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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妖仙之山有木兮-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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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凡卿脸上依旧挂着一丝淡笑  :  “千凌,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一瞬间的眸光相视,黎诛看见了他眼里的没落,楼凡卿,你到底是经历过怎样的伤痛,才会如此黯然神伤,黎诛不得而知,他也不想去探究,此时在他眼中,楼凡卿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楼凡卿跟在黎诛身后,不远处一个身着淡粉长服的女子缓缓而来,黎诛皱眉,一脸厌恶。
  那女子朝他挥了挥手,高声喊着 :“凡卿哥哥!”
  待那女子跑近,楼凡卿唤了一声:“小芳,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玩啊。”小芳笑着,那张粉嫩的小脸像极了向日葵,它向着太阳,她向着他。
  还不待楼凡卿开口,小芳的目光转到黎诛身上,摸着他的脑袋道:“这小娃娃是谁啊?”
  黎诛打开她的手,恶狠狠地瞪着她,小芳顿觉尴尬,楼凡卿赔着笑:“你别介意,千凌不喜 欢别人碰他。”
  小芳点点头,与楼凡卿并肩而行,她道  :  “凡卿哥哥,你身体有没有好些?”
  “好些了。”楼凡卿一如之前,敷衍搪塞。
  一路走过,小芳的声音在耳畔萦绕不断,楼凡卿更多的是沉默,黎诛双手攥成拳头,一脸怒怨。
  一进院子,小芳就欢声喊着:“楼伯伯。” 正在整理草药的楼老头儿转过脸来,笑着回道  :  “小芳来了,快坐。”
  未见楼妇,小芳又问:“怎么没见楼伯母?”
  “她啊!河边洗衣服去了。”楼老头儿边理药草边应声。
  楼凡卿胸口越来越闷,四肢也越发无力,他忍着那不适感,开口道:“爹爹,我有些累了,想去睡会儿。”
  楼老头儿脸上的笑颜微变,点点头:“去吧,记得盖好被子。”
  “既然凡卿哥哥累了,我就明天再来找你,今日你就先去歇着,身体要紧  。”小芳的声音也小了许多,一脸的心疼模样。
  楼凡卿一只脚踏进屋,又扭头看向坐于  石井上的黎诛,柔声道  : “ 千凌,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四处走走,记得千万别进林子,也别走远了。”
  黎诛并未搭理他,这个病秧子真是怪人,明明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里了,还有闲心关心别人。
  楼凡卿进了屋,小芳撇了一眼黎诛,转眸在楼老头儿耳边嘀咕:“  楼伯伯,那小子与你们有什么关系?不爱搭理人就算了,这脾气还这么大。”
  楼老头儿似乎不介意黎诛对他们冷漠,只答着:“千凌是卿儿六天前从外边救回来的孩子。”
  “ 凡卿哥哥救了他,他还这 样对凡卿哥哥,真是不知好歹  !”
  小芳开始打抱不平,在楼老头儿耳边叽叽歪歪。楼老头儿轻笑着:“千凌还是个孩子,有点小脾气很正常,卿儿都没说什么,你着什么急?”
