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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妖仙之山有木兮-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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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面前,姜卫七抬眸看着流白,不知是他眼花还是怎的,他竟在流白眼中看到了一丝——羞涩。
这前后转变太快,姜卫七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许久才憋出几字:“多谢……流白散仙。”
流白侧身看着宽阔的河面,语重心长地唤了声:“小七。”
姜卫七应声:“流白散仙,我在。”
流白正声道:“做好自己,你就是你,别人不能替你,你也不能随波逐流,失了自我。”
姜卫七明白流白话中深意,紧握台桑剑,诚恳应声:“流白散仙,卫七谨记。”
流白回身,轻语:“走罢,回去看看他二人。”
姜卫七随他回走,一路上,他只觉手中的台桑剑越来越沉,那颗跳动的心脏也越来越沉。两人刚进客栈,姜木叶就扑了过来,佯做哭状:“流白散仙,楼凡卿欺负我。”
楼凡卿也立马奔了过来,连声道:“仙师,你别听她胡说,我可没欺负他,倒是她咬了我几口,你看你看,牙印还在呢!”
姜木叶一脚踹向他屁股,楼凡卿侧身躲过,她吼着:“咬你怎么了?谁让你先说我胖,说我嫁不出去的!”
楼凡卿:“你本来就胖,这大实话还不让人说啦!”
姜木叶:“楼凡卿!你臭不要脸!”
楼凡卿:“胖砸!”
姜木叶:“你胖!你爹胖!你娘胖!你全家都胖!”
楼凡卿:“我全家都瘦。”
姜木叶张嘴猛扑楼凡卿:“楼凡卿!我咬死你个臭不要脸的家伙!”
两人越吵越厉害,姜卫七劝阻无用,流白止不住叹息摇头,大步进了客栈,回了客房,眼不见为净啊。
姜卫七无奈,直接把姜木叶扛在肩头,快步上楼,姜木叶连连捶打姜卫七的后背:“哥哥!放我下来,我要咬死那个臭不要脸的!”
姜木叶一边大吼一边挣扎,比那骂街的泼妇的还厉害三分,躲在角落不敢出来的小厮与掌柜连连抹汗,碎声道:“这姑娘可真厉害啊……”
姜卫七把姜木叶扛回房中哄了大半天,她才安静下来,为了客栈的和谐宁静,姜卫七把晚饭送到了姜木叶房中。吃完饭,姜木叶的气也消了一大半,许是同楼凡卿吵架耗了太多气力,天刚黑下来,姜木叶那木头狐狸裹着被子就呼呼睡了过去。
明月越爬越高,夜静了,静得让人觉得可怕,让人感到窒息,突然窗外刮过一阵疾风,房中打坐的流白睁眼,立马幻形追了过去。
流白循着那股淡淡的光线来到周流镇上的一条大街上,两旁门窗紧闭,凉风吹动,周围的树木发出飒飒的响动。
流白凝神观察着四周,一道黑气猛然从他身后袭来,流白单手结灵挡开,兰纫秋轻笑着缓步而来:“流白散仙,别来无恙啊!”
流白认清来人,冷声道:“找我何事?”
兰纫秋脸上依旧挂着媚笑:“散仙你还是那么直接,这倒叫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流白不作声了,脸上露出一丝鄙夷,兰纫秋扯了扯衣摆,道:“纫秋深夜来访,是想向散仙求一样东西。”
流白:“何物?”
兰纫秋:“相思铃。”
流白:“它不在我这里。”
兰纫秋脸上的笑容半僵,尖声道:“散仙不舍得给我就明说,何故骗我?”
流白道:“我没有骗你,前些日子,我已将相思铃典当。”
“卖了?”兰纫秋一脸惊讶,仙家不是向来不沾惹俗尘的么。
流白正色不作声,兰纫秋惊讶之后,冷哼一声:“流白散仙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惹人讨厌。”
流白不语,兰纫秋甩袖道:“既然相思铃不在散仙这里,我便不再打扰,告辞!”话毕,兰纫秋化作一道微弱的光线飞向夜空。
流白转身走了几步,不对,她去的方向是客栈!流白幻形赶往客栈,当他到达时,姜木叶已被兰纫五花大绑提在手里了,姜木叶连声大骂:“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偷袭小辈,你真不要脸!”
姜卫七、楼凡卿正与那兰纫秋打得不可开交,见流白来到,兰纫秋袖口一甩,凭空生出许多亮着微光的彩色蝴蝶,蝴蝶扑打着翅膀,一股幽香弥漫开来。
“屏气。”流白持剑一挥,剑气划过,一半的蝴蝶纷纷坠落。兰纫秋怒道:“流白,老娘无心与你纠缠,为何多管闲事?”
