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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深宫媚惑冷帝心:倾国红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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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的提醒下,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地松开手,抱歉而语,“对不起!是我不好。”
  揉搓着自己的手腕,她奇怪地瞅着他,“你干吗这么紧张?难道你认识我?”她明亮的大眼里满是期待,似乎很希望从他嘴里听到关于自己的事情。
  君卿夜却不敢正视她的双眸,尴尬地别开了脸,违心地说出了三个字,“不认识。”
  她很是失望,闪亮的大眼睛骤然黯淡了下去,不过只是片刻,便又恢复了神采,“算了,我也知道不可能这么巧,怎么可能刚好你就认识我呢。”
  “……”他一时无言,不知该如何接话,不愿意继续骗她,却又不想揭开旧日伤痕。她现在笑得那样开心,他又何必让她想起当初那些令人伤心的往事呢?
  见他神情黯然,她便转了话题道:“进去吧,外面热。”
  君卿夜自是不会反对,随她入内,却见满室清雅,古城之外一派残旧之象,内室却别有一番风情,摆设虽简单,却样样齐全。
  君卿夜随意寻了一处石桌石椅,方坐下,半月弯便端了一壶茶水过来,“渴了吧?先喝口水。”
  “你喝吧,我刚喝过了。”蛮荒之地,一壶清水已是最好的款待,但他同样清楚在这种地方,水是多么珍贵,此时,他喉中虽焦如炭灰,却不想因自己,让她也陷入缺水之境。
  半月弯浅浅一笑,“喝吧,梅塔丽沙漠哪里都缺水,就这儿不缺。”
  他显然不信,她却将水推到了他的跟前,“这里有梅塔丽沙漠中唯一的一处水源——望雪湖。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在这里住下来?”
  他静静看了她一眼,不再客气,一仰脖颈就喝了个底朝天。
  喝完水,满心畅爽,他忽然意识到这房间里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下意识地四下寻望,却听她奇怪地问道:“你在找什么?”
  “你师父呢?”
  “回山谷了,过几天我找到更多的药草后也会回山谷去的,到时候就顺便送你出去。”她浅笑而答。
  随后,半月弯又取出一些米粮来开始做饭。君卿夜一直盯着她的动作,看着她细心熬粥的模样,突然想起了那七宝五味粥的美味。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会害怕吗?”她对他没有设防,独自一个人居住却带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回来,他不知道现在的她是太过自信还是完全没有心机。
  “有什么可怕的?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人,这里都没有人,根本不用担心。”她答得理所当然,他却愣在了原地,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人,那个人指的也许就是他这种。
  沙漠里烈日荼毒,一如晋同关前人们焦急煎熬的内心,等待很漫长,毫无音讯的等待更像一把利刃痛扎人心。
  年轻的少帅双目欲裂,右手紧握长枪,左手死锁一名中年将领的衣领,指节处都已泛着白,“你说什么?你竟然让皇上带着五十人就进了梅塔丽沙漠?”
  “风帅,末将知罪,可皇上的脾性你最清楚啊,末将也拦过,拦不住哇!”朱泉脸上豆大的汗珠扑扑往下掉。自君卿夜进了大漠,他便开始提心吊胆,偏偏又刮起了那阵怪风,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可看着风赢铁青的脸,他深刻地明白了什么叫求死不能。
  风赢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也知道君卿夜若是真起了心,便是自己也拦他不住。坏就坏在方才梅塔丽沙漠中突然刮起的那阵龙卷风,现在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阵前失帅已是大忌,现在居然连皇帝也被他们弄丢了,这仗打得还有什么意义?
  他急得嘴角都起泡了,却也只能冲那朱泉狂吼:“派人给我去找,便是这十五万人都有去无回,也得把皇上给我找回来。”
  朱泉哭丧着脸,心里早已没了主意。那龙卷风的威力,他在大漠入口处已尝着了厉害,可想而知,在大漠中遇见会是何等惨况。他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却也不敢反驳,只点头哈腰地应道:“是,是,末将马上带人去找。”
  连滚带爬地奔了几步路,却听身后又传来一声厉吼:“回来。”
  朱泉一脸是汗,也不敢伸手去擦,又乖乖地滚了回来,垂着头站回了风赢身边。
  风赢寒着一张脸,用足以冻死人的冷冽口吻,对在场众人道:“皇上困于荒漠之事,若有半点泄露,杀无赦!”
