色未减:“亏我千里迢迢跑来找你,想告诉你周流镇那一主两仆身上留下的印记,如今你这般对我,那便算了吧!”
  流白那只握剑的手微垂,他嘴上未说,但脸上的表情暴露了他的好奇。
  玺尘盯着流白,露出乖巧的笑容,此刻流白那副‘欲知不愿问’的表情,当真是绝妙!
  两人僵持了半晌,流白咬牙问道:“什么印记?”
  “式魂印记。”玺尘嘴角一扬,露出一抹得意的浅笑,他之前的猜测没错,流白果然与那狐狸有私情!
  流白眉头猝然皱起,口里碎碎地念了一声:“式魂印记……”
  式魂印记是施展式魂术后才会留下的印记,这式魂术是三宗禁术,天上地下,唯有善渊宗一家保有此书……之前姜卫七苦苦求自己相信他的画面浮现于脑海,流白脑袋一懵,好像半个世界都塌了。
  “若你不信我说的话,可以去把善信宗那个叫昭铭的小家伙抓来问一问。”玺尘接着道:“为了查证此事,那小子可是把别人的坟都扒了呢!”
  那日在周流镇,众人抓狐未果,何佑便亲自将那一主两仆的尸体送回了府,且叮嘱府上之人,要将尸体烧毁,要不然会引来妖魔。
  那家人应了下来,到了烧尸之日,他们却只烧了那两个仆人的尸体,把主子的尸体留了下来。
  几日后,一路追到周流镇的玺尘预备去找姜木叶,正巧碰到了溜下山的昭铭,玺尘抑制不住体内那颗好奇心,便跟了上去。
  看见昭铭刨出的尸体,以及那具尸体舌头上的式魂印记,玺尘玩心大起,决定不动声色闲在一旁看这场好戏!
  “用式魂术抽取凡人精魂,再灌之凡人鼻息,躯体不枯,依旧能活蹦乱跳,半个时辰后,鼻息散尽,躯体干枯,若不镇压,就会变成一具极富攻击性的干尸,此法甚是歪邪,成为禁术,仅藏于善渊宗。”玺尘敛神:“显而易见,杀那一主两仆的凶手不是姜卫七那只蠢狐狸。”
  流白脸色唰白,额头的青筋已然暴起,如今细细回想,那死去的一主两仆,身上疑点甚多,怪只怪流白当时中了兰纫秋的兰毒,意识恍惚,没有看出破绽!
  “这种障眼法都能瞒过你流白散仙,不知是那凶手的手段高明,还是你流白散仙太过无能!”玺尘的话中尽含嘲讽:“可惜了姜卫七啊,背了一个大黑锅,身陷囹圄不说,连妖丹都毁了!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流白楞在原地,手中琉璃剑铛铛发抖,玺尘看着流白身上爆裂的仙气,又无情地嘲讽道:“我真替姜卫七感到不值,他怎么就能为了你不要自己的性命呢!
  潜魔宫、闯情海、入幻境……”
  流白咬着牙齿问:“什么……意思?”
  “哎呀!”玺尘故作惊状:“原来你不知道这些事啊!”


第80章 毁丹弃剑情破裂(五)
  流白急了,握剑的手微颤:“你还知道哪些关于……姜卫七的事?”
  “当时你毒发侵体,命不久矣,你以为你是如何活下来的?”流白历经风浪,宠辱不惊,如今却被玺尘这番话问得失了常态,脸上竟露出一股无法言表的惊诧之色,玺尘嘴角一咧,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玺尘继续说着:“兰纫秋那女人的修为虽入不了我的眼,但她炼制的毒/药在妖界之中还是数一数二的,若非永生体,不管你是神,还是仙,非百魂丹不可解。”
  “你可能只知道这百魂丹要以百人之魂为炼制之本,并不知道它还需要黎诛魔宫崖底的寒尸花、北方情海的晰鲛血、玄冰幻境中的火狼胆为引。你自己说说,这哪一处不是凶险之境呢?那只蠢狐狸竟然硬生生的为你闯了过去,呵……”
  “我曾听过这么一句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如今想来,这话果真没错!纷扰红尘,我见了太多生,也看过太多死,生的原因有很多,历劫、渡缘、天命……死的因由总归离不开一个‘情’字………噢!对了,你可想知道姜卫七为何会少了两条尾巴?”
  流白只觉自己的喉咙被什么硬物卡住,说不出话来了。
  “一条换了相思铃,一条补了尚罄缶,尚罄缶是何物我想你流白散仙应该比我清楚,借助尚罄缶这一神器可以将妖魂与凡人的眉心血相混转化成人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夜姜卫七应是在周流镇取眉心血,而那真正的凶手算准了时机,让你‘亲眼’看到了姜卫七‘杀人’的画面。”
  “要知道,至那场永仙大战过后,姜卫七是这数万年来首次现身的赤尾狐,他的尾巴比神器还珍贵,只因你流白要承天命,护苍生,他便断尾转魂,你可曾想过,他也属于你心心念念想要守护的苍生?”
  玺尘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刺着流白的心,这一切……都错了。
  曾记当时与方莱兮恶斗,他为自己挡鞭而被命魂索贯胸,曾记当时在周流镇,河畔赠剑,他笑得像个孩子,曾记在三灵山,他哭着跪求自己的原谅……直到毁丹的前一刻,他都在求自己……相信我。
  错了!错了!这一切……都错了!