  小芳瘪了瘪嘴:“楼伯伯你怎么帮外人说话?若是青卿哥哥……” 青卿两字一出口,小芳就赶紧捂住嘴,再一看这楼老头儿的面色彻底沉了下来,打理药草的双手也僵在了半空,黎诛似看戏一般将的目光投到了小芳身上。
  小芳知道自己揭了他的伤疤,急忙道歉  :  “楼伯伯,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楼老头儿低声道:“没关系,反正都过去了。” 院子里的气氛变得尴尬诡异起来,小芳抓耳挠腮不知说  些什么,只弱弱地说着:“  楼伯伯,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嗯”楼老头应声 :“路上小心点。”
  “ 知道了。”小芳苦笑着,  一脸哀怨地快步奔出了院子,楼老头儿继续理着他的药草,虽看 不见他的脸,但他那一声声长叹黎诛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夜幕如约来临,楼凡卿至上午睡下之后就未醒过,楼氏夫妇守在床边,楼妇人悄悄抹着眼泪,屋里的烛火散着微光,奄奄一息,似轻轻一碰就要灭掉。
  黎诛立于门外,看了一眼楼凡卿,转身幻形离去,眨眼间,黎诛现身那片林子,解羽剑在手,林间妖物察觉那阵阵妖气,除去那些不怕死的,大都四下逃散。
  黎诛扬剑斩妖,近来吃了不少魂,他的伤也恢复了一大半,意料之中,厌蛮依旧没有出现。
  收完第一百只魂,天已露出鱼肚白,黎诛收剑出林,看着天际那缕从云缝中偷跑出来的阳光,楼凡卿那张苍白带笑的脸浮现于黎诛脑海,他轻蔑的骂了一句:“活得如此苦,装得这般累……凡人到底是凡人!”
  黎诛缓步朝茅草屋走去,远远地就看见楼凡卿那根枯草立于院子中,待他走近,楼凡卿唇角上扬,划出一道优美弧线,声音略显无力,道:“回来了。”
  黎诛盯着他默了一会儿,轻轻嗯了一声,楼凡卿软声道:“千凌,去吃饭吧,吃了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黎诛看着他,他依旧保持那个温暖的微笑,黎诛真不知他对着自己这副臭脸为何还能笑得出。
  楼凡卿这病秧子到底在想些什么,黎诛他不得而知,象征性地扒了几口饭后,黎诛便跟着楼凡卿上了一条小道。
  一路上,楼凡卿出奇的安静,假如除去他那时不时的咳嗽声,黎诛会觉得这条路上只有他一 人。
  楼凡卿带着他拐了几个弯后,钻进一处低矮灌木丛,幽幽花香扑鼻而来。待黎诛抬眸一看,眼前惊现一片忘忧花海,橘黄、淡黄、清粉……叶叶相交,朵朵柔嫩。
  其间彩蝶翩翩,清风微抚,花朵儿随风轻摆,幽香不断,萦绕指尖,发上。
  楼凡卿眼角含笑,轻言道:“这里地方除了我,别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黎诛将目光转到他身上:“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楼凡卿收了笑容,往里面走去,飘飘衣衫掠过花丛,蝴蝶翩跹相随,那个落寞的背影,那张惨白强颜欢笑的脸,似闪电般蹿过黎诛的心房。
  楼凡卿回首,道:“我不想让这地方被人遗忘,千凌以后可以常常来这里。”
  黎诛冷声道:“我不喜欢这里,要来你自己便是。”
  “你喜欢的。”楼凡卿似吃定了他回如此回答,又接着说:“我从千凌的眼睛里看得出来,你喜欢这里。”
  黎诛白了他一眼,转身走了一步,楼凡卿那清幽无力的声音再度响起:“千凌一个人很孤单罢?不喜说话,又不爱笑,跟我一样……” 一句话戳中了黎诛了心,他猛然一怔,止了步。
  楼凡卿接着道:“明明是个小孩子,却要装得像个老成的大人,我虽不知千凌为何要这么做,但知这肯定是无奈之举。”
  装?他并未装?从始至终,他都是这样,这两千多年来,他一直都是这样。
  楼凡卿并不知道黎诛此时的脸色有多难看,他仍旧说着:“千凌偶尔也稍稍歇一下罢,装得久了,会累觉得,也会失了本心,若不想让别人看见,千凌可以来这里。”
  黎诛缓缓转身,他的眸子微光闪动,像星星,那丝丝亮光在黎诛那漆黑的心房里顽强着闪烁 着,自己的心竟被这病秧子楼凡卿看得如此透彻,黎诛不安,冷声道:“面具戴得太久,已经摘不下来了。”
  “可……”楼凡卿欲再言,却被黎诛的呵斥声打断:“楼凡卿!!你给我闭嘴,别以为你跟我处过几天就很了解我,你连我这个人都未认清,更别说了解我的过往、我的心!!!”