  事关重大,若是君卿夜可能已死的消息传出晋同关,后果不堪设想。且不说虎视眈眈的君卿欢还在一旁等着看好戏,就说上京那些代理朝政的老臣们,若是得知皇上可能遇难,等待着太子的便又是一场大灾难。内忧外患之下,风赢心知此事绝不能张扬,不愿相信君卿夜已死,风赢坚称君卿夜只是困于梅塔丽沙漠之中,无论最后是死是活,都绝不能在他的手里毁了大周的百年基业。
  朱泉脸上的汗滴终于落下,颤巍巍地点了点头,“末将明白!”
  “找不到皇上,你就提头来见。”厉眸寒语,尽显无情。此时,风赢心中已是一团乱麻,只望苍天垂怜,保佑君卿夜平安归来。
  红日渐垂,残阳如血,一如风赢滴血的心头,千防万防,竟还是防漏一着,他又岂能算到梅塔丽沙漠偏偏在这个时候刮起龙卷风呢?风赢痴立城头,遥望大漠深处别有一番美意的夜景,却是再无欣赏之意。龙卷风暴的威力有多大,他虽未亲眼所见,亦曾有所耳闻,如今皇上生死未卜,他竟是半分把握也没有,那样强劲的风暴,那样毁灭性的破坏力,皇上真的可以幸免于难么?
  满腹惆怅无处纾解,风赢第一次感觉到了一股无法承 受'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的压力。一直以来,他所有的重心都是围绕着君卿夜,皇上的手指向哪里,他就打到哪儿,现在,一直指引着他的人已不在身边,他的方向又在哪里?
  夜,渐渐来临,整个晋同关完全没入夜色之中。远远地,一人一马狂奔而来。风赢急忙迎了上去,心中不停地祈祷,希望带回来的会是一个好消息。
  那人见风赢急迎而来,立时勒马,利落地跳下后单膝着地,双手交握,神情慌乱,“风帅,大事不好了。”
  “说。”
  “叛军到了,距离此处不过五十里地。”小将焦声道来,风赢却是气得七窍生烟,当下痛斥,“叛军、叛军、叛军,若是要到,早该到了,从早上到现在,你们还看不明白是幻象吗?给我说皇上的消息,我只要皇上的消息。”
  那小将涕泪相交,已是吓得面无血色,焦急道:“风帅,小的没有说谎啊,这一次是真的叛军,朱将军带出去的小队,已经被叛军的先锋部队包围了。风帅要是再不去救人,他们就必死无疑了。”
  风赢怔怔地望着他的脸,竟想起了最初那名死于城下之人,眼前这名小将难道是第二个苦肉计?
  朱泉黑着脸一脸沉着,虽说他不如风赢那般武艺高强,但也经历过不少战事,眼前情势虽大为不利,他却更明白假若此时自乱阵脚,他的脑袋也就该搬家了。他这人虽胸无大志,却也不愿意死得这么不值一提。
  面对来人,本想着寒暄几句拖延时间,好等着救兵来援,可对方哪里会不懂他的心思,二话不说,直接开打,根本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
  朱泉自知此番凶多吉少,当下也不敢马虎,瞬时横刀立马,拉起了架势。古来征战几人回,要真死在战场上,对国对家也算有个交代。现在他刚弄丢了皇帝,要是再来个临阵脱逃,便是真的活着回家了,估计也只能落个遗臭万年的恶名。是以,拼着那一口硬气,他愣是领着一小队人,将叛军的先锋部队冲了个七零八落,反正逃也是死,杀也是死,那就真男人一回,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个利钱。
  锵……朱泉拔刃离鞘,森寒剑气席卷全场,已是决意拼死一搏,是以,那种无形之中透露出来的杀气也能震慑人心。他大半生都在沙场打滚,经验老到至极,只从对方领军之人持刀的姿势,便知遇上了劲敌。
  那叛军将领狂喝一声,退步抽刀,同时发出指令,叫属下围攻朱泉及其部从,凛冽的杀气立时弥漫全场。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朱泉知道绝不能让对方取得先机,亦狂喝一声,人随剑至,化作片片剑影,朝对方将领直袭而去。