流白不言,连剑砍去,兰纫秋结出一个屏障与其抵抗,楼凡卿趁其不注意,飞出一片绿叶,兰纫秋反手一挡,正中楼凡卿下怀,楼凡卿信手一拉,一道无形之气把姜木叶扯了回来。
楼凡卿稳稳把姜木叶接在怀里,笑道:“木头狐狸,你好重啊!”
姜木叶脸瞬间黑了下来,如墨染一般:“楼凡卿……!”
姜卫七趁势祭出命魂索,此时的命魂索与之前相比,又多了一重妖气,流白一看,皱起眉头。
兰纫秋冷笑着:“姜卫七,你我皆是妖,我们才是一个阵营的人,你为何要与流白搅和到一起?”
姜卫七呵道:“别拿我和你比,我们不一样。”
“哈哈哈!”兰纫秋大笑道:“不一样?你竟说和我不一样?的确,我们是不一样,我可不像你,靠吸/食/精/魂来提高修为!”
第20章 精魂命案指狐狸,流白护短中兰毒(五)
‘吸/食/精/魂’这四字宛如巨石般迎头砸下,姜卫七脑袋一片空白,唯有那‘嗡嗡嗡’的声音在耳畔回荡。
姜卫七下意识地转眸看向流白,流白也转眸看着他,两人目光相撞,姜卫七急忙移开目光,看向别处,一脸的胆怯羞愧。
兰纫秋大笑起来:“原来流白散仙不知道这事啊!也难怪,若散仙你知道此事,以你那刚正不阿的性格,这狐狸早死了,怎会活到现在?”
姜木叶慌了神,高声道:“流白散仙,你别听她胡说,我哥哥没有。”
兰纫秋冷声嘲讽:“没有?这可是他自己亲口承认的,怎么?姜卫七,在我面前你敢承认林子里的那些小妖是你杀的,在流白面前就不敢承认了么?”
姜卫七迟迟说不出话来,兰纫秋见其分神,心念一动,一根带刺的兰草叶子从地面钻了出来,兰草叶子越生越长,越分越多。
姜卫七边挡边后退,那兰草似通人性,上下夹击,一部分专攻姜卫七上身,一部分紧盯双腿,姜卫七调灵召过命魂索,命魂索挡下那攻势迅猛的兰草叶。
还不待姜卫七站稳脚跟,身后再次涌现一团兰草叶,姜卫七即刻调灵结出一道圆形屏障将自己护住,一瞬间,兰草叶像包粽子般将那圆形结界团团裹住。
“哥哥!”姜木叶情急之下结出长鞭,横鞭一甩,长鞭被软如棉糖的兰草叶子弹开,姜木叶再作进攻,那兰草叶子顺势缠住姜木叶手中的长鞭将其扯了过去,楼凡卿见事不对,急忙出手,一把将其拽了回来。
“笨狐狸,那兰刺上有剧毒!”楼凡卿把姜木叶挡在身后,紧紧拽着她,姜木叶一把挣开楼凡卿的手:“哥哥在里面!”
流白一听那兰草上有剧毒,没来由的心上一紧,飞身扬剑而上,琉璃剑一扫,兰草叶子瞬间被劈散,姜卫七的脑袋刚刚露出一点,兰纫秋再作进攻,那兰草再度猛长,流白横砍竖劈,那兰叶断了又生,生了又断。
兰纫秋舞动十指,操控着那兰叶,一股淡香弥漫而开,楼凡卿出手相助,流白把那缠着姜卫七的兰叶尽数砍断。
兰纫秋似玩够了,突然停了手,姜卫七撤去结界,立在流白身旁,兰纫秋冷笑:“许久不见,流白散仙竟然变了副模样。”
流白横剑不语,兰纫秋继续嘲讽着:“原来公正无私的散仙流白如今也会袒护了。”
流白冷声道:“并未偏袒,这事我自会查明。”
“你查不查我并不关心。”兰纫秋饶有趣味地打量了一番姜卫七,又将目光移到流白身上:“我现在好奇的是流白散仙你……为何会与妖搅和到一起?”
流白应声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话音未落,流白只觉手腕一阵剧痛,垂眸一看,挂在姜卫七身上的一截兰草叶子紧紧缠着流白的手腕。
姜卫七立马将兰草叶子扯了下来,流白手腕上渗出几滴血,兰纫秋大笑:“现在你还觉得你的事不用我管吗?”
流白将手收回袖中,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姜木叶大骂:“你真不要脸!”