  黎诛疾言厉色地警告完后,转身离去,楼凡卿眼眸失神,心口一阵绞痛,一股铁锈味儿从喉咙涌出。
  楼凡卿吐出一滩鲜血,浸染了数朵忘忧花,芳香中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儿,他双腿一软,横倒在地,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
  忘忧花丛中,楼凡卿眼眸半开半合,嘴里含糊不清地念着‘青卿’二字。
  楼凡卿抓着一朵忘忧花,强撑着双眼,想再看一看它的模样,透过花草的缝隙,却看见黎诛的小身影。
  黎诛立于他身旁,楼凡卿吃力地翻过身子,面天平躺,无力说着:“千凌,我死后,烦请你…… 替我照顾我爹娘。”
  黎诛只垂眸看着他,他唇角沾满了鲜血,楼凡卿接着缓声说:“他们上半辈子为我操碎了心,不想,老来也未得个清净,这下……他们终于可以不再操劳了。”
  楼凡卿抬起左手,一丝阳光透过他的指缝,他的手错位贴着黎诛的脸庞,楼凡卿自顾自地低语:“若他还在,应该要比你高一点儿……”
  话音未落,楼凡卿便闭了眼,左手垂下,黎诛速然抬手接住,他的手,竟这样凉…… 黎诛的手渐渐发力,紧紧握住他那只柔软而又冰冷的手,好像他马上就要从自己身旁溜走一 般。
  黎诛半跪,心念一动,黑气团顺着手臂涌入楼凡卿体内,以自身力量护住他的心脏,如此一 来,他应该可以多活一段时日了。
  黎诛变回那个身长八尺有余的红发模样,他将楼凡卿搂入怀中,忘忧花的香味包裹着二人,淡淡的,静静的,那一缕情丝悄无声息地溜进他那紧闭而又阴暗的心房。
  也许,每一个老成持重的人,都曾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可惜,黎诛偏偏连着‘也许’都不曾拥有。
  黎诛生母风情万种,是个极美的妖精胚子,纤纤白玉手,袅袅扶柳风,不施粉黛而肤自白,不描眉眼而自柔情。
  如此美人自然是男人的专宠,当时南北妖世的追求者数不胜数,她与黎修结发,生性浪荡的她暗地里又与南方妖王召尸鬼有一腿,后来黎修称霸北方,她才有所收敛。
  直到黎诛出生百日后,黎修大办宴席,宴请妖世的各路妖魔,南方召尸鬼也赴此席,席间两人眉来眼去,暗送秋波。
  黎修先前就听见了一些杂言碎语,一直隐忍不发,宴席期间,黎修微醉,撤身离席,竟在一 偏房撞见了那两人。
  见他二人搂抱成团,衣衫扯得遍地皆是,黎修气得扬剑乱砍,那二人合力反攻,黎修大怒,一剑劈了她。
  召尸鬼重伤,逃回了南方,好好的一场百日宴让这二人搅和了,黎修的颜面也丢尽,当日若不是黎诛一个劲冲着黎修傻笑,勾起了他的不忍之心,恐怕那天黎诛也随她娘下了黄泉。
  黎修虽留了黎诛一命,但因为召尸鬼的缘故,他一直对黎诛十分冷淡。
  黎诛两百岁的时候,黎修就避而不见他,只让他自己修炼,不懂就去书楼自己翻查古籍。黎诛五百岁时,黎修将他扔进了万鬼林,让他三日之内,夺取解羽剑。
  黎诛天资聪颖,加上平日刻苦,两日内就夺取了解羽剑,并且斩杀万鬼,降服其手下众魔。
  只是,从此以后,黎诛再也不对黎修抱任何希望了,因为那档子事,他知道黎修永远都不可能改变对自己的看法,他对他冷漠,他亦对他陌视,这两人,心里都不愿承认对方,形式上的亲爹,形式上的亲儿子。
  自那百日宴后,黎修便频频与南方召尸鬼开战,五万八千年后,心虚的召尸鬼古惑西边山妖名刹,一起发兵北上,因而才有了那三年恶战,北方魔宫覆灭,黎修身死,黎诛流落自泽清地盘……
  黄昏时分,楼凡卿缓缓睁眼。
  “你这一觉睡得可真久。”黎诛那略带清冷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楼凡卿闻声而起,黎诛坐于他身侧,约摸只隔了一米,他还是一如之前,板着一张小脸,只是眸子里的厉色少了许多。
  楼凡卿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一脸蒙圈  :  “我不是……应该……死了么?”