  剑刃交击,一股无法抗御的巨大力量透刀而入,朱泉的胸口如遭电击,竟抵不住,踉跄地跌退。如此一个照面就吃了大亏,朱泉还是首次尝到,顿时冷汗如雨。
  叛军将领一个翻腾自马上落下,恰好落到赶来援救朱泉的两名小兵中间,人旋刀飞,那两人便打着转飞跌开去,再也爬不起来。
  朱泉本也是刀头舔血之辈,被他如此一招,反激起凶性,奋不顾身地扑了上去。
  叛军将领冷哼一声,旋身避开,反手化出万千刀影,鬼魅般在朱泉等人的强猛攻势里从容进退。刀锋到处,总有人倒跌丧命,受击者无论伤在何处,俱是刀至人亡。一会儿工夫,朱泉的手下就只剩四名在苦苦支撑。
  最后一名手下跌在地上,那叛军将领刀锋一转,与朱泉手中的长剑绞缠在一起。朱泉使出浑身解数,挡到第三刀时,手中长剑竟被对方硬生生斩断。朱泉大骇之下,把手中的半截剑当做暗器向对方投去,同时提气急退。
  那叛军将领不但不避急掷过来的半截剑,反而拧唇一笑,挥刀向前。朱泉眼睁睁看着大刀朝自己斩来,却已是避之不开。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刀锋劈面而来之时,只听铮的一声巨响,一支金翎羽箭破空而来,带着席卷狂沙的霸气,在那刀锋将要触及朱泉脸面时,生生将其击落。
  冷汗如雨,仍不忘回头一望,只见叛军之外,一人青袍黑马疾驰而来,手中银枪呼呼生风,竟已挑飞包围着朱泉的十几名叛军。
  那叛军将领残忍一笑,忽然冷声相向,“我道是谁这等英勇,原来是风大将军啊!”
  风赢手中忙碌,嘴上倒不闲着,回以一笑,语出讥讽道:“我道是谁如此嚣张,敢劫我大周猛将,原来不过是小人一个,弃友求荣之辈罢了。”
  这叛军将领别人不识,风赢却是无论如何也忘记不了的。其名严子肖,与风赢本是同乡,当年一同进京应试考取武状元。临到决赛之日,严子肖突染恶疾,手足无力,终与决赛失之交臂,而风赢却是一路过关斩将,拔得头筹,成为当届的武状元,而后更是博得君卿夜赏识。
  风赢得君卿夜加封之后,感念同乡之谊,对这严子肖大力提拔,可严子肖不但不感恩,还坚持认为若不是自己病重,武状元非他莫属。是以,对风赢总有抵触情绪。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里,严子肖事事与风赢相争,处处与风赢为难。风赢本性善良,倒不与其一般见识,还屡次在君卿夜面前为其进言,自己得封大周第一神将之日,也为其谋得一将半职。可此番佑亲王犯上作乱,严子肖不但不奋起而抵,反与其同流合污,风赢又如何不怒不恨。
  “风大将军言重了,良禽择木而栖,我不过是为自己选择了一个英主而已。”严子肖并不生气,事实上,他选择了君卿欢,为的就是证明自己,大周国有第一神将风赢,又有谁知道还有一个严子肖,一直屈居于风赢之下,他已受够了。
  “混账,犯上作乱之辈,如何称得上英主?”风赢手起枪至,横挑身前十名小将,转身又是一记回马枪,只杀得那叛军们哭爹喊娘。
  眼看着风赢带来的人也越杀越猛,严子肖终于沉不住气,大喝一声飞扑而上,与风赢死死缠斗在一起,一边斗,一边还恨恨而语,“那么当今皇上便算得上是了?若他真的英明,早在五年前就该拔掉佑亲王这颗眼中钉、肉中刺,可他却处处姑息,如今之祸,若说是佑亲王犯上作乱,不如说是当今皇上咎由自取。”
  “一派胡言,皇上与佑亲王本是一脉同支,皇上那般所为乃是仁心仁义,岂是你等口中这般不堪。”十年如一日,风赢一路追随君卿夜,最是了解君卿夜的为人,听得严子肖如此语出不逊,如同说他一般,自是不肯忍让,手中银枪乌龙搅水般直挑严子肖而去。
  严子肖见其动作,只是冷冷一笑,并不闪避,挥舞着手中大刀硬接而上。他早有心思与风赢一争高下,此时正是最好的机会,心道,只要拿下风赢,那晋同关便如同探囊取物般唾手可得了。心中如此思量,口中更是言语相激,“仁心仁义?哈哈,为帝者如此心慈手软、不思远虑,无怪那么多人要弃暗投明了。”