兰纫秋瞪着姜木叶,嘴角上扬:“等你们来求我的时候就知道我要不要脸了。”
姜卫七及其恶心兰纫秋那副嘴脸,转念召动命魂索欲绑兰纫秋,可她身子灵活,躲闪迅速,兰纫秋出手反攻,姜卫七原本就敌不过兰纫秋,加之流白中毒他心神已乱,命魂索处下风,被兰纫秋死死牵制住。
流白忍着手腕的剧痛,挥剑相助,兰纫秋边打边道:“流白,你为仙,他是妖,我真不知道你为何这样护他!莫不是……”
流白不作声,正当楼凡卿欲出手相助之时,一柄长剑袭来,与命魂索撞得叮当直响,两方纷纷停手。
而后一群蓝衣弟子围了过来,昭铭收回长剑,紧握在手,兰纫秋笑道:“这不是善信宗的那群小白脸么?”
昭铭挥剑相指,呵道:“妖女,还不快束手就擒!”
兰纫秋挥了挥长袖,脸上带着邪笑:“束手就擒?小弟弟,你应该感谢姐姐,你们不是在查那吸/食。/精/魂的案子么?姐姐我已经帮你找到凶手了。”
昭铭将信将疑:“是谁?”
姜卫七一颗心全扑到了流白身上,满脑子都是关于流白知道自己吸□□魂后的猜想,他楞在那里,不敢看流白,命魂索仍旧悬在空中,散着妖气与怨气。
兰纫秋伸手指了指姜卫七,道:“流白散仙身旁的小狐狸呀!”
昭铭转眸看了一眼姜卫七,又看了看流白,兰纫秋道:“降妖除魔不是你们三宗的职责么?怎么现在又不敢动手了?莫不是想包庇?”
三宗弟子向来心狠手辣,他们绝不会手下留情,姜木叶急忙跑到姜卫七面前,将他挡在身后,急声道:“是我做的,要杀就杀我,别伤我哥哥。”
兰纫秋继续火上浇油:“姜卫七,你到底使了什么魅术?怎么人人都向着你呢?”
“住口!”姜卫七已由担心变成惊恐了,他已然起了杀心,兰纫秋让他在流白心中变得不堪,姜卫七不敢去想往后之事,他现在只想杀了这个多嘴的女人。
命魂索动,姜卫七又召灵与兰纫秋斗法。兰纫秋笑着:“姜卫七,即便你吸食了精/魂,修为有所提高,想要杀我,你还是太嫩。”话毕,兰纫秋一个暴击,姜卫七被打飞数米,跌落在地,吐血无数,姜木叶急忙奔了过去。
流白横剑一挥,兰纫秋躲过,化作光线飞向林间,半空响起她的声音:“流白,你这样公然护短,我看你如何向众生交代!”
剧毒蔓延,流白的右手微颤,善信宗弟子把姜家兄妹团团围住,流白持剑走了过去,护住姜氏兄妹,冷冷道:“让开!”
昭铭行礼,道:“流白散仙,我奉家师之命,前来调查……”
流白心中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话听到一半就没了耐心,又道了声:“让开!”
昭铭未让,只说:“流白散仙,我要将他带回善信宗。”
楼凡卿站在一旁,不语,细细观察着流白神色的变化。
姜卫七瘫坐在地上,茫然失神,姜木叶紧紧拉着他,不松手。
流白应着:“不行。”
昭铭再次行礼,道:“流白散仙,你这样做恐会影响清誉,请您三思。”
流白没应声,绕他而行,蓝衣弟子见昭铭没作声,只得让开,这位拿着琉璃剑的散仙,他们实在是惹不起。
流白收了剑,伸出左手,姜卫七抬眸一看,流白道:“走了。”姜卫七浑身战栗起来,激动又惊恐,他抬手搭在流白的手上,一把起身。
蓝衣弟子纷纷退到昭铭身后,昭铭道:“流白散仙,你这样一意孤行,偏袒于他,日后如何向三宗交代?”
流白道:“并非偏袒,故人所托,代为照看,今日之事到时自会给你们一个满意交代!”流白飘然转身,楼凡卿等人紧紧跟随,留下一脸愁容的昭铭及蓝衣弟子。
一弟子开口道:“昭铭师兄!这下怎么办?”
昭铭道:“你们先回客栈,我跟着他。”
昭铭带着两名弟子尾随其后,其余弟子回了客栈,如此一战,天色也亮了起来,众人还是重新找了一家客栈落脚。
流白并未说什么,径直上楼,入了自己的房间。楼凡卿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闭口不言,只是脸上的笑容多了几丝莫测之色,流白入房后不久,他也跟着上了楼。
姜家兄妹坐在一僻静角落,姜木叶一脸不安地看着姜卫七,柔声道:“哥,你还是回房休息会儿罢。”
姜卫七拉着姜木叶,急切道:“妹妹,流白散仙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他为什么不问我?”