  黎诛白了他一眼,起身道:“我不懂得如何照顾别人,他们既是你的爹娘,理应你来照顾,这种事,以后别再麻烦我。”
  话毕,黎诛朝小道走去,楼凡卿急忙站起来跟在他身后,一路上,黎诛闷声不说一字,楼凡卿亦沉默,心里不断泛着嘀咕:“我记着……我又咳血了,心口也疼得厉害 ,应该是要死了  …… 怎么现在反而觉得神清气爽,四肢有力了……”
  沉默着,两人回了家,楼老头儿按旧给楼凡卿号了号脉,顺便给他灌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晚间饭桌上,楼妇人开口说着:“卿儿,如今你也快十七了,是时候娶妻了。”
  黎诛握着筷子扒饭的手一僵,抬眸看着他,楼凡卿拿筷子戳着 碗里的白米粒:“娘,我这副样子如何娶?现今已然苦了你们,怎么还能再去祸害其他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
  明天星期一,可能不会更。
  各位大人见谅。


第107章 叹前尘【楼黎一世恨难平】(三)
  妇人停了筷子,软声道:“卿儿,不可胡说,我和你爹从不觉得累,也不觉得苦。”
  楼老头儿信手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楼凡卿碗中:“吃饭,不娶便不娶,等日后你身子好些了再说。”
  黎诛面无表情继续埋头扒饭,楼凡卿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夹起青菜送到嘴里细嚼着。
  饭毕,天空中的最后一抹残阳散尽,整个天际都笼上了一层薄灰,迎面吹来的风也带上了一股子寒意,黎诛今早喝了两碗汤药,晚上的饭也多扒了几口,现如今胃里难受得厉害。
  黎诛慢步出了屋,朝上边小河走去,楼凡卿扯过一件薄衫裹在身上后快步跟了上去,一前一后,一慢一紧,一路无言,约莫走了两百来步,黎诛突然顿住脚,跟在他身后的楼凡卿也急忙停脚。
  黎诛转过身来,黑着脸:“老是跟着我,你不嫌累么?!”
  “跟着喜欢的人,怎么会嫌累呢?”楼凡卿笑着,眉眼之间尽是温柔:“我……还想一直跟着千凌呢,就像这样,远远的跟在你身后就好。”
  当一个人孤独久了,最是这刹那间的温柔,便成了缚住黎诛一生的枷锁。
  黎诛失了神,藏在心底深处的某粒种子悄悄发了芽,他咬牙骂道:“啰嗦!要是累出问题了,可别怪我!”
  楼凡卿咧嘴一笑:“不怪。”那个微笑甚甜,黎诛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如此甜美纯真的笑容,发自内心,不带任何污浊。
  两人在河边坐了好一会儿,天空渐黑,吹来的河风在这闷热的晚间尤为清凉,可楼凡卿那病秧子却打了好几个冷颤,黎诛起身,楼凡卿也起身。
  黎诛斜眼瞟了楼凡卿一眼,缓步朝家走去,楼凡卿一声不吭的跟黎诛身后,恍如是他的一个影子。
  至家,两人洗刷完毕后,进了屋,楼凡卿照旧披了件衣裳趴在桌上,楼凡卿侧身躺于床上,凝神盯着那一团憔悴的身影。
  深夜,黎诛下床,幻成大人模样,微微动灵使楼凡卿深睡后将其打横抱起,轻轻放回了床上。
  这副身躯,三分轻,三分柔,剩下的四分皆为凉,他还愿意撑多久?或者……他还能撑多久?