  “我今日便让你这等鼠辈明白,什么叫做弃暗投明。”风赢为人光明磊落,最受不得的便是小人做了可耻之事,不但不认错,反而满是借口,是以,不再与其废话,只将手中银枪舞得更为激狂。一边缠斗一边对朱泉大喝道:“朱将军,这里交给我了,你速回晋同关支援。”
  在这里遇到严子肖是真,便说明那小将所说的叛军已到并非虚言,他被缠住不得脱身,却不能置晋同关的安危于不顾,是以,分心之余还记得部署一切,以期做好万全之备。
  朱泉杀得正欢,听得风赢此语,当下了然,不再恋战,只迅速应道:“朱泉定不负风帅所命。”言罢,人已抢先上马,杀开一条血路,直奔晋同关而去。
  朱泉走后,激斗仍在继续,但很明显的是,风赢部众已略占优势。严子肖所带的先锋部队本是想趁夜偷袭晋同关的,是以人数并不多,只求快速达到所要的效果,却不料在半路遇到了朱泉一行人,才会造成如今局面。
  以他们的能力,斗一个朱泉自是小菜一碟,可偏偏又来了一个风赢,还带了大批人马。至此,严子肖深刻地认识到了一点,如若他没命拖到君卿欢的大军来援,这晋同关便会是他的葬身之地。有了这等认识,严子肖手中越发激狠,本只想求胜,现下只剩求命之心,当然不敢再有半点马虎之意。
  夜,微凉如水,残月如钩,洒落一地银光,映照着这些年轻的脸庞,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厮杀在一起,将整个晋同关都笼罩在一片悲恸之中。


第十七章 旌旗飘摇
  这一夜的晋同关注定将是个无眠之夜,而这一夜的梅塔丽沙漠却因有了她,而变得色彩斑斓。
  静卧石床,却始终不得入睡,脑中纷乱,唯有伊人倩影。他并不意外她还活着,可他没有想到她竟会失忆,她忘记了以往的一切,还有对他那刻骨铭心的恨意。现在的她就如同一张白纸,纯净得让他不敢有染指之意,可当她真心地冲他一笑,他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承认自己是个自私之人,习惯了帝王的身份,也习惯了想要什么就要什么的便利。现在的她之于以前,对他来说是另一种吸引,天真无邪的笑、永远纯净的脸,他甚至想要自己更加自私一点——只要他不说,只要她不想起,他们是不是也会有另一种可能?
  这个想法一经入脑,便再也挥之不去,睡意全无,他终是翻身而起,抬步而行,想要出去透口气。才移步门前,便觉眼前白影一晃,半月弯已巧笑倩兮立于身前,“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那你呢?为什么也不睡?”望着她的笑脸,如春风拂面般舒适,他甚至不自觉地抬起了手,想要抓住她耳后飘飞的发丝。
  半月弯明媚一笑,指了指身后的小背篓,解释道:“我在采药啊!”
  凤眸轻挑,他颇为意外,“采药?这么晚?”
  “是啊,师父要的那一味沙莲只能生长在沙漠里,而且只会在夜间开放。所以,要采到最新鲜的沙莲花,就只能在晚上行动了。”
  白日里也听她说过采药一事,他当时并未放在心上,现在见其只身一人深夜忙碌,不觉有些心疼,“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采这种沙莲吗?”
  “嗯。”她点点头,模样很精神。
  他却心中一动,说道:“那我跟你一起找吧。”
  她睁大了眼,不敢相信地问:“你?可你认识沙莲吗?”
  “你教我,我不就认识了吗?”他浅浅而笑,越来越喜欢看她生动的表情,若是以前,她所有的表情都是冷冷的,唯有面对彻儿时,尚有几分温柔之意。而现在的她除了明媚的笑容,似乎整个人都在改变,或许这样的她才是最为真实的,只不过以前藏得太严太深。
  “咯咯,也对。那你要是不想睡,就跟来吧!”