  流白愤然转身,倏的一下消消失在玺尘面前,玺尘望着璞山方向,碎碎地念了一声:“姜卫七……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赤尾狐仙的后代……”
  转眼间,流白提剑乍然出现在昭铭面前,此刻昭铭正跟着江汨罗和江离庸、暮九天、何佑等人商量事情,流白的突然出现,着实将众人吓了一大跳。
  “流白散仙。”后知后觉的昭铭急忙唤了一声。
  流白怒目而视,几字一顿:“你是否早就知道,周流镇,那一主二仆身上有、式魂印记!”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昭铭慌了神,看了江汨罗一眼,似在求助。
  流白冷声呵道:“快说!”
  何佑神色大变,江汨罗见流白动了动手中琉璃剑,怕他一时生气伤了昭铭,急忙上前:“昭铭徒儿,流白散仙说的这话可是真的?”
  昭铭点头:“是。”
  暮九天上前指着昭铭的鼻子:“不可胡言乱语,证据呢?证据在哪里?”
  “当时姜卫七被关进了水寒狱,他一直喊冤,我想其中可能会有隐情,便重回了周流镇,却发现那尸体的舌头上有……有…一个奇怪的印记,当时我准备将那尸体带回山,想请师父看看,那到底是什么印记,走到半道却被人劫了去,再后来我回山翻阅了古籍,才知道……那是式魂印记。”昭铭心带愧疚:“周流镇杀那一主两仆的凶手……不是姜卫七。”
  江离庸板着脸,冷眼瞪着昭铭:“口说无凭,让人如何信服!”
  昭铭:“江师宗!弟子没有胡说。”
  江离庸呵道:“照你这话的意思,周流镇那三人是我杀的?”
  “不是不是!”昭铭连连否定,语气弱了下来:“昭铭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把知道的事情讲出来而已。”
  场上众人都清楚,式魂术唯有善渊宗保有,江汨罗和暮九天皆不说话,何佑也只看不说,暗自揣摩。
  流白忽地转身,消失在众人眼前,江离庸等人还没反应过来,何佑高喊:“水寒狱!”
  江汨罗转身便跑出了善渊殿,奔向水寒狱,众人紧随。
  “流白散仙。”守狱弟子见流白前来,急忙跳过去打开狱门,生怕慢一步惹恼流白。
  流白大步迈入水寒狱,匆匆奔向姜卫七,单膝而跪,柔声唤道:“小七……”
  听到这熟悉的唤声,姜卫七支起脑袋,眼睛半睁半合,满脸病态。
  “我错了,小七。”
  “您没错……流白散仙…您没错……”姜卫七嘴角微扬,脸上挂着的那抹微笑甚是刺眼:“您是高高在上的仙,怎会有错?”说话间,姜卫七的眼泪悄无声息地淌了下来,似山谷溪流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错的是我……错在我杀了那一主二仆,错在我冥顽不灵,错在我残害蝶城百姓,错在我盗取宗印……”
  流白湿了眼眶,强忍泪水:“小七…对不起……”
  “流白,以往我姜家欠你的一切……我姜卫七……全都还给你了!”带着余温的清泪流进嘴里,嘴里苦,心上痛,姜卫七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之感。
  “在我无助的时候,是你让我看到了希望,让我一次次脱离危险,而后你赠我台桑剑,我暗下决心一生一世跟随你,为你做任何事情,陪你去任何地方,我甚至还想过为你放弃报仇的念想……如今想来,真是可笑……您是高高在上的仙……我只是卑贱的狐妖……哈哈哈……”
  “小七……”流白抬手欲抚摸姜卫七的脸,谁知姜卫七脑袋一偏,避开了。
  “从我妖丹被毁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变了……”姜卫七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流白……散仙,我们……两清了,你走罢!继续去守护你的苍生……”
  流白跪在姜卫七面前愣了许久,姜卫七埋下了脑袋,水寒狱内,重归平静,静得好像能听见心碎的声音……
  ……
  ……
  流白一出水寒狱便看见江离庸等人守在狱口。
  江离庸试探性地唤了一声:“流白散仙…”
  流白抬眸对上江离庸的视线:“姜家兄妹,我要带走!”
  何佑忍不住插了一句:“此事疑点尚多,流白散仙此举不妥。”
  流白自动过滤掉何佑的话,死死地盯着江离庸,看着流白眼中的怒火,加之他浑身爆裂的仙气,江离庸看得心里发毛。
  不怕死的江汨罗高声吼道:“就算人不是他杀的,但那善信宗印却是他盗的,这是板上定钉的事实,无法抵赖!盗取宗印,仍旧是死罪!”
  “证据呢?”流白将那凌厉的目光移到江汨罗身上:“证据在哪里?人证没有,物证也没有?你凭什么一口咬定宗印就是他盗的?”
  这一问,问得江汨罗哑口无言,的确,既没有人看见姜卫七盗宗印,也没有在姜卫七身上搜到任何有关宗印的东西。
  流白眉眼忽然一横,冷声道:“式魂术乃禁术,唯有善渊宗保有,如今式魂印记现世,这寓意几何,用不着我多说,正巧江宗主和暮宗主在此,你们便和我彻彻底底地来查一次!看看这善渊宗内到底是何人胆大包天,偷习禁/术!!!”
  场上众人皆惊,平时连他流白散仙的人影都见不到,如今竟开始管起宗内事务来了,这一棒子不知打蒙了三宗多少人。
  流白命令一下,善渊宗全体出动。
  流白大步迈向藏着所有禁/书的禁室,江离庸、江汨罗和暮九天、昭铭等人一同跟随。
  禁/殿所在的位置较偏,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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