  黎诛缓缓侧身躺在楼凡卿旁侧,他又嗅到了那股淡淡的草药味儿,这气味儿闻来甚是安心。
  天明,楼凡卿睁眼,今日睡醒的感觉好像……不怎么对,腰不酸了,手也不麻了,他微微转头,只见黎诛安静的睡在自己身侧。
  黎诛侧身而眠,原先一直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了,板着的脸也稍稍有了些亲和之感,楼凡卿浅浅一笑,也侧过身子,静静的看着还在熟睡的黎诛。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黎诛睡醒睁眼,睁眼就看见傻笑的楼凡卿,他习惯性的板起一张小脸,楼凡卿立马止笑,软软的唤了一声:“千凌……”
  黎诛掀开薄被,跳下床去,楼凡卿也急急起身,出了屋则见妇人笑道:“千凌,卿儿,快去洗洗,过来吃饭。”
  楼凡卿应声,两人走到石井旁双双沉默着洗刷完毕后,上桌子扒拉着青菜粥和泡白菜。
  饭毕,楼老头将采来的药草倾倒簸箕之上摊晒,妇人则收拾桌上残局及几间草屋。
  黎诛坐在石井旁,望着远方发呆,不知他是在想死去的黎修还是在想这将死的楼凡卿。
  “凡卿哥哥!”小芳那极具穿透力的娇声响起,楼凡卿抬头看去,小芳穿了一件小粉裙迎面跑来。
  黎诛翻了一个大白眼,似笑似恨的“哼”了一声。
  “小芳来啦。”倒弄药草的楼老头儿转过来笑了笑,妇人闻声从屋里提了张小凳子快步而出,笑着:“小芳,快来坐。”
  小芳应道:“好嘞,谢谢楼伯,楼姨。”
  在楼老头儿两口眼里,小芳是最合适的媳妇儿,十五出头,长得水灵,为人和善,性格乖巧,知事懂礼,关键是她还不嫌弃楼凡卿这棵病秧子,一有空就会溜过来同楼凡卿闲摆。
  提着木桶,欲打水的楼凡卿也浅笑着:“小芳,这么早就过来了,活儿都做完了吗?小心你娘待会儿追过来。”
  小芳轻轻哼了哼:“我娘一早就下地了,她才不会管我呢,屋里那点儿活我待会儿赶着她回来前做完就好了。”
  楼老头儿和妇人齐齐笑着:“你这丫头,精得厉害。”
  小芳哈哈笑着,瞥见楼凡卿手里的木桶后,一把抢过:“凡卿哥哥,我去帮你打水。”
  还不待楼凡卿说话,小芳已然快步蹦到了石井旁,看着脸色不太好的黎诛,她笑着:“你挪过去点儿,要不然水洒出来,你这衣服可要被打湿咯。”
  黎诛瞪了小芳一眼,起身移到院角,一屁股坐在了一个大柴墩上,她嘿嘿一笑,扯起地上的麻绳套在木桶上。
  嘭咚一声,井口传来木桶与井水撞击的清脆水声,小芳熟练的摇了摇麻绳,使桶埋入井水中,一切理顺之后,她开始收绳,楼凡卿上前帮衬。
  黎诛太阳穴旁的青筋突然暴起,那一男一女配合的十分默契,一人理绳,一人收绳,那满满的一桶水,不费吹灰之力便提了上来。
  天造地设这一个词儿,用在那二人身上,似乎……很合适,黎诛紧纂衣角,眼里生了一丝杀意。
  小芳解下桶上的麻绳,楼凡卿把着木桶,道:“还是我提进去罢。”
  “不用不用,凡卿哥哥,我提进去,你歇着。”小芳轻轻推开楼凡卿的手,单手提着那桶水熟门熟路的往灶屋里去。
  黎诛冷眼看着小芳,手指微动,她脚下生出一丝黑气,黑气猛然聚拢,小芳那只提在半空的右脚突然被扯了下来,她猛然前倾,‘嘭’的一声响,连人带桶一起跌在了地上,那一桶水将小芳的小粉裙打湿。
  “小芳。”楼凡卿、楼老头儿齐齐上前,被黎诛绊了个狗吃屎的小芳哼哼了几声,她起身抖了抖裙子,仍旧乐呵呵的:“没注意脚下,绊着了。”
  楼凡卿甚急:“没摔着哪里吧?”