  独在大漠,自然也是寂寞的,有个人陪着,哪怕帮不上忙,说说话也好。半月弯未及细想,便答应了君卿夜的提议,很快带着他进入了望雪城的最深处。
  繁华半世的望雪城真正消失的原因,其实也是因为一场沙暴。因此在望雪城的深处,处处可见森森白骨,而那沙莲最爱生长的地方偏偏是埋尸所在,是以,要想采到最为新鲜的沙莲花,唯有踏骨而行。
  君卿夜一直缓缓跟在半月弯的身后,看着她轻盈地避过那些骇人白骨,竟有些恍然,她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身体却记住了以前的种种修行,她的武功很显然并未随着她的记忆而消失。
  君卿欢带领着他的军队前行着,虽然大周的正统称其为叛军,他却给自己的军队取了一个更为好听的名字——义军。他们不但拥有强大的指挥者,还装备精良,士气高涨。这些士兵们都急于表现自己的英勇,他们不畏惧任何敌人,甚至在经过了一整日的长途跋涉后,仍旧斗志昂扬。
  前线传来消息称严子肖的前锋营在晋同关附近遭遇风赢陷入苦战,却并不影响君卿欢前行的脚步。在他看来,若是严子肖真的能拖住风赢的脚步,那么于他而言是再好不过。晋同关易守难攻,失去了运筹帷幄的君卿夜,风赢又急赶不回的话,他便会有更大的把握拿下那里,是以,此时的君卿欢心里想的根本不是严子肖的生死,而是晋同关大破的美好幻想。
  君卿欢一身白袍,同色的战马,高傲地行在军队的最前面,在他看来,胜利于他不过半步之遥。虽然风赢封锁了晋同关的消息,他的探子仍旧传回了君卿夜消失的情况。他微笑着想,君卿夜果然中计了,只要君卿夜留在梅塔丽沙漠,那么对他来说,一切都太美好了。今夜,只等他拿下晋同关,一切便都会不一样了。噙着笑意,他策马扬鞭,缩短着自己与晋同关最后的距离。
  当君卿欢带着他的雄狮军队,终于来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地方,意外再一次发生,指着城头飘扬着的明黄旗帜,君卿欢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要爆炸了。
  与他所想无异,城头主帅并非君卿夜,也非风赢,而是一名毫不起眼的中年男子,可正是这名中年男子手里的东西,让他愉悦的心情彻底跌回谷底。望着旌旗之上的八个大字,他不得不沉声回头,“军师,如何是好?”
  时利子半眯了眼,望向那明黄的旗帜,当他看清上面所书,竟也犯起了难。若是其他倒也罢了,可那上面偏偏写的是“圣高祖皇帝君庭回”。他们本就是打着拨乱反正的旗号,谁反击他们就说谁是乱人之从,可现在他们所面对的这面旗帜,代表的却是先帝君庭回,虽然旌旗是死物,那意义却大为不同。
  “王爷,他们此招太狠,我们只能等他们开城对决,切不可妄攻啊!”
  “本王明白,可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时间太紧迫,无论这招是何人所想,确实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没有多少时间可浪费,只怕等得太久,也便失了先机。
  时利子抚须摇首,分析道:“王爷,若是强攻便是亵渎先帝,我们本是以拨乱反正为由,若是动了先帝,那可就真成了起意造反了。假若王爷是以造反之由起兵,相信日后来投奔加入的可用之人会越来越少,到时候,王爷岂不是会不战而败?”
  带着必胜的决心,千里跋涉到了晋同关,气都不能喘一口,便受到如此打击,君卿欢如何不气馁。可时利子所说,正是他心中所想,一时竟真的犯了难,不知如何是好。
  他正愁眉不展,时利子已命军队原地待命。
  浩浩荡荡地来,却只能平平静静地等,那些士兵里有些个性急躁的,已开始粗鲁地骂娘。听着那些士兵口出秽语,君卿欢的眉头也越皱越紧,甚至动了心思,假若最终能大胜回京,一定要彻底整顿军纪。
  与之相反,时利子听到那些污言秽语之后,竟然展眉轻笑,对君卿欢道:“王爷莫气,依老夫看,而今要想尽速拿下晋同关,就得靠那几个兵娃子了。”
  “军师何出此言?”
  时利子也不解释,只亲自去把那几个骂得最难听的士兵拖了出来。
  那几个小兵本来只是想泻泻心头之火,不想惹怒了主帅,一个个吓得面色如土,哭丧着脸求饶。
  时利子绕着他们转了几圈,却并不责难,只出言问道:“军中可有比你们还能骂的?”
  “时军师,小的们只是一时嘴贱,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小的们吧。”
  那几个小兵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也不管问了什么,只一个劲儿地求饶,时利子本想再问几句,却最终省下了那几声,只道:“想要饶了你们也行,不过要帮本军师做一件事,做得好了,就放过你等。”
  “时军师,你老有话就直说吧,小的们万死不辞。”
  指着城头举旗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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