姜木叶:“哥,流白散仙不问就算了,你也别再多想了,只是以后不要再那样做了。”
姜卫七像个做错事害怕爹娘责罚的孩子:“流白散仙肯定是生气了。”
姜木叶:“没有,没有,哥哥你别乱想,若是流白散仙生气了,他刚才就不会阻止善信宗的人带走你了,你先上楼休息会儿,待会儿找个机会向散仙道歉,保证你下次不会再犯了就行了。”
姜卫七失魂落魄地上了楼,在房里闷了不多久就急急来到流白门口,他没有底气地喊了一声:“流白散仙。”流白开门,姜卫七立马垂下了脑袋。
“即便是食妖魂,这也有背天道。”流白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姜卫七颤巍巍地抬眸:“对不起。”
“错了便改。”流白虽气姜卫七违反天道,但心头又有一丝庆幸,幸而他没有伤人,否则……
姜卫七连连点头:“我一定改,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流白右手微抖,他立刻藏于后背,姜卫七察觉:“流白散仙,你手上的伤……”还不待他说完,流白打断:“无事。”
姜卫七后知后觉:“那刺上有毒,怎么可能没事?”
流白眉头微皱,道:“我已是仙身,那毒会自解。”
姜卫七不想再惹流白生气,也就没再追问,他知道兰纫秋那女人的厉害,但也相信流白的实力。
先前昭铭所讲之言,一直在姜卫七耳畔回荡,‘如何向三宗、向天下苍生交代’,姜卫七心里深感愧疚:“流白散仙打算如何向……三宗解释……刚才的事?”
流白道:“你只需记着以后别再犯这错误就可以了,剩下的不用管,我自会处理好。”
姜卫七不忍:“这是我犯下的错,怎么能让散仙帮我承担?”
流白只道:“我说了,故人所托,代为照看,你的一切,我都会负责。”
姜卫七:“故人?我爹?”
流白点头:“姜清临终时,将你二人托付与我,我既答应,便会做到。”
姜卫七不再言语,道了声谢后回了房间,流白合上门,拉开袖子,右手手腕上有一排斜着的红点,红点周围都已起了大片红斑,流白面生难色。
房中的楼凡卿也一改之前的轻浮面容,待在房里,摆弄着玉笛,心里暗自问着:“得知他吸/食了精/魂,流白你非但不罚,还如此袒护,姜卫七到底与你到底是何关系?流白散仙……我委实好奇得厉害。”
默了半晌,楼凡卿又自言道:“你能袒护他第一次,我就不信你还能袒护他第二次,流白散仙,接下来……我看你要如何处理。”
第21章 精魂命案指狐狸,流白护短中兰毒(六)
经过昨夜一战,流白受伤,姜卫七暂时将不死树笔一事搁置,第二日,天刚放亮,姜卫七就跑到流白房门,右手三起三落,想敲门而又不敢敲,急得在走廊来回晃悠。
小厮端了一盆热水,上楼,见姜卫七满脸纠结,便问道:“客官,你怎么了?”
“无事。”姜卫七低声应道,小厮没在多言,端着热水走到流白门前,当他欲腾出手来敲门时,姜卫七疾步上前,一把拽住小厮的手腕:“这水我帮你送。”
“好好好好……”小厮连连点头,姜卫七接过热水,道了声:“多谢。”
小厮一边揉着被姜卫七捏红的手腕,一边对着姜卫七苦笑,待他下楼后,姜卫七深吸一口气,礼貌地敲着门,轻声喊着:“流白散仙。”
流白应声:“进来。”
姜卫七推门而入,流白正立在窗前看着远处的河流,姜卫七把热水放在盆架上,走到流白身旁,斜眼瞟着流白的手腕。
只可惜流白右手被衣袖遮挡,一点儿也看不见,流白见姜卫七没有要走的意思,开口道:“你可有事?”
姜卫七支支吾吾,流白正色道:“到底怎么了?”
姜卫七:“流白散仙,能给我看看你手上的伤么?”