  小芳拍着手上的泥尘,摇头道:“没事,只是衣服打湿了而已。”
  楼老头儿缓声道:“快回去换身衣服,这湿衣服穿了可不好。”
  “我把水提了再回去换也不迟。”说话间,小芳俯身捡起木桶就要上前打水,楼凡卿一把拦住:“不用不用,你还是先回去把湿衣服换了,这点水我真的提得动。”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下午再过来。”小芳撅起个小嘴巴,极其不舍的出了院子。
  黎诛脸上的厉色少了半分,楼凡卿捡起木桶,又看着那一滩水迹,以及被水打湿的那块平整的地儿,碎声念着:“怎么会摔倒呢?”
  楼凡卿没想明白,拿着木桶走到井边预备再提一桶水,楼老头儿突然开口说着:“哎呀!忘记让小芳把她爹的药顺道带回去了。”
  楼凡卿转过脸:“什么药?”
  楼老头儿:“治她爹腿疼那老毛病的药,先前给他的伸筋草本就不多,我估摸着他应该吃完了,本想着让小芳带回去,可刚才愣是没想起。”
  楼凡卿放下木桶:“我送去吧。”此话一出,黎诛那刚刚柔和下来的脸瞬间又板了起来。
  楼老头儿点头:“也好,你顺带给小芳送点雪见草去,让她防着点,虽说现在是大夏天,但也极易着凉。”
  楼凡卿轻轻嗯了一声,楼老头儿麻利的包了一堆干药草,交到楼凡卿手里。
  楼凡卿看黎诛一个人坐在角落,甚是无聊,便柔声问道:“千凌,要不要与我同去?”
  黎诛白了楼凡卿一眼,冷冷的吐出两字:“不去!”
  楼凡卿看得出来,黎诛很不高兴,在憋着生闷气,但他却不知道黎诛为何生气,因谁生气?
  看着楼凡卿抱着药草远去,黎诛忍着心里那不满之感,趁楼老头儿不注意,幻形去了河边。
  楼凡卿抱着药草走到一半,那倒瓜子便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从一旁的树丛里跳了出来,他‘噗’的一声,将嘴里的草吐到地上:“你想去哪儿呀?”
  楼凡卿转身,那国字脸和鹅蛋脸不知从各处蹦了出来:“想去小芳家呐?”
  楼凡卿不作声,国字脸打趣道:“说你短命如今看来,你这命还挺长的嘛!几天不见,又有精神了!”
  三人步步紧逼,将楼凡卿夹在中间。
  “你们又想做什么?”
  鹅蛋脸抢过楼凡卿手里的草药,拿在眼前晃悠了几圈,痞声道:“现在还敢去小芳家献殷勤了!哼!胆子怎地变大了!”
  “还给我!”楼凡卿伸手欲抢,那鹅蛋脸顺势将楼凡卿的手打开,那国字脸抬脚一踢,楼凡卿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黄土小路上。
  三人齐声笑了起来,楼凡卿欲跑,倒瓜子上前再将楼凡卿踹到,楼凡卿的脑袋开始发晕。
  倒瓜子抓住楼凡卿的后腿,鹅蛋脸和国字脸纷纷上前,一人拉着一条胳膊,将楼凡卿抬到了一旁的树丛里。
  “你们想做什么?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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