流白转身盯着姜卫七,脸上似有一丝惊讶,两人对视一阵后,流白抬起右手,露出五根骨节分明手指,白如漂染的手腕。
姜卫七面生惊讶,下意识地拉过流白的手,反复查看,他知流白修为高,但受伤至今,一天不过,竟没有留下一点伤痕,流白委实厉害。
“我说过,我乃仙身,一点小毒无碍。”流白收回了手,理了理袖口遮住手,道:“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姜卫七见流白没事,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应声道:“暂时没有什么其它打算,准备在周流待上一段时日。”
流白应声,姜卫七没再打扰他,回了自己的房间,刚才那话都是骗流白的,如今流白无事,姜卫七自然是接着找那不死树叶子同借不死笔了。
夜幕完全落下后,姜卫七偷偷溜出了客栈,找不死树笔这事不能让流白知道,若他知道了,肯定也会知道自己想要取那龙骨妖剑,到时候就更难办了。
叶子同嗜酒,姜卫七专程买了一坛上好的竹叶青,捧着酒坛,出入于各大酒馆,酒馆内没有寻到叶子同,姜卫七就在街边游荡,路过一个小酒摊时,被风吹得不断摇摆的灯笼散着昏暗的光,一个瘦削的身影坐在角落捧着大过脑袋的酒坛子狂饮。
认清前人后,姜卫七快步走过去,与叶子同相对而坐,他把酒坛子往桌上一摆,豪声道:“叶前辈,一人饮酒,岂不无趣,晚辈姜卫七陪您同饮,如何?”
叶子同面颊通红,半眯着双眼,盯着酒坛子,缓缓吐出混着浓厚酒气儿的三字:“竹、叶、青!”
姜卫七一笑,掀开坛盖,道:“一百年的竹叶青,叶前辈可喜欢?”叶子同一边傻笑一边将碗推到姜卫七身前:“那要看它的味道如何了。”
姜卫七倒满,叶子同一饮而尽,砸吧着嘴,大笑道:“苦的!”姜卫七脸上的笑容一僵:“怎么可能?”
“苦的!苦的!不过,我喜欢,哈哈哈……”叶子同抢过酒坛子,自倒自饮起来,姜卫七也取过一只碗,饮了一口,这酒很烈,清香醇厚,带着丝甘甜,他没有尝到叶子同所谓的‘苦’。
姜卫七这才反应过来,不是酒苦,是他心苦,姜卫七提着胆子问:“叶前辈,您为何如此买醉?”
叶子同扬起苦涩的微笑,道:“买醉?若我真的能醉就好了。”
姜卫七:“叶前辈若是不嫌弃我,大可将烦心事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
叶子同起身笑着:“没人能帮我,没人能帮我……”他仰天大笑,迈着踉跄步子离开酒桌。
姜卫七紧跟在他身后:“叶前辈,您……”
不待他说完,叶子同扬手制止,呵道“小子!我已说过,我没有不死树笔,休要再缠。”
姜卫七挡在他面前:“叶前辈,您是不死树,怎会没有不死树笔?”
叶子同面带苦笑,一把推开姜卫七,朝镇口走去,边走边道:“不死树?我为何会是这不死树?你死了,留我一人,何用?”
“叶前辈……”姜卫七紧跟着他。
“哈哈哈……不死树?世人都羡长生好,我求一死了残生……”说着说着,叶子同步履不稳,栽倒在地。
姜卫七伸手欲扶,谁知那叶子同瞬间化成一棵三人合抱的老树,枝繁叶茂,树皮斑驳,根系交错。
姜卫七楞了一下,伸手拍着那粗壮的树干,轻声喊着:“叶前辈?叶前辈?”
树叶随风摆动,飒飒作响,似在告诉他不要再缠,快快离去。
姜卫七失神对着大树道:“叶前辈,晚辈虽不知是何人亡故让您如此伤心,但晚辈知道那种亲人离世之痛。不瞒您说,晚辈姜卫七,白水山姜清之后,两年前黎诛率兵攻上白水山,杀我父兄,屠我子民。晚辈借不死树笔,是为报此深仇,还请叶前辈成全!”
不死树除了随风摆动之外,没有其它反应。姜卫七沉默了半晌,低声道:“叶前辈,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姜卫七辞别叶子同,返走欲回客栈,刚上石板大街,没走几步,一片树叶径直冲向姜卫七。
姜卫七反应迅速,快速躲过,他侧眸一看,房顶上立着一个青衣男子,长发遮挡着他的脸,看不清相貌。
他的身形竟与自己有些相似,姜卫七心中一惊,与他对视了几秒之后,一群身着布衣的男女老少迈着缓步而来,浑身散发着黑气。
姜卫七祭出流白所赠台桑剑,剑柄上系的淡青剑穗微摆,那青衣男子右手一抬,一团黑气凝结,信手一抛,姜卫七横剑一挡,那力气很大,姜卫七被打退数米。
姜卫七横剑一砍,将房顶掀飞